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师折月燕潇然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替嫁死人,卦妃成京城团宠师折月燕潇然全文》,由网络作家“江南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潇然的眼里有了几分嘲讽:“就算没有你,燕王府这一次都在劫难逃。”他说到这里看向她:“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添一个亡魂。”“公主听燕某一句劝,这一次离开之后,不要再来京城。”他说完将滑轮塞在她的手里:“公主走吧,你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师折月的心情复杂,拿起滑轮挂在绳索之人,扭头看了他一眼,便顺着那条绳索滑到了对面。她才站稳,燕潇然便将飞索收了回去。她抬眸看向他,少年郎纵然身陷死局,依旧朗朗若明月。他见她看过来,只回看了一眼,便转身跃下阁楼。师折月从树上跳了下来,朝城门的方向走去。她初时走的有些快,走了约莫五十步后,却越走越慢。因为她听见官兵叫嚣的声音,隐约还听到了老太君的喝斥声。她取出老太君给她的放妻书,却发现下面还夹着一张银票,数...
《开局替嫁死人,卦妃成京城团宠师折月燕潇然全文》精彩片段
燕潇然的眼里有了几分嘲讽:“就算没有你,燕王府这一次都在劫难逃。”
他说到这里看向她:“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添一个亡魂。”
“公主听燕某一句劝,这一次离开之后,不要再来京城。”
他说完将滑轮塞在她的手里:“公主走吧,你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师折月的心情复杂,拿起滑轮挂在绳索之人,扭头看了他一眼,便顺着那条绳索滑到了对面。
她才站稳,燕潇然便将飞索收了回去。
她抬眸看向他,少年郎纵然身陷死局,依旧朗朗若明月。
他见她看过来,只回看了一眼,便转身跃下阁楼。
师折月从树上跳了下来,朝城门的方向走去。
她初时走的有些快,走了约莫五十步后,却越走越慢。
因为她听见官兵叫嚣的声音,隐约还听到了老太君的喝斥声。
她取出老太君给她的放妻书,却发现下面还夹着一张银票,数额不大,却足以支付她回道观的盘缠。
她想起和燕潇然的那一夜荒唐,深吸了一口气。
她曾欠他一夜,又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师折月深吸了一口气,手握成拳,转身往燕王府大门的方向走去。
燕王府里,燕潇然挡在燕王的棺材前道:“皇上只是不让燕王府的人出府,牛公公这是做什么?”
燕王的棺材已经被人踹翻,露出里面的尸体:
尸体上伤痕累累,脸上的血污未擦尽,还少了一条腿。
燕王妃和老太君一左一右站在棺材的旁边,老太君眼睛通红,燕王妃则不受控制地痛哭失声。
方才牛公公带着禁卫军包围燕王府后,他带着人闯了进来。
他进来后说要祭奠燕王,燕潇然不好拦着,便让他进了灵堂。
结果他进来后直接一脚就踹翻了燕王的棺材,燕潇然当即就跟他起了冲突。
王府的侍卫和牛公公还来的禁卫军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牛公公笑道:“咱家奉皇帝来看燕王,三公子不必紧张。”
他往棺材里看了一眼后道:“啧啧,像燕王这种败军之将,就该碎尸万段。”
“他如今只是少了一条腿,这是世道不公啊!”
“来人,把燕王的尸体给咱家剁烂扔了喂狗!”
燕潇然冷声道:“谁敢!”
牛公公睁着一双三角眼看着燕潇然道:“三公子这是要造反吗?”
老太君拄着拐杖走到牛公公的对面道:“皇上只是燕王战事失利,将燕王府的众人禁足。”
“并没有问罪燕王府,牛公公此时闯进灵堂里造次,是否过了些?”
牛公公哈哈大笑:“造次?老太君真会说笑,咱家不过是在为战死的士兵讨个公道而已。”
“燕王延误战机,害死边关十万将士,他这样的人,哪里配享用香火,本该碎尸万段!”
“咱家这样做,不过是顺应民意罢了,老太君若是执意拦着,就休怪咱家不客气。”
他说完便伸手去推老太君,燕潇然一把扶着老太君,抬脚就将牛公公踹翻在地。
自从燕王死后,燕潇然便一直在忍,忍到如今,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牛公公怒道:“三公子对咱家动手,是要抗旨吗?”
“来人,把他给咱家拿下!”
他与燕王府并没有什么过结,他这一次不过是奉命而来。
眼下并没有证据证明燕王通敌卖国,他要做的是激怒燕王府的众人,让他们动手反抗。
只要他们敢动手,他便能将“抗旨”和“叛国”的罪名扣在燕王府众人的身上。
这个罪名一旦扣严实了,燕王府必定会被诛九族。
而要让燕王府的人反抗,最简单的就是毁了燕王的尸体。
因为只要一动燕王的尸体,整个燕王府就一定会爆发,就能被他拿住错处问罪。
眼下事情果然按照他预期的方向发展,他的眼里满是兴奋,仿佛已经能看到燕王府尸横遍野。
老太君忙站在中间想要拦住禁卫军:“公公有话好好说!”
牛公公本就是来挑事的,哪里会跟燕王府的人好好说话。
他暗挫挫地拔出一把小刀,打算直接给老太君一刀,只要见了血,今天的事情就无法善了。
只是他还没有靠近老太君,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
他伸手一摸,鼓起好大一个包。
他怒道:“什么人?”
下一刻,他只觉得手一疼,握着小刀的手一抖,小刀便掉在地上。
燕潇然看到那把小刀,立即就明白牛公公的打算,他的眼眸里杀意迸出。
老太君却将他拦着,对他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和牛公公打起来,就是把把柄往对方的手里递。
燕潇然明白这个道理,硬生生把怒气压了下去。
牛公公暴怒:“哪个狗娘养的敢打咱家!”
一记清脆的女音传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先帝和皇上!”
师折月背着一只手,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燕潇然和老太君看见师折月都有些意外,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牛公公不认识她,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师折月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走到他的身边,照着他的脸就狠狠扇了几巴掌。
禁卫军一看这情景,立即就拔刀朝她砍去。
她在他们砍过来的时候,直接举起一只手,露出一块金光闪闪的腰牌。
腰牌上“如朕亲临”四个字,十分显眼。
众禁卫军吓了一大跳,哪里还敢动手,哗啦啦跪了一地。
牛公公惊疑不定地看着师折月:“你是折月公主?”
师折月睁着一双冷清的眼睛看着他道:“跪下!”
牛公公听过关于她的事,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直接拿起黄金腰牌砸在牛公公的脸上。
那块腰牌不算轻,她直接拿来当砖头使,这样砸过去,把牛公公的额头砸出了血。
她砸完后,顺手又用金牌砸在牛公公肩上,砸灭了他肩头的魂火,四周的阴气朝他汇聚。
她喝道:“跪下!”
她周身的气势极强,牛公公看着那块金牌琢磨不透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倒在地。
燕潇然也知道此时应该送她回房,可是……
众侍卫转过身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燕潇然:“……”
他看向怀里乖巧软绵的女子,深吸一口气,只得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内院跑去。
他们到二门处,老太君拄着拐杖过来了,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
燕潇然如烫手山芋一般将师折月塞进老太君身后的婢女怀里。
他解释道:“公主不知道为什么晕了过去。”
老太君听着他窘迫的声音,看着他发红的脸,心里有几分了然。
她什么都没有说,立即让婢女把师折月抱回房间,然后去请燕岁岁过来。
燕岁岁是王府的庶女,从小对医术感兴趣,看了不少医书。
她的医术如何大家不太清楚,但是眼下燕王府的众人出不了府,让人去请大夫会十分费力。
便只能让燕岁岁过来先给师折月瞧瞧。
燕岁岁的手按在师折月的脉膊上时吓了一大跳,因为她根本就感觉不到师折月的脉搏。
老太君问道:“公主她怎样了?”
燕岁岁额前急出汗珠,她将手往师折月的腕口探得更深了些后依旧没有感觉到脉搏。
她回答:“公主似乎不太好。”
老太君看着师折月那张苍白的脸,觉得燕岁岁的医术不靠谱,便道:“潇儿,你赶紧去为公主请大夫。”
燕潇然应了一声。
师折月却拉着老太君的手道:“不用,我这病寻常大夫治不了,我睡一觉就好。”
她说这话时眼睛只是微微睁开,她原本苍白的脸,在这一刻更加苍白,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
燕潇然垂眸看向她,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抱她的触感,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然后破土而出。
有些念头在他的心里一掠而过,他立即就察觉到了不妥,当即扭头不再看她。
老太君的眼里满是担心:“那公主好好休息。”
燕岁岁从来没有见过师折月这样的病症,又细细地替她把了脉,却还是和之前一样。
她没敢跟老太君说,就师折月这样的脉像,已经是个死人。
但是师折月还有呼吸,还能说话,这事太过神奇。
她看着师折月的眼神充满了好奇,轻声道:“祖母,我留下来照顾公主。”
老太君知道她一向心细,医术虽然不太好但终究是通晓的,由她来照顾师折月再合适不过。
只是就算如此,老太君依旧叮嘱她:“你警醒一些,别睡沉了,若是公主有什么不适,你立即告诉我。”
燕岁岁点了点头。
老太君不太放心地又回头看了师折月一眼,便带着众人离了她的房间。
师折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难受了,手脚虚浮无力,全身绵软,整个人如同泡在水中,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觉得自己就要沉进深渊之中,胸口的护心石灼热滚烫,烫得她在十分难受,却又让她能恢复几分呼吸。
她的手脚冷到极致,冻得骨头都是疼的。
她形成了个怪圈,四肢冰冷,胸口滚烫,两相交战,她既觉得自己要热死了,又觉得她要冻死了。
她在梦里听见大师父在喊:“折月,不要睡了,醒醒。”
她难受的“嘤嘤”哭了起来,低声骂道:“醒个屁,这么难受老子宁愿死了算了!”
大师父叹气:“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三师父说你才睡了那男人一次。”
“那样极品的美男子,才睡一次你甘心吗?”
但是现在燕王已经战死,燕王府覆灭在即,光凭一个燕潇然不可能撑得起燕王府。
且他今天得了他人授意,要将燕王府的脸踩在脚底下,要将燕潇然打落尘埃。
他的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今日是来给小女退婚的。”
“当初小女和三公子的婚约是王爷亲自订下的,所以今日也只能在王爷的灵前将这婚退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满堂寂静。
自燕王战死之后,京中的官员就对燕王府避之不及,只有万户侯和苏相没有避讳,今日两人都有过来送燕王。
此时两人听到赵雨村的话,眉头都皱了起来。
燕潇然知道昨天赵府曾派了一个嬷嬷过来说退婚的事情。
那个嬷嬷趾高气昂,话里话外全是挤兑的意思,在燕王妃的面前十分不恭敬。
燕王妃原本心里就极为难受,又岂会去受一个奴才的气,便让侍卫把那嬷嬷给赶走了。
燕老太君原本打算等燕王出殡的事情了结之后,就跟赵府商量退婚的事情。
没想到赵府今天居然用这样的方式退婚,这事从本质上来讲,是欺到燕王府的头上来了。
燕潇然对和赵诗婉的婚事,并没什么期待,赵府要退婚他并没有意见。
但是现在赵雨村用这样的方式来退婚,燕潇然就觉得没有必要给他脸了。
燕潇然淡声道:“我和赵小姐的婚事确实是我父王定下的。”
“时隔多年,不知赵大人是否还记得当初我父王为何会定下这桩婚事?”
赵雨村面色微变,燕潇然冷声道:“那是赵大人跪在我父王面前求来的。”
“既然我和赵小姐的婚事是赵大人跪着求来的,那么退婚自然也需要赵大人跪下去求。”
赵雨村没想到燕潇然到这个时候了态度竟还如此强势!
他此时已经完全相信,燕王府不想退婚的事了。
他的女儿那么好,只有这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儿才配得上她,她是绝对不能葬送在这将要倾倒的燕王府里。
他当即拍着胸口做出一副极为懊恼伤心的样子大声道:“燕王爷,当初我救了你的性命,你见小女聪慧,强行将小女配给燕潇然。”
“我当时便觉得燕潇然品质低劣,不愿将小女许嫁给她,我跪下求王爷开恩,王爷却都不许!”
“当初这门婚事便是你强行订下的,老天开眼啊,让你早早死掉!”
“如今我不会再惧怕燕王府的权势,今日哪怕我拼了这条命,也要退掉这门婚事!”
燕潇然之前就知道赵雨村是个不要脸的,却还是低估了他不要脸的程度。
他和赵诗婉的婚事,是赵雨村为了攀附燕王府,以救命之恩相胁,跪着求来的。
如今赵雨村看着燕王府失势,为了退婚,竟如此颠倒黑白。
他气得额前的青筋直跳,冷声道:“赵大人,当年的事情真相如何你再清楚不过。”
赵雨村一副痛心疼首地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救了燕王。”
“别人救了人,都是感恩戴德,唯有燕王,卑劣下作,恩将仇报!”
“燕王此番战死,那是老天爷开眼了!”
“否则我的诗婉,就真的要嫁给你这个无耻之徒了!”
苏相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
万户侯出身军伍,听到这话直接道:“胡说八道,燕王绝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赵雨村不正面跟万户侯顶嘴,只道:“燕王若是好人,又岂会死无全尸?”
后面但凡有一步行差就错,燕王府依旧会面临覆灭的危险。
她抬头看了看天,之前笼在燕王府上空的红雾散了些,却添了些灰雾,依旧煞气极重。
燕王府的危机并没有真正解除。
师折月轻掀了一下眉,打算去灵堂找燕潇然。
走到一半却听见燕王妃愤怒的声音传来:“赵府简直欺人太甚!”
“他们要退婚可以等王爷入土之后来退,我绝无怨言。”
“可是他们现在直接打发了一个管事,就要把婚退了,这简直就是太过份了!”
老太君淡声道:“早退婚,晚退婚,都是退婚。”
“王府如今这样的光景,赵府想要退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燕王妃恨恨地道:“可是母亲,当初这门亲事是赵府他们求来的!”
“王爷对赵府不但有提携之恩,还救过赵老爷的命!”
“他们退婚若说是怕被燕王府拖累,我也能理解。”
“可是他们还说潇儿行事放浪,品行有失,扯着潇儿身上的一块绣帕说事,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赵老爷如今不过是个从四品而已,竟就敢如此欺我燕王府!”
师折月听了一耳朵的八卦,轻轻掀了一下眉。
她在燕王府住了这几日,知道燕王妃虽然不太领事,却是个性子绵软的。
今天燕王妃被赵府的人气成这样,估计赵府的人,事做得十分过份。
真正让她意外的是,燕潇然竟有婚约了。
她微微一想,便知道是她进了误区,燕潇然有婚约才是正常的事情。
因为燕潇然今年已经十九,换这个世界的规矩,男子大多都会在十五六岁定下亲事。
然后等女方及笄之后再拜堂成亲,他们差不多都会在十七八岁的时候正式成亲。
他今年十九岁了还没有成亲,在京中也算是晚婚了。
而燕王世子还要长燕潇然三岁,到如今才成亲是因为昭明帝之前就给他赐了婚。
三公主今年才刚刚及笄,刚到能出嫁的年纪。
而他没能等到三公主及笄便已战死沙场,由师折月代替三公主嫁进了燕王府。
师折月虽然是名义上的世子妃,但是老太君代世子给她写了放妻书,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不算是燕王府的人。
这些事情她并不方便插手。
师折月没有在门口多做停留,直接去了灵堂。
她过去的时候,灵堂里没有前来吊唁的宾客,燕潇然正看着灵堂里的六具棺材出神。
她轻咳了一声,燕潇然扭头看她:“公主找我有事?”
师折月开门见山地道:“虽然皇叔已经下旨解了燕王府的封禁,但是我们至今不知道是谁想要燕王府满门性命。”
“明日父王他们出殡,我怕幕后之人再生事端。”
“所以我想来问问你,明天你是怎么安排的,有哪些方案。”
她说到这里笑了笑:“我可以算一算,哪个方案是最优方案。”
燕潇然:“……”
他知道她算卦灵,但是这样算卦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问她:“这些也能算出来?”
师折月回答:“只能算个吉凶。”
燕潇然看了她一眼,说了三个方案。
师折月掐着手指头算了一圈后看着他道:“你定的这三个方案都是大凶,明天一定会出事。”
燕潇然的眉头皱了起来:“都是大凶?”
师折月点头:“是的,这些都不行。”
她说完出门采了一把叶子回来,一边扔叶子,一边掐着手指头算。
她有个毛病,一旦她认真思考事情的时候,喜欢屈着左手食指,用牙轻咬。
燕潇然在韦应还让人去搜王府的时候,他便在外间看着。
他看见那队官差哪里都没去,直奔燕王的书房,他的眼里便染上了几分冷意。
果然,那些书信是有人早就布置好的。
他没有阻止那些官差翻找东西,但是他怕他们会夹带往里塞东西。
所以他派了侍卫全程跟着那些官差,以防他们再动手脚。
那些官差只差没把燕王的书房翻个底朝天,书房里的暗格基本上全部被拆了下来。
那口鱼缸更是被官差直接掀了。
燕潇然看到掀了鱼缸的那个官差把里面的沙子细细扒开,他的眸光幽深,记下了那个官差的长相。
那官差的额前冒出了冷汗,燕潇然问:“要不要拿个磨盘过来把沙子磨碎了再找?”
那官差:“……”
他扭头看向燕潇然,燕潇然的眉眼疏冷,眼神凌厉如刀。
他轻咳一声道:“不用了。”
两个时辰后,这些官差把燕王府翻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翻出来。
韦应还听到下面的人回报的消息,眸光深了些,对老太君拱了拱手后道:“今夜打扰了。”
老太君轻点了一下头,韦应还又去灵堂给燕王上了一柱香,这才离开。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师折月打着呵欠道:“韦大人,遇事不决问鬼神,道门欢迎你!”
韦应还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燕王府。
师折月微微一笑,轻掀了一下眉。
燕潇然走到她身边道:“他们没能在王府里搜出他们要的东西,暂时不会来,你先回房休息吧!”
昨夜一整夜,师折月就靠在桌边眯了一会。
她打了个呵欠道:“好,韦应还要是再来王府,你差人来喊我一声。”
昨夜师折月给韦应还看相的时候燕潇然不在屋里,他去盯着官差去了,却也听人说起了这件事。
他问她:“你觉得韦应还会来找你?”
师折月十分笃定地道:“当然,他一定会回来。”
他不但会回来,还会成为燕王府脱困的关键人物。
燕潇然朝她看去,只见熹微的晨光照在少女的脸上,她肤色极白,在这晨光里整个人亮得晃人眼睛。
她此时看起来有些疲惫,又想打呵欠,伸手轻捂着嘴。
她的手形十分好看,指节修长精致,因为皮肤太白,隐约能看到青色的血管,透着几分脆弱。
燕潇然看到她的手时,想起昨夜送她走时以为以后不会再见,曾牵过她的手。
到此时,他依稀还能感觉得到她的温度,她的手很凉,却又纤弱细滑,柔若无骨。
这个感觉冒进他脑海时,他知道自己迂矩了,脸不自觉有些发烫。
他刚想和她离得远一些时,却看见她迷迷糊糊地朝旁边有树上撞去。
他一把将她拽住,却错估了她的体重,这么一拉,就直接把她拉进了怀里。
两人都愣了一下。
燕潇然从第一次见她开始,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一次把她拉进怀里后,感觉更加明显。
他感觉到少女玲珑的身材,以及她身上清雅兰花香。
晨光照得她的眉眼如画,她因为缺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蒙,看起来清雅又可爱。
这样的她却让他想起了狂乱的那一夜,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子说着挑逗的话,将他压在身下……
燕潇然的脸不自觉地红了,欲伸手将她扶正,她却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极为奇怪的气息,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燕潇然:“……”
他想要推开她,手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师折月在他的脖颈间嗅了嗅,他忍不住问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师折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再嗅便嗅到了他的唇畔。
燕潇然:“!!!!!!”
他全身僵硬,心跳得极快,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
师折月把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了下来,问他:“你身上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燕潇然终于回过神来,忙往后退了一步,沉着脸道:“公主,请自重!”
他说完转身就走。
师折月轻掀了一下眉,拉起袖子看了一眼手腕的红线,发现红线往下退了些许。
退得不多,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但是这条线和师折月的命挂钩,哪怕有一点点变化她都看得出来。
她原本瞌睡得不行,一看到短了些许的线,整个人瞬间清醒。
她喃喃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条线自从长出来之后,就没有往回缩过,这还是第一次!
她昨天出嫁前还看过这条红线,并没有缩短,所以这一次缩短和燕王府有关。
是她帮了燕王府,所以这条红线才缩短的吗?
还是她刚才靠在燕潇然的身边,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才缩短的?
她暂时没有答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待在燕王府可以让她的红线缩短。
也就是说,燕王府是破除她早夭命格的关键。
她轻笑了一声。
韦应还一夜没睡也有些疲惫,只是宫里还等着这边的消息,他需要进宫复命。
他走到半路看见前面围了一圈人,把进宫的路拦了大半。
他让身边的小厮过去询问情况,小厮很快就回来了:“大人,牛公公死了,京兆府的人在查他的死因。”
韦应还听到这话一个激灵:“你说什么?牛公公死了?”
小厮回答:“是的,死状还极惨,眼睛没了,他的脖子上全是青黑的手印。”
“他还被人开膛破腹,心脏被挖走了,肠子流了一地。”
他说到这里干呕了几声,那副画面实在是太恶心了。
韦应还微一沉吟,立即下了下马车去查看。
京兆府的大多都认识他,粗略地给他说了一下情况:“是打更人最先发现他的尸体的。”
“他是被鱼线挂在树上,然后挖了眼睛和舌头,刚发现的时候肠子从他身上流下来,挂在地上。”
“他的心脏被野狗啃了一半,眼珠子沾满了灰被打更人不小心踩碎了。”
“到现在我们也没发现他是怎么被人用鱼线挂到树上去的,太高了,旁边又没有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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