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得台面”。
她忽然轻笑,将玉佩贴身藏好——明日的梅花宴,便让这些看不起庶女的人瞧瞧,什么叫“庶女如花,艳压群芳”。
雪又下了起来,窗棂上的冰花映着月光,像极了梁晗画卷上的墨兰纹路。
墨兰吹灭烛火,在黑暗中勾勒着明日的妆容:眉峰要比寻常高半分,胭脂只点在眼尾,再配上那支牡丹簪,定能让梁晗的目光,再也离不开她。
这一局,她赌的是梁晗的贪心,赌的是贵妇人的眼高于顶,更赌的是盛紘对她的偏爱。
嫡庶之间的沟壑,从来不是出身能决定的,而是要看谁更懂得在这深宅大院里,织就一张让人无法忽视的网。
(第二章完)《纫兰记》第三章:疏影横斜一、镜匣流光琉璃阁的梅花宴定在申时初刻,墨兰对着紫檀雕花镜匣,任由秋江替她插上累丝嵌宝牡丹簪。
十二颗东珠在鬓边连成新月,映得她面若敷雪,鹅黄缠枝莲纹裙上的银线绣着含苞的墨兰,行走间流光婉转,竟比真花还要璀璨三分。
“姑娘,大娘子送了缠花步摇来。”
秋江捧着青瓷盘,盘中的白梅步摇缀着珍珠流苏,“说今日宴上贵眷多,庶女戴牡丹簪太过招摇。”
墨兰的指尖在牡丹簪的红宝石花蕊上轻轻一叩,翡翠护甲与金饰相撞,发出清越的响声:“去回大娘子,这簪子是外祖家的陪嫁,母亲说,今日是替盛家争体面的日子。”
她转头望向镜中自己的倒影,唇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倨傲,又带着三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噙霜从暖阁送来的螺子黛还在案头,墨兰蘸着松烟墨,在眼尾细细描了抹青碧色,像极了梁晗画中墨兰的叶片。
昨日他托人送来的信笺还藏在袖中,笺角绣着的并蒂莲暗纹,与她裙上的缠枝莲纹隐隐呼应:“琉璃阁的绿梅开了,比寻常梅花多三分冷香,倒似妹妹的性子。”
二、宴上惊鸿琉璃阁的暖香阁里,炭火映得满室如春。
墨兰跟着华兰踏入时,正听见吴大娘子与平宁郡主闲谈,案上摆着的翡翠笔洗里,浮着三朵刚折的绿梅。
“盛家六姑娘来了。”
吴大娘子的目光落在她的牡丹簪上,忽然轻笑,“这簪子倒像是从梁府老夫人的妆匣里出来的,当年老夫人最喜牡丹,说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