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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无际的黑暗。
远处有光,我朝着它奔跑,却怎么也追不上。
光里站着一个人,背影熟悉。
“裴竹?”
他转过身,胸口空空荡荡。
“晚晚。”
他微笑,“蝴蝶飞走了。”
(一年后·挪威奥斯陆)雪落在病房窗台,我摸着胸口的疤痕,拆开今天的信。
术后恢复良好,心脏适配率100%翻到最后一页,捐赠者签名栏写着——裴竹。
手指颤抖,信封里滑出一张照片:七岁的裴竹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望着里面的小女孩。
背面写着:我见过你,在星星的病房外(尾声)初春的墓园,顾子轩将修复的全家福放在墓碑前。
照片里,顾父顾母并肩而立,三个孩子笑容灿烂。
“他们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他转身,将另一束白玫瑰放在相邻的墓碑前——裴竹 1990-2023风吹起玫瑰花瓣,像一群白蝴蝶飞向天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