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钱微微颔首:“正是老夫,不知太守来此为何?”
“自然是来接收城池,尔等速速打开城门。”
“哈哈。”
鲍钱不禁失笑道:“阁下当真有趣,越嶲郡早已无人治理,安上现有老夫代为治理,岂是你想收回就收回?”
糜武质问道:“鲍钱,尔等既然归顺汉中王,何故又杀官吏,占据城池?尔等反复无常,难道不怕遭祸事?”
“哼,当初我等是归顺汉中王,可那又如何?越嶲郡盗匪猖獗,又有南中蛮子袭扰,更有彝族先民掠夺。汉中王可有派兵前来平定匪患?其官员到任,只会横征暴敛,毫无作为。百姓苦不堪言,老夫忍无可忍杀了官吏,自行抵御匪患,有何不可?”
“如此说来,汝倒也算是有功一方,我自会禀告汉中王予以嘉奖。还希望汝能识时务,开启城门以献,莫作叛乱之事,招至祸事。”
“阁下说的好轻巧,让我献城万万不能。如阁下有能耐只管来取,只望阁下好自为之。”
糜武眉头一皱:“鲍钱,你当真要与汉中王作对?”
鲍云忍无可忍,指着糜武喝道:“休要多言,且看我斩杀于你。”
说罢,鲍云就要杀出城去。
鲍钱喊道:“站住!”
“父亲,何故?”
“不可出城作战。”
“父亲,此人目中无人,安能忍之?何况不过数百人,有何惧哉?”
“话虽如此,但我观此人,仪表堂堂,不可轻视。何况他乃刘备亲封郡守,如我等杀之,招来刘备大军,又待如何?”
“这……?”
“无需理会,他自会退去。”
“是父亲。”
鲍钱和鲍云父子不再搭理糜武,下城回府歇着去了。
糜武嘴角一抽,不由一叹!
若就此离去,邛都几万百姓又待如何?
思来想去,糜武只得让李牧于城下叫骂,希望能把鲍钱引出城来决斗。
李牧带着弟兄们,不断在城头下叫骂,什么难听就骂什么。
不得不说,骂还是有点好处,这让城头上的守军怒不可遏。
鲍钱倒是毫不在意,但鲍云却是坐立不安,如不是鲍钱不让,他非得杀出去。
在鲍家府邸那清幽静谧的后院深处,有一处精巧别致的宅院。
院内,青砖铺地,错落有致,四周花木扶疏,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一位年纪约莫二九芳龄的女子,正尽情展现着她的飒爽英姿。
她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裙,那红如天边流霞,似春日繁花,在这绿意盎然的庭院中显得格外耀眼。
女子身姿轻盈曼妙,却又不失矫健之态。她手中紧握着一杆长缨枪,枪尖闪烁着凛冽寒光,宛如寒星般夺目。随着她的舞动,枪缨如同一团跳跃的火焰,上下翻飞。
只见她时而扎枪,动作干脆利落,枪尖犹如蛟龙出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时而舞花枪,枪身旋转如轮,令人眼花缭乱,那姿态轻盈优美,恰似飞燕掠水。
她的容貌更是绝美,眉如远黛,细长而又不失英气。双眸明亮清澈,犹如两汪清泉,顾盼生辉间,仿佛能洞察一切。琼鼻挺直,宛如玉峰。唇若樱桃,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她的自信与坚毅。
阳光洒落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红裙、长枪与她绝美的容颜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令人惊叹的武与美交织的画卷。
微风轻轻拂过,吹动她的发丝与裙角,与她灵动的枪术相得益彰,仿佛整个庭院都因她的舞动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让人不禁为之沉醉,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兼具美貌与武艺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