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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

穆晚君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偏袒大丫瘦了不少,走路还一瘸一拐。看上去你受了不少罪。倾月故作关切,急忙上前打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王妃对你屈打成招了?”说着还一脸心疼的抱了抱。凑近她耳侧,小声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你说过会一辈子忠心与我。”倾月说完松开后,又眼眶微红起来,“你别害怕,陛下会为你做主,一定要实话实说,不受他人威胁。”很快两个官兵走了过来,示意让倾月与大丫保持距离。倾月故作担忧的离开,还一脸伤心难过。而大丫全程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呆滞,生无可恋,仿佛是行尸走肉。她双膝“扑通”跪地,匍匐在地朝着上方行礼,“罪人大丫参见陛下,太后……”声音虚弱干涩,感觉下一刻就会倒下一般。一一行礼后,无力的缓缓抬头。穆晚君颔首道:“启禀陛下,当初就是大丫将药交给箐...

主角:穆晚君霄瑾衡   更新:2025-04-19 0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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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晚君霄瑾衡的武侠仙侠小说《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由网络作家“穆晚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偏袒大丫瘦了不少,走路还一瘸一拐。看上去你受了不少罪。倾月故作关切,急忙上前打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王妃对你屈打成招了?”说着还一脸心疼的抱了抱。凑近她耳侧,小声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你说过会一辈子忠心与我。”倾月说完松开后,又眼眶微红起来,“你别害怕,陛下会为你做主,一定要实话实说,不受他人威胁。”很快两个官兵走了过来,示意让倾月与大丫保持距离。倾月故作担忧的离开,还一脸伤心难过。而大丫全程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呆滞,生无可恋,仿佛是行尸走肉。她双膝“扑通”跪地,匍匐在地朝着上方行礼,“罪人大丫参见陛下,太后……”声音虚弱干涩,感觉下一刻就会倒下一般。一一行礼后,无力的缓缓抬头。穆晚君颔首道:“启禀陛下,当初就是大丫将药交给箐...

《渣夫纳妾?我改嫁暴君凤台称后穆晚君霄瑾衡》精彩片段


偏袒

大丫瘦了不少,走路还一瘸一拐。

看上去你受了不少罪。

倾月故作关切,急忙上前打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王妃对你屈打成招了?”

说着还一脸心疼的抱了抱。

凑近她耳侧,小声道“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你说过会一辈子忠心与我。”

倾月说完松开后,又眼眶微红起来,“你别害怕,陛下会为你做主,一定要实话实说,不受他人威胁。”

很快两个官兵走了过来,示意让倾月与大丫保持距离。

倾月故作担忧的离开,还一脸伤心难过。

而大丫全程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呆滞,生无可恋,仿佛是行尸走肉。

她双膝“扑通”跪地,匍匐在地朝着上方行礼,“罪人大丫参见陛下,太后……”

声音虚弱干涩,感觉下一刻就会倒下一般。

一一行礼后,无力的缓缓抬头。

穆晚君颔首道:“启禀陛下,当初就是大丫将药交给箐云,而后箐云放在莲子羹中,以我的名义给太妃与倾月送去。”

“也是这莲子羹,让太妃娘娘中了僵尸毒,而这僵尸毒西疆才有。“

西疆才有?

此话一出,现场又出现不少议论声。

“西疆是在西境,距离京城比较遥远,什么人能在西疆得到这药?”

“听闻这僵尸毒是出自西疆百毒宗,京城根本没有人敢卖……”

倾月明显慌乱起来,显得手足无措。

文武百官都知道,她与霄云策等人就是从西境那边回的京城。

半晌后,霄瑾衡抬了抬手,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霄瑾衡沉声道:“大丫,僵尸毒是谁给你的?如实招来可从轻发落。”

大丫抬起头,倾月对着她使了使眼色。

但在场那么多人看着,也不敢做到太明显。

玲琅小声安抚,“别害怕,她比较忠心,肯定不会乱说话的。”

话虽如此,但明显底气不足。

倾月深呼吸,自我安慰,“对,她那么忠心,不会出卖我的。”

主仆二人屏住呼吸,紧张看着她。

太过紧张的缘故,能够清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大丫面无表情的将视线从倾月身上移开,看向霄瑾衡说道:

“回禀陛下,毒药是玲琅给的,她告诉我是泻药,直到太妃中毒后才知那是僵尸毒。”

“当时还让箐云在王妃吃食中放了化尸毒,是为了让人误以为王妃畏罪自杀。”

“可是后来王妃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救醒了太妃,要求重新调查。”

说到此处时,眼泪就掉了出来,嘴唇都在发颤。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看向倾月的眼神都变了不少。

倾月脸色苍白,已经说不出话来。

而玲琅慌乱恍惚的摇头否认,“不,胡说八道,没有这些事,肯定是王妃拿钱收买了她!”

大丫苦笑,“我有没有胡说,你心知肚明,在得知太妃药调查时,玲琅就让我离开京城。”

“她说只是让我暂时离开,谁知刚离开京城就被倾月将军的土匪兄弟追杀。”

追杀?

这话让倾月有些懵,皱眉看向玲琅,似乎在质问。

玲琅垂下了头,咬住唇瓣不敢说话。

霄瑾衡问道:“所以你这一身狼狈不是闲王妃所为,而是因为被追杀?”

大丫点头,难过道:“对,我心寒啊,一直以来我对将军都忠心耿耿,愿意为她挡剑,愿意为她去死。”

“可我接受不了被灭口,我完全信任她,可是她却不信任我。”

倾月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身子有些站立不稳。

她踉跄了两步,在如莲搀扶下才稳住,“胡说,不管是下毒,还是杀人灭口,我都不知道!”

说着就一巴掌甩在了玲琅脸上,恶狠狠道:“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我平时就教你要心存善念,要对王妃尊敬!”

玲琅急忙跪下去,浑身瑟瑟发抖。

“一切……一切都是奴婢干,将军与王爷才是天生一对,也只有将军才配得上王妃之位。”

“奴婢就是不想看见王妃跟你抢王爷,这才做了这些事情。”

这明显就是在揽责任。

穆晚君可不会就这样算了,柳眉微蹙道:“你一个下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主意?我看还是好好审问……”

话音未落,一把匕首刹那间穿透玲琅脖子。

甚至来不及惨叫一声就倒地而亡,眼睛死不瞑目的瞪着。

众人都震惊,纷纷看向匕首飞来的方向。

霄云策眉宇间尽是薄情,语气平静冷然道:

“凶手已经偿命,帮凶该怎么处置就这么处置,此事到此为止,王妃也别再介怀。”

空气仿佛被凝固,气氛有些压抑。

倾月却是如释重负,还暗暗对穆晚君露出得意之色。

哪怕到最后关头,也还是有王爷撑腰。

霄瑾衡片刻后打破平静,“来人,将剩下的帮凶押入大牢,十年监禁。”

很快就有官兵上前,将三人都押走。

霄瑾衡简单说了几句,就让所有官员陆续离开。

待官员都离开后,太后不悦起身,“哀家是老了,年轻热都事情自己折腾吧。”

宫人搀扶着她离开,皇后也放心的跟着离去。

穆父眼眶泛红,走到穆晚君的面前,“辛苦我儿了,爹……对不住你。”

穆晚君心口有些堵塞,挤出浅笑道:“不辛苦,爹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穆父朝着上方的霄瑾衡与霄云策颔首一礼,随后在下人搀扶下离开。

他曾经的背影是笔直的,现在却是压弯了腰。

背影落寞心酸,让人心疼。

霄瑾衡见周围已经没有旁人,脸色也沉了下去,“二哥,你有些过了,文武百官不是傻子。”

霄云策神色淡然,抿了一口茶水道:“他们即便清楚,又能说什么?”

的确不能说什么,谁让他是大辽安定的支柱?

哪怕再不满,也只能心里㖆㖆。

霄瑾衡攥紧手指,克制住情绪对穆晚君说道:“让你受委屈了,若有什么需要,尽量告诉朕。”

穆晚君颔首道:“多谢陛下主持公道,只求陛下张榜告知天下,闲王妃穆云柔未曾做毒害他人之事。”

“我不希望外面还流传穆云柔是善妒又恶毒之人,对于一女子来说,名声大于命。”

她不想姐姐死后还被人诟病,影响轮回路。

那么善良温柔的姐姐,干干净净来到这世上,就该干干净净离开。

而不是带着一身莫须有的污名。

霄瑾衡点头应下,“好,这件事即便你不提,朕也会做。”

”摆驾回宫。“

待皇帝前脚离开,倾月借着身子不适的理由也离开。

很快大殿变得空荡荡的。

霄云策冷漠的从穆晚君身边走过,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穆晚君冷声道:“痴情到黑白不分,我对你只有鄙夷,但愿你在战场上不会如此糊涂。”




思箐苑,屋内灯火通明。

窗前能看见一抹身影,手中拿着书。

倾月在院中央顿了一下,抬眸看着那抹身影,“还好,他还在……”

来的路上就在担心,害怕他已经去了湘馨苑。

剑锋正好打开房门出来,看见她们主仆二人时诧异一瞬。

“倾侍妾,是个王爷松宵夜吗?交给小的就好。”

他上前就身后去接。

倾月却没有要给他的意思,“我自己送进去,不劳烦你来。”

直接绕开剑锋,朝着屋檐走去。

咚咚咚……

如莲叩响房门。

屋内很快传来回应,“进。”

倾月嘴角暗暗扬起笑意,好在没有被拒之门外。

如莲轻轻推开房门,待倾月进去后就立马给关上。

“王爷,听说你有点忙,所以我熬了点粥给你做夜宵。“倾月端着粥朝着他走过去。

霄云策听见她生意,微微皱眉。

还以为是剑锋进来,不曾想是她。

他放下书,抬起头看过去,“本王不……”

说到一半却愣住,看向倾月的眼神也仿佛被定住。

倾月笑容温柔,身姿纤纤,步伐端庄优雅,整个人与林箐默重合。

“王爷,这粥里面加了肉沫,不会那么无味。”她走到了桌案前,将粥放在桌上。

声音也温柔,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霄云策恍惚间,仿佛看见是林箐默在与他说话。

他眼神变得温柔深情,一把将倾月拉入怀里,“辛苦了,这么晚还为本王熬粥。”

“不……不辛苦。”倾月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心脏狂欢起来。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被如此温柔对待过了。

还以为王爷现在已经厌恶她,没想到心里还是有她的。

霄云策手指温柔的刮了刮她鼻梁,嘴角噙笑道:“喂本王可好?”

温柔道语气仿佛撒娇一般,眼神仿佛能拉丝,深情得让人无法招架。

倾月脸颊微红,羞涩咬唇点头,“嗯。”

粥的温度刚刚合适。

她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喂到他嘴里。

这一刻岁月静好,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们二人,没有谁能够打扰。

屋外,剑锋看着窗上的影子,诧异得瞪大眸子。

还以为主子会发怒,没有想到这么亲密。

所有下人都背过身子,不敢再窥探。

倾月喂完最后一口粥,柔声道:“王爷,下次妾身再多做一点。”

放下碗后,手臂就自然而然攀上男人对脖颈。

指腹按在他红润的薄唇上,缓缓往下滑动。

“王爷……今晚让我伺候您吧……”

柔软的手指探入衣襟,轻柔抚摸上胸膛。

霄云策突然感觉浑身发热,血气上涌,口干舌燥起来。

这中感觉似曾相识。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与倾月成亲那一夜的事情。

当时扛着穆晚君回到湘馨苑,也是这样的感觉。

霄云策喉结上下滚动,眉头紧皱。

“王爷~~”倾月仰头吻了吻男人都下巴,有些意乱情迷,“月儿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心里雀跃又紧张,没有想到这么顺利。

之前那那么苦口婆心都没能得逞。

突然间又担忧起来,她不是清白之身,要这么样才能不被发现?

“倾、月!”霄云策突然咬牙切齿的冷厉开口,“粥里面有什么东西?”

迅速见她推倒在地,愤怒起身居高临下看着。

啊……

“王爷,妾身不明白什么意思?”倾月吃疼,委屈又疑惑的仰头望着他。

霄云策面露痛苦之色,扶住桌角皱眉摇了摇脑袋,想要保持清醒。

这一次似乎药效更重,发作也更快。

浑身都火气让他呼吸滚烫,满脸绯红,气息粗重急促。

“你……你还装傻。”霄云策愤怒盯着她,“是把本王当傻子吗?本王说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别用在本王身上!”

下三滥的手段?

这句话让倾月恍然回神。

是粥里面有问题?

可是她根本没有让如莲这么做啊。

“妾身冤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倾月从地上起身解释,“粥是如莲熬的,这件事我真不知道!”

房门立马被人推开。

剑锋与如莲匆匆进屋。

两人看见这场都变懵了,之前不是很和谐和谐的吗?

如莲上前扶着伤心欲绝的倾月,“主子,这是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倾月一巴掌甩在她脸颊上,“为何要在粥里面做手脚?”

这一次如莲更懵了。

粥里面就放了肉沫,没有动什么手脚啊?

“主子,奴婢没有……”如莲想解释。

“还狡辩!”霄云策眼眸猩红愤怒,“上一次是合卺酒,这一次又是粥,本王还真不敢吃你送的任何吃食了!”

越来越难受,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剑锋也着急不已,说道:“主子,不……不如就让倾侍妾帮您吧,这样是最有效方式。”

倾月闻言,也附和道:“是啊,先不去计较粥为何被动手脚好吗?”

此刻如莲直接拽着剑锋出来房间,将房门被关上。

倾月脱下外衣,扑进他怀里,“王爷……”

霄云策已经很难受,他想到倾月是自己的女人,做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当然。

更何况这种事,早该成亲那一夜就该有点。

于是看着扑进怀里,也没有去拒绝。

不管手段是阴险还是不光彩,先解决生理需求后再说。

他俯身就要亲吻上去,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穆晚君的身影。

这一刻身形猛然顿住,再也吻不下去。

倾月本来闭着眼睛等待,结果半晌没有等来久违的吻。

疑惑道睁开眸子,就看见霄云策皱眉失神的看着。

“王爷,怎么了?”倾月心慌起来,王爷这是什么表情?

霄云策推开她,攥紧手指用内力抑制药性。

“啊……滚,滚出去!”

说着愤怒掀桌,桌上的东西碎落一地。

吓得倾月尖叫后退,身子踉跄跌倒在地。

霄云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浑身充满戾气,眼眸行猩红,锐利如鹰。

“快滚,别让本王说第二遍,以后没有本王允许,不准踏入思箐苑半步!”

“王爷……”倾月从地上爬起来,眼眶湿润,“你说过我们成亲就住一起的,你也说过只在乎我一人的!”

“为何你总是失言?若你给的承诺都实现,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如莲点头,“就是金丝玉蝉,下人议论说王爷心里还是喜欢王妃的。”

“奴婢问剑锋,他说是王爷给穆云柔的补偿。”

此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

让倾月脑袋嗡嗡作响,一阵恍惚。

那是霄云策从西疆得到的,还说是要新婚明天送给她,结果现在给了穆云柔!

“可恶,怎么可以这样?”倾月一拳砸在扶手上,“啊……手好疼……”

突然疼得专心刺骨,甩了甩手气愤起身。

手掌还没有完全消肿,浑身走路都疼。

摇椅上放了很软的垫子才能躺下,不然背部也会很疼很疼。

如莲急忙上前,“将军……”

“无碍!”倾月眯起眸子,眼神狠厉,“那贱人现在在哪儿?带我去找她!”

如莲:“听说今天穆云柔心情很不错,这会儿在后花园跟秋云玩儿毽子。”

居然踢毽子,还心情很不错!

没了库房钥匙,没了掌家权,她应该哭才对!

王爷怎么能给她金丝玉蝉做补偿?

倾月越想越生气,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哼,我的心情不好,她也没想好过!”

这时候玲琅走了过来,“将军,咱们过来忍气吞声,不然她觉得我们好欺负。”

主仆二人气势汹汹前往。

一米六的身高,走出了两米高的气场。

所过之处的下人都遭殃,稍微挡道就被推开。

倾月看见下人害怕的样子,心里很得意,在她看来,害怕就是被征服的表现。

后花园。

穆晚君与秋云踢得不亦乐乎,整个后花园都能听见两人如银铃般的笑声。

“呵呵……主子,再踢高一点儿。”

“哇……奴婢接住了耶,马上过来了……”

“来吧,这一次就看你还能不能接住……”

毽子被主仆二人来回踢着,踢得非常不错。

还有下人偷偷看,都惊讶她们踢毽子的技术。

前踢,后踢,横踢……没有她们接不到的。

“倾月将军来了!”忽然有下人看见了倾月主仆的身影。

其他人听见后,纷纷散开去做自己的事,不敢再看。

自从昨日倾月杖毙婢女之事传来,府中就人心惶惶,下人们都害怕遇到倾月。

秋云晃眼看见了人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主子,这一次你可要注意了,奴婢要踢得更远。”

她一个后空翻,内力蓄与腿上,将毽子凌厉一踢。

倾月面色阴沉冰冷,冷哼道:“还说什么端庄优雅,这也……”

忽然,额头一疼,一股力量让她摔倒在地。

砰!

啊……

“我的额头……”倾月疼得头晕眼花。

额头正中位置迅速鼓起一个大青包,仿佛顶着一个球儿,看着很滑稽。

玲琅瞳孔一震,急忙上前扶起来,“将军!你没事吧?”

倾月摸了一下额头,疼得瞬间尖叫,“啊……谁?是谁做的?”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现在这副丑样子,怎么见人啊?

玲琅从地上捡起毽子,气愤道:“将军你看,是毽子!”

毽子!

该死的穆贱人,一定是故意的!

倾月气得牙痒痒,浑身都在发颤。

“呀,倾月将军?”秋云这时跑了过来,看见她额头后,故作惊讶:“天啦,额头上怎么长了一个球?看上去好独特,呵呵……”

她夺过玲琅手中的毽子,还笑盈盈说了一句,“谢谢你帮我捡起来。”

不等脸红脖子粗的主仆二人开口,她就拿着毽子一蹦一跳返回。

倾月忍无可忍,立马大步走去,气势汹汹,眼眸猩红愤怒。

该死的穆云柔,这一次不收拾你就誓不为人!

穆晚君看见她过来,对秋云说道:“不踢了,我们去荷塘亭子里喝茶歇歇。”

“站住,你听见没有?”倾月急忙出声,加快脚步。

有下人看见她的模样时,都忍不住暗暗偷笑,甚至心里觉得痛快。

后方有三个婢女见走远后,小声议论起来。

“还以为王爷钟情之人会很不错,没想到是这样子。”

“是啊,还真让人失望,美貌不如王妃,还毫无规矩,也不知王爷喜欢她什么?”

“呵呵……你看她像不像传说中的独角兽?明日要是宾客看见,还不得笑掉大牙?”

“嗨,盖着盖头呢,只有王爷能看见……”

倾月自然听不到这些议论声,还一个劲儿的追穆晚君。

到了荷塘处时,穆晚君才停下脚步。

倾月横眉竖眼的厉声道:“穆云柔,我忍你很久了,看看你干的好事!”

穆晚君不疾不徐地回过身,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可看见她模样时还是忍不住想笑。

额头肿的面积扩大了不少,特别像寿星。

“呦,倾月将军这是扮演寿星公吗?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若杵根拐杖,拿个寿桃就更像了。”

噗嗤……

秋云忍不住噗嗤一笑

想像出那个画面就觉得滑稽。

倾月气得想吐血,“穆云柔!你别岔开话题,也别不承认,把我伤成这样,你就不怕我没有怪罪吗?”

穆晚君嘴角噙笑,凑近道:“就是我故意的,你越惨,我就越开心。”

“这点儿伤跟化尸毒比起来差远了,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绝望……”

语气轻柔平静,却莫名散发着一股瘆人的寒意。

特别是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蕴含着无尽恨意,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倾月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突然她又安慰自己。

自己在怕什么?

眼前的女人除了美貌以外一无是处,她一个将军怕什么?

倾月想到此处,惧意全无,“哼,既然你要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昨日与今日的仇,现在一并清算,哪怕我将你打个半死,王爷也会向着我!”

想到这几日受的气,她就怒火中烧。

握紧拳头就朝着穆晚君挥舞过去。

穆晚君等的就是这一刻,她故作惊慌地往后退,“啊……救命……”

拉住倾月挥过来的拳头,身子往荷塘倒去。

倾月想要抽出手,结果挣脱不了,身子跟着被带下去。

突然“扑通”一声,水花高高溅起。

咳咳……

穆晚君冒出头,“救命,救命……”

她抓住倾月头发死死按在水里,不让其有机会起身。




穆晚君无语又生气。

让她给仇人看病,这种事情怎么都做不到。

不过仔细想想,并非是给倾月看旧疾那么简单。

霄云策真正的目的是治疗狼毒,只是这狼毒不可能公开而已。

穆晚君拿出火折子,将信笺点燃,“跟宗门回信,就说我知道了。”

暗卫闻言,立刻闪身离去。

秋云走了过来,疑惑道:“主子,难道你真的要出面吗?宗主怎么能这样?”

这件事若是没有宗主插手,直接不理会即可。

可是现在宗主开了口,不可能不照做。

穆晚君深叹道:“不怪师父,毕竟他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只以为回了穆家。”

“我不可能那么大度给倾月治,但也不能让师父失信,我得想一个两全之策。”

回到院子就继续清洗桃子,随后忍不住直接吃起来。

甜蜜多汁,味道不错。

静嬷嬷看见后担心道:“哎哟喂,我的小姐,你这还没有削皮就吃起来了。”

穆晚君笑着道:“已经洗过了,不碍事,我一直都这么吃。”

常年四处奔波的江湖人,根本没有那么讲究。

本来就是用男儿身份,太过精致反而奇怪。

洗碗后就开始削皮,晾干外表水分,坛子用烈酒洗洗晾干。

一个多时辰后,将桃子装进坛子捏碎压实,上面放冰糖,最后做封坛处理,不让有空气进入。

穆晚君做好封坛后感慨道:“看着挺简单,但做起来还是有点费事的。”

“这是不是就算完成了?多久能够发酵好?”

静嬷嬷笑着摇头道:“不成,等过一段时间还得将里面的果肉过滤出来,之后再封坛一段时间……”

几人忙活到夜里后才停止。

穆晚君感觉这一下午过得很充实,突然发现做这些事蛮不错。

可以抛去很多烦恼,一头投入到做的事情上。

现在已经开始期待出酒了,也想尝一下自己做的桃子酒怎么样?

后面几天时间,她是彻底放开自我,以防别人看见不好就打扮成男子,带着秋云与梨云上山打猎,下河捉鱼。

还摘些草药晾晒,给附近百姓免费看病。

甚至有妙龄少女暗送秋波,想要与她喜结良缘。

无奈之下,她扬言自己有妻子孩子,这才打消少女们都念头。

这样的日子是她觉得最舒畅的,仿佛回到了曾经。

而王府中某些人却没有那么惬意。

倾月每天有学不完的东西,背书,练字,练习仪态,练习说话,练琴……

每到夜里就会崩溃得流泪,感觉压力很大,心力交瘁。

就连梦里面都是在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霄云策又毒发柳一次,因为冰雪蟾数量较少的原因,泡在寒池中的效果也没有以前好。

硬生生被折磨了一天一夜,回到府中就高烧不退,睡了两天才勉强下床。

柳太妃亲自熬了粥送到他房里,满脸心疼之色,“也不知道你怎么搞的,怎么就病得这么严重?”

“若是王妃在,或许能让你好得快点儿。”

霄云策面色苍白,低头喝着了两口粥,“就因为她巧合下为您解了毒,您就以为她会医术了?”

柳太妃闻言,无奈一笑,“王爷真是糊涂,大理寺审案那一次记得吧?”

“大丫说王妃还被下过化尸毒,可是王妃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这说明什么?”

霄云策:“……”

柳太妃继续道:“即便她不会,那她身边也有高人。”

“以前她很温柔,脸上常挂着笑容,就因为你带倾月回来就变了。”

“秋云我以前未曾见过,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说了,你好好休息,我也乏了。”

在苏嬷嬷搀扶下离开。

霄云策眼神飘远,陷入沉思。

之前他就疑惑,穆云柔为何有那么大本事找人调查出真相?

现在看来,这个秋云不简单。

“主子,快吃吧,粥凉了。”剑锋突然出声,打断他思绪。

霄云策三两口将粥喝完,放下勺子道:“不是说君神医已经收到消息了吗?为何还没有出现?”

“小的不清楚。”剑锋脑袋低垂,不敢看他。

屋内空气问温度骤然一降,寒气逼人。

“君神医面子还真大!”霄云策说得咬牙切齿,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从未遇到过这么难请的人。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一开口,都会屁颠屁颠凑过来。

有的甚至不用请,自己都会往前凑。

可是这个君神医偏偏是一个例外,根本请不动。

剑锋安抚道:“可能他太忙碌,也或者相隔京城的距离太远,需要时间。”

“王爷,王爷……”突然门外传来急切的声音。

是如莲急匆匆跑了过来。

“王爷,将军她练仪态时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此话让剑锋很不爽,她是没看见王爷现在的情况吗?

高烧不退期间,倾月也就来看了一眼,待了不到两刻钟就离开。

剑锋直接婉拒,“如莲,王爷身子不适,不方便过去。”

如莲闻言,还是倔强道:“可……可将军晕倒前还念叨王爷,这段时间将军可受了不少罪。”

自从王妃离开王府后,王爷就没有去过一次倾城苑,这让倾月心里很没有安全感。

霄云策头疼皱眉,起身就头晕目眩,的跌坐回去。

身体还很虚弱,根本无法挪动外出。

他揉了揉眉心,嗓音微微沙哑,“找大夫即可,本王不会医术,去了也不起作用。”

如莲,“可是……”

“好累,主子要休息。”剑锋立刻打断她,扶着霄云策上床。

如莲只能悻悻离开,回到倾城苑以后,径直到了倾月卧房。

此刻倾月闭眸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后暗暗窃喜。

王爷终于来看她了,正好可以借着这此机会,让王爷同意她休息两日。

“将军,醒醒。”如莲来到床前,伸手推了推。

倾月坚持闭着眼,想过一会儿再睁开。

若是现在就睁开,会显得很假。

如莲长叹了一声,”将军,醒醒吧,王爷他身子不适,无法前来。“

”他说请大夫即可,他不会医术,即便来也起不到什么做用。“




秋云与穆晚君疑惑看去。

当看见桌上血淋淋的人头时,也震惊不已。

她们也是常在江湖走的人,很快便恢复冷静。

穆晚君走进屋里,点燃烛火走进一看,“这人怎如此面熟?”

秋云看了以后,很快想起来,“是画舫上的怜人!”

经过她这一提醒,穆晚君也终于想起来。

怜人的头颅怎么会在此处?

谁杀了他?

穆晚君一户之际,门外传来剑锋的声。

“王妃娘娘,王爷说怕你在府邸孤单,便让人将您……您相好的头颅送了过来……”

穆晚君闻言,瞬间怒火中烧。

早就该想到是霄云策做的。

不然谁难能明目张胆剑一个头颅放在这屋里?

“畜牲!”穆晚君怒火中烧,眼中是瘆人的杀意,“就因为我听了他弹的曲子就是相好了?”

“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未曾与他又半分逾矩行为,凭什么说杀就杀?”

语气冷厉骇人,让人头皮发麻。

剑锋倒吸一口凉气,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回……回王妃娘娘,王爷也是听了谗言,将事情信以为真了,您……”

“滚开!”穆晚君拔下墙上挂着的剑,带着怒意快步离开房间。

这一幕吓得众人头皮一麻。

她这要去杀王爷吗?

剑锋急忙追上去,“王妃不可,您千万别冲动,对方只是一个怜人而已,没必要跟王爷正面冲突……”

穆晚君没有停下脚步,咬牙冷声道:“你也不过是霄云策的仆人,是不是我也可以随意杀?“

剑锋边追边解释,”是暗卫说你们举止亲密,王爷这才会生气的,这说明王爷在乎你。“

在乎?

她听着就觉得可笑。

“狗屁在乎,他是因为倾月受了委屈而报复我!”

穆晚君带着凌厉杀意朝着思箐苑而去。

下人看见这一幕都吓得不轻,纷纷惊慌让道。

王妃这是怎么了?

太吓人了。

秋云,梨云,剑锋三人都紧追其后。

秋云:“主子,您冷静一下,想想这么做的后果……”

梨云:“是啊,你若对王爷出手,不管结果如何?整个穆家都会受牵连的。”

穆晚君身形一顿。

穆家是她的软肋。

她可以不顾自己,可穆家不能不顾。

众人看见她停下脚步,总算松了一口气。

秋云急忙走上前,伸手去拿剑,“这剑危险,还是给奴婢吧。”

穆晚君没有松手,继续往前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思箐苑。

当侍卫看见她拿着剑时,急忙拔剑阻拦,结果被她几脚踢开。

霄云策听见了动静,立马打开房门走出来。

“想杀了本王?”

穆晚君平视他冷声道:“是挺想杀了你,一个保卫百姓的战神王爷,却因为私人恩怨杀害无辜百姓。”

“无辜百姓?”霄云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他染指王妃,在本王眼里死千百次都不为过。”

染指?

这两个字是直接定了她的罪。

穆晚君都被他气笑了,“你捉奸在床了?你亲眼看见了?哪怕你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不可能,偏偏直接就下定论。”

“分明是为了倾月而报复我,却还要装成一个受害者,你就那么想我给你戴绿帽吗?”

霄云策皱眉,“本王再说一遍,不是报复!”

从上次看见肩膀上的牙印,后续听见她与秋云说腰酸背疼的话以后,心里就认定她有奸夫。

这段时间以来也一直在派人跟踪寻找。

昨日暗卫来报,说出她与怜人亲密,直接便认定那是奸夫。

穆晚君:“不用狡辩了,从昨日大理寺一事后,我便知道你为了倾月能变成恶魔。”

“怜人不过是可怜人,每天强颜欢笑弹奏曲子,只为了能够活着而已。”

秋云跟着附和道:“我们也是第一次去湖边,正好散步到画舫位置歇脚而已。”

“听个曲子都能被说关系不正当,那这满京城该死的人就太多太多了。”

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夜风吹拂在每个人身上,墨发飞扬,衣着翩翩,感觉比平日要凉得多。

霄云策眉头紧锁,冷冷盯着穆晚君的眸子。

还没有谁不被他震慑住,这女人是第一个不怕他的。

眼神锐利坚韧,毫无畏惧之色,透着一股子正气。

他败下阵来,移开视线道:“想杀了本王解气,你可以动手。”

在场之人震惊不已,立刻出声劝解。

“不可不可,都是误会……”

“王妃不能冲动!”

突然四个暗卫从天而降。

提着剑警惕看着穆晚君。

穆晚君轻笑,“让我动手,然后对我穆家满门抄斩,你算盘打得真响。”

霄云策头疼,他并非此意。

现在仔细想想,当时确认怜人是奸夫是有些草率。

可当时情绪所控,根本不会想太多。

看来这狼毒,必须尽快治愈才行,不然他只会越来越暴虐不仁。

霄云策深叹,抬手示意暗卫退下。

就在暗卫要退下时,穆晚君立马出声阻止,“慢着,报信的暗卫与杀怜人的暗卫留下!”

几个暗卫相视一眼,随后都看向霄云策。

霄云策皱眉,“影二留下。”

其他暗卫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只有影二留了下来,因为报信与杀怜人的事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穆晚君抬手用剑指着他,“撒谎好玩儿吗?杀一个无辜怜人心安吗?”

影二理亏的垂下头,“若是确认怜人是王妃相好,后续就不用继续寻找。”

穆晚君:“所以你就撒谎?”

影二“扑通”跪地,“我去暗杀时他已经被人打死了,为了……为了交差,我砍下了他的头颅。”

实话实说之后,众人都很惊讶。

没想到暗卫会做欺上瞒下之事。

霄云策听后很生气,眼眸微微眯起,对穆晚君说道:“人随你处置。”

话刚落下,穆晚君的剑已经刺进影二胸膛。

抽出剑那一刻,鲜血瞬间流出。

影二捂住伤口,吃疼皱眉,艰难道:“多谢……”

多谢?

其他人都疑惑。

被刺了一剑还说谢谢,疯了吗?

穆晚君眼神冷漠的看向霄云策,随即扬手就是“啪”的一巴掌扇过去。

声音清脆响亮,震耳欲聋。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一幕。

霄云策捂住脸颊,懵圈震惊地看着她,“你……”

“眼瞎心盲!”穆晚君冷了他一眼,提着剑转身离去。

走出思箐苑时,发现倾月在院门位置。

倾月立马拦住,指着她鼻子,“你居然敢打……”

穆晚君抓住她手指用力一撇,手指传来“咔擦”一声,“认清自己的身份!”

啊……

“好疼……”倾月面露痛苦之色,“王爷,救我!”




穆晚君柔声道:“谢谢母妃。”

“谢什么?”柳太妃笑容慈祥的拉过她的手,“不管如何,本宫都将你当亲生女儿,不舍得你委屈。”

“某些人像猴一样上蹿下跳,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你千万不要将她当回事……”

说话间已经起身,在穆晚君搀扶下离开前堂。

倾月听得一肚子火,这不是在指桑骂槐吗?

她看了一眼身边高大俊朗的男人,肚里的火气瞬间消散一半。

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王爷心里有她就好。

倾月恢复笑容,挽住霄云策的手臂撒娇道:“谢谢王爷为我说话,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打理府邸。”

即便是侧妃也没关系,只要将穆晚君除掉,早晚都能成为正妃。

霄云策抽出手臂,淡漠道:“以后性子收敛点儿,太后说了,你什么时候学会宫规礼仪,缊嬷嬷便何时离开王府。”

倾月心底瞬间一沉,莫名有些慌乱。

让她慌乱的并非是学宫规礼仪,而是霄云策此刻的态度。

从认识以来,这是霄云策第一次对她如此冷漠。

她收回思绪,僵硬一笑,“好,我一定会好好学。”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前堂,走了一段距离后,倾月还是忍不住说道:

“王爷,昨夜为何会与王妃圆房?是她逼你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霄云策沉默几息说道:“本王从酒楼回来后就觉得身子燥热。”

他并没有说出未圆房的话,也想看看倾月会说什么。

虽然怀疑合卺酒,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明明已经成亲,圆房也是早晚之事,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倾月闻言,急忙说道:“那就对了,肯定是你在酒楼喝了有问题的酒。”

“她心机太深了,表面上那么大度,实际上暗地里使用小手段!”

“王爷若是不信,我可以调查此处,保证能调查清楚这件事。”

霄云策皱眉,“好,你高兴就好。”

说完便朝着思箐苑而去。

倾月看得出他心情不佳,也没有跟过去。

玲琅小声道:“将军,这可是一个好机会,王爷肯定不喜欢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倾月嘴角扬起一抹冷意,“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现在就去办。”

玲琅与她很有默契,“是,奴婢就去。”

午后,缊嬷嬷来到府中。

上一次导致身体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害得昨夜圆房不成。

这一次倾月选择隐忍,缊嬷嬷说什么都照做,不再反抗。

在她训练中场休息时,如莲急匆匆跑了过来。

“将军,莫管家给王妃送去了三万两银票,还有一大盒金银首饰!”

倾月闻言,脸色顿时一沉。

三万两银票!

换成银子得堆多高啊?

“可恶!”倾月愤然起身,“现在我才是当家做主之人,她居然敢私自支取银子!”

“让人去找王爷,就说府中出了手脚不干净之人,这件事必须让王爷知道。”

随即带着几个下人就义愤填膺的朝湘馨苑而去。

湘馨苑。

莫管家恭敬道:“这银票是王爷让老奴送来的,他说王府不需要王妃贴补。”

“这些首饰是太妃娘娘给您的,她说这段时间您受了累,也受了委屈。”

实际上原话并非如此,霄云策原话是说王府不稀罕她的脏银贴补。

穆晚君接过银票,淡笑道:“替我谢谢太妃娘娘,待会儿你就回禀王爷,昨夜我只是暂借银票,是要收利息的。”

莫管家:“……”嘴角抽搐。

这话要怎么跟王爷说?

王爷听了肯定会生气。

咳咳……

莫管家轻咳两声,尴尬一笑,“不知王妃这利息怎么收的?”

穆晚君吹了吹茶水,轻抿了一口道:“一半,借三还六。”

姐姐两年多的青春,还搭上了一条命,哪怕是百万两都嫌少。

莫管家闻言,躬身应下,“老奴一定将话带到。”

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他作为下人,也只能将话带到,王爷怎么做是王爷的事。

不等秋云将东西收起来,倾月就带着人气势汹汹赶了过来。

“呦,王妃这么急收起来,是害怕别人看见不成?”

穆晚君见她进来,不疾不徐道:“若倾侧妃没见过,那就尽情的看。”

一沓银票在桌上,旁边就是打开的首饰盒子。

纵使倾月做好了心理准备,看见这些首饰时还是眼红了。

居然比王爷送给自己的还要好。

倾月收回视线,冷笑道:“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才是当家做主之人,私自拿银票跟首饰就是偷盗!”

“若是外界知道你一个王妃行偷家之事,你还有脸在京城做人吗?”

秋云嗤笑道:“再怎么丢脸,也没有你昨日丢脸。”

此话一出,倾月眸色顿时一凝。

“没规矩,这里何时有你一个下人多嘴的份?”

“如莲,给本将军掌嘴,让她知道谁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如莲闻言,上前就扬手要扇秋云巴掌。

秋云不等她手掌落下,迅速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啊……

“你……”如莲疼得蜷缩在地,难以开口。

倾月震惊瞪大眸子,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敢打她,信不信我让人将你杖毙?”

“杖毙?”穆晚君语调上扬,嘴角笑意轻蔑,“我的人,你有何资格杖毙?”

倾月嚣张道:“就凭借王爷给的权利,他已经说了,这个府邸我说了算。”

“要怪就怪你没那本事得到王爷的心,只能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

哼!只要有王爷撑腰,哪怕你是正妃又如何?

就连太妃都阻止不了王爷独爱我,你一个王妃也只能干看着。

穆晚君没有丝毫怒意,淡然一笑道:“被降为侧妃还没长记性,你只有一个王爷撑腰,而我有太后太妃和皇上撑腰。”

“王爷地位再怎么高,应该也高不过他们三人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倾月顿时哑口无言,气得脸色通红。

目前来看,自己的确只有王爷撑腰。

这一次被降为侧妃,不就是太后的杰作吗?

倾月立马岔开话题道:“别说拿着没用的,言归正传,现在说你偷家之事!”

“来人,将银票跟珠宝首饰都抢过来!”




寒池对面岸上。

背对着的白发男子发出痛苦不堪的声音。

穆晚君在树梢上观察,微微惊讶:今晚他不应该毒发呀,难道解药有问题?

若真如此,那给二师兄的药必须得拿回来。

高出树顶上,剑锋有些着急,“怎么还不过去?”

岸上白发男子是他们找来演戏的,目的就是让对方知道昨日的药有问题。

若是对方发现,肯定会前来一探究竟,毕竟是试药,会随时观察试药之人的情况。

不过穆晚君原本是来抓冰雪蟾,只是恰好遇上。

穆晚君警惕打量四周,随即一跃而下,“若是不想太痛苦,不妨让我瞧瞧。”

得发现里面的问题才能对药进行改进。

对面男子喷出一口鲜血,嗓音微哑道:“好。”

穆晚君边走边将冰雪蟾抓进袋子里,抓了十只才停手。

当距离男子只有一丈之远时,她突然顿下脚步。

不对劲。

毒发严重的情况下,情绪更加不稳定。

而且会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不可能冷静回应她的话。

穆晚君意识到这一点后,警惕的后退两步,眯眸打量四周,立马发现草丛中有异动。

不好,有埋伏!

她迅速转身往回跑。

暗处埋伏的人立刻现身,将整个寒池包围,提剑袭击而来。

穆晚君抽出腰间鞭子,身形灵活穿梭着,所过之处就会有人倒下。

白发男子这时痛苦倒地,朝着她伸手,“救命……噗……”

假发掉落在地,男子痛苦蜷缩着,浑身瑟瑟发抖。

穆晚君震惊:太心狠了,居然找的人来演戏,还让对方真的中毒!

即便现在有心救人,也无法施救。

鞭子与剑碰撞,发出耀眼的火花,不断有人惨叫出声。

树顶上,霄云策眸色一凝,“实力够强的,这手法似曾相识……”

剑锋突然恍然大悟,“是那晚的女刺客!若真是她,那她巴不得倾月将军死。”

霄云策眉宇紧锁,心里疑惑。

究竟是什么人?

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么一个女人出来。

医术精湛,武功不错,还跟倾月有仇……

此刻穆晚君已经将所有蒙面侍卫打趴下,回头看地上中毒男子,发现已经身亡。

她也不敢多做停留,迅速往回跑。

霄云策见状,立马一跃而下,拦住她的去路,“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穆晚君抬头一看,震惊一瞬。

是霄云策?

之前一直疑惑什么人狼毒发作会在闲王府后山。

没想到就是他!

难怪大婚之日会缺席,头天夜里就是他狼毒发作。

穆晚君恢复冷静,装傻道:“我与你无冤无仇,拦我作甚?”

“无冤无仇?”霄云策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哈哈哈……你以为装傻充愣就能脱身?知道本王秘密之人都得死。”

说完就抬起手,五指成爪。

穆晚君顿时感受到一股强大吸力,立马稳住身形,双脚还是不受控制往前滑了一下。

她急忙朝着霄云策挥舞鞭子,趁机转身就逃离。

走了没多远,前方就出现弓箭手。

霄云策在后方,勾起唇角轻笑道:“今夜本王布置了天罗地网,你是逃不掉的。”

“不过你有一个活命的机会,那就是治好本王的狼毒,治好倾月将军的旧疾。”

话虽如此,但他不可能让她活命。

待没了利用价值之时,会将她碎尸万段!

穆晚君活动了一下脖子,幽幽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面对威胁时是宁死不屈。”

“若救你跟倾月这样的烂人,那就是在助纣为虐,是会遭天谴的。”

鬼女面具在这夜色下显得格外诡异瘆人,眼间带血泪,尖牙裂嘴……

“烂人”二字让霄云策心生不悦。

外界对倾月的评价最多的是巾帼英雄。

对他霄云策的评价是战神英雄。

第一次听见“烂人”的评价。

霄云策如同嚼着冰渣子,一字一句道:“你太猖狂了。”

说话间已经一记掌风朝她后方袭击而去,强大的威压让鸟惊四散。

穆晚君瞬间侧身躲开,快得如一道残影。

强大的攻击力袭击在树干上,将树干劈成了两半。

若是劈在人身上,恐怕就是血肉横飞。

穆晚君一跃而起,借着夜色穿梭在林中,朝着四面八方扔出石子。

剑锋见四面八方都有异动,根本不知道往何方追,侍卫对着上方四处乱射一通。

穆晚君被一只箭擦伤手臂,最终还是成功逃离。

当霄云策追出林子时,周围已经一片寂静,“本王遇到对手了,有趣……”

“嗐,彻底完了。”剑锋十分惋惜,“经过这一夜后,她恐怕不会再出现了。”

“她还抓走了一袋子冰雪蟾,我就说这冰雪蟾怎么变少了,原来是她偷了。”

一旦冰雪蟾数量减少,寒池中的毒性就会减弱,压制狼毒的效果也会跟着变差。

霄云策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挪开脚蹲下身一看,发现是断掉的蓝色剑穗。

剑锋看了后说道:“是她鞭子手柄上的吊穗,一个女子怎么喜欢宝蓝色?”

霄云策将吊穗捏在手中,吩咐道:“调查京城中会鞭子的女子,一一排查。”

……

穆晚君回到屋里就脱下夜行衣,“秋云,将面具跟夜行衣藏好。”

梨云:“是。”

穆晚君看了一眼手臂,发现只是破了一点皮,抹上金疮药就没有再管。

现在已经知道狼毒发作之人是霄云策,不敢再掉以轻心。

她立刻将冰雪蟾拿出来处理掉,若是“呱呱”叫出声,或者跑出去,都容易被发现。

秋云藏好夜行衣后回屋,“主子,您要连夜配制狼毒解药吗?”

穆晚君:“嗯,我已经确定药有效果,尽量多做一点。”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不用一次次调整配比,配制起来要快得多。

不到四更天就做好了,这才安心睡下。

霄云策回到思箐苑屋内,突然感应到床上有人,“谁?”

就在他出手时,床上传来倾月的声音,“王爷,是我。”

倾月起身将烛火点燃,一身薄透衣衫,让身体轮廓若隐若现。

她含羞带涩,边朝霄云策走去,边脱衣衫,“王爷,妾身等您很久了……”

薄透衣衫缓缓滑落在地,往霄云策怀里靠去。

为了今晚顺利圆房,她看了不少春图。

“王爷~”倾月摸索着解开他腰带,手抚上他胸膛,眼眸深情迷离,“王爷,抱我……”




“王妃姐姐还是说吧,这两人你花了多少钱雇佣的?只要你立马承认错误,想必陛下会网开一面。”

穆晚君闻言,情绪稳定道:“记不住名字没关系,但他们记得住长相。”

“臣妇恳请陛下找一位画师过来,大理寺的画师根据描述就能画出长相。”

倾月笑容一僵,“我看没这个必要……”

“准。”霄瑾衡不等她说完就打断,“让秦画师过来,准备笔墨纸砚。”

秦画师的技术算是最好的,手底下还带了不少学生。

通过他的临摹技术,帮助大理寺破了不少案子。

他对看见过的人会过目不忘,记忆力超群。

一切准备妥当,秦画师做咋中央位置,开始根据安子二人的描述来作画。

安子:“人不胖,但脸有一点肉嘟嘟的,丹凤眼,鼻梁偏左有一颗黑痣……”

安业:“厚嘴唇,笑起来不好看,眼睛都没了……”

倾月听着这描述,已经变得紧张起来。

她已经知道是谁了,是她的一个手下,甚至霄云策都见过。

经过两刻钟的时间,画像终于完成。

秦画师将画像亮出来,“是这样吗?”

安子与安业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她!”

玲琅这时开口说道:“闲王府可没有这个人,莫不是胡乱描述的?”

安子急忙道:“就是这个婢女,我们绝对没有看错,也绝对没有胡说!”

倾月看着画像,语气笃定道:“可王府确实没有这个人,不相信可以问苏嬷嬷与莫管家。”

现场并无莫管家的身影,只有苏嬷嬷站在柳太妃身边。

众人都将视线看向了苏嬷嬷方向。

苏嬷嬷看了一眼画像,皱眉道:“确实没有这个婢女。”

倾月闻言,心里暗暗得意。

找不到这个人,线索也就断了。

穆晚君突然出声,“谁说她就是王府的婢女?不一定出现在王府的就是王府的人。"

“我既然调查清楚,自然知道怎么证明她是什么人?”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门外走进来一个男子。

王府的人都认了出来,是倾月身边的二牛。

倾月看见他进来,惊讶不已,“二牛,你来作甚?”

二牛此刻满头大汗,情绪有点激动,“尸体在哪儿?”

穆晚君指着画像道:“那女子长这样,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到人?”

没头没尾话,让在场炙热都有点懵圈。

皇后不悦蹙眉,“闲王妃,你在搞什么名堂?现在是在说……”

“皇后稍安勿躁。”霄瑾衡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王妃自有分寸,看着便是。”

而霄云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面无表情道看着,仿佛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二牛看着画像就红了眼,手指颤抖的摸了一下,“是,就是大丫,她尸体在哪儿?我要见见她。”

倾月有些着急了,急忙出声道:“什么尸体?什么大丫?我们根本不认识,你……”

“安静!”霄瑾衡冷声打断,严肃道:“刚刚他已经说认识了。”

二牛一脸懵圈,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么多人在场。

之前太过着急慌张,根本没有注意太多。

“这怎么回事?”他回头看向倾月,“刚刚有人找我,说一个有黑痣的姑娘临死前要见我。”

“对方告诉我在大理寺,我这才匆匆赶过来的,大丫真的没了吗?”

倾月:“……”

该死的穆贱人,居然……居然搞来这么一出。

怎么办?

霄瑾衡这时冷声威严道:“你意思是大丫跟你都是倾月将军的人?”

二牛有些犹犹豫豫的点头,“是……是的,我们都是跟将军一起从边境回京的。”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变得闹哄哄。

官员们都议论纷纷。

“画像上的女子是倾侧妃的人,那就是倾侧妃指使人给太妃下毒?“

“目前看来还真是这样,看来闲王妃是被陷害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二牛听后这才反应过来。

这一切就是一个圈套,大丫根本没有死。

“将军,这……”

“蠢货!”倾月气得咬牙低骂。

穆晚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向霄云策说道:“王爷,你与倾月将军一起回来的,应该认识大丫吧?”

能让倾月带着一起回来的人,自然是比较信任的手下。

对于信任的忠心手下,自然会常带在身边。

霄云策与倾月长期在一块儿,不可能没有见过。

周围变得异常安静,所有目光都投了过去。

霄云策沉默半晌,平静回答,“见过,即便是倾月的人,又能说明什么?”

众人:“……!”懵圈又惊讶。

这话明显就是在偏袒倾月。

倾月听后暗暗窃喜,至少王爷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她心里瞬间又有了底气,理直气壮道:“大丫做了什么事情我一概不知,既然是大丫使坏,那就将大丫处决即可。”

穆晚君:“不着急,这才进行到一半,还有证据没有摆上来。”

倾月顿时一惊:什么?还有证据!

刚刚定下的心,在这一刻又提了起来。

她故作镇定道:”你还有什么证据?还是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我看你是故意来陷害我的,你一直看我不顺眼。“

穆晚君淡笑道:“好像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你是幕后凶手的话吧?既让你是清白的,那就淡定看着就好。”

“各位大人都没有觉得是浪费时间,你就不用替大家操心了。”

“你……”倾月气得血气上涌,拳头缓缓攥紧。

她深呼吸,压着怒意挤出浅笑,“我当然是清白的,只是觉得这件事已经清楚了,没有必要继续。”

穆晚君:‘你心虚?“

倾月偷偷一慌,“没有……”

“好了。”一直沉默的太后突然出声道:“既然还有证据,那就继续,这关乎到皇家颜面,必须清清楚楚。”

有太后发言,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全场也恢复了安静。

秋云立刻对着外面喊道:“将大丫带上来。”

大丫!

倾月主仆几人都面色一白。

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

很快大丫就在一个男子的押送下走进来,头发凌乱,模样狼狈。

玲琅震惊不已,喃喃细语,“她是怎么被找到的?不应该的,不应该……”

在柳太妃要调查时,她就安排与此事有关的人离开了京城。

为了安全起见,还派人暗杀灭口过……




穆晚君都被他气笑了,“呵呵,若真是我做的,刚刚就该顺理成章跟你发生关系,而不是推开。”

“你去酒楼未吃任何东西,我也是被你扛回来的,哪有机会给你下药?”

说话间警惕地往后退,害怕他又失去理智扑过来。

霄云策听后陷入了沉默。

的确如此,她根本没有机会下药。

若真的想圆房,刚刚就不会拼尽全力反抗,现在也不会警惕后退。

让霄云策更郁闷的是,从她眼中看出了厌恶之色。

穆晚君继续道:“你这药我没办法解,自己去找新娘吧,她应该很乐意。”

霄云策没有转身离开,而且朝着她走去,“你是本王妻子,解决此事也理所当然。”

“倾月身子还未痊愈,本王现在不舍得弄疼她。”

他如同饿狼扑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抓住穆晚君手臂就拽到床上,衣裳被弄得七零八碎。

穆晚君被滚烫的身体死死压住,背部伤口又流出了血。

……就在男人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突然停了下来。

他盯着她肩膀上的咬痕,顿时感觉头顶绿油油一片。

“你跟谁睡过?说!”

穆晚君懵了一会儿,侧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痕迹,嗤笑道:“我说没有,你信吗?”

“还想狡辩!”霄云策强忍着身体的灼热,咬牙愤怒道:“这一看就是男人的咬痕!”

说着就抽身下床,随意裹上松散的衣裳。

穆晚君慢悠悠起身,拢了拢凌乱的衣裳,“王爷这是不想要了?”

霄云策厌恶道:“本王嫌脏!”

身子越来越难受,只能强行用内力压制着。

他说完便愤然将房门打开,夜风拂过脸颊好受不少。

突然身后传来穆晚君淡然平静的声音,“不如和离吧,对彼此都好。”

霄云策身形顿了一下,随后摔门而出,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夜风徐徐吹进屋内,将穆晚君发丝吹得更乱。

汗珠将发丝粘在面颊上,如同真的风雨了一场。

霄云策走到半路上,迎面就走来倾月急切的身影。

“王爷!”倾月看着他衣衫不整,脸色变得煞白。

难道王爷已经跟穆贱人圆房了?

她鼓起勇气问道:“你……你是不是跟她圆房了?我才是今晚的新娘……”

霄云策见她神色不对,突然想到喝下的合卺酒,心里升起一丝不悦。

虽然不悦,可语气还是柔和,“本王身子不适,今晚你自己早些入睡。”

不等倾月开口,他就大步离开。

片刻后回到思箐苑,关紧房门躺在榻上,闭上眸子就出现穆晚君的身影。

屋内充斥着男人的喘息声,手中动作越来越快……

随着一声长叹,男人大汗淋漓的瘫软在榻上,随后十分恼怒的一拳砸在塌沿边。

“该死,居然想到的是穆云柔这个女人……”

箐默……对不起,我不该想你以外的女人……

霄云策越想越觉得罪恶,披上衣裳就来到浴池房,一头扎进水中,任由身子沉入底部。

咚咚咚……

“王爷,您在里面吗?”剑锋在外面叩响房门。

霄云策从水中起身,“进。”

剑锋走了进来,禀报道:“宾客都已经离开,一共花了三万两。”

霄云策闻言,轻笑道:“没了掌家权还能拿到银子,这府中的人都该换了。”

三万两对于霄云策来说不多,但也不算小数目。

没掌家权能拿到这么多银子,已经是不合规矩。

剑锋立马解释道:“王爷误会了,这银子是王妃用自己的钱垫上的。”

霄云策:“……!”

剑锋继续说道:“根据小的了解,今日王妃有心好好操持婚礼,是……是倾月将军自个儿搞砸了……”

他将今日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宾客们的意见,还有外界的一些闲言碎语。

咳咳……

剑锋轻咳了两声,又小心翼翼继续道:“整个事情说起来,最该委屈的人是王妃。”

“她身子落水后就没有好利索,为了不让婚礼闹笑话才出面操持的,看得出她真不介意您娶倾月将军。”

本来霄云策心里有了一丝歉意,在听见剑锋后面这句话时,歉意全无。

呵,她有野男人,当然不介意他娶平妻!

霄云策语气凉薄道:“本王的女人再有错,也轮不到她来教训。”

“你派人暗中盯着穆云柔,有任何异动随时汇报,与她接触太亲密的男人直接斩杀!”

剑锋有些云里雾里,还是应下离去。

此刻穆晚君换了一身衣裳,来到后山林中的寒池边上。

水面上冒着寒气,朦朦胧胧。

冰雪蟾安静蹲在各处,时不时有一只跳进水中。

她只是一抬手就将一只冰雪蟾吸了过来,提着两条后腿仔细打量,“长得真丑,跟着我会活得更有意义。”

没有白毛妖孽在此,怎么抓都没关系。

一只对于她来说太少了,于是放进袋子后又继续抓了四只。

她看着其他活蹦乱跳的冰雪蟾,嘴角勾起一丝邪笑,“明晚再来抓你们。”

她提着装冰雪蟾的袋子,选择原路返回。

周围没什么危险,她也不紧不慢的走。

就在快要到后门时,突然一个黑影在拐角处一闪而过。

穆晚君知道已经追不上,收回视线便回了府邸。

思箐苑,剑锋匆匆来到霄云策房里禀报,“启禀王爷,暗卫发现王妃刚从后门回府,具体去了何处不清楚。”

霄云策拳头咯吱作响,“还能去何处?自然是与野男人幽会。”

哼!还想和离与野男人双宿双飞,痴人说梦!

……

“呜呜……”

倾月躲在被窝里大哭,根本无法入睡。

玲琅安慰道:“将军别哭了,这次是意外,并非王爷想跟她圆房的。”

如莲也附和,“是啊,事情已经发生了,若是您表现得太在意这件事,反而会惹王爷不快。”

玲琅:“就当王爷是找了一个娼妓解决生理需求,他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

在两个婢女的劝解下,倾月渐渐停止哭泣。

是啊,权当是找了一个娼妓,位高权重的王爷睡几个女人也很正常。

她可是女将军,不应该像其他女人一样哭哭啼啼才对。

翌日天色刚亮开,玲琅就欣喜地推开房门,“将军,王爷去了一趟宫里,回来就让人送来不少金银珠宝!”

身后两个小厮捧着木匣子继续,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木匣子很大,里面装得满满当当。

金银首饰,珍珠玛瑙……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倾月脸色露出喜色,看着木匣子的眼睛都在发光,“昨日婚礼闹了笑话又如何?王爷还是待我如初,呵呵……”

“王爷一定是觉得亏欠,所以送来弥补我的,穆云柔若是知道,还不得气吐血?”




穆晚君毫无畏惧地对上他冷眸,“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何不敢回?”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还是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枭雄可惜心是豆腐渣做的!

霄云策见她眼神不躲不闪,微微惊讶蹙眉。

倾月嘴角噙笑,颇有得意之色,“王爷,她口出狂言,还说要医治太妃。”

“王爷可不能让她胡来,应该让人将她抓进天牢听后发落,穆家人同样要担责。”

哼,现在王爷回来了,看你还怎么嚣张!

哪怕你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又如何?王爷的心始终向着我。

穆晚君淡漠道:“倾将军,还要我提醒你多少次?你一个外人别插手我们两口子的事,做好一个外人的本分。”

倾月气得牙痒痒,“你……”

“王爷,你放心……”穆晚君不等她出声就对霄云策开口,“太妃待我极好,我若没有把握也不会自荐,毕竟关乎我的清白。”

“太医束手无策,君神医无影无踪,现在你也只能让我暂且一试,治不好随你处置。”

空气在这一刻变得十分宁静。

霄云策深邃眼眸一眨不眨盯着她,似乎在看她话的真实性。

这一刻倾月有些心慌了,这个贱人语气那么笃定,难不成真有把握?

虽然她不相信能行,但以防万一,还是不能让贱人进去。

“王爷,您不能听王妃的,她……”

“好。”霄云策突然出声。

倾月暗暗欣喜,以为是答应不准穆晚君进去。

谁知下一刻霄云策又继续道:“本王答应让你给母妃医治,若是治不好,整个穆家陪葬。”

声音冰冷无情,就像一层冰铺成的直线。

“我不仅不会让穆家陪葬,还会揪出真正凶手。”穆晚君镇说着就进了屋,“救治过程需要给母妃宽衣,王爷在外等。”

秋云与梨云直接将房门给关上,除了伺候柳太妃的苏嬷嬷在,其他人都等候在外。

门口的倾月气得想吐血。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穆云柔只是回了一趟娘家,不仅毒没了,还满身带刺儿!

更气愤的是,王爷居然答应让她治!

霄云策走出屋檐,吩咐下人,“让厨房熬小米粥,若太妃醒来可以及时用上。”

柳太妃昏迷这两天两夜都没有进食,只喂了一点茶水。

待下人离开后,他坐在石凳上坐下,略显疲惫的揉着眉心。

侍从剑锋出声道:“主子,您两天两夜没合眼,不如去休息一下。”

霄云策:“不用。”

剑锋:“现在都这样了,那……那三日后您与倾将军的婚礼还照旧吗?”

隔了半晌霄云策才简声回应,“照旧。”

屋檐下,倾月拳头捏得咯吱响,看着房门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玲琅小声安抚,“主子别生气,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怎么可能会治病?”

“也是……”倾月嘴角微微上扬,“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收场?”

回京城时,她早就对穆云柔做过调查。

除了会琴棋书画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什么本事!

她眼神痴痴地看向院中背对而坐的男人:王爷只能是我的……

屋内。

穆晚君给柳太妃把脉。

苏嬷嬷双眼红肿,站在床前说道:“王妃娘娘,你还是别再折腾了,认命吧!”

“你若想过后果,也不会做出下毒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殿下贵为王爷,多一个女人又怎么了?”

她不认为穆晚君能够治好柳太妃。

只不过是看见穆家受牵连而害怕罢了。

穆晚君松开柳太妃手腕,再按了按手臂检查,“是西域的僵尸毒,秋云,准备烛火跟银针。”

苏嬷嬷:“!”震惊。

她震惊过后又很快恢复正色,“哼,毒是你下的,你肯定知道是什么毒?”

起初太医都没有诊断出来,还是太医院首诊断出是僵尸毒。

可是谁也没有办法解除毒性,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太妃越来越严重。

起初昏迷,只有腿僵硬,随着时间推移,现在身子跟手臂也开始僵硬。

要不是因为还有呼吸,都会以为已经死硬了。

梨云听见苏嬷嬷的话后有些气愤,“苏嬷嬷!我家小姐冤枉的,她入王府已经两年,难道你还不了解她为人吗?”

说着喉咙就有些哽咽起来。

大小姐真可怜,尽职尽责打理王府,现在都已经死了,还要被人如此冤枉!

“梨云,拿烛火过来。”穆晚君淡然出声,“清者至清,母妃醒来尽管调查。”

梨云拿来点燃的烛火,她将银针放在火上烧了一下。

随后掀开被子,褪去柳太妃上身衣物,手法娴熟地扎在穴位上,捻着银针慢慢转动。

她屏气凝神,不敢松懈一丝一毫,不久后太妃身上就沾了二十针。

现在谁也没有说话,不敢打扰。

苏嬷嬷一直紧张的看着,仿佛耗费心神施针的是她,已经满头密汗。

“王妃娘娘,你……你可不能乱扎啊,这针灸扎错地方也会出问题的。”

秋云见她质疑,皱眉道:“苏嬷嬷,你尽管放心,太妃出事对我家主子没有好处。”

咳咳……

突然太妃咳嗽起来。

在场之人瞬间露出欣喜之色。

穆晚君急忙将痰盂递到她嘴边,她立马吐出不少黑血。

“快,拿水来!”

苏嬷嬷欣喜不已,“好好好,马上马上……”

高兴得有点晕头转向,左右转了转都没有转动方向。

梨云无奈,急忙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端过去。

柳太妃吐了好一会儿,直到血的颜色没有那么暗时才停止。

梨云急忙喂她喝水漱口。

“母妃,感觉好些了吗?”穆晚君柔声问道。

柳太妃有些虚弱,脸色发白的看向她,轻叹道:“云柔啊,你太让本宫失望了,咳咳……“

梨云着急,“太妃娘娘,这件事……”

话未说完,穆晚君就眼神制止。

这件事没有调查清楚前,是不会有人相信姐姐是冤枉的,毕竟人证物证都在。

穆晚君神色淡然平静道:“云柔还请母妃亲自再调查一次,就凭借倾月跟殿下的那层关系,这件事她就不适合插手调查。”

“我有权怀疑是她故意栽赃陷害,那些人证物证都是她找来的,毕竟没了我,她就会是正儿八经的闲王妃。”

闲王妃闭眸躺着,没有言语,苏嬷嬷给她擦拭嘴角血迹。

屋内显得异常安静,穆晚君也不急不躁,就静静坐在床沿。

外面,太医们时不时看一眼天空,在看过了多少时间。

李公公也是焦灼不安,他并不想太妃醒来亲自调查。

倾月在回廊上来回踱步,柳眉轻轻蹙起。

有太医叹声道:“也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了?”

倾月走到霄云策身边,“王爷,过去这么久还没出来,还是进去看看吧。”

“就怕她胡乱医治,让太妃越来越严重,这种事情可是不能让她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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