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庭非沈令央的其他类型小说《四皇子是帝王大相?我转身成他谋士萧庭非沈令央全文》,由网络作家“京京耶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庄太后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你有心了。”良妃忙开口,“太后娘娘,瑄儿今儿个要去上书房没能来给您请安,心里可记挂着您呢!这不,昨儿个晚上特地画了幅画给您,只为了逗您一乐。”说起孙子,庄太后来了点兴致,“拿来我看看。”画上是山水垂钓图,笔法稚嫩却不失童趣,庄太后笑说,“比皇帝小时候差远咯,不过他打小就没让我操过什么心。”贤妃笑着应和,“皇上龙章凤姿能文能武,珀儿能有他父皇一半能干我便也放心了。”说到子嗣,苏沐禾面色顿时尴尬起来,庄太后还偏不放过,“皇后,听说你最近正在喝药,有起色了吗?”莫神医没寻到,苏家便找了京中的妇科圣手来给皇后娘娘看病。当着贤妃良妃的面,皇后脸色僵硬,“前些日子操持府中搬迁,不小心染上风寒,如今已然大好。”庄...
《四皇子是帝王大相?我转身成他谋士萧庭非沈令央全文》精彩片段
不过庄太后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你有心了。”
良妃忙开口,“太后娘娘,瑄儿今儿个要去上书房没能来给您请安,心里可记挂着您呢!这不,昨儿个晚上特地画了幅画给您,只为了逗您一乐。”
说起孙子,庄太后来了点兴致,“拿来我看看。”
画上是山水垂钓图,笔法稚嫩却不失童趣,庄太后笑说,“比皇帝小时候差远咯,不过他打小就没让我操过什么心。”
贤妃笑着应和,“皇上龙章凤姿能文能武,珀儿能有他父皇一半能干我便也放心了。”
说到子嗣,苏沐禾面色顿时尴尬起来,庄太后还偏不放过,“皇后,听说你最近正在喝药,有起色了吗?”
莫神医没寻到,苏家便找了京中的妇科圣手来给皇后娘娘看病。
当着贤妃良妃的面,皇后脸色僵硬,“前些日子操持府中搬迁,不小心染上风寒,如今已然大好。”
庄太后挑挑眉,没戳破儿媳的话,“说起来,皇帝登基也一月有余,却没来过后宫一次,你身为皇后就没有出言劝诫吗?”
皇后立刻起身欠礼,“是儿媳失职,只不过前朝实在事忙,儿媳每每携补汤前去勤政殿,皇上都在与各朝臣协商政事,打扰不得。”
庄太后沉吟片刻,“前朝事忙,子嗣的事儿也不能耽搁,如今后宫只有跟着皇帝从潜邸上来的几个,也太寒酸了些,也是时候选些新人进来充实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选秀!?
皇后眼底神色变幻,却不敢反驳,诺诺应是。
“这件事哀家自会派人去跟皇上提,明年春日之前,就把进宫的人选和日子定下来!”
从慈安殿出来,贤妃和良妃面上都不算好看。
她们刚入宫脚跟还没站稳,就有新人进来分宠,这谁受得了啊?
而苏沐禾更是绷得紧紧的,乘上轿辇径直离开,招呼都不惜得跟两个旧相识打。
“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走后,贤妃良妃也是彼此相看生厌,各自转身回寝宫筹谋去了。
有田姑姑克扣月钱的前科,便是十五那日沈令央亲自去内务府领月钱,也没人觉得不对劲。
这半个月她四处打听前廷调到后宫的法子,由于两者分属不同的体制,彼此之间很难互通,她想调去后宫接近萧庭非的计划失败。
没办法去后宫,沈令央就得想个法子让萧庭非来前廷。
根据她以前打听到的消息,萧庭非本人是很喜欢纵马骑射的,但近来居然一次马场都没来过。
马场这地方不算大,来这里骑马无非就是散心,那怎么样才需要男人过来散心呢?
当然是被后宫嫔妃扯头花,或是婆媳矛盾整烦了。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沈令央要做的,就是先把后宫的水搅浑再说。
从内务府回来,玉灵吃饱了灵蕴懒洋洋的,嚷嚷着要闭关。
“先别,田姑姑那儿还需要你帮我看着。”
玉灵撇着嘴,说什么也不愿意。
沈令央严肃脸,“要是你一吃灵蕴就坏事儿,下次我可不会轻易让你吃灵蕴了。”
没法子,玉灵委委屈屈应了,只得趁着半夜哆哆嗦嗦飘回去。
第二日。
内务府。
清点好已经封存的箱笼没有再打开的必要,内务府派人送去各主位娘娘的殿中。
尤其是二位皇子的玉冠、玉佩、玉笔、玉砚等,更是重中之重。
林德友亲自带人给三位正宫娘娘送来,谁知刚从临华宫出来要转去玉堂宫时,在半路上遇到了良妃娘娘。
沈月皎忙尝上一口,“果真好吃!怀瑜姐姐咱们俩真合得来!”
镇北侯一脸慈爱,三句话不离让孟怀瑜早些改姓,回家里来住着的事。
侯夫人也时而心肝肉的疼,恨不能把过去十五年的亏欠都补上。
两个当家人如此爱重,下面的小辈自是有样学样,全都给予了孟怀瑜最大的热情与欢迎。
唯有沈逢今。
他在席上如坐针毡,都有些想不起三妹曾经在家宴上的样子。
三妹除了性子惫懒些,不耐那些酸腐规矩,也没什么旁得缺点,却十分不讨家里人喜欢。
在身世之谜没有揭开前,她一个嫡女过的日子,跟他这个庶子差不多,没有得到父母一分偏爱。
宴席上觥筹交错。
孟怀瑜喜欢所有人都捧着她、恭维她的氛围,可唯有坐在下席的沈逢今,面上显出几分心不在焉,不知道心里想着谁。
饭后。
仆人撤了餐盘,为主子们奉上膳后清口的香茶。
沈皎月正撒着娇,说明天宫宴要跟怀瑜坐在一起,沈逢今站起身告退。
侯夫人面露不悦,却不想在亲女儿面前失了仪态,大度地允了。
待人离开后,孟怀瑜借口更衣,从侧房抄小路拦了她镇北侯府的二哥。
“二哥哥行色匆匆,可是遇着什么难事了?”
沈逢今没料到新妹妹竟寻了出来,摇摇头,“房中有些琐事,不打紧。”
孟怀瑜面露失望,“我还以为是沈三小姐有消息了,也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怎得消失这般彻底,府里寻了两个多月都不见踪影。”
原是关心三妹的。
沈逢今面色缓和了些,“不必担心,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么。”
孟怀瑜眼底划过一丝异色。
看着软和,口风倒是紧,不过不正说明他是知道沈令央的下落么?
“二哥哥说的有理。”她拿帕子点点眼角,“世人都以为我与沈三小姐水火不容,连席面宴请都避着我俩,其实这么多年来我连话都没跟她说上几句,又何谈什么针锋相对。”
沈逢今微叹,“都是下人们不谨慎办错事,却要你们两个女孩子来承受这些非议。”
眼见对方对自己的态度终于软化许多,孟怀瑜才满意。
“二哥哥,若你有事便快去忙吧。我瞧你在饭桌上吃得不多,如今马上入秋,正是耗元气的时候,可得保重自己的身子。”
沈逢今谢过关怀,也让她早些回席上别在廊下受寒,才拜别离开。
三巡茶后。
婉拒了侯府的再三挽留,孟怀瑜坐上回相府的马车。
“听香,二哥哥秋闱在即,你去买些科考相关的东西送去镇北侯府。”
“是。”
不过听香不解,“小姐,二公子不过侯府庶子,瞧他的样子在侯府也不得侯爷夫人喜欢,咱们何必上赶着示好?”
孟怀瑜嘴角含笑,“正是爹娘都不在意,我才要替他们多做些。我观二哥哥眉眼清正、气质璋华,想来才学不差,若日后他金榜题名,于家族也是一份助力,不能叫他与咱们侯府离心。”
听香拜服,“小姐真是既心善,又有远见卓识。”
孟怀瑜微微一笑,阖眼闭目养神。
什么助力、什么替爹娘着想,都是道貌岸然的场面话。
她就是不喜欢孟、沈两家在她与沈令央之间有偏向沈令央的人罢了。
孟怀瑜第一次见到沈令央是在小时候,大约六七岁。
垂柳映花的小亭子里,小小的沈令央高高抬起下巴,坐在一群小男孩小女孩中间,漫不经心享受他们的热情与争抢。
萧庭非抖开一看,上面珍奇宝物不胜枚举,好些都是他打赢胜仗后,从敌军营帐收缴的。
“划掉一半。”
苏沐禾觉得不妥,“殿下本就不得帝心,若划掉一半,岂非在寿宴上更不出彩!”
“拿笔来。”懒得与她争辩,萧庭非顺手圈走一大半,起身丢给张管事,“这件事你来负责,王妃不用管了。”
苏沐禾忙跪下,垂眸直言,“殿下何苦与妾身置气,拿正事开玩笑。”
气氛紧绷,殿中人哗啦啦跪了一片。
萧庭非人高马大身形精壮,负手站在上位压迫感十足。
“本王无闲与人玩笑。”
说完抬脚就走,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王妃!”王爷走后,寻柳慌忙来扶苏沐禾起身,“婢子口无遮拦,都是婢子的错!”
苏沐禾脸色苍白,倒不是因为晋王的冷待,而是被他周身凌冽强悍的气势骇住。
当初新婚之夜,盖头一掀看见如此高大健硕的夫君,差点没把她吓死。
她出自书香世家,周遭男性长辈无一不是谦谦君子斯文内敛。
就晋王殿下这模样,她都怀疑一巴掌下来能把自己扇死。
果不其然,那痛苦至极的新婚夜简直成了她的噩梦!
自此更是千方百计避开晋王近身,麻利给他娶了两个侧妃回来。
也幸而晋王虽看着不好惹,性子却是极冷漠的。
夫妻俩成婚五年来聚少离多,关系称一句相敬如宾都嫌勉强。
“没你的事。”
苏沐禾扶着婢子的手起来,毫无愧色,“我与卫大人在闺中便是画友,婚后除了画作往来,更是从未相见,旁人无可指摘。”
张管事拿着礼单紧跟其后。
殿下步子很快,他得小跑才能堪堪跟上。
卫堰,苏阁老的得意门生,如今的礼部侍郎。
王妃与他以画会友一事萧庭非自然知晓,甚至什么画作什么内容都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毕竟他晋王府乃军机要地,送出去的任何纸质书录,他的人都会暗中调查清楚。
只是他虽不喜王妃,但到底是他的正妻。
他们之间无甚逾越之举,可画作完成后连身边婢女都下意识说要送给卫大人品鉴。
如何能让他这个夫君高兴得起来?
回到凌华院,张管事捧着礼单站在书房门口,进退两难。
毕竟事关圣上,殿下又太像一气之下,这到底能不能按方才的意思办啊!
“怎么,如今连我也使唤不动你这老骨头了?”萧庭非负手站在沙盘前,头也不回道。
“是是是!奴这就去库房备礼。”张管事忙退下。
万寿节。
萧庭非目光落在皇城正中央。
这个万寿节,能不能顺利过完还两说。
.
时隔大半个月,玉灵闭关结束。
由于它周身阵法限制,家里多了个凡人晴儿,玉灵再不能随心所欲在空中飞来跳去。
有时候它正跟沈令央说这话,晴儿推门进来的一刹那,它就像个被施了石化法术的死物,直愣愣掉在地上。
这是废灵时代对灵物的天道压制。
沈令央丢了个帕子把它遮住,又俯身把它捡起,“可是有消息了?”
“是。”
晴儿快步走进来,“小姐,崔嬷嬷说若无意外应是能成的。”
崔嬷嬷便是沈令央花钱在宫中找的关系。
“好,下月初七进宫,我再去寻那位崔嬷嬷。”
沈令央握住晴儿的手,“你既跟了我,我定会带你拼出个前程来。”
晴儿摇摇头,“奴婢的命都是小姐救的,若没有小姐,奴婢怕是要被那赌鬼爹拉去勾栏瓦舍抵账,这辈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所以小姐想做什么,奴婢都愿意相随!”
这便是沈令央身为侯府三小姐,身边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八个,这么多人却只有晴儿在知道她不是镇北侯府亲女时,还愿意留在她身边伺候的原因。
“不会的。”
沈令央抱住晴儿,“我们不会一直困在这小小的院子里。”
玉灵在没有丧失观测气运的功能前,曾言她的气运红中带紫、贵不可言。
如此贵重的命格,天下之大,除却皇城王宫,沈令央再想不到一个能承下它的地方。
她势在必得!
收拾收拾行李,转眼便到了入宫的日子。
晴儿暂时留在宫外策应,沈令央拿着契证成功在署官处报了名。
先是初选。
筛出姿容有疏漏、仪态有瑕疵的,同时还得点守宫砂验身。
再是复选。
掌教嬷嬷会让人各自展示才艺,或是厨艺、或是女红、或是琴棋书画。
最后便是学规矩。
面见贵人该如何三叩六拜,如何自称、如何谦称、如何答话,宫中自有一套规矩在。
今日授课结束,崔嬷嬷单独留下沈令央。
“再有三日便要分派宫署,沈小姐可有想去的地方?”
沈令央谦道,“我既已入宫为婢,嬷嬷不必称我为沈小姐,唤我沈姑娘或是令央即可。”
贵人如此要求,崔嬷嬷自是从善如流,“沈姑娘。”
她宫中浸淫多年,眼光毒辣。
这位沈小姐虽说肤色不甚白皙,但胜在五官明艳,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儿。
且她镇北侯府养女、孟相府亲女的身份,名声是不大好,但嫁个四五品官的嫡子绰绰有余,何故大费周折进宫来当这劳什子宫女?
实属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肤色养一养也是能白回来的,若沈小姐日后真有幸得承圣宠,自个儿如何敢唤她一声‘令央’。
沈令央撸了手上的镯子塞过去,“嬷嬷也知道,我入宫只为避祸,若是能分到崇文馆、銮画阁这样的地方便是最好。”
宫女虽在皇城中,却实在是个为奴为婢伺候人的活计。
官家小姐谁人能放下这个架子?
所以入宫当宫女的,多是平民女子。
而沈令央的琴棋书画君子六艺,在京中贵女圈实属末流。
但要在平民女子间,却称得上凤毛麟角,难得的六艺齐全。
“沈姑娘六艺俱佳,的确适合分去崇文馆。”
沈令央又拿了钱袋子塞过来,“实在麻烦嬷嬷了,令央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嬷嬷能否帮我瞒下家世?您知道的,有时候鹤立鸡群在宫里不是好事。”
一个曾经的高门贵女,如今沦落为谁能踩上一脚的小宫女,麻烦必是源源不断。
在手里掂了掂,这一袋子扎实无比,少说五十两银子。
崔嬷嬷眼角带着笑,没有推却,“您的籍贯已登记造册,除非皇上皇后亲自派人来调录,现下便只有编纂小吏和我知晓姑娘的家世。”
沈令央眉眼带笑。
如此甚好。
“运道自是不错,往后为官做宰封侯拜相,但这一切皆因他气运中有一天魁星帮扶,不出所料,这个贵人就是你了。
玉灵咂摸道,“不过姻缘不怎么好,孤家寡人、鞠躬尽瘁。”
真有这么准么?
沈令央又心潮澎湃起来。
打开二哥带来的黑檀木盒,里面有金银玉饰若干。
她拿出里面的玉器和几个玉佩玉饰一起摆在玉灵面前,“这些都给你吃,明天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哇!”
玉灵迫不及待扑上去饱餐一顿,连什么忙都来不及问。
这次量大,沈令央亲眼看见那些玉器慢慢在她眼前失了光华。
灵蕴充实,玉灵打着饱嗝小手一挥,气势非凡,“什么忙,尽管说!”
“我想让你帮我看几个人气运。”
“这有什么难的,没问题!”
玉灵小人绕着沈令央飞,“你想让我帮你看谁?咱们现在就能去!”
“现在太晚了,明天可以吗?”
玉灵想了想,“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速度得快些,我今天吃的这些,怎么也要闭关十几天才能炼化。”
想了想皇子的消息不是那么好得到,沈令央绞尽脑汁想到个好地方,“行,明天我就带你去。”
“不过。”她上下打量着玉灵,“你既然能变成玉牌和茶盏,是不是也能变成其他玉器?”
玉灵瞬间化出百八十种形态。
“当然咯!”
沈令央取出一根银簪,把镶嵌其中的珍珠取下,对玉灵说:“我如今的身份,带你出门太引人注目,你便化作玉珠藏身此处如何?”
玉灵直接仿着它化了根簪子,“怎得不要一整根玉簪,多好看呀。”
许是吸纳过灵蕴,它周身更显灵透,宛如一汪绿泉。
“太招眼,我还护不住这样价值的首饰。”
“行叭。”
玉灵委委屈屈化身一颗小拇指大的玉珠嵌了进去。
白绿相间,整根簪子立时增色不少,却也没有到价值连城的地步。
沈令央把簪子插入鬓中,再借助发丝遮了遮,总算不那么打眼了。
翌日一早。
临近初秋,秋老虎白日里咬人厉害,早间晚间却还秋风萧瑟,寒凉得紧。
沈令央从罗汉床起来,简单洗漱一下,把脸、脖子、手这种露在外面的肌肤用灰黑色眉粉盖一层。
遮住皮肤后,她便如那些黯淡无光的玉器一般,看似精致,实则落在人群并不算显眼。
用布带裹了发髻、缠了腰身,拿上篮子微微缩着肩膀。
只要不抬头,便和街上的小妇人无甚差别。
她悄悄来到朱雀大街的茶坊,上二楼要了个临街的雅间。
这里是皇城主干道,从太极殿下朝的官员们都会经这条道过。
也是一次性能见皇子最多的地方。
“那茶水看起来好难喝,不过糕点不错。”
“刚才那小二看了你好几眼呢,许是没见过这么早来喝茶的吧。”
“诶,你看大街上那个小孩是不是要被揍了!”
好聒噪。
沈令央揉揉额角,低声道:“旁人听不见你说话,可我能听见。”
玉灵欢快的声音响起,“我知道啊,正是说给你听的呢!”
“……”
算了,念在它憋了这么多年,多多体谅吧。
沈令央专注盯着前方,不多时便有官员陆陆续续下朝。
此处便是她思来想去能一次性看皇子最多的地方。
下朝后,大街上的护卫车马渐渐多起来。
沈令央看了一会儿,暗呼失策。
文官坐轿、武官骑马,皇子们都坐在马车里,哪个贵人会露天白日走在大街上?
而玉灵看不见人,如何观他气运?
但除了这儿,她现今一介白身,又能去哪儿偶遇皇子呢?
她暗自着急,心里划过无数个备选方案。
忽然间。
远远的,有个身着蟒袍玉冠的英挺男子策马而来。
沈令央立时猜出他的身份。
——皇四子,当朝晋王萧庭非。
诸皇子中,恐怕也只有他如此不拘小节,着一身宽袖玉带蟒袍,骑马上下朝。
晋王十六岁上战场,如今二十有七已立下赫赫战功。
奈何大周朝重文轻武之风颇盛,饶是他能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诗书不精、文采不显,也无臣子愿拥他为皇。
现下时局多变,便是沈令央这样的闺阁女子都知晓,拥戴晋王的呼声,远不如大皇子成王为长、三皇子魏王为嫡、五皇子恒王为贤,这三位皇子的呼声高。
眼看今日白来一趟颗粒无收,沈令央想着来都来了,便让玉灵顺道观上一观。
玉灵得到准确人选,立时调动灵眼上下一瞧。
“——嘶!”
沈令央吓一跳,“如何?”
该不是战死沙场死状太惨烈吧?
玉灵神识一阵刺痛,再睁眼看向沈令央,也看不见她身上的气运了。
“完了。”
“怎么了?”沈令央急急地问。
玉灵哭丧着脸,“怎得你随便指一个人,都能叫我窥见天道大运啊!”
“什么意思?”她皱眉,“说人话。”
“此人真龙气运环身,一瞧便是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这种千年难遇的帝王大相是天道运势不可私窥!探之必有反噬!”
玉灵哭丧着脸,“现在我观凡人气运的本事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帝王大相,千古一帝?
沈令央忙看向晋王萧庭非。
男人跨坐一匹黑色骏马,身形颀长而健硕,他单手持缰绳,另一只手扬鞭,行动间隐隐可窥其结实坚韧的肌肉线条,身姿卓然英武伟岸。
尘土飞扬,马蹄声近。
沈令央得以看清面貌。
他肤色偏向小麦色,下颌线条刚毅,眉弓挺括眼眸深邃,鼻梁更是高峻挺拔、挺直如剑,尽显英气。
然而他策马疾行,沈令央只飞快记下晋王的大概长相,旁得细枝末节也来不及细看。
以力求自己下一次遇见人,能一眼认出来。
谁能想到。
下一届帝王非长、非嫡、非贤,居然是谁都不看好的晋王殿下。
沈令央叹然一笑。
这世事果真难料。
付了茶水钱,旁得皇子也不必再看,当然也看不了了。
一个能把玉灵‘闪瞎’的真龙天子,沈令央真不信还能有比他更逆天的气运。
“好啦,你不能观人气运我也带着你。”
沈令央安抚,“你不是还能凝结灵露么,怎么会没用呢。”
玉灵委屈巴巴,“真的?”
“嗯。”
玉灵还在叽叽喳喳,沈令央已经在搜肠刮肚,回忆有关晋王的讯息。
终于又闹起来了。
入宫几月,她也算清楚田姑姑的性子,只要她给出绝不放过的信号,田姑姑就会竭尽全力来踩死她,以绝后患。
如今这幕大戏的男主角都没登场,沈令央又怎会让局势轻易稳定。
教司嬷嬷觑了眼英公公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煽风点火,“什么侍卫,当着英公公的面你可不要乱嚼舌根子!”
“高高大大的,瞧着身子很是健壮,应是在禁军当差!”田姑姑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英公公明鉴,那人身量很高,只要让我去禁军认上一眼,绝对能帮您把奸夫抓出来!”
教司嬷嬷自是也不想沈令央翻身的,遂在一旁添油加醋,“还有奸夫啊?!我说你这小宫女性子也太浪了些!”
小英子听得眼角直跳。
身量很高,那不是皇上是谁?听这奴婢嘴里一口一个奸夫,他就忍不住两眼一黑!
“混账东西!胡说八道什么!来人,给我掌嘴!”
众人脸色微变。
这英公公难道是爱惨了小央不成?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下来,不先问清楚前因后果,反而是要掌告密者的嘴!
田姑姑简直要气晕了!
本以为让英公公知道这贱人外面还有其他男人,就会顺理成章被太监厌弃!
没想到这英公公还是个情种!
她拼命挣扎,“英公公怎得还要掌嘴我?那小贱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一边哄着您攀附您的权势,一边又看不起您是个太监,而去找了其他男人!就这您还要护着她吗?”
一听这话,小英子吓得简直腿都软了!
什么什么什么!
她到底在瞎说八道什么啊!!!
“——皇上驾到!”
小英子噗通一声跪下去,五体投地!
“皇上明鉴!奴才跟这位姑娘今儿个才第一次见,连话都没说上一句!您可不能听旁人随口胡诌冤了奴才啊!”
暗金色皂靴踏入房中,玄蟒皮鞶微晃,带着森冷无情的天家威仪,慢步而来。
满室空前寂静。
而后接二连三跪倒在地上,惊瑟不已。
“参、参见皇上。”
沈令央呆呆地抬头,在龙袍和他的脸上流连片刻,没有问出那句‘你居然是皇上’的蠢话,垂眸跟着众人一并跪下去。
只微微乱颤的眼睫,昭示着主人的不安。
萧庭非眼神锐利,一一扫过在场众人,目光落在地上那本书上,压迫感油然而生。
“发生何事。”
小英子连忙膝行两步,跪在皇上跟前,把他打听到的和今儿发生的一并说了,包括田姑姑如何压榨宫人、如何害得姑娘落水等等一系列的事。
小英子不愧是御前的人,三两句话便把前因后果交代得明明白白,
萧庭非的目光落在她漆黑的发顶。
心头微叹。
还是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李德全来禀报时说得不清不楚,他以为她真是性命垂危再晚去一步就要被磋磨死了,才这么急慌慌地赶过来。
不过……
他步伐沉稳走到沈令央跟前,目光扫过她凌乱的发髻、红肿的额角,和明显有撕扯痕迹的衣裳。
若没有他,没有小英子及时赶到,怕是真要被这群奴才扒掉一层皮。
“可受了伤。”
沈令央还带着点气,也不抬头看他,瓮声瓮气地回答,“脚崴了。”
察觉出她有些气恼,萧庭非缓缓蹲下来,“朕不是故意要瞒你。”
他顿了顿,倒打一耙,也有与她拉近关系的意思,“是你先错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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