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他,转身,决然离去。
这一次,身后再没有传来他的嘶吼和挽留。
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8 (七)尘埃定顾燕迟的病,在用了药之后,渐渐好了起来。
但他的人,却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他不再守在我的绣坊门口,而是整日将自己关在客栈房间里,酗酒,沉默。
偶尔,他会像个游魂一样,在苏城的街头巷尾漫无目的地游荡,目光空洞,形容枯槁。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燕王爷,如今成了一个落魄潦倒的酒鬼。
有人认出他,想要攀附,被他冷漠地推开。
有人嘲笑他,他也置若罔闻。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他唯一会做的,就是在喝醉之后,踉踉跄跄地走到我的绣坊门前,不说话,也不敲门,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紧闭的门扉,一看就是大半夜。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他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蹒跚离去。
春晓看着,直叹气:“作孽啊……”我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绣花,喝茶,听雨。
心如止水。
直到有一天,京城来了急使。
八百里加急,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是,太后病危,只剩最后一口气,念着要见燕王最后一面。
二是,边关告急,北狄大举入侵,连破三城,急需主帅坐镇。
随从将消息带给顾燕迟时,他正醉倒在我的绣坊门前。
听到“太后病危”和“边关告急”,他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向我的绣坊,目光复杂,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我没有开门。
许久,他惨然一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和自嘲。
他对着紧闭的门扉,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转身,一步一步,沉重地离去。
这一次,我知道,他是真的走了。
他回京了。
回到他应该承担的责任和宿命中去。
只是,再没有那个叫沈清辞的女子,在他身后,痴痴凝望,默默祈祷了。
后来,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
他赶回京城,见了太后最后一面。
太后拉着他的手,没能说出话,便溘然长逝。
他处理完太后丧仪,便披甲上马,奔赴北境。
那一战,打得异常惨烈。
听说,他身先士卒,悍不畏死,宛如疯魔。
硬生生以少胜多,击退了北狄大军,但也身负重伤,险些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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