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油墨里还混着他常用的雪松味,就像前世他伪造她的签名时,故意留下的香水味。
“没什么……”林小羽后退半步,镯子磕在金属椅背上。
苏晚看见她眼底闪过惊慌,就像上个月在衣帽间,自己突然推开柜门时,对方藏起苏氏海运航线图的表情。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苏晚注意到领头的正是工牌0713的女人,针管里的液体泛着淡蓝色——和前世导致母亲昏迷的镇定剂相同,针头反光处,她看见林小羽悄悄对护士眨了眨眼。
“等一下。”
苏晚按住护士的手,指尖在针管上轻点三下——沈特助教她的“异常信号”,三长两短,是前世在看守所传递“危险”的摩尔斯电码。
针管被夺下的瞬间,林小羽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霍沉舟的消息:“沈氏在查镜渊号的打捞记录,看好苏晚。”
发件时间显示09:47,正是她刚才给母亲换红绳的时刻。
离开精神病院时,夕阳把苏晚的影子拉得老长。
沈特助的轿车停在梧桐树下,车窗摇下,递出一份牛皮纸袋,他的左手小指无意识摩挲着封口,那里有道浅疤——是前世在看守所帮她撬锁时,被铁门夹伤的。
“十年前的海运日志,”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映出树上的归鸟,“镜渊号沉没坐标30.27°N, 120.45°E,和阿姨说的‘海’吻合。”
苏晚翻开日志,泛黄的纸页上,“霍氏海运”的盖章格外刺眼。
第47页记载着:“2015年3月12日,镜渊号货物清单异常,船长苏明辉申请临时靠港。”
照片里,半枚袖扣躺在残骸中,内侧的“HS”刻痕,和霍沉舟的袖扣如出一辙。
她的指尖划过“苏明辉”三个字,喉咙发紧——那是父亲的名字,前世墓碑上刻着的,却是“意外溺亡”。
“沈特助,”苏晚望着后视镜里渐远的精神病院,“查一下0713号护士的银行流水,还有林小羽这三个月的通话记录。”
牛皮纸袋下,还压着一张照片——是她今早趁林小羽换衣服时,用微型摄像头拍下的、对方衣柜里藏着的苏氏海运航线图,图上用红笔圈住的,正是镜渊号的沉没海域。
回到霍家时,玄关处散落着碎瓷片。
霍沉舟的皮鞋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