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车上和他一起嬉戏打闹。
可两辆车太近了。
我亲眼看到那辆大货车横穿而过。
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的弟弟,连我从小养大的小猫,都在火海里挣扎。
因为惊吓过度很长时间我的嗓子发不出声音。
我需要林宇轩陪着,才能睡着觉。
那时的林宇轩很有耐心。
陪我练习发声。
给我整晚整晚地讲故事。
谁敢嘲笑我是“哑巴”,他一拳就打过去。
我和他结婚,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拿到大学毕业证的第二天,他大清早趴在我床头:“晓研,我们再领个证呗。”
当天,我们成了夫妻。
梦里是一片火红的玫瑰,铺满了我和他的新房。
他说晓妍,我们要一直这样甜蜜下去。
可当我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犹如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我下意识地摸索着找到手机,果然,那个学妹又发来了消息。
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凌乱不堪的沙发,还有上面暧昧的痕迹。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飞奔进卫生间,拼命地呕吐起来,可最终也只是吐出了几串生理性的眼泪。
最后,我无力地抱着双腿,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知碰到了手机的哪个按键,寂静的夜里,一个温润的男声突然响起:“苏晓妍?”
我的心猛地一颤,急忙拿起手机:“顾……逸尘?”
顾逸尘是我的“难友”。
经过心理医生两年多的治疗,我的失语症已经改善了许多,只有在情绪崩溃或者极度紧张的时候,才会旧病复发。
和林宇轩结婚的那几年,我几乎已经快要完全康复了。
那天心情正好,又闲来无事,我加入了一个病友互助群。
而分配给我帮扶的对象,就是顾逸尘。
实际上,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女孩子。
头像用的是可爱的粉色小熊,微信名是“Sunshine” 都让我深信不疑。
起初,“她”几乎对我不理不睬。
不过同病相怜的人总能相互理解,长期饱受失语症折磨的人,心里大多藏着难以言说的伤痛。
他们或许在社交场合畏缩不前,但内心深处无比渴望有人陪伴。
于是,我毫无怨言地给“她”分享生活点滴,从简单的文字问候,到充满感情的语音消息;从随手拍下的照片,到记录日常的视频。
慢慢地,我们就像相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