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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书生,开局收获美娇妻江潮苏小小

江潮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辜负你妹啊,特么的,还一片好心,这尼玛就是想拉老子去送死啊!你这王八蛋,为了弄死江潮,连老子都出卖。”陆仁心里又气又恨,又是苦。可惜,那不甘又愤怒的话,只能是在心里喷喷,他哪敢说出来。县令见陆仁那苦涩的表情,脸上露出一股假悻悻的关怀。“陆大人,此次前去,一切小心,放心吧,只要你圆满办好此事,镇国公那,本官会为你请功的。”陆仁闻言,只能是装着满脸谄媚的一通感谢,心里却是一阵发苦。自己被卖了,还得为这货数钱,想想他就有将县令王当按在地上一顿狠锤,打爆这王八蛋狗头的冲动。这几乎是九死一生的行程啊,小心行事?!怎么个小心法。他也总算是明白,县令是在牺牲他,来换江潮死在夜郎族。陆仁知道自己这次是不去也得去了。他要不去的后果,估计就只有死路一...

主角:江潮苏小小   更新:2025-04-19 0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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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潮苏小小的女频言情小说《寒门书生,开局收获美娇妻江潮苏小小》,由网络作家“江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辜负你妹啊,特么的,还一片好心,这尼玛就是想拉老子去送死啊!你这王八蛋,为了弄死江潮,连老子都出卖。”陆仁心里又气又恨,又是苦。可惜,那不甘又愤怒的话,只能是在心里喷喷,他哪敢说出来。县令见陆仁那苦涩的表情,脸上露出一股假悻悻的关怀。“陆大人,此次前去,一切小心,放心吧,只要你圆满办好此事,镇国公那,本官会为你请功的。”陆仁闻言,只能是装着满脸谄媚的一通感谢,心里却是一阵发苦。自己被卖了,还得为这货数钱,想想他就有将县令王当按在地上一顿狠锤,打爆这王八蛋狗头的冲动。这几乎是九死一生的行程啊,小心行事?!怎么个小心法。他也总算是明白,县令是在牺牲他,来换江潮死在夜郎族。陆仁知道自己这次是不去也得去了。他要不去的后果,估计就只有死路一...

《寒门书生,开局收获美娇妻江潮苏小小》精彩片段


“辜负你妹啊,特么的,还一片好心,这尼玛就是想拉老子去送死啊!你这王八蛋,为了弄死江潮,连老子都出卖。”

陆仁心里又气又恨,又是苦。可惜,那不甘又愤怒的话,只能是在心里喷喷,他哪敢说出来。

县令见陆仁那苦涩的表情,脸上露出一股假悻悻的关怀。

“陆大人,此次前去,一切小心,放心吧,只要你圆满办好此事,镇国公那,本官会为你请功的。”

陆仁闻言,只能是装着满脸谄媚的一通感谢,心里却是一阵发苦。

自己被卖了,还得为这货数钱,想想他就有将县令王当按在地上一顿狠锤,打爆这王八蛋狗头的冲动。

这几乎是九死一生的行程啊,小心行事?!怎么个小心法。

他也总算是明白,县令是在牺牲他,来换江潮死在夜郎族。

陆仁知道自己这次是不去也得去了。他要不去的后果,估计就只有死路一条,甚至还有可能连累家人。

…………

江潮办完工回到家,宋宁雪等在了门口。江潮明天要去夜郎族的事,她知道了。

宋小雅派人告知了她。

在听了刘主薄和铁捕头的话后,宋小雅对江潮的安全充满了担心,只能是请宋宁雪定夺。

“江大哥,你真的决定要去夜郎族吗!?”

看到江潮,宋宁雪神情凝重,她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江潮此去,怕是凶险万分。可她也知道江潮的脾气,决定的事,没有人改变得了。

江潮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没事的。”

“我陪你一起去吧。靠山村那边,已经步入正轨,也不需要我一直在。”宋宁雪连忙道。

江潮怕靠山村有变化,经常让宋宁雪去坐镇。那里,毕竟是他的根基所在。

“不!靠山村还需要你,那里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在,我放心些。还有小小和小草,你帮我照看好。其他的事,我心里有数。”

江潮对宋宁雪摇了摇头。

靠山村的发展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他也不会明知道这个官当得危险,他还是要来了。

因为,一旦让皇帝知道了其中的事,绝对会引起猜忌。搞不好,可能让整个靠山村都覆灭。

另外,有宋宁雪在,就算他真有什么事的话,江潮也不怕别人报复小小和小草。

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小小两姐妹。

“我……”宋宁雪还想要坚持,她是真的不放心让江潮一个人去夜郎族。

“郡主,我陪公子去吧。放心,我会保护好公子的。”这时,一旁的宋小雅连忙出声道。

江潮闻言,看了眼宋小雅,倒也并没有再拒绝。

有人跟着,总会好些,行起事来,也方便一些。

“那我让小雅多带几个人陪你去。”宋宁雪连忙道。

随着她的声音,一旁的另几名女护卫眼里露出一股意动。

虽然此行危险,可她们都愿意陪着江潮冒险。

只是,江潮摇头拒绝了。

“就小雅陪我去吧,人多了,反而不便!”

他此行多带几个人,也没有什么用处。真要事不可为,反而还不好离开。

“我不在这几天,你多注意一些。”江潮对宋宁雪道。

去夜郎族需要几天的时间,他不在的这几天,就怕县令和县丞又整什么幺蛾子。

“嗯,我知道的,你……平安回来!”宋宁雪对江潮柔顺的点了点头,小声叮嘱着。

见江潮劝不动,她只能是放弃。

江潮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看到两人这副离愁的样子,所有人识趣的走开,就留两人独处着。

宋宁雪脸上莫名的涌起一股红晕,她有些不敢看江潮。

江潮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脸上露出一股尴尬,只得是转移话题。

就在这时,管家过来喊吃饭,江潮连忙招呼着宋宁雪去吃饭。

被打扰跟江潮单独相处机会的宋宁雪,目光幽怨的看向管家,那目光看得管家很是吃不消,心里也是一阵自责。

他当时没注意到啊,不然,打死他,也不会打扰郡主跟江潮单独相处的机会。

吃过晚饭后,江潮带着宋宁雪和一众护卫,在院子里打了一阵拳。此时的宋宁雪和宋小雅等人,实力明显提升了不少。

隐隐快要达到暗劲层次了,江潮自己已经达到了暗劲层次。

要是再碰上像黄霸天那样的高手,他一个人已经能够轻松对付。

打完拳后,送走其他人后,江潮飞身跃上了屋顶,他坐在顶梁处。

目光看着空中的明月,眼里露出一股追忆之色。

穿越过来,已经差不多二个多月,他虽然已经慢慢的习惯了这边的生活。

但心里还是感觉很孤独,总有一种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要说,自己有妻也有妹,生活也步入到了正轨。

比起前世的四处漂泊,整天生活的死亡边缘来说,应该要好太多才是。

可为什么,还是这般惆然若失?!或者,自己在这里没有找到应有的归属感吧。

又或者是,这边的世界,没有他挂念和留念的人。

“江大哥,在想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了宋宁雪的声音,她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屋梁上。

看着江潮转过头来,她微微一笑。

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甜又带了股羞意,在月光下看起来那般的迷人。

江潮不免的看得有些痴了,宋宁雪的美,是让人百看不厌的那种,柔和中又带了股英气。

精致的五官让她似仙女、似天使、又似精灵。

但其中透出的坚韧,又让她多了一分飒爽。

“在想一些以前的事,你没睡吗?!”

江潮回过神来,对宋宁雪微微一笑。

宋宁雪心里涌起一股窃喜,刚刚江潮看她失神的表情,她可是看在眼里。

她一直还以为江潮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呢,她曾经都有些挫败。

可事实证明,江潮并不是对她一点都不动心。只是,他总是将自己的心隐藏起来,不让人知道而已。

宋宁雪喜欢江潮,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县尉这个官职在县衙中,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严格来说,应该算是三把手。

县令是一把手,县丞是二把事,县尉就是三把手了。这个职位其实也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职位。

所有的都是县尉去干,上面的两位就是负责发号司令了。

事情办成了,功劳是上面两位拿,办砸了,顶雷的就是县尉。

“江大人,恭候多时了,快请……快请!”县令连忙上前对江潮满脸堆笑的道。

他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肥胖的家伙,笑起来,眼睛都快要看不见了。

他身后的县丞,江潮之前见过,在交帽儿山土匪四当家的尸体时,就有过一面之缘。

“江大人,真想不到啊,少年出英雄,这才多久,你就已经当是县尉了,以后,还得请江大人多多的关照关照啊。”

县丞笑里透出一股谄媚之色。他也是个胖子,只是,比起县令来,就稍微有好些了。

接下来,就是主薄,还有捕头,主薄的相当于师爷。

然后,就是六司、分别为司功、司仓、司户、司法、司兵、司士。

因为安宁县是小县的原因,县尉只有江潮一人。六司只有三司。分别是司仓、司户、司法。

没有驻军,剩下的三司根本就不存在。

见过一众县衙的同僚,县令在府中设宴款待江潮,宋宁雪则一直陪在一侧。

因为宋宁雪的原因,县衙的一众官员对江潮是恭敬之极。

可他们越是这样,江潮越感觉这县衙的水深。别看这些人现在表面对他恭敬又嘻哈的。

背后落起石头来,估计比谁都要狠。

这些人当中,估计也就是捕头铁鹰和主薄刘成之,对江潮是真心相迎的。

铁鹰佩服江潮的武力和智计,关于帽儿山和鸡鸣山的事,他可是亲自处理了两次。更能够体会到江潮的厉害。

刘成之则是佩服江潮不畏强权,连郑世经都敢打,还有江潮那让他自愧不如的学识。

他还收藏着江潮当时写下的字,以及江潮那两首诗。到现在都是赞不绝口。

宴席过后,县令带着江潮来到了分配给他的府第。

将江潮安顿好之后,县令等人都告辞而去。宋宁雪和刘主薄以及铁鹰留了下来。

刘成之看了眼铁捕头,又看了眼宋宁雪。最后,看向江潮时,他眼里露出一股犹豫。

“刘大人,你可是有事……”江潮看向刘成之,脸上露出一股微笑。

“江大人,我……”刘成之看了眼宋宁雪,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江潮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又顾及什么!

微微一笑道:“刘大人有话请说,宁雪不是外人。我也没有什么事需要瞒着她的。”

他这句不是外人,让宋宁雪脸上露出一股羞涩,眼底带了一股甜意。

看到她这表情,刘成之倒也并没有再犹豫。

既然江潮不愿意避着宋宁雪,那就是证明宋宁雪是值得江潮信任的。

宋宁雪看江潮的表了情,就已经能够证明了。

“江大人,你应该知道了,你这县尉一职,是镇国公举荐的。你跟郑世经的事,整个京城怕都知道了。以镇国公睚眦必报的性子,可不会好心的举荐你做这个县尉。以后,你行事上,一切小心为上。千万不要让人抓住把柄,不然……”

刘成之满脸担心的看着江潮。

对于他的忠告,江潮有些感激。

只怕,整个县衙的人,都能够看得出这当中的猫腻。或者说,整个安宁县城的人,可能都看出来了。

毕竟,他让镇国公公子郑世经灰头土脸,丢了个大人的事,可是人尽皆知。

没看到,他这个县尉上任,安宁县城的富商权贵没有一个过来祝贺的?!

这些人明显就是想要避嫌啊。

要不是因为宋宁雪的原因,县令等人可能都不会过来迎接江潮。

像刘成之和铁鹰这样过来提醒的。就更没有了。

“江大人,铁某人是粗人一个,不懂这当中的道道……但是,江大人尽可放心,以后只要用得上铁某人的地方,大人尽管开口。”

铁鹰倒是更直接,直接就表明了自己会站在江潮这边,以后,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会是江潮的忠实拥护者。

江潮看向铁鹰,微微点了点头,不管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最少,他现在的做法,让江潮有些感动。

对两人感激了一番后,将两人送走。

宋宁雪担心的看着江潮,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大哥,我已经让小雅她们去搬东西了,以后,我们都住在你的府上。这样,也方便有个照应!”

宋宁雪微笑着看向江潮道。

说完话后,她脸上充满了羞涩。

像这样直接搬到人家府上来,背后肯定会有人风言风语。但宋宁雪并不在乎。

她可不放心让江潮一个人住在这里,哪怕县令给江潮安排了服侍的人。

但她并不信任县令的人。她只放心自己和自己的那群护卫。

江潮眼里充满了感动。他并没有拒绝。也知道拒绝没有用,搞不好还会伤了宋宁雪的心。

再者,有宋宁雪在身旁的话,很多事都好应付一些。

等一众护卫过来时,她们大包小包拿了好几车,不仅如此,还带着了许多的侍女和家丁。

宋宁雪几乎将整个郡王府都给搬来了。就连王府的老管家都来了。

“见过江公子!以后,江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让老奴去做。”老管家看到江潮的第一眼,就直接恭敬的上来道。

他之前就在郡王府看到过江潮。更是知道江潮文采出众,武力惊人。

做为看到宋宁雪长大的老管家,当然看得出自家郡主的心思。

他也很欣赏江潮。当然也希望这样的人物成为郡马。

在听说宋宁雪要搬到江潮的新府第住,他不仅举双手赞成,就连他自己也一并的搬了过来。

郡王府就留一些老人照看。反正,江潮的府第离郡王府也没多远,他想要回去,随时随地还是可以回去的。

整个安宁县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最近他一直在忙着制造迫击竹雷和炮管的事,差不多已经准备妥当。

就等着宋宁雪回来,再商量什么时候去端了鸡鸣山。

虽然,有宋宁雪封锁消息,鸡鸣山的土匪,可能没有那么快得到具体的消息。

但一旦对方得到消息,绝对会对靠山村和他采取行动。

现在去参加举办行商宴会,多少有些不是时候。

可是,那些商会之人,不可能一直等在安宁县城。

这次要是怠慢了人家,下次想要让人家过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这对江潮的发展绝对有巨大的影响。

“先生,是不是不方便……那……”

见江潮神色异样,宋宁雪也想起了鸡鸣山的事。她脸上露出一股为难之色。

商会的事,虽然她也可以办下来,可是,江潮却想自己亲自去一趟。

不仅仅是货物的售卖,还有以后的合作。江潮想要多跟几人达成很多方面的合作意向。

这当中有冶铁开矿的,以及丝绸布匹方面,还有棉花粮食,甚至是畜牧业方面的,等等。

既然准备发展,很多方面他都必须提前布局。

这么多的事,宋宁雪怕根本就不可能谈得了,也谈不出这当中的细节,所以,他只能是亲自去一趟。

宋宁雪也知道这点,所以,这才没有将事情揽下来。她可无法做到像江潮这般应付自如。

“没事,你让小雅她们将货物装车,那几匹布匹和丝绸单独装箱。让她们先将货物运回到县城,这边,我交待一下,到时,我们一起出发,晚上就去举办行商宴会。”

江潮对宋宁雪摇了摇头,既然人来了,总不能将人家凉在那,举办一个商会活动,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等完成了这边的合作,他再和宋宁雪商量端掉鸡鸣山的事,也不迟。

现在的护卫队加上护村队,已经近四百人,训练上,队列也越来越纯熟了。

纪律性也极强,初步有了一定的战斗力。

另外,江潮趁着空闲时间,带着护卫们,在靠山村的路口布了许多的陷阱。那是进村的唯一路口。

只要派几十人守在那里,哪怕是来了五六百人,也不一定能够攻得进来。

再加上护卫队配备的竹雷,甚至还会让来犯者损失惨重。

江潮让宋小雅带人将这几天生产出来的香水和香皂装箱,还有他抽空织的几匹布匹也一并装箱。

织布机,在几名木匠造出零部件后,江潮自己一个人将之组装了起来。

现在拥有的织布机,差不多有二十架。

已经放在了最先建好的红砖工坊中,他准备找机会教一些妇女如何操作。

等这边装箱差不多,看着宋小雅带着车队离开,江潮去往了护卫那边。

他人不在村里,村里的安全就得靠护卫们了。

晚上加强轮值力度,前几天每晚的轮值是十到二十人。

今晚比较特殊,他不在之下,怕会出现状况,轮值的人增加到了五十人。

他特意让林斌跟阿生两人负责。他们两人让江潮放心一些。

一旦有情况,就发信号让整个护卫队的人赶到村口。

哪怕是来了几百人,也能够抵挡得住。说不定,还能够将他们消灭掉。

等他安排好相关的事时,差不多已经了晚上。

宋小雅她们此时应该已经回到了郡王府。举行商会的事,估计也已经通知下去。

江潮这才跟着宋宁雪骑马往县城赶去。

宋宁雪的护卫全都护送着货物回县城了,就留下宋宁雪等待江潮。

两人一人一骑。趁着夜色赶路。江潮想在参加完商会之后,再回靠山村。

鸡鸣山的土匪未解决前,他真的不放心。他怕土匪晚上对靠山村发动攻击。村里的护卫们,不一定能够顶得住。

从靠山村骑马赶到县城,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到了。

江潮和宋宁雪赶到郡王府时,差不多是晚上八点不到的样子。

而另一边,鸡鸣山的一百人,也悄悄摸到了帽儿山的附近,大概再过二三个小时,差不多可以赶到靠山村了。

为了不引起大的骚动,鸡鸣山的众匪是偷偷摸摸行事,他们准备到深更半夜动手。

江潮并不知道,靠山村要遭受危机了。他此时已经到了安宁县城的郡王府。

安宁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差不多有十万人。这还不算周边村子的人。

郡王府在县城的东侧,这片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富人。行商宴会由郡王府承办,当然是在郡王府举行。

郡王府看起来很大,高门大院。光是正厅就有数百个平方。

此时,正厅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王府的仆从正在忙碌着,古时的商会活动,也就是一帮人凑到一起喝酒聊天,跟现在的商会活动也差不多。

江潮刚跟宋宁雪出现在前厅的门外,就能够感受到里面热闹的情形。

这次来的,最少也有三四百人。

除了洲府那边商会的人,安宁县城的一些富商和高官,也参加了这场宴会。

毕竟,安宁郡主举行的宴会,要是能够参加,也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郡主到……”宋宁雪刚到前厅的门外,守在门口的仆从,连忙高声对里面道。

随着仆从的声音,前厅里的人全都迎了出来,宽阔的数个厅门,都让这些人挤得没地方了。

“见过郡主……”

“郡主好……”

一众人等满脸谄媚的对宋宁雪打着招呼。

虽然,安宁郡王的身份地位不是很高。可毕竟也算是皇室成员。

比一般的贵族还是要有些身份的。

眼前这些达官贵人,除了几个小贵族之外,都是一些富商。

地位上,当然无法跟宋宁雪比。

“各位,让大家久等了,宁雪在这跟大家赔个不是了。各位还请入座!”

宋宁雪对众人点了点头,抱拳行了个礼。

她这个礼行得有些不伦不类。

按理来说,她是女子,行的该是女人行的礼。

抱拳之礼是男人之间常行的礼。

只是,宋宁雪是习武之人,哪会有那么多的讲究。


虽然,她现在看起来楚楚动人,丰润绰约,比江潮初见她时,不知道要美丽了多少。

可在江潮眼里,还是将她当成小孩子来看,她脸上的稚嫩还在。

只是,眼神却明显的要成熟太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

“我不吃,都留给小草吧。”

苏小小连忙摇头,脸上露出一股羞涩,但眼底却闪过一丝渴望。

对这些东西,她心里也是喜欢的,只是,过早的知道生活的艰辛,让她对这些东西,不再抱着希望和期待。

江潮也懒得跟她多说什么,笑着将糖葫芦直接喂到了她的嘴里。

“小草也吃不了这么多,放久就不好吃了。”

苏小小无法拒绝,她接过糖葫芦,眼睛微红。江潮对她越好,她对江潮的依恋就越浓。

只是,她心里也生出一股自惭形秽。比起宋宁雪,她差得太多了。

只有宋宁雪这样的女子才能够配得上江潮吧。

吃过饭后,江潮找来了宋宁雪请来的六名教书先生,他将自己写下来的几个小故事讲给先生听。

这些说的都是一些无恶不作的人,最后良心发现,弃恶从善的故事。

他特意将那些被恶人欺压的人,写得很惨。那种能够引起人共鸣的惨。

再将恶人写得很恶,那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恶。

故事简单直白,每一个故事,几乎只需要十几分钟就可以讲完、

等江潮将这几个故事讲完,几名教书先生已经泪流满面,对书中的恶人恨之入骨。就差去跟恶人拼命了。

讲完故事后,江潮将写好的故事话本给了几名先生,他让这些先生连夜去给关在祠堂中的那些俘虏讲。

几名先生轮流讲。差不多十几个故事,可以讲好几个小时了。

除了故事话本之外,江潮又对几名教书先生交代了一些事。比如,给那些土匪讲一些仁义道德的标准等等!

接下来的几天,几名教书先生白天教孩子们上课,晚上,则是去给那些土匪们讲这些故事。

江潮这几天倒是并没有去管这些土匪,暂时将他们押着,给吃给喝的。白天还让林斌带人将他们拉出来进行队列训练。

这些土匪从一开始就已经吓怂了,倒是没有人敢反抗。他们也知道,只要老实一点,就可以活命。

要是动歪心思,估计会死得很惨。

因此,几天时间内,他们都很老实,再加上经过几天时间的故事灌输,几乎所有的土匪都变了。

变得沉默寡言,脸上经常能够看到懊恼和悔恨的神色。

林斌将这些事告诉了江潮。他眼里对江潮的佩服更是达到了极点。

他知道这些土匪怕是都会洗心革面,不再做坏人。

他很佩服江潮让教书先生每晚去讲故事那一套,以及,那些仁义道德的准则。

这些土匪大部分都干过坏事,就算没干过坏事的,也在匪窝里看到过了。

几天思想上的灌输,只要还是个人,就会为自己的行为感觉到羞愧。听到那些悲惨的故事,绝对会感同身受。

江潮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是时候自己出场了。

第二天,江潮走进了关押土匪的祠堂,冷冷看着一众土匪,他身后是跟着的是满脸紧张的林斌。

虽然江潮实力惊人,但土匪人数众多,哪怕,众土匪似是悔意,可他还是怕江潮有事。

现在的他,对江潮可是佩服得五体投体,不仅仅是他,护村队的四百多人,没有一个不对江潮恭敬之极的。

降了江潮强悍的武力,更因为他无双的智计,连官军都奈何不了的土匪,江潮竟然带着他们三百多人,就直接拿下了。

这些人,哪个不将江潮当成神明来看。

江潮看着眼前的众匪,他朗声道:

“各位,以往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往后,你们是想要做个好人,还是做个坏人,就全靠你们自己的选择。如果,你们想做个好人的,自己站出来。不想做好人的,就站在原地不动。”

随着他的声音,众匪抬头看向他,眼里露出一股异样之色,所有人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经过这几天的灌输,他们现在个个都心生自责。有些人已经痛苦得想要自杀。良心的谴责,让他们受不了。

突然,江潮来跟他们说既往不咎,哪怕是江潮说既往不咎,他们心里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只不过,在听到想要当个好人时,所有人都往前走了一步。显然,他们都想要当好人。

看到这样的情形,江潮微微点了点头,初步的成效已经显现了。

“很好,你们都想当好人,在你们当中,应该有许多的人,心生自责,想死的心都有吧。既然,你们连死都不怕的话,不如,就拿剩下的生命,去弥补曾经的过错。”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就有这样的机会,看到外面那些村民了吗?要不了多久,其他几股土匪,怕是会打到这里来。到时,他们可能都会死。如果,你们真有心赎罪,那就承担起,保护他们的责任。”

“愿意赎罪的,就站出来,不愿意的,可以现在就走,我江潮,也不会为难他。更会派人送他出村。”

江潮目光灼灼的看着一众土匪。

众匪闻言,有人毫不犹豫的踏前一步,有人左右看了眼,也踏步向前。

四百多名俘虏,没有一个选择离开的。

看到此景,江潮知道,这些土匪算是完全收服了。并不是那种强行的收服,而是真正的收心。

洗脑其实是一件很厉害的武器。只要运用得当,聪明人也能够给你忽悠瘸了。

江潮利用教书先生讲的故事,勾起这些土匪心里的罪恶感,只要,再给他们赎罪的机会。这些人会一头扎进去。

接下来的思想教育到位,这批人,将会是江潮手中的利器。

将众土匪收编的事宜交给了林斌,江潮转身离开了。他还要去忙其他的事。军事训练方面,就全指望林斌了。

不过,他也制订了一套特种作战训练的训练计划。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摇了摇头,堂堂的镇国公二公子,竟然是这副德行。

大家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宋宁雪不愿意嫁给对方了。就这样的人品,幸亏没嫁!

不过,他想要耍无赖,大家还真把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的文斗,江潮根本就无法取胜。

照郑世经这无耻的品性,江潮只要写出诗来,他都会说成江潮抄他的,你说咋办?!

“你不抄吗!那不如,我来抄如何……笔墨拿来!”江潮脸上露出一股异样看向郑世经。

他对宋宁雪点了点头,宋宁雪连忙让人准备笔墨送了上来。

虽然,这样做,不一定能够让郑世经认输,但宋宁雪还是准备听从江潮的。

郑世经见宋宁雪这般听江潮的话,眼里的妒嫉更是达到了极点。

他看江潮的目光恨得牙痒痒的,可又无可奈何。

江潮拿起笔,淡淡扫了眼郑世经,笔很快就落到了纸上。

周围的人看到此景,全都满脸期待的看向江潮的方向。

第二场才是书斗。大家没想到,第一场诗斗还没有结束,江潮居然就写字了。

大家都想要看看江潮的字如何,毕竟,下一场就是书斗了。

先行看到的话,也可以知道江潮有没有胜算。

郑世经看向江潮,眼里露出一股异样,他并没有因为江潮抄诗而慌乱。

表情反而镇定自若,江潮再怎么样,他只要咬定了江潮抄诗,江潮也把他没办法。

更不要说,江潮刚刚念的诗很长,他觉得江潮可能自己都不一定能够记得住多少。

看到此景,江潮嘴角的玩味浓了几分。

很快,他就将诗写完,他并没有给周围的人看,而是将纸拿到郑世经面前。

“郑世经,这诗我写出来,你可看清楚点。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抄你的吗?!”

郑世经将纸拿了过来,嘴角不自觉露出一股鄙夷之色。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江潮写的字。

江潮写的字,看起来平平无奇。

很普通,要说字漂亮,说不上,要说字丑,也说不上,只能算是周正吧。

就这样的字,如果是第二场书斗的话,他绝对是能够胜过江潮的。

顿时,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他嘲弄的对江潮道:“没错,就是这首诗,你抄的就是这首诗。”

第二场注定的胜利,让他连诗都没有仔细看,就直接栽赃了。

他甚至还得意的念了起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只是,念着念着,他自己皱起了眉头,他感觉这首诗好像不太对。并不像是刚刚的那一首。

可他感觉又有些像。但诗好像短了些。

他拿不准主意,不过,既然已经认定了,他耍赖就耍到底了。

而且,他也感觉江潮可能也忘了那首诗,只记住了大半,所以诗才好像变短了。

“嗯,没错,就是这首!”郑世经点了点头,似是为自己增加几分可信度。

“看来,你还真是不要脸啊,连本少随笔写的诗,也能记得这么清!真是无耻之极!”

他还不忘转头对江潮再次嘲讽道。

周围的人闻言,眼里瞬间就露出一股异样来,大家在惊叹又一首绝诗诞生的同时,全都鄙夷的看向郑世经。

眼前这家伙,真的是那个文名出众,听说是洲府第一才子的郑世经?!

在场的人,虽然将江潮作的诗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大家知道绝对不会是现在念的这首。

所有人感觉这郑世经的文名,只怕是吹出来的,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草包啊。还这般的无耻。

看到郑世经得意的表情,众人不自觉的摇了摇头,这样的人,也配洲府第一才子?

就在这时,江潮又送了一张纸到郑世经面前,他脸上露出一股异样道:“那不如你再看看这首呢?!”

郑世经有些愕然的看向江潮,似是不明白江潮想要干什么,既然已经写出来了,又给他看另一首诗,几个意思?!

心里虽然疑惑,他还是将纸拿了过来,当看到纸上的诗时。他脸上瞬间露出一股惊愕。

这时,他才想起,他污陷江潮抄的,应该是现在手上的这首,那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绝对错不了。

他记起来了,那边有个巴结他的富商,还念出过。

他脸在这刻胀得通红,顿时就知道自己被江潮耍了。他愤怒的看向江潮,眼里涌起一股羞恼。

“你竟然敢耍本少……”

就算是郑世经再脸皮厚,再无耻。他也无法再耍赖的说,江潮抄他的诗了。

“耍你!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郑大公子!现在,你,还有脸说我抄了你的诗吗?连两首诗都分不清,你还有脸说我抄你的诗!?”

江潮淡淡看向郑世经,声音露出一股嘲弄。

郑世经闻言,气得直喘粗气,张了张嘴,耍赖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哼……抄没抄,你自己心里有数!本少不想跟你争辩!这局,算平局……”

就算是被江潮揭穿了,但郑世经居然还是死皮赖脸的不认输。他试图想要蒙混过关。

周围的人,看到此景,摇了摇头,一阵鄙夷。

大家也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位镇国公公子的不堪。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江潮淡淡看了他一眼,嘴角挂了丝讥讽。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一阵错愕,不禁再次感叹江潮这句话经典,文采惊人,更是觉得形容得太贴切了。

郑世经不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

周围的人忍不住一阵偷笑,宋宁雪更是笑得有些夸张了。

郑世经则是气得浑身发抖。明知道江潮是在骂他,可他却也无力反驳。他冷哼一声。

“哼……小子,别得意,还有书斗呢,就凭你……想要赢本少,还嫩了点……”

周围的人闻言,顿时静了下来,刚刚众人无意间看到过江潮写的字,这样的字,不高不低,想要赢郑世经,怕是并没有那么容易。


听到刘主簿的话,郑世经脸色一阵涨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局,他知道自己怎么比,都是输了。

虽然,他没有怎么听清江潮作的诗,更是都忘了江潮的诗是什么了。

但刚刚,他是真的觉得那首诗绝了。

他就算是能够作出诗句来,也只是献丑的,更何况,他没有半点灵感。

这才刚开始,就要输,他感觉脸要丢尽了。

突然,他脸上露出一股异样之色,目光鄙夷的看向江潮,声音带了股质问道:

“哼……小子,你好不要脸,竟然盗本少闲时写下来的诗句,你从实招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偷看了本少的诗句。而且,你竟然还如此不要脸的,将此诗拿来跟本少文斗的,你好生无耻!”

他这话一出口,现场所有人都傻眼了,这画风怎么就变得不对了?!抄诗?!可能吗?!

疑惑间,大家看向江潮,眼里露出一股异样。

有人第一时间,就有些相信江潮可能是真的盗了郑世经的诗句。

毕竟,郑世经是才子,江潮可是什么都不是的无名小子。

不过,有些人却明显的抱了怀疑的态度,江潮应该跟郑世经素不相识吧,他怎么可能盗得了郑世经的诗句?!

只是,谁又知道江潮是什么来历?

说不定,江潮真跟郑世经有关系,盗了他的诗句呢。

毕竟,刚刚江潮几乎七步成诗,要说不是盗了诗,又如何七步成诗呢?!

除非这江潮是大才之辈。

可江潮像吗?!

江潮闻言,有些错愕的看向郑世经,他本来也在想这个郑公子人品不咋的。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不止是人品不咋的,竟然还能够无耻到这种程度。

没错,他的诗的确是抄的,可他抄的是你郑世经的吗?这小子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自己抄的是他的诗。

这份无耻还真是无人能及了。最让江潮不敢相信的是。

这无耻的东西,居然还反过头来,指责他无耻,不要脸,到底是谁无耻不要脸!?

虽然,他抄的诗是苏大大的,的确是不对,可又没抄他的,这家伙有什么资格指责。

“没错,这小子就是抄的郑少的,郑少写这首诗的时候,我正好有幸聆听过,没错,就是这句,人有阴晴圆缺,月有悲欢离合!”

这时,一名富商连忙上前指证,他嘴里将诗都给说错了。

众人错愕间,就发出一阵哄笑。

这家伙,不帮忙还好,上来就将诗念错,而且,还说郑世经作诗时,他就在旁边。

这家伙不是瞎扯淡吗?!他好像才刚认识郑世经吧。这话说得他良心不疼的?

所有人鄙夷的看了眼这名富商,又看向郑世经。眼里微带了股嘲讽。

大家都明白了过来,无耻的是这位郑世经,郑二公子。

输了不想认帐,竟然反咬人家江潮一口。可他这反咬咬得也让人无可奈何啊。

他真要说诗词是江潮抄的,别人有什么办法?!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下定论的糊涂账。

就算在场的人都知道江潮没有抄,可他郑世经要不认,也没有人能将他怎么样。耍无赖,你能怎么办?!

而且,如果,郑世经花点钱,再找点关系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说江潮抄了郑世经的诗。

哪怕事实并非如此,可人家郑世经有权有势,江潮拿什么跟人家斗呢?!

“小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郑世经看向江潮。眼里露出一股得意。

虽然,周围的人看他的目光不对了,但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此时的表现,哪像是什么镇国公的公子,倒跟个街溜子没有什么分别了,

他将无耻这两个字的意思,发挥到了极致。脸不红,气不喘的指责着江潮。

周围的人闻言,看向郑世经,摇了摇头。

大家知道郑世经无耻,但是,却也没有人敢出来说什么。

人家是镇国公的公子,不好惹,要是让他记恨上,以后怕是没有好日子过。

宋宁雪看到此景,眼里涌起一股狂怒。

在众人觉得江潮可能抄诗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虽然,江潮的诗惊到了她,可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一个全能的人,还有什么不会的?不就是作诗吗,对江潮来说,很难吗!?

至于说江潮抄郑世经的,那就更不可能了,不说江潮跟郑世经压根就不认识。

就算是认识,以她对郑世经无耻品行的了解,只会是郑世经抄江潮的,哪有可能是江潮抄他的。

也正是因为从小就看透了郑世经的无耻和虚伪,她才一直抗拒这门亲事。

暴怒间,宋宁雪上前就想要揍人,哪怕是再给镇国公留颜面,可这郑世经不要颜面,她也不想给了。

因为,郑世经欺负到江潮头上了,她忍不了。

只是,就在她上前的刹那,却让江潮伸手拉了回来。江潮对她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转头看向郑世经,他嘴角挂了丝玩味道:

“哦……郑世经,你说我是抄你的,那不如,你就将这首诗抄一遍如何,记住,是完整的抄一遍。既然你说我是抄你的,你应该能够一字不落的抄出来吧。”

这首诗很长,没有背过的人,转身就会忘了。以郑世经这草包的德行,怎么可能抄得出来。

江潮这话一出口,刚刚还满脸得意的郑世经,瞬间脸就有些发绿。

将诗写下来!这不是让他为难吗?他刚刚只想着污陷江潮,却忘了这首诗词很长的。

就算他有些才学,可刚刚他也并没有记住江潮作的诗啊。

而且,他到现在,已经忘了到底是什么诗了。

让他完整的抄下来,不可能啊!

就算是在场的其他人,怕也将诗忘得差不多了。

没有抄下来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这首诗就会被人遗忘。

“本少凭什么要抄?你抄了本少的诗,竟然还想要跟本少玩心眼,本少不抄,你又能怎么样?!”

既然抄不下来,郑世经当然是准备耍无赖了。


这时,一名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脸带渴望的看着江潮,眼里露出一股祈求。

她看起来很是瘦弱,脸色腊黄,明显一副营养不良,外加饿的。

她手上还牵着一名四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眼巴巴的看着江潮。肚子还在咕咕响。

周围剩下的十几人,都是像老者和小女孩那样的老幼。他们是村里最困难的那一批人。

要么就是孤独寡老,要么就是失去了父母长辈,只剩下孩子艰难的活着。

就像眼前的小女孩和她弟弟一样。

父亲上山采药的时候摔死了,母亲在后山采野菜时,让老虎咬断一条腿。人也受了重伤。

要不是当时有十几名村民在,大家一起合力将老虎赶走,她们的母亲就死了。

如今,人虽然活了下来,可也没有什么行动能力。整个家,就靠着九岁的小女孩撑着。

像这样的家庭,整个村子里有很多。

比如,苏小小,她父母是受了风寒死的。只留下姐妹两挣扎求存。

“你们就帮着小小烧水做饭吧,放心,以后,饭管饱!哥哥还给你一天两个铜钱。”江潮轻抚了下小女孩的头,心疼的道。

虽然,她们姐弟帮不了什么忙,但也算是给她们找一个营生。

整个村子几乎都是这样的家庭,江潮暂时还不可能家家都无偿的去帮。

剩下的那些老弱,老的五十多到六十多,少的也有十几岁了。

江潮安排他们挖窑砍材。能做多少是多少。另外又挑了两个帮苏小小做饭。

毕竟,以后他管的可不仅仅是眼前这些人的饭食,到时,说不定整个村子的饭食都要负责。

一天下来,差不多二两银子用掉了。

一旁的苏小小看得心惊肉跳,感觉江潮又在败家了。可她被江潮打怕了,不敢管江潮的事。

江潮让她做什么,她照做就是,最少,现在她和妹妹不再为粮食操心了。

哪怕,现在稍稍累点,她也心满意足。

江潮安排好家里的事,带着三十二名青壮和阿生出门了。

在江潮的要求下,所有人都拿上了锄头和柴刀。

江潮带着大家来到了村口处,这个地方左侧是五六米高的垂直土坡,下面则是三米左右的宽路。右侧是一片竹林。

江潮让大家在这里挖了许多的坑,再派人捡了不少的石头到了土坡上。

另外又留了人在前方一侧的山顶观察。

山顶的位置对前方的情形一览无余。土匪如果过来的话,在数里开外都能够看到。

除此之外,江潮又带着众人在竹林处布置了许多的陷阱。

以江潮特工的能力,就地取材布置陷阱,实在是太简单了。

大家忙活到下午的时候,苏小小带着人送来了饭食。大家饱餐一顿,活干得更起劲。

村民的粮食几乎全交了税,能够留下的不多,所以,大家几乎很少吃到米面这样的食物。大部分时候都是吃糠咽野菜。

江潮不仅给钱,又免费送吃的,还是白面米饭。大家不积极才怪。

只是,江潮只有八十两银子,像这样的消耗,怕也撑不了几天。

不过,只要先解决了土匪,他有许多赚钱的办法。

到时,别说是养活一个村子,就是这十里八乡的,他一个人都能够养活。

等到陷阱做好,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了,江潮趁着大家干活的时间,将剩下的火药全都制成了炸药包。

他将火药包埋进了路上,再将火油倒到竹节制作的容器中,一同埋在了旁边。

他怕引信出现状况,还在各个火药点倒了火油,将引火点连了起来。

到时,只要点燃火油,这些火药包将会直接炸飞那些土匪。

做好这一切,江潮让大家回去了,天气这么冷,土匪对付一个村子,还不至于半夜过来。

不过,江潮给大家下达了明天一早过来的命令。

帽儿山离靠山村的路程,约大半天的时间。

算算刘春花去报信的时间,再加上土匪过来的时间,今天土匪没来,那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到。

所以,江潮并不着急。

以他的猜测,土匪到来的时间,应该在明天中午的样子。

…………

此时安宁县城的郡主府中,安宁县主宋宁雪看着手上的文书,漂亮的柳叶眉皱了皱。

那精致到极致的美丽脸庞上,满是异样。嘴里轻喃着:

“江潮!真的是你凭一已之力,杀了两名土匪吗?听说这灰狗,在帽儿山五匪首中,武力值排在第二。仅次于匪首恶虎。哪怕是县衙的捕头铁鹰,也怕不敢说能够胜得过他。你有这个实力!?”

她一身银铠,看起来英姿勃发。

白天的时候,县丞送来了斩首土匪两名的捷报时,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凭县衙的那些废物捕快,竟然能够斩首其中帽儿山的匪首四当家,这根本就不可能。

真要是这么容易,安宁县城的匪患,也就不至于这么猖獗了。

于是,她派人稍加打听,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斩匪的是治下一个小山村的村夫。

而且,据说还是凭一已之力杀的,自己甚至毫发无伤。

江潮他们交尸体的时候,捕快在那感叹竟然有人能杀灰狗时,阿生替江潮狠吹了一通。

宋宁雪也是从知道详情的捕快那查到的消息。

当时她就在想,能够做到这点,那出手的江潮不是武力过人,就是智计出众。

如果,自己的治下真有这样智勇双全者,她倒是有心想要招揽到帐下。

对于新接手封地的她,只想让治下的百姓过得丰衣足食,平安富足。

匪患就是她第一个要治理的目标。可惜,她却一直无人可用。

“郡主,是不是他,明天去靠山村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他真有这个能力,或者,倒是可以助您平了这安宁县城的匪患。”

恭立在一旁的美丽护卫出声道。

她同样身穿一身银铠。气质倒不输宋宁雪多少。

“嗯!小雅说得对,明天我们就去看看这江潮是否真如人所说。”宋宁雪点了点头。


他来的这个时代虽然目前算是太平,但是以后呢?!

在原主的记忆中,可是有女真和契丹,以及西夏这些民族存在。

甚至是草原上那些曾经横扫世界的汉子,可能也存在。

虽然,曾经的历史出现了偏差,可谁又知道会不会有某些地方会相似重叠呢?!

他记得自己前世所在的世界历史上,女真和草原上的那些汉子,给华夏带来了奇耻大辱和无尽的伤痛,那是一段最黑暗的历史。

现在他已经来到这个时代,当然不希望自己卷进这屈辱的历史中。

他能做的就是为自己建立足够自保的力量,靠山村只是起点。但绝对不是终点!

宋宁雪做事倒是干净利落,也风风火火,说做就做,她没有跟江潮回村,而是转身就和护卫回县城了。

江潮回到了家里,苏小小正带着几名妇女在做饭。

看到江潮她还是有些紧张,但是,少了之前的害怕,眼里多了几分依恋。

现在的江潮对她温柔关切,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心里很想这样的温暖一直伴随着她。

“哥哥,小草也帮姐姐干活了!哥哥看小草乖不乖!”苏小草见江潮回来,高兴跑了过来。

她的脸上满是烟灰,神情间却带了股期待。她也没有了对江潮的畏惧。

这几天,江潮的温柔,让她早就忘了之前被江潮打的事,小孩子最是健忘,也不会记仇。

她的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

“小草当然乖了,等下次进城,哥哥再给小草带糖葫芦吃!”

江潮蹲下身,轻抚着苏小草的头,满脸温柔。

“谢谢哥哥!”苏小草甜甜的笑着,转身抓起一把柴,就往灶里塞。

一旁那名九岁的小女孩,手上拿着柴火,满脸羡慕的看着苏小草,又看了眼江潮。

她就是带着弟弟来做事的小丫头。她的弟弟也在一旁帮着烧火。

江潮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对她微微一笑道:

“等下吃饭的时候,先给你娘送一碗去,然后,你们再过来吃,或者,你们带回去陪你娘吃也可以。在江潮哥哥这,你们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以后,不仅仅是你们,整个村里的人,我都会让大家有口饭吃的。”

小女孩眼里泪光涌动,重重的对江潮点了点头。一旁的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看着江潮,眼神里微带了股胆怯和小心。

烧饭的几名妇女和正在捣鲜花和皂角的几名妇女闻言,脸上露出一股感激。

她们都是穷苦又纯朴的百姓,一直以来经常饿肚子,这几天,她们不仅没有饿肚子,吃的还是饭食。

而且,那些野菜加是油盐调料之后,味道极佳。这是她们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

不仅是她们,几乎整个村里的所有人,干起活来,都十分卖力,大家生怕自己偷懒对不住工钱和吃的饭食。

“江潮!你是好人……以后,只要给口饭吃,我们大家帮你做什么都愿意,把命给你都可以……”

其中一名妇女对江潮道,她眼睛有些微红。其她妇女跟着点头附和。

江潮闻言,有些失笑,山里人就是这样真挚。

特别是那些在困苦中挣扎求生的人们。她们很容易满足,也懂得感恩。

“明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只要大家好好跟我干,以后,大家家里都吃得上米饭和白面。还能吃上肉!”

江潮对说话的妇女笑了笑。

这时,锅里蒸的馒头已经熟了。苏小小和两名妇女连忙将馒头拿了出来。

装好放在担子里后,她们分别挑着送到旁边不远的窑场去了。

有工匠监督和村长帮忙,砖瓦窑已经开始第一批砖瓦的烧制了。烧水泥的窑也开始了炼制。

只要等烧制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起窑造房子了,石英砂暂时还没有去制作玻璃制品。

目前,在没有找到销路前,江潮还不准备烧制玻璃制品。

“当……家的!”等到第二锅馒头上锅蒸时,苏小小欲言又止的看着江潮。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江潮当家的,在此之前,她从未喊过江潮任何称呼。

“小小,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要不,你带着小草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看着。”

江潮闻言,神色担心的对苏小小道。

“没有,我没事……是……”苏小小神情间满是犹豫。眼里还有些害怕。

江潮闻言,眼带异样的将她拉进了房间里。

外面干活的妇女眼里露出一股暧昧的异样之色。

但大家都识相的当着没看到,人家夫妻刚感情和睦,她们可不敢起哄。

“怎么了,小小!”江潮温柔的抚了抚苏小小的头发。

对眼前这个小妹妹一般的妻子,他疼惜之极。她的懂事让他心疼。

“家里粮食马上就要用光了。晚饭……可能……”苏小小紧张的看着江潮,眼神一阵躲闪。

她是按照江潮的意思为大家做饭,只是,村里的人太多了,米粮用得太快了。

上次江潮进城带回来的粮食马上就要见底。

苏小小怕江潮责怪她用粮太快。也怕江潮再变回以前的江潮,会动手打她。

“原来是这样,不用担心,我待会让人去买些回来,另外,这些钱你先拿着,以后,大家的工钱就由你来发了。只要是干活的,不管男女老少,都按我说的来发,别亏待了大家。”

江潮将身上剩下的银子交给了苏小小三十多两,剩下的十两他准备让村长带人去一趟县城采购粮食。

苏小小错愕的看着手上的银两,半天没回过神来。她似是想不到江潮竟然会让她当家。她从来都还未拿过钱财。

看她怔怔的样子,江潮失笑的将银两塞到她的手上。

江潮以后还需要管很多的事,苏小小目前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希望她能成为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以后,家里的事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忙,你要帮我好好照看着!钱财方面就都交给你保管了。”

江潮对苏小小微笑着。

“可我……不识字,也不懂数……钱财放我这……”苏小小怯怯的看着江潮,眼底涌起一股湿润。


不过,江潮也并没有在意。只是说了有缘再会。

至于那倒霉的郑世经,已经被自己带来的人给抬走了。

江潮倒是并不在意自己得罪了对方,鸡鸣山土匪造反的事,让他知道这天下马上怕就不太平了。

那时,那位镇国公估计还没有空来找他麻烦,就算是想要找麻烦,怕也不敢明目张胆。

只要再给他一段时间,等他发展起来,一个镇国公又算什么?!

至于跟朝庭为敌这件事,江潮从穿越过来开始,就没想过会为朝庭效力。

一个腐朽的封建制度王朝,和一帮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人,不值得他付出。

他只想让自己活着,让自己在意的人活着,谁要是不想让他活,不想让他在意的人活,他就弄死谁。

就跟弄死那些土匪一样,毫不留情!

至于身旁的宋宁雪,江潮心里有些犹豫,也不知道该不该将心里所想告诉对方。

他不知道对方对朝庭是不是有归属感,对皇室的态度是如何。

不过,从目前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两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如果,哪一天,两人真的到了要为敌之时,他也并不想伤害对方。两人之间的关系,该怎么处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江潮骑着马向前狂奔着,宋宁雪跟在他身旁。

江潮本不想让宋宁雪跟随的,但宋宁雪以不放心为由,非要跟江潮一起回来。

她倒是将自己的护卫都留在了府里,只有她跟江潮两人一路同行回靠山村。

江潮扭不过她,也只能是随她去了。

出了县城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江潮心里莫名的有些心慌感。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离靠山村也只有十几分钟路程。

透过天上的月光,江潮依稀能够看着前方的路口。只要转过路口,就能够看到靠山村。

江潮心里的不安浓了几分。他将精神意识提到了极致。感应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有箭矢从一旁的草丛中疾射而出,向他和宋宁雪射过来。箭矢不仅射马,还射人。

宋宁雪并没有感知到危险,面对突如其来的箭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眼看着箭矢就要射中她,江潮一夹马腹,身形瞬间就弹身而起,他跃到宋宁雪的马上,将她扑着向马下倒去。

一股幽香入鼻,江潮来不及去体会温玉入怀。他脚蹬地面,眨眼间就抱着宋宁雪在原地转了一圈。

等稳住身形时,眼前出现了十几名壮汉,从衣着上看,应该是土匪。

江潮眼神瞬间转冷,鸡鸣山的土匪终于来了。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冲到村子里。

“老大,这一男一女有些棘手,怎么办?要通知前面的人过来帮忙吗?!”

看到江潮两人利落的躲过箭矢,十几人中,有一人对其中一人道。

“放屁,我们十几个人,还怕对付不了他们,不管是什么人,这么晚出现在这,肯定跟靠山村的人有关系,先抓了再说,最好是抓活的。说不定还能问出什么。”

另一人冷哼一声,瞬间,十几人就向江潮和宋宁雪冲来。

回过神来的宋宁雪,抽出配剑就迎了上去。

江潮迎上提刀砍来的土匪,抢过对方的刀。一刀就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手起刀落间,他又连杀两人。

宋宁雪这边,也杀了两人。但围过来的人太多。眨眼间,他们就被逼到一起。

不仅如此,这边的打斗似是惊动了前方的人,很快就又有十几人冲了过来。

看到此景,江潮连忙拉起宋宁雪,向一侧的河流方向冲去。

敌人有弓箭,大路上逃跑,会成为箭靶。

他们两人虽然都实力不俗,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要是再惊动更多的人过来,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砍翻拦路的几名土匪,江潮拉着宋宁雪冲到了河边。他们身处在南方,河流四通八达。

只要跳进河里,岸上的人想要在这夜晚找到他们,根本就不可能。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弓弦的声音响起,江潮和宋宁雪惊愕的转头看去。

后面赶来的十几人中,有几人拉弓射向他们。

鸡鸣山的土匪就是不同,他们竟然还有弓箭,果然不愧是想要造反的匪人。

眼看着箭矢就要射中两人时,江潮连忙将宋宁雪拉到身后。他挥到砍向箭矢。

几只箭矢被砍飞,但有两只箭矢射进了江潮的身上。

江潮强忍着心口传来的巨痛,斩断扎在身上的箭身,抱着宋宁雪跳进了河里。

身后赶来的土匪看到两人跳河,大怒间,向河里连射了数箭。

江潮落入水里的瞬间,一股昏厥感从他脑中涌现。

射中身体的两箭,一箭正中左肩,另一箭射中了心口的位置。

这一箭差一点就射穿他的心脏。虽然箭矢没有致命,可却也让他血流不止。

他将宋宁雪紧紧抱着,生怕自己一松手,对方会被水流冲走。

河水流得虽然不急。可想要在其中稳住身形,也要相当不错的水性。

宋宁雪明显不太会水,从落水的刹那,她就将江潮抱得紧紧的。眼里充满了紧张。还喝了好几口水。

在第二轮箭矢射出来前,江潮拉着宋宁雪没入到了水中。

看到宋宁雪连喝几口水,他连忙将自己的嘴堵上宋宁雪的嘴,为她渡气。

宋宁雪嘴被堵住的刹那,眼睛顿时张得大大的,她连忙想要挣扎。

但江潮用眼神示意她别动,宋宁雪明白江潮是在救自己,连忙停下了挣扎。

任由着江潮抱着她顺流而下的漂了出去。她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看向江潮的目光更显异样。

岸上的土匪见找不到人,只能是选择了放弃。

这边,江潮和宋宁雪不知道漂了多久,两人从水中浮出水面。

江潮将宋宁雪转到背上,背着她在水里前行着。

虽然,两人似是脱离了危险,但谁知道那些土匪会不会追来。只要游得再远些,真正安全了才行。

宋宁雪趴在江潮背上,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想起了刚刚在岸上,江潮拼命救她的情景。


当然,要是她养个千把人的私兵,只要,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皇家那边也是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毕竟,千把人的私兵,又能够有什么大用场?就算是几千人,估计朝庭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那些王公贵族,哪家家里不是几千的私兵养着。有的养得更多。

宋宁雪的父亲不养,除了不想被猜忌之外,还是因为没钱!穷的!

但现在,江潮有赚钱的营生了,为了除匪患,她宋宁雪多养一些私兵怎么了?

洲府的官军指望不上,难道还不能自己想办法。

更不要说,有了自己的私军,以后土匪造反,她也有自保之力。

至于钱财方面,宋宁雪已经不在意了。

香水和香皂,以及布匹的买卖,绝对会让她和江潮赚不少的钱。

江潮已经在准备制造玻璃,这东西要是造出来,那就更赚钱了。在古代,玻璃可是稀罕物。

当然,宋宁雪在听到江潮刚刚的话后,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土匪真要造反的话,靠山村和江潮这边怕是要危险。

要是有一只自己的军队,以江潮的能力,保下靠山村,不成问题,甚至是县城也能够保下。

江潮对宋宁雪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目前最想要做的事。要是队伍能够扩大到一千人以上。

就算土匪造反后,第一个目标是靠山村。江潮也有信心让靠山村无事。

毕竟,靠山村三面环山,前面只有一个进村的路口。

只要在路口那边布下兵马埋伏,想要攻进靠山村,根本就不可能。

这也是江潮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发展基地,放在靠山村的原因。

回到了村子后,江潮连家都没有回,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炼铁工坊,竹雷是时候该淘汰。木柄手榴弹这个东西可以问世了。

木柄手榴弹的威力,比竹雷不知道又要厉害了多少倍。

特别是顶上那铁头炸开后的杀伤力,比竹雷的竹片更加惊人。

鸡鸣山缴获的铁块和铁器,足够制造许多的手榴弹铁头。只要有相应的模具,铁头随时都可以量产。

至于火药组装上,有了宋宁雪找来的十几名做鞭炮的工人。

只要简单的教教就会了,剩下的就是安全问题。

在见识过火药的威力下,从事火药制造的工人,都很是小心。江潮也很注意安全这块的问题。

另外,铁匠们也按照江潮的意思,造出了第一根铜制的炮管。

整个炮管粗二十六公分,中间炮口的直径是十六公分。

炮身长度约一米二,整个炮身重差不多近一百五十斤。

经过江潮的指导,第一门火炮算是完成了,几名铁匠兴奋的让江潮试炮。

炮弹早在之前就造好了几颗,是爆炸弹。就是用打造好的铁球,再往里填火药。点燃引信后,再塞入到火炮中。

火炮药室中的火药再点燃,通过药室中的火药爆炸产生的推力,将点燃的爆炸弹推向目标。

爆炸弹在击中目标后,引信燃尽,然后爆炸开来,造成的杀伤力,比手榴弹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就是爆炸弹的制造,可能要麻烦一点,产量暂时不会太高。

炼铁工坊这边人手还得加,火药工坊这边人手也要加。

一旁的宋宁雪听说要试炮,顿时来了兴致,江潮制造出来的这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让她大开眼界。

特别是竹雷发挥的威力,让她见识到了火药竟然还能这么用。

现在听说,这个巨大的圆滚滚的东西,射出的炮弹威力更大,她更想要见识一番。

跟来的宋小雅和几名女护卫,也是满脸的期待。

宋宁雪跟她们说,鸡鸣山被灭,她们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几名铁匠将做好木制炮架的铜炮,推向前方的空地,其中一人搬来了制造出来的五颗爆炸弹。另一人将火把递到江潮手上。

特制的底火被放进了炮管的药室中。插入引信后。前端的工匠看向江潮。

见江潮对他点头,他将爆炸弹点燃,连忙塞进了炮管中。江潮也趁机将炮后的引信点燃。

引信点燃的刹那,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炮口。等到引信引燃完的刹那,一声怒吼从炮管中响起。

整个炮身一阵抖动,往后移动了几分。由此可见炮管内推力的强大。

这时,众人看到炮口中爆炸弹被怒射而出。眨眼间,炮弹飞出了六七百米远。

在落地的瞬间,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来。没过几秒钟,整个炮弹突然爆炸开来。那一片地面被炸出一个大坑!

所有人惊愕的看着远处的大坑,眼里充满了震惊和畏惧,火炮竟然有如此威力。

这要是砸进战斗的人群中,一炮怕是要炸死一大片。

“让我来试一下!”就在这时,回过神来的宋宁雪兴奋的道。

江潮将火把递给了她,一旁的工匠连忙点燃了爆炸弹塞进炮管中。炮弹被怒射出去。

只是,这次的炮弹却并没有炸开,应该是引信在落地后,被撞击撞灭了。

宋宁雪有些错愕,她不甘的又点燃了一发。

这次,炮弹倒是爆炸了,只是,射出的距离却只有三四百米的样子。

剩下的两枚炮弹宋宁雪本想再试,但是,却让江潮给阻止了。这一枚炮弹可金贵了。能省就省!

一枚炮弹的制造可没有那么容易,这五枚爆炸弹,几名工铁最少化了三到四天的时间才制造出来。这还不算填药的时间。

当然,这当中也有不够熟练的原因。可就算是熟练了,想要制造出太多的炮弹,也不太可能。

而且,这些炮弹都需要改进,还有推射炮弹的底火也有改进,底火不足,会影响推射力,炮弹射程不远。

江潮需要最少六七百米以上的射程,最好是一千多米,或者是两三千米。

远距离的杀敌,会让敌人还未到近前,就已经丧失斗志,甚至直接溃败。

另外,炮弹的引信也要改进,这是为了防止炮弹落地时,引信被熄灭。

哑弹除了能够砸人之外,就没有别的威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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