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电话,“喂。”
“你嗓子怎么了,哭过了?”白岁带着惊人的洞察力。
我吓了一跳,稳住声音,“我为什么要哭,昨天晚上没睡好,补个觉还得被你吵醒。”
电话里传出一声轻笑,“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边还等着你消息呢,你居然回去睡觉了。
快说,有没有梦到我?”我眼睛酸涩,努力作出高兴的样子,“当然梦到了。”
“快说说,你梦到什么了?”“梦到你变成了一只大乌龟!”“那你就是一只小乌龟。”
白岁像是想到什么,在电话那头自顾自的笑起来。
直到他笑够了,才轻咳一声,“后天周末是你的生日,咱们还是去游乐场,好不好?”自从有一年过生日,我哭着想爸爸妈妈,说,“我以前每次过生日,他们都会带我去游乐场,现在,再也去不了了。”
当时,白岁心疼的把我抱在怀里,说不出话。
之后的每一年,都会带我去游乐场。
刚开始,都靠着福利院才能活下来,自然也没有什么零花钱。
白岁上完学回来就帮同学写作业,周末就帮着护工们收拾杂物,零零碎碎的赚钱。
我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但想着既然白岁需要钱,那我也帮他。
就学着他的样子,又是帮人写作业,又是帮阿姨干活。
结果,没两天就被白岁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