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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难缠无删减+无广告

暖小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春夜难缠》是由作者“暖小喵”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强制爱】【禁欲系】娇软小白花VS禁欲腹黑佬我被伪善的老公以爱之名,送到总公司老板沈听澜身边做助理。他逼我离婚,签下协议,陪他一年,不准婚嫁。他总提醒我,不爱我,也别想着着嫁给他,他说我这种女人不配。一年期限,我终于可以摆脱与虎谋皮的日子。面对正直温柔的追求者,我决定再给自己一次靠近幸福的机会,我答应嫁给他。可婚礼当日,沈听澜怒砸百亿并购案协议,任由纸片如雪般落在我头纱上,他眼里愤怒又不甘。他昭告天下,“看谁敢娶我沈听澜的女人。”他明明不爱我,却又不肯放过我。当掌控欲化作情潮翻涌,这场以爱之名的狩猎,终让高高在上的资本者沦为囚徒。这一次,他把我们的协议改成结婚证,他说:“陪他一辈...

主角:沈听澜孟晚澄   更新:2025-04-28 1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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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听澜孟晚澄的现代都市小说《春夜难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暖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夜难缠》是由作者“暖小喵”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强制爱】【禁欲系】娇软小白花VS禁欲腹黑佬我被伪善的老公以爱之名,送到总公司老板沈听澜身边做助理。他逼我离婚,签下协议,陪他一年,不准婚嫁。他总提醒我,不爱我,也别想着着嫁给他,他说我这种女人不配。一年期限,我终于可以摆脱与虎谋皮的日子。面对正直温柔的追求者,我决定再给自己一次靠近幸福的机会,我答应嫁给他。可婚礼当日,沈听澜怒砸百亿并购案协议,任由纸片如雪般落在我头纱上,他眼里愤怒又不甘。他昭告天下,“看谁敢娶我沈听澜的女人。”他明明不爱我,却又不肯放过我。当掌控欲化作情潮翻涌,这场以爱之名的狩猎,终让高高在上的资本者沦为囚徒。这一次,他把我们的协议改成结婚证,他说:“陪他一辈...

《春夜难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显然,李林是会做人的,把自己形容成一个绝对受害者。
他承认存在点小问题,没承认不孕不育,而小问题的根源在我。
“妈,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你啊,”她冷哼声,“从小你就招人,那些臭小子总往咱家跑。”
我又蹭下眼角,“所以,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人,是吗?”
她又不说话了,没好气地说:“咱做人不能忘本,李林帮你弟还了那么多钱,你怎么能背着他偷人呢?”
“我......”
我说不出没有,人是有,但不是偷,是李林亲手把我送到沈听澜的床上的。
“你什么你,赶紧去找李林,就算你跪下求他,也要求他别离婚。你弟过两年还得结婚呢,家里还指望你们能帮衬帮衬。现在娶媳妇不光彩礼,还要楼房和小轿车呢,这些东西算下来,杂七杂八的得百十来万呢,你可绝对不能跟李林离婚。”
“妈,小俊就不能找个班上吗?就不知道自己去奋斗?”
“奋什么斗,你以为你小弟像你?真是白养你了。你出去倒好,找个好人家,享清福,我们不得指望你小弟养活?
你心里得有数,能放你出去,不是因为你能耐,是有你小弟在家给你兜底呢。他在我们身边,你才能走出去,咱家要就你一个孩子,你哪也去不成。”
“......”我终于明白了,在他们眼里我真的太不重要了。
“还有件事,小俊想在村里开个饭店,你给拿点钱让他租个门面,雇厨师服务员这些算下来,得十五万。你明天打过来吧。”
我和李林离婚,首付款是还我一部分,但这笔钱我已经把借亲友的先还了,剩下不到七万。
“我没有。”
“怎么没有呢,李林不是赚好几十万年薪嘛,怎么能没有呢。”
“妈,我和李林离婚了,我没资格再跟他要钱了。”
我妈反问:“谁让你离婚的,你们不是还没到那个......那个什么......对了,你赶紧去求他,你们和好了,跟他借点。”
“我不会求他,这个婚也离定了,借钱的事你就别打他主意了。”
我妈的口气真是比三九天还冷,“你不找他借,你就给出。”
“我也没有,我就是个公司的小职员,一个月的工资只够我生活的。”
“你和李林结婚后,你不也管着他钱吗?就没自己偷摸攒点?”
“没有。”
“你说你是不是傻!你管钱你不攒点私房钱,万一遇到点什么事,你指望跟谁借呢。”她话锋一转,“离婚你们财产怎么分的?”
我简明扼要的说离婚协议上对财产的分配,我妈听到我拿回十五万首付款,又打起首付款的主意。
“你这钱先借你小弟开饭店,等他以后赚了钱再还你。”
“妈,这十五万去掉我还亲友的还有七万。这七万我要留给买房用,以我目前的工资,再攒几年就可以在江华首付一套小公寓。”
“你什么时候还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我借钱你们都不帮,还钱告诉你们干嘛?”
我妈急眼了,“我和你爸没能耐,你让我们上哪借。”
“所以,我不告诉你们有什么问题?我的事一直都自己扛的,从小到大都是,”
“你话里话外的,埋怨我和你爸呢?你咋地不是我们从小喂到大的?没吃我们家大米,吃土长大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们把你养大,你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真让你爸说对了,你就是个白眼狼。”
我气得心脏疼,手撑着额头说:“我如果是白眼狼,你们现在的住的房子,每个月的生活费,还有家里的各种吃穿用度,都是谁的钱?小俊上次惹了大祸,欠人几百万谁还的?”
“哎,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那几百万可是李林还的,跟你可没关系。”
“......”我的话就在嘴边了,但不能告诉他们钱是沈听澜帮我还的,一旦知道我依靠着这么大的金主,他们真能做出来找沈听澜要钱的事。
“几百万不也是李林看在我的份儿上,替小俊还的,怎么能跟我没关系?还钱的时候,我和他还没离婚呢,就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
所以,我不欠你们了,该还的恩情也该还了。”
我妈说不过我,语气又放软了,“不管怎么说,小俊是你弟弟,你得管他,他有了赚钱的门路,不也减少你的负担。”
我还是那句话,“帮不了,他要想干,就让他自己赚钱。他也二十多岁了,该自己去拼事业了。”
“你心怎么这么狠啊!那可是你亲弟弟,你跟小俊比起来,太不孝顺了。”
我撑着地板站起来,来到酒柜前倒杯红酒,“谁也别说我不孝,我现在离婚了,无依无靠的,只能靠自己,我也做不起你们的血包了,让他自己想办法吧。”
我妈急得对我破口大骂。
“你个死丫头,谁让你找野男人了,你要是老实,人家李林能跟你离婚?放着好日子不过,你个温大灾的,自己把好日子作没了,你还有理了。不行,你手里有多少钱赶紧给我打来,你明天要是不转过来,我就去你公司找你。”
“......”绝对不行!
我妈也真干得出来找我的事。
“你别来,钱我给你转,不过我就七万,其他的你让小俊自己想办法吧。”
“不行,说好了十五万,一份不能少。”
我妈挂电话前还警告我,“我告诉你,不够十五万我就去公司找你,看咱们俩谁丢人。”
我坐在窗边喝了半瓶红酒,沈听澜回来打开灯,我赶紧把脸上的泪痕抹净,但他还是看出来了。
他蹲在我面前,拨开我的头发,“哭了?”
“没有。”我吸了吸鼻子。
沈听澜看眼地板上的高脚杯,不屑的笑下,“想前夫了还是想旧情人了?”
我心里原本就堵着一口气,听他冷嘲热讽一股火窜上来,抄起高脚杯将剩下的红酒泼他脸上。
“......”
泼完我就慌了,也冷静了。
他纹丝未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底蕴着怒意,发尖滴着红酒。
我爬过去用纸巾给他擦脸,声音不自控的颤抖,“对不起,我,我刚才情绪不太好。”
突然,他一把抓住我腕子,“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我摇头,也做好被他赶走的准备了。
沈听澜指着墙角,“那有监控,我自己调还是你自己说?”
我抬起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果然在一个隐蔽的位置看到监控。
事情瞒不住了,我把我妈打电话的事跟他说了。
沈听澜全程沉默,直到我说完,拿起手机给我转了二十万。
“给他们。”
我不想再欠他的,我说:“我还不起。”
“还不起就肉偿。”
沈听澜直接将我推到,压上来时,我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虽然他的话没人情味,可此刻我的感动是真的。


放在我面前的茶杯被他缓缓添上茶水,他说:“外面冷,你喝点热茶暖暖。”
“谢谢。”我端起茶杯抿了口。
“跟你提的事,想的怎么样了?”
他突然问我,我一头雾水。
“什么事?”
“机场,分开时我说的,让你离婚的事。”
“......额,”我措手不及,“这事儿......”
我一时语塞,他也没急着催我,看着桌上的茶杯我陷入沉思。
白瓷茶杯如玉似纸,带着温润的光泽,跟他给人的感觉很像,儒雅温和,沉稳大气。
他的手随意的搭在我椅背上,“明天你和李林离婚。”
他的口气可不是商量,而是强势的要求。
“沈总,恐怕我没法答应。”
余光里他将腿朝我挪过来,人也靠近了,“我不懂,他有什么好让你留恋的?”
我也不懂,他为什么非要我离婚。
我大胆地说道:“沈总,我在您那只是个过客,花如百日红,我心里有数,您现在只是没过新鲜感,何必跟我这种人过不去。
还有,如果我离了婚,于你倒是方便,我随叫随到,可我呢?......除了顶着一个离异女人的头衔,在这城市,我无依无靠,无亲无故,是李林让我有个安稳的家,给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不能抛弃他。”
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我奢望沈听澜会心软的体谅,而是我要提醒他,不能为了一时兴起就让我搭上自己的婚姻。
我的回答他意料之中,面色无澜的给我添茶水,可茶水都溢出来了还没停。
我微怔地看向他,“沈总,茶水......”
只听沈听澜说:“人就像这个茶杯,装多少水是有数的。”
我知道在他眼里,我就是那个茶杯,提醒我要掂量自己的分量。
“晚澄,”沈听澜放下茶壶,又抽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你要没办法离,我帮你想办法。”
“我......”不等我拒绝,沈听澜抬起手,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守着一段无性的婚姻,打算演给谁看?李林除了拖累你,还能给你什么?”
我脱口而出,“爱。”
听到爱这个字,他极淡地弯下唇,不是嘲讽我,更像怜悯或者是对于当局者迷的无奈。
“你说李林爱你?”
我点头,深信不疑,“嗯。”
他下巴朝我手机点了下,“现在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你。”
我不明所以,只能照着做,也许当面拒绝让他不高兴了,这才打发我赶紧走。"


明明已经表达过不会离婚的想法,他却还强迫我签字,我脸上的表情已经难压怒意了,沈听澜也看出来,却耐性十足地把我拉到身边。
“真不愿意?”
“......”那还用说,我用沉默回应他。
沈听澜双手搭在我肩膀上,似无奈的叹口气,“唉......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一样犯傻。”
我垂着眼,“我不是犯傻,正因为看得明白,才不肯离婚。
我们的关系只是暂时的,我不会为了一段短暂的关系,破坏我长久的婚姻。
还有,你是帮我还了钱,但我也陪了你。咱们之间算扯平了,你就不能再对我的私生活拥有支配权了。”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嘲讽意味十足。
“扯平了?你这么认为?”
“......”不然呢?他还想怎么样。
在我不解时,他让我把离婚协议再认真看下。
我并没有翻,“刚才我的措辞有问题,抱歉。应该是您觉得什么时候才算结束,我们再结束。”
沈听澜撅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他的目光,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怒意,沉默的气氛却令人胆寒,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里发怵。
他说:“为什么不肯离婚?”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你为什么非要我离婚?”
接下来,我听到一句让我感到羞耻的回答。
他轻飘飘地说:“方便。”
“......”
他说的方便我立刻明白了,不会陷入舆论和道德的境地,更无所顾忌。
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连他情妇都算不上,至多是个床|伴。
可他要求床|伴为了方便离婚,真是太可笑了。
不是他可笑,是我。
我在他眼中,到底多微不足道,才会让他有随便处置的想法。
头剧烈的疼,思路也混乱了,乱到不知该如何辩驳。
我缓了缓情绪,才说:“沈总,我又不能陪你很久,干嘛非让我离婚?”
又绕回老问题了。
沈听澜还是那句话,“方便。”
“你不能这么自私,为了你方便就毁了我的婚姻。”不等我继续说下去,他拿出手机,“这么坚持,想不想听听他的选择?”
“什么意思?”我看向他的手机,沈听澜竟然与李林有十多分钟的通话,我想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下一秒,沈听澜拨通李林的电话,他几乎是秒接的。
“喂,沈总。”
就算隔着屏幕,我也能从他的声音想象,此刻正谄媚的笑接电话的样子。
沈听澜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李林,分公司需要你尽快去管理,这边的事抓进时间办。”
李林立刻回答:“明白,沈总。等晚澄回来,我就带她去民政局办手续。”
“那是最好了。”沈听澜话锋一转,勾住我后颈让我靠近他的手机,说:“我再问你一遍,离婚是你的真实意愿嘛?”
李林在说出是时,我的心好似被一把大锤狠狠砸下。
沈听澜继续问:“协议是你想好了才签字的?”
李林爽快道:“是。这没什么异议,是我自愿主动签的。”
闻言,我将协议翻到最后一页,果然有李林的签名和手印。
沈听澜犹如胜利者般的欣赏我的落败,我也能从他眼底的笑意看出,反问我: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我垂下手,离婚协议掉在地上。
我输了,输得狼狈不堪。
“很好。”沈听澜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李经理,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李林刚要表达谢意,就听沈听澜说:“能把自己老婆送人情,这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
“额,呵呵......”李林尴尬地笑。
沈听澜却挂了电话,手机往桌上一扔,“签吧。”
他把笔递给我,此时我的情绪糟糕透了,心也乱,深吸口气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说:“我要回去,跟他当面确认。”
沈听澜看出我没死心,一脸的运筹帷幄抬起手做个请的手势,“去吧。”
我回房换衣服,来到客厅就看到沈听澜坐在餐桌后,说:“吃完早饭再走。”
哪还有心情吃早饭,我说:“谢谢,不饿。”
沈听澜:“司机在门口等你。”
我换鞋的动作一顿,微微侧头,“谢谢。”
沈听澜撇我眼,“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不接受口头感谢。”
我回到家时,李林正在卧室打电话,房门紧闭,他没听到我进来。
隔着门板,隐约听见跟我婆婆在交代离婚的事。
“......”我们还没办离婚手续,他就开始跟家里人说。
我猛地推开门,门撞在墙上,把李林吓一跳,回头看见我站在门口,脸色不善的样子,匆匆用手掩着话筒说:“妈,我这边有点事,一会儿再说。”
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林转过身,表情尴尬,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走过来。
“老婆......”
我厌恶的躲开他的手,“离婚协议你签字了?”
李林表情痛苦,眼含泪光,“......晚澄,我也是没办法。我,我没得选。”
“为什么没得选?”
“因为......因为我需要区域经理这个职位,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我失望地说:“你说的很多问题只有一个字,就是钱。你也该懂,签了这份离婚协议,等于把我卖给了沈听澜。”
李林当即跪在我脚下,抱着我痛哭流涕,“老婆,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我也是帮你寻了一个更好的出路,你跟在他身边,总比跟在我身边受苦好。”
我苦笑,垂着眼看他,“李林,从我认识你那天起,就知道你的条件,我不为别的,只图你个人,结果你现在说给我寻个好出路?你当我是什么?”
李林一噎,张了张嘴,“我......我真心希望你好。你跟着他不会吃苦的,他那么有钱,又喜欢你,肯定会对你好的。”
我问他:“离婚是不是你早就算计好的?”
李林忙摇头否认,“没有,怎么可能呢。我那么爱你。”
“爱我,还要跟我离婚?”我推开他。
李林见我油盐不进,心急地拿起协议书说:“都到这地步了,你赶紧把字签了。”
我猜,在我回来前,沈听澜应该跟他通过电话了。
我反问他:“到什么地步?”
李林说:“协议上不写的很清楚,感情不合。”
我问:“我们怎么感情不合了?明明昨晚还很好。”
李林唉声叹气地耷拉着脑袋,坐在床尾,“你都和别的男人上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都表态,我再执着于问题就显得矫情了。
沈听澜看着前方,漫不经心地说:“廖佳莹下周来总公司,有个客户跟她关系不错,需要她出面维护。以前都是吴秘书负责接待,昨晚他至亲去世了,人刚回去,就不打搅他了,这次你负责接待。”
“好。对方来几人?”
“一个。”
我们又聊关于接待标准和需要注意的事项,临了沈听澜让我订好房间把房号发给他。
之前公司里就传廖佳莹和沈听澜关系匪浅,她三不五时会借着维系客户的由头来总公司陪沈听澜,至于客户压根就没摸着影儿。
现在看来不是谣传了。
…嘀嘀,两声汽车鸣笛将我的意识拉回,李林的车到了。
车都停在跟前了,沈听澜还不撒手。
李林小跑着从驾驶室下来,给我们开车门。
我以为沈听澜是来送我的,结果他当着李林的面牵着我的手坐进车里。
“去澜湾华府。”
那是沈听澜众多房产其中的一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高档住宅,金牌物业,市价更是令人咋舌。
一路上,李林都在试图讨好沈听澜,谄媚的奉承,听得我脚趾头都要把车的地毯扣烂了。
直到车停在澜湾门前,李林又小跑着去给他开门,而沈听澜下车的同时也一并把我牵下车去。
我和李林隔着车对视,都愣了。
沈听澜沉声告别,“辛苦你了,小李。”
李林微顿,又连忙陪着笑说:“沈总您这话说的,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为我服务?”沈听澜笑下,转过脸看我,说:“服务的是挺好。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他搂着我的腰走进小区。
这一路,他走得悠哉,我却感到紧绷和羞耻。
进了屋,沈听澜脱下外套随意的搭在沙发上,解开两粒衬衫扣子,露出精壮的锁骨。
他喜欢穿白色的衬衫,加之他皮肤干净清透,人看起来格外的清爽干净。
我脱了外套一转身,看到沈听澜来到酒柜前,背对着我倒了两杯红。
他睡前喜欢喝点助兴,我接过高脚杯跟他碰下,这已经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
隔着吧台对坐,他解开袖扣放在桌上,袖口折起,露出小臂紧实的肌理线条。
他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问我:“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我瞬间哑然。
在他拉着我坐上车的那刻,就明白沈听澜的意思了。
他根本不是没开车,就是想借着今晚的机会,好好羞辱我口中的爱。
我垂下眼,确实辨无可辨。
“你还看不懂吗?”沈听澜问我。
“......”我怎么会看不懂,真正看不懂的是沈听澜,我和李林策划只是找他借种。
“你说他爱你,爱你会把你送给我?”沈听澜又给我倒红酒,语气温柔,“你啊,够傻的。”
我双手摆弄着高脚杯,在谋划如何让他今晚放下戒备。
早点怀孕,就能早点离开他了。
为此,我向沈听澜示弱,“沈总,你说我傻,我承认。但李林爱我也是真的,虽然他没您的实力,但在家,他很疼我,不让我干家务,对我呵护照顾。
我原生家庭不是太幸福,父母对我冷漠还严厉。但自从认识李林,他让我感受到被宠爱和被包容的幸福。”
沈听澜喝口红酒,玩味地说:“就因为这,你甘愿为他事业铺路陪我睡?”
一句话,让我的解释变得苍白无力,甚至有些滑稽。
为了挽回脸面,我继续说:“沈总,经济上你帮助我家里度过难关,我从心底里感谢你。工作上,您给李林机会,让他有了更高的平台发挥所长。
于公于私,您对我有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份恩情。
但我和李林的感情,您是不会理解的。”
沈听澜朝我勾手,我起身走过去。
我能感受到领口的丝带缓缓地解开。
他的眼神因红酒变得炙热,吻也越发的疯狂猛烈。
翌日,清晨。
我睁开眼,看清周围的摆设才意识到在沈听澜这。
披上他的睡袍来到客厅,没见到他人,倒是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端着热乎乎的粥从厨房出来。
她见到我温和地笑,“孟小姐,醒了?吃早饭吧。”
我微顿,“我还没洗漱,去收拾下就过来。”
刚要走又转过来,“我怎么称呼您?”
我听她说:“我是听澜的远房亲戚,他叫我三姐。”
沈听澜可以叫她三姐,但我自觉没这个资格。
“沈姐,”我刚喊出口,就被她笑着止住了,“你也跟着听澜叫我三姐,亲近。”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和他的关系。
似乎看出我的难为,沈燕过来安抚我,“姑娘,多大了?”
突然问我年龄,倒是有些意外。
我老实地回答:“二十八。”
她笑着拉起我的手,“那不正好嘛,听澜今年三十一,你们年纪般配。这小子从小就没让人操过心,这大了却让家里人干着急,我照顾他这么多年,你还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
眼瞅着误会大了。
我刚要解释,“沈姐,”
“嗯?”她微微蹙眉。
我立马改口,“三姐。”
“这才对。”她笑了。
我想说不是他女朋友,霎时书房的门开了,沈听澜走出来,手里拿着几页纸,对我旁边的沈燕说:“三姐,我看冰箱没什么菜了,你去买些新鲜的。”
沈燕立马明白了,边解围裙边说:“你要不提醒我,我还真就忘了。我去买菜了,吃完的碗就放桌上,我回来收拾。”
等人走了,沈听澜把几页纸递给我,我接过来,“这是什么?”
当我看到最上面醒目的离婚协议几个字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只听沈听澜说:““这是我一早草拟好的,你签了字,其他的交给律师去办。”

此时抱着我的男人叫沈听澜,他是鹰击航空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板,至于我是如何爬上他的床,还要“感谢”我那无能的老公。
沈听澜在江华市明暗两道混得很开,但交往过的都说他有特殊癖好。隐私话题是那些与他传过绯闻的女人说的,不辨真假。
他饮食上喜生腌,都说爱吃生腌的人那种事上很生猛。
头几年有个舞蹈演员被他弄到血崩,人在医院输了上千的血才抢救回来,之后江华的半山别墅就有一套落在她名下,有人嘲讽一栋半山别墅换一次血崩也值了。
看着白天儒雅斯文的沈听澜,现在就像换个人似的,我心里又惊又怕,恐惧让我想起李林了。
沈听澜面露不悦了。
“又再想什么呢?”
“没有。”
我咬死不认账,他却一眼识破。
他说我的声音让他想起乖顺的猫儿。
可我明明不是那样的,我骨子里保守、安静、不喜欢社交。
人生轨迹也平凡到与大家一样按部就班、循规蹈矩。
大学毕业后,我没资源没人脉,为了生存,应聘到心仪的公司,即便做着不喜欢的前台工作,但还是为能留在鹰击航空感到幸运。
在这遇到了我的老公李林,我们俩都是小职员,恋爱一年后选择结婚。
与李林恋爱时,他从不碰我,当时觉得他是个保守的好男人,直到结婚后才知道,都是假象,真正原因是他不行。
李林不光是无精症患者,甚至连基本的婚姻生活也无法做到,瞬间我就成了一个守活寡的女人。
我立刻提出离婚,可李林跪在我面前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加之原生家庭思想保守,对离婚这种事看得很重。
于是,我心软了。
李林嘴上说理解我还年轻,如果有生理需求可以出去找男人,但我从没那么做过。
我的忠诚换来李林心里上更大的愧疚,为了弥补我,每个月的工资全部交给我,连家务活也不让我做,变着法的给我做好吃的,节假日还带我去逛街游玩。
他把我当女儿一样宠爱,这种被珍视的感觉,弥补了我在原生家庭中被冷落的缺憾。
直到某天,李林带我去买昂贵的衣服,性感的内衣,我们去了江华市最奢华的五星级酒店,我以为他的病治好了,直到我站在总统套房的前一刻,他才告诉我真相——
他把我送给了总公司的老板沈听澜。
没错,他把自己的妻子,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说的话,老板需要个女人陪,但要求没经验还得干净,事后他提干到分公司经理,年薪壹佰伍拾万,最重要的是——
他要我去生子。
我不敢相信,这些无耻的话是从李林嘴里说出来的。
气得浑身颤抖,血液逆流,眼里愤怒的泪水不争气的往外涌。
我骂他、打他,但李林一盆冷水将我浇醒。
上个月我娘家发生变故,我弟弟欠了巨额的债务,现在人跑去外地躲债,只留下老两口面对凶恶的要债人。
李林找朋友张罗些,可距离还款金额还是差了一大截,窟窿填不上,我家就永无宁日。
如果这次陪好了沈听澜,不光能解决债务问题,还可以让李林升迁,我们也会有个孩子。
李林说,如果我愿意牺牲,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最终,我被他说服了。
沈听澜看到我进来,并没有太过意外,他穿着白色的浴袍,腰间的带子松垮的系着,领口微敞,露出里面健硕的胸肌。
我紧张的无意识的攥紧垂在身侧的手,甚至没感知到我正在发抖。
他清冷的眼神打量我,目光带着几分轻佻和玩味。
“要喝点酒助兴吗?”
不等我回答,他转身走到茶几旁弯腰倒了一杯。
我看着被举在半空的高脚杯,醇厚的红色液体呈现出道道优美的挂杯。
“沈总。”我声音拘谨。
他撅起我的下巴,将红酒喂我喝下。
酒顺着我嘴角流,他用指腹抹掉,我抖得更厉害了,他问我:
“冷?”
“没有。”
“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但我没得选。
“不是。”
“愿意就别一副我强你的样子。”他又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垂下眼,“孟晚澄。”
“晚澄,”他微微点头。
沈听澜把我牵到卧室,他坐在床尾,手向后撑着,轻描淡写的一声:
“脱了。”
我真的从没想过,除了我老公以外,会在另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脱得一丝不挂,这对我来说很羞耻。
他对我的迟疑面露不悦,“不愿意,就出去。”
我第一反应就是离开,可双腿却跟灌了铅似得挪不动,我知道只要我离开,那些要面对的困境又要每天压得我喘不上气来。
我颤抖着手去解裙子,黑裙落地,我看到他眉峰微妙的挑了挑,玩味十足。
衣服是李林选的,轻纱暗纹,面料柔软,摸起来手感丝滑。
当时觉得太现身材,但李林说这样穿够仙。
他朝我伸出手,我羞涩的往前挪两步,手轻搭在他掌心里,局促又不安。
看来李林是懂男人的,沈听澜看我的眼神已按耐不住。
他将我搂在怀中,深情的双眸化作极尽的温柔。
这一夜,我的脑海中混乱极了。
翌日。
当我醒来时,他已经离开了,床头柜上留着一张银行卡。
我以为这就结束了,走出总统套房便看到沈听澜的秘书吴家鸣站在外面。
他递给我一套职业装让我换上,说道:
“孟助理,沈总下午去深市开会,需要你陪同。”
孟助理?
我完全懵了。

从深市回来,没想到李林会来机场接我。
见到他,我尴尬得无地自容,反倒李林跟没事人似的主动迎上来,还笑呵呵的跟沈听澜打招呼。
“沈总,辛苦了。晚澄给您添麻烦了。”
沈听澜面色平静,凉淡的回:“没有。”
说完,人径直奔着路边停着的商务车走去。
我眼看着李林一路小跑的帮他开车门,谄媚的样子让我只想快速逃离这里。
可李林貌似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护着车顶,请沈听澜上了车。
“沈总,请。”
连一旁的秘书都带着鄙夷的目光看他,我站在原地更是恨不得变成透明人。
可车里人的视线一直望着我,抬手朝我示意下,我挺了挺背走过去,临到近前,被李林用力拽了把,小声催我,“快点上车,沈总怪忙的,别耽误他时间。”
下飞机时,沈听澜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联系。
车里的人看到我被拉得趔趄,不悦的粗眉道:“孟助理,明天一早把南庆代理商的资料整理好,送到我办公室。”
“好的,沈总。”我轻声回,脸颊却似火烧。
站在我身后的李林尴尬得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沈听澜又朝我勾下手指,我只能将肩膀压得更低,他靠近我耳边,说:“这样的男人不离婚,留着过年?”
“......”
我瞬间僵在那,一时语塞。
沈听澜坐正了,示意司机开车。
望着远去的车尾灯,李林踮着脚尖直到商务车消失在车流中才好奇地问我。
“晚澄,刚才沈总跟你说什么了?”
我看着他,心情复杂,“......没什么,工作上的事。走吧。”
“晚澄,沈总说没说什么时候提我当区域经理?”
我摇头,“没有,他只说让我等消息。”
只要答应了就有希望,李林坚信沈听澜不会失言。
“对了,以后沈总再找你,记得催催他。”
我心烦得很,大步来到车旁坐进去。
从机场回家的路要一个多小时,我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到小区楼下,李林把我叫醒又去后备箱拿行李。
路过的邻居看到我,还特意上来打招呼。
“小孟,出差了?”
我浅笑点头,“是啊,王姨带孩子玩呢?”
“可不嘛,楼上呆不住,说什么也要下来玩。”王丽香说着话,但目光不离小区游乐设施内的孩子,“哎呦,摔了,我不跟你聊了,我去看孩子了。”
“快去吧,王姨。”
李林拎着行李箱过来,没好气的瞥眼王丽香背影,小声跟我说:“少搭理她,一天净穷打听,有个孩子就臭显摆。”
我无语的看向李林,“人家也没显摆。”
“行了,赶紧上楼。”李林拉着我就往楼里走。
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对未来迷茫又无助,我们的关系不会回到从前了,而我要被李林彻底拖进绝望又窒息的婚姻里。
于他和婚姻而言,我都是不忠的,尽管开始是他把我送上这条路,但我有选择权,可我并没有拒绝。
我累了想休息,李林却拉着我问东问西,唯独没有安慰。
本就在原生家庭被忽视的我,到婚姻中,又成了牺牲品。
甚至一度怀疑,我真的不配拥有幸福。
此时,我脑子里忽然想起沈听澜了,他好像成了我生活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我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听他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开始还能不厌其烦的回答,直到他问起借种的事。
“你说你,怎么就办不成呢?”
我满脸倦意,撑着额头说:“我也不知道,别问我。”
“我不问你问谁?你们俩天天......”
“!”
他的话如一把刀扎在我心里,我眼神愤愤地看向他,李林意识到我不高兴了,连忙蹲下身握住我的手,可怜兮兮的求我原谅。
“老婆,我知道委屈你了,是我没用,都怪我,我对不起你。”
他趴在我腿上哭,用力的抱着我,我心软了,抚着他的背,说:“别这么说,他对我很警惕,每次都会做措施。”
李林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抓着我的手亲了亲,“老婆,你为这个家做的,我永远记在心里,这辈子我都欠你的。”
一瞬间,李林的安慰抚平我这几天委屈的情绪。
“起来吧。”我把他拉起来。
李林看我脸色不对,红着眼圈关心我,“晚澄,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先去休息,我给你做饭去。”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心软到不忍再说苛责的话。
“这次见的客户挺难缠,我确实很累。”
李林把我送到卧室,又加热一杯牛奶看着我喝下,帮我盖好被子才出去。
终于可以静下来休息了,这一觉不知睡到几点,被李林叫醒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我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
李林轻声说:“七点多了,起来吃饭吧。”
我浑身无力地坐在餐桌旁,两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
“老婆,先喝汤。”
在这个家,像这些家务活都不需要我干,也正因为李林在生活上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体会到被细心呵护的温暖,才对他格外依赖和不舍。
谁不喜欢被宠成公主,被捧在手心里。
李林看我没精打采的,舀起一勺汤吹凉了些喂我喝。
“好喝不?”他笑着问我。
我点头,“你煲得汤还用说,好喝。”
鲜浓的汤汁入口,暖胃又暖心,人也恢复些许精神。
“来,再尝尝鱼,这鱼肉我看着火候的,鱼肉可嫩了,还入味。”
那几天的事,在这顿烟火气十足的家宴中被安抚,我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日子嘛,家家都有难唱曲,我再熬一熬就过去了。
“李林。”
“嗯?”
“我会尽快怀上的。”
他放下碗筷,握住我的手,满眼的感激,“老婆,只要你有信心,我们这事就一定能成。”
正说着话,卧室里的手机响了。
李林忙起身,“我去拿。”
回来时他眼神惊喜,指着手机说:“是沈总的,沈总的电话。”
李林按了免提,示意我说话。
说实在的,我怕沈听澜说一些不着调的话让李林听去,他这人别看平时衣冠楚楚的,可跟我在一起时,嘴里会冒一些荤话,连我听了都耳红。
我舔下干涩的嘴唇,“喂?”
沈听澜言简意赅,“半小时内到粤品轩3号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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