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有急事没来医院,而当晚他送我的“结婚纪念日惊喜”是一条和我妹妹同款的项链。
“妈妈你看!”
朵朵又翻出一张画:两个男人在办公室里交换文件,其中一个的袖扣闪着幽蓝的光。
我呼吸一滞——那是陆氏集团独有的蓝钻袖扣,只有董事会成员才有。
诊室门突然打开。
张慧琴脸色铁青地递来新的评估单:“建议定期随访”几个字写得力透纸背。
我接过文件时,她压低声音:“陆太太,有些天赋对孩子未必是好事。”
我假装没听懂她的威胁,把朵朵的画仔细收进包里。
走出医院时,四月的阳光正好,我却像站在悬崖边缘。
前世女儿“意外”坠楼的画面在脑海闪回,而此刻朵朵正用沾满颜料的手指指着天空:“妈妈,乌云在哭呢。”
手机突然震动。
陆明川的短信和前世一字不差:“公司临时会议,晚上补偿你们”。
前世的我回复了体贴的“别太辛苦”,而现在,我看着朵朵画中那个蓝钻袖扣的男人,缓慢地打字:“正好,我也有惊喜给你”远处一辆黑色奔驰缓缓驶入医院停车场,阳光下,车牌号像染血的刀锋。
2我反锁了书房门,将朵朵哄睡后,从保险柜最底层抽出那份烫金封面的婚前协议。
皮质封面在台灯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像一条盘踞的毒蛇。
前世直到离婚诉讼时,我才知道这份协议里埋了多少陷阱。
陆家的律师团用三页纸的免责条款,确保我离开时除了随身衣物什么都带不走——包括朵朵的抚养权。
“第五条第四款...”我用钢笔尖划过蚂蚁大小的印刷字,“若因乙方隐瞒重大疾病导致婚姻关系破裂...”钢笔突然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
前世我完全没注意这个条款,当时所有注意力都被财产分割的霸王条款吸引了。
但现在,我死死盯着“重大疾病”四个字,心跳如雷。
陆明川的躁郁症状,会不会就是突破口?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我迅速拍下关键页面,将协议原样放回。
刚推开书房门,就听见楼下传来婆婆标志性的三下敲门声——每次都是两长一短,像个暗号。
“妈?
这么晚了您怎么...”我快步下楼,故意让拖鞋在地毯上绊了一下,做出慌乱的样子。
陆夫人站在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