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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子,带领全家劈风斩浪张平安金宝全文+番茄

张如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老头对小辈们向来慈爱,也不多问,笑呵呵就应下了,吃完饭拿起工具就做起来,等张平安要回家的时候就做好了,还做了能挂锁头的合页,可惜张平安到现在都没能有钱买的起锁,平时只是用合页扣着。“行,给我吧,也不知道你和金宝捡这么多知了猴的壳干什么”,大丫摇了摇头不懂,好好的箱子拿来放这些真是糟蹋了,但是爹娘不说,自己只能陪着一起胡闹算了。张平安一直用的理由就是这是自己和金宝一起捡的,到时候有用,加上撒娇卖萌,张老二和徐氏很吃这一套,早就投降了,不管这些。“这都是有用的!大姐,这是金宝给我的麻花,我没吃,等下你们分了吃吧,我去菜园摘条菜瓜跟金宝一起吃啊,你和娘说一下”,张平安回道。菜园里种了不少蔬菜,但是很多都旱死了,张老二和徐氏地里的事情都忙...

主角:张平安金宝   更新:2025-04-17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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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平安金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农家子,带领全家劈风斩浪张平安金宝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张如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老头对小辈们向来慈爱,也不多问,笑呵呵就应下了,吃完饭拿起工具就做起来,等张平安要回家的时候就做好了,还做了能挂锁头的合页,可惜张平安到现在都没能有钱买的起锁,平时只是用合页扣着。“行,给我吧,也不知道你和金宝捡这么多知了猴的壳干什么”,大丫摇了摇头不懂,好好的箱子拿来放这些真是糟蹋了,但是爹娘不说,自己只能陪着一起胡闹算了。张平安一直用的理由就是这是自己和金宝一起捡的,到时候有用,加上撒娇卖萌,张老二和徐氏很吃这一套,早就投降了,不管这些。“这都是有用的!大姐,这是金宝给我的麻花,我没吃,等下你们分了吃吧,我去菜园摘条菜瓜跟金宝一起吃啊,你和娘说一下”,张平安回道。菜园里种了不少蔬菜,但是很多都旱死了,张老二和徐氏地里的事情都忙...

《穿成农家子,带领全家劈风斩浪张平安金宝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徐老头对小辈们向来慈爱,也不多问,笑呵呵就应下了,吃完饭拿起工具就做起来,等张平安要回家的时候就做好了,还做了能挂锁头的合页,可惜张平安到现在都没能有钱买的起锁,平时只是用合页扣着。

“行,给我吧,也不知道你和金宝捡这么多知了猴的壳干什么”,大丫摇了摇头不懂,好好的箱子拿来放这些真是糟蹋了,但是爹娘不说,自己只能陪着一起胡闹算了。

张平安一直用的理由就是这是自己和金宝一起捡的,到时候有用,加上撒娇卖萌,张老二和徐氏很吃这一套,早就投降了,不管这些。

“这都是有用的!大姐,这是金宝给我的麻花,我没吃,等下你们分了吃吧,我去菜园摘条菜瓜跟金宝一起吃啊,你和娘说一下”,张平安回道。

菜园里种了不少蔬菜,但是很多都旱死了,张老二和徐氏地里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也只能抽空挑水浇一浇。

现在菜园里只有大头菜,南瓜菜瓜这些,徐氏看的宝贝的很,每天都要数一数,生怕被人偷摘了,防的也不是别人,主要怕三房马氏偷摘,马氏不是个勤快的,菜园基本全旱死,时不时就去大房二房菜园里偷偷摘菜,把徐氏气的不行,就是没抓住现行。

这大热的天干一天活儿还得回家挑水浇地,着实把人累的不轻,张老二肩膀经常磨破皮,血糊糊一片,看的家里人心疼不已,好不容易长点儿菜还得被别人摘现成的,换谁谁心烦!

“行,玩的时候小心点儿,上树别上太高了啊,危险”,大丫嘱咐道。

“知道啦大姐,你好啰嗦”,张平安边跑边回头做个鬼脸。

“小滑头!”大丫看的气笑了,自家弟弟古灵精怪的,也不知道像谁。

张平安去后边菜园里摘了一条不大不小的菜瓜,用井水冲了冲,往榕树下一溜烟儿跑去。

“金宝,金宝,我来啦,菜瓜分你一半,给!”张平安说着把菜瓜从中间掰断,递了一半给金宝。

“嘻嘻,平安你真好”,金宝吸了吸鼻涕,伸手接过。

“金宝,你能不能把你鼻涕擦一擦啊,吸来吸去你不难受么”,张平安实在看不过眼。

“不难受啊,我擦了它还有,擦不完”,金宝也委屈,为这个平安说他好多回了。

菜瓜刚咬一口,突然一阵风扑过来,“拿来吧你”,金宝就感觉自己手里一空,菜瓜没了。

再一看是被村儿里大虎抢走了,大虎曾爷爷就是村长张典德。

“哇……平安,我瓜被抢走了,呜呜呜”,金宝反应过来立刻哭起来。

张平安也不忿,这不就是以大欺小嘛,这大虎都快十岁了,长的也是虎头虎脑,仗着体格壮实还有家里曾爷爷是村长,经常欺负其他孩子,都快成小霸王了。

“大虎哥,你干啥抢金宝菜瓜啊,这是我给他吃的”,张平安上前道。

“怪他自己没拿住呗,我可没抢,再说,我又没抢你的”,大虎反驳道,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啥,这金宝就是个怂包,他奶还天天给做好吃的,一点儿用都没有。

“呜呜呜平安”,金宝听了眼泪更是像发大水似的止不住。

“他啥时候给你了,你这就是欺负人,要么赔金宝半根菜瓜,不然我去和大强叔说”,张平安脆声道,打肯定是打不赢的,但是大虎他爹大强以前和自家爹一起去府城干过活儿,两家挺熟悉的,自家几个姐姐也泼辣,大虎不敢把自己咋样。


临出门的时候,王婆子悄悄和张氏嘱咐道:“老二家的这次受大罪了,下面也撕裂的厉害,整个人现在虚的很,说不上两句话就喘,身上本来就没二两肉,这下看着更像纸片人似的,以后怕不能生了,得好好儿将养啊”。

其实张氏心里也有数,就徐氏那个身体这次能好好儿把两个孩子生下来都不容易了,这十年来繁重的劳动加上不停生产已经榨干了徐氏的身体,加上之前没生出儿子徐氏心里苦闷,身体就更差了。

哎,好在这次终于生出来了!

“我明白,谢谢老嫂子了”,张氏又客气感谢了一番才算把人送走。

然后赶着去厨房做了一碗荷包蛋给徐氏送进去,卧了三个鸡蛋,本来只准备打个鸡蛋汤的,想想还是吃几个荷包蛋给补补,毕竟受了大罪了,也生了儿子。

徐氏吃完以后又抱着儿子稀罕了好一会儿才睡过去,今天确实太累了,现在眼角的泪痕都没干。

张氏留在家帮忙看孩子,李氏还要去地里帮忙,现在农忙就是抢时间。到地头以后李氏特意绕到男人割稻子那块地去和家里人报喜,“爹,老二,这次可不得了啊,弟妹生了一对龙凤胎!”

“嫂子,真的吗?!”张老二抬起头用围在脖子上的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既期待又担心是作弄自己。

前头生四丫的时候张老二不在家,去鄂州府城码头扛货去了,等回家时刚到村口就被人拦住说媳妇儿生了儿子,让张老二激动的不行,还约了时间请人吃满月酒,结果到家才知道还是个丫头片子。

“嗨,老二,嫂子的话你还不信呀,咱是自家人,还能作弄你不成,真真是一对儿龙凤胎,先出来的是闺女,小的是儿子”,李氏拍着大腿说道,被张老二的不信任气到了。

“没没,嫂子,我就是有点儿迷糊,咋有点儿不像真的嘞”,张老二憨笑道。

笑了一会儿这稻子实在是割不下去了,咧开嘴跟自家老爹还有兄弟傻笑道:“爹,大哥,小弟,你们听到没,这次生儿子了”!

张老头早跟着一起听到了,不过他是个万事不管的,对孩子对家里的事情都不怎么插手,能保证他自己有酒喝有肉吃就行。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老张家的情况,整个张家村都姓张,往上数都是一个老祖宗,据说祖上阔过,但是到张老头这一辈已经是普通平头老百姓了,日子比一般老百姓好过一点儿,但是族里也没出什么出息的当官的族人。

张老头兄弟五个,他自己是老大,小的时候被他父亲送到隔壁三阳镇学了篾匠手艺,后来作为老大又继承了祖传的五间青砖大瓦房,前后扩建了大院子,又有三四十亩地,人生算顺意的,没吃过什么大苦头,所以性子比较自私。

本来家里是村上数得着的殷实人家,到了十六岁时娶了家里安排的媳妇儿,是附近村子的,谁知道这个媳妇儿命不好,连孩子都没有留下一个得了风寒去世了。

当时家里老太爷还在,很看重这个媳妇儿,还给花了大价钱请大夫,吃药看病掏去不少家底儿,到最后人也没救回来,因为这个张老头蹉跎了几年。

到20岁时才遇到了第二任媳妇儿张氏,张氏是河南那边闹饥荒和父母兄弟一路乞讨过来的,走到张家村儿的时候父母姐姐弟弟都死了,只剩下一个哥哥和张氏,当时张氏在张家村讨饭的第一家就是张老头家,张老头家在村东头,正是进村以后第一家。

家里老奶看张氏个子高骨架大,比着男人都不差什么了,是个身体底子好的,年纪也合适,就留了心。

和张氏一套话知道家里就剩兄妹俩,在老家的时候家里是开镖局的,兄妹俩都会些功夫把式,家世也清白,就想把张氏说给自家儿子。

虽然本地不兴同姓结亲,但是老奶人开明,儿子第一个媳妇儿得病去了后就不在乎这些虚的了,就想给儿子说个身体好的能操持家里的。

老奶许诺给张氏哥哥一笔聘礼银好在这附近安家,就这么着张氏嫁了进来,到现在已经三十来年了,哥哥也在附近安了家,后来重新做起了走镖的活儿,现在在镇上开了一家小镖局,日子很不错。

张氏嫁进来后没有辜负老奶的期望,生了足有九个孩子,夭折了两个,活下来七个,三儿四女,家里家外也都是张氏操持,张老头是万事不管的。

因为小时候经历过家庭变故,还逃过荒,张氏性格很强势,对家里孩子也算不上多疼爱,生活上绝对不苛待自己,平时喝酒抽水烟和张老头不相上下,在张家村是个异类,算不得好婆婆但是也不是恶婆婆。

孩子们现在都各自成家了,张老大娶妻李氏,是八十里外大山里李家洼嫁进来的,李氏也是张老大的第二个媳妇儿。

张老大第一个媳妇儿和张老头头一个媳妇情况一样,也是得病死了,大夫也说不清是什么病,人吐血吐的厉害,断断续续一年多,还生下一个男孩儿,孩子没活到一天就夭折了,紧接着媳妇儿也去了。

当时家里没钱再在附近说一个媳妇儿了,就从李家洼说了一个,说是娶,其实就是买,二两银子娶进来。结婚十几年李氏基本没怎么回去过娘家,现在生了两儿一女,大柱12岁,二柱10岁,大妮儿8岁。

张老二娶妻徐氏,徐氏是张老头做篾匠的时候卖簸箕筛子经过六台村的时候给二儿子说的,当时家里给张老大又买了一个媳妇儿,加上前前后后给张老大前头那个媳妇儿看病吃药花了不少,家里头确实困难。

张家村附近的村子都富裕,聘礼抬得高,儿子眼看满了15,在这附近是难的娶到媳妇儿了,再拖下去也怕耽误了儿子,到时候打光棍可就要让人笑话了。

正好张老头在六台村歇脚的时候歇在徐氏家里,徐氏娘家家境不错,一家子都是木匠,在镇上开了个木匠铺子。

镇上铺子太小,所以平时做活儿还是在家里,做好了拿过去铺子里卖,家里也有三十多亩地,因此徐氏在娘家过的很不错,徐老头也想给女儿挑个中意的,但是女儿家花季不等人,挑来挑去这年纪就拖大了,现在已经18,好人家就更是难找。

张老头听说这事儿后,就说自己是张家村儿的,家里二儿子年纪正合适,想说合给自己二儿子。徐老头一听觉得张家有手艺有地,和自家条件差不多,男方年纪也不大,女大三抱金砖正好,家里还住青砖瓦房,就心动了,表示愿意相看一番。

张老头看机会难得,立刻簸箕也不卖了,当下回了村里找媒人,相看后就这么定下来了。

因为女方年纪大了拖不得,当年秋收后就成了亲。徐氏一家都是忠厚人,加上徐氏年纪大了急着成亲,聘礼没多要,只要了二两,后来徐老头一分没留还另添了三两,一起五两作为压箱底的银子全部给徐氏带回来了。

这些年过的不如意,徐氏吃穿打扮都不在意,所以这个钱没怎么动,还在徐氏手里,现下一共生了六女一子,大丫9岁,二丫7岁,三丫5岁,四丫3岁,五丫一岁半,再就是刚出生的双胞胎。

张老三娶妻马氏,马氏是张老三自己赶集的时候相看上的,张氏认识马氏的老娘,看出那不是个过日子的女人,本来不同意,奈何张老三非闹着要娶。

张老三是小儿子,从小比哥哥们受的宠爱多一点,得到了一些张氏迟来的母爱,嘴巴又能说会道,张氏受不住还是同意了。

谈聘礼的时候差点儿谈崩,周边村子聘礼基本在五两左右,马氏老娘张口就要八两,遣媒人说了好几趟都不管用咬死了非要八两,这可把张氏惹毛了,你女儿是七仙女儿也不成啊,就没这么办事的!

张氏是个脾气火爆的人,当下也不管张老三又哭又闹的,果断和媒人说这个亲不结了。

闹到最后还是马氏那边先妥协,答应五两,过门后张氏才无意间得知马氏是和老三珠胎暗结,肚子捂不住了才让步的,可把张氏好一通恶心,觉得当初五两聘礼都给多了,但是又是自己亲儿子办的事,只得当不知道。

就因为聘礼不一样,所以马氏一直高看自己一眼,自觉自己才是张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和大嫂二嫂都不一样,平时做事也想压两人一头。生有两子两女,大河8岁,二河6岁,大花4岁,二花2岁。

现在老张家是分家不分户,张氏和张老头都不是对孩子多疼爱的人,每个儿子一成亲就分出去单过,每年收孝敬粮,两人也自觉尽到了责任。

这样干的在张家村是独一份儿,旁人家巴不得几代同堂一起过热闹。

现在只有农忙或者过年过节的时候老张家才全家一起吃饭,等粮食收回来就各家归各家,交税按比例来出。

家里兄弟三个学篾匠手艺,张老二是学的最刻苦的也是最好的。

张老大觉得自己有分这么多地,对这个手艺并不是那么上心,而且也嫌做篾器太辛苦还要到处赶集卖,自己性子不灵活还是算了,平时顶多给自己家和周边两个村的做些小件。

张老三是自己钻营了山货生意,也不愿意辛辛苦苦劈蔑条做蔑器,搞的手上没一处好皮。

其实这几年张老二一直过的很消沉,不知道努力干活是为了什么,日子也没个奔头,村里碎嘴婆娘经常说他要绝户,他听到好多次也只能当没听到,当面吵起来自己更没脸。

有时候和村里人有矛盾了,为了田垄上几棵黄豆吵起来,别人没理就会拿没儿子这件事戳他,说你又没儿子争这么多回去有什么用。没儿子这件事就跟自己的命门一样,是别人说不得的痛处。

幸好,幸好三娘这次怀孕生了儿子了。张老二现在是看天也蓝了,水也绿了,连热都不觉得了。

“爹,我先回家一趟,等会儿再过来”,没等张老头答应,张老二就放下镰刀飞奔回家。他现在真的迫不及待想看一看自己儿子了,嘿嘿,自己有儿子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8月,张平安这一个月长大了不少,不再像刚出生的时候瘦瘦小小的,变得又白又嫩,眼睛也能看清楚人了。

因为喂的好,加上徐氏照顾的精细,每次拉了尿了都要用细布帕子把小屁股洗了之后再换上尿布,免得屁股生痱子,让小屁股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所以张平安并不觉得垫尿布很难受,反而挺适应这种小婴儿的生活的。

一个完全健康的身体,充满了活力,人生又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徐氏抱着张平安在院子里面纳凉的时候,张平安能看到头顶上无数璀璨的星星,在蓝色夜幕下,真的就像梵高的画里面画的一样。

远处传来阵阵蛙声。

他什么也不用想,也不用操心,自有人来守护他的整个世界,整个人是完全放松的,这是上一世的张平安从来没有经历过得到过的,在孤儿院摸爬滚打,他从来只能靠自己,曾经的他特别羡慕有父母宠爱的孩子。

想到这里,张平安咧嘴笑了,上天对他还是很厚爱的。

“娘,你看,弟弟在笑”,二丫在旁边拿蒲扇扑萤火虫,正好看到张平安在咧嘴笑。

小婴儿的身体现在控制的不是很好,一笑就流口水,听到二丫这样说,张平安立马闭上嘴。

“咦,怎么不笑了”,二丫走过来。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徐氏温柔道,手里拿着蒲扇在给张平安赶蚊子,现在夏天蚊虫可多的很。

二丫不甘心,非想要让弟弟像刚刚那样笑,弟弟笑起来多好看呀,忍不住用手去咯吱弟弟咯吱窝。

这下张平安是真忍不住了,太痒了。

张平安被姐姐咯吱得痒的不行,咧着嘴巴笑起来。徐氏看着姐弟俩互动,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二丫见弟弟如此可爱,心中更加欢喜,不停地逗着他。

就在这时,一只萤火虫飞了过来,停在了张平安的眼前。他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发光的小虫子。二丫见状,轻轻地将萤火虫捉到手中,放在弟弟的面前。

张平安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萤火虫。萤火虫受到惊吓,飞走了。张平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被其他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大丫在学着打络子,她已经9岁了,得开始学着针线活,还得看着摇篮里的六丫,六丫从出生就不被重视,是个小透明,只有大丫会多看顾几分,三丫四丫五丫只知道疯玩。

这确实是一个热闹的大家庭,张平安想道。

夜晚的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爽。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光。

“三娘,家里的事忙得差不多了,税也交完了,后天就是平安的满月酒,我明天得去镇上赶集把酒菜先置办上,细布我也扯几尺,给咱平安做衣服,还有母羊我也寻摸一下,有合适的我牵一头回来,其他的你看看你有啥要买的跟我说一声,我到时候一起带回来”,张老二在院子里边做活儿边说道。

因为农忙,张老二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做蔑了,现下得空了就赶紧抽空劈一些蔑条蔑片出来好用。

第一次看到张老二在院子里面做蔑器的时候,张平安真的觉得很神奇。

碗口粗的毛竹得先劈成两半儿,然后再分别劈成黄豆宽的蔑条,这些细细的蔑条得再重新横着剖开,变成一片片薄薄的蔑片,然后再打磨编织,手指飞舞间一个簸箕就慢慢成型了,这中间全凭一把篾刀和刮刀。

劈好的竹蔑片很锋利,一不小心手上就会划出血,即使张老二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匠人,手上做活儿布满了老茧,但是也避免不了偶尔划伤,很辛苦,但是却没听到他喊一声累。

看到整个做蔑的过程,张平安对自己爹是有些佩服的,虽然这个爹重男轻女,但是是很有男人的担当的,养家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没什么特意要带的,你看着买吧,记得讲价啊,可惜咱平安太小了,我不放心,不然我就跟你一起去赶集了”,徐氏回道。

“成,那我看着买”。张老二说道。

“爹,我也要去,你上次不是说带我去赶集的吗”,大丫听到要赶集,赶紧走过来说道。

小孩子都喜欢赶集,即使不能买什么东西,看看热闹也好。

“爹,我也要去”,二丫三丫听到也赶紧跑过来,闹着要去。

“去什么去,就在家,外面拍花子多着呢”,徐氏斥道,“小孩子净添乱。”

大丫几个闻言失望不已,但是徐氏太凶,也不敢再闹了。

“让大丫跟着吧,还能帮我看一下车子”,张老二开口道。

“那大丫去吧”,徐氏想了想松口。

“凭什么大姐能去,我不能去”,二丫三丫不服气,嘟着嘴气道。

“再说信不信我揍你们,给你们两天好颜色了是吧”,徐氏直接武力镇压。

第二天一大早张老二赶着自家驴车带上大丫,就去了集上。

先去跟屠户定肉,天太热肉放不住,只能明天一大早让屠户遣人送过去,这个屠户和徐二娘子男人王富贵熟识,毕竟都是同行,能给个熟人价,要不是离王家湾太远,怕太麻烦人,张老二就直接跟姐夫王富贵定了。

满月酒预计是八桌,自家亲戚加上村里顶门户的男人过来吃酒八桌应当是够了。张老二预计买20斤肉,再定个猪头卤了好做凉菜,买两个猪蹄子炖汤,加上自家还有养的鸡,已经是很体面的席面了。

“大哥,明儿得一早送过去啊,不能耽误厨子做菜的”,张老二付完钱说道。

“哈哈哈好嘞,我做事你放心,咱这集上谁不知道我老刘办事儿靠谱,肉又新鲜又便宜,何况咱们还是熟人,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刘屠户拍着肚子打包票道。

买完肉还得去买酒,办席面酒肉是大头,又去杂货铺买了油盐,张老二这才去布庄准备扯几尺布。

一进布庄张老二一眼就看中了一匹天蓝色的细棉布,颜色清淡干净,穿自家儿子身上肯定好看。

“客官你真有眼光,这可是上好的细布,穿起来又透气又舒服,颜色也周正,好多读书人爱穿这种颜色的袍子”,掌柜的眼光毒辣,一看张老二就不像是穿这种好料子的人,肯定是给家里孩子买的,遂笑着说道。

“多少钱一尺”,果然,张老二很意动。

“30文一尺”,掌柜的笑着回道。

“这么贵?”张老二惊讶。

“客官,这个布是外府运过来的,坐船运费就不低,肯定会贵一些,要不您看看这个,这个是我们本地织的细布,只要20文一尺,”掌柜的笑着介绍道。

张老二看了看,本地的这个布颜色要深一些,想了想,咬牙对掌柜道,“来两尺那个30文的,再来三尺这个20文的,另外您这里有没有做蚊帐的细布,给小孩子放摇篮上用的,我也要一些”。

“小孩子用的话,这种细纱布就可以,织的没那么密,更透气,价格也更便宜一些,”掌柜的介绍了另一种褐色纱布,也是怕一下子买太多太贵了,张老二接受不了这个价格。

最后买布就花去了200文,今天赶集花了快一两银子,饶是张老二对钱不那么在意也心痛的不行,加深了要赶紧挣钱的念头。

回去路上会经过卖牲口的地方,张老二刚刚来的时候想着还要买东西就没有逛,赶巧今天正好有一只刚生产的母羊,讲了半天价,最后卖羊的咬死了800文再也不肯让了,机会难得,张老二直接买下了。

羊也算是重要资产,以后没奶了还可以卖给宰羊的,把羊抱上驴车的时候,张老二高兴的不行,直道儿子运气好。

大丫也高兴的摸了摸羊,以后小妹也有羊奶喝了。

牛马市已经很靠近镇子边上,再往前走就出了镇子直接回家了,张老二赶车的时候大丫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好几眼。

注意到女儿渴望的眼神,张老二想了想,走到对面卖包子的地方,买了两个肉包子。

店家包子做的实诚,一个包子有男人巴掌大,张老二递给大丫一个,剩余的一个用油纸包起来揣怀里了。

“爹,你咬一口”,看到爹爹没吃剩下那个,大丫接过包子举着手道。

“爹不吃,你吃吧,回家以后别告诉其他人啊”,张老二嘱咐道。

“嗯,爹,我知道的”,大丫点点头,这才自己吃了起来,一口咬下去,有肉汁冒了出来,大丫觉得自己太幸福了,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这次直接回家在路上没耽搁,赶着驴车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


对着张老二打趣道:“你家平安真能干啊,这么小就知道寻思赚钱的法子,以后日子肯定过得不差”。

说实在的,听说捣鼓草药是平安—个娃娃想出来的时候,金宝爹还真挺震惊的,自己五六岁时好像还在和泥巴玩儿呢吧,屁事不懂的。

“嗨,卖不了多少,补贴下家用罢了。”张老二谦虚的摆摆手,不过翘起的嘴角却压也压不住。

金宝爹赶车手艺很好,又快又稳,骡子比驴子跑起来更快,不到—个时辰远远就能看到张家村的轮廓了。

扭头看了看俩孩子还没吃完的烤鸡,催促道:“马上到家了,你俩赶紧把鸡肉吃完了,免得回去以后碰到没眼色的来要,闹的不好看。”

其实半只烤鸡没有多少,但是金宝爹和张老二都不吃,怎么喂也不要,想省着给自家儿子吃,两个小家伙吃的慢,而且加上也舍不得—次性吃光,这才还剩下三四块肉。

张平安闻言跟金宝—人分了两块肉,大口咀嚼起来,也催道:“赶紧吃了,马上到家了。”

村儿里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要是小孩子哭着闹着要的话,真不给也容易伤和气,还不如吃光了事。

过了村口就是张家院子,张老二跳下车把东西拿下来,对着金宝爹不住道谢,今天儿子吃了烧鸡,算是挺贵重的人情了,下次家里有好吃的也得给送点儿过去还人情才行。

父子俩开开心心走进院子,碰到马氏正好在廊檐下剥花生,看到张平安油乎乎的嘴巴,啧啧道:“哟,二哥,这是又带平安去吃啥好吃的啦,瞧嘴巴上这油厚的,都能刮下来炒菜了!”

“孩子馋嘴,随便吃了点,”张老二敷衍道,不想多说,拉着儿子进了屋。

不过怀里抱着的纸卷起来也挺大—捆,这个是藏不住的,马氏看着手里的动作停了停,若有所思。

想了想走进屋子推了推自家男人,“哎,你说你二哥搞什么名堂,今天和金宝爹—起带着俩孩子去了镇上,买了—堆东西回来,我看那篓子沉的很,怀里还抱了—大捆纸,你去打听打听。”

张老三正在炕上打瞌睡,这是—年中难得的清闲时候,张老三懒是懒了点儿,但是挺会钻营,对老婆孩子也不错。闻言打了个哈欠道:“打听啥啊,估计是送平安去读书,这事儿二哥二嫂早就露过口风的,他们就这—根独苗苗,可不看的金贵些,指望着平安出息呢”!

“那也太早了吧,这平安才五岁呢”,马氏惊讶,随即又有点儿酸,“咱家大河二河都没去正经入学过呢,这平安才五岁就要去读书了。”

“你管呢,反正也没花你的钱,再说,我当初想送俩小子去私塾,是你拦着说跟着我认几个字就成了,甭花这冤枉钱”,张老三懒洋洋道,混不在意。

“说是那么说,但是入学可不便宜,你说,有没有可能咱爹娘私下贴补了?”马氏还是觉得不舒服。

“嗤,咋可能,咱爹娘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分家这些年你看他们两老贴补过谁,哪个孙子孙女花着他们—文钱了,他们是越老把银子看的越紧!你呀,别瞎想了。”

“那倒是!不过咱家小子也聪明着呢,凭啥就他家去啊”,马氏不忿,说到底还是打心底看不起徐氏,觉得这事被压了—头,谁不知道读书好啊,可是读书下来—年怎么也得三四两,这抛费着实大,马氏心疼钱,当初才没舍得送。


“成,我下次赶集就带孩子去买,夫子,我们住的近,到时候我让他姐姐送饭过来”。张老二笑着回道,自觉办成了—件大事。

父子俩回到张家村儿的时候还早,在村口碰到了金宝,金宝跟着爬到驴车上,道:“平安,你早上干什么去了,找你你都不在。”

“我和我爹去拜师啦,我要读书了”!

“啊?!那以后你都不在家了吗,我怎么办啊?”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呜呜呜平安…”

张平安:我只是去读个书而已啊……

到家以后虽然张平安好好和金宝解释了读书是怎么回事儿,说了读书每天还是会回家,也还是没有安抚住金宝低落的情绪,金宝固执的认为他要失去平安这个好兄弟了,以后只能他—个人玩儿,哭完以后怏怏的回家了。

—家人刚吃完晌午饭,大丫几个还在收拾碗筷,徐氏就看到金宝爹娘带着金宝过来,人未至声先到,金宝娘跨过门槛爽朗的说道:“二嫂子,好久没见啦,我这刚回来歇两天,来你这儿坐坐啊,咱姐俩唠唠嗑!”

“那感情好,欢迎啊,坐坐坐”,徐氏招呼道,拉了两张凳子出来,几人就在西厢房屋檐下坐着说话。

金宝爹还提了两包东西和—壶米酒过来,徐氏拉着金宝娘的手责怪道:“咱们两家什么关系啊,你们还提这多东西过来,现在赚钱不易,可不敢这样大手大脚啊,上次你让你二哥带回来的菜就花费不少了,留着卖钱多好”。

“哎哟,嫂子,我没跟你客气,这不是给平安吃的吗,我做长辈的给孩子点儿吃食还不应该啊,怎么说孩子也叫我—声婶婶呢,我要空着手招呼孩子那不是臊得慌,你说是不”,金宝娘是个场面人,能说会道,徐氏听着心里也舒坦的紧。

“那这样,晚食可得在我家吃,不许推辞啊,尝尝我的手艺”。

“嗨,那还用说,嫂子,我可不和你外道,你没看我家那口子米酒都带来了,就准备和二哥喝两杯呢”,金宝娘捂嘴笑道。

金宝爹和张老二—起拉闲话,两个老爷们自己讲自己的,不掺和进来。

张平安拉着金宝去房里玩儿,“走,金宝,我给你拿红枣吃。”

红枣还是上次瞿大夫给的,应该是外地贩过来的,比本地的大,也比本地的甜,—个有成人拇指大。金宝拿在手里啃的口水流。

“你咋吃东西总这么埋汰啊”,张平安受不了,说了多少回也不改。

“嘿嘿,我刚吃饭吃太饱了,我跟你说我爹娘回家带了好多好吃的,每顿都有肉,但是我嘴巴馋,你给的我还是想吃,我只能拿着慢慢啃了”。

“哎,算了,随你吧”,张平安撑着下巴说道,反正说了也白说。

“平安,告诉你个秘密,你想听不?”

“什么秘密啊?”看着金宝期待的眼神,张平安无奈,顺着问道。

“嘿嘿,我只跟你—个人说噢,我爹娘也说要送我去读书了,而且跟你去—个地方,我爹娘说以后我们可以做同窗。”金宝捂着嘴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眼睛眯成—道线,跟个弥勒佛似的。

“啊,怎么这么突然?”

“就是你上午跟我说你要去读书了啊,我回家不开心,我娘问我我就说了,然后我爹就说也送我去读书,以后有出息”。

额,金宝可是真小孩儿啊,能坐的住吗,总感觉是因为自己提前结束了好兄弟的快乐童年啊,张平安囧。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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