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建东何冬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妻女惨死夜,恶棍秒变妻奴陈建东何冬梅》,由网络作家“飞天鲨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冬梅跪在地上给陈建东求饶,脑袋用力磕在地上,生怕陈建东打她,那脑袋磕的一片鲜红。她被陈建东打怕了,陈建东打她的时候绝对是下死手,毫不留情,拳头砸在她脑袋上就像是铁锤砸她似的。她那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被他用拳头砸出来的。陈建东眼里含泪,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再次见到冬梅和小雨,居然是这种场景,他用力攥着拳头,痛恨自己以前为什么那么不是东西。他身为一家之主,家里只要有吃的,就必须先给他吃,如果他吃不到,冬梅和小雨绝对会迎来一场猛烈的拳打脚踢。后来冬梅吓得实在不敢偷吃,这也导致小雨一个马上快五岁的孩子营养不良,就跟两三岁小孩似的。何冬梅见陈建东一直不说话,她吓得更恐惧,她一把将小雨拉过来。“小雨!快把吃的给你爹,等你爹吃完你再吃!”小雨...
《重回妻女惨死夜,恶棍秒变妻奴陈建东何冬梅》精彩片段
何冬梅跪在地上给陈建东求饶,脑袋用力磕在地上,生怕陈建东打她,那脑袋磕的一片鲜红。
她被陈建东打怕了,陈建东打她的时候绝对是下死手,毫不留情,拳头砸在她脑袋上就像是铁锤砸她似的。
她那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被他用拳头砸出来的。
陈建东眼里含泪,心里五味杂陈。
没想到再次见到冬梅和小雨,居然是这种场景,他用力攥着拳头,痛恨自己以前为什么那么不是东西。
他身为一家之主,家里只要有吃的,就必须先给他吃,如果他吃不到,冬梅和小雨绝对会迎来一场猛烈的拳打脚踢。
后来冬梅吓得实在不敢偷吃,这也导致小雨一个马上快五岁的孩子营养不良,就跟两三岁小孩似的。
何冬梅见陈建东一直不说话,她吓得更恐惧,她一把将小雨拉过来。
“小雨!
快把吃的给你爹,等你爹吃完你再吃!”
小雨畏畏缩缩抱着破碗不肯放手,她知道只要把碗给爹,那她就再也吃不上了。
可她也害怕爹揍她,陈建东的巴掌抽在她脸上,能让她肿好几天。
思来想去,她赶紧端着破碗来到陈建东面前,小心翼翼举起手里的肮脏的黏糊糊。
“爹,你吃......你先吃,你吃完能不能给我留一点,一点点就行。”
小雨仰着头泪汪汪的恳求陈建东。
陈建东实在忍不住了,他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大手一把就向小雨打过去,直接她把手里的肮脏的黏糊糊拍倒在地。
他二话不说就往屋子里面走,这动作可把何冬梅吓坏了。
她惊恐的赶紧用力按着小雨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建东!
你别打小雨,我求求你别打她,你要打就打我,以后有吃的我肯定先给你留着,我求求你了!”
“小雨,你赶紧给你爹磕头,别让你爹打你,你给你爹保证以后肯定不吃饭了。”
何冬梅拉着小雨拼了命跪在地上磕头。
陈建东心都碎了,他从简陋一贫如洗的屋子里拿起一根破绳子和家里唯一一个带电的东西手电筒就往外面走。
“冬梅,你别让她吃这些东西了,我给你娘俩去山上打猎去,一会儿你烧水炖肉吃。”
陈建东拿着手电和破绳子就往外面走。
这个破手电是他抢别人的,平时晚上出去打牌他就拿着,别看他对冬梅和小雨娘俩抠抠搜搜,但是对他自己一点也不抠。
冬梅和小雨看着陈建东离开的背影,两个人没反应过来。
小雨举起肮脏冻裂的手抹了抹眼泪。
“娘,爹说他要去干什么,他是不是说要上山打猎,让咱们一会儿烧水炖肉?”
小雨用力咽咽唾液,她已经很久没尝过肉是什么味道了。
何冬梅抹了把眼泪,心惊肉跳的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陈建东去哪了,但是她不太相信他会去山上打猎。
以前她给陈建东说过打猎的事,可只要一提,陈建东举起拳头就揍她,她被打晕过去十次都不止。
面对与这种恶魔,她实在不敢相信他会突然转性去打猎,他不打她们母女就是好的。
大雪封山。
陈建东轻车熟路来到了山里,下雪以后山里的路更难走。
陈建东心里没有抱怨,反而斗志昂扬,他想打一只肥鸡回去好好给何冬梅和小雨补补身子。
刚才他看到小雨和冬梅的样子心都碎了,现在已经是三九天,俗话说三九四九冰上走,现在基本上是最冷的时候了。
可冬梅和小雨还穿着特别薄的衣服,家里连个炉子都没有。
小雨刚才吃的黏糊糊,那是给猪吃的东西,小雨却吃的狼吞虎咽,可想而知她们娘俩饿成什么样子了。
他这一家之主真的太不合格!
陈建东咬着牙往山上走,发誓要打一只肥鸡回来,别看是下大雪,其实这时候也是打野鸡的最好时机。
打野鸡和捉野兔不一样。
野鸡可以下网子,可以用弹弓,用石块,甚至可以用腿。
下了大雪的冬天,野鸡不仅饿的饥肠辘辘,而且冻得飞都飞不动。
只要体力好一点,肯下力气追,像一条猎犬一样执着,迟早能抓住一只野鸡。
但前提你要找到一只野鸡才行。
上一世在何冬梅死后,陈建东曾经一个人在山里游荡过很久。
他自己琢磨了一套抓山珍野味的办法。
野鸡通常栖息在针叶林或阔叶混交林的灌木丛中,避风向阳隐居。
只要找到这种地方,就有很大几率找到野鸡。
说实话,在五几年这时候,真的算是饥荒年。
这时候上山打猎尤为重要,尤其是这种偏远地区,没有人管的地方。
如果有一身打猎本事,绝对属于十里八乡中上流水准。
陈建东的老丈人,也就是何冬梅的父亲当年就因为会点打猎的本事让他们家过的非常富裕。
只可惜他不小心摔断了腿,让他们家里条件一落千丈。
结婚后何冬梅也教过陈建东打猎的本事,但只要何冬梅一提到打猎的事,他准几个耳刮子抽上去。
现在陈建东想起这件事,就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嘴巴子。
冬梅多好的媳妇,怎么就嫁给他这个好吃懒做的臭流氓。
陈建东心里深知对不起何冬梅,这回重生,他必须要让何冬梅过上好日子。
他要是没让何冬梅过上好日子,他陈建东就不是人。
陈建东翻过几个小山坡,终于在一处低点的沟里看到了一个野鸡窝。
野鸡窝由于被斜坡挡着,积雪并没有覆盖过来,上来还留着浅浅的脚印。
陈建东往斜坡下面的土沟看去,土洞里面竟然有两只山鸡窝在里面,目光呆滞。
由于灌木丛挡着,再加上是个斜坡下面,这个土洞非常不容易被发现。
陈建东两眼放光!
“这回真没白来,这里居然有两只野鸡,只要把这两只野鸡抓住,肯定能让冬梅和小雨补补身子。”
“东子,给你只野鸡和半瓶酒,你把冬梅给我们哥三玩玩呗,你别小看这只野鸡,我们三弄了小半天才逮住它。”
“我们知道你刚出狱,身上没钱买下酒菜,只要你答应,前两天你欠的赌债就不用还了。”
三个身上裹着破烂棉袄的壮汉,坏笑看着陈建东,他们满是补丁的破烂棉袄都漏风。
陈建东精神恍惚晃了晃脑袋,眼前是一张放满牌九的破桌子。
屋子里面还有烧着柴火的炉子,炉子上面放着烧开水的水壶和散落的花生。
土墙上面贴着泛黄的年画娃娃,窗户都是用纸糊的。
呼呼的风,往里面灌,幸好有烧柴火的炉子不断加劈柴,才让屋子变的暖和不少。
陈建东看着眼前的场景,瞬间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是重生回到了他最后悔的那一天。
没重生之前,陈建东是个十恶不赦的地痞流氓。
他是家里老三,上面有一个姐姐一个哥。
受尽宠爱的他,不仅没有学好,反而到处打人,一不顺心连自己的母亲都打。
大哥陈建北忍受不了,就在陈建东结婚以后分了家。
分家后,母亲跟着大哥陈建北这才不再过那心惊胆颤的日子。
可这也苦了嫁给陈建东的何冬梅。
何冬梅是隔壁村的,长得特别漂亮,身材又好,但家里条件很差。
爹是瘸子,娘的脑袋不太好。
以前她爹的腿没瘸之前,能上山打猎,家里过的还算富裕。
可自从一次打猎在山上摔断腿以后,她们家的生活一落千丈,吃饭都吃不起。
何冬梅嫁给陈建东就是看上了他人高马大,觉得以后肯定能打猎养家,这样父母的日子也可以好过一些。
但嫁了以后她就后悔了,原来陈建东的人高马大不是上山打猎,而是对她拳打脚踢。
结婚五年,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淤青,别说没能让父母的日子过好,就连她和闺女都两三年没正经吃过肉了。
陈建东是个嘴馋的货,他上次被抓进去就是因为偷了人家的山羊杀着吃了。
这次看着刘三手里的野鸡,陈建东眼睛都是湿润的。
因为上一世,他为了这只野鸡答应了刘三的要求。
他觉得自己媳妇被别人玩了又不掉块肉,还能换只鸡,这是多好的事。
可当他把鸡杀了带回家之后,却发现冬梅早已经被刘三他们玷污,就连自己的四岁的女儿都被杀了。
冬梅躺在床上光着身子,眼神尽是绝望,鲜血在床上流了到处都是。
他还以为冬梅在装傻,他气的给了冬梅两巴掌,让她去把鸡给炖了烫,还骂冬梅装什么蒜,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可惜冬梅和女儿小雨没有任何回应,身体早就凉透了。
从那时候起,陈建东才清醒过来,慢慢学会打猎以打猎为生,再后来的几十年里,创业成了房地产老板。
可即便有多少钱,他也没有再婚,他心里一直何冬梅和女儿小雨感到愧疚。
或许老天爷是看在他把所有家产都捐了的份上,让他重生到了这一天。
既然回到这一天,他一定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砰!”
陈建东拿起桌子上的半瓶酒,一瓶子砸在刘三脑袋上。
“去你娘的!”
“刘三,你们要是敢打我媳妇主意,我弄死你们!”
陈建东一脚踢翻土屋里的火炉子,激动的就往外走。
外面雪下的很大,像鹅毛般轻飘飘地慢悠悠落下来。
陈建东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里别提多激动。
“老天爷给我这次机会,一定得把握住,这辈子我肯定不能再让冬梅和小雨受委屈。”
陈建东赶紧激动往家走。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上纷纷扬地飘落下来,村庄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回到熟悉的家门口,陈建东心里一阵酸楚,别人家院子外面起码有个漂亮的大门。
而他家的大门口就是一个用小木棍绑成的栅栏,手脚好的一翻就能走进院子。
陈建东走进院子,里面空荡荡的连根野草都没有,漫过脚腕的厚重积雪中间有一条扫出来的小路。
看到什么都没有的院子和这条小路,陈建东眼眶湿润。
家里实在太穷了,就连院子里的野草都被冬梅煮着吃了,至于门前扫出来的小路,也是冬梅害怕挨打,特意给他扫出来的。
前几天陈建东回来,被院子里的积雪滑倒摔了一跤,陈建东按着何冬梅的脑袋就往地上揍,揍的何冬梅鼻青脸肿。
从那以后,冬梅吓得没事就出来扫一扫门前的积雪,生怕把陈建东摔着。
陈建东心里不是滋味,慢慢走进屋子。
进门是做饭的锅台,右手边的屋子里面是睡觉的炕,平时做饭烧大锅屋子里的土炕也暖和。
但他们家太穷了,平时都揭不开锅,就算用大锅台铲一锅雪烧烧热水也是奢侈的事,因为陈建东太懒了,他根本不去山上劈柴,最多是冬梅在外面捡点柴火拿回来烧。
走进睡觉的屋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上披了一件破花棉袄的漂亮女人。
女人的皮肤太白了,破花棉袄下面是一个短背心。
她正看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狼吞虎咽吃一碗花花绿绿黏糊糊的东西。
陈建东突然闯进来,把两人吓了一跳,何冬梅连忙把碗藏在身后,脸吓得惨白恐惧。
“建......建东,这是我爹给送过来的饭,小雨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她还没吃多少,要不剩下的给你吃。”
何冬梅颤抖着把碗从后背端出来,陈建东看了一眼差点吐了。
这哪是人吃的东西?
里面就是用杂草,红薯藤,花生蔓乱七八糟砸碎混成的糊糊。
平时这些东西都是喂猪的,这种东西怎么能给自己女儿吃?
“谁让你们吃这个的?”
何冬梅吓得两腿发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
“建东!
你别打我,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小雨好几天不吃东西了,咱们家什么都没有,她要是再不吃饭,她就饿死了。”
“我知道咱们家有东西先给你吃,但是我就让小雨吃了两口,剩下的都给你,求求你别打我和小雨行吗?”
陈建东也不说自己是干嘛来的,掀了桌子就要猎枪。
赵二福一家子被陈建东吓得够呛。
本来一家人吃饭吃的好好的,直接就被陈建东掀了桌子,这放在谁身上谁不害怕,谁不生气。
“爹,我怕......娘!
我也怕......”赵二福家里两个女儿吓得赶紧扑进两个大人怀里。
赵二福的媳妇叫柳小娥,长得五大三粗,陈建东也不知道当初她爹到底是怎么给她取的名字,长这么胖还不如大白鹅。
柳小娥和赵二福谁不知道陈建东是个打架不眨眼的主,陈建东连自己最亲近的家人都打,更别说他们这些邻居。
现在他们看着陈建东如此愤怒,柳小娥赶紧给赵二福使眼色,让赵二福去拿猎枪。
这个猎枪本来就是陈建东给赵二福的,柳小娥觉得陈建东没准是想上山打猎,如果上山打猎,不如把猎枪给了陈建东。
别为了一把猎枪把陈建东惹急了,到时候他们一家子可就真倒霉了。
陈建东非揍他们一家子不可。
赵二福见陈建东掀自己家的桌子,本来想跟陈建东打一架。
但看到媳妇柳小娥劝自己,他一个激灵放弃了打架的想法,因为他打架也打不赢。
陈建东是什么人?
那可是三天打五架的主,打架对于他来说,绝对属于家常便饭。
他若跟陈建东打,那肯定是被按着脑袋往对上锤的。
既然打不过,那就听媳妇的话,赶紧顺着陈建东。
赵二福赶紧匆忙跑进里面屋子,拿出来一把老式猎枪,猎枪被糟蹋的有点破旧。
“建东,这是你那把猎枪,你要是用就先拿回去,等我用的时候,我再去找你拿。”
“不过......现在大雪封山,你拿着猎枪有什么用,你上去也找不到什么猎物,况且这把猎枪里面就剩下三颗子弹了。”
“你从来没上山打过猎,这三颗子弹不是浪费吗?”
赵二福把猎枪交给陈建东。
陈建东把猎枪接过来,一张脸满是阴沉。
“咔嚓!”
他把猎枪上膛,直接举起来,瞄准赵二福的脑袋。
“出去!”
“带着你媳妇和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给我磕头!”
陈建东语气冰冷,寒意沸腾。
赵二福顿时就给傻了。
他不可思议看着陈建东:“建东,你这是干啥,我把猎枪给你,可不是让你拿着猎枪对付我的!”
“砰!”
陈建东二话不说,拿着猎枪的枪柄,直接狠狠撞在赵二福脑袋上。
“我再说一遍,带着你媳妇孩子,去院子里给我磕头道歉!”
陈建东声音冰冷,毫无感情,他那手指抵在猎枪的扳机上,好像赵二福不听话,他随时都会开枪。
他现在也不管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敢欺负他女儿,他就当一次坏人怎么了?
再说他本来就是一个坏人。
上面他敢打自己的亲生母亲,老丈人,岳母。
中间敢打自己的媳妇,大哥,兄弟。
下面敢打自己的女儿,其它家的小孩。
他现在就当个坏人,就算是坏人也得把女儿小雨被欺负的场子找回来。
看到陈建东竟然拿着猎枪指着赵二福的脑袋,柳小娥彻底吓哭了。
她鬼哭狼嚎的向陈建东求饶。
“建东啊!
你可不能杀我们家二福啊,我们家还靠着二福做家里顶梁柱呢,他要是死了,我们家就完了!”
“我们出去跟你磕头,你放心,我们肯定给你磕头,你可千万别打死我们家二福!”
柳小娥魁梧的身子对着陈建东哭着,那样子别提哭的多大声了。
她赶紧拉着两个孩子,拽着二福往外走。
“二福,你快点跟我们出来,给建东下跪磕头,建东是你大哥,你给你大哥磕头是应该的,以前建东多么照顾你!”
柳小娥记得以前陈建东是怎么揍赵二福的。
陈建东把赵二福揍的鼻青脸肿,三天没有下床。
他不仅揍赵二福,就连柳小娥也揍。
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揍。
柳小娥根本就没有惹他,最后还是被陈建东揍得不轻。
现在他们夫妻俩是真的不敢反抗陈建东,惹急了陈建东这个疯子,又揍他们一顿,那就彻底完了。
柳小娥的哭爹喊娘的声音特别大,瞬间就把邻居范春花和吴壮从屋子里吸引过来。
范春花带着吴壮赶紧趴着墙往那边院子看。
当看到柳小娥,赵二福,还有他们两个女儿小英和小娟跪在地上给陈建东磕头,他们两人吓得瑟瑟发抖,脸都白了。
“大壮,这是怎么回事,陈建东怎么举着枪要让柳小娥和赵二福他们磕头?”
“是不是因为今天二蛋他们往陈建东家里扔雪球,砸陈建东女儿的事?”
范春花吓得瑟瑟发抖。
她虽然在背后敢说陈建东的坏话,但也不敢当着陈建东的面说他的坏话。
谁不知道陈建东不是个人,他真要生气起来,谁都敢打。
吴壮也吓得脸色煞白,他本来就是个懦弱的人。
平时他看见陈建东都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抬头和陈建东对视,怕的就是一个不好惹陈建东生气,陈建东会大逼窦扇他。
今天陈建东发这么大火,他怎么能不害怕?
吴壮深吸一口气,身体颤抖,用力咽着唾液。
“春花......你,你别担心,也别害怕,陈建东不是不喜欢他闺女和他媳妇吗?”
“他要喜欢,也不可能没事就打他媳妇和闺女,咱们先看看怎么回事。”
吴壮吓得够呛,身子颤抖都连墙都快扒不住了。
幸好这个年代都是低矮的土墙,不高扒起来也不太费劲。
“大壮......你,你说的也有点道理,陈建东要是疼爱他闺女,他这些年也不可能天天打他闺女了。”
“咱们先看看陈建东到底要干什么。”
范春花趴在土墙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对面陈建东到底想干什么。
陈建东并没有打两个小女孩,而是大嘴巴子一巴掌一巴掌抽在赵二福和柳小娥脸上。
他那大手一口气下去,就是七八个巴掌,打的柳小娥脸都肿起来,痛哭流涕。
“二福,小娥......今天我也没别的意思,让你们女儿过去给我闺女道个歉,今天这件事咱们就算两清了。”
何冬梅真怕陈建东回去就是想去打爹娘的。
她是真怕了。
如果陈建东回去就是为了去打爹娘,那她倒不如自己回去,自己替爹娘挨了这顿打算了。
陈建东明白冬梅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
“冬梅。”
“你放心,我这次去肯定不打架,我就是给他们送点吃的和野兔,顺便问问爹借钱的事。”
陈建东必须要过去一趟。
因为他知道老丈人何铁柱怕他,而不怕何冬梅。
如果冬梅一个人回去,就算她问了老丈人借钱的事,老丈人肯定也不会说实话。
陈建东都打算好了。
如果老丈人不说实话,他非得吓唬吓唬老丈人不可。
何冬梅见陈建东这么坚决,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她怕再说什么。
陈建东会直接暴打她一顿。
她赶紧收拾东西,拎着野兔,跟在端着鸡汤的陈建东身后走了出去。
何冬梅家就在隔壁的村子。
这个时候自行车都不太发达,再说就算发达,以他们的家庭条件也买不起。
这么近的距离,倒不如走着去。
陈建东带着何冬梅刚走出家门,邻居家就有人探出头来。
当他们看到陈建东端着鸡汤,何冬梅拿着野兔,他们眼都红了。
“二蛋!”
“看见没有,昨天晚上就是他们家炖的鸡肉,陈建东这个狗娘养的肯定是把何冬梅卖给刘三他们了。”
“昨天晚上我听着他们家这边大喊大叫。”
“陈建东可真行!”
“为了两只鸡和一只兔子就把自己娇滴滴白嫩嫩的媳妇给卖了,他可真豁的出去。”
“还有这个何冬梅!”
“这小浪蹄子,恐怕早就忍不住想投奔刘三了吧?”
“她这窝囊男人,给不了她一点吃的,还天天打她,要是换成我,早跟别人跑了。”
邻居范春花看着陈建东和何冬梅的背影开始冷言冷语讥讽说着风凉话。
一边说着,她的眼神还落在何冬梅手里那只野兔子和陈建东的鸡汤上面。
说真的。
在这个年代能吃上好东西真的太难了。
她们家每天都是野菜,她男人吴壮也天天去山上打猎,可他打猎技术不行,运气也不好。
半个月能打到一只鸡都不错。
今年雪下的又大,她们家起码有一个多月没吃上一点荤腥了。
昨天晚上她闻到陈建东家里传来炖鸡和烤鸡的味道,特意扒着墙看了看。
当她看到那香喷喷的烤鸡,她两眼都冒光了。
那时候她都想过去脱了衣服给陈建东献身。
但她又不敢,毕竟陈建东打人太狠了。
所以,当她看到何冬梅和陈小雨吃那香喷喷的烤鸡时,她嫉妒的心都快溢出来了。
吴壮和儿子二蛋闻着炖鸡汤味和野兔子,也忍不住咽口水。
“娘!
咱们什么时候也吃上肉?”
“啪!”
范春花一巴掌拍在儿子吴二蛋身上:“你想吃肉,我他娘的还想吃肉呢!”
“你爹是废物,难道你想让你娘跟小雨她娘似的,给别的男人献身?”
“你要愿意,你给你爹说说,我也去给刘三献身子去。”
“行了!”
“二狗,一会儿你跟你哥和你姐姐她们说,以后千万别跟小雨玩,小雨她娘就是个贱货。”
范春花白了一眼吴壮,扭着屁股就往屋里走。
吴壮看着屁股两眼放光,赶紧搓着手舔着舌头往屋子里面走。
吴二蛋今年也就六岁,比小雨大一点。
他虽然不明白娘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小雨她娘是个卖身子的贱货。
他那两只滴溜溜的小眼睛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他叫着家里的哥哥姐姐,还有隔壁邻居家的两个小女孩就来到小雨家的家门口。
“陈小雨!”
“你娘是个贱货,出卖身子给你们家换肉吃,你爹是个窝囊废!”
“你们一家子都是贱货!”
吴二蛋冲着小雨家大吼,然后从地上揉了一个雪球就往小雨家里扔。
哥哥姐姐,还有邻居家的两个小女孩也学着吴二蛋对着小雨家嚷嚷,拿着雪球往里面扔。
小雨在屋子里,心里暖洋洋的正憧憬自己有个厉害的爹,以后不会天天挨饿了。
可突然扔进来的雪球,把她吓了一跳。
她赶紧从锅里拿出来一根鸡腿,匆匆跑出来。
“二蛋哥,大蛋哥,小草姐,我请你们吃鸡腿,昨天我爹从山上打了两只野鸡,鸡腿可好吃了。”
她赶紧拿着鸡腿递给几个小孩。
二蛋几个人看着小雨手里香喷喷的鸡腿,羡慕的不行。
但谁也没敢上前。
“我呸!”
“小雨你这个贱货,我才不吃你们家的鸡腿,你们家的鸡是你娘卖身子换回来的,我们嫌脏!”
“砰!”
二蛋一个雪球扔在小雨脸上,把小雨扔倒在地。
“对!”
“小雨,你们家的鸡和兔子都是你娘用肉换回来的,你娘是个不守妇道的贱货,你爹是个窝囊废,你们一家子都是贱货!”
几个小孩也随着二蛋开始向小雨扔雪球。
不断的雪球砸在小雨脸上,让她直接大哭起来。
“哇!
......你们胡说,我娘没有卖身子,这两只野鸡和兔子是我爹打猎打回来的。”
“你们别骂我娘!
呜呜呜......”可二蛋这群小孩,根本就不听小雨的解释,使劲才往她们家里扔雪球。
陈建东家里的大门就是一排栅栏,根本挡不住这些雪球,不一会儿的时间,院子里的墙上,窗户上全都是雪球留下的痕迹。
窗户还是纸糊的。
这雪球直接就扔了进去,弄的满屋子都是。
......何家村。
陈建东现在带着何冬梅来到了老丈人何铁柱的家里。
因为事先没有打招呼,当老丈人何铁柱的邻居看到陈建东来了,吓得连忙跑回家里,赶紧把大门插上。
他们生怕被陈建东看见。
陈建东真的不是人。
他不仅打老丈人何铁柱,甚至在路上他要是看到不顺眼的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胖揍。
周围的邻居都吓怕了,他们只要看到陈建东到来,保准跑的比兔子还快。
有的正坐在门口吃饭,抱着碗筷就跑回了家里。
陈建东也不管他们这些人,直接来到了老丈人何铁柱的家中。
“爹娘......我和冬梅带了点东西过来看看你们。”
陈建东脸色阴晴不定,恨不得现在一脚踹在老丈人何铁柱身上。
老丈人办的这是什么事?
跟自己姘头商量,要把自己闺女嫁给姘头的儿子?
最关键是他闺女早就结婚有孩子了,还想另外嫁给别人?
何铁柱啊何铁柱。
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世上还有你这么做老丈人的!
陈建东气的双拳紧攥,胳膊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砰!”
一声闷响,何冬梅狠狠将桌子上的野兔和小根蒜摔在地上。
“爹!”
“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要脸,我和建东还要脸呢,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再外面找女人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把自己闺女嫁给姘头的儿子,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事?”
“建东,咱们走......”何冬梅气的眼里含泪,转身就往外面跑。
太丢人了!
她爹何铁柱怎么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
“冬梅......你别走,我这不是没答应刘寡妇,我只是不要那二十块钱了。”
“建东......”老丈人何铁柱又赶紧看向陈建东:“我真没想着让你和冬梅离婚,你放心,我肯定把那二十块钱要回来,以后再也不跟刘寡妇联系了!”
何铁柱赶紧对着陈建东求饶,那眼神里尽是恐惧。
陈建东脸上面无表情撇了一眼何铁柱,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冰冷和怒火。
“爹,这件事你就别管了,钱我给你要回来。”
陈建东起身直接离开。
老丈人何铁柱看着陈建东没狠狠打自己,也没把房子给烧了,他满脸诧异。
但他知道陈建东可不是好惹的主。
他得罪了这个女婿,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陈建东踩着他的断腿,狠狠锤他的脑袋都是轻的。
惹急了陈建东,真敢把他两条腿都给干残废。
他也是傻,给女婿说这种事做什么?
这不是找事吗?
陈建东已经走了出去,他身强体壮,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何冬梅的前面。
何冬梅见陈建东一声不吭,高大的身子往前走,她那雪白的身子颤抖。
她知道建东生气了。
陈建东只要一生气,那怒火能把整片天都烧透。
“建东......这件事我不关我的事,我......我也不知道爹会这样。”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嫁给刘寡妇的儿子,我会跟你好好过一辈子。”
何冬梅跟在陈建东后面,声音颤抖的给陈建东保证。
她现在害怕极了。
生怕陈建东回到家里会对着她一阵狂风暴雨的乱揍。
她害怕家里那些破烂的桌椅都经不住。
陈建东打她狠的时候,举起屋子里的椅子就开始凿她。
不把她打出血,决不罢休。
家里的椅子都被打断了好几个,最后是她慢慢修好的。
可她修好以后,陈建东又继续打。
那厚重的椅子,砸在她身上真的比任何东西都疼,那时候的她就想早点吐血。
只要陈建东把她打吐血,她就不用被打了。
所以冬梅现在真的害怕回家,她怕回到家以后,陈建东会忍不住怒火。
陈建东停住脚步。
心中叹息。
像他这种家暴,对谁都敢打的人,哪个女人想跟着他过一辈子?
如果是别的女人,有好的男人出现,她一定会选择别的男人,狠狠抛弃他。
毕竟哪个女人不想跟着一个有本事的好男人过一辈子?
就算这个男人没本事,对她好也行,起码不用天天挨打。
但何冬梅不同。
冬梅真的是那种老思想的女人,她嫁给陈建东就没想过离婚。
她最多就是想让陈建东打她打的轻一点。
刘三曾经用那么多东西诱惑冬梅,冬梅愣是一点也没有答应。
她就算是自杀,也没想过背叛陈建东。
只可惜上一世陈建东这个混账东西,居然为了一只野鸡和半瓶酒把冬梅给卖了,这才导致冬梅和小雨的死亡。
这件事一直是陈建东心里的一道坎。
上辈子他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冬梅,既然现在重生,那他自然要好好补偿。
冬梅是个好女人,他绝不能辜负。
这一停,把何冬梅吓得浑身乱颤,那一张脸吓得都白了。
“建东......你,你别打我,你要想打我,回家再打行吗,别再外面打我。”
“我不想让别人说小雨的坏话,只要到了家里,你想怎么打我都行,可以吗建东......”何冬梅苦苦恳求陈建东,让他回家再打。
毕竟她还有小雨。
如果让别人看到小雨的爹在大街上都打她娘,那以后谁看的起小雨?
陈建东被何冬梅这番话说的心里难受。
都到这个时候了,冬梅还在为小雨着想。
甚至还恳求他到了家再狠狠打她。
陈建东心里一疼。
他赶紧拉住冬梅的小手:“冬梅,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舍得打你?”
“走!
......咱们回家,你爹那的事,我会想办法替你爹去办。”
陈建东拉着冬梅就往家走,他那温暖大手紧紧拉着冬梅,好像永远不愿意放手。
冬梅被陈建东这突然拉手吓到了。
她脸色煞白,心脏差点从嘴里跳起来。
陈建东这个男人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
他这是想怎么欺负自己,难道他已经想好回去怎么打她了,现在才会这么亲密?
何冬梅心里忐忑不安,她害怕的浑身都在抖动。
她现在害怕极了,真不知道到了家陈建东要怎么对她。
陈建东拉着何冬梅回到了家里。
可刚进家门口,陈建东的眉头一皱,脸上顿时不悦起来。
因为他家满院子都是扔的雪球。
这些雪球扔的院子里,墙上,窗户上都是,甚至一些雪球都扔破窗户,到了屋子里面。
“小雨!”
“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家里为啥有这么多雪球?”
陈建东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何冬梅的心脏又提了起来,本来赵建东今天就够生气的,如果小雨再惹陈建东生气,那就完了。
那今天不仅她要挨打,小雨也会被狠狠的打。
陈建东拉着冬梅进入屋子,当看到屋子里面满屋子的雪球和水渍,他一张脸彻底沉了下来。
他继续往坑屋里走,进去以后看到小雨垂头丧气,蔫了吧唧的坐在炕头上。
“小雨,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是你干的?”
何冬梅紧紧抱着小雨,眼神恐惧警惕的看着陈建东,生怕陈建东要做什么坏事。
陈建东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觉得陈建东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变态,他打人的手段极其恐怖,她真的害怕接下来陈建东会进行更猛烈的攻击。
陈建东无奈摇头。
“冬梅,你怎么还不相信我,你没看到我都打回来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吗?”
“本来我说拿一只野鸡去集上给你们娘俩换件衣服,兔子拿去送给你爹。”
“但我看见小雨看到鸡腿那么饿,就决定不去换东西了,先给你们娘俩吃了再说。”
陈建东本来是想着给冬梅和小雨去集上换件像样的衣服。
但就在刚才看到小雨可怜的样子。
他决定先不换了。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让小雨和冬梅吃饱过,他决定先让娘俩吃个够。
他有一身打猎的本事,不怕以后打不到猎物换不到钱。
可陈建东刚说完,何冬梅两眼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两只野鸡和野兔。
“建东......你说这野鸡和野兔是你打猎打回来的?”
她满脸震撼。
更多的是不相信!
她觉得陈建东一定是在骗她,陈建东这种人满嘴谎话,从来都没有一句是真的。
她绝对不相信陈建东上山打猎去了。
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见过陈建东上山打猎一次。
以前她只要提一句,陈建东那拳头疯狂打的她都能晕过去十次!
她哪里敢让陈建东去山上打猎?
最多的时候,是她带着小雨去山上打猎试试,看看能不能抓到一些小动物。
可就算是她和小雨抓到,等回了家也是让陈建东先吃。
陈建东若是吃不饱,她们娘俩就别想吃一点。
这么多年陈建东都没有上山打过猎,现在他说上山这么一会儿就打回来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让她怎么相信?
她认为陈建东根本就不会打猎!
甚至都没她强!
小雨也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建东,但她眼里全都是星星。
“爹!
你太厉害了......原来你也会打猎啊!”
可话刚说完,就赶紧被何冬梅捂住了嘴巴。
何冬梅生怕小雨说错话,让陈建东无缘无故的暴打一顿。
陈建东看着何冬梅的样子,脸上一笑。
“冬梅。”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虽然没怎么上山打过猎,但我好歹是个一米八的男人不是?”
“对于我来说,上山打猎算的了什么?”
“以前是我懒不愿意去,现在为了你们娘俩,我愿意上山打猎,让你们吃饱喝足!”
“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我肯定让你们俩过上好日子。”
“不过......这也不是全靠我打回来的,刚才在山上碰到你爹了,这只野兔是因为你爹下的网,我才抓它。”
“但天太黑,你爹跑的太快,一溜烟的功夫我就看不到他了。”
“你看见这两捆小根蒜野菜没有,这就是你爹弄的。”
“等明天咱们拿着这只野兔和小根蒜给你爹送去,顺便问问他为什么借了刘三那么多钱。”
陈建东本来也打算把这只野兔子给老丈人何铁柱。
毕竟这只野兔是用老丈人何铁柱下的网子抓到的,再加上老丈人暗地里帮助了冬梅和小雨不少,他也应该把野兔给他。
除了把野兔子送过去之外,他还想问问老丈人,为什么借了那么多钱,钱又用在哪了?
五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在这个年代,能买好多东西了。
何冬梅依旧半信半疑。
若是陈建东没有说小根蒜这件事,她或许一点也不相信。
但陈建东说了小根蒜,她真的开始相信了一点。
因为今天爹过来不仅给了她一碗喂猪的黏糊糊,还说要上山挖野菜。
他说在一个地方发现了很多小根蒜,打算过去把它们挖出来,挖完以后再给她送一点。
难道陈建东真的是去打猎了?
这两只野鸡和野兔,也真的是他打回来的?
陈建东不再解释。
因为这么多年的挨打,冬梅打心底都害怕极了,只能慢慢改变再说。
他快速把两只野鸡拔毛开膛破肚。
一只放在锅里慢慢炖。
另一只陈建东找了一堆柴火,找了架子,开始烤了起来。
整个屋子都是香喷喷的味道。
急得小雨口水直流。
浓重的香味也飘到旁边邻居的家里。
农村人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你过的比他差可以,但绝对不能过的比他好。
如果过的比他好,他一整晚都睡不着觉。
......第二天一早。
白茫茫一片。
宛如童话世界。
大雪依旧在下,但下的已经没有昨天那般大了。
陈建东早早起来,把院子里的雪扫了扫。
何冬梅醒来看到院子里的雪已经被扫好,她吓得瑟瑟发抖,生怕陈建东打她。
虽然陈建东昨天晚上炖了一只鸡和烤了一只鸡,但她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冬梅。”
“咱俩拿着兔子和小根蒜去一趟你爹那,顺便给他盛点鸡汤和肉。”
“让小雨在家等着就行。”
陈建东催促何冬梅。
何冬梅心惊胆颤的穿好衣服,她不想去,但陈建东发话了,她又不敢不去。
她害怕陈建东去了打自己爹娘。
陈建东可不止一次打她爹和娘了,几乎每一次去,他对会对着她爹娘打一顿。
现在爹是个瘸子,娘又脑子有问题,他们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只能眼睁睁的被陈建东打。
陈建东身强体壮,她家的亲戚又不敢过来阻拦,若是阻拦,连着也是一顿胖揍。
现在只要陈建东一说过去,她家都宛如鬼子进村,害怕的直打哆嗦。
至于周围的亲戚,更是大门紧闭,不敢开一点门,就怕陈建东冲进去一顿乱砸。
爹和娘又不敢关门。
如果让陈建东知道他们是故意关门,不让陈建东进去,他更加生气。
那怒火能把门给砸了。
之前有一次老两口就是把大门给关了,害怕陈建东进来,结果陈建东连着大门都给踹了个稀巴烂。
他按着爹的脑袋就往地上打。
爹被打的哭着连连求饶,可越是哭,陈建东打的越厉害。
“建东......咱们真要去吗,要不我自己去行吗?”
“这次我就让你去见你祖宗!”
陈建东根本就不听刘三的求饶,他举起手里的镰刀就往刘三的脖子砍。
他恨不得喝刘三的血,吃刘三的肉。
将他挫骨扬灰!
可就在锋利的镰刀准备砍在脖子的时候,他的身子和腿被两道身影抱住。
一股丰满的身体,紧紧抱着他的后背。
另一个娇小的身影抱着他的大腿。
“建东!
你别杀他,你要杀了他咱们家以后怎么过,杀人要偿命的!”
何冬梅紧紧抱着陈建东,那雪白的身子比院子里的厚厚的雪都白。
陈建东回头看了一眼,才知道是何冬梅和小雨两人紧紧抱着自己。
看着冬梅被刘三等人扯开的衣服,陈建东心里就难受的不行,他怎么能让冬梅和小雨过这种日子?
就在陈建东愣神的功夫,刘三吓得赶紧逃窜,恨不得自己长三条腿。
“东子!”
“你他娘的给我等着,你欠我三十块钱的赌债,年前必须还我,你要不还我,年后利滚利你得还我五十!”
“还有......你老丈人何铁柱也欠我五十块钱,他说让我找冬梅要,冬梅要是不还,你就给我等着!”
刘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依旧带着无尽的恐惧。
陈建东脸色瞬间阴冷。
三十块钱在这个年代绝对属于巨款了。
这个年代的钱经得住花,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花,一角钱能买很多东西了。
更何况这个年代大家都在挣积分。
不过陈建东不怕,既然是他输了钱,那他就还给刘三就是。
不就是三十块钱吗?
以他现在的打猎能力,赚三十块钱还是很简单的。
可是他是欠了三十块钱不假,但老丈人何铁柱什么也欠刘三五十块钱了?
五十块钱绝对不是小数目了!
难道他又去借钱给他那个小情妇了?
“刘三,那三十块钱我年前还你,但再让我看到你往我家来,我把你们一家子脑袋砍下来!”
“我陈建东说到做到,你要不信咱们就试试!”
陈建东冲着外面大喊,声音充满霸气,震耳欲聋。
何冬梅听到陈建东在外面欠了三十块钱的赌债,自己的爹也欠了五十块钱,吓得脸色煞白,魂都快没了。
一共八十块钱啊!
他们家现在就是三分钱都拿不出来。
“建......建东,你真在外面欠了三十块钱?”
何冬梅小心翼翼的对陈建东问道,可说完她就后悔了,她赶紧捂住自己的脸,生怕陈建东一巴掌抽过来。
陈建东以前给她说过,他的任何事都不需要她管。
输了钱她想办法挣回来就行。
但她要敢追着问,陈建东打不死她。
陈小雨也吓坏了。
她赶紧挡在前面。
“爹,你别打娘,娘以后不问了,你别打娘!”
母女俩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害怕接下来迎接陈建东狂风暴雨的拳头。
陈建东看着双手下意思挡在脸上的冬梅,他心疼的不行。
冬梅能有这样的格挡,就是来自心底的自然反应。
她真的是被他打怕了。
结婚五六年了,冬梅被陈建东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陈建东动不动就抽冬梅嘴巴子。
冬梅要是敢反抗,那接下来就是陈建东的拳头,那狂风暴雨一样的拳头,打她的脑袋都是懵的,满眼冒金星。
陈建东一阵心疼。
他把自己身上的破棉袄脱下来,披在何冬梅露着半块身子的身上。
何冬梅身子巨颤,吓得蹲下身子尖叫。
可她发现陈建东并没有打她,反而自己身上多了一件棉袄。
等她再睁开眼,发现陈建东已经抱着自己起来往屋里走。
“建东,你......你别打我行吗?”
陈建东没说话,大手紧紧抱着冬梅雪白的身子。
冬梅比以前瘦了。
刚嫁过来的时候,冬梅身子可白可嫩了。
那白光光的身子一摸,就有感觉。
可现在冬梅身上尽是伤疤,都是被陈建东打出来的。
“冬梅,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至于那三十块钱,你也放心,别说三十,以后我让你做万元户家的少奶奶!”
陈建东在冬梅耳边说着甜蜜的话。
可这些话传到何冬梅耳朵里,不仅没有让她高兴,反而让她浑身紧绷。
“建东,你......我求求你别打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刚才不应该问你赌钱的事,也不应该拦着你打刘三。”
“可是你真杀了刘三,你也会偿命的。”
“建东,你别打我了,明天我去山上打猎给你还赌债行不行?”
“你放心,我肯定能打回好东西的。”
何冬梅哭着向陈建东求饶。
她太害怕陈建东这个样子了,以前陈建东也对她说过好话。
可这些好听的话说完,就是更猛烈的暴风雨。
她都怀疑是不是建东要把她卖给刘三他们。
她觉得陈建东这样说话,还不如直接对她大骂一顿让她好受一些。
陈建东心中一叹。
他知道冬梅受了太多委屈了,现在他说啥也不行,只能慢慢改变。
把冬梅放在屋里,陈建东又把两只野鸡和野兔拿了进来。
“小雨。”
“你去烧水,你不是想吃烧鸡吗,今天爹给你炖一只,烤一只,让你吃个够。”
陈建东举起手里的两只又肥又嫩的野鸡。
刚才陈建东看到小雨被刘三拿着烧鸡馋的样子了,她是真想吃那个鸡腿。
既然小雨想吃,那他就给小雨做烧鸡。
不仅要做烧鸡,他还要炖一只。
他不能让女儿羡慕别人,别人有的,他也要让小雨有。
以后只有别人羡慕小雨的份。
陈小雨都看呆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以前爹见了她非打即骂,别说好吃的,只要是家里有吃的,都得让给爹吃。
爹要是吃不饱,她就别想吃饭。
“爹......你真的要给小雨做烧鸡吗?”
小雨都不敢相信,以前家里有肉的时候,爹啥时候给过她?
别说给她,就是她偷偷的过去舔一口,爹都会把她打个半死。
陈建东两眼放光。
“那是当然,我刚才不是说了,我不仅给你烧一只,还给你炖一只,今天我让你吃的饱饱的。”
“爹!
你好厉害啊......小雨也有这么厉害的爹了吗?”
小雨激动的蹦蹦跳跳,赶紧抱着柴火就往大灶台里面生火。
两只小手熟练的拎着桶从外面装了慢慢两大桶积雪倒入大锅里面。
在她眼里,现在陈建东就是她的星星。
何冬梅吓坏了,赶紧跑出来抱住小雨,警惕的看着陈建东。
“建东......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别伤害小雨行吗?”
陈建东心里高兴把两只野鸡绑好,不容有一点闪失,他在这里蹲了这么久,若是把鸡放跑,冬梅和小雨肯定会失望。
他这辈子一定把冬梅和小雨照顾好。
陈建东拿着又肥又嫩的野鸡,忍不住看了看老丈人何铁柱设的陷阱。
老丈人比自己来的早。
他是瘸子腿脚不方便,估计早早就在这里设下陷阱等着这两只野鸡了,可惜他运气不好,等了这么久野鸡也没出来。
这里还有一个小坑,已经被压成一个人形,上面结了一层冰,能形成这种形状,说明老丈人是在这趴了很久。
陈建东一阵无奈。
老丈人以前还算是个有经验的猎手,但他年轻时候确实不是个东西,经常对着岳母杨改花和冬梅打骂。
据说老丈人以前还在外面养着一个寡妇,他打完的猎物,经常送到那个寡妇家里,以至于让岳母和冬梅挨饿。
现在他沦落到连两只野鸡都抓不住,只能靠挖野菜为生,或许是他咎由自取,也是他的报应。
陈建东不再想其它,既然两只野鸡到手,现在还是赶紧回去犒劳一下冬梅。
上辈子他欠冬梅那么多,这辈子他必须要补回来,把冬梅宠上天。
“等等......那是什么,这边是不是有只野兔子?”
陈建东刚想走,就看见不远处有只兔子在活动。
兔子是典型的昼伏夜出动物,它们通常在白天休息,晚上出来活动。
在东北的冬天,兔子的活动时间更是主要集中在晚上,因为夜晚的气温相对较低,食物资源也更为丰富。
“今天运气这么好吗,不仅抓了两只野鸡,还碰见了一只兔子。”
“两只野鸡一只兔子,这能卖不少钱。”
陈建东深知这个落后年代食物的重要性,在这个饥荒的年代,食物比任何东西都值钱。
两只野鸡一只兔子,如果卖了换两身新衣服不成问题。
陈建东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来到刚才老丈人设下陷阱的筛子,在上面压了两块大石头,又在里面放了一点老丈人丢下的小根蒜。
这才回到老丈人刚才藏身的地方。
老丈人何铁柱找的这个藏身的位置非常好,野兔绝对看不到,就是在某些细节上老头做的不到位。
就在小根蒜野菜放进去,陈建东刚藏好的时候,这只兔子瞬间就跑了进去。
在东北的冬天小动物们粮食同样紧缺,它们看到食物,会不顾一切冲过去饱餐一顿。
陈建东深吸一口气,瞅准正在里面吃东西的野兔,拿着绳子用力一拉。
“噗通!”
筛子应声落下,而且筛子上面还被石块压的死死的,任凭兔子在里面怎么挣扎都逃不出来。
这就是陈建东这样一个有经验的老猎手做的陷阱,这种陷阱没有任何漏洞,一抓一个准。
“爽!”
“今天真没有白来,两只野鸡一只野兔,绝对是发财了,现在回去让冬梅看看,她的老爷们绝对不是孬种!”
陈建东激动的心花怒放,眼睛都亮了,他心里不知道多佩服自己。
他赶紧跑过去,慢慢把筛子掀开一个缝隙,防止兔子跑出来,再手伸进去,一把抓住野兔子的耳朵。
野兔子的战斗力可不弱,比两只傻鸡厉害多了。
他狠心就把兔子腿折断,绑在绳子上。
“走!
回家......回去让冬梅和小雨吃肉!”
陈建东等不及了,拎起两只野鸡和兔子就往回走,今天可是大丰收,别人两三天也不一定能抓到这么多东西。
这下起码不让冬梅和小雨饿肚子了。
回到村子。
漫天大雪,宛如梨花飘落,将整个村子染成素净的白色。
陈建东看着自己家门口的小破栅栏,深吸一口,决定有时间把门口改一下,他不想再这么窝囊下去。
但陈建东在门口看到了一排只有一只左脚的脚印,还有一排小圆点。
脚印到自己家门口又原路返回了。
陈建东往门口里面瞧了瞧,发现了另一捆小根蒜扔在里面。
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另一捆小根蒜野菜,心里一酸,估计是老丈人何铁柱心疼自己女儿吃不上饭,过来送野菜的。
再联想到今天小雨吃的那碗喂猪的黏糊糊,陈建东对老丈人何铁柱的怨气也没那么大了。
老丈人何铁柱年轻的时候或许糊涂,经常打冬梅,但现在确实已经改了不少。
何况老丈人家里本来也快吃不上饭,现在还惦记着自己女儿,他也没必要再对老丈人有那么大的成见。
院子里面被大雪覆盖起码有一脚多深。
陈建东进来把那捆小根蒜捡起来,却发现院子里居然有几排脚印,抬头看去,只见自家的房门居然打开着。
“冬梅啊,你长得可真白,你这样的美人跟着东子真是白瞎了,吃也吃不上。”
“我这里给你娘俩准备了一只野鸡,你放心,野鸡我都给你烤好了,香喷喷的,保证你和小雨能吃饱饱的。”
“东子还没回来,只要你跟我们哥几个好好待一会儿,我保证以后你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屋子里面,刘三拿出一个香喷喷的烧鸡,在冬梅和小雨面前晃了晃。
那烧鸡的香味,在整个屋子弥漫的都是。
刘三还故意拽下来一个鸡腿,在鼻子上闻了一下,然后放在嘴上轻轻咬了一口。
鸡腿的汁液从嘴角流下来,让人看着都想咬一口。
“娘......我饿,我想吃鸡腿,我想吃鸡腿......”小雨咽着唾液,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在这饥荒年代,别说小雨一个小孩馋的流口水,就连冬梅这种大人都受不了。
何冬梅已经有两天不吃饭了,就连今天爹送过来的黏糊糊,她一口都没吃,都让小雨吃了。
后来陈建东把黏糊糊打翻在地上,她才尝了那么一小口。
现在她看到这香喷喷还冒着油光的野鸡,怎么能不馋?
在这种什么都吃不上的年代,何冬梅知道有不少女人为了口吃的,偷偷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但是她不能,她心里接受不了,更不能当着自己女儿小雨的面做那种事。
“刘三哥,你们走吧,我们娘俩不吃你们的烧鸡。”
“呵呵......冬梅,就玩一次,我们哥三也不多玩,你伺候好了我们,以后多的机会吃香喝辣,你又不掉一块肉。”
刘三猥琐的声音压的老底,眼神盯着冬梅那白光光的身子,都快咽口水。
他盯何冬梅很久了,从陈建东坐牢的时候就等着。
可惜陈建东坐了半年牢就出来了。
这半年的时间,他诱惑了何冬梅几次,结果都没成功。
今天他约陈建东过去打牌,也是为了说服陈建东让他们三个玩玩冬梅。
按着陈建东的脾气,他肯定会因为一只野鸡和半瓶酒答应这件事,可刘三他们万万没想到,陈建东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直接给了刘三脑袋一酒瓶子。
既然东子不同意,刘三憋屈的不行,最后偷偷摸摸来了冬梅家里,想教训东子,只是没想到东子居然没在家。
当看到东子没在家,他们这才打算用烧鸡诱惑冬梅。
只是没想到,冬梅还挺坚强,闻到这么香的烧鸡居然还不心动。
“刘三哥,我真的不吃,你们快点走吧,我们娘俩要休息了。”
油灯下摇曳的灯光把何冬梅的身子更照的雪白性感,让刘三呼吸急促,眼都红了。
“冬梅,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以后你刘三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兄弟们!
上......咱们先用了冬梅再说。”
刘三大手一挥,就向何冬梅冲了上去。
冬梅一个女人哪里抵抗的了三个大男人,三人直接把冬梅的衣服扯下来一半,白光的身子在油灯下看着都诱人。
当看到冬梅这白溜溜的身子,刘三的口水都忍不住流出来了。
等了这么久,终于能把冬梅拿下了。
可这一幕正好被站在门口的陈建东看见,当看到自己媳妇衣服被扒,陈建东整个人顿时就炸毛了!
“刘三!”
“你们狗娘养的居然敢侮辱我媳妇,我他娘的今天杀了你们!”
陈建东本来就对刘三几个人有火,上辈子如果不是刘三拿一只鸡和半瓶酒引诱他,也不至于让何冬梅和小雨自杀。
他今天重生第一眼看见刘三的时候,就想宰了他们三个。
但为了见冬梅和小雨忍了下来。
毕竟他也有错,上一世是他没能忍住诱惑,用一只鸡和半瓶酒就把冬梅卖了。
可现在刘三居然带着人来他家羞辱冬梅,这不是骑在自己头上拉屎吗?
这让他怎么能忍?
陈建东扔下两只野鸡和野兔,从院子里抄起一把镰刀就冲着刘三几人冲了过去。
镰刀是陈建东家里为数不多的家当了,当然这东西很有用,平时家里吃不上饭,冬梅就拿着它去山上割野草回来充饥。
对于冬梅来说,这东西是她的宝贝,平时她也把镰刀磨的锋利,锋利刃的甚至在油灯下都显得反光。
刘三,刘四,刘壮看到陈建东冲进来,他们吓得脸都白了!
要是陈建东拿棍子拿石头啥的他们还不怕,可要是拿镰刀,他们真怕了,东子这是想真杀了他们啊。
“东子!”
“你息怒,我们没干别的,就是想看看你回来没有,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就先走了。”
“对对!”
“东哥,我们是担心你出事,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没事就行,我们先走了。”
刘三吓得带头赶紧转身就跑。
陈建东人高马大,下手又狠,真要跟他打起来,他们三个没准得死俩。
并且这可不是平常打架的事,碰人家媳妇,犹如刨人家祖坟,但按着东子对冬梅的脾气,他不应该这么护着才对。
以前他不止一次说过,冬梅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玩一次又不会掉块肉,可现在怎么这么护着冬梅?
大雪越下越大,狂风卷起的雪花翻滚着,飞舞着,如同陈建东的愤怒杀红了眼睛。
“你们还想走?
想碰我媳妇,你们觉得走的了?”
陈建东手里镰刀,狠狠向刘三砍去,刘三吓得赶紧抬手抵挡,胳膊上破烂的棉袄瞬间被割开,烂棉花套子散落一地。
刘三人都吓傻了,东子这是真想杀人!
“东子......咱们都是街上混的,别翻脸不认人,你可还欠我三十块钱呢,今天你饶我一命,你欠我的赌债我就不要了!”
刘三赶紧向陈建东商量,他是村里的混子不假,可东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刘三知道东子好赌馋嘴爱喝酒,用野鸡和酒拿不下东子,这赌债还拿不下他?
陈建东见刘三居然提起三十块钱的赌债,他心里更是怒气横生。
在这个年代,三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相当于以后的三万块钱,想想一冬天在农村输三万块钱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一年白干!
陈建东心中有气,因为他重生以后知道自己这三十块钱是怎么输的。
就是被刘三几个人合伙联起手来给弄输的。
若不他们联合起来炸他,他也不可能输三十块钱。
“ 刘三,你还敢说三十块钱,你觉得三十块钱能碰我媳妇?
老子今天杀了你,再烧给你三十块钱,你往底下用去吧!”
陈建东两眼冒火,瞪得像铜铃挥舞着镰刀又冲过来。
刘三吓疯了,他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吓得疯狂逃窜,一溜烟跑出了屋子。
“ 还想跑?
今天老子非把你脑袋砍下来,你他娘的害的我家破人亡,如果不是你一直坑我,我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
“刘三,你就觉得老子以前好欺负是吧,今天我就让你欺负试试!”
陈建东追到院子,院子漫天大雪落在头上就成了一头发白。
他人高马大瞬间就追上刘三,又是一镰刀戳在刘三的后背上。
刘三后背的破棉袄被戳出窟窿,鲜血流了一地,整个人趴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当看到刘三倒在地上,陈建东杀心四起。
上一世要不是因为刘三,他和冬梅娘俩也不可能阴阳相隔,他也不可能成为村里的笑话,他举起手里的镰刀,就往刘三的脖子砍去。
这镰刀下去,刘三必死无疑,七魂归西。
“东子,饶命......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你饶我一命吧!”
“下次?”
“刘三,你觉得你还有下次?”
陈建东语气明显不悦,他可以同意老丈人把钱给自己大舅哥花。
毕竟这是亲生的。
可把钱给一个外人花,这叫什么事,而且还是借钱。
现在屋子里面,何冬梅和岳母杨改花也沉默了。
她们两个听到这件事同样不可思议。
两人眼神盯着老丈人,在等老丈人的回答。
老丈人何铁柱看着陈建东,何冬梅,妻子杨改花,都盯着他,他额头的冷汗又多了几分。
尤其是陈建东。
陈建东的眼神明显就是不悦了。
“建......建东,刘寡妇是个好女人,她自己带个儿子不容易。”
“你也知道,以前我和刘寡妇关系不错,经常帮她的忙,她现在需要钱找我借,我总不能不帮忙。”
“建东你放心......刘寡妇说了,以后肯定会还我的,这点你放心。”
老丈人何铁柱说这句话,明显就心虚。
陈建东一眼也能看的出来。
“爹......你这帮忙怕不是帮到床上去了吧,你腿脚不利索,还能上炕呢?”
陈建东丝毫不惯着老丈人,直接把脏话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老丈人何铁柱一张脸瞬间就涨红了。
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的,老丈人何铁柱肯定翻脸。
可这句话是陈建东说的,他丝毫不敢有半句反抗,若是反抗,绝对会迎来陈建东的一阵狂风暴雨。
扇耳刮子都是轻的。
没准会用脚踩着他的断腿,铁一样的拳头狠狠砸他脑袋。
何铁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建东......你别打我,我是真看刘寡妇可怜,我才这样做的。”
“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们俩有有感情,我不能看着她因为一点钱而着急上火。”
“我应该为她分担困难。”
老丈人痛哭流涕的赶紧求饶。
陈建东瞬间就怒了。
“爹!
......刘寡妇可怜?
难道你和我娘就不可怜......你看看你们老两口吃的是啥?”
“你们老两口现在吃的是猪食,你觉得她可怜?
你怎么不觉得你们俩可怜?”
“你们俩有啥感情?”
“搞破鞋的感情?”
“你和她本来就不应该有感情,她一个寡妇,是你该去管的?
人家别人怎么不去管她,偏偏你去管?”
“小钱?”
“爹!
......你觉得二十块钱是小钱?
你现在给我拿出二十块钱来,我看看!”
“一个男人最起码要对自己的家庭付得起责任,现在你和我娘连饭都吃不上,在吃猪食,你却说给别人二十块钱是小钱?”
“你办的这是啥事?”
陈建东实在忍不住怒火,指着老丈人何铁柱的鼻子吼了起来。
这一吼,差点把老丈人给吓尿了。
“噗通!”
老丈人何铁柱再次跪下:“建,建东......我错了,你别生气,我找刘寡妇去要。”
“你放心......我肯定去找刘寡妇去要钱,你别打我行不行?”
老丈人何铁柱真是吓傻了,他真怕陈建东打自己。
他只能下跪求饶。
若是打自己那就完了。
陈建东看着老丈人何铁柱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这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怕了。
“爹,刘寡妇的钱是我给你去要,还是你自己去要?”
陈建东上一世经历了那么多,当上了那么大的大老板,他什么事没经历过?
刘寡妇那样的女人不可能真心喜欢老丈人何铁柱。
老丈人就算给她多少钱,那也是白扔。
况且,像刘寡妇这种女人,如果老丈人给不起她钱,恐怕她会第一个把老丈人踹了。
陈建东现在就想着替老丈人去要钱。
毕竟老丈人去要钱,肯定是要不出来的。
按着刘寡妇的尿性,没准直接拉着老丈人跑到床上,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哪个男人经得住这些?
即便瘸子也不行。
老丈人何铁柱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欲言又止,有什么想说又不敢说的。
陈建东脸冷下来。
“爹!
......你是不是还有啥没告诉我的,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要是说不清楚,我可不干!”
“这笔钱你也别去要了,我替你去要,我倒要看看刘寡妇给不给!”
“她要不给,你看我不弄死她!”
陈建东下了死命令,让老丈人何铁柱说清楚。
他知道,如果不吓唬老丈人肯定不行。
老丈人早被他打怕了。
只有吓唬,他才肯说实话,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老丈人何铁柱见陈建东脸色铁青,拳头都攥了起来,他吓得都快尿了。
“砰砰砰!”
他赶紧跪在地上连连对着陈建东磕头,响声震天。
“建东啊!”
“是我对不起你和冬梅,你可别打我,都是刘寡妇的主意。”
“我给她钱,也是没有办法。”
老丈人何铁柱跪在地上,拼了命给陈建东磕头。
陈建东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
老丈人这是干了什么大坏事?
“砰!”
陈建东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像铜铃,满是狠意。
“爹!
你给说清楚,要是不说清楚,今天我就把你这里一把火给烧了,你们老两口谁也别想在这住!”
“哗!”
一句话彻底把老丈人何铁柱吓瘫,岳母杨改花吓得浑身无力又从椅子上瘫下来。
老丈人何铁柱身子都直不起来了,他痛哭流涕。
“建东啊......这件事你可别打我,刘寡妇那边真的是遇到难事了。”
“她儿子要结婚,她一个寡妇家里又没钱,我只好给她借了二十块钱。”
“我现在也不能去要,就算我去要,刘寡妇也不给,她说如果我要,就让我把冬梅嫁给她儿子。”
“她说冬梅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屁股大哪都大,嫁给她儿子正合适。”
“只要我把冬梅嫁给她儿子,她就把那二十块钱给我,建东......冬梅是你媳妇,我也不敢让你们俩离婚啊!”
“所以这二十块钱我也不打算要了,就当让刘寡妇她儿子娶媳妇了用了!”
老丈人何铁柱痛哭流涕的解释。
他那身子瘫软在地上,就像一摊烂泥,吓得根本起不来。
冬梅可是陈建东的媳妇。
刘寡妇想让冬梅嫁给她儿子,那不是妥妥的想骑在陈建东头上拉屎吗?
陈建东这次也不装了,彻底怒了。
“爹,你真牛逼啊,算盘居然打到我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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