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放在唐薇掌心,“你闻,这是晚舟妈妈最爱的味道,也是我妈妈留在人间的星星。”
林晚舟忽然想起母亲的梳妆台上,永远摆着瓶蓝鸢尾香水,父亲醉酒后总对着瓶子发呆。
此刻烛光下,顾沉的侧脸被映得温柔,他正用最笨拙的方式,把两代人的思念,酿成治愈的药。
备用电源在五分钟后恢复,苏晴的婚纱上沾着雨水,却笑得比星星灯还亮:“停电算什么?
正好让陈野在黑暗里宣誓,反正他结巴时没人看见!”
草坪重新亮起来时,林晚舟注意到唐薇的裙摆撕裂处,不知何时被父亲缝上了朵歪扭的蓝鸢尾——用的是母亲手帕上的绣线。
老人搓着手笑:“当年你妈教我绣的,说蓝鸢尾是星星变的花。”
婚礼的最后环节,顾沉突然接过司仪的话筒:“我有份礼物要送给晚舟。”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本父亲的日记,翻到夹着蓝鸢尾干花的一页,“我父亲在戒酒后种了十九株蓝鸢尾,因为我母亲十九岁时说,想在星空下嫁给种满鸢尾花的男人。”
林晚舟的视线模糊了,她看见日记里夹着张老照片:年轻的顾父站在鸢尾花田前,手里举着束花,背后是片璀璨的星空。
照片背面写着:“沉儿,当你学会把思念酿成花香,就会懂得,爱从不因黑暗消失,它只是换了种方式发光。”
“我在诊所的小花园也种了十九株,”顾沉握住她的手,无名指的银戒轻轻相碰,“等春天花开,我们就在花田里办婚礼,让母亲们的星星,看着我们走向彼此。”
宾客们爆发出欢呼声,苏晴举着相机哭得稀里哗啦,陈野在旁边手忙脚乱地递纸巾。
唐薇忽然站起身,慢慢走向露天的草坪边缘,周延紧张地想拉住她,却见她仰头望着重新亮起的星星灯,笑了:“原来星星在下雨时,只是躲进了云里,从来没离开过。”
深夜的诊所小花园,顾沉蹲在新翻的花田里,手电筒的光映着湿润的泥土:“明天把这几株移到向阳的位置,蓝鸢尾喜欢阳光,却也能在阴雨天积蓄力量。”
林晚舟摸着日记里父亲的字迹,忽然发现最后一页写着:“沉儿今天带回来个女孩,她围巾上沾着银杏叶,像妈妈当年的样子。
我偷偷看了眼,女孩眼里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