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哥这个人，一路走到今天，得罪的人恐怕数都数不过来。
商场上的对手，被他挤垮的公司，对他研发项目不满的……”她顿了顿，“甚至包括一些……内部的人。”
“内部的人？”
“启明科技发展太快，内部管理其实很混乱，派系林立。
我哥行事又过于……独断，很多人对他不满。”
赵雪的目光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至于具体的麻烦，他很少跟我说。
他更信任他的助理，或者说……他谁也不完全信任。”
“他的助理是谁？
现在在哪里？”
“叫陈岚，一个很能干的女人，跟了我哥五年了。”
赵雪说，“她今天一早就赶过来了，在楼上书房整理我哥的遗物……或者说，是重要的文件。”
李伟和王鹏对视一眼。
“我们可以上去看看吗？”
“当然。”
赵雪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伟的书房位于二楼，占据了最好的湖景位置。
巨大的红木书桌上，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复杂的代码和图表。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科技、商业和哲学的书籍，但也显得有些刻意和冰冷。
一个穿着深灰色职业套裙，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干练的短发女子正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眉头紧锁。
她就是陈岚。
看到警察进来，陈岚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职业性的冷静。
“李警官？
我是陈岚，赵总的助理。”
“陈助理，节哀。”
李伟点头，“我们想了解一下赵总昨晚的情况。
他九点半之后还在处理工作？”
“是的。”
陈岚回答，“赵总昨晚一直在关注‘奇美拉’项目的一个关键节点测试，通过邮件和线上会议与研发团队沟通。
我大概在十点左右还收到他发来的一封关于调整测试参数的邮件。”
“那之后呢？
他有没有再联系你？
或者有什么异常？”
陈岚推了推眼镜。
“十点之后就没有了。
我十一点左右给他发过一个测试结果的初步报告，但他没有回复。
我以为他已经休息了，就没再打扰。”
“他昨晚有没有约见什么人？
或者提到要去哪里？”
“没有。”
陈岚摇头，“他昨晚的情绪确实不太好，很焦虑。
‘奇美拉’项目最近遇到了一些瓶颈，竞争对手那边也动作频频，他压力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