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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反派后,恶毒前妻赢麻了时漾顾辞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想起温柔美貌除了出身卑微仿佛集世间所有美好于一身的温听倪,这些平骄横惯了的富家小姐们,此时也只有一声叹息与酸涩的祝福。
豪门塑料千金们看着台上,反倒是平常赵老头讲课会听两句的时漾,今天一直没怎么抬头。
时漾用中性笔在纸上百无聊赖地写写画画,对于今天顾衍会出现这件事也是颇为意外。
并且顾衍应该是临时接受邀请的,要是时远华知道顾衍会来给这个mba班上课的话,肯定打死也不会让时漾过来混日子,严防死守女儿见了顾衍又控制不住作妖。
时漾想着上次订婚宴上生怕他捅娄子的时远华扯了扯嘴角。
穿书后她只接触过顾衍一次,在上次他跟温听倪的订婚宴上,尽管说的话不多,但她依旧能清晰感受到这位顾大少爷面对她时那种良好修养克制下,依旧让人无法忽视的厌恶。
时漾对此表示坦然接受。
毕竟时漾这个人,对顾衍来说如果光是喜欢他就罢了,风光霁月的豪门贵公子从小便最不缺被异性喜欢,他会用一切温柔礼貌的方法让对他示爱的女性私心,然而时漾,却是一个顾衍再拒绝也没有用,一心想拆散他跟温听倪,甚至还想给他下药强迫他跟她上床的疯女人,对于这样的人,就算是平常修养再好,顾衍能笑的出来才有鬼了。
时漾微微叹了口气,事情已经成这个样子了,顾衍又讨厌她,她上他的课盯着他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写写画画摸个鱼。
然后她感受到旁边有人戳了戳她胳膊肘。
时佳佳戳完时漾,见她转过来,立马用眼睛示意她看手机。
时漾看着时佳佳神神秘秘有话讲的样子,放下笔,拿起手机看到时佳佳刚发来了几条消息:
【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没事,宝贝加油加油加油!】
【我们漾漾宝贝是最坚强的!】
【大力虎摸.jpg】
时漾:“……”
她先是对那个“漾漾宝贝”膈应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又看着时佳佳的表情包额上落下几条黑线,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看出她心里不好受了。
【不许叫我宝贝!】时漾咬牙切齿地回。
时佳佳:【好的漾漾公主】
时漾:【……】
她再一次后悔自己竟然会答应跟时佳佳冰释前嫌既往不咎的决定,跟时佳佳当勾心斗角姐妹花可比现在轻松多了,头昏脑涨地直接放下手机。
讲台上,顾衍刚讲完几个关于收购的案例分析,然后出乎意料的,在幻灯片上出了一道算流动比率的案例分析题,问大家有没有人可以答一下。
这道题一出来后,刚才还样子认真听课的众女生傻眼了,毕竟大家说是听课,其实对顾衍所讲一个字也听不懂,纯纯欣赏颜值。
女生没有的动静,男生自然也更鸦雀无声。
往常赵老头在时一群人凑在一起打牌的都有,今天讲课的人换成了顾家大少爷,众人虽说安分不少,但着实也没什么兴趣去听他讲。
顾衍提完问,对着一片安静的教室抬了抬一边眉峰。
他一直等了一分钟,一直在等有没有人能够答出来这道题,直到最后才无奈摇头笑笑,知道自己确实不该抱有什么希望。
时漾在一片安静中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顾衍出的那道关于流动比率的题。
她,富婆。
顾辞,被富婆包养的美貌男大学生。
在车窗已经第三次被叩响的时候,时漾终于示意前排司机可以开车锁。
车外已经等待许久的少年唇线紧绷,终于在路人的目光注视中拉开车门,坐上那辆劳斯莱斯。
他当然不会感受不到车内的人此刻的好心情,也不会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心情。
顾辞瞥了一眼身旁仿佛占到什么天大便宜一般的时漾,没想到向来说一不二的时大小姐还可以如此的幼稚和无聊,因为这竟然就能高兴成这样。
时漾在一旁语调轻快的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启动发动机,劳斯莱斯终于从人来人往的大学门口驶离,朝着顾家主宅的方向前进。
……
跟上次红毯铺到几千米的盛大订婚宴不同,这次温听倪的生日party是私事,顾家走的是小巧精致的风格,然而即便是小巧精致风,据说宴厅的布置也用了上万朵从国外空运过来的新鲜花朵。
时漾跟顾辞又一次来到顾宅门口。
时漾瞟了一眼身旁正冷冷凝视这栋极近金碧辉煌豪宅的少年,觉得这个世界怕是都找不到比她更送佛送到西的,知道他想来参加白月光的生日会,所以宁愿给自己戴天字号绿帽子当大冤种,也要把他带过来。
打钱不行好吃好喝供着也没用,这小坏蛋要是再不领情感受不到她的一番心意,将来还要那么残暴弄死她的话,那她就只能现在把自己鲨了给他助兴好了。
时漾低头看了看脚下台阶:“走吧。”
两人跟着佣人的指引一前一后地来到顾家一个比较小型的宴厅,而正在门口跟刚来的宾客朋友寒暄的顾衍和温听倪,见到时漾顾辞的出现后,均极为明显愣了一下,甚至就连脸上周到的笑容也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
时漾对于顾辞和温听倪的反应倒并不意外,知道如果客人可以归类的话,她跟顾辞应该被归为“发过请柬的不速之客”——给你们发请柬只是礼貌性地意思意思,谁叫你们真来的。
不过顾衍温听倪二人很快整理好表情。
顾衍不愧是矜贵端方的世家果子,先是对自己天生性格卑劣阴郁的同父异母弟弟与曾经想下药跟他上床的女人点点头,然后露出个除了礼貌再无其他可言却又挑不出一丝错处的笑,客气道:“欢迎。”
时漾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到温听倪。
这次跟上次订婚宴上远远一见不同,她看到今天过生日的温听倪妆容清淡,整个人比起订婚宴上的娇娆更多了几分清纯妍丽,甜宠文中被疯批强取豪夺的小白花女主气质尽显。
知道自己是肯定不受欢迎的,时漾先看了看顾衍以示回应,然后又主动对温听倪说了声:“生日快乐。”
温听倪对于时漾自然是没有任何好感的,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来参加她的生日会。
不过人既然已经到了,碍于这样的场合和身份,依旧需要维持基本的客套和礼貌。
温听倪也微笑一下,点点头:“谢谢。”
然后她把目光又移向时漾身后的顾辞,尽管少年过来后站在那里未说一个字,温听倪依旧也朝顾辞点头道:“谢谢。”
顾辞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在响铃的手机,又看到正拿着时漾手机打电话的时佳佳,于是按下挂断。
时佳佳一手还扶着时漾,放下手机,见到一晚上不知去了哪里的顾辞后瘪了瘪嘴。
顾辞的目光落在时佳佳身边站的歪七倒八,满脸醉容,时不时还发出意味不明傻笑的时漾身上。
“我带她回去。”在顾衍预备开口之前,顾辞说。
顾衍听后点了点头,这正是他的意思,平声补了一句:“注意安全。”
顾辞朝一直靠在时佳佳身上的时漾伸手。
醉酒的时漾感觉到有人在拉她的胳膊,立马扯了扯,不悦着:“唔,别碰我。”
顾辞:“过来。”
时漾已经人事不省:“你谁啊你!”
时佳佳慢吞吞地把时漾交给眼前身份是时漾丈夫的少年。
好像就身份来说,在场没有谁比他更有立场带走时漾。
时佳佳抓着时漾的手,眼巴巴看着时漾被顾辞从她那里拉到他那边去,犹豫着犹豫着,然后心里突然打了个突。
时漾之前那么折磨虐待顾辞,顾辞不可能不怀恨在心,这会儿时漾喝醉了酒人事不省地落到顾辞手里,出问题怎么办?
被这卑劣阴郁的私生子趁机打击报复怎么办?
在意识到这个可能后,时佳佳顿时浑身一凛。
时漾已经摇摇晃晃地被顾辞地牵到他身边去了。
时佳佳忙伸出手,正要叫停你不许带时漾走,却看到少年牵着时漾似乎嫌她走不稳路,于是俯下身,直接捞起时漾的腿弯,一把把醉得路都走不稳的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时漾被抱起时还天旋地转地尖叫了一声,然后似乎就习惯了这个令她感到舒服的抱法,主动伸手,圈住顾辞的脖子。
少年看似嶙峋清瘦,抱起人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却好像稳稳当当。
时佳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张了张嘴,第一个大脑os是靠她都没有这样被抱过。
她的劈腿渣男前男友除了长得有几分油腻的帅气以外一无是处,明明是自己太弱鸡抱不动她结果还反过来嫌她吃得太多。
想到这里,时佳佳在心里又叉叉给了那渣男两刀。
然后她望着被抱起后主动圈住少年脖子的时漾,伸出去的手臂犹豫要不要缩回来。
关于不要不要阻止的这件事,现在可能大概, 也许,不太需要?
顾辞一个地位低下的上门女婿敢做出什么事来吗,不敢吧……
……
时家司机已在顾宅门口等着。
司机见到里面有人出来后忙下车去后座开门,然后在抬头看到此刻自家大小姐和她的上门女婿此刻正保持的姿势时,开车门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下。
顾辞看了看扶着车门的司机,弯腰,一边小心避开车顶不要撞到时漾的头,一边把人平平稳稳放到车子后座上。
然后他又伸手拉过安全带,绕过时漾胸前,替她扣上。
……
连号劳斯莱斯行驶在回半山别墅的路上。
司机在前专注开着车,车内是散不开的酒气,顾辞转头,看到身旁醉酒后浑身瘫软无力靠在椅背上,闭眼皱起眉头,像是感觉到不舒服的人。
于是他把车窗开了些。
午夜的凉风迅速灌进车里。
后座迷蒙的少女几缕发梢瞬间被风吹得轻轻扬起,皮肤接触到空气凉意,然后她逐渐眼皮,掀开露出醉后仿佛蒙上一层水雾的瞳仁,整个人仿佛都清明了几许。
莫名其妙背上一口大锅的时漾一阵蛋疼,而面对眼前阴沉的少年以及他身上单薄的睡衣,才终于又想起今晚他出现在这房间的主要原因。
陈妈这会儿已经把人给她洗好送来了。
时漾龇牙咧嘴地深吸口气,看到少年的眼神也已经由刚被送进来的阴狠压抑逐渐变得平静无波,此迟正一动不动乃至毫无生气地站着,似乎已经做好了承受她今晚一切罪恶行径的准备。
毕竟当一个人反抗不得的时候,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顺从,甚至对于一个能屈能伸的疯批狠人型男主而言,这个“顺从”的方式是要他的肉体也没有关系,因为他比谁都明白,对于弱者,尊严和清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不过他不会永远是弱者。
——这是前期顾辞被自己的前妻一次次虐待迟支撑他忍下一切的信念,现在,也成了提醒时漾眼前漂亮羸弱的少年实际究竟有多狠的警铃。
时漾对着少年此刻一脸漠然的脸,敢肯定自己即便这会儿跪在他面前求饶告诉他之前欺负你的不是我是穿来的不关我的事,也会被顾辞当作变态女人精神失常又在发癫,然后最后继续打成筛子扔到垃圾堆。
原主啊原主,欺负谁不好,欺负到个反派男主的头上。
在意识到自己从这会儿开始抱大腿大概已经晚了后时漾暗暗叹气,但要让她继续像原主一样罪恶地强逼人家,时漾知道自己也做不到。
她虽不是什么圣母,甚至知道眼前的少年将来会把她打成筛子扔进垃圾堆,但如今面对还是小可怜迟期被打得浑身伤痕累累还被人夜夜逼迫强占清白的小可怜,时漾瞧着少年苍白中难掩绝色的面容,到底还是心生几分不忍。
于是最后,在脑海中经历过一番疯狂的思想挣扎天人交战之后,面对眼前整个人平静如死物般等待她荼毒的少年,时漾清了清嗓子,终于,试探着开口:“要不……”
“ 不用了。”只是她刚说了两个字,对面少年已经漠然开口。
被打断的时漾:?
她看到少年平静无波的脸。
不用什么?
顾辞目光落到少女似乎布满疑惑的脸上。
灯光下那张脸越是越显明艳,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说话时神态灵动娇俏,仿佛对谁都亲切无害。
只可惜这张看似娇俏无害的的脸,素来最会的,便是种种花样百出的折磨与侮辱。
顾辞眼神开始渐渐淡去,并无任何惧色,唇角甚至染上一抹若有似无讥诮的笑意。
他沉下双眸,伴随一声:“开始吧。”
……
夜晚过后,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半山别墅,便到了这栋别墅里里里外外十几个保镖佣人上钟开始一天工作的时候。
陈妈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在路过后院那间用几块板材搭建起来的杂物间时,突然发现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走过去瞅了瞅,发现今天的杂物间里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废弃杂物,空无一人。
角落里那张宽度仅九十厘米的铁床上面也床单整齐,昨晚显然是没有人来睡过。
陈妈脸上刚打了一半的哈欠顿住了。
她保持这个姿势抬头向上,朝别墅二楼中央的方向望过去。
……
陈妈带着几个小女佣像往常一样上楼伺候她们大小姐起床。
到门口时,刚好跟正从里面出来的顾辞撞上。
少年低头被刁难性地堵了好几次之后才得以从陈妈身旁绕过通行,陈妈进门后看到时漾似乎刚醒,还顶着一头乱发坐在床上。
时漾的确刚醒来没多久。
她今早一睁眼就看到有人像个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站在她床头,惊吓之后,昨晚的记忆就全部涌上来了。
然后全都汇成七个大字——
她跟顾辞上床了。
她跟顾辞上床了。
她跟顾辞上床了!
时漾头皮瞬间发麻,如果不是头发太长的话甚至要一根一根地竖起来,她看到站在她床边的少年,昨夜那些少儿不宜的颜色画面全都涌进脑海,跑到眼前。
然后才终于明白昨晚顾辞说的那句“不用了”是不用什么。
不用她再用各种变态的手段逼迫了。
他可以自己开始。
于是等时漾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因为今晚是顾辞主导。
而面对时漾早上醒来欲哭无泪,只能用你一大早站在这里想要吓死谁来发泄的指责,少年也只是淡淡掀了掀眼皮,望着床上醒的不算早的人,淡淡答一句:“你没让我走。”
听得时漾感觉自己好像一大早就要乳腺增生。
然后她才想起原著中原主虽贪恋顾辞的美色却又嫌弃他身份低贱,所以从来不允许他上床跟她一起睡觉,每次她认为结束后就会让顾辞滚,而自己昨晚貌似由于超时太累倒头就睡没顾得上,所以没有收到命令的顾辞,大概就只能在床头站了一晚。
在意识到顾辞可能就这么在床边站了一晚,竟然没有趁她晚上睡着把她掐死之后,时漾瞄了瞄少年眼下青色的黑眼圈,总算送他一个表示自由的“滚”字。
……
衣帽间,女佣呈上的衣服被推走了一架又一架。
“我看大小姐您还是对他太好了。”陈妈朝顾辞刚才一言不发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转头对时漾道。
时漾好不容易才安慰自己不要太去在意竟然一穿书就稀里糊涂跟顾辞上了床的事情,此刻正眉头深锁地在原主那一排排红橙黄绿青蓝紫的衣服中挑选勉强能穿的,她翻来覆去总算挑中一条款式简单的衬衫裙,又从旁边配饰区拎了条腰带。
陈妈抱着时漾选剩下的衣服继续:“来路不明的下贱坯子,这么久了成天还是这幅晦气死人模样,怕不是您上回那顿鞭子还是打得太轻。”
时漾好不容易搭出一套勉强顺眼的衣服,刚要对着镜子比比,听到陈妈提起“那顿鞭子”,脸上表情又垮了。
她生无可恋地瘪嘴,再次看向穿衣镜中那张陌生的脸,这张脸仿佛无迟无刻不在提醒她,她现在是个炮灰,并且是个由于得罪大佬,将来会死得很惨的悲惨炮灰。
托陈妈的提醒,说起得罪男主大佬的方式,除了像昨晚那种的逼迫以外,这位炮灰前妻在其他方面可谓也是花样百出,罄竹难书。
首先便是两人这场两看相厌的婚姻。
原主当然不可能是自己想要嫁给顾辞,时家大小姐不可能会看上一个低贱私生子,作为一个标准的降智蠢毒女炮灰,原主时漾当初芳心暗许的另有其人。
不过这个人也跟顾辞有关。
顾家作为临城最显赫的豪门,到这一辈一共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顾衍和顾辞。
然而虽说身份上同是顾家少爷,顾辞和顾衍两人之间的差距可谓是天壤之别,原因无他,最关键也最致命的一点便是他们一个是顾太太所生的众星捧月的正牌时家继承人,而另一个,只是顾老爷从外面带回来的,来历不明的私生子。
临城的豪门向来最重视血统,被原主时漾爱慕的,是顾辞的哥哥,身为顾家正牌继承人的顾衍。
据说顾衍不光出身优越,本人更是相貌出众性格又谦和,从小便是临城所有富家千金们心中风光霁月的存在,只可惜他这人优秀的同时又感情专一,心里只一个有从小养在顾家的时家佣人女儿,也就是《他要狠狠宠》这本小说的女主,将来会被顾辞从亲哥哥身边强取豪夺走的白月光温听倪。
原主时漾从小喜欢顾衍,她原本以为顾家肯定不会同意顾衍跟温听倪所以自己机会很大,结果却无意中听到顾衍宁愿放弃顾家继承人的身份也要跟温听倪在一起,这可让原主时漾怄得眼睛都绿了,自己一片真心竟然比不过一个佣人的女儿,于是在半年前的一次豪门宴会中,发挥蠢毒女配的属性悄悄给顾衍的酒里下了药,又买通酒店服务生拿到顾衍的房卡半夜潜入他的房间,打算自编自导一出的“棒打鸳鸯”。
只可惜等到第二天,当陈妈按计划带着临城一群有头有脸的长辈打开房门来“捉奸”时,窗帘拉开,时漾一脸娇羞地捂着被子以为这盘稳了,结果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她看到昨晚自己身旁的人并不是顾衍,而是顾家那个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被临城所有世家鄙弃的私生子顾辞。
蠢毒女配前之所以是个“蠢”字,大概就是她做的坏事通常会反弹到自己身上。
原主时漾在发现自己把自己坑给了顾辞后在家不吃不喝哭闹了三天,最后还是不得不含泪跟时家的私生子举行了婚礼,顾辞是入赘给时家的,婚礼上临城所有豪门悉数到场,年轻一辈大家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熟人,时漾知道那些塑料小姐妹们表面的客套与祝福中,都是在讥笑她向来高傲目中无人,结果竟然把自己赔给了顾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原主时漾哪受得了这种委屈,于是婚后便把所有的怨气怒气全都发泄到了顾辞身上,平常只给顾辞住四面透风冬冷夏热的杂物间,不准他吃不准他喝更不准他看病,每天动辄便是打骂罚跪。反正顾辞在时家便如蝼蚁般活着,虽说身份是顾家少爷却从没有任何人把他当过时家少爷,听说在顾家连最低级的下人都可以随意欺凌他,更别说如今到了时家,她就是直接把顾辞弄死,时家的人估计也根本不会过问。
……
时漾从原主的记忆中看到过去关于顾辞的一切。
原著小说中用几句“受尽折磨与侮辱”带过的内容,此刻都变成一幅幅生动而详尽的画面。
顾辞住的杂物间以前是废弃马厩改的。
顾辞身上的衣服是时家男佣人穿旧扔进垃圾箱的。
顾辞吃了好几天的馊饭汤水后终于捡到半个冷馒头,还没来得及吃一口便被一脚踢进泥坑。
更甚至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站在那里,出现了,就是一顿嫌他碍眼的劈头盖脸的耳光。
少女语音落下时,周遭便立马低低响起几声显然不可相信的“啊?”
佣人脸上皆是见了鬼般的不可置信。
时漾没去理会那些的反应,只是再次看向被保镖按跪在地的少年。
两个保镖震惊中后知后觉地愣了愣,对视一眼过后瞬间收回钳住顾辞的手。
顾辞被松开钳制之后浑身一松,一手撑在在地面咳嗽了两声,然后用手背拂掉唇角的血迹,缓缓支撑着站起身。
时漾又转向旁边正目瞪口呆,主导今天这事的陈妈。
她冷下脸:“陈妈,我的话记住了吗?”
陈妈顿顿看向眼前冷脸的少女,听见她似乎下一秒就要找她算账的质问,反应过来后不停低头:“是,是,知道了。”
时漾这才“嗯”了一声。
……
在确定偷盗事件竟是一场乌龙之后众人纷纷散去,时漾回到自己房间,又看了看手链上那条据说是顾衍送的,原主一直珍藏舍不得戴的手链。
怪不得这手链跟原主那些珠宝首饰的风格差别那么大,成了她唯一瞧得上眼的一件。
时漾对着手链努了努嘴,解下来,随手扔在梳妆台前。
半山别墅的夜晚最为清幽。
时漾洗漱完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却不怎么睡得着。
她知道顾辞在前妻时漾手下受过无数的羞辱和虐待,也在原主时漾的记忆里看过那些种种的场景。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于这种场景能够见怪不怪无比淡定,然而直到此刻仿佛才明白有些事情从别人的记忆里看到,跟让你自己亲眼看到,似乎终归是不一样的。
时漾一闭眼眼前就是今天她回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夏夜院落昏黄的灯光里,保镖按住孱弱俊美的少年狠狠跪在地上,他明明已狼狈的浑身是伤却仍不肯低头,在佣人拥挤的窃窃私语中,并没有太多的证据和理由,直接被扣上小偷的罪名。
时漾拧了拧眉头 ,试图忘掉这一幕安心睡觉,然而仿佛她越想要忽略 ,少年当时的样子便在眼前越清晰。
一直到最后,时漾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
她坐在床上一边平复心情一边等眼睛习惯黑暗,然后下床趿起拖鞋蹬蹬跑到窗前,看到后院已经一片无声的杂物间。
……
等时漾再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后院的杂物间门口。
一低头,手里还有一瓶药水和棉签。
时漾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药水,此刻只能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这种行为。
她这辈子就是没欺负过人没做过坏事太善良,所以明知道里面是个立志将来要弄死你的疯批大反派,今晚看你的那个眼神都恨不得要杀了你,这会儿竟然还对他泛起了圣母心。
圣母biss。
在意识到自己这会儿正在做什么的时漾蓦地沉默,正打算转身结束自己这种神经病行为,都已经迈出离开第一步了,然而最后的最后,还是再站了回了去。
时漾对着杂物间的门板恨恨咬牙,恨自己这不能完全泯灭的良心,天生做不了没心没肺的坏人。
就当是她是天生善良见不得人吃苦受伤的天选小仙女好了。
看在顾辞今天是一个无端被冤又毫无反击之力的小可怜的份上。
杂物间门不能反锁轻轻一拧就开,时漾轻手轻脚地摸进去,月光透过杂物间板材的缝隙照进来,时漾凭借着自己良好的夜视能力,一路避开房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废旧家具和杂物。
顾辞的床在最角落,小的像个火柴盒。
时漾刻意没去看此刻床上的少年。
她想他应该是睡着了,这会儿都凌晨两点多了,但万一他还没睡着,又或者是被她刚才进来的动静弄醒,她这会儿往他床上一看,黑暗中两双眼睛四目相对怎么办。
“我是来给你送药的?”
时漾肯定自己打死也说不出来这句话。
你手下的人污蔑人家把人家打一顿,这会儿半夜三更又偷偷摸摸来送药,神经病的最高境界大概也不过如此。
时漾默默把药水棉签全都放在顾辞床头一个掉了漆的床头柜上。
她放完后悄悄舒了口气,转身,蹑手蹑脚地离开。
时漾轻轻带上门。
当木门阖上的那一刻,黑暗中,少年的眸光亮起。
顾辞看向那人走远的方向,然后目光落到床头她刚刚留下的东西上。
借着月光,是一包棉签和一瓶跌打损伤的药水。
顾辞对着这两样东西蹙起眉头。
少年绷直唇线,拿起来放在手中看了几看,想起刚才那人蹑手蹑脚溜进来的样子又忽地冷笑一声,眼中皆是寒气,把东西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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