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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另嫁他人后,男神哭着求我别嫁前文+后续

南佑只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个答案,是傅兆森想听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女孩波澜不动的眸子时,胸腔里闷闷的情绪便不受控制的涌上来。傅兆森移开目光,抿唇道:“早点休息,别总那么不听话。”时暖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哭笑不得。她不过是没告诉他去参加了朋友孩子的满月宴,不过是刚好在闵烟吐槽的时候笑了一声。在他眼里就是不听话。是啊。她以前多听话。以前的时暖,不管在别人面前多张扬跋扈,在他这里永远都是听之任之的乖乖女。不管是他让她做的事,还是他让她远离的人……她从未有过违背的时候。但是傅兆森——时暖,以后都要做自己了。这次不欢而散以后,时暖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傅兆森,不过她也很忙,同学都在准备入职,离开前最后约着吃两次饭。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毕竟是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

主角:时暖江逸臣   更新:2025-04-17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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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暖江逸臣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另嫁他人后,男神哭着求我别嫁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南佑只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答案,是傅兆森想听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女孩波澜不动的眸子时,胸腔里闷闷的情绪便不受控制的涌上来。傅兆森移开目光,抿唇道:“早点休息,别总那么不听话。”时暖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哭笑不得。她不过是没告诉他去参加了朋友孩子的满月宴,不过是刚好在闵烟吐槽的时候笑了一声。在他眼里就是不听话。是啊。她以前多听话。以前的时暖,不管在别人面前多张扬跋扈,在他这里永远都是听之任之的乖乖女。不管是他让她做的事,还是他让她远离的人……她从未有过违背的时候。但是傅兆森——时暖,以后都要做自己了。这次不欢而散以后,时暖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傅兆森,不过她也很忙,同学都在准备入职,离开前最后约着吃两次饭。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毕竟是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

《我另嫁他人后,男神哭着求我别嫁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个答案,是傅兆森想听到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着女孩波澜不动的眸子时,胸腔里闷闷的情绪便不受控制的涌上来。

傅兆森移开目光,抿唇道:“早点休息,别总那么不听话。”

时暖看着他的背影, 只觉得哭笑不得。

她不过是没告诉他去参加了朋友孩子的满月宴,不过是刚好在闵烟吐槽的时候笑了一声。

在他眼里就是不听话。

是啊。

她以前多听话。

以前的时暖,不管在别人面前多张扬跋扈,在他这里永远都是听之任之的乖乖女。

不管是他让她做的事,还是他让她远离的人……她从未有过违背的时候。

但是傅兆森——

时暖,以后都要做自己了。

这次不欢而散以后,时暖有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傅兆森,不过她也很忙,同学都在准备入职,离开前最后约着吃两次饭。

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毕竟是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她的东西很多,想全部搬完很不现实,只能挑着重要的带走。

剩下的,时暖准备捐掉。

也许过不久闵烟就会搬过来。

他们应该都不想,看到她的痕迹留在这栋房子里吧。

时暖先把箱子找了出来,要穿的衣服全部堆在床上,再一件件叠好装进去。

放着音乐,心情竟然不错。

快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口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时暖的好心情被打断,顿了一下才道:“过不久我就要去上班了,趁最近有空,准备回去看看干爸干妈和奶奶。”

她虽然跟在傅兆森身边长大,但傅明和向盈才是她名义上的父母,并且他们对她一直都不错,对时暖来说更像亲人。

这次去北城……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时暖理应去跟他们道个别的。

傅兆森刚才有一瞬间的心慌,听她这么说才消下去,嗯声道:“打算什么时候去?我送你。”

傅家虽然是家族生意,但一开始并不在海城起家,而是在隔壁的P市。

时暖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男人没说话。

她抬眼,正对上傅兆森疑惑的目光。

也是……时暖知道他不喜欢,所以很少这样拒绝他。

想了想,她补充道:“你最近不是忙着陪闵烟吗?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可以。”

果然,一提到闵烟,傅兆森立刻变了脸色。

他冷声道:“当然,烟烟刚回来,我得多陪她熟悉熟悉。”

“那你就自己回去,但别在大哥大嫂面前吹什么耳边风,时暖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任何小把戏都没有用!”

时暖看着他漠然的背影,低眸笑了笑。

他觉得自己回去,是专门撒娇告状去了吗?

还好她已经想通了。

要是以前的时暖,听到这样的话该多难过啊。

时暖深呼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整理完了剩下的行李。

刚坐下,江逸臣发信息过来,问她收拾得怎么样了。

时暖:还剩一些东西需要处理,我还打算回一趟老宅,去陪陪奶奶和干爸干妈。

江逸臣:好,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了一条消息。

让时暖再去安娜的店里检查一下腰伤。

大概是猜到她会拒绝,江逸臣直接发了语音过来,低低的嗓音流淌:“我听安娜说了你腰上的情况,如果不好好保养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时小姐做好准备了吗?”

时暖莫名打了个冷颤,她可不想往后的日子里一直带着腰伤。

挂了江逸臣的电话,时暖出门打车。

半个小时到地方。

上楼,前台的接待明显是认识她的,和善地笑着说:“我们老板现在在忙,麻烦时小姐稍微等她一下。”

时暖说了声好,然后跟着前台到了休息区。

过了一会儿。

不远处的包厢里走出来一道身影,竟然是闵烟。

她穿着一套小香风的套装,长发编成一个麻花辫子垂在一侧,看起来温婉知性,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闵烟也看到了她,愣了一下就笑着走过来。

“暖暖,你也来了。”

时暖没打算跟她多聊,随口嗯了一声就低头喝水。

闵烟微微变了脸色,抿唇道:“暖暖,我自认为没做过伤害你的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你想多了。”

敌意也是一种情绪。

而时暖对她,什么情绪都没有。

闵烟真的很讨厌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好像……她高高在上,搭都懒得搭理她一样!

闵烟强撑着笑意,继续道:“既然没有,那我是你小叔的女朋友,你是不是应该多跟我相处一下?”

时暖不解,“你是我小叔的女朋友,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为什么要跟你多相处?”

闵烟:“……”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那我要怎么说?”

时暖放下手里的水,眼神径直看向她,“闵烟,你和我小叔怎样是你们的事,不要总想拉上我,那只会自讨没趣。”

她又不是傻的。

闵烟屡次三番的试探,不过是想确定她和傅兆森没有私情。

时暖觉得可笑。

傅兆森都那么明确的拒绝她了,还要怎么清楚?

闵烟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咬牙道:“你敢说你对你小叔没有别的心思?”

“有过。”时暖大大方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但现在和以后都不会有了。你不喜欢我,碰巧我也不喜欢你,以后大家就相安无事的做个陌生人就好,没必要装来装去。”

闵烟本来已经想好了话教训她,可这会儿听她这么说,一时被噎住了。

半晌才冷笑一声道:“说得冠冕堂皇,你一个女孩子家,连点分寸感都没有,这么大人了还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住在一块儿,说出去不觉得害臊?”

时暖上大学就提出过搬出去住,但傅兆森不同意,说她自己照顾不好自己。

这会儿倒成了闵烟攻击她的筹码了。

时暖攥紧了手,“我会搬出去。”

闵烟咄咄逼人道:“什么时候?”

还没等时暖回答,另一道声音突然道:“哟,闵小姐这么逼傅总的小侄女,傅总知道吗?”


化完妆出去,司尧已经站在客厅里,餐桌上摆着他带来的早餐。

江逸臣低眸看了一眼她的拖鞋。

露脚款,白嫩的脚指头露在外面。

“……”

时暖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顿时尴尬的讪笑了两声,“啊哈哈……你们继续聊你们的,我先去吃饭,很快!”

项目需要收尾,司尧还得在这边待一段时间。

江逸臣和司尧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然后联系司机过来接。

时暖吃完早饭就赶紧去换鞋,坐在门口的箱子上拿手机发信息,在群里跟朋友们告别。

安然:有你未婚夫陪着,我们就不去送你了啊,什么时候结婚了吭一声,姐们儿排除万难也得去!

她这条消息出来后,刚才还热闹的群瞬间安静下来。

半晌。

陈雅莉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后面跟着三个问号。

陈雅莉:这也就是说,五个人的群,除了当事人以外,就只有安然一个人知道点什么,是吗?

“……”时暖汗颜扶额,懒得打字,直接语音道:“那不是你们都不在吗?备考就好好备考,等下次聚的时候,我肯定从头说起,行吧?”

几个人嗷嗷叫个不停,让她必须先说结果。

时暖:“结果就是,我真的会和一个很好的人结婚。”

群里还没什么反应,头顶磁性的声音先一步响起:“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在时小姐心里是很好的人。”

“……”

时暖迅速收起手机,站起来。

一时没注意,又差点撞上江逸臣的额头,还好他反应够快,抬手挡在时暖脑袋前面,阻止了这场无妄之灾。

低低的笑从他嘴边流泻,时暖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那双眸子里像是装着万千星辰。

“笑……有什么好笑的。”她咕哝,“偷听别人说话很不礼貌。”

江逸臣说:“嗯,给时小姐道歉。”

“……”

除了不正经的时候,这个男人实在太会说话了。

时暖红着脸,不敢再盯着他的眼睛看,感觉跟个漩涡似的,随时都会把她吸附进去。

“你们聊完了?”

“差不多。”

江逸臣不再逗她,一手拉着旁边的行李箱,一手自然地牵起时暖的手,“走吧,司机在楼下等着我们了。”

时暖愣愣的跟在后方半步,眼神望着交握的手。

心跳好快。

脸上刚消下去的温度又升了上来。

一直到上了车,江逸臣才松开她。

时暖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每次和江逸臣在一起的时候,她都不会想起傅兆森,还会有很多以前没有过的感觉……那是不是说明,他也许是对的人?

不管是不是,时暖都要离开。

离开这座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

离开这座,有傅兆森的城市。

飞机冲破云霄,从两万五千米的高空划过,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降落在北城国际机场。

来接机的是江逸臣的另一个助理杨阳,比起司尧,他显得要外向很多,边把行李放到后备箱,边和时暖聊天。

“时小姐,北城可比比海城冷多了啊,你一定记得多穿点,万一冻着了,我们江总可是会心疼的。”

时暖看了眼站在不远处接电话的男人,笑着道:“好,谢谢。”

“你千万别客气!”

杨阳受宠若惊,还把名片掏了出来,“以后有什么事尽管使唤我,为你和江总二十四小时待命!”

时暖接过名片,还没说话江逸臣就打完电话回来,瞥了眼杨阳道:“收敛一点。”

杨阳:“好的总裁。”

“……”

杨阳一本正经的拉开后座车门,恭敬礼貌。


时暖听着他的吼声,竟然有点想笑。

傅兆森,这是还不知道她已经搬出来了。

她过了一会儿才心平气和地开口:“小叔说的什么话,不是你说我可以谈恋爱的吗?只要那个人不是你,是谁都行。”

“而且他很好,不是小叔所谓‘乱七八糟’的人,我会好好跟他在一起,等时机成熟,再带回来给你们见面。”

时暖不紧不慢的说着,心里竟然出奇的平和,没有怨念,也没有不甘。

她想,她是真的已经放下傅兆森了。

所以……

“小叔,再见。”

话落,时暖挂了电话。

傅兆森还沉浸在她那些话里,回过神来时,听筒里已经没了声音。

他脖颈上的经络跳动了两下,一瞬烦躁顿生,险些把手机砸出去,“死丫头!挂我电话上瘾了?”

随手扔在副驾驶上,傅兆森踩下油门,准备回去好好教育时暖一番。

回到南湾别墅已经将近十点,整栋房子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点光亮。

傅兆森把车停在院子里,大步走进去。

玄关的灯一开,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时暖向来都熬夜到很晚,怎么今天这么晚就睡了?

他眸光发沉,进去把客厅的灯都打开,然而下一刻却愣在了原地。

南湾别墅是傅兆森很早就买的房子,装修风格偏中性,黑白灰的极简风。是自从时暖搬过来以后很不满意,一点点改造成一个温馨的家。

但是眼前的客厅,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

沙发上的毛绒公仔不见,只剩冰冷的灰色皮套。

桌子上的小摆件也消失无踪。

就连落地窗前的绿植,也没有了。

这个家空得令人心慌。

傅兆森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重重地闭了一下眼睛,头灯的大灯落在身上,在下方投下一个孤独暗沉的影子。

突然,他猛地抬头看向楼上。

“时暖!”

空旷的房子,似乎还有回声。

傅兆森三两步上楼,时暖的房间门根本没关,推开一看,漆黑的空旷的像一个大洞,把什么都给吞噬干净了。

他眼眶发红,打开灯。

没有……

人不在。

衣柜里的衣服也凭空消失。

“时暖!别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滚出来!”

傅兆森把家里所有的房间都翻了一遍,依然没有时暖的任何痕迹,她像一阵风、一场梦,十几年的生活痕迹,仿佛从没出现过。

这种感觉让傅兆森心头猛地跳了一下,他匆忙摸出手机,过程中手指因为颤抖,还险些把手机落在地上。

微信还在,电话也在。

他莫名松了口气,平复好呼吸才把电话拨出去。

没接。

再打。

依然无人接听。

等到第三遍的时候,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无法接通……时暖把他拉黑了。

傅兆森咬咬牙,蓦然的血气上涌后,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他往身后一靠坐在沙发上,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许久都没有眨眼。

——

时暖睡了个好觉。昨晚傅兆森连着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她都没有接,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再说下去也是吵架,还不如让他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洗漱完走出房间,江逸臣已经做好了早餐。

小笼包和鸡蛋,是她喜欢的。

“昨晚睡得怎么样?”

时暖嘴里刚塞了一个包子,脸颊两侧的肉鼓起来一个大包,跟仓鼠没什么区别。

她赶紧瞪着眼睛咽下去,又喝了一大口豆浆。

“……很好,你呢?”

江逸臣眼里噙着笑,伸手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我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心过。”


一如既往质问的语气,如今的时暖却已经不吃这一套。她淡淡道:“我跟谁出去都是我的自由,小叔应该不会连我交朋友都限制吧。”

傅兆森这几天都不见人影,突然回来,想必是闵烟又跑到他跟前告状了。

时暖觉得好笑,那个女人还真把她当成了假想敌。

“小叔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想休息了。”

傅兆森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不耐烦的样子,咬牙道:“时暖,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跟不三不四的人出去就算了,回来还跟我这种态度?”

时暖抬起头,“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

她不过是跟安娜姐姐逛个街而已,不告诉他就是不三不四?

傅兆森注意的却是她手里的手提袋,前不久闵烟才带他去逛过。

一家专门做私人订制的男装品牌。

价格虽然比不上奢侈品,但也绝对算不上便宜。

时暖平日里都是用傅兆森的副卡,可今天他并没有收到扣款提醒。

她的那两个朋友傅兆森都见过,哪里有那么多钱?

那也就说,时暖是跟一个男人去逛的街。

否则又怎么可能逛到男士专卖店去?

想到这些,傅兆森的脸色更沉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跟那些不怀好意的男生过多接触,他们都不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

“似乎在小叔眼里,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都不怀好意。”

时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是小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即便真的和谁在一起谈恋爱,那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你不就是想要这样?”

傅兆森一怔,猝然而来的恍惚。

是。

如果时暖谈了恋爱,就不会再对他纠缠不清了。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那样的结果,他心口反而觉得闷闷的?

傅兆森喉结滑动,移开些许目光才说:“谈恋爱可以,但必须是各方面都可靠的人。时暖,我是担心你。”

时暖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想再争论这个,抿唇道:“我是跟安娜姐姐去逛街了,用不着你担心。”

她说完就回了房间,把送给江逸臣的礼物放进箱子里。

原本还想跟傅兆森坦白的,可是看他刚才那个样子……

时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真让他知道了,自己恐怕连海城都出不了吧。

傅兆森眼看着她上楼,黑眸里的光晕更加晦暗不明。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傅兆森收回目光,走到沙发边坐下,一只手随意的抬起来捏着眉心,接通电话。

“兆森,你回家了吗?”闵烟温柔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些许关心,“暖暖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说的话就凶她,不然她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对你有意见的。”

哪儿用得着心里有意见?

那丫头已经言行一致的表达出来了。

傅兆深轻哼一声,沉沉道:“我没说她什么。”

另一边的闵烟听到这句回答,牙关都咬紧了。

她明明跟这个男人哭诉得那么狠,他居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闵烟强忍着脾气,问:“暖暖她……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

傅兆森想到时暖刚才手里提着的东西,眼神再度冷了冷,“以后她要是再对你没礼貌,你就直接教育她,没必要觉得她大了就给她留面子。”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她脾气向来犟,越随着她越来劲。”

闵烟又假模假式的劝了几句,心情却并没有好多少。

傅兆森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她的心罢了。

他根本就没有要指责时暖的意思。

这哪像什么叔侄?

不行……她必须得想个办法,让时暖彻底远离傅兆森身边。

——

时暖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早上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是学校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她上次参加的珠宝大赛在国际上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媒体想对她做个深层采访。

“毕竟是奖金十几万的大赛,时暖啊,这个面子咱们还是要给的,你说呢?”

傅兆森很不喜欢时暖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当初学校再三保证可以匿名参赛,时暖才答应的。

但是现在……

她想了想,道:“可以不出镜吗?”

校方喜出望外,“当然可以,这点要求他们还是会答应的!”

商量好时间,时暖起床收拾。

下楼,傅兆森竟然还在家。

他穿着浅灰色的毛衣,比平日里西装革履的模样多了几分温和,坐在餐桌旁边,听见声音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过来吃饭。”

时暖顿了顿,还是走过去坐下。

煮烂的粥入口即化,她小口吃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准备出去?”

“嗯,回学校有点事。”

傅兆森点点头,又问:“回家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

“……”

有问有答,表面上看十分乖巧。

但傅兆森太清楚她的性格了,这样子就是在默默抗议。他舌尖顶了一下后槽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蔓延上来。

沉声道:“你确实是差不多得了。”

“昨天你遇到烟烟,对她一点礼貌都没有还恶语伤人,我都没有说你半句,你还给我甩脸?”

“反倒是人家还替你说话,时暖,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

时暖听他说着,本来觉得很香的食物,突然就变得食之无味。

她确实是不够懂事。

但问都不问一句,就凭闵烟的一面之词给她定罪。

傅兆森……你又懂事到哪里去呢?

时暖放下勺子,扯了一张纸巾擦嘴。

“小叔,我昨天确实是偶遇了闵小姐,不过并没有所谓的恶言相向,我又不是有病,逮着人就得骂两句。”

“她问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你身边,我回答她,我会尽快,仅此而已。”

虽然不知道闵烟口中的版本是怎样,想来也不会太友善,否则傅兆森不至于从昨天憋到今天,还是没忍住数落她一顿。

时暖看着男人黑如锅底的脸,笑着说:“我真心祝你和闵小姐早日成婚,白头偕老。”


时暖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她说。

“在别人面前都装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不就是生怕傅家不要你了吗?傅老太太和向盈都被你哄得团团转,我看你是还想从傅家的财产里分一杯羹吧?”

闵烟越说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那就更不能让时暖待在傅家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暗沉,狠声道:“像你这种被半路捡来的孩子,满十八岁成年就该自觉一点,离开傅家,而不是像你这样恬不知耻的赖着不走!”

时暖听完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那是我和傅家的事,似乎和闵小姐没有关系。”

“但是你缠着傅兆森不放,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闵烟情绪越来越激动,瞳孔仿佛随时都要凸出来了一样。

时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真的会有女人因为一个男人,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她原本因为佛牌的事更加讨厌闵烟,现在却不知怎么有点儿同情她。

她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勾心斗角,完全没有自己。

时暖等她呼吸稍微平复一些,淡淡开口:“闵烟,我跟你唯一的恩怨,就是你故意摔坏了我的佛牌,但我们以后没什么交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和情绪。”

很不值得。

有那功夫,她不如多想想办法。

“你也看到了,傅兆森并不喜欢我,你大可不必一直揪着我不放,相安无事的度过这几天,我就会离开傅家。”

闵烟才不信她的鬼话!

“除非你现在就走!”

“……”

时暖像看傻逼似的看了她一眼,感觉自己刚才的话简直是浪费口舌。

转身就准备走,闵烟却从身后拽住她的头发,“话都没说清楚你要去哪儿?我不是说了吗?你现在就走,回去告诉他们你要离开傅家!”

头皮发麻的感觉经久不消,时暖觉得这女人简直是疯了!

“闵烟,你先松手!”

“你答应我!”

“……”

她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儿?

时暖没什么好说的,手臂一用力就反抗起来。她力气不小,反倒是闵烟很快就占了下风。

突然,时暖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道推了一下。

转瞬闵烟便脚下发滑,顺着旁边的坡滚下去。

她顿时心口一滞,“闵烟!”

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一道更快的身影从后面冲出来,直奔闵烟而去。

时暖停住脚步,凌乱的呼吸完全失去了节奏。她后知后觉的牵动了一下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第三次了。

闵烟……傅兆森。

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时暖看着男人抱着闵烟上来,她整张脸都埋在男人怀里,看不见是昏迷了还是醒着。

傅兆森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愣着做什么?叫救护车!”

“……”

时暖抿着嘴唇,很想说她是咎由自取,但傅兆森不会信的……他从来都不信她。

打完电话,她收起手机。

主动抬起头道:“我没有推她,她是自己摔下去的。”

“上次、上上次,你都是这么说的。”傅兆森嘴角扬着冰冷的弧度,漠然、失望,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时暖看不太懂,只听到他沉甸甸的嗓音:“这次,如果烟烟要追究你的责任,我不会再包庇你。”

救护车到了,傅兆森心疼闵烟,把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时暖就站在路边,看着两行车灯越来越远。

她手背上被闵烟抓过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头发凌乱不堪,被汗水渗透的脸颊透着一种不正常的红。

站了好一会儿,她木然地转身回家。

家里正在讨论小区里来了救护车的事情。

“也不知道谁家怎么了,救护车声音那么晚……诶哟!暖暖你这是怎么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向盈赶紧拿毛巾给她擦脸,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宝宝……这,出去散个步怎么弄成这样啊?闵小姐呢?兆森呢?他不是出去找你们了吗?”

时暖低垂着眸,“去医院了。”

“我和闵烟……摔了一跤。”

向盈轻轻重复了一遍,“既然她都去医院了,你怎么没有去?检查一下才放心啊!”

因为,傅兆森根本就顾不上她。

时暖轻轻说:“我没事,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她本来是打算在老宅好好陪他们几天的,但这才刚回来不久,就每天弄得鸡飞狗跳。

时暖想也许她真的是时候离开了。

这可能……也是傅兆森和闵烟想要的。

她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江逸臣打电话过来,“在做什么?”

透过听筒,能听到手机那边缓缓流淌的城市背景音,时暖眼眶一下就红了,低声道:“收拾东西。”

“嗯?”江逸臣声音沉了两分,“现在在哪儿?”

“在家里。”

时暖把手机开着扩音放在旁边,她的声音显得更小了,“我明天一早走,回海城把行李先寄了,然后就去北城。”

江逸臣沉默两秒,柔声问:“受委屈了?”

“……”

时暖没说话。

通红的眼眶里却有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江逸臣轻轻叹息,嗓音无奈又心疼,“小朋友,能不能把自己照顾好一点?嗯?”

“我有好好照顾的。”

时暖想说,她已经尽力不去在乎那两个人了。

但是有养育之恩在,又没办法做到完全不在乎。

江逸臣抬手看了眼时间,低声道:“再过十分钟,我在傅家外面的十字路口等你。”

“这么晚……”时暖话音突然一止,惊讶道:“你回来啦?”

“嗯。”江逸臣莞尔,看向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我回来了。”

时暖猛地站了起来。

她本能地往窗外看了两眼,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在傅家,“你等我一下!”

挂断电话,时暖开始翻衣服。

穿什么好?

她和江逸臣很久没见了,怎么突然要见面还有点紧张呢……

时暖全然忘记了刚才的难过,扑通扑通的心脏,都在想着等会儿和江逸臣见面,应该说些什么——

是先打个招呼?

还是很熟络的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感觉什么开场白都不太好。

胡思乱想里,时暖已经走到十字路口等了一会儿。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时暖。”

她回头。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精致的脸颊在夜色的朦胧里格外清晰,他温柔散漫的笑着,朝她张开手臂,“过来。”

时暖感觉自己的心跳空了一拍,随后疯狂跳动起来。

她展颜一笑,扑进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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