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冷笑:“十点钟方向,长焦镜头正在拍我们。”
我浑身僵硬。
对面写字楼的反光玻璃后,顾承舟举着单反的身影清晰可见。
“苏晚星,”江临川的呼吸喷在我侧脸,“你装保洁的样子比当年装破产有趣多了。”
血液瞬间凝固。
他沾着咖啡渍的拇指重重擦过我眼下的痣,火辣辣的疼:“这颗痣的位置,比三年前偏了 2 毫米。”
警报器突然炸响。
我趁机撞开他冲向消防通道,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
江临川徒手砸穿了防弹玻璃,鲜血淋漓的手掌攥著个 U 盘:“你父亲的心脏起搏器数据,想看看吗?”
我踉跄着扶住防火门。
监控屏幕上,顾承舟正带着保镖冲进电梯。
“每晚八点准时发送数据,”江临川舔着手背的血,“如果断联超过十二小时,起搏器就会释放 20mA 电流。”
我摸到藏在灭火器后的信号屏蔽器,指尖在开关上颤抖。
父亲昨晚发给我的摩尔斯电码突然在脑海闪现:别管我,收网。
<“叮——”电梯门开的瞬间,我按下屏蔽键。
顾承舟的黑西装掠过身侧,江临川的狂笑被防火门隔绝。
“苏小姐需要创可贴吗?”
顾承舟单膝点地,修长手指捏住我的脚踝。
他掌心温度灼人,竟当着二十个员工的面替我系鞋带。
“顾先生认错人了。”
我试图抽腿,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无名指的戒指硌在我脚踝胎记上,那是苏家继承人才有的鸢尾花图腾。
监控探头红光闪烁,顾承舟突然扯开我的裤脚。
青紫色胎记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整个大堂的电子屏突然跳转成苏氏集团 Logo。
“三年前江临川偷拍的胎记照片,”顾承舟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气音说,“我帮他 P 掉了花瓣上的痣。”
我浑身战栗。
原来当年江临川能精准伪造我的精神病历,是因为这个潜伏在暗处的黑客。
“游戏要公平才好玩。”
顾承舟将烫金名片塞进我鞋跟,“比如让江总发现,他藏在保险柜的钻石,其实是顾氏实验室的培育钻。”
我突然想起今早的快递。
那个装着江临川与官员密谈照片的包裹,寄件人分明是顾氏法务部。
消防通道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
我冲过去时,江临川正瘫坐在血泊里,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