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皇兄。
皇帝面露不舍,“皇叔真要去吗?”
裴怀度嗯了一声,从此京中再无摄政王,江南多了个闲散王爷,成日赖在秦淮河边的霁雪楼。
好看的面容引来无数江南女子侧目。
江淮叶似是疯了,小梅不允他踏入霁雪楼半步,他便整日徘徊在门口。
裴怀度连眼神都不愿给他一个。
来年开春,江南罕见的下了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雪。
我倚在窗边看着被白雪覆盖的秦淮河,雪停了,阳光照常洒落。
裴怀度从身后环住我。
我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裴怀度,其实我不喜欢冬天。”
裴怀度将鼻子埋进我颈窝,闷闷说了声“嗯?”
“我母亲在冬天去世,我的名字偏偏又有雪。”
裴怀度在我耳边道:“霁雪霁雪,雪后初晴,有春暖花开之意。”
我又闻见他身上好闻的结香花淡香,结香花是开在冬末初春时的花,结香结香,喜结连枝。
“嫁给我吧。”
裴怀度道,他看着我的眼睛。
“不为求婚,只为求你。”
我们在春暖花开时成婚,十里红妆,御驾亲临。
喜轿经过霁雪楼门前时我听见嘶哑的琴声,我挑开轿帘,看见江淮叶抱着琴,十指鲜血淋漓扒着杂乱的音。
“你曾教我的拂滚,我总学不会......”他脚边散落着几根断弦,抬头,眼底血丝狰狞如网。
“再教一次...最后一次...”裴玄度温热的手捂住我的耳朵,“晦气,不许听。”
我笑着将轿帘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