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祁少焱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阮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天晚上过后,阮棠便在翠英街旁边租了个房子住下,她准备玩玩石头赚够钱,就出去环游世界。远离这个伤心地。但这几天集市上都没有什么好石头,她踩着人字拖百无聊赖地逛着,就看见翠英街头最大的街边铺位,正在更换牌匾。这是翠英街最大的商铺,位置和门面都是最好的。按理说这么好的铺面,不会有老板愿意转手的。问了隔壁铺面的老板才知道,这间铺面被祁氏少爷包下来,准备送给未婚妻作为接风礼物。未婚妻?他们发展的还真快。没几天这铺面就装修好了,剪彩仪式那一天翠英街热闹非凡,祁氏作为北城最大的矿主,男主人和未来女主人都露面了,整条街的人都跑去凑热闹。阮棠带着黑帽子黑口罩黑外套,裹得严严实实躲在一边,她不是过来凑热闹的,只是想来看一个人。路政云。他作为赌石界天花...
《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阮棠祁少焱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那天晚上过后,阮棠便在翠英街旁边租了个房子住下,她准备玩玩石头赚够钱,就出去环游世界。
远离这个伤心地。
但这几天集市上都没有什么好石头,她踩着人字拖百无聊赖地逛着,就看见翠英街头最大的街边铺位,正在更换牌匾。
这是翠英街最大的商铺,位置和门面都是最好的。按理说这么好的铺面,不会有老板愿意转手的。
问了隔壁铺面的老板才知道,这间铺面被祁氏少爷包下来,准备送给未婚妻作为接风礼物。
未婚妻?
他们发展的还真快。
没几天这铺面就装修好了,剪彩仪式那一天翠英街热闹非凡,祁氏作为北城最大的矿主,男主人和未来女主人都露面了,整条街的人都跑去凑热闹。
阮棠带着黑帽子黑口罩黑外套,裹得严严实实躲在一边,她不是过来凑热闹的,只是想来看一个人。
路政云。
他作为赌石界天花板的存在,正是当年他开采的两块石头,设计出的珠宝,让北城的名字响彻国际。
祁家和司南家,无一不是仰仗着路政云才一路平铺而上,让北城的矿山成为世界之最。
业内人都称他为神眼。
只有阮棠才知道,当年名震业内的神眼不止路政云一个人。
他年轻时有一个搭配,是阮棠的妈妈。
阮棠只在妈妈的相册里见过年轻时的路政云,所以这次她偷偷过来,就是想看是否有机会接近路政云。
熟悉的迈巴赫,停在翠英街的门口,便已是最拉风的存在。
一直负责翠英街总管理的经理人佐武亲自出来迎接,这里的规矩章法,还有店面分配都是佐武负责,毕竟每天在这里交易的数额巨大,佐武除了表面上经理人的身份,私下还有些黑道的背景。
他一改往日跋扈的做派,低三下四地迎接沈清雅的到来。
足以可见沈清雅的身份。
不光是因为她站在祁少焱身边,更是因为她原本就有传奇的故事流传着。
年少成名,无论是赌石还是珠宝设计的天赋都首屈一指,后来更是作为路政云的关门弟子,获得无上荣耀。
加上她精致典雅的外表,在翠英街这满是男人的地方,更是仙女一般的存在。
“老规矩。”佐武领着二人到达店门口,桌子上被红布盖着:“两块石头,赌石开宴。”
在揭幕仪式,先赌石,博个好彩头,乃是翠英街几十年来的规矩。
红绸揭开,两块迥然不同的石头出现在眼前。
一块相对偏大,形状怪异,但是皮壳料老,种水极高,已经能若隐若现地看出来蓝水翡翠的颜色。如果切开没有裂纹,绝对是绝佳的上品。
另一块偏小,皮壳又黑又滑,颜色沉且死板,扎眼看过去,甚至不像是翡翠的原石,更像是个大理石。
优劣如此明显,摆明了这是佐武专门准备的,为的就是让沈清雅的开幕宴一定能博得好彩头,
开到好石头。
不出意外,沈清雅选择了那块大石头。
但另外一块小石头……
着实让阮棠两眼放了光。
那种程度的皮壳料子,她从来没有亲手摸过,但在妈妈以前的相册里见过。那块石头和当年“神眼”路政云挖出来的料子皮壳的纹路几乎是一样的。
这石头乍一眼看上去,跟大理石无异,表皮因为太厚了,就算切掉一部分也看不见好地方。
但只要一路磨下去,绝对是举世无双的佳品。
眼看着那石头就要被当成垃圾丢在一边,阮棠只能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口罩带的更严了些,挤过人群凑到佐武的身边。
低声道:“剩下这块石头可以卖给我吗?”
原本只是想悄悄买石头,却没曾想佐武直接大嗓门喊了出来:“什么?你要买这块破石头!?”
瞬间就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
阮棠赶紧低下头。
可千不想万不想,还是引起了沈清雅的注意。
她几步走过来,温柔地偏头询问:“小姑娘,这石头就算打灯看就看不出任何纹路,说不定连翡翠都算不上。”
耐心教导,谦虚善良,众人都忍不住称赞沈清雅的这一举动。
阮棠不敢直视,只是说自己想要。
“我看就是来闹事的!”佐武火气大,直接拉着阮棠到一边去:“就算沈小姐不要,那也是她的石头,你是哪里来,这么不懂规矩!”
阮棠不理解这个佐武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么大,她花钱买,又不是偷,至于被这样对待?
直到沈清雅开口,她才反应过来。
沈清雅继续耐着性子,甚至直接将那石头递给阮棠:“看你也是个爱石头的人,既然喜欢,就拿去吧。”
阮棠伸手去接,碰到沈清雅的时候,却发现她根本没有松手。
接着就被忽然冲过来的佐武推开。
“沈小姐送的石头,凭什么给你!我们翠英街这么多人,谁不想要沈小姐亲自赠的石头?!”
接着众人就开始起哄,一个接一个,都在骂她不配,都在高呼着沈清雅的珍贵。
阮棠看着沈清雅的笑容,忽然觉得后背冷风直窜。
她故意引导冲突,就是为了看见大家为了她争抢,看她高高在上,轻而易举便能将另一个无名小卒踩在脚下。
她的虚荣心,强的渗人。
到最后,却还在装可怜。
而佐武,为了做好沈清雅的狗腿子,配合的相当默契。
“哎呀你们干什么啊,她只是个小姑娘。”沈清雅赶紧走过来,亲自将阮棠扶起来。
却在扶起来的瞬间,无意中扯掉了她的口罩。
阮棠的样子暴露在大家的面前,沈清雅甚至惊讶地张大了嘴。
“你不是少焱家里的保姆吗?”
她声音很大,所有人都能听的见。
至此,沈清雅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
其实从一开始,阮棠出现的那刻她就认了出来,在蓝海湾门口的女人,和面前这个女人带着一模一样的手链。
她在回国之前也已经全都调查清楚,祁少焱隐婚三年的女人,应该就是她。
但沈清雅看破不说破,她相信这种货色不是自己的对手。
教训几番,也只是小试牛刀。
“保姆?”
“保姆也来买石头?”
“这么年轻的保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故事吧!?”
众人议论纷纷,阮棠就像个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的小丑。
阮棠心里有些反复,几个小时前经历的那些事情,不过是人在情绪极端时冲动导致。
现在归于平静,更多的反倒是不想面对的情绪。
客厅里昏暗沉寂,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地板上洒下的月光,上面正好是男人结实的轮廓。
阮棠想,他们之间反正已经不会再坏了,没什么不能面对的了。
于是她缓缓下楼,路过祁少焱的时候脚步也没有停歇,径直去厨房倒了杯水。
准备上楼时。
跪在客厅的男人突然开口,幽暗静谧的房间里顿时被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填满。
“手好了吗?”
她听不出祁少焱语气里的情绪,但好不容易让自己想通的阮棠,此刻心里又有些乱。
她没有想到祁少焱开口第一句,竟然是关于她的手。
她以为他应该骂她,责备她,说都是因为她,才让沈清雅进不了门的。
但这些他都只字不提。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祁少焱,阮棠甚至以为这家伙是内疚的表现。
但这个人是祁少焱……
他肯定没安好心。
想到这里,阮棠端着水杯停在楼梯中间,开口时语气满是讽刺。
“祁少爷是觉得我被打的不够狠?问问我手残疾了没?”阮棠一边说,一边举着水杯在手里晃了晃:“让您失望了,我的手恢复的很快。”
祁少焱声音里虽然有不满,但没有过多怒意:“你非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不然呢。”
似乎一旦开始面对祁少焱,阮棠心里的攻击性就很容易控制不住。
“我还要傻傻的以为,一个害我被打成这样的男人,在关心我吗?”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阮棠不想继续浪费时间,转身要走。
身后的男音忽然低哑地响起。
“很抱歉。”
阮棠脚步一顿。
这么多年过去,祁少焱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但她从未见他低过头。
如今……
复杂的心绪萦绕在阮棠的心里。
她很烦,但又说不清烦从何来。
她没有理会祁少焱的话,跨上台阶就准备继续往里走。
只走了两步,却听见夜色中,男人的呼吸声渐渐重。
怕是又在无能狂怒了?
阮棠不理会,走上二楼拐角处,余光不小心瞥见楼下的男人,一向挺拔的背脊,此刻却有些蜷缩。
修长的手指死死抵着胃部。
他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阮棠了解祁少焱的每一处细节,结婚三年,她到现在仍能熟悉了解祁少焱的所有喜好。
包括他的胃病。
常年高强度的工作,不按时吃饭,让他的胃早就不堪一击。
恐怕是晚上的时候情绪波动比较大,深夜又不吃不喝不休息,所以才……
阮棠的理智告诉自己,那个男人的事情与她无关。
可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放慢了。
想起以前,祁少焱深夜应酬回家,浑身酒气,蹲在洗手池旁,咳出好几口血。
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只有在胃病发作的时候,才会显露少有的脆弱。
但这和阮棠都没关系了。
她回到房间躺上了床。
却辗转反侧都睡不着觉。
如果她不管他,就那个家伙的性格,恐怕宁可活活疼死也不肯呼救。
他要是疼死了,爷爷得多伤心?
想到这里,阮棠坚持的心情稍稍有些动摇。
片刻后,她还是下了床。
祁少焱如果疼死了,离婚协议更难走完了。
阮棠再下楼时,祁少焱已经痛得难以支撑,他一只手强撑着地板,一只手死死抵着胃部。
阮棠打开灯,这才看清祁少焱的脸色。
苍白如纸。
他的身子在颤抖,即便是极力地隐忍,可额头冒出的冷汗却越来越多。
她慌忙俯下身,挽过祁少焱的胳膊,想将他扶起来。
“不……不行……”
祁少焱说话断断续续,到最后只剩下气音。
阮棠有些恼。
“都这样了,还在意家规?”
祁家向来坚持军事化管理,祁老爷子的话就是命令,所以祁少焱不敢违抗。
让他跪一夜,现在才凌晨两点,自然不能随便起身。
阮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爷爷让你把沈清雅赶出去的时候,你也没现在这么听话啊。”
阮棠讽刺的这么一句,让祁少焱胃里又是难以承受的一阵绞痛。
“行了行了。”
阮棠叹气。
“我暂时放过你。”
“起来,先去沙发上坐一会儿。”
祁少焱身子无力,想撑起身子站起来,但双腿发麻使不上力,毫不防备地软倒在阮棠身上。
阮棠一时间也没有防备,被突如其来的力量这么一压,整个人被压倒在地上。
面对祁少焱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本能地就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耳光声划破客厅的寂静。
躺在地上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阮棠几乎是本能地做出反应,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后悔了。
祁少焱这种身份的人,谁敢扇他的耳光?
阮棠赶忙从祁少焱的身上下来,坐在旁边的地上,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
“你……你没事儿吧?”
祁少焱目光冷清,额头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耷拉在脸颊,往日那张俊逸好看的脸,带着浅浅的红印,此刻透着几分破碎感。
好看的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阮棠怔住时,被祁少焱低沉的嗓音给拉了回来。
“看来手是真不疼了。”
几个字的话,祁少焱低喘了三次,嗓音紧绷沙哑的厉害。
阮棠心里有些不忍,面上白了他一眼。
“现在还有力气说这这个?”
但手下却小心轻柔了不少,谨慎地扶着祁少焱坐到沙发上。
他没有力气,大半个身子都压在阮棠身上。
两个人只能以很慢的速度往沙发的方向走。
说来可笑,结婚三年,如今是他们对彼此最没有防备,也是最没有距离的一次接触。
“带药了吗?”
祁少焱的胃,普通的药吃不好,都是国外进来的专供特制药。
祁少焱摇头,此刻的胃痛愈发剧烈。
“呃……”
“别那么用力。”阮棠眼见着祁少焱死捂着胃部的手,指尖发白,连衬衫都被搅做一团,慌忙去拉他的手:“这样只会加速胃部受伤的!”
疼痛中祁少焱感觉到手背有温热的触感,抬眸便迎上阮棠那张心急的小脸。
不施粉黛,却赏心悦目。
“没事,死不了人。”
阮棠简直对祁少焱无语了。
这男人浑身上下哪儿都硬!
嘴巴更硬!
爷爷家也没有药,这么晚了也不可能把沈医生叫过来。
“你在这里坐一会儿。”阮棠开口:“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食材,我给你熬点药汤。”
从前阮棠心疼祁少焱的胃病,就找了很多医生学习,买了许多中医典籍,自己研究了一种胃药汤,每次祁少焱喝了都很管用。
只不过,他从来不知道是阮棠熬的。
只有张妈端过去,他才肯喝。
阮棠在厨房翻找了一会儿,发现需要的食材都有,她终于才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不然大晚上的要她扛着祁少焱去医院,非累死人不可。
食材和药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用砂锅煮沸,味道慢慢飘进客厅。
祁少焱忍不住撩目,眉心蹙成一团。
这个味道,怎么那么熟悉?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让阮棠感受到这些年从未有过的尊重,和关怀。
她似乎都忘记解释怀孕是假的这件事了,只是认真地偏头过去,告诉他。
“司南辰,我们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不管怀孕的事情是真是假,司南辰似乎是认真的。
司南辰眼里的光慢慢暗淡下去,唇边挤出一抹笑意,却尽显苦涩。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保护好你,不然我和谁合作?”
阮棠这话说得疏离又冷漠,但内心却对司南辰很是感激。
自从离婚的事情发生以后,他一直帮着自己。
哪怕她跌落谷底,他也没有放弃过她。
“我真的没怀孕。”阮棠竖起三根手指:“真的,我发誓!”
司南辰有些迟疑地抬头。
“那故事是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你相信我,绝对没有怀孕!”
话音刚落,阮棠的微信提示音响起。
一个陌生账号发来的好友申请。
阮棠小姐,我是方泽,有急事说!
阮棠拿着手机犹豫了片刻,但想着司南辰在身边,这地方祁少焱也不知道,心里也就放松下来,通过了申请。
“阮棠小姐,大事不好了,少爷被警方拘留了。”
阮棠蹙眉,并未回复。
“他被举报性骚扰,已经被带走了!”
看到这里,阮棠特别想回复一句。
“活该。”
但还是忍住了。
方泽的信息继续发送过来。
“少爷的仇家那么多,如果被拘留,去了那里面,肯定会被打击报复的!”
“我现在实在没办法了,您去救救少爷吧,就说一切都是误会,他不是变态跟踪狂。”
司南辰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直到最后一句,让他忍不住笑出声。
“变态这个词,用来形容他倒是很恰当。”
阮棠竖了个大拇指。
但是……
见阮棠迟迟不回复,司南辰索性拿过手机,敲下几个字。
“地址在哪里?”
阮棠惊讶,将手机夺回来:“你干嘛!这一看就是骗人的,我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祁少焱什么身份?就算真的进了局子,需要她来救?
如果是以前,关心则乱的阮棠可能想不到那么多,一心只想着去救祁少焱,生怕他被人伤着。
但现在……
祁少焱似乎还把她当成以前那个傻子。
司南辰薄唇微挑,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逗逗他。”
微信对话框里很快收到一条定位。
北城南区警局。
“还真是警察局。”司南辰拍拍阮棠肩膀:“好好呆着,我去会会祁大少爷。”
司南辰走后,文晓柔笑眯眯地端来一个大锅。
“让司南少爷去,我们在家吃火锅!”
另一边,祁少焱脸色阴沉如墨。
似乎很不满意方泽发的消息。
“打击报复?就算进去了,那些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方泽扶额。
这是重点吗老板!
真是冤种助理和他那处处要强的少爷。
“一会儿阮棠走到警察局门口,我就下去将人带上来。”方泽认真地计划着:“然后直接回泰和苑。对吗少爷?”
祁少焱冷冷撩眸:“下手小心点,她怀着孕。”
“好嘞少爷!”
方泽一路看着少爷和阮棠小姐走来,从他们结婚到离婚,他看着阮棠小姐从青春明媚的小姑娘变成忧心忡忡的可怜人。
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但好在少爷现在对阮棠小姐,似乎越来越关心了。
他的办法还是相当有效的。
等了半个多小时,祁少焱的车窗忽然被敲响。
冷眸从手里的文件中抬起,正看到司南辰笑容洋溢的脸。
“祁少,原来你在这里啊。”
祁少焱脸色阴沉,缓缓摇下车窗,口气是充满敌意的凛冽。
“你怎么在这里。”
“棠棠叫我过来的。”司南辰挑了挑眉,唇瓣勾起笑意:“她说这里有祁少焱的热闹可以看,这不,我公司大会都不开了,赶紧过来看看。”
他说得轻松又讽刺,字字都在祁少焱的极限上跳动。
祁少焱眸色一暗,抬手就推开车门站了出去。
两个人身高相近,但祁少焱强大而威慑力和压迫感,是司南辰所没有的。
“阮棠在哪。”
司南辰挑眉。
“你自己问她啊。”
此刻祁少焱的情绪已经克制到了顶峰,幽深的瞳孔浮冰迅速凝结,他一把扣住司南辰的手腕,反手钳住,直接将他按在车门上。
祁少焱眉头都没皱一下,轻而易举便能让司南辰无法动弹。
司南辰的脸颊紧贴在炙热的车顶上,愤懑的低吼:祁少焱,你干什么!”
“说不说。”
祁少焱没工夫和他废话。
“你疯了!”司南辰的胳膊被压的生疼:“你敢动我,连司南家的面子也不管不顾了?”
祁少焱浑身寒气横生,声线低沉,透着让人胆寒的狠意:“我只是想请司南少爷,一起吃个晚饭。”
语毕,直接拉开车门,将司南辰推了进去。
“祁少焱!”
没等司南辰挣扎,祁少焱高大的身躯便坐了进来,随意抬手,按在司南辰的肩上。
司南辰便感觉到刺骨的疼痛从肩上传来。
痛的他额头有冷汗浸出。
“吃饭而已,司南少爷不用那么紧张。”
方泽此刻也发动了引擎,后视镜里看到祁少焱骇人的神色,吞了吞口水。
“少爷,我们去哪里?”
“泰和苑。”
司南辰脸色难看,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祁少焱的笑话,现在他成笑话了。
祁少焱可是曾经能一人单挑八个龙鳞会的存在,而且身上还一点伤都没有。
司南辰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祁少,我们之间没必要共进晚餐。”
司南辰揉着吃痛的肩膀,此刻他的左胳膊,连抬起来都有些费劲。
“你最好赶紧让我下车,否则我爸知道这件事,不会善罢甘休。”
“祁少焱,你真是疯了!”
无论司南辰怎么威胁,祁少焱都闭着眼休息,冷峻的脸上,淡漠如水。
“阮棠选择逃跑,就说明她讨厌你!你堂堂祁氏总裁脸皮怎么那么厚!”
这句话,终于能撩动祁少焱的情绪,他慢睁开眼,眼底的狠意让人心悸。
“我和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
司南辰到达老宅时,阮棠已经画好了淡妆,那双黑眸慵懒妩媚,有种不在乎世俗的洒脱和仙意。
如墨的长发此刻被树上随手摘下的树枝挽起,轻轻松松,就美得让人流连。
她脖子上带着这次设计的珠宝,虽然只是半成品,但已经能大致窥见其精致。
“帮我拍几张照片。”
阮棠漏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会将设计理念发给你,到时候你和图片一起发,并邀请全国的网友一起参与设计,大家提出的建议,我们会耐心改正,共同进步。”
司南辰忍不住称赞:“这招妙啊,全民参与创作,让每个人都有参与感,就像……”
见司南辰一点就通,阮棠点点头:“就像一点点孵化自己的孩子。”
“好!原以为你只是有赌石的天赋,跟了路老以后,发现你设计天赋也是一等一的!”司南辰道:“现在竟然还有营销天赋,棠棠,你这么好,我都不舍得放你走了怎么办。”
阮棠白了他一眼。
“说正事呢,别打岔。”
司南辰乖乖噤声。
“你不就是想用我对付祁家么,现在我如你的愿,但你答应我的事情必须要做到,南烛生的事情你别忘了查。”
“你放心,你的事现在是我的第一大事。”
阮棠受不了,堂堂司南家二少爷,怎么是个贫嘴。
她只能岔开话题。
“祁家这些年在顶峰待得太久了,自负又狂妄,他们把自己当成先驱,想要引领珠宝的发展,干涉用户的审美。可他们忘了,用户基数的庞大,只要给了用户新的选择,谁会愿意被人牵着鼻子走?”
果然不出阮棠所料,司南家的新品路透图,一经发出,瞬间席卷各大榜单。
这是珠宝届从未有过的现象,新产品还没有发售,甚至价格都没出,就被预定爆了。
全民参与创作,讨论声更是空前的高涨。
祁氏大楼的每个人都人心惶惶,最近负面新闻太多,都怕祁总发火。
总裁办公室里,方泽拿着董事会的提案小心翼翼等在一旁,却没想到祁少焱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阮棠还住在司南家的老宅?”
方泽懵了片刻,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
祁少焱冷眸深深。
她这是住上瘾了?
屋子里重归寂静,气压越来越低,直到祁少焱再次开口。
“把消息放给龙鳞会的人,说我明天下午三点,会出现在解放路。”
少爷这有一搭没一搭的,方泽有点跟不上。
“龙鳞会?”
龙鳞会原本是北城本土最大的黑帮,盘踞颇深,祁氏起来后,收购了大片的土地和人手,让龙鳞会的收益苦不堪言,所以龙鳞会的老大一直记恨祁少焱,只等一个时机。
想干掉祁少焱。
方泽想了想,马上反应过来:“我懂了!我们和龙鳞会的事情纠缠了这么久,这一次您是想引蛇出洞,破了他们的士气,直接将龙鳞会据为己有!”
方泽想想就开心:“少爷,我这就去召集人手,这次争取拿下龙鳞会!”
“不用。”祁少焱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地吩咐了句:“就我们俩。”
“就我么俩?!”方泽懵了:“消息放出去,龙鳞会肯定派他们帮里最精英的人来找我们算账,我们两个去……”
“不是送死么……”
祁少焱不语,只是甩了个锋利的眼神过去。
“少爷,我这就去办!”
会不会被龙鳞会的人打死他不知道,但此刻不乖乖听话,肯定会被少爷给掐死。
珠宝的设计到了尾声,阮棠每天都会耐心地看网友们的建议,认真学习。
她公布的设计理念很简单,就是传承和纪念。
每个人对传承和纪念的理解都不一样,各种观念碰撞在一起,总会激发新的创作灵感。
在这之前,阮棠的只是想传承珠宝,纪念母亲。
现在她觉得,传承的不仅仅是珠宝,还有身为国人,对历史的延续。
要纪念的也不仅仅是母亲,更是南烛生这个身份,带给所有喜欢珠宝人的影响力。
国风珠宝。
她越发确定了心中想做的东西。
阮棠刚要放下手机,却被猛然跳出来的实时新闻吓了一跳。
祁氏总裁在解放路遭黑帮围攻
祁少焱!
阮棠猛然站起身,手机摔在地上,也顾不得拿。
她几乎没有犹豫地跑了出去,老宅位置特殊。没有车辆敢经过这里。
阮棠只能跑,风刮过脸庞也感觉不到,只有心口按不下的慌张。
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祁少焱你不能有事。
在祁氏出现之前,龙鳞会已经在北城盘踞将近三十年,就算是根深蒂固的司南家,这么多年也只敢和龙鳞会相敬如宾。
结果祁少焱一来,直接抢了龙鳞会的饭碗,更是将一大半门徒收为己有,黑白两道通吃,记恨他的人非常多。
想到这里,阮棠的脚步不自觉加快。
刚跑到解放路口,就听见有枪声响起,她脑子轰隆一声,身子控制地蹲下抱住自己,周围的人都在往远跑,只有她还是想往里进。
可腿软的厉害,怎么都站不起来。
她在想如果那枪是打进祁少焱的身体里该怎么办。
他如果死了……
阮棠心里猛然收缩,终于能强撑着站起来,可忽然呼啸而来一块破了半边的桌子,正朝着她头顶飞来。
阮棠以为自己完蛋了,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猛然从街道旁出现,他逆着光,抬脚便踹碎了那张桌子。
祁少焱就这样出现,深邃的侧影挺拔傲然,诸天神佛般超脱世外,就这样将阮棠心中的恐惧,填得严丝合缝。
视线相撞,阮棠呼吸一窒,理智慢慢回归,她想张口说什么,但此刻似乎什么都不该她说。
她不该来,来这里她既没有身份,也没有用处。
除了添乱。
想到这里阮棠后悔莫及,他大概烦死她了,这种场合还跑过来拖他的后腿……
只是思绪还未走完,她就感觉双脚离地,被人抱进了怀里。
祁老爷子抬眼,苍老的眸子徒增几分凌厉:“什么意思?”
“我和阮棠已经离婚。”
如果说假怀孕让祁老爷子失望,离婚更是他绝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这件事虽然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但祁老爷子避世多年,上网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阮棠怀孕的事情,还是听手下人说的。
如今祁少焱坦荡荡地说出这件事,无疑是对老人家的一个打击。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祁老爷子举起戒尺就朝祁少焱打过来:“谁允许你离婚的?!”
“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做这么畜生的事情!”
祁少焱挺直身子,他并不惧怕家法,但不希望清雅被这样责备。
“和清雅没关系,是我的意思。”
“你这是要气死我个老头子?”祁老爷子胸口起伏不停,原本整齐的白发此刻已有几缕滑落在眼前:“跪下!家法处置!”
祁老爷子此刻被气急,直接丢了手里的戒尺。
“拿鞭子过来!”
“不要啊。”沈清雅见状,紧张地挡在祁少焱的身前:“爷爷,阿焱和阮棠之间根本没有爱,强扭的瓜不甜,您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呢。”
祁家的鞭子是由一百零八根藤条编织而成,打在身上,能绽开皮肉。
祁少焱心里一紧,赶紧将沈清雅拉到身后。
“爷爷,您别伤害她。”
看到他们俩彼此保护的样子,让祁老爷子气上心头,忽然眼睛一黑,重重跌在椅子上。
“爷爷!”
众人慌忙上前来扶。
祁老爷子狠狠甩开祁少焱的手,眼神慢慢恢复清明,坚决地指着沈清雅开口。
“就算离婚,你也不能娶这个女人进门!”
沈清雅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他为了讨好祁老太爷,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可现在却连一个好脸都换不来!
“爷爷。”沈清雅委屈哭诉:“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您这样厌恶,但这次错的是阮棠,是她歪曲事实,说自己怀孕,欺骗阿焱的感情!这种事情她都做的出来,以前不知道私下里做了多少坏事,您为何要执意偏袒她?”
祁少焱脸色有些阴沉,他冷冷撇向沈清雅,让她不要再说。
如今爷爷正在气头,继续这样说只会让他身体更加虚弱。
可沈清雅委屈极了,根本顾不得许多,她今日若是不能看到阮棠被扫地出门,她绝不罢休!
“爷爷,将阮棠这样的人留在祁家,难道不是埋了个定时炸弹在阿焱身边吗?她为了留住阿焱什么时候都做得出来,她看不惯我和阿焱相爱,想出那种卑鄙的办法,委屈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
“沈清雅!”
祁少焱忍无可忍,呵斥出声。
怀孕骗人的事情纵然是阮棠不对,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从家宴开始,方泽就一直守在门口,阮棠被打的时候,他鼓足勇气就想要进去,但被少爷先开了口。
但现在,听到沈清雅一次次针对阮棠小姐,似乎想拿这件事压的她再无容身之地,方泽实在忍不住了。
他跑进屋里。
“噗通”一声跪在祁老太爷的面前。
承认了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众人皆是震惊,屋内短暂的安静,却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方泽。”
祁少焱冷冷开口:“你不必为了她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方泽跪在地上,羞愧和自责让他声音都带着浓浓的颤音。
“我手机上还有写那篇故事的手稿,一切都是我搞出来的,原本想帮祁氏度过危机,也想让少爷对阮棠小姐不再那么冷漠,但没想到事情发生的太快,超出了我的预期和控制。”
他此刻只恨自己害了阮棠。
不论要受到什么惩罚,他都愿意。
方泽一番话,让所有人愣在原地。
沈清雅自然是不肯相信,这么大好的机会,她实在不甘心!
“方泽,你知道自己说这番话,会受到多重的惩罚吗?你可以不用因为心软让自己承受那么多的……”
“是我做的。”
无论再问多少次,方泽都不会逃避了。
“方泽!”
沈清雅明显急了,还要再说什么,已经被祁少焱拦了下来。
祁老爷子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看着自己糊涂的孙子,恨铁不成钢。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这个女人赶出去。”祁老爷子此刻虽然情绪不再激动,但渗人的气场却是也冷静,越凛冽。
继续坚持,祁老爷子会做出什么,谁都不敢猜。
“清雅。”祁少焱只能开口:“你先回去吧。”
沈清雅抓着祁少焱的衣袖,哀求的眼神楚楚可怜。
可此刻,祁少焱的眼神却忍不住落在不远处的阮棠身上。
她双手红肿,一个人落寞地坐在旁边,单薄寂寥的身影笼罩阴影里,仿佛这里的闹剧与她无关。
他看不清她的眼神,却能感觉到她的无奈和绝望。
心里像是突然压上了一块石头,不痛,却堵的他难受。
“阿焱……”
沈清雅的哀求声还在耳边回旋。
“方泽,你先带清雅离开。”
“等等。”祁老爷子忽然开口,他抬手摆了摆,示意方泽先下去。
等家事处理完,他自然会好好和方泽算这笔账。
沈清雅原本落泪的眸子,见祁老爷子忽然改变了注意,忍不住目光灼灼地亮了起来。
“爷爷。”沈清雅娇滴滴地抹着眼泪,可怜地问道:“您终于肯接受我了吗?”
祁老爷子眼神冷冽,落在沈清雅身上,威慑力十足。
“既然不愿意走……”祁老爷子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你和祁少焱,去给棠棠下跪道歉。”
沈清雅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她是什么身份?就算拜师路政云的时候,也没有行过跪拜礼!
现在让她给那个贱女人下跪?
这个老头怕不是疯了!
虽然心中气急,可表面上沈清雅仍旧娇弱,她眼眸汪汪地看向祁少焱,希望他能为自己做主。
“爷爷。”祁少焱眉心微蹙,虽然不满,但语气仍旧恭敬谦逊:“这不合适吧。”
“不合适?”祁老爷子冷笑:“你被那女人蒙蔽心智,污蔑自己的妻子,还要跟她离婚,祁少焱,今天你取不得阮棠的原谅,就永远不要进我祁氏的大门!”
“至于沈清雅,你跪也行,不跪也行,跪了若能让阮棠原谅你,你继续做我祁氏的珠宝顾问,得不到原谅,以后祁氏的大门,你一步也别想踏进来!”
免去沈清雅祁氏珠宝顾问的头衔?
这和要了沈清雅的命有什么区别!
她生平最注重的就是名声,如果被祁氏罢免身份,外界不知道会怎么笑话她。
沈清雅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扯着祁少焱的衣袖忍不住发抖。
祁老爷子在祁家一言九鼎,他的话没有人敢忤逆。
事到如今,她不想跪,更不想被赶走。
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祁少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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