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梨牧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女配重生,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十二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梨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下身搭着条黑色阔腿裤,散在床上像盛放的花,皮肤白皙细腻,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头的,她睨了狼狈的张尽欢一眼,语气冷飕飕的。“张知青才吃了屎回来吗?嘴可真臭,好心奉劝你一句,谢寅礼并不是谁都能牵的狗,偷人东西者,迟早付出同等代价。”张尽欢气得伸手去拽温梨,直接不装了:“那晚的事情就是你捣鬼对不对?你想毁了我,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短命女……”温梨不知何时起了身,嫌弃的和她拉开距离:“全村人都瞧见你恬不知耻的往男人身上钻,怪我咯?”“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你敢这样和我说话……”张尽欢牙关极度紧咬,以至于脸都有些痉挛,露出了她本就暴躁的一面。温梨笑了笑:“你妈没告诉你吗?真可怜……”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系统的...
《女配重生,藏起的孕肚瞒不住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温梨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下身搭着条黑色阔腿裤,散在床上像盛放的花,皮肤白皙细腻,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头的,她睨了狼狈的张尽欢一眼,语气冷飕飕的。
“张知青才吃了屎回来吗?嘴可真臭,好心奉劝你一句,谢寅礼并不是谁都能牵的狗,偷人东西者,迟早付出同等代价。”
张尽欢气得伸手去拽温梨,直接不装了:“那晚的事情就是你捣鬼对不对?你想毁了我,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短命女……”
温梨不知何时起了身,嫌弃的和她拉开距离:“全村人都瞧见你恬不知耻的往男人身上钻,怪我咯?”
“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你敢这样和我说话……”张尽欢牙关极度紧咬,以至于脸都有些痉挛,露出了她本就暴躁的一面。
温梨笑了笑:“你妈没告诉你吗?真可怜……”
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系统的警告提醒中,温梨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下一秒,张尽欢扭曲的脸逼近,温梨只觉得腿上一疼,差点跪倒在地。
那个以柔弱不能自理出名的张知青,此刻力道大的仿佛能捏碎她的腕骨,温梨疼得眼睛都红了。
【梨梨,快跑!张尽欢吃了大力丸!!卧槽!山寨系统牛逼!】
“……”
她抡动右臂,出手又快又狠,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温梨嫩白的脸上,温梨咬了咬牙,伸手拽住了张尽欢的麻花辫,用吃奶的劲儿往下压,同时狠狠的撞了上去,嗓音故作凄厉的吼:“燕子!救命啊!张尽欢杀人啦!”
她力气比不过对方,好在有谢寅礼教的防身招式应对,一时倒没让张尽欢讨到便宜。
张尽欢满心满脸只想揍她出气,一脚携裹着雷霆万钧之势砸来,温梨往侧边翻滚,那一脚直接踹在了墙上,只听‘咔擦’声响,两人对视一眼,在老旧的宿舍坍塌前往外狂奔。
这知青宿舍本就是老屋改造的,前段时间雨水充足,老化得厉害,此刻塌得突然……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谢寅礼一把抱住满脸指甲印的张尽欢,急道:“没事吧?”
在刘燕的搀扶下,温梨一瘸一拐的凑近,语气说不出的讽刺:“她当然没事,一脚还能把知青处给踹塌。”
温梨眼角青紫,同样狼狈,和张尽欢简直半斤八两,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刚才两人在里面闹架,谢寅礼皱起眉头,怒斥:“她提桶水都费劲,你别想把脏水往人身上泼,女宿舍早就修葺过一次,坍塌是早晚的事情,怪得了谁……”
“这话,你留着给队长说去……”温梨翻了个白眼,懒得看两人惺惺作态。
……
村民们本来对女知青就有点儿排斥,干不动重活还白吃粮食,简直拖后腿。
再加上最近闹出的这一系列事情,没人愿意筹钱给知青盖新房,五个女知青没脚落地,急得陈队长嘴角都起了燎泡儿。
在媳妇的建议下,陈队长把全村人都召集到晒谷场开会。
“知青都是下乡来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眼下出了点困难,女知青宿舍塌了,村里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没有多余的资金来修缮房屋。
我寻思着,你们每家每户都有空闲的杂物间,干脆就借给那些女知青住,不用管饭,队里额外补贴五斤苞米面,直到开了年把新的知青宿舍盖好为止……”
“女知青?哎哟,我家那口子是个眼皮子浅的,见着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那不成……”说话的是朱嫂子,她撇了撇嘴,明里暗里都是对张尽欢的嫌弃。
所谓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在她看来,女知青都是骨子里带着狐媚的妖精,不能让进家门。
“苞米面是每个月都有吗?队长,如果可以的话,俺家有两间房,能让温知青他们……”
“男知青宿舍塌了没?我家还缺一个挑水的……”
众说纷纭,吵得陈队长脑壳痛,他摆了摆手,直截了当道:“你们回家好好商量,能空出屋子的傍晚把名单上交到村委会,至于女知青的去处,会采用抓阄的方式来决定,你们就别费心挑选了,回吧。”
众人散去,唯有牧小花还在芭蕉树下卷虫子,远处的牧老太瞧见这一幕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火急火燎的凑近,粗糙的手指差点戳到牧小花的太阳穴上。
“你哥在屠宰场帮忙杀猪,回家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有这闲工夫玩,还不赶紧滚回家!”
“好咧,我这就滚……”
牧小花被奶奶凶恶的嘴脸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摔个狗吃屎,慌里慌张的连草鞋都跑丢一只。
儿媳妇李红梅眼神鄙夷,想起那些送去三房的红薯就阵阵肉疼,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耐着性子劝道:“妈,这老三家就没一个正常的,川子可真是苦命,累死累活还吃不上一口热乎饭。
我记得老三家房子敞亮,还有多余的屋,要不然去队长处报个名,好歹一个月五斤苞米面,再者那些女知青都是心肠软的,见着小花天天瘪肚子,能不帮忙做饭吗?多少省点事儿……”
牧老太在儿媳妇的糖衣炮弹下,居然被说动了。
牧小花成日不着家,自家那倒霉儿子瘫在家里死了都没人知道,她身子骨硬朗,偶尔还能帮衬一把,就这,另外两家都多多少少有了点怨言。
儿媳妇的出发点是好的,谁家好人能白给你五斤苞米面啊,想起那沉默的大孙子,牧老太咬了咬牙,迫不及待的朝着村委会去了。
……
“队里共有五户人家愿意收留你们,分别是李建国家、贺爱党家、曾寡妇家和村东头的牧家,以及我家,不作分配,你们来抓阄,分开或许是好事,免得你们成日里闹得像乌眼鸡,实在难看。”
‘乌眼鸡’温梨抬眸看了陈队长一眼,态度意外的乖巧:“都听队长的。”
刘燕、黄丽娟和陈梅等女知青则是幽怨的瞥了眼张尽欢,彼此都撕破了脸面,张尽欢没什么好装的,只是在听见牧家时,她眸色亮了一瞬,似乎起了另外的心思。
五个黄纸团散在桌面上,张尽欢率先迈步上前,温梨百无聊赖的把鬓发挽到耳后,耐心等待,就在这时,脑海里忽然响起了系统的尖叫奶音。
【就现在,最左边那个黄色纸团,梨梨向前冲!!】
牧川扯了扯唇角,顺着她的话说道。
“反正用不上,好歹五斤苞米面。”
“……”
牧老太突然有一种搬着石头砸了脚的感觉,这大孙子一身反骨,不好管教,还回回气得自己心梗,她干脆溜进了旁边屋去教训自家儿子,徒留牧川站在床边 。
把稻草等压板实,再把上好的棉被铺在上面,动作十分细致温柔。
温梨半靠在门边,忽然就起了点莫须有的猜测,她试探着问:“牧川,你是不是还想着娶我?”
牧川咬肌鼓起,一字一顿的解释:“没有的事。”
“没有最好,我只是暂时借住在你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别想些有的没的,就你家这条件,我看不上,何况你……”
温梨小鹿般的眼眸盯着他健壮的身躯,那句‘你有喜欢的人’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对方的眼神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源自身体的记忆让温梨眼波变得纷乱,她拙劣的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我喜欢的人。”
那日尝到的鲜美滋味,比旖梦还要香艳百倍,让人迟迟不能忘怀,牧川喉结滚了滚,忽然上前一步,高大身躯把温梨完全罩住。
“你还喜欢谢知青?可你被打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帮忙,他不值得喜欢。”
“……”
很好!
你是懂怎么在伤口上撒盐的!
温梨莹白的肌肤染上点点绯红,她气得抬手想抽牧川一巴掌,对方往后仰,纤细指尖不小心拂过喉结,比调情还要暧昧。
对方的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
近乎狼狈的逃离了这间房。
……
牧川从里屋出来时,牧老太早就已经离开,妹妹小花蹲在灶房里,正小心翼翼的把盐粒抹到猪肝上,被熏得漆黑的灶台上方挂着两块看不出颜色的肉,嘴馋的时候能割点打牙祭,不年不节的,哪怕是猪肝都要存着吃。
一片阴影落在牧小花的面前,手中的猪肝忽然被人抢走,伴随着牧川冷沉的嗓音:“别腌了,今儿吃新鲜的,你去老桩树薅点血皮菜回来,哥给你们炒猪肝吃。”
说着,他就把猪肝上的盐粒冲洗干净。
牧小花愣了下,半响才找到合适的词语夸他:“真……真浪费。”
说完便欢天喜地的出了门。
温梨对灶房里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来到牧家是顺势而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她厌恶谢寅礼,可对牧川同样没好感。
一想到这世界的主角都围着张尽欢那个白莲花转,温梨就恨不得敲看他们的脑袋看看构造,左右已经下乡,很多事情无法改变,她只能尽量改变现状,努力当优秀的知青,来日好争取到工农兵的名额。
把箱子里的行李一一拿出来后,温梨这才瞧见放在最下面的温式菜谱,温家祖上是御厨出身,家里是有点底蕴的,偏偏到了温梨这一代,就没了做饭的心思。
她爱美,更爱自己那双白嫩的手,从没想过围着锅碗瓢盆打转,可一想起前两日吃的粗茶淡饭,鬼使神差的,温梨竟翻开了书,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温梨意犹未尽的放下了书。
眸光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牧小花羞涩的喊她:“嫂子!吃饭啦!”
温梨翻了个白眼,一想起那种野菜捏的糙团子,她随意敷衍道:“不饿,还有一点,我不是你嫂子,别乱喊。”
“好的,嫂子。”牧小花把头缩了回去,半响探出脑袋,嘴角似乎有可疑的液体:“今天吃肉,嘿嘿嘿。”
“……”
温家出事后,能寄来的生活费近乎没有,温梨的生活过得紧巴巴,唯有月初的时候能下趟馆子,哪怕心中万般不情愿,她依旧跟在小姑娘身后出了屋子。
摆在饭桌最中间的是一盆油亮亮的猪肝炒菜,零星的泡椒和辣子点缀在上面,看上去就胃口大开,牧川拿着搪瓷碗夹了菜进屋,末了撂下一句‘你们先吃’。
牧小花好久都没有吃过这样的好油水,一时间把脸都快埋进碗里,只能听见她吞咽口水的声响。
盆子里的猪肝肉眼可见的减少,温梨夹了一块塞进嘴里,竟格外的爽口,搭配着粗面馍馍,说不出的好吃,等她反应过来时,盆子里的猪肝已经少了一小半,温梨瞪大了眼眸,竟有点羞愧 。
牧川不知何时坐回了位置,他拿起块粗面馍馍,沾着油汤就开始吃,一块猪肝都没碰,低垂的眼眸分明藏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
“牧川,我把每个月的生活费给你,不白让你下厨做饭,可以吗?”
“随你。”牧川答得爽快,如果牧老太在场,只怕是下巴都要惊掉。
“砰!”的一声响,温梨手中的碗砸在了桌上,突如其来的眩晕差点让她出丑,心悸的感觉从胸口处蔓延,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呼吸,她猛的捂住了胸口,面色惨白如纸。
旁边的牧小花被吓到,她一把抓住了温梨的胳膊,急急的问:“嫂子,你咋啦?”
本想靠近的牧川被那声‘嫂子’给砸得身躯僵硬,连碰都不敢碰对方,生怕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愈加引起温梨反感。
【梨梨!你本就是短命相,需要主角气运才能续命,否则,容易发生各种意外,比如,猝死……】
温梨:“……”
这多冒昧啊!!!
上一秒她还恨不得和牧川泾渭分明,下一秒就佯装体弱摔进了对方的怀抱。
牧川身上气息滚烫,丝丝缕缕的气运顺着两人肌肤相贴的位置窜进温梨的体内,心悸的感觉渐渐消失,徒留来自四肢百骸的舒适感,让温梨本能的想要攀附在男人的身上。
这对牧川来说简直是种折磨,他喉结滚动,嗓音带着一丝哑:“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了……”
他眉宇间的关心不作假,仿佛两人是多年挚交,温梨有些心虚的窝在他怀里,小巧的耳垂泛红:“我头晕。”
牧川二话不说,抱起温梨就朝着房间走,刚迈过门槛,他脚下就一踉跄,随即震惊的盯着始作俑者,温梨一改刚才的虚弱,笑吟吟的打趣。
“牧川,你竟然有腹肌耶,咋练的,教教我……”
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软软,是扎在张尽欢心中的刺。
似乎在提醒,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偷来的,在谢寅礼那最隐秘的内心深处,他深爱的,永远都是温梨,张尽欢眼中的缱绻一寸寸凉了下去。
关于谢寅礼和温梨的过去,她明里暗里的探听了不少。
他会帮温梨干所有的家务杂事,温梨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他就认真的学做饭。
就连小日子都会给温梨炖红糖水,甚至还会给对方洗衣服和袜子。
如果没有那场人为的意外,或许,他们能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可现在的谢寅礼完全不一样,褪去了那层深情的壳,他和普通的大男人没什么不同,自从听过曾寡妇说那种话后,张尽欢甚至隐隐的有点后悔,如果当初选择攻略的是牧川,或许会轻松很多,至少没有温梨这种疯子穷追不舍。
哪怕是在谢寅礼变心的情况下,对方都像条狗般扑上来,属实是一块难甩的狗皮膏药,是横在两人中间的阻碍。
好在谢寅礼的生活没有低谷,他会越走越高。
能站在他身边的只能是自己,至于温梨,不过是个短命女配,哪来的底气和她叫嚣?!
如果能把她弄死就最好了。
张尽欢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眸底的阴狠蔓延。
……
三分钟的热情总是消散得快,
温梨回到家吃完饭后就恹恹的躺在了床上。
这一睡,直接错过了晚饭。
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推开了她的房门,温梨耷拉着眼皮,嗓音颠颠道:“一根蜡烛,要红色的,加糖。”
察觉到氛围不对,她睁开了眼。
一双崭新的白色手套摆在床头,十分惹眼,在这牧家,有能力购买手套的人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谁,温梨皱着鼻子看那手套,漂亮的小脸上满是严肃,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她推开门,冲还在劈柴的某人道:“手套多少钱,我给你。”
牧川锋利的眉微微抬起,他的眼神仿佛带着某种力量:“不值钱,不用给。”
傍晚的阳光照在地上,暖得人心都发烫。
温梨三两步凑近,躲在了牧川的阴影里,仰着脸,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牧川,这样真的没意思,关于你的事情,我不会拿出去乱说的,你啊,没什么缺点,也就是眼睛瞎点……”
“……”牧川漆黑的眸子疑惑的望向她,喉结滚了滚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用解释,你的感情问题不是我能管的,但有一句话我得提醒你,谢寅礼可不是吃素的,他疯起来谁都拦不住,你别想和他抢女人,那是自找死路,天下的女人千千万,听我一句劝,换……”
牧川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半阖着眼皮问。
“如果我非要强求呢?”
肤白胜雪的温梨鄙夷的瞪了他两眼,左眼下的一颗泪痣风情万种,晃眼,她摇了摇头,不耐烦的吐槽:“哦,那就做好挨打的准备,就你这体格,估计能捡回半条命,犟种!吃什么不好,非要吃感情的苦……”
她心中燥意横生,说不出的气闷。
干脆转身回了房间。
丝毫没注意到牧川的眸色暗了暗,带着明显的失落。
……
穿书女就是穿书女,自带山寨系统不提,还拥有红颜祸水的属性,明明都把谢寅礼抢走了,还勾得大傻子牧川默默付出,心甘情愿的当个备胎,可真真气死人不偿命。
亏她还以为牧川有什么不同,
结果,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是纯正的舔狗无疑!
温梨狠狠一拳捶打在枕头上,再次对生活充满无力感。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不不不!
能怪别人的,就不要怪自己!
张尽欢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她还得细细观察,才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直到把对方摁在地上摩擦出火花。
【梨梨,你别多想,或许,牧川对张尽欢不一定是喜欢。】
温梨翻了个白眼:不喜欢?还能为了她抛弃一切跟去帝都,哪怕家破人亡都不在乎,你当他是真傻?
系统沉默了一秒,半响才说出原因。
【或许是,张尽欢对他有救命的恩情。】
关于这本书的剧情,大部分都是系统告知她的,可系统有某种牵制,导致很多事情说不明白,但只要能给张尽欢添堵的,那必然是好事。
温梨耐着性子循循善诱,
引导萌娃系统把那件至关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
【大概是在秋收后半个月,牧川外出干活,家里的牧老爹突发疾病,差点濒临死亡,幸而来隔壁串门的张尽欢采用急救知识替他争取到一线生机,才免除了牧家的丧事,这对于牧川来说,是救命之恩。】
系统顿了一秒,忽然语气轻快【意外发生时,是因为牧家没有其他人,但现在不同了,你住在牧家,完全可以赶在张尽欢前面把人救下,这样,牧川就欠你恩情,感情嘛,都是这样处出来的,一来二往,你们……】
系统欢快的话语在温梨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里渐渐慢了下来。
果然,对方没有一丝犹豫,翻脸无情的吐槽。
“我为什么要和喜欢张尽欢的人处感情,那不纯纯浪费时间?得学会尊重他人命运,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台照进橱柜,一摞摞整齐的大团结赫然在其中,全是他这些年东拼西凑攒的。
牧川半靠着墙,眸中溢满苦笑,
父亲的病和妹妹的病重重压在肩头,他还需要赚更多的钱。
温梨说的没错,他不配和谢寅礼那种公子哥争,能有那么一次,已是奢望。
……
翌日清晨。
得知牧川故意放了她的鸽子,一大早的温梨心情就变得不美妙,这糟糕的情绪在瞧见推着自行车前来的谢寅礼时,直接攀到最顶峰,内心的破坏欲空前高涨。
谢寅礼浑然不知她的烦躁,大长腿还支着,居高临下对她说:“我从队长家借来了自行车,你可以坐后座,但不能碰到我的衣角,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作为过来人,我们最好保持距离。”
“……”
温梨露出个笑,点了点头:“你说的挺对,下来吧。”
谢寅礼俊眉微蹙,眸中有疑惑。
下一秒,只见温梨一把拽开了他,鸠占鹊巢道:“既然要保持距离,那就贯彻到底,我骑车,你跑步,贴近半米算我输。”
谢寅礼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愕然。
不知为何,这一幕意外的熟悉,仿佛曾上演过千万次,他心跳得厉害,怔愣间,温梨已晃晃悠悠的骑着二八大杠朝着前方冲,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替对方稳稳的扶住后座,免得她摔倒。
等谢寅礼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脸直接黑了个彻底。
被吓了一跳的温梨恶声恶气道:“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你干嘛!”
她毫不掩饰的厌恶,让谢寅礼呼吸一滞,脱口而出:“跑步。”
他腰背挺直,动作标准,迎着初升的朝阳,竟真的朝着镇上小跑,温梨翻了个白眼,故意加快车速,稳稳的把人甩在了后面。
两人似乎都对彼此厌恶到极点,这一幕落在暗处的张尽欢眼中,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只要谢寅礼还恨着温梨,那就好。
……
温梨骑车的技术是谢寅礼手把手教的,把对方甩在身后时,她心情稍微好了些,静静感受着微风吹拂过脸颊的自由感。
从槐花村到镇上,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太阳渐渐移动到正中,温梨的耐心告罄,她花两分钱买了根绿豆味的冰棍,在阴凉处等待着。
谢寅礼狂奔的身影渐变得清晰。
那白皙的脸庞因运动变得潮红,汗水顺着优越的下颌线滚落,紧绷的肌肉若隐若现,汗湿的白色衬衣根本挡不住,朝气蓬勃的少年气,一如既往。
温梨眸色渐深,她恍惚间居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对方还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温梨艰难的把梗在嗓子眼的糖水咽了下去。
缓步靠近的谢寅礼双手撑着膝盖,粗喘道:“活该!热不死你…”
如果他们一同骑车来镇上,根本就不会耽误这些时间,这次温梨罕见的没有怼人,她眼睫微颤,脱口而出:“谢寅礼,如果我不答应和你退婚,你会对我下死手吗?为了你心爱的张知青……”
上辈子的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午夜梦回时,温梨也想求个答案,这是源于心底深处的执念。
她死死的盯着谢寅礼。
谢寅礼心尖微颤,竟有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一时间,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顺势抹去脸上的汗后,佯装不耐烦道:“你玩我?虽然不能真的弄死你,但只要我在槐花村一日,你就别想过上正常生活。
踏进木屋,只瞧见牧川随意的仰躺在床,明显睡着了,那张俊逸的脸半陷进阴影里,灰扑扑的被子盖在腰际,胸膛裸露着,上面的抓痕新鲜得冒血珠。
这暧昧场景,让谢寅礼的呼吸停了一瞬,“温梨呢?我看她是想死……”
说好的赖汉变成了牧川,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谢寅礼脸黑得仿佛能掉煤渣,他甚至说不清是因为计划被破坏,还是被温梨背叛,心底深处竟涌起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陈队长眉头微皱,眼瞅着床上的人在苏醒的边缘,他轻咳了两声打圆场:“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但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看牧川的情况。”
言语间,似乎对人格外偏袒。
谢寅礼抬眸,瞥了他一眼,视线凌厉,像利刃贴喉,带着难以形容的压迫感:“温梨一整夜未归,王宏斌亲耳听见她的哭声从木屋传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队长,如果这点事你都不能做主,那我不介意去县城的知青办,寻求帮助。”
他铁了心,要把脏水往温梨身上泼,哪怕对方并不在这间屋子里。
话音刚落,谢寅礼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高大的男人半坐在逼仄的木床上,他留着一头利落的板寸,昏暗的室光下,牧川五官硬朗,眉眼深邃,挺拔的身形劲瘦,紧绷着一股张力,十足十的野性,就连音色都低沉,像冰块里浸过的刀刃。
“我没见过温知青,她并不在这里。”
说完他动作飞快的抓起床脚处的汗衫往身上套,因为身量修长,牧川浑身的肌肉都非常均匀和具有美感,人鱼线附近的红痕充斥着暧昧,随着衣衫的遮盖了无痕迹。
其余人早就背过了身去,唯有谢寅礼死死的盯着他,牧川拧着眉头,半晌才道:“说到底温知青是你的未婚妻,你对她,该有最基本的信任。”
牧川一喝酒就忘事,但他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关系到一个女孩的未来。
等到窸窣的动静消失,陈队长这才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牧川,打着哈哈道:“对……对,都是误会。”
这件事从头到尾是谢寅礼策划的,是他亲自把温梨骗进这间院落,可这人竟得了便宜还卖乖,谢寅礼顺势一拳砸向对方的脸:“就算你睡了温梨又如何?老子能退婚!能放手,偷偷摸摸的你是想把我当冤大头?!”
说时迟那时快,牧川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发狠地往人背后拧,直接把对方给推了出去,“你不要胡扯。”
谢寅礼怔在当场,没想到,平日里闷不吭声的糙汉牧川,竟有不输给他的身手,似乎,藏得很深,周围静了两秒,谢寅礼冷笑:“是吗?那非亲非故的,干嘛维护她?”
气氛剑拔弩张,站在最外侧的张尽欢终于开了口:“牧川,别误会,关心则乱,只要你告诉我们温梨是否安全,我们都能安心的,眼巴巴的找了她一夜,心里实在没底。”
一整夜未归,村里的流言如刀,只要牧川说出半字关于温梨的消息,这场戏都还能唱下去。
落后的槐花村,信息闭塞,所以张尽欢穿书后的第一选择就是攻略有钱有势的男主谢寅礼,在山寨系统的帮助下,她成功取代温梨,成了谢寅礼最挚爱的女孩。
但这,远远不够。
她要借谢寅礼的手把温梨推向深渊,哪怕日后恢复记忆,都没有再续前缘的可能性,最好的结果就是,毁掉对方的名声,甚至是生命。
张尽欢面带隐忧,眉头紧蹙。
唇角却微不可察的翘了下。
“安心?你安的什么心?”满身狼狈的温梨忽然出现在人群后方,她生就一双无辜的眼,微挑的眸子里潋滟着春色无边,一改从前的愁苦幽怨,此刻的她眼含笑,锋利如刀:“想退婚就直说呗,我举双手同意。”
幸福来得太突然,
见惯了风浪的张尽欢差点笑出声,她条件反射的看向谢寅礼。
可后者皱起眉头,竟厉声质问:“心虚了?和牧川睡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就连牧川都面无表情的看过来。
温梨似乎被刺激得不轻,平日里维持的乖顺全没了,她清澈的眸里被点燃了灯火,“你真无耻到极点!从我来到槐花村起,你百般刁难,借此来讨好你的张知青,你搂着张尽欢看星星看月亮时,只怕恨不得到我坟头去蹦迪。
可你退婚的手段未免太过恶心,栽赃、陷害,威逼或利诱,我都受够了!这场感情,就……到此为止,以后你爱猪爱狗都和我没关系。”
她情绪上头,眼眶酸胀难受,纤长的睫毛在眼睑铺开阴影:“谢寅礼,我不要你了。”
谢寅礼眼神阴冷,起了凶性:“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也不稀罕要。”
温梨眸色阴恻恻的往下沉:“昨日有人瞧见张知青搀扶着醉酒的牧川进了这院落,关于水性杨花这问题,她或许更有发言权。”
张尽欢:“……”
灼热的视线如芒在背,张尽欢深知谢寅礼的占有欲,她额头青筋狂跳,咬着后槽牙急急解释:“你……你胡扯,昨晚我就没出过知青院。”
“不是眼巴巴的寻了我一夜?”温梨漂亮的眼雾蒙蒙的,带着点委屈:“队长,听见没?他俩前言不搭后语,只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前儿半夜队上的黄牛跑丢了,我沿着山路寻了十里地,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急慌慌的牵着牛就回来了,牛圈里的畜牲不会说谎,现在还老实套着,你们尽可以去问问是谁把它给牵回来的。
至于看不惯我的人,别在背后说人坏话,实在不爽,你们可以骂我前男友,我人都这样了,他能是啥好东西?”
“温梨!你再说句试试?”谢寅礼气得俊脸扭曲,此刻他眼中完全没了张尽欢,只想摁住那上蹿下跳,嘴像抹了毒的前未婚妻。
众人一拥而上,拦住了想要动手的他,连上前拉架的张尽欢都被拽得踉跄。
场面混乱不堪,唯有温梨笑得灿烂,深藏功与名。
【梨梨,够了吧?先走出院落再说,我对这里有阴影。】
系统生怕悲剧重演,让温大小姐血溅当场,温·钮祜禄·梨想溜,电光火石间,有人伸手拽住了她的腕,虚虚护着出了院落。
外面的天格外的蓝,温梨差点撞进对方怀抱,她手抵住男人坚实火热的肩膀,咬了下后槽牙,往后微仰,嗓音偏冷。
“放开我。”
牧川眸色古怪,落在她那嫩得能掐出水的手掌心,淡声提醒:“下次说谎记得打草稿,圈里的牛,我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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