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十一点钟上床睡觉,雷打不动的沈冰儒,
已经连着三日,陪那孩子讲故事到十一点半了。
他肝不好,始终保持着稳定的作息,
却为这孩子破了戒。
我从一开始努力地压制自己,到现在毫不在意地睡着。
半梦半醒间,被他窸窣的声音吵醒,
他穿好了衣服准备离开,甚至喷了香水,
他只在我们结婚当天用过那款香,是神秘的沉木香,点缀一点花草味。
结婚三年,他第一次凌晨后外出。
我迟迟没有睁眼,整个身体僵硬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就像被钉子冠上了沉痛,
他出门前还不忘煮好明早的粥。
听着定时的滴滴声,一时间,我竟无法分辨究竟什么是爱了。
4
肚子突然阵阵绞痛,一团热潮涌出,
摸了一手,黏黏腻腻的,出血了。
我几乎是,下意识般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几声哔声后,是无言。
或许是听到了我的呻吟,那男孩出现在卧室门口,
“阿姨,你怎么了?很痛吗?我给爸爸打电话。”
他用电话手表拨通了,
一声哔声后,对面就传来了沉闷的声音:“怎么了,小诺,这么晚不睡觉,害怕吗?”
“爸爸,阿姨痛,就像妈妈怀小妹妹一样,全是血……”
听完他的话,我更加痛苦了,
身体的剧痛永远比不上被背叛的苦痛。
我挣扎着打了120。
错过了好几通他的回拨。
或许,他正在另一个女孩的床榻上陪伴吧,
刚才电话那头好像传来了虚弱的女声,
代入那个朝鲜族女人的脸后,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
医生在救护车上就开始止血,大声地问我丈夫在哪,
陪我上了救护车的只有那个前几日相看两厌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