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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美人娇,嫁最强糙汉养崽崽全局

绿茶不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77年6月,清水镇凝水村后山草屋里。身穿裤子的男人光着上身,健硕利落的肌肉尽显男性荷尔蒙,男人语气冷漠且嘲讽:“我睡了你,自然会负责。”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转而俯身捏着她的下巴,幽深的眼里俱是冷意:“现在,起床,和我去领结婚证!”苏婳:“嗯?领结婚证?”苏婳强撑着起身,混沌的意识清醒过来后,记忆开始涌入脑海。她被人下了药丢到后山,意识模糊之际她不管不顾的抓住路过男人的裤腿。重活一世的她知道,如果刚才不跟着这个男人走,那流氓二狗子下一刻就会杀到,她不想再次重复上一世悲惨的命运。一切都是她主动的,主动吻上男人的唇,主动点燃男人心里的那把火。看她不说话,江深冷声道:“刚才是你主动的,你最好收了去报警告我强暴的心思。任何敢陷害我的人,下...

主角:苏婳苏美   更新:2025-04-17 1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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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婳苏美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美人娇,嫁最强糙汉养崽崽全局》,由网络作家“绿茶不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77年6月,清水镇凝水村后山草屋里。身穿裤子的男人光着上身,健硕利落的肌肉尽显男性荷尔蒙,男人语气冷漠且嘲讽:“我睡了你,自然会负责。”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转而俯身捏着她的下巴,幽深的眼里俱是冷意:“现在,起床,和我去领结婚证!”苏婳:“嗯?领结婚证?”苏婳强撑着起身,混沌的意识清醒过来后,记忆开始涌入脑海。她被人下了药丢到后山,意识模糊之际她不管不顾的抓住路过男人的裤腿。重活一世的她知道,如果刚才不跟着这个男人走,那流氓二狗子下一刻就会杀到,她不想再次重复上一世悲惨的命运。一切都是她主动的,主动吻上男人的唇,主动点燃男人心里的那把火。看她不说话,江深冷声道:“刚才是你主动的,你最好收了去报警告我强暴的心思。任何敢陷害我的人,下...

《七零:美人娇,嫁最强糙汉养崽崽全局》精彩片段

1977年6月,清水镇凝水村后山草屋里。
身穿裤子的男人光着上身,健硕利落的肌肉尽显男性荷尔蒙,男人语气冷漠且嘲讽:“我睡了你,自然会负责。”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转而俯身捏着她的下巴,幽深的眼里俱是冷意:“现在,起床,和我去领结婚证!”
苏婳:“嗯?领结婚证?”
苏婳强撑着起身,混沌的意识清醒过来后,记忆开始涌入脑海。
她被人下了药丢到后山,意识模糊之际她不管不顾的抓住路过男人的裤腿。
重活一世的她知道,如果刚才不跟着这个男人走,那流氓二狗子下一刻就会杀到,她不想再次重复上一世悲惨的命运。
一切都是她主动的,主动吻上男人的唇,主动点燃男人心里的那把火。
看她不说话,江深冷声道:“刚才是你主动的,你最好收了去报警告我强暴的心思。任何敢陷害我的人,下场都会很惨!”
自从下放后,江深见过太多陷害他的招数,那些人想让他死在村里,但是他偏偏不如他们的意,还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他眼里,苏婳也不过是那些陷害他的人安排的。
毕竟在这个保守的年代,祸害黄花大闺女,可是要吃枪子的。
苏婳抬头,看着江深英俊的容貌,视线最后落在了他脸颊的刀疤上。
“你往哪看!”江深察觉到她在看他的脸,当即怒斥道,“这双眼睛不想要了?!”
苏婳垂头。
她知道江深脸上的疤是他这辈子的痛,当初他为了救人而伤了脸。而被江深救的那个人,是京城的大人物!作为报恩,让江深回了京城不说,后续在他的事业发展上也给了很大的帮助。
江深一飞冲天后,那些欺辱过他的人,下场都很惨。
她前世惨死后孤魂飘在上空,她的亲人们任由她的尸体丢在野外,被野狗分食。
江深却从远在千里的京城回来,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让她入土为安,还让那些欺辱她的人都付出了血的代价。
他这么做只因为在他下放被欺负时,她出面维护过他,还把手里的馒头给他。
刚才跟他睡的时候,苏婳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给了他当报恩,也好过给二狗子糟践了!
苏婳:“我觉得你脸很好看,很有男人气!我愿意你和领结婚证。”
江深冷笑一声,神色清冷地看着苏婳:“想好了?和我这改造犯搭在一起,你以后的前途可就没了。你确定?”
苏婳低垂着头,重活后她才知道自己前世悲催的一生,都是养父母一家算计的!
大姐苏美做别人小三的事被村里流氓二狗子无意发现,她就用睡苏婳作为条件堵住二狗子的嘴。
但这就是个开始,苏婳随后被逼婚、卖身,千金身份被顶替,直到最后惨死,甚至到死苏家人都没给她留个全尸!
她恨不得把苏家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挫骨扬灰了!
没想到老天待她不薄,又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这一生的改变就从切断这个源头开始!
苏婳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挺拔健硕的男人:“我们协议结婚,一年后离婚。”
江深危险的眯了眯眼,冷漠地看着她,想从她眼里看出些算计,却发现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乌溜溜地看他。
水灵极了。
协议结婚,再离婚?
可真想的出来。
顶着离婚妇女的名头,难不难听?
或许......她只是别有目的的接近他,莫非是那些人派来的?
“好啊,我说怎么见不到你呢,原来是在这找野男人了啊。”二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下流地盯着苏婳,“下放来这改造的人你也敢碰?缺男人缺的很啊。”
江深背对着门口,竟然也一时没有注意到二狗子的出现。他随手抓起桌子上的外套丢到苏婳身上包裹着她,一抬脚就把二狗子踹了出去。
二狗子一声闷哼,捂着心口大骂:“你这个下乡改造的下贱人,竟然还敢踹我?我告诉村长去,让你不能返城!”
江深冰冷的眼睛里俱是狠意,目光凌厉:“踹你一脚就不能返城,不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你杀了。”
“你......你敢!”二狗子手撑在地上不断的往后退,“杀人是犯法的!”
“你失足落水,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江深扭了扭手腕,又一脚踩在二狗子的胸口上。
二狗子知道自己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
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否则怎么会被人丢到这里来改造?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会说,我......啊!”二狗子一声惨叫,头一歪直接晕过去了。
江深皱眉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二狗子身后的姑娘,手里还拿着一块板砖。
瘦瘦小小的姑娘,长得也灵气漂亮,动起手来这么心狠手辣的?自己都能上了,还要他帮?
苏婳丢下板砖,拍拍手:“你放心,他没死。”
大姐能利用二狗子,苏婳自然也能反利用,所以二狗子还不能死。况且就这样一板砖拍死二狗子,未免太便宜他了。
“等着他回去通风报信,坏了你我的名声?”江深语气冷冷,目光锐利地看着苏婳,“再给我扣一个耍流氓的罪,彻底把我定死?”
生疏冷漠的语气,他对谁都不信任,都极其戒备。
苏婳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手攥着衣服:“我留他一命有用,如果他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也不怕。”
江深挑眉看着她。
“我和你是正常处对象,又怎么会是耍流氓?”苏婳笑着道。
江深皱眉,眉骨处的疤痕看着更深了。
她如果是想害他,没必要说在处对象,毕竟他现在这个处境,谁和他沾上都得不到什么好处还会惹得一身腥。
只是......
她到底在图谋什么?
江深走到苏婳面前,近得几乎都要贴到她身上了。
他身上清新松木香气息笼罩着,他眉峰凌厉,健硕利落的肌肉尽显男性荷尔蒙,蛮力十足。
昨晚就是眼前这一身蛮力.....

苏美着急忙慌地想要捡起手表,但被李梅箭步上前先一步捡了起来。
李梅盯着手表仔细看,随后大喊一声:“梁国柱!”她伸手狠狠地揪起梁国柱的耳朵,“你说,我买给你的手表怎么会在苏美的口袋里?”
苏美狠狠地剜向苏婳,面目狰狞:“苏婳,你故意的是不是?”
苏婳眨着无辜的眼神:“大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刚刚我是为了躲避爸爸打我才不小心撞到你的。”
梁国柱的手表在苏美口袋里,而苏美的耳环在梁国柱这里,谁才是勾搭梁国柱的人,不言而喻。
苏美大惊失色,想要逃走却挣脱不掉。
“爸,不是你说的,做错了事就该狠狠地打!打死也是活该。怎么现在不打了?”苏婳低垂着头,脸上有些委屈神色,“我到底是养女,和你们的亲闺女是比不得的。”
苏强一噎,总觉得这个养女忽然变得不一样了,不受控制了。
张桂花则是红着眼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来好好问问小美。阿梅,你先回去,不管是小美还是小婳,孩子犯了错我都不会纵容的。”
张桂花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这样慈爱温和的形象,村里谁不夸她一句好,说对养女和对亲闺女一样好。
可李梅却不答应。
“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误会?”她迅速把苏美扑倒,坐在苏美身上,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敢勾引我爱人!不把你这张脸打肿,这件事没完!”
苏美左右闪躲,可哪里是李梅的对手,不过片刻这脸就已经打得不成样子了。
张桂花想要上去阻拦,但被苏婳拦住了。
“妈,婶子下手重,当心别伤着你了。”苏婳看似劝慰,却扣住张桂花的胳膊根本不让她过去阻止。
张桂花气得不行:“苏婳,她可是你姐姐!你竟然污蔑她,联合外人打她,你是不是心思太歹毒了?”
苏婳收住了手往后退,委屈地道:“我只是担心妈受伤而已。”
张桂花看到不少人惊讶地看着她,当即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又气又怒还骂苏婳心思歹毒,和自己平时维持的形象十分不符。
张桂花为了三个女儿都嫁个好人家,那在村里把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事可是发挥得炉火纯青,村里哪个人不夸张桂花善良?
不过,这一世她会在村里人面前,狠狠地撕开张桂花虚伪又阴狠的嘴脸。
张桂花立刻改变态度,面露难过:“小婳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妈心里痛啊。”
这一场闹剧,以苏美顶着猪头脸,瘸了脚,在张桂花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进屋结束。
李梅骂骂咧咧地走了,苏婳站在家里,看着熟悉的家深吸一口气。
她回来了。
她要把前世这些害过她的人一个个都挫骨扬灰!
苏婳才走进去,苏强手里的鸡毛掸子就落在了她身上:“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你是我们苏家养大的,就是一条狗都知道要对主人家忠心,你竟然还敢咬主人?”
苏婳一把避开鸡毛掸子,冷着脸看着他:“爸这话我没听明白,耳环是大姐给的,手表是从大姐口袋里自己掉出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不是你撞了,能掉出来?”苏强瞪着眼。
“那也是因为爸要打我,我为了躲开。”
苏强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他盯着苏婳,自己这养女不过去送个饭,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会二话,可现在不仅有二话,还敢顶嘴和反抗?!
“她爸。”张桂花拿过苏强手里的鸡毛掸子,“别气了,这肯定都是误会,我们是一家人,误会解开就好了。”
“小美,妈给你上个药。”张桂花拉着苏美进了屋子。
苏婳知道这对母女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她本来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虽然双腿难受,但苏婳还是忍着不适,趁着其他人都睡着了,悄悄提着一个暖水瓶,拿着脸盆毛巾到了后院的小木屋里擦下身体。
这小木屋破破烂烂的,苏婳进了木屋赶紧把脱了上衣擦身体。想起今天种种,苏婳五味杂陈,但至少把这个前世悲惨命运的导火线事件给扭转了。
苏婳抓紧时间擦身体,没想到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她担心脸盆摔倒发出声音吵到人,所以把自己当肉垫,怀里抱着脸盆。
屁股摔疼了,她闷哼出声。
可没想到外面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苏婳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弯腰去找木棍。
“是我。”江深冷冷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人就推门进来了。
苏婳猝不及防之下看到出现的人影,下意识就要惊呼出声,但被江深抢先一步蹲下来捂住了嘴。
看清楚是江深后,苏婳眼里的畏惧之色逐渐散去,张嘴想要说话,才想到他还捂着嘴。
这一开口,柔软而湿润的嘴唇在江深的手心里动着。
犹如她的身体一样柔软。
江深眼底暗了暗,松开手起身,朝她伸手想拉一把。
但苏婳却是迅速自己站了起来,背对着江深把衣服穿上去。
入眼处都是柔滑白皙的肌肤,还有遍布全身的红痕。
就连江深自己都没想到会在她身上留下这么多红痕,一时间没控制住。
江深低低地道:“又不是没看过,躲什么?”
那能一样吗?
苏婳顶着红到了耳垂的脸背过身穿衣服。
其实在苏婳离开后,江深就一路跟了过来,在暗处观察着她。原本是想看看她接近自己是有什么目的,没想到让他看到了苏婳以一敌这么多的画面。
江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样被养父一家人虐待的人,应该是没什么特殊背景,否则怎么可能不反抗?
苏婳转过身来,踮起脚尖想和他说话,发现还不能凑到他耳朵边,索性拉住他的衣服示意他弯腰低头,用气音问他怎么来了。
一向自制力很好的江深竟然被往耳朵里吹的热气给撩拨得走了神,苏婳连着喊了两次他才回神,低声说了“路过”两个字,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他矫健的身姿借力柴垛上,一下就跃出了本来就不高的围墙,消失在夜色里。
苏婳其实猜到他怎么想的,但信任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建立其他的,日久见人心。
她收拾好脸盆和暖水瓶,迅速回到了自己屋子。

“急着想搬进去?”江深挑眉看着她。
苏婳把盐放在玻璃柜面上:“谁说我急着搬进去了,你这人可真自作多情。”
她说话的时候,语调起转承合,挠得人心尖酥麻得很。
他伸手拿盐的时候,苏婳一眼就看到了他胳膊上新划伤的一道伤口,看样子还挺深的。
“你等下。”苏婳转身进了柜子后的小杂物间,再出来的时候就拿着一瓶碘酒和一点棉球。
她打开碘酒,拿着棉球沾了沾,轻轻地涂抹在江深的胳膊上。
早就对伤口见怪不怪的江深,看到她小心翼翼涂抹伤口的样子,心里那种怪异的情绪又泛了起来。
“怎么伤的?”
“钉子划伤的。”
“一直没涂药?”苏婳似乎有点生气,“千万别小看被钉子划伤的伤口,如果这钉子上有布满细菌的铁锈,你现在怕是都躺在病床上不能动了。”
老马进来时就看到苏婳对着江深的胳膊吹着风,那样子犹如一个小媳妇。
这男人背影高大挺拔,浑”身肌肉线条利落,尤其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不敢轻视。
他走到跟前看到是江深时,颇为意外。
这不是村里人避之不及的改造犯吗?这小苏同志怎么还和他这么亲热?
“马叔。”苏婳连忙松开江深的胳膊。
老马不是什么坏人,不过碍于梁国柱的身份地位只得帮着他打掩护。
江深拿着盐要走。
老马盯着这半瓶碘酒:“小苏同志,这碘酒可是后面柜子里的?怎么不说一声就拿给别人用?”
这可是改造犯,要是梁支书又追问下来,他这借碘酒的都成罪人了!
“马叔,这碘酒都过期了,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让它发挥点余热。”苏婳笑着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江深脚步一个踉跄。
他回头看着苏婳,这可是真是他的好媳妇啊。
等江深走了,老马才意味深长地道:“小苏同志,不是我小气,如果是别人随便你怎么用,可刚刚那位同志......”
苏婳倒是不在意:“马叔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老马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隔了两天,苏婳去上班时看到苏美鬼鬼祟祟地拎着一个包,和张桂花在角落里不知道说什么。
苏婳这两天仔细观察了,苏美总是干呕想吐,而且特别喜欢吃酸的,有次她还亲眼看到苏美直接喝醋的。
所以苏婳猜测苏美是怀孕了。
只怕她不打算要这个孩子,要去医院做流产手术了。
看这样子,就是今天了。
“小婳啊。”张桂花拿着一杯水走过来,“看你这几天都瘦了,这是妈刚给你泡的糖水,你喝点补一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苏婳还是笑着接过水,入口后就转身,趁着张桂花不注意,把嘴里的和杯子里都倒在毛巾上,又迅速洗了毛巾。
张桂花用铁钳夹着煤饼走进来,看到苏婳在洗脸,问她还要出去啊。
“嗯,今天还得去上班。”苏婳假装揉着太阳穴,“但头晕得很。”
“身体不舒服就休息去,我帮你去和老马说一声。”张桂花扶着苏婳进屋躺下,知道她绵长的呼吸声,又推了苏婳几下。
见她丝毫没有反应,张桂花原形毕露,朝着苏婳“呸”了一声。
“妈,她睡过去了?”苏美恨恨地道。
“睡着了,这里糖水里的药够她睡一天了。”
“妈,干脆老鼠药毒死她算了,我真的是恨死她了。”
“傻丫头,这么好的赚钱工具毒死了岂不是可惜?再说了,毒死了万一派出所找上门,岂不是自找麻烦。”
“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医院,别让人看见了。”
二人脚步声走远了,苏婳才缓缓睁开眼睛,她连忙下了床,在床上伪装出她侧身睡着的样子,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苏美今天去医院流产,但用的是苏婳的名字,刚刚又把苏婳“迷晕”过去不让她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是要把流产的锅,扣在苏她身上。
那她就将计就计,先把自己给摘出来,然后把锅甩回去,这个回旋镖焊死在苏美自己身上。
苏婳拿上昨天代销点带回来的两袋东西,需要返回供销社的。
她到供销社的时候,依旧还是乔二姐接待她的。
苏婳意外:“二姐,今天二十号,你怎么没去看你爱人啊?”
每个月二十号都是乔二姐雷打不动休息的日子,她都要去部队看她爱人。
乔二姐咬牙切齿:“别说了,那你那表妹,孙婷婷今天没来,说是家人生病了去医院陪着。”
苏婳心里一动:“孙婷婷又说是哪位家人吗?”
乔二姐摇头:“没顾得上问清楚,她不是在厕所就是在去厕所的路上,哪里见得到人。”她动作利落地在处理手里的活,“再说了,我和她是死人嘴上贴封条——无话可说。”
乔二姐是个心直口快之人,看到不顺眼的人和事,绝不会憋着。
但苏婳知道这位病重的家人就是她了。
苏美顶着她的名字去流产,身边还有孙婷婷陪着,到时候人证物证都有了,苏婳还怎么翻身?
苏婳帮了乔二姐一番后去了医院。
她买了一袋橘子去骨科住院区探望那天送来医院的老太太。
不是要人证吗?
她也能翻几个出来。
苏婳坐在床沿边给老太太剥橘子。
旁边病床的人笑着道:“老姐姐,你儿子不来看你,但你这儿媳妇孝顺啊。”
苏婳连连摆手:“您误会了,我不是她儿媳妇。”
老太太哼了一声:“我儿子配不上她,老牛吃嫩草的,他敢吃我还不敢看呢。”她接过苏婳递过来的橘子,“不过我那小儿子不错,长得俊还是个当兵的,和你倒有几分夫妻相。”
苏婳哭笑不得。
她算是看出来了老太太的三大爱好了:催生,催婚,吃橘子。
不到十分钟,这一袋橘子已经吃完了。
来给老太太换药的护士应该是知道老太太的身份,说话热情又客气。
借着这一层,苏婳已经顺利打探出来了苏美做流产手术的时间,看看时间差不多,她和老太太告别回了凝水村。

翌日一早,外面响起二狗子的声音。
“婶,婶!”
张桂花一听这声音,直接没让人进门就堵在了外面,恨恨地道:“你来做什么?还嫌把我女儿害得不够吗?”
“婶子,我这是来提亲了。”二狗子大声嚷嚷,引来不少人围观。
“提什么亲?我不会答应的,你赶紧走。”张桂花恨恨地道。
“我昨天不是和小美那啥了嘛,我得负责啊。”二狗子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这些是我的聘礼,婶子可别嫌少。”
他把一点肉和一点米放在地上。
有人故意说反话:“二狗子这是你所有家当了吧?这么多东西,苏美妈怎么会嫌少呢?你可真有心了。”
二狗子嘿嘿地笑着:“桂花婶子,我以前做事是不靠谱,但你放心,我这要是领了证,我肯定会好好对你闺女的,也会好好赚工分养活她。”
有人阴阳怪气地道:“老苏,你苏家有福气啊,二狗子在我们村那可是独一份啊。我家闺女就没有这福气。”
张桂花肺都要气炸了,但还是不得不强忍着怒火:“我们小美是个正经姑娘,二狗子也就是说着玩的。”她不得不打开门,故意训斥二狗子,“你这开玩笑也得有个度,哪有拿人家姑娘名声开玩笑的。”
二狗子嘿嘿一笑:“婶,这什么是开玩笑的,我和小美的事昨天不是......”
“闭嘴!”张桂花忍无可忍,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大团结塞到二狗子的口袋里,“这个就当是去给你买点酒喝喝,但你不准再说提亲的事!”
二狗子看着口袋里那张大团结,眼前一亮,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这不比赚钱来得快?
他嘿嘿一笑:“婶你放心,我拿小美当妹妹,我这就回去啊。”
二狗子大步离开,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把他带来的那些所谓聘礼又拿走了。
“二狗子,不提亲了?”有人八卦地问道。
“今天日子不好,以后再说。”二狗子乐呵呵地走了。
张桂花对着二狗子的背影啐了一口痰,转身进屋看到苏婳要出去。
昨天这事,虽然苏婳不承认,但张桂花已经问清楚苏美了,就是苏婳做的!
这贱蹄子,把苏美害成这样,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但张桂花脸上却是在笑:“小婳,这是要出去啊?”
苏婳点头:“我想去看看大队里看看,有什么活能做。”
她原本有一份镇上供销社售货员的金饭碗,但张桂花的外甥女,也就是张桂兰的小女儿孙婷婷初中毕业后没有找到好工作,这姐妹俩一商量,就让孙婷婷把苏婳的位置给顶了。
是以,苏婳才有时间去给苏美送饭,落到她们的陷阱里。
张桂花道:“你也别去看了,你年纪不小了,妈这几天正好在帮你看人家呢。”
苏婳一脸委屈:“我知道我不是亲生的,在爸妈跟前都是累赘,妈想早点把我嫁出去也能理解。”
旁边两户人家都还在院子里忙着,听到这话齐刷刷地看着张桂花。
“瞧你孩子,又说的什么胡话,我怎么会赶你出去呢。”张桂花咬着后槽牙道。
“那我上面三个姐姐都还没有结婚呢,怎么能轮到我?”苏婳道,“妈,我知道你忙里忙外操持这个家很辛苦,不过还是要稍微多花点心思在大姐身上。”
“大姐也老大不小了还没结婚,知道的说妈心疼大姐不舍得大姐出嫁,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姐是有什么问题才嫁不出去呢。”苏婳说得情真意切,字字句句都在为苏美考虑。
苏美这几天发生的事,左邻右舍哪里不知道?
尽管张桂花嘴硬死不承认,但苏美身为大姐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没有嫁出去,那肯定是有问题了......
张桂花讪讪着:“你这孩子,妈也是为了你好,怎么扯到大姐上去了,咱们苏家没这么多的讲究,谁想先嫁人都可以。”
苏婳低垂着头,循循善诱道:“我都存多少钱,没有什么嫁妆。”
“这你别愁,妈会为你安排的。”
苏婳眼前一亮:“我以前上交的工资,妈都替我存着吗?”
张桂花一噎。
有个邻居笑着道:“桂花好福气啊,小婳的工资都上交给你,替家里减轻负担。”
苏婳连连摆手:“婶子你误会了,我妈只是替我保管工资,她不会要的。刚刚婶子也听到我妈说的了,会为我安排好嫁妆,把这些钱还给我的。”
“咱们凝水村,谁不知道我妈最是心地善良了,把我这个养女当亲闺女一样。”苏婳对张桂花甜甜一笑,“是吧,妈?”
这高帽子一戴,张桂花根本下不了台,面色尴尬地站在原地。
在张桂花深呼吸中,苏婳已经走出了院子。
今天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提到上交工资的事,张桂花如果拿出来最好,不拿出来,那她就等着伪善的面具被撕破吧!
凝水村现在的村支书是梁国柱,如果要去村里开介绍信,只怕绕不过他。
苏婳到村委的时候,看到江深已经在门口了,被几个人围着。
“你一个劳改犯来这里做什么?污染了这里干净淳朴的风气,你怎么赔?”
“怎么,还敢瞪我?看来还是改造得不够彻底!你给我等着!”那人说着就要去绳子,让人把江深绑起来。
江深虽然现在还是接受改造,但苏婳记得过了年开春后,就会开始整顿改造慢慢恢复,江深很快就会被接回京城。
而带头欺负江深的,是村里的会计,刘金根。
他有次算账的时候,被江深指出,他觉得丢了面子,就此恨上了江深,带头各种欺辱江深。
看到拿出来的麻绳还有地上捡起来的砖头,苏婳的脸色冷了下来。
还真是欺负人欺负上瘾了,敢欺负她的男人?
江深什么都没做呢,刘金根就要把人往死里整,怪不得江深翻身后,他第一个没好下场。
“金根叔。”苏婳上前道,“江深同志可是梁支书的贵客,你这样为难梁支书的贵客,就不怕梁支书生气吗?”

苏婳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她先去了供销社,把老马列的清单给供销社负责人看。
负责人是位约莫三十来岁的妇女,这里的人都喊她乔二姐。
“二姐。”苏婳甜甜地喊了一声,“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鸡蛋。”
乔二姐正在点货,抬头看到苏婳很意外:“苏婳?你怎么来了。”
她把苏婳悄悄拉到角落,得知她现在在村里的代销点上班,乔二姐道:“有能力的人,哪里没愁找不到工作?”
苏婳把手里清单给乔二姐:“这是代销点要的东西,二姐看看都有吗?”
乔二姐迅速扫过去:“其他都有,就是这肥皂缺货了,要不你等等,下午就会送来的。”
“行,那我下午再来。”
“把一个能干的售货员换走,换一个好吃懒做的来,也不知道组织是怎么想的。”乔二姐气不过。
这里面肯定是有梁国柱的手笔,不过苏婳现在觉得在代销点上班也挺好的,还能顾得上她男人。
苏婳离开供销社的时候还没见着孙婷婷回来,果然如乔二姐所说的,焊死在茅坑里了。
苏婳前世都没怎么来过镇上,今天正好有时间可以闲逛。
虽然手里没有多少闲钱,但不妨碍她逛得开心。
“哎哟,你这天杀的,撞了人怎么就跑了啊。”一道嚎啕声传来。
苏婳就在旁边,寻声望去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坐在地上,看样子是被自行车撞着伤了脚。
骑自行车的人已经跑得飞快,只看了两眼背影人就不见了。
老太太又嗷嗷地叫骂了两声。
苏婳走过去搀扶起她:“婶子,您伤着哪了?”
“脚。”老太太道,“一点地就钻心的疼。”
“我送您去医院吧,我正好有车。”
老太太看了一眼苏婳那老掉牙的自行车,破破烂烂的,皱眉:“你这车能行吗?可别我坐上去又摔下来。”
“我推着您去,这样您放心了吧?”
老太太勉为其难地坐上了自行车,一会嫌这车颠得很,一会嫌推得慢。
苏婳哭笑不得:“婶子,您说了一路了,不渴吗?”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嗓子眼都冒烟了。”
二人很快到了医院,苏婳扶着老太太进去看医生。
骨折,要住院。
“姑娘,你先帮我去办了住院,再去帮我给我儿子传个口信,就和他说,他老娘就要死了,让他赶紧来收尸。”老太太气呼呼的道。
苏婳被逗笑了,却站着没动。
“怎么,怕我讹你啊?”老太太皱眉。
“不是,我没钱。”苏婳说得坦荡,却一点也不自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怕是帮不了您。”
“姑娘家家的,怎么也不身上带点钱。”老太太接下手腕上的手表递给苏婳,“你就把手表压在那,我儿子来了去付钱。”
“我试试。”
苏婳认得着手表的牌子,在这年代价值不菲,也是身份的象征。
很顺利地就办好了住院,苏婳又去纺织厂替老太太给她儿子传口信。
“你说你找谁?”保卫科的人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孔明。”苏婳又重复了一遍,“他在吗?”
保卫科的人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事吗?我帮你转告就可以了。”
“他娘让我亲口转告。”
保卫科的人更警惕了,前不久才有人来闹过事,谁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故意找这个借口,也来闹事的?
“我们孔厂长不在厂里,有事明天再来吧。”保卫科的人挥挥手。
厂长?
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人民医院四楼骨科住院区,劳烦您和孔厂长转达一下。”
苏婳转身离开。
而这一幕都落在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王静眼里。
她和苏美是好友,在这家纺织厂上班,因为厂里提供宿舍,而她也不愿意回村里,所以没事都是住在厂里。
“刘哥。”王静上前笑着和保卫科的人打招呼,“这谁啊?想来我们厂上班啊?”
刘哥摇头:“是找厂长的。”
王静皱眉,找厂长?
好一个苏婳,在村里勾搭梁支书不够,还想来这勾搭厂长?
真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不要脸到这程度了吗?
下次回去得让苏美好好收拾一番这个小贱人。
苏婳折返回了医院,说没见着本人,只让保卫科的人转达了。
“哼,我就是死了,他都不一定会来。”老太太气呼呼地道,“一天天的就知道呆在厂里,呆厂里就能呆出我大孙子来?”
这......
原来是催生的老太太。
苏婳拿着暖水瓶去打来一壶热水来,老太太已经睡着了。
天色不早了,苏婳还要回供销社去拿货。
但她没想到在楼下遇到了神色慌张的苏美。
苏美怎么来医院了?
而且还是来找的妇科医生?
苏美来医院做什么都和她没关系,但苏婳直觉着这事说不定和她有关。
她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捏在手心里,去敲了敲那个妇科医生的门。
“医生,我捡到两张报告单,叫大美,是不是刚刚那位姑娘掉的?”苏婳故意晃了晃手里的两张纸。
医生往桌子上的本子看了一眼,摇头:“不是,刚刚那位姑娘叫苏婳。我今天看的病人里没有叫大美的,你要不问问护士。”
“好的,谢谢医生。”
一转头,苏婳就忍不住想骂人。
苏美来看妇科医生,却故意用苏婳的名字,就和给梁国柱写情书用她的名字一样,憋着坏屁呢!
苏婳装作不知道,打算将计就计。
回到凝水村天已经黑了,东西交给老马清点完毕后苏婳就回了家。
原本还在嘀嘀咕咕的张桂花和苏美,看到苏婳进来立刻就不说话了。
“小婳回来了啊,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张桂花起身,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丢了个眼神给苏美。
翌日,代销点。
“要一包盐。”
苏婳正蹲在柜台后点货,听到这声音连忙站了起来,没想到撞着柜子一角,疼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江深皱眉:“急什么。”
“我才没有急。”苏婳嘀咕着,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拿了包盐给他,顺口问他房子修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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