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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叙淡忘致远川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宁南叙邱致远

锦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邱致远开门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似乎是意外这么晚,她还没睡。很快,他扬起笑脸,走过去抱住了她。像是贪恋她的身上的气味,他的头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抱歉,南叙,晚上有个酒局推不掉,回来的有点晚,下次我提前告诉你,你先睡,不用等我等到这么晚,我会心疼的。”宁南叙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和浓重的香水味,压根听不进他的任何一句话,翻滚的胃此刻叫嚣着。她直接将人挣脱开,跑去浴室大吐特吐了起来。恶心的一幕幕再次放映在宁南叙的脑海里,太多细节都在反复清晰地轮播。这种感觉几乎要把她所有气力抽干殆尽。邱致远也担心的跟了进来,心疼的拍着她的背,急得不得了。“南叙,你怎么了?还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男人的靠近,让宁南叙的生理反应更严重...

主角:宁南叙邱致远   更新:2025-04-17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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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南叙邱致远的女频言情小说《南叙淡忘致远川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宁南叙邱致远》,由网络作家“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邱致远开门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似乎是意外这么晚,她还没睡。很快,他扬起笑脸,走过去抱住了她。像是贪恋她的身上的气味,他的头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抱歉,南叙,晚上有个酒局推不掉,回来的有点晚,下次我提前告诉你,你先睡,不用等我等到这么晚,我会心疼的。”宁南叙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和浓重的香水味,压根听不进他的任何一句话,翻滚的胃此刻叫嚣着。她直接将人挣脱开,跑去浴室大吐特吐了起来。恶心的一幕幕再次放映在宁南叙的脑海里,太多细节都在反复清晰地轮播。这种感觉几乎要把她所有气力抽干殆尽。邱致远也担心的跟了进来,心疼的拍着她的背,急得不得了。“南叙,你怎么了?还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男人的靠近,让宁南叙的生理反应更严重...

《南叙淡忘致远川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宁南叙邱致远》精彩片段


邱致远开门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似乎是意外这么晚,她还没睡。
很快,他扬起笑脸,走过去抱住了她。
像是贪恋她的身上的气味,他的头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
“抱歉,南叙,晚上有个酒局推不掉,回来的有点晚,下次我提前告诉你,你先睡,不用等我等到这么晚,我会心疼的。”
宁南叙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和浓重的香水味,压根听不进他的任何一句话,翻滚的胃此刻叫嚣着。
她直接将人挣脱开,跑去浴室大吐特吐了起来。
恶心的一幕幕再次放映在宁南叙的脑海里,太多细节都在反复清晰地轮播。
这种感觉几乎要把她所有气力抽干殆尽。
邱致远也担心的跟了进来,心疼的拍着她的背,急得不得了。
“南叙,你怎么了?还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男人的靠近,让宁南叙的生理反应更严重了一些,她此刻只想远离他。
刚想找个借口,邱致远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神里带着几分闪躲,扭过身子接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邱致远小心翼翼的瞥了她一眼,才道。
“这事非要我去才能解决吗?”
“好吧,我马上来。”
邱致远挂掉电话就迟疑地看向了宁南叙。
宁南叙苍白着一张脸,努力笑笑,云淡风轻:
“我没事,你去吧。”
邱致远迅速亲了下宁南叙的脸颊,着急忙慌地拿着钥匙关了门。
一声闷响,世界恢复了寂静。
宁南叙浑身虚脱般坐在浴室的地上。
这些事把她整个人包裹在一张网里,她被折磨的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宁南叙拖着疲累的身体准备去上班。
就在这时,邱致远提着早餐和一个礼物盒兴奋的走了进来。
“南叙,我给你带了早餐,先吃点再走。”
他看到宁南叙眼底的青黑,脸上的心疼溢了出来。
“对不起,南叙,昨晚公司有急事,我不能不去,你看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邱致远快速拆开精致的礼物盒,里头躺着的是一条做工极其精巧的土星项链。
“我记得你说过最喜欢浪漫的土星,看看这项链喜不喜欢?”
宁南叙拿起项链,嘴角勾着自嘲的微笑,勉强又心酸。
她最喜欢的从来不是土星,而是金星。
大学时,他们第一次一起去天文台,宁南叙特意拉着邱致远的手说的话一字一句,她现在还能复述出来:
“金星是我最喜欢的行星,因为它是启明星,也是永恒的坐标。”
“他就像是在说,即使宇宙膨胀,星河流转,我仍以你为中心公转。”
可现如今这个项链像是在告诉宁南叙,一切早就变了。
“你看你都看入迷了,我给你戴上。”
冰凉的项链挂在脖子上,像是有几斤重,压的宁南叙透不过气。
她想起了上个月孟蕊发的朋友圈,里头晒得就是一条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土星项链。
朋友圈文案是关于土星的:
你的眼中有整片银河的星,而我的瞳孔只反射土星的光,毕竟爱是偏心,是光年尺度的不客观。
还有昨天,那块生日大屏上,孟蕊戴的也是这条项链。
所以,这是孟蕊腻了不要的东西,拿过来送给她吗?


宁南叙又抬头看了眼那道几乎快看不见的背影,苦涩的扯了扯唇。
曾经的邱致远,会因为她一点都没破皮的小擦伤,缠着医生两个小时再三确认她的伤要不要紧。
可现在,他一颗心都在别人身上了。
宁南叙独自进了检查室,和医生说明了情况。
当即,医生就为她处理伤口。
打完针后,宁南叙和这位同事告别,却遇上大雨。
医院离家并不远,宁南叙索性就将包抵在脑袋上走了起来。
虽然尾椎骨还在发疼,但好在没有影响活动,这点痛她还受得了。
可是雨水都是斜着打在宁南叙身上的,到家以后,她摸着自己的脑袋,发烫的厉害。
躺在床上,宁南叙想起了以前她发烧,邱致远都会赶回家喂她吃药,还会给她带好吃的酥糖。
那个酥糖,是家老字号,生意很好,酥糖需要预约,从这里去,开车都要一个小时。
可直到现在,邱致远都没有一个信息。
这边的邱致远到了病房才知道孟蕊只是不小心崴脚而已。
她身上连个剐蹭都没有,孟蕊就是故意的。
刚看到邱致远,孟蕊就直接贴了上来,刻意将自己的胸脯贴在邱致远身上。
病房里的确没什么人,但邱致远还是有些瞻前顾后的,他一直在乱看,试图挣脱孟蕊。
孟蕊却像是腿断了一样,直接趴在他身上,邱致远十分严肃将人推开。
“出去。”
知道邱致远什么意思的孟蕊立刻不装了,直接拉着他就走。
他们一起上了车,直直向着市中心的一家高级酒店行驶过去。
在车上,孟蕊一直缠着邱致远不让他打电话,还一直抱着邱致远的手撒娇。
甚至还在停车等红灯的时候,刻意夺过邱致远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这样大胆的举动与宁南叙完全不同。
孟蕊是个极其胆大性感的女人,她知道邱致远就喜欢自己这样,所以她的眼神还透着赤裸裸的勾引。
邱致远深吸一口气,将她甩开,只是开车的速度变得更快了一些。
孟蕊看着邱致远明显有些脸热发红的耳尖,自信地笑了一下。
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邱致远才从酒店出来,给宁南叙打了个电话。
但直到听完了完整的铃声和机械的女声语音播报以后,电话也没有接通。
这让邱致远有些慌乱,他上车赶到了宁南叙的小屋里,在看到门口的平底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他并没有看到家中亮着灯。
走到房间里才发现宁南叙开着一盏微弱的白炽灯,正躺在那里。
他走近,看到了宁南叙皱着眉毛,脸上不正常地泛着红。
邱致远一摸,发现烫的厉害。
他赶紧跑去客厅翻开小医药包,将药拿出来,叫醒了宁南叙:
“南叙,起来先把药喝了。”
宁南叙现在的脑袋昏沉,意识更是模糊不清。
她紧紧皱着眉,睁开眼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影是邱致远,她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我吃过了。”
说着,宁南叙就自顾自地躺了下来。
邱致远察觉到了宁南叙的不耐烦,感觉有点不舒服,多看了两眼宁南叙,但却归咎于是宁南叙生病,没有继续深想。
“睡吧,我在这陪你。”
像往常一样温柔体贴的语气,可宁南叙却将视线定在了他的脖子处。
邱致远一向讲究,可他现在身上穿着的外套里面,衬衫领子是向内卷着的。
宁南叙强制打断自己的思绪,想继续休息,可一直都没怎么睡着。
她胃里一阵翻滚,太多画面不断地在她此刻本就烧热的脑袋里播放着,像是在鞭笞她的灵魂。
她煎熬地一直紧锁着眉毛,心跳声越发快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南叙迷迷糊糊中听到了邱致远去阳台说电话的声音。
随后,是关门的声音,整个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宁南叙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一滴泪顺着眼角,浸没在枕头里。
明天,一切就结束了。


孟蕊听着同事的话,眼神不自觉地看向邱致远,故意大声地说:
“哎呀,这我可不好意思带过来。”
邱致远察觉到什么,当即拉着宁南叙走到了湖边。
心虚的背影惹得宁南叙不自觉地发笑。
原来他还怕被发现啊。
当真是可笑。
邱致远此时正心不在焉,他的背脊还冒着冷汗,就连拉着宁南叙的手心都湿热着,有一层薄汗。
一阵猛烈打旋的风迎面而来,宁南叙穿的单薄,这么一吹,将她打了个激灵。
宁南叙下意识地看向了身侧的邱致远,但却发现他正在低头看着地上的草。
“怎么不说话?”
宁南叙主动开口,想要看看邱致远此时的表情。
暮色渐浓,地面上的影子随着西斜的夕阳逐渐拉长。
邱致远只是扯着嘴角笑着道:
“只是不想破坏我们一起在湖边的氛围。”
他此刻已经镇定下来,还主动摇晃着宁南叙的手,笑了起来。
此时徐徐的风伴着湖边的橙黄落日,确实是让人心情舒畅。
如果宁南叙不知道邱致远出轨的事实,也许会被他们此刻正牵着彼此的手漫步的浪漫氛围迷惑。
宁南叙轻微地咳嗽了一声,而邱致远却突然如释重负松开了她的手说:
“我给你拿瓶喝的吧。”
邱致远就这么走了,凉意越发多了起来,空落落的手和面前孤零零的落日伴着寒风让宁南叙越发孤寂。
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邱致远开始装看不见。
看不见她单薄的衣裙,看不见她此刻的眼神里充满着孤寂。
他早就不是他了。
思绪刚一飘远,宁南叙就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而随之而来的是突然从右边传来的响动。
等到宁南叙转头,就只看到了一大团的白狗将自己狠狠扑在了地上。
尾椎骨的疼痛让宁南叙还没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狠狠咬住了,这个痛随着大狗的牙齿变得越来越深。
宁南叙疼的直接叫出声来,而此时大狗的主人赶忙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将大白狗从宁南叙身上抱了下来。
看着还挺眼熟,宁南叙认出来这只大狗的主人应该是邱致远的同事。
“对不起啊!今天米花尤其兴奋,它一个爆冲我实在是没注意到,不好意思。”
说着,男人就要扶着宁南叙起身。
“南叙!”
邱致远在不远处拿着一瓶橙汁跑了过来,步伐急促,被风吹乱了头发,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脸上焦急的神情不像是假的。
但橙汁,是她最不喜欢的饮料。
自嘲着,宁南叙没有再等待,自己扶着地上,吃着痛站了起来。
下意识地有些歪斜,而身边那个同事看到,立刻伸手准备帮忙,却被邱致远直接一掌拍了下。
“我来吧。”
察觉到邱致远的敌意后,这个男同事也有些局促,收回了手,开始讲解刚刚的情况。
邱致远的脸色才稍微好了起来,这才拉住宁南叙的胳膊,扶着她。
“先去医院吧。”
“我也一起去!”
在车里,宁南叙看着邱致远正在埋头打着文字,她侧目,却被邱致远察觉,很快就将页面退了出来,点开了一个备注为医生的界面。
不过短短几秒,可宁南叙还是看到了“宝”这个字。
她不再看了,而是看着自己被咬的伤口,那里正渗透着一点血丝,疼痛的感觉其实没有那么明显。
淡漠地她移开了眼睛,邱致远却将她的胳膊拿过去,心疼地说:
“这也太严重了,打过疫苗没啊?”
战战兢兢坐在副驾驶的那位男同事急忙道:
“打过的,米花疫苗打的很全。”
邱致远这才没再出声,只是小心翼翼地替宁南叙吹气,试图缓和她的疼痛。
“老板对女朋友可真好。”
“南叙值得。”
听着两人的对话,宁南叙没说话,而是看向窗外。
这么一句话像是打在了宁南叙的背脊上,她的睫毛不可察觉地颤动了两下。
医院里,邱致远都还没等宁南叙扎上针,就慌乱地接了个电话。
下意识他的反应有些大:
“医院?”
邱致远看了一眼宁南叙,他有些头疼地捏了下眉心,有些为难道:
“又有同事出事了,我等会再去看一下。”
但宁南叙却直截了当:“我没事,打针而已,你去吧。”
“有什么事我给老板你打电话。”
同事这么说着,还牵着那只叫米花的大狗,看起来十分靠谱的样子。
“那我去看看就回来。”
没再等她回应,邱致远匆匆跑开了。
紧接着,宁南叙的手机震动了下,是孟蕊的信息。
“宁南叙,看到了吧?一个电话,我就可以把他叫过来。”


宁南叙亲眼看着两个赤裸相对的人,在她眼前不远处正在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男人的背脊在月光下是那么熟悉,后脑勺的发旋都这么清晰可见。
而面对着宁南叙的,是一张此刻充满着情欲,正不断发出呻吟声的脸。
女人的眼睛早就定在了宁南叙的脸上,她嘲讽着冲着宁南叙勾了下嘴角,鲜红的嘴唇还示威一般咬在了男人的耳侧。
男人像是受了鼓励一般,更加卖力了起来。
“致远,谁让你更舒服?”
孟蕊的声音不大不小,清晰地传达在在场所有人耳中。
“当然是你。”
男人几乎没有一点迟疑,甚至还主动去吻孟蕊,一点点攻池掠地,唇齿纠缠许久,孟蕊才喘着气和邱致远分开。
在清凉的风中,男人又补了一句:
“宁南叙太死板了,无趣的很,哪有你有趣。”
这么说着,冲撞声越发大了起来。
明明已经要放弃他了,可当真正看到这一幕,竟然还是不可避免地心里泛着苦水。
犹如带着弯刃的长刀紧紧钩着心脏,抽出来时都还带着弯刃上的血肉,漫长煎熬又让人痛不欲生。
宁南叙用力的按住心口,阻塞的感觉闷堵在心脏处,抓着她的呼吸,大颗大颗的眼泪就从眼眶掉了出来。
她转身离开,几乎是扶着把手,拼命擦着眼泪才看清的路。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以往的回忆完整又猛烈地冲击着她的脑子。
“南叙,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他们恋爱了整整四年,邱致远从来没有强迫她做过任何事,还说这种情事,一定要在两人的婚礼当天再做。
但在去年他的生日宴上,她主动将自己给了他。
他一遍遍亲吻着她的唇瓣,脸颊,眼里甚至闪动着怜惜的泪光,只因为那时他知道,宁南叙没了家,她此刻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所以他万分重视,问了她五遍,真的想好了吗?
随后的每一步,他都尽量轻柔,时刻关注她的反应,当他们真的契合的那一刻,邱致远还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珍重地说:
“这颗心,以后只会属于你,南叙。”
“我爱你。”
“只爱你。”
即使上了出租车,打开了一路的车窗,宁南叙都像是被丝带狠狠缠绕住一般,缠的她泪水就没有停下来过。
直到踏进家门,那些繁杂的回忆才松开了纠缠,放任宁南叙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平复着此刻早就一团乱麻的心情。
恶心,好恶心。
凉薄的深夜里,宁南叙孤寂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猛地灌了一大杯冰水,才稍微冷静了一点。
突然,手机响了几下。
她拿起来看了眼,孟蕊给她发了几张照片和消息。
“这可是致远特意给我留下的。”
照片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围绕了孟蕊脖子一整圈。
几乎是掐着按键,宁南叙将手机关上,胸膛不受控的剧烈起伏,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痕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心。
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可大脑不受控的被那些画面占据。
她只能努力安慰自己:没关系,就要结束了。
离手术只有三天了。
等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时,开门声传了过来。


宁南叙有超忆症,她清晰的记得和邱致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她曾以为这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直到亲眼目睹,他和另一个女人欢爱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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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姐,您真的想好了吗?清除记忆后可能会伴随着许多未知的风险和副作用。”
宁南叙看着手里的手术预约单,犹豫了一瞬间。
“最后一次和您确认,这是全世界首次记忆清除手术,一切后果自负,您还是要做吗?”
这次,宁南叙坚定点头:
“尽快安排吧。”
说着,宁南叙将手中的免责声明和合同全部通读一遍,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研究中心离开的刹那,刺眼的阳光激得宁南叙眼睛发酸。
“叮!”的一声,宁南叙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手指滑开,消息界面里是正在不断向上翻涌冒出的照片。
最新的一张照片,是邱致远正系着黑布围裙做菜的背影。
宁南叙记得邱致远第一次给她做饭,是在他们谈恋爱后的第三天。
他来到宁南叙的出租屋,手里拿着一大袋零食和食材,她向来工作忙,都是外卖解决。
那天,这个简单的出租屋里烟雾缭绕,因为邱致远,有了烟火气。
“外卖不卫生,以后做饭这些活都交给我,我的南叙,只需要品尝就好。”
那时候他手上还沾着洗洁精,将一手泡沫抹她脸上,被她追着打,笑着踉跄了好几步。
所有的画面都清晰的可怕。
可现如今,她的饭菜都是邱致远找的保姆做,他再没下过一次厨。
原来,是去了别人的厨房。
向上滑动,宁南叙看到了照片里的一大捧纯白的玫瑰花束。
可宁南叙清楚地记得,她曾经收到的是铺满了整整一个后备箱的彩色玫瑰花束,蓝白的,粉白的,嫩黄的,紫色的,还有中间被摆成心形的褐红色玫瑰。
在暖黄的灯带下,绚烂了她一整个青春。
那时候,宁南叙以为会一直这么幸福甜蜜下去。
可滑动着这些亲密的照片,她深知,这一切,邱致远又给了这个发信息的女人。
他如今的秘书,孟蕊。
“宁南叙,我不懂你执着于这段虚假的感情干什么?致远早就不爱你了。”
“如果你识相点,就早点和他分手!”
紧接着,是许多不堪入目赤裸相拥的床照,让宁南叙一阵犯晕恶心,她草草看过,但指尖还是停留在了夹杂在其中的几张照片上。
邱致远捧着孟蕊的一头卷发,手拿着吹风机,帮她细心吹着头发,眼神极其专注。
邱致远与孟蕊十指相扣,手指上的情侣对戒清晰璀璨。
邱致远趴在孟蕊的肩头,孟蕊露出来的肩膀脖颈处全是密密麻麻的深红吻痕......
这些事情,她和邱致远全部做过,这些点点滴滴的甜蜜此刻化成了尖刺的密针狠狠戳着宁南叙的心口,使她手指发颤,心口堵得想要流泪。
这些怎么也忘不掉的细节,像是大海潮水一般将她深深溺在其中,容不得她挣脱。
以前她觉得超忆症是上天赐予她的礼物,可以记住所有发生过的细节,所有画面都可以甜蜜清晰回想。
可现如今,这些甜蜜却成了带着刺的玫瑰,一点点回想都让她撕心裂肺,可偏偏她压根忘不掉,怎么也忘不掉。
她需要这个手术,彻底摆脱这些令人作呕的过去,也需要这个手术,重新出发。
哪怕可能迎接的,会是粉身碎骨。
回家途中,路过市中心的时候,宁南叙看到了繁华商场前,孟蕊的大屏生日祝福。
孟蕊笑容灿烂,戴着一条土星项链,脸上的幸福让所有人侧目:
“天哪,这竟然是男朋友投的霸屏祝福,这女生也太幸福了吧。”
“这样甜甜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
“天哪,这女生太幸福了,一个生日都这么大阵仗,这一整片烟花都是对她的祝福啊。”
“这烟花都放了几个小时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羡慕死我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宁南叙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目光在那块大屏幕上停留了好久。
她喜欢星星,邱致远便买下了这座城市最大的露台,给她搭建了一个天文台。
在她生日那天,璀璨的星空下,绽放了一整夜的烟花,那是她见过最美的场景。
可现在,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
夜幕落下,宁南叙才挪动站的几乎僵直的腿。
她没有朝家的方向走,反而去了天文台。
离天文台的门还有一层楼梯的时候,宁南叙顿住脚,抬头望着那扇门,可她却一步也迈不上去。
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来这看星星,夜的寂静能让她的心安宁下来。
可这一次,听到上面不时传来的暧昧声响,她的心翻涌起苦涩的浪,无论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不敢踏步,却又想证明猜想。
“啊——慢点。”
娇喘声伴着这么一声,直直刺破了这静谧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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