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野贺楼的女频言情小说《再睁眼,我怎么突然多了个娇夫全文》,由网络作家“此间十一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向警:“知道了,爸。”又说:“我有钱。”贺楼继续嘱咐:“如果爸9月1号还没回来,周叔叔会来带你去新学校报到。进了新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和同学们和睦相处。”贺向警眼眶忽然红了。“爸,你不会回不来了吧?”贺楼揉揉他脑袋。帮他刮掉脸上的泪:“臭小子,爸执行任务,又不是去送人头,怎么会回不来?爸是怕你去了新学校,惹祸,给爸丢人。”贺向警闷闷的点头。朝他伸出小拇指:“拉钩,你答应我平安回来,我年底考双百,给你长脸。”贺楼跟他勾了手。然后说:“进了初中,主科满分变成120分了,你敢考双百,看我回来怎么揍你。”贺向警:“揍就揍,反正你回来就行。”贺楼大手又在他脑袋顶上揉了揉:“回屋吧,听姜阿姨的话。”提醒:“高兴点儿。”贺向警朝他扯了扯嘴角。看...
《再睁眼,我怎么突然多了个娇夫全文》精彩片段
贺向警:“知道了,爸。”
又说:“我有钱。”
贺楼继续嘱咐:“如果爸9月1号还没回来,周叔叔会来带你去新学校报到。进了新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和同学们和睦相处。”
贺向警眼眶忽然红了。
“爸,你不会回不来了吧?”
贺楼揉揉他脑袋。
帮他刮掉脸上的泪:“臭小子,爸执行任务,又不是去送人头,怎么会回不来?爸是怕你去了新学校,惹祸,给爸丢人。”
贺向警闷闷的点头。
朝他伸出小拇指:“拉钩,你答应我平安回来,我年底考双百,给你长脸。”
贺楼跟他勾了手。
然后说:“进了初中,主科满分变成120分了,你敢考双百,看我回来怎么揍你。”
贺向警:“揍就揍,反正你回来就行。”
贺楼大手又在他脑袋顶上揉了揉:“回屋吧,听姜阿姨的话。”
提醒:“高兴点儿。”
贺向警朝他扯了扯嘴角。
看着贺向警关上门。
贺楼才往下走。
从楼梯口出来,周鸿青和季开阳两人站外面抽烟。
看到他,周鸿青丢了烟头。
抬脚踩灭。
目光往楼上挑了挑:“什么情况,坦白从宽。”
贺楼:“就你看到的情况。”
问季开阳:“那边怎么样,有办法定罪吗?”
季开阳如实开口:“难度很大。”
“她一口咬定,是船开过去的时候没掌握好速度和方向,去的理由是孩子想一起玩,孩子口供对的上。”
“我还去现场查了,找了目击者,没有证据能表明她存在故意情节。”
“我现在最多能给她扣个过失伤人的帽子,拘她十天。”
贺楼:“受累。”
周鸿青:“你俩别在这儿搞公事公办那套了,上我那儿喝酒去,咱好好聚聚。”
贺楼:“酒就算了,你俩正好给我帮个忙。”
第二天。
姜野架不住小方糖央求,带她和贺向警去放风筝。
现在是秋天,放风筝的人少。
扎风筝的人更少。
姜野正愁上哪弄个风筝,打开门,就见一个硕大的蝴蝶风筝挂在门口。
季开阳家。
周鸿青顶着乌青的双眼,跟季开阳抱怨:“你说老贺是不是被夺舍了?喝酒他不去,拽着咱俩做了一晚上的风筝。”
季开阳揉了把脸。
从沙发上起来。
拎着警服往门外走:“我得去执勤了,你走之前帮我把家里收拾干净。”
周鸿青扫了眼地上的狼藉。
半天……
嘴里吐出一个字:“操。”
风筝有了。
姜野又做了很多好吃的带着。
打算两个小孩玩累了,给他们补充体力。
三人去了公园。
小方糖落水留了阴影。
不敢再往湖边去。
贺向警一边鼓励她不用怕,说“哥哥保护你”,一边牵着她离湖水远远的。
姜野在心里记了林文静一笔。
这些账迟早要清算。
秋风簌簌。
空气里多了几分清爽,不再像前阵子那么闷热。
贺向警带着小方糖在草地上放风筝。
三个男人扎出来的风筝大气威风,刚飞上天,就引来了一群小孩。
他们把小方糖和小警围在中间。
姜野心里一紧。
刚要上前,说见为首的孩子亮出一把糖:“你给我们玩会,我们拿糖换行不行?”
小方糖紧紧抓着风筝线。
被小警护在身后。
另一个孩子又拿出把玻璃弹珠:“我给你们玩这个。”
小方糖说:“我自己有。”
从兜里掏出来几颗。
姜野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装兜里的。
那些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有个孩子掏出只绿色小青蛙:“这个呢,你有吗?”
他拧了小青蛙身上的旋钮。
小青蛙一跳一跳的。
小方糖眼睛亮了,她没有!
拍完大合照,通讯员还做了采访。
全部结束的时候,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方国锋还没回来。
谷政委和军长他们也要走。
见姜野还在徘徊,谷政委问道:“小姜同志,这儿都结束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姜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等方国锋。”
谷政委目光落在地上的油和米面上,明白她这是提不动。
指挥旁边的士兵:“帮小姜同志把东西送回去。”
士兵出来敬了个礼:“是。”
上前拎起东西。
姜野:“这多不好意思。”
谷政委:“没事。”
还说:“你今天表现的很好,是咱们军属院的骄傲。”
贺楼站在军长身后。
朝她笑了笑。
小警已经带糖糖回去了,姜野朝几人道过谢,带着士兵走了。
没去宿舍,而是去了方国锋住的平房。
推开门,窗帘关着。
屋里黑漆漆的。
姜野摸到灯绳,开了灯。
“啊……”
“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带着慌乱。
姜野看到里屋衣衫不整的林文静,和抱着她的方国锋。
砰~
士兵手里的米面坠地。
姜野要的证据……
有了。
她保持着平静,对士兵说:“同志,能麻烦你去请一下政委吗?”
士兵去请来了政委。
同行的还有军长、师长和贺楼。
他们本来就在一起。
士兵不好明说情况,军长就想一块过来做个慰问,毕竟姜野成绩好。
结果就是现在几人面面相觑。
各有各的尴尬。
方国锋试图解释:“姜野,你听我说,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姜野不看他。
不哭不闹,平静的对谷政委说:“政委,您上次跟我说,他跟您立了军令状,以后会对我们的家庭负责。您让我再给他个机会,让他改过自新。”
“我相信您,答应了。”
“眼前的情况您也看到了。”
“政委,您看我是请您几位首长作证,去军事法庭,还是您批准我们离婚?”
谷政委肺都要炸了。
闭了闭眼。
才把火气了压下去。
看方国锋的目光除了失望,还有几分不解。
军长直摇头,指着方国锋问谷政委和侯师长:“这就是你们说的,连续两年的优秀连长?我看你们俩也快干到头了。”
调头走了。
侯师长看了几人一眼。
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到底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追了出去。
贺楼脸上看不出表情。
很明显这种场合也不适合他待,也出去了。
但没走远。
就在院子里站着。
随时能回来。
谷政委没再犹豫,对方国锋说:“把离婚申请写了,我现在就给你们批。”
方国锋:“政委,我……”
谷政委嗓音重了几分:“去写!”
方国锋嘴巴张了张。
最终低下了头。
这次离婚证拿的很顺利。
姜野回去收拾东西,她拿到了比武第一名的五百块钱,她和小方糖的生活暂时有保障了。
刚收拾完,林文静来了。
小方糖机灵的觉出不对劲儿,立刻说:“妈妈,我去找小警哥哥玩儿。”
姜野点头。
她“哒哒哒”的去隔壁了。
林文静得意洋洋:“姜野,我说过,你跟你女儿争不过我的。”
姜野也笑了。
说:“那就恭喜你,抢走了我不要的垃圾。”
林文静:“你什么意思?”
后知后觉,想起那天在棉纺厂家属院遇上姜野的情景:“昨天不是你生日,你是故意去找我,骗我来的是不是?”
姜野生日是什么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
笑着说:“是啊。”
林文静又气又恼:“你耍我!”
姜野:“脚长在你身上,你自己来的不是吗?”
林文静:“你……”
要冲过来。
姜野扬扬巴掌,她又退回去了。
丢下一句“走着瞧”。
摔门走了。
林文静刚走,方国锋又来了。
面色黑沉,看她的眼神,带着发现被算计后的懊恼与探究:“为什么?”
姜野:“什么为什么?”
方国锋:“你知道文静在,故意让我回去给你拿衣服,你再带人来抓现场。姜野,我有多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埋汰我?”
姜野问:“我进门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抱一起?”
方国锋:“我……”
姜野:“方国锋,你是个健全的男人,还是名军人,推开一个女人并不难。但你没有,就不能怪我。”
方国锋无言以对。
姜野拿出之前他给的存折:“里面的钱我没动过,现在还给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
方国锋:“不可能,方糖是我女儿。”
姜野提醒:“从户籍上看,你只有一个孩子,叫方果。”
方国锋半天说不出话。
忽然想通了:“你让我给你和糖糖办户口,说不想跟方果在一个本上,其实你早就打算好了对吗?”
姜野承认:“对。”
方国锋:“你答应过不离婚。”
姜野:“我没有答应,从来都是你们一厢情愿不让我离。方国锋,户口这个事,就当你身为丈夫和父亲,为我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绕过他。
去了隔壁。
小方糖正被贺向警扶着,踩着小凳子看墙上的相片。
见她进来,从小凳子上跳下来,指着墙上的相框喊:“妈妈,你快看。”
相框里,是贺楼和贺向警的合照。
贺楼穿着军装,一板一眼,手落在贺向警肩上。
相框右下角。
还塞着张黑白小相片。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相纸边缘已经泛黄,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小的在襁褓里。
大的手勾着她的小手。
贺向警说:“大点的那个是我爸爸。”
姜野仔细看了看。
五官确实能看出一些贺楼的模样。
她又看向襁褓里的婴儿。
莫名觉得相片里的小孩儿,和刚出生时的小方糖特别像,问贺向警:“小的这个是谁?”
贺向警顿了顿。
才开口:“我爸说,那是我妈。”
贺楼说过贺向警妈妈牺牲了。
姜野不由内疚。
赶紧把手里袋子拿给贺向警,换了话题:“之前和糖糖去百货商店,给你带了身衣服,你一会试试合不合身。”
贺向警下意识拒绝:“我爸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说完,又觉得不对。
接了过来:“姜阿姨,衣服多少钱?我给你钱吧。我爸每月都给我零花钱,那天军长伯伯和师长伯伯来看我,都给我塞了大红包。”
他说:“我有钱。”
姜野笑了:“你爸之前给糖糖买文具,我给你们钱,你们不也没收?”
“听话,拿着。”
“那……谢谢姜阿姨。”
姜野摸了摸他头:“阿姨和糖糖要走了,小警再见。”
贺向警不舍的说:“姜阿姨再见。”
又说:“糖糖再见。”
道完别,姜野带着小方糖离开筒子楼。
往军属大院外走。
想到终于可以和女儿开始新生活了,她心里一派轻松,连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
正想着,忽然有人喊她:“姜野同志。”
车后排坐着的两个人,年纪都在五十岁上下。
略年轻的,身穿警服。
年纪大点的,穿着深色中山装,眉宇威严,气度不凡。
他问前者:“我刚听见那姑娘喊了句‘公安’,你们局里来的新人?”
前者回:“不是局里的,她应该是为了唬那人。”
穿中山装的人眼底闪过考量。
又道:“当街抢孩子,这些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一定要组织力量,尽快抓捕。”
“是。”
姜野进家属院时,被保卫室的人叫住了。
“同志。”
姜野以为保卫员不让进,解释:“我住这儿。”
保卫员说:“我知道,我见过你带着女儿回家。”
指指她手臂:“你受伤了。”
姜野侧头。
这才发现右臂挫伤了一大片,血渗出来,把半截袖口都洇湿了。
她浑身都疼,没往受伤上想。
对保卫员说:“谢谢。”
保卫员:“有人找麻烦吗?用不用帮你报公安?”
姜野:“不用,我自己摔的。”
保卫员提醒她:“最近新闻上报道有儿童失踪,我看你女儿不大,出进多留心点儿,注意安全。”
姜野感激:“知道了,谢谢。”
折返回诊所,买了双氧水、盐水和棉球。
回到家,小方糖在茶几上写写画画。
旁边放着侯军霞送的灯芯绒小兔子。
她一进门,小方糖飞奔过来:“妈妈回来啦。”
眼尖的看到她手臂。
眉头又拧成了小山包:“妈妈受伤了。”
拉着她蹲下来,掀着袖口,对着伤口轻轻吹气:“糖糖给妈妈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姜野心中柔软:“嗯,不疼了。”
吃过药,换了衣服,又把伤口清洗了下,她拿过报纸开始看。
报纸上也有提醒大家照看好孩子的公告。
说对方是惯犯,从外省流窜来的。
穷凶极恶。
他们不止会通过诱哄的方式,骗小孩跟他们走,遇到没有反抗能力的,还可能直接抢。
公安鼓励大家提供罪犯线索。
留了联系电话。
刚才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报纸上说的流窜犯。还好她反应快说是公安,那人投鼠忌器,没敢出手。
本来觉得市里治安好来的。
刚来就遇上流窜犯。
姜野又出去了趟。
用公共电话,匿名跟公安提供了罪犯信息。
昨天贺楼带来的菜还有很多,不用买,姜野身体不舒服,简单炒了两个青菜。
吃饭的时候,门响了。
“姜野。”
贺团长?
姜野开了门。
一句“你怎么来了”还没问出口,男人已经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怎么受伤了?”
又看出她脸色不对,手背凑上她额头。
脸瞬间一沉。
把手里拎的水果往门口柜子上一搁,不由分说的道:“跟我去医院。”
姜野:“我吃过药了,没事。”
贺楼:“烧这么严重吃药哪管用?你听我的。”
喊过糖糖。
姜野:“真不用,我就是……”
也不好跟他说姨妈来了。
她找了个别的借口:“就是之前一直紧着,忽然放松下来身体不适应,明天就好了。”
小糖糖拉着妈妈衣角。
喃喃的说:“贺叔叔,妈妈难受一天了。”
贺楼抱过糖糖:“糖糖乖,叔叔带妈妈去医院。”
问姜野:“也要抱着下楼吗?”
姜野:“……”
到医院,医生重新给姜野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又挂了点滴。
还训跟去开单子的贺楼:“怎么现在才来?你还是军人呢,知不知道伤口感染有多危险?”
贺楼低头听着。
连连认错。
照着医生开的单子,去抓了药。
从医院回来。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姜野催贺楼回去,说贺向警没人管。
贺楼说:“他大了不用管。”
跟着上楼。
把姜野悄悄放车上的医药费,压在水果底下。
重新给两人做了饭。
吃过饭。
小方糖困了。
姜野哄小方糖睡着出来,贺楼已经洗完了碗。
还煮了红糖姜汤。
医生问姜野来没来例假,他听到了。
把盛着红糖姜汤的缸子递给姜野,不等她开口,他说:“是不是又要拒绝我一遍?”
姜野:“……”
贺楼正色道:“姜野,我知道你伤着了,可你不能因为吃了一颗酸杏,就觉得树有问题。万一我这颗是甜的呢?”
姜野也正了神色:“贺团长,女人的未来,不一定非得是嫁人。”
她说:“我想去上学。”
贺楼:“结了婚你一样可以去,我不用你在家给我洗衣做饭,这些我都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姜野不知道怎么说服他。
神色恹恹。
贺楼:“先把糖水喝了,半小时后才能吃药。”
姜野:“谢谢。”
又说:“时间不早了。”
这是逐客令。
贺楼说:“等你吃完药,我就走。”
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贺楼不经意看到报纸上的招工信息,问她:“你打算找工作?”
姜野点头:“高考要等明年,我也不能一直闲着。”
贺楼:“我战友他爸在市教委工作,前两天去拜访,听他说市直中学建了图书馆,要招管理员。你有兴趣吗?我帮你问问。”
他说的轻巧。
这种工作别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必然是很大的人情。
姜野欠不起。
推辞道:“不用麻烦,我就找份临时的工作。”
战略性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来了?”
贺楼看出她的心思。
也不戳破。
说:“军区通报有流窜犯进了泉市,我看离你这儿很近,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他总不能告诉她……
周鸿青那个大喇叭,跟季开阳说他在仪表厂家属院有相好的。
季开阳在刑侦局工作。
今天接到上面通知,有热心市民打匿名电话举报,说流窜犯在仪表厂家属院附近出现过。
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姜野疑惑:“这不是公安的事吗?怎么通知到你们军队去了?”
贺楼:“军警一家。”
贺楼等了半小时,看着姜野吃完药,才离开。
走之前,嘱咐她按时吃药。
让她别给生人开门。
说的话,和她嘱咐小方糖的内容差不多。
姜野站在门口。
目送贺楼。
男人身量很高,军装拢在身上,勾勒的他肩背挺拔,英武又不失俊朗。
直到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姜野才收回视线。
关上门。
回到军区,贺楼去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等他说完,电话那边经历了良久的沉默后,响起哀嚎:“姓贺的,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拿出小方糖和贺向警的作业本。
叫他们过来写。
又把家里所有的窗子都关上,锁好。
卫生间窗户也关了。
做完这些,对两人道:“今天你们俩在家乖乖写作业,不要出门,任何人来敲门,也都不要开。”
小方糖乖巧点头。
贺向警问:“阿姨,是出什么事了吗?”
姜野手落在他肩上。
轻轻揉了揉:“没事儿,阿姨要出去一趟,不放心你们两个小孩儿在家。”
贺向警一脸认真:“阿姨放心,有坏人来,我能保护妹妹。”
姜野笑笑:“好。”
她过去亲了亲小方糖:“妈妈不在,糖糖乖乖听小警哥哥的话,等妈妈回来。”
小方糖甜甜的回:“糖糖最听哥哥话啦。”
姜野又抱了抱她。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尖刀。
藏在包里。
出门后,喊贺向警过来把门反锁上,又叮嘱了一遍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她才下了楼。
在保卫室门口停了片刻。
从包里拿出个东西,交给保卫员。
然后往公园去了。
隗广成,你会来吧?
这些年,方国锋在姜野和林文静之间,一直选择林文静。
这也让林文静觉得。
高姜野一等。
忽然有天,位置对调过来,林文静一定不会甘心。
会想方设法除掉她。
这也是她故意当着林文静的面,跟方国锋说复婚,又诱导方国锋提出把方果户口迁出去的原因。
她要以身为饵。
把隗广成引出来。
她跟方国锋约的十点见面,到的时候九点五十。
方国锋还没到。
姜野猜想他大概是来不了的,林文静会想方设法拦住他。
姜野找了个显眼的地方。
坐着等。
从九点五十,等到十点一刻,身后终于响起脚步声,伴着低沉的嗓音:“你就是姜野?”
来了~
姜野回过头。
几步外的男人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侧脸有道半寸多长的疤。
眼神阴冷。
浑身透着疲于奔命的苍凉感。
不是隗广成。
是跟他一起越狱的赵良工。
前世,赵良工在逃亡中,被警方一枪击中头部,不治身亡。
他死的太轻松了。
以至于姜野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心头发梗。
她女儿可是被折磨了十多个小时。
一颗子弹啊。
怎么偿还得了他作下的孽!
她实在太恨了,看着赵良工那张无数次出现的梦里的脸,她禁不住浑身颤栗。
握紧了包里的刀。
等男人拿着绳子走近她时,毫不犹豫的把刀捅进了他腹部。
握着刀柄的手缓缓转动。
我女儿受过的苦,现在让你也尝尝!
不远处。
一群年轻人正说说笑笑往这边走。
“你们说今儿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团长竟然给咱们集体放假,还自掏腰包雇车送咱们来公园玩,这在咱军区可是独一份。”
“团长是不是受伤想开了?”
“我听说团长还是拿受伤的军功,给咱们申请的假期。”
“要不说咱团长好。”
“等等……”
走在最前面的人,忽然展臂拦下所有人。
从兜里掏出张皱皱巴巴的纸。
看看纸上画的小人,再看看前面不远处的人,问道:“你们看,他像不像画上的通缉犯?”
旁边人看看他手里的画。
再看看前面的人。
如实的说:“跟你画的不像,跟昨天晚上团长给咱开会,看的通缉犯挺像。”
他把画团起来。
往兜里一揣。
说:“怎么说话呢,这是通缉犯吗?这是我行走的军功章!小声点儿,别给我军功章吓跑了。”
话音未落。
人已经冲了过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挣扎着要起,被贺楼按下:“你刚洗了胃,得在这儿住两天,孩子我让鸿青去接了,你不用操心。”
姜野叹气。
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贺楼又问:“说说,怎么回事儿。”
姜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说了一遍。
贺楼越听。
眉头拧的越紧。
最后说:“以后别这么干了,你明年要考学,工作本来就是临时的,这么拼干什么?”
姜野:“我不是为工作。”
她说:“我是担心影响孩子上学。”
贺楼满不在乎:“那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动我孩子。”
姜野心想。
他们动不了你孩子,他们能动我孩子。
这话她没说。
因为贺楼脸色实在不算好看。
过了会儿,贺楼又问她:“饿吗?”
姜野说:“饿。”
她本来就没吃饭。
还洗胃。
贺楼面色缓和了些,语气不悦:“饿就忍着,医生说洗了胃,六小时内不能吃东西。”
姜野苦笑:“那你问我饿不饿。”
本来他不问,她只是觉得难受,还没觉得多饿。
贺楼:“问是让你长点记性。”
顿了片刻,他又黯然道:“以后,真别这么干了,我心疼。”
突如其来的话。
炸的姜野措手不及。
姜野脑子里一片浆糊,吃吃的开口:“贺团长……”
贺楼问:“又要拒绝我一遍?”
他很轻的笑了下:“姜野,我心疼不疼,我自己都左右不了,你又怎么管得住呢?”
姜野错愕。
他上前,给她往上拉了拉被子:“难受再睡会儿吧,醒了差不多就能吃东西了。”
掖被角的动作太亲密。
姜野想自己来,结果一动就天旋地转的。
只得放弃。
由着他把被子给她裹严实。
她睡着时,巩校长和学校几个领导都来了。
姜野闭着眼睛。
迷迷糊糊听着外面有发脾气的声音。
再醒过来。
外面天都黑了。
贺楼安静的坐在病床边,跟她说学校领导来看过她了。她这次算工伤,住院休息不扣工资,医院费学校出。
还问她:“以后还喝不喝了?”
姜野看着他脸色比刚才还差,小声嘟哝:“我本来也没想喝。”
贺楼:“没想喝?”
他嗓音沉沉:“三杯白酒一口气喝下去了,姜野,我都不敢这么喝!你这不是给自己争气,你是不想要命了。”
要不是巩茂学来了。
他都想不到她是这么喝的。
看来挺清醒,跟他交待的时候,还知道避重就轻,没告诉他,她一口气闷了三杯白酒。
姜野扮弱:“我头晕,你别喊。”
贺楼:“……”
明明看出她有装的成分在,他还是放低了嗓音:“你一会起来给我写个保证书,以后不再碰酒了。”
保证书?
姜野睡了一觉,精神比刚才好了。
脑子也开始转了。
她说:“贺团长,你管宽了。”
贺楼理直气也壮:“不宽,我孩子在你那儿呢,你这个喝酒法我不放心。”
姜野说:“不放心,你把孩子接走。”
贺楼回:“我可是付了生活费的,你让接走就接走?我不同意。”
他说着看了眼腕表。
忽然起身。
腰一弯,长臂探到她颈下。
姜野心里一惊。
下一刻,他托着她后颈,扶她坐起来,给她背后塞了个枕头:“到点了,先吃点东西,吃完有力气给我写保证书。”
姜野:“……”
医生嘱咐吃流食,贺楼给她煮了小米粥。
一勺一勺喂给她喝。
姜野要自己来。
他说怕她端不稳,洒身上,还得他收拾。
小米粥下肚。
胃里终于不翻搅的那么难受了。
姜野说了“谢谢”。
贺楼放下碗,朝她伸手:“家里钥匙给我一把。”
姜野竖起警惕:“你要钥匙干什么?”
贺楼黑压压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去给你女儿、我儿子做饭,难不成,你还真指望小警能做饭给糖糖吃?”
林文静伏在船边大喊:“救命,救命啊。”
方国锋听到。
往这边看了过来。
林文静焦急的朝方国锋喊道:“国锋,国锋,你快来救救果果,果果不会游泳。”
方国锋犹豫了。
望向姜野。
她正带着两个孩子,艰难的游向一条小船。
林文静声音更急:“国锋,求你了,救救果果,果果没动静了。姜野会游泳,她不会有事的。”
方国锋不再犹豫。
朝方果游来。
救生员也赶到了,把他们全部带上岸。
又送了医院。
确定小方糖和贺向警都没事,姜野第一时间报了公安。
要求严惩林文静故意杀人的行为。
医院里,办案民警做笔录。
林文静痛哭流涕。
“姜野,我知道因为国锋的事儿,你对我有成见,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果果看到糖糖了,说要跟糖糖妹妹玩儿,我才把船开过去的。”
“我没开过这种船,控制不好方向和速度。”
“果果也掉水里了。”
“果果是我儿子,他不会游泳,我怎么会拿的他的命开玩笑。”
她说的情真意切。
哭的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姜野望着林文静。
前世,糖糖出事后,她也是这样哭的。
说她只是想帮忙接糖糖放学。
说她也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坏人。
说果果也被劫持了。
可那个时间,糖糖根本没放学。
是她提前把糖糖从幼儿园带出来,才遇到了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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