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好,我有眼睛,自己会看。别人说什么,都做不得数。她是不是个正经人,我能看得出来。大表嫂,我叫你一声大表嫂,是没把你当外人。正因为没把你当外人,我有话就直说了,我不希望再听见这些话。我相信我爱人清清白白,不希望再听见任何污蔑她的话。”
“我虽然残废了,但也不是没办法和手段。”
“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伤害她。”
孟鹤京眼神犀利地望着别有居心的汪德萍。
汪德萍被他盯得心里发虚:“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对你,你一句都听不进去,还来警告我。以后我再管你,我就不姓汪。”
汪德萍急吼吼地走了。
孟鹤京心不在焉地继续编席子。
他不相信汪德萍的话,汪德萍跟时念念不对付,故意说这些话来编排时念念,打得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他是担心汪德萍会跟外人胡念八说。
时念念背着土回来,倒在院子里,喝了一口水继续去背土。
她来来回回背了不少土回来,才停下休息片刻。中午,还不忘帮孟鹤京倒杯水,让他也多喝点。
“别编了,喝点水。反正也不急着要。得等火炕搭好,烘干之后才能用。”
时念念刚才在那边找了几块石板,到时候这边受热比较高的地方,可以用石板,另一边就用木板。
省下来的木板,可以做成床。
孟鹤京只喝了一小口水,就放下杯子。
时念念看到就说:“多喝点,自己家院子里,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要是我恰好过来,你说一声就行。我不进来就是了。不过咱们俩是夫妻,又不是外人。你也不用避讳我。外人也不会来咱们家。”
她说完发现孟鹤京的脸色不对,她眼睛一眯,不会是她前脚走,有人后脚就来了吧?
“有人来咱们家了?”
孟鹤京惊讶时念念的敏锐:“大表嫂来了。”
“说我坏话了吧?”
孟鹤京:“……”
时念念毫不意外:“说了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那种人常年占人家便宜,现在占不到便宜一肚子怨气,骂我都是应该的。她要是造谣了什么,就随便她去说。”
孟鹤京错愕地问:“你都不在意吗?”
“在意有用吗?”时念念拍拍手,嘴角泛着苦涩,“嘴长在人家的身上,人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要是真放在心上,怕不是早就吊死在树上了。”
她把筐子扣在地上,拍拍里面的土,重新背上筐子往外走。
孟鹤京心疼地她单薄的背影,痛恨自己此时的无力。
他从未有过想要那么强烈的想要变强的心。
残废又如何,只要他的手还能动,他就要为她撑起一片天。
不让人有机会看她的笑话。
时念念扶着竹子一边往山上爬,一边愤恨地骂道:“敢造谣我?汪德萍,今天那些鱼,你是一条都别想要回去。”
“砍死你个碎嘴子!”
“让你背后说三道四。”
“你不是一朵柔弱到不能自理的老白花吗?我这辈子就看你还怎么装。”
时念念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她又不是脑子有病。
被人欺负了不还手,被人背叛了,还哭着质问:“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还能怎么?
因为人家没把她当家人,甚至没把她当人。
她才不会问,问了干嘛,扎自己的心吗?明摆着的事情,干就完了。
午后的阳光也很温暖。
晒在身上很舒服。
孟鹤京犹豫一下才拿起杯喝水,喝完水他继续编织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