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让江晚余的女频言情小说《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祁让江晚余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素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余赶到乾清宫,发现皇帝不在宫里。当值的小太监告诉她,太后染了风寒,皇上到慈宁宫探望太后去了。晚余心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躲了祁让这几回,今天终于成功躲过一回,是不是柿子神显灵了?但愿柿子神能保佑自己,接下来的时间也顺顺利利,直到出宫前都平平安安。慈宁宫里,太后正靠在榻上和皇帝说话。“哀家就是站在廊下看雪吹了风,喝碗姜汤就好了,你何必顶风冒雪地跑过来,万一染了风寒,朝政都要荒废了。”祁让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汤匙慢慢搅动:“母后放心,朕的身子骨还不至于风吹就倒,就算病了,有内阁和司礼监掌印把关,也影响不了朝政。”太后目光闪动,清咳了两声:“说到掌印,听闻徐清盏昨天大晚上的去了乾清宫,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祁让凤眸微敛,把手里的药碗递给...
《出宫前夜,疯批帝王后悔了祁让江晚余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晚余赶到乾清宫,发现皇帝不在宫里。
当值的小太监告诉她,太后染了风寒,皇上到慈宁宫探望太后去了。
晚余心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躲了祁让这几回,今天终于成功躲过一回,是不是柿子神显灵了?
但愿柿子神能保佑自己,接下来的时间也顺顺利利,直到出宫前都平平安安。
慈宁宫里,太后正靠在榻上和皇帝说话。
“哀家就是站在廊下看雪吹了风,喝碗姜汤就好了,你何必顶风冒雪地跑过来,万一染了风寒,朝政都要荒废了。”
祁让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汤匙慢慢搅动:“母后放心,朕的身子骨还不至于风吹就倒,就算病了,有内阁和司礼监掌印把关,也影响不了朝政。”
太后目光闪动,清咳了两声:“说到掌印,听闻徐清盏昨天大晚上的去了乾清宫,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祁让凤眸微敛,把手里的药碗递给她:“不烫了,母后快些喝吧!”
太后接过药碗,几口把药喝下。
祁让立刻从宫女端来的糖果盒子里拈了枚蜜饯送到她嘴边。
太后吃了蜜饯,心里却说不出是苦是甜。
皇帝夺位后,有儿子的太妃都被皇帝送去给先帝守陵了。
害死皇帝母妃的容嫔更是给先帝殉了葬。
唯独自己这个抚养过皇帝孪生哥哥的皇后成了太后,被皇帝当亲娘一样敬重着。
所有人都说皇帝能做到这个份上属实无可挑剔。
只有她心里清楚,皇帝对她的敬重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都说天家无情,帝王薄幸,这个踩着无数尸骨上位的天子,不仅无情,可以说连心都没有。
“后宫不得干政,方才是哀家多嘴了。”太后主动承认错误。
“母后言重了,您是关心儿子。”祁让站起身,“母后喝了药且睡一会儿,儿子晚上再来看您。”
太后说:“你忙你的,没时间就不要来了。”
祁让不置可否,微微一躬身,转身阔步而去。
一屋子奴才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等他走了,太后身边的叶嬷嬷才小声道:“娘娘不是要问那个晚余的事吗,怎么却只字未提?”
太后叹口气:“我是想问来着,可皇帝那双眼睛实在叫人害怕,倘或他没有那个心思,我一问,反倒让他上了心,岂非弄巧成拙?”
“这倒也是。”叶嬷嬷道,“咱们万岁爷是个别扭性子,专爱跟人反着来,您也不是他亲娘,哪里管得了他。”
太后摆摆手:“行了,别说了,徐清盏的眼线遍布内宫,焉知咱们身边没有他的线人,这话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他是不会给咱们留情面的。”
叶嬷嬷吓得噤了声。
说去说来,都怪那个江晚余生的太出挑,东西十二宫的主子娘娘,没一个比得过她。
她在宫里一天,娘娘们就提着一天的心,生怕她哪天被皇帝临幸了,把她们所有人都压下去。
因此,各宫的娘娘都在暗地里数着日子盼她出宫,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上心。
眼瞅着就剩三天,大伙都觉得要熬出头了,谁知皇帝冷不丁地和她对上了。
消息传到后宫,大伙心里都凉了半截。
前天晚上幸好淑妃去得及时,否则生米可能真煮成了熟饭。
听说昨天晚上皇帝又与她拉扯,还好徐清盏去了。
可她也不能每次都这么好运,剩下这两天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皇帝登基五年没有立后,各宫娘娘为了后位明争暗斗,如今因为这个江晚余,竟是前所未有地团结起来,集体求到了太后这里。
太后于是就装病把皇帝骗了过来,想旁敲侧击地提点提点他,结果愣是被他吓得只字未提。
不过话说回来,那姑娘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待了五年,皇帝要真对她有意思,何至于留到今天?
总不能五年都瞧不上人家,临到人家要出宫,他又后悔了吧?
叶嬷嬷摇头叹息,招手叫来一个小太监,小声嘱咐道:“你去一趟翊坤宫,和兰贵妃说,太后这边使不上劲,叫她们自己想法子。”
认真论起来,太后其实也是帮过忙的。
五年前让江晚余做司寝女官,就是太后的提议。
太后知道皇帝不动身边人,对司寝女官又怀着天然的仇恨和厌恶,于是就铤而走险赌了一把。
事实证明太后赌对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把江晚余放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既给皇帝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出气篓子,同时也保全了江晚余的清白。
眼下还剩不到两天的时间,这清白最终能不能保住,就看各宫娘娘的神通了。
晚余不知道自己的去留牵动着整个后宫的心,她收拾完寝殿,第一时间离开了乾清宫,一面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一面祈求柿子神能继续保佑她。
刚走出西偏门,迎面碰上了翊坤宫的小太监。
小太监行了个礼,吸着冻红的鼻子叫她:“晚余姑姑,贵妃娘娘要见你,你赶紧往翊坤宫走一趟吧!”
晚余吃了一惊,打着手势问他什么事?
小太监摇摇头:“小的只负责跑腿,主子的事不敢瞎打听。”
晚余知道躲不过,只得跟他一道往翊坤宫去。
祁让从慈宁宫出来,直接回了乾清宫,在南书房里批折子处理朝政。
一口气忙到中午,用了午膳,便回到寝殿去休息。
几个司寝的宫女收拾完床铺在殿门外候着,祁让一眼扫过,没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人呢?”他皱眉问道。
孙良言不能再耽搁下去,又交代了吴淑珍几句,便告辞而去。
此时的雪越下越大,他没了斗篷御寒,就那样迎着风雪渐渐远去。
晚余抱着斗篷站在原地,一颗心随着他的远去慢慢变冷,仿佛生命中最后的温暖也随之远去了。
从此以后,她就待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了吗?
她还有机会出去吗?
她的人生,就要葬送在紫禁城了吗?
“晚余姑娘,别看了,先安置下来再说吧!”吴淑珍琢磨不透孙良言的意思,对晚余的态度十分谨慎。
晚余回过神,忍着心中绞痛屈膝行礼,表示一切听从她的安排。
吴淑珍正想着让晚余住在哪处,一个宫婢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珍姑姑,奴婢那屋正好还有一个床铺,不如就让晚余姑娘住过去吧!”
晚余听这声音很是熟悉,定睛一看,竟是原先在乾清宫当差的小宫女梅霜。
梅霜当时和另一个叫紫苏的宫女都是跟着她的,只因她要出宫,二人都想接她的班,闹得很不像话,惹恼了祁让,被孙良言发落到掖庭,成了最下等的洗衣婢。
晚余突然觉得好讽刺,她们争来争去争到了这里,自己不争不抢同样到了这里。
可见宫中女子的命运,没有一个能由得自己。
上位者只须轻轻一个弹指,就能令她们的世界坍塌。
并且那个上位者丝毫没有人性可言。
但不管怎样,能有个熟人照应总是好的,晚余表示自己愿意和梅霜住到一个屋里。
吴淑珍无所谓晚余住在哪里,反正她现在是罪奴,就算看在孙总管的面子,也没有更好的待遇给她,否则别人就该觉得不公平了。
正要答应下来,赖三春突然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道:“这人好歹是乾清宫的司寝女官,又是孙总管关照过的,目前咱们还不了解情况,不如先给她一个单间住,看看上头的意思再说,倘若过个十天半月没人管她,再让她搬出去不迟。”
吴淑珍白了赖三春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说你一个缺了嘴的茶壶,哪来这么大的瘾,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人你怕是沾不得的。”
赖三春嘿嘿笑,往她手里塞了锭银子:“沾得沾不得,先观察观察再说,我也不是今晚就要她,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事成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你有个屁的数!”吴淑珍啐他,悄悄接了银子,“我劝了你不听,出了事可别赖我。”
“放心,我办事稳得很,这些年哪一回出事了,那些女人还巴不得我罩着她们呢!”赖三春挤眉弄眼地撞了吴淑珍一下,“你不也一样离不开我吗?”
“滚滚滚!”
吴淑珍嫌恶地推开他,回到晚余跟前,果然改了口,“你既然是孙总管亲自送来的,今儿我便破个例,先给你安排个单独的住处,等过些时日再作计较。”
晚余尚且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猫腻,梅霜却是变了脸色,壮着胆子替她争取:
她想说你明明给了我银子让我刁难江晚余,怎么能不认账。
胡尽忠却不给她说出口的机会,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什么香蕊臭蕊,咱家没见过你,你为何胡乱攀扯咱家?”
香蕊被打得嘴角渗血,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胡尽忠的当。
如果她不能证明自己和胡尽忠私下有交易,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可是,如果她证明了自己和胡尽忠私下有交易,私相授受的罪名同样会要了她的命。
她这是横竖都得死呀!
她想通这点,吓得面色如土,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皇上,娘娘,奴婢才是最冤的,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胡公公逼迫奴婢干的,他叫奴婢打骂江晚余,说是要让江晚余多吃苦头……”
“一派胡言!”
胡尽忠再次打断她,“你这贱婢死到临头还乱咬人,咱家和晚余姑娘共事多年,向来对她照顾有加,这几日更是为了她的事操碎了心,你以为皇上会信你的话吗?”
他对着祁让磕头道:“皇上,奴才这几日做了什么您最清楚,您说句公道话,奴才是那落井下石的人吗?”
祁让不动声色地拨弄着手里的菩提珠串,对徐清盏道:“如此鸡毛蒜皮,朕多问一句都是浪费时间,叫你的人带去审问吧!”
徐清盏躬身应是,走到门口把来喜和来禄叫了进来,简单吩咐两句后,来喜和来禄便上前把香蕊架了出去。
香蕊当场就吓懵了,要不是来喜和来禄动作快,她差点就当着皇上和淑妃的面尿裤子。
“皇上,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上了胡公公的当,皇上饶命,娘娘饶命啊……”她垂死挣扎,发出凄厉的叫声。
可惜没人愿意听她的冤屈,她的嘴很快就被堵上,被人拖死狗一样拖出了永寿宫。
殿中宫女太监吓得大气不敢喘。
晚余低着头,想起香蕊这两天对她的打骂,硬着心肠没有吭声。
她不是铁石心肠,却也不是菩萨心肠,香蕊那样嚣张跋扈,不顾他人死活,死了也是活该。
祁让默默观察着晚余的反应,见她丝毫不为所动,轻轻勾了勾唇角,幽幽道:“现在,轮到你了。”
晚余瑟缩了一下,垂着头默不作声,等着祁让对她的宣判。
她猜的没错,胡尽忠果然是祁让指使的,祁让这么着急想杀香蕊灭口,就是为了保胡尽忠。
因为他还需要胡尽忠替他干缺德事。
胡尽忠抹了一把汗,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晚余:“晚余姑娘,你就别犟了,快点向皇上服个软,跟皇上回去吧,你瞧瞧,没有皇上护着你,你在掖庭一天都活不下去。”
他只顾着在祁让跟前表现,却忘了现在是在永寿宫。
淑妃一听他要让江晚余跟皇上回去,顿时勃然大怒:“狗东西,你在说什么?”
胡尽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就是说顺嘴了,以为晚余姑娘还在乾清宫。
”
晚余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徐清盏说得简单,那人的性子,岂是那么容易劝住的?
等不到自己,他一定很着急,很难过吧?
他心里,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煎熬?
晚余的心都碎了,想问一问徐清盏具体的细节,比划出来的却是:“他现在什么样,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呀?”徐清盏想了想,“比五年前变老了五岁算不算?”
晚余破涕为笑,又比划道:“你别闹,好好说。”
徐清盏也笑起来:“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比以前结实了,脸看着粗糙了些,不过没关系,养一养就好了。”
晚余在他的描述中,想象那人的样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想象不出来。
“你怎么样?”徐清盏问她。
晚余收回思绪,摇摇头,抱了抱自己:“我没事,就是有点冷。”
徐清盏摸了摸她的床铺:“明晚我让人给你送两床厚被子。”
“不行,被掌事姑姑看到我有新被子,我没法解释。”晚余拍着床上的干草,“你最多给我把干草多垫一些,别的都不要弄。”
“好。”徐清盏又问,“你在慎刑司有没有受伤?”
“没有。”晚余摇头,往自己身上比划着说,“他们打得很有技巧,只是把我的衣裳打破了,身上没事。”
“那就好。”徐清盏说,“你且先忍耐几天,我们会想办法让皇上放你出去的。”
晚余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以眼神询问他:“我还能出去吗?”
“能,一定能。”徐清盏反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用力,像是给她信心,又像是给自己信心。
晚余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心中重又燃起希望的火。
她打着手势问徐清盏:“你在掖庭有人吗?”
徐清盏说:“以前没有,因为没想到你会来这里,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安排上的。”
晚余试着和他商量:“你可不可以帮我救个人?”
“谁?”徐清盏漠然道,“除了你,我对别人的死活不感兴趣。”
“我知道,但这个不一样。”
晚余费了一番功夫,把紫苏的情况告诉徐清盏。
说紫苏就是心气高,人不坏,以前在乾清宫的时候,自己的日常生活都是紫苏和梅霜在照顾,自己念她的情,不忍心她就这样没了,拜托徐清盏叫人去瞧一眼,能救就救,不能救便不要勉强。
“好,我记下了。”徐清盏说,“如果梅霜说的是真的,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赖三春是个有背景的人,轻易还不能弄死,你可得小心提防。”
晚余面露讶异之色。
一个掖庭的太监,能有什么背景?
“这事说来话长,我以后再告诉你,总之你要小心,我会尽快安排人到你身边。”徐清盏说着话站起身来,“我走了,你起来把门闩好。”
晚余一愣,比划道:“这就走了吗?”
“怎么,你舍不得我?”徐清盏邪气一笑,“你说你舍不得我,我就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房门关上,孙良言亲自上前给她松绑。
晚余手上的绳子被解开,身子直往地上倒去。
孙良言及时扶住她,温声劝道:“晚余姑娘,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可皇上金口玉言,不能更改,你再哭也没有用,不如先冷静下来跟我去掖庭,缓上一缓再做计较,我也会想法子为你周旋的。”
晚余借着他的力道稳住身形,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孙良言叹口气,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她:“好姑娘,我知道你心性坚韧,不会轻易被击垮,只要你振作起来,总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晚余接着帕子捂在脸上,双肩不住颤抖。
孙良言默默等了一会儿,直到她放下手,顶着红肿的双眼重新挺直腰杆,这才解下自己的斗篷罩在她身上,扶着她慢慢向外走去。
“你不要灰心,皇上对你到底是不一样的,你前脚刚被胡尽忠带走,他后脚就下了口谕,分明是不想让慎刑司对你用刑。
当然,我说这话不是要你向皇上屈服,而是想告诉你,只要皇上对你还有几分不忍,你就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虽然目前不知道突破口在哪,多试几次总能找到的,你千万不要自暴自弃,更不要想不开寻短见,想想你熬的这几年,你要真死了,我都会替你不值,替你不甘。”
晚余听到“不甘”二字,眼泪险些又掉下来。
她又何尝甘心,可最下等的奴隶想要反抗最高皇权谈何容易?
她能拼的,只有这烂命一条。
她闭了闭眼,忍着心口刀割般的疼痛,迈步出了刑房。
死也好,活也罢,她总要尽力一试,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天上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在风里打着旋往下落。
慎刑司外,好多双眼睛在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看。
孙良言帮她把斗篷的兜帽戴在头上,细声道:“后宫的娘娘们想必都知道了你没走成的消息,她们肯定比你还急,说不定这会子正帮你想办法呢!”
晚余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并且还没有告诉祁让。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无条件地对她好?
晚余打着手语说:“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
孙良言微微一笑:“我一个阉人,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需要,用不着你给我什么。”
“那你为什么对我好?”晚余又问。
“不为什么,就是不忍心。”孙良言说,“如果你非得要个理由才安心的话,就当我手上沾了太多血,偶尔做点善事给自己积阴德吧!”
晚余自是不信的。
但他既然不想说,再问也是徒劳,为今之计,只好先去掖庭再作计较。
掖庭位于紫禁城的西北角,是下等宫婢居住劳作之所,也是关押犯官内眷,惩治犯错妃嫔宫女的地方。
像这样的地方,孙良言这个御前大总管八百年都不会来一次,而今突然亲自送人过来,一下子就惊动了整个掖庭。
”
“你哄谁呢,当本宫是傻子吗?”淑妃不买他的账,怒冲冲道,“本宫先前还觉得你是冤枉的,现在看来,那个香蕊说的只怕是真的,就是你个狗东西出的鬼主意,想让江晚余吃尽苦头,转而念起皇上的好,本宫说得对不对?”
胡尽忠忙跪在地上磕头,死活不能承认:“娘娘冤枉奴才了,奴才不是那样的人。”
“我呸!”淑妃啐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本宫还不清楚吗,你一肚子的坏水,整天净干缺德事,本宫现在怀疑皇上那块玉佩就是你偷的。”
此言一出,晚余瞬间绷紧了身子。
祁让也下意识捏紧了佛珠。
徐清盏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不动声色地看向胡尽忠。
胡尽忠脸色大变,大喊冤枉:“娘娘,您可冤枉死奴才了,奴才就是长一百个胆,也不敢偷万岁爷的东西呀!”
淑妃冷笑:“你为了讨好皇上,敢拿本宫当垫脚石,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自作聪明的狗东西,老天有眼叫你今日犯在本宫手里,看本宫不剥了你这身狗皮!”
说罢也不管祁让同不同意,厉声吩咐自己身边的大宫女甘菊:“去给我掌他的嘴!”
“是。”甘菊领命上前。
淑妃又道:“拿竹板子打,别让他的狗脸脏了你的手。”
另一个叫铃兰的宫女及时递来竹板子,甘菊接过来,对着胡尽忠的脸就是一板子。
胡尽忠被打得嗷一嗓子,差点没蹦起来。
甘菊示意铃兰摁住他,又左右开弓打了他好几板子。
“万岁爷救命,万岁爷救命啊!”胡尽忠疼得鬼哭狼嚎。
祁让握拳抵在嘴上轻咳了两声,对淑妃道:“他就是嘴贱,胆子没多大,朕相信玉佩不是他偷的,且他好歹是朕的二总管,脸打烂了,不好管教底下的人。”
“那也是他活该。”淑妃说,“江晚余这回确实是被冤枉的,臣妾虽然讨厌她,但臣妾是赏罚分明的人,今天便不罚她,单罚胡尽忠个狗东西,臣妾要叫所有人都知道,算计臣妾是什么下场。”
“……”祁让意外地看了江晚余一眼,颇有些意犹未尽。
他还没开始审呢,胡尽忠个狗东西就弄巧成拙,先把自己绕进去了。
这下好了,淑妃的怒火全发泄在胡尽忠身上,倒叫这丫头逃过一劫。
“随便你吧!”祁让失了兴致,“你想怎么罚他都行,只是别把人弄死了,朕还要留着使唤。”
淑妃气哼哼道:“那臣妾就给皇上一个面子,罚他当一个月的更夫,这总可以吧?”
胡尽忠一听,被打得红肿的脸苦哈哈地皱在一起,像个熟透的苦瓜。
白天当差,晚上打更,这天寒地冻的,不熬死也得冻死他。
淑妃娘娘好狠的心!
胡尽忠像条被抛弃的老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望着祁让:“万岁爷,您别不管奴才呀!”
祁让板起脸:“这是淑妃娘娘的恩典,你还不快磕头谢恩。”
胡尽忠无奈,只得磕头谢恩。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