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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小说

李清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塔娜气不打一处来,“今日我非得见见那个女人,看看阿烈到底藏了个什么神仙人物?”见塔娜起身,贴身侍女赶忙扶住她规劝,“老祖宗,您可不能置气,元帅的性情您还不了解吗?他要做的事情有谁能拦得住?那个女人若是工于心计的,您这般只会上了她的当,让您跟元帅离心。”塔娜猛地停了脚步,“你说得不错,不就是半日吗,我等得了。”耶律烈处理好军中事务,便急匆匆地要返回元帅府,迎面便看到拓跋浚和几个“狐朋狗友”走了过来。他们都跟随耶律烈在战场厮杀过,被耶律烈救过好几回,跟他是过命的交情。“元帅,我们已经定好了酒席,昨日爽约,今日不能再推脱了。”“今日还有事,改日再亲自相请。”耶律烈撂下这句话,绕开他们便走了。见他离开,却没有人敢阻拦。他们虽然跟耶律烈情深意...

主角:李清婉耶律烈   更新:2025-04-18 1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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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清婉耶律烈的女频言情小说《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小说》,由网络作家“李清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塔娜气不打一处来,“今日我非得见见那个女人,看看阿烈到底藏了个什么神仙人物?”见塔娜起身,贴身侍女赶忙扶住她规劝,“老祖宗,您可不能置气,元帅的性情您还不了解吗?他要做的事情有谁能拦得住?那个女人若是工于心计的,您这般只会上了她的当,让您跟元帅离心。”塔娜猛地停了脚步,“你说得不错,不就是半日吗,我等得了。”耶律烈处理好军中事务,便急匆匆地要返回元帅府,迎面便看到拓跋浚和几个“狐朋狗友”走了过来。他们都跟随耶律烈在战场厮杀过,被耶律烈救过好几回,跟他是过命的交情。“元帅,我们已经定好了酒席,昨日爽约,今日不能再推脱了。”“今日还有事,改日再亲自相请。”耶律烈撂下这句话,绕开他们便走了。见他离开,却没有人敢阻拦。他们虽然跟耶律烈情深意...

《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小说》精彩片段


塔娜气不打一处来,“今日我非得见见那个女人,看看阿烈到底藏了个什么神仙人物?”

见塔娜起身,贴身侍女赶忙扶住她规劝,“老祖宗,您可不能置气,元帅的性情您还不了解吗?他要做的事情有谁能拦得住?那个女人若是工于心计的,您这般只会上了她的当,让您跟元帅离心。”

塔娜猛地停了脚步,“你说得不错,不就是半日吗,我等得了。”

耶律烈处理好军中事务,便急匆匆地要返回元帅府,迎面便看到拓跋浚和几个“狐朋狗友”走了过来。他们都跟随耶律烈在战场厮杀过,被耶律烈救过好几回,跟他是过命的交情。

“元帅,我们已经定好了酒席,昨日爽约,今日不能再推脱了。”

“今日还有事,改日再亲自相请。”耶律烈撂下这句话,绕开他们便走了。

见他离开,却没有人敢阻拦。他们虽然跟耶律烈情深意笃,但是却不敢造次忤逆,耶律烈那一身威严,让人不敢轻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拓跋浚用胳膊肘抵了旁边的人,“看来霍顿说得没错,元帅果然陷进温柔乡了。我只是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元帅这般牵肠挂肚。”

“咱们早晚会见到,不着急。没有请到元帅,酒楼还去吗?”他们昨日被爽了约,今日顶着门堵耶律烈,没想到耶律烈直接拒绝了他们。

“当然要去啊,咱们不醉不归,改日再好好让元帅请客。”

一行人说笑着离开。

耶律烈天擦黑才回到听雨轩,“你们主子呢?”他脚步不停,边走边问。

一边的侍女回答:“主子在内室里缝制衣衫。”

“用饭了吗?”

“还没有,说等您回来再一起用饭。”

耶律烈交代,“以后莫让她等我。”不按时吃饭对身体不好。他说着三两步便进入内室。

李清婉坐在床边的软榻上,低头缝制棉衣,身旁放着几卷碎布和放针线的箩筐,看着她浅浅素手穿针引线,那低头的温柔拨动着耶律烈的心弦。

他征战半生,忙忙碌碌纷纷扰扰,难得有这般心情平静的时候,原来日子可以这般美好。

余光中看到身边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李清婉吓了一跳,手不自觉抖了一下,针扎进指肉,她眉头紧锁,轻喃出声。

耶律烈大步走到她跟前,拿起她白葱根似的手指,指尖红色血珠子冒了出来。他将李清婉的手指放进唇边,含住。

李清婉的手指瞬间被温热包围,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是耶律烈加大了力道,她怎么也挣脱不了,只能移开视线,任由小脸儿的温度攀升,洗白的脸颊上爬上红晕。

耶律烈含了一会儿,才将她的手指拿出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清婉将手拿回来,心道,还不怪他,神出鬼没,进来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耶律烈将视线落在李清婉手里的半成的棉衣上,“给你父亲和弟弟缝的?”

李清婉抬头端详耶律烈的神情,神色如常,只是简单询问的样子。“天寒地冻,他们穿得太单薄了。我做好后,你能不能派人给他们送去?”

“好。”

李清婉松了一口气,还想着耶律烈不会同意她的请求。

“你还没有用饭?”

“我不饿,便想着同你一起吃。”李清婉确实不饿,她本就吃得少,这些时日被关着,哪里也去不了,吃得更少了。

“下次不用等我,按时吃饭。”

李清婉“嗯”声的功夫,耶律烈便从她手里将做了一半的棉衣拿走,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手心,“先用饭吧。”

耶律烈说着要拉李清婉起来,李清婉抓紧他的手,“我想再坐会儿。”

耶律烈低头玩味地看着她,灯光下,她的眼睛明亮带着无助,“脚坐麻了?”他说着嘴角已经扬起了笑意。

李清婉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方才一个姿势做得太久,做活时没有察觉出来,现在要起身,双腿竟然动不了了。

耶律烈松开她的小手,走过去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转头含笑看着她。

“这不合规矩。”外面都是侍女,看到了总归有些难为情。

耶律烈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了一吻,“怕什么,他们见多了便习惯了。”他说着迈步向前方走去,背脊挺拔,芝兰玉树。

李清婉身子靠近耶律烈,整个人好似伏在他身上,乖巧的好似一只温顺的小猫。

耶律烈眼底流淌着温柔,嘴角漾着笑意。

出了门,守候的侍女脸上一脸惊讶,却不敢表现出来,将头深深地埋下去。

元帅府里的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若是有二心,或者是搬弄是非,没多久便会被赶出去。

到了用饭的正厅,耶律烈坐在椅子上,怀里依旧抱着李清婉。

李清婉没想到他还不放开自己,难不成要抱着她用饭?“我脚不麻了。”她说着挣扎着要下来。

“乖一些。”

只三个字,李清婉便不敢再动弹了,任由他抱着。耶律烈竟然将菜夹到她嘴边要喂她,这样吃饭还不够费事的。

李清婉匆匆看了一边的玛雅和金花,她们嘴角含笑,看得正起劲,见李清婉看了过来,赶忙将头低了下去。

李清婉面色一红,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我想自己坐着吃。”

她素来逆来顺受,难得主动,耶律烈笑着将她放到一边的圆椅上,“好好吃饭,若是不好好吃饭,我来喂你。”倒是意外发现了一个让她好好吃饭的好方法。

李清婉在耶律烈的监督下,愣是吃了两块薄饼,喝了一碗清粥。

用过饭,耶律烈牵着李清婉向松鹤轩走去,刚走了没几步,耶律烈便俯身把李清婉打横抱了起来。

李清婉心道,这个男人是抱上瘾了吗?从听雨轩到松鹤轩有好远一段距离,这样抱着得多累。不过转念一想,耶律烈那么能折腾她,才不知道累呢。

“搂住我。”

李清婉在耶律烈面前嫌少主动,有些生涩地伸出胳膊搂住耶律烈的脖颈,松松垮垮地搂住,毫无亲密可言。

猛然间,耶律烈抱着她的胳膊骤然一松,李清婉吓坏了,赶忙搂紧耶律烈的脖颈,将小脸儿埋在他的脖颈里,生怕掉下去。

这个男人可真坏。


魏如歌瞬间僵住,赶忙否认,“殿下,您在说什么?没有的事。”她害怕自己的想法败露,以后就不能留在李清婉的身边,也就失去了接近耶律烈的机会。

李清婉抬头看到坐在不远处的玛雅正闭着眼睛打瞌睡,厂房里面并不安静,她跟魏如歌说些什么,不会被听到。

李清婉开始给魏如歌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耶律烈这样的男人征战四方,心硬如铁,绝不会被儿女情长所羁,不是能够轻易招惹的。而且他权倾朝野,处事霸道,做事雷厉风行,必然树敌良多。成为他的女人,不是明智的选择。”

魏如歌一脸无害地问道:“那你为何还要成为他的女人?”

李清婉真想否认,可是却否认不了。

多少个日夜,他跟她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在他最动情的时候,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轻咬她的耳垂,“婉婉,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

他声音暗哑低沉富有磁性,霸道强势,好像要将这句话刻在她的心头脑海,想要深入她的骨髓。

听到她这样说,李清婉知道魏如歌果然已经动了跟着耶律烈的心思,“成为耶律烈的女人并非我愿,若是可以的,我绝对不会走上这条路。”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考虑一下,若是我方才说的那些,你不在乎,我会给你创造接近耶律烈的机会。”

魏如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清婉,耶律烈那样的男人,又宠她入骨,李清婉居然要把他往外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见李清婉神色坚定,一本正经,不像是哄骗人。不过她很快便想通了,有尉迟将军那样的英年才俊在先,确实很难喜欢上旁人了。

魏如歌有时候真的很羡慕李清婉,在汴梁时,李清婉便不安于室,跟着外祖父四处云游,一度成为京中高门贵女的笑柄。

她如此不堪,却让年少成名的尉迟晔对她念念不忘,甚至不惜为她深入险境。

眼下,即使李清婉被俘虏了也依旧是这样的状况,竟然让不近女色的耶律烈对她另眼相看。

魏如歌不禁自省,她自小勤学苦练,在诗词歌赋上多有建树,成为人人称颂的汴梁第一才女。

可是,到头来呢,那些男人的眼睛里依旧看不见她,更装不下她。

这个世道真的很不公平,有些人苦心经营却不能得偿所愿,有些人碌碌无为却心愿达成。

魏如歌想要立刻答应李清婉,但是看到玛雅睁开了眼睛,便只好闭口不言。

李清婉跟女俘们在厂房又呆了一会儿,便去看了李睿和李钰,把买的东西给了他们。

入门之前,守卫将东西检查了一遍,才让李清婉进去。

这些东西李睿和李钰自是不要,生怕给李清婉带来麻烦,直到李清婉再三保证不会有事情,他们只有拿了才能让她心安。李睿和李钰这才把东西收下。

李清婉不敢在俘虏营多呆,呆了好一会儿便离开,回到元帅府。刚回到听雨轩,得到消息的耶律质古便来了。

“婉婉,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让我好找。”

耶律质古每次晨起来找李清婉的时候,她都不在,侍女们只说她出去了,具体去哪里了却一问三不知,任她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二哥训练出来的人个个守口如瓶,一句主子的是非都不敢说。

李清婉不知道耶律烈让不让她说俘虏营的事情,便岔开话题,“你今日怎么出宫来了?”

上次在松鹤轩,李清婉知道耶律质古住在宫里。

“我才不想在宫里呆着呢,巴不得一天在宫外呆着。”耶律质古眼中闪烁着狡黠,“婉婉,要不要出去玩儿?”

李清婉犹豫,不知道耶律烈让不让她出去。

“你害怕二哥生气?别担心,有我在,二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且咱们又走不远。”

李清婉有些心动,她确实很想出去,在这四角的天空里,她消息鼻塞,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设法逃出去了。

玛雅插话道:“公主,这件事情还需要禀报元帅。”

耶律质古搂住李清婉的胳膊,“二哥公务繁忙,哪有时间管这些小事?放心,有我在婉婉不会有事的。”她上下打量着李清婉,“不过咱们需要换一身衣服。”

又对玛雅和自己的侍女说道:“你俩也要换。”

耶律质古跟李清婉换了男人的衣服,来到了上京新开的春华楼。

高大的门口前要好几个长相出众的男子在招揽客人,李清婉才发现她们要去的是一家伶人馆。

“咱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李清婉说着要转身离开。

耶律质古拉住李清婉的胳膊,面带哀求,“没人愿意陪我来,我一个人又实在无趣,你就陪我进去看看吧。咱们转一圈就出来。”

耶律质古说着连拉带拽地把李清婉拉了进去,玛雅想要阻拦被耶律质古给制止了。

巴特尔一边派人将这件事情汇报给王爷,一边和玛雅跟着李清婉和耶律质古走了进去。

魏如歌则要求跟别的随从一起留在外面等候,一副大家闺秀、洁身自好,绝不染俗的模样。

李清婉是第一次进入伶人馆,里面装潢得很是雅致,客人以男人居多,但也有不少像她们一样乔装打扮的女人。

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寻欢作乐易,女人想要寻欢作乐便要受到层层阻碍。

两个长相俊朗的伶人把耶律质古和李清婉迎了进去,“客官,是要听小曲吗?”

耶律质古应了一声,“准备好上等的雅间,把你们这里的头牌叫过来侍候。”

其中一个伶人笑道:“客官,我们这儿的头牌可是很贵的。”

耶律质古从怀里掏出一把金叶子,财大气粗道:“尽管去叫,钱不是问题。”

那伶人赶忙将金叶子接了过来,眉开眼笑,“得嘞客官,小的这就给您喊人去。”

另一个伶人把二人领到雅间内,不多时自有侍者将干果、糖果、点心端了上来,吹拉弹唱的乐人也一股脑地进来了。

伴着丝竹之声,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走了进来,虽然在众多伶人中他长相不是最出众的,但是气质超群,清雅若竹,丝毫不落俗套。

那人向二人缓缓行了一礼,便唱了起来。

耶律质古开心地听着,李清婉却有些坐立不安,若是耶律烈知道她来了这种地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咱们还是回去吧?”

“听完这首曲子就回去。”

李清婉抱怨,“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却迟迟没有离开。

耶律质古看着美人嗔怨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李清婉滑嫩的脸颊,“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她怎么有种把良家女人带坏的感觉,别说这种感觉还挺好。


上京城外契丹军营驻地,耶律烈跟将领们商议完事情。有将领提出,“元帅,咱们已经很久没有开怀畅饮了,今夜要不要不醉不归?”

耶律烈起身,抬起壮实的长臂,放松了一下筋骨,“家里还有事,改日再喝酒。”

家里?

虽然没有成婚,却有成婚男子的自觉。

将领们有些意兴阑珊,元帅自从纳了代国公主,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跟众将领把酒言欢了,元帅这样铁骨铮铮的大英雄,也难逃女人的温柔乡。

耶律烈出了议事的房子,门口的侍卫上前低声禀报,“启禀元帅,方才得到消息,公主带着主子去了春华馆。”方才元帅正在跟人议事,他们不敢打扰,只能在房外等候。

耶律烈脸色变得严肃阴沉,“备马。”

见自家元帅脸色阴沉,侍卫们皆大气不敢出,生怕触了元帅霉头,殃及池鱼。

听完曲,在李清婉的一再催促下,耶律质古没有办法,打完赏,起身打算离开。

唱曲的伶人向二人施礼,“不若我陪二位喝一杯。”

他虽然是对二人施礼,但是眼睛却看着李清婉。耶律质古一听便走不动了,早就听闻春华楼的头牌才华横溢,自视甚高,目空一切,一般的人请不到,没想到却主动提出陪着喝酒,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够错过?

耶律质古拉住李清婉笑道:“婉婉,咱们再呆一会儿,一会儿肯定走。”

见李清婉不为所动,耶律质古拿出杀手锏,她松开李清婉的手,“好吧,你走吧,就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呆着吧,反正所有人都不喜欢我,都嫌我烦。”

“我没有不喜欢你,”耶律质古单纯率真,还是挺让人喜欢的。“咱们这次早些回去,下次还可以再出来玩。”

她好不容易能够出元帅府,害怕惹恼了耶律烈出不来了。

“可是下次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天真烂漫的人,一旦伤感起来,总是让人很动容。

“好吧,只能再呆一会儿。”

耶律质古一扫方才的阴霾,笑得明媚,搂住李清婉的胳膊,“婉婉,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二人落座,伶人坐在李清婉身侧,给她倒酒,“姑娘,这是店里亲酿的果酒,味道甜美,你尝尝。”

李清婉摆了摆手,“我不喜欢喝酒。”

伶人好不容易低下身段陪人喝酒,眼下却被人冷淡拒绝,脸上有些尴尬。

耶律质古拿过李清婉面前的酒杯,笑道:“不用给她,她夫君管得严。”

伶人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清婉,“你成婚了?”

李清婉看出伶人的意图,应承了下来,“我跟夫君的感情很好。”

伶人眼中闪过失望,他还没有调整好情绪,门被从外大力推开。

有乐人跋扈惯了,怒道:“没看先生在陪客吗?哪个不长眼地竟然敢闯……”

他话还没说完便猛然打住了,来人身长九尺,器宇不凡,身强体壮,一看便是练家子,而且不怒自威,矜贵自持,身份不凡。

李清婉看到是耶律烈,站了起来,眼神躲闪,有些心虚。

耶律质古也心虚地站了起来,“二哥。”

伶人看着耶律烈,此人不敲门便进来,实在粗鲁,不悦道:“你是何人,这般无礼?”

耶律烈冷眼看着伶人,以上位者的姿态,说道:“她的夫君。”

之前也有女子来春华馆寻欢作乐被丈夫逮到的,耶律烈是最冷静的一个。

听到耶律烈这么说,李清婉的小脸儿像被架在火上煮的水一样,瞬间烫了起来。方才的话,他都听到了。

“过来。”耶律烈黑眸灼灼,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清婉心中一紧,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缓缓地向耶律烈走去。她能感受到耶律烈炽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

到了跟前,一只粗糙的大手伸到面前,李清婉将小手放在他的手心,被他轻轻带进怀里,揽住。

伶人看出了李清婉的害怕,“你不要怪罪她们,是我要陪她们喝酒。”

耶律烈淡淡地扫向他,“用你多言?我的女人我还不了解吗?”

伶人自讨没趣,眼睁睁地看着耶律烈牵着李清婉向楼下走去,耶律质古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跟在他们后面。

到了马车跟前,耶律质古想要解释,“二哥……”

耶律烈冷眼看着她,“明日再跟你算账。”

李清婉闻言,抓住他的袖口,仰头看着耶律烈,“是我自己要出来玩儿的,你不要怪她。”彩色的灯光下,她五官精致,水眸灵动,有种勾魂摄魄的美。

耶律质古也赶忙说道:“二哥,婉婉本来不想出来玩儿的,是我逼她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不是的……”耶律质古说话的时候,李清婉秀眉轻蹙,急着想要解释。

“好了,”耶律烈看着李清婉,将她打横抱起来,“先回府。”

他说着抱着怀里的人向马车走去,告诫耶律质古,“别到处乱跑,今日睡在祖母那里。”

见耶律烈语气平和,没有要追究的意思,耶律质古高兴地应了一声,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策马向元帅府疾驰而去。

几个侍卫赶忙跃上马背紧追而去。

上了马车,耶律烈将李清婉安置在腿上,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李清婉的视线匆匆从他脸上滑过,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却是嘴角含笑,应该是为了方才她说的话。

“跟夫君关系和睦,我怎么不知道?”耶律烈笑着打趣她。

李清婉看了一眼耶律烈,又赶忙移开视线,他很少笑的,笑起来让他整个人显得很温柔。

“我,我害怕他多想,所以才这样搪塞他。”以断了那伶人的念头。

“我知道,你要一直这样乖乖的。”这样乖乖地离别的男人远一些。

耶律烈本身是盛怒而去,但是在门外听到李清婉说的那些话,阴霾瞬间消失殆尽。

李清婉抬眼看着耶律烈,“你不要怪我跟质古好不好?”

“也不是不可以。”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李清婉晶亮着水眸,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总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耶律烈玩味地看着她的秋眸。

李清婉小脸儿微红,抿了一下唇瓣,抬手抓住耶律烈的前襟,凑过去吻上耶律烈的唇瓣。

她的唇瓣娇软微微颤抖,懵懵懂懂中总能勾起人的邪念。在她唇瓣贴上来的那一刻,耶律烈闭上眼睛,扣住李清婉脑袋,张口含上她的唇瓣。

李清婉被迫仰着头,被他越箍越紧,接受着他攻城略地般的亲吻。


耶律质古撇了撇嘴,“这个真没趣,还是骑马射箭好玩。”在广阔的天地间徜徉,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不用动这些脑子。真搞不懂怎么有人喜欢玩这么费神的玩意儿。不过她还是很佩服李清婉,这么有耐心,手这般巧。

她拨拉了几下箩筐里的东西,兴趣寡淡地坐直身子,看着李清婉,想到了什么,眼睛瞬间晶亮,轻托腮帮,“婉婉,你跟我说说你跟二哥是怎么在一起的?是你遇到了危险,二哥救了你,然后你们就许下终身了吗?”

画本子里可都是这样的故事,虽然俗套,可是她却喜欢看。

李清婉神色有些不自然,耶律质古还是太单纯了,她一个敌国公主,出现在敌将的府邸,怎么可能是因为喜欢呢?不过耶律质古的想法也不难理解,在她的眼里耶律烈太好了,才会觉得是女人都理所当然地喜欢耶律烈。

她不想过多地说她跟耶律烈的关系,点了点头。

耶律质古拊掌笑道:“果然被我猜对了,若是有一日我也碰到舍命救我的男人,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她也就是想想罢了,身为公主,恐怕没有自己择婿的机会,她的婚事关乎着一国的利益,不会允许她嫁给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她才养成了散漫的性子,及时行乐,嫁人了可就没有这么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李清婉拉开窗户,掀开窗帘,看着外面,街市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她什么时候才能像这些人一样自由自在,自己决定自己要过的日子。

一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等到城东街市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更加熟络了。李清婉性格恬静,耶律质古之前最不喜欢这样的性子,跟二哥一样多么死板无趣?可是不知怎么的,对李清婉却喜欢得紧,人总是对长得美的事物比较宽容。

与这样一个大美人说话,眼睛都是舒服的,心情也舒畅。

耶律质古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回头便看到李清婉弯身从马车上出来,稳稳地踩在马凳上,走下马车,动作优雅,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

她一出现,热闹的街市都显得安静了许多,不少男人痴痴地看着李清婉,眼中皆是惊艳的神色。美人总是让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被一眼看到。

巴特尔用胳膊肘抵了身边一个看得愣神的男人,“看什么看?”

那人生得质朴,有些难为情地笑着离开。

耶律质古凑近李清婉,“下次还是给你穿男人的衣服,或者是戴个面纱,省得被这些没出息的人看来看去。”

“好。”

街市安静了一瞬,继续热热闹闹,人们也各自忙碌起来。

巴特尔命人去存放马车,一些人进了街市之后便散开来,在暗中保护李清婉的安全。

杂戏班子是在一个三层的酒楼表演。酒楼店家认识耶律质古,这样年轻有出手阔绰的姑娘,谁都过目不忘。

他老远便迎了过来,也不点明身份,只赔笑道:“雅间已经给备下了,您里面请。”

耶律质古牵着李清婉的手,在不少人的注视下,一路上了三楼,进了雅间,坐在雅间的圆桌跟前,一低头就能看见一楼表演的台子。戏台宽大,一侧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乐器,戏台中央还有一个高而笔直的细铁柱子。

待二人坐定,店家笑着看向耶律质古,“姑娘,还跟以前一样吗?”

耶律质古看着台下挥了一手,店家立刻笑着退出去,没一会儿将点心和干果及茶水端了进来。耶律质古看到李清婉四处乱看,好似在找什么,“怎么了?哪里不对?”

“没有。”李清婉说着拿起一个干果放在嘴里。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尽可能地将看到的听到的记住。

乐器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戏台上有人开始表演起来,做着危险的动作,人们连连叫好。

两个人正看着,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不许拦着,我跟二哥说句话。”

那人说着便推开了巴特尔和另外一个侍卫的胳膊。

李清婉抬眼看去,来者他是两个年方二十有余的契丹男子,身着华丽服饰,流光溢彩间难掩尊贵之气。其中一人面容俊逸非凡,一双丹凤眼尤为引人注目,顾盼之间,自有一番风情。

耶律齐也看到了李清婉,佳人静坐轩窗前,姿态端庄,气质娴雅,宛如画卷中走出的仕女,静谧而美好。

耶律质古起身,脸上满是惊喜,“三哥,你怎么在这里?”

有客人来,出于礼貌李清婉也站了起来,只是耶律齐痴痴地眼神,让她有些许不自在,转头看向楼下的戏台。

耶律齐“哦”了一声,看了耶律质古一眼,又把视线落在李清婉的身上,“我看到了巴特尔,以为是二哥在这里,就进来看看,没想到是你们。这位是?”

“她是婉婉,是二哥的心上人。”耶律质古快言快语地说道。

“你就是代国公主?”耶律齐明目张胆地看着李清婉,听闻在接风宴上,二哥直言代国公主是他的女人。他当时还不相信,什么样的女人都不能打动他二哥那颗顽石。眼下听耶律质古这么说,又见到李清婉的人,确信这件事情不是谣传了。

只是他的心头好像被人破了一盆冷水,她怎么就是二哥的女人呢?

耶律质古看着耶律齐旁边的男人,“缇娅姐姐呢?”

格雷说道:“带两个孩子去外祖母那里了。”

说话的功夫,四个人坐了下来,耶律质古一脸惋惜,“刚才路上没有碰到,若是碰到就把他们叫来一起看杂戏了。阿曼阿苏挺好的吧?”

“有什么不好,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格雷笑道,两个孩子天天上蹿下跳的,虽然吵闹,但是吵吵闹闹的也挺好。

耶律齐自知道李清婉是耶律烈的女人之后,便没有再盯着她看。从小到大,他最崇拜的就是自己的二哥,不管是骑射武义带兵打仗,二哥没有一样不出挑。虽然他们不是一母同胞,两个人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就算李清婉生得再迷人,他也不会抢自己哥哥的女人。

只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耶律齐还是忍不住看上李清婉两眼。


耶律烈颔首答应。

“我开一个药方,按时给她服药,她的状况会慢慢好起来,你也不要太担心。”

耶律烈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清婉,这是在关心他?

李清婉洞察世事,也发现了耶律烈的变化,后悔说那些话了。

耶律烈让李清婉坐在桌案跟前,又命人取来笔,自己则坐在李清婉旁边。

纸笔很快被侍女取了来,李清婉想要拿起毛笔。

一只布满厚茧、略显粗糙的大手忽然横插进来,捷足先登地拿起毛笔,轻轻蘸了墨,随后递了过来。

李清婉伏案写药方,耶律烈就坐在她的身边。

有这么个气场强大、庞然大物的男人在侧,李清婉有些不自在。

不过她很快便全然沉浸于写药方之中,好似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耶律烈的眸光锁定在她的身上,捕捉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眸深邃,宛如迷雾中的幽谷,令人难以窥探。

李清婉写好了药方,拿起纸将润墨比较多的地方吹了吹,然后向耶律烈靠近了一些,讲解该注意的地方。

“这上面每一种草药的剂量我都标记好了,可以让人按照分量制成药包,每次用的时候,拿一个药包出来,比较方便。用药需在饭后,最好是一炷香之后再服药。还有,病人最近饮食需得吃得清淡一些,尤其忌辛辣。”

感受到耶律烈沉默不语,李清婉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恰好撞进了一双深邃如古井的眸子之中。

那目光炽热而清澈,如猎人审视猎物。

李清婉垂眸,恍然察觉,不知何时,她的肩膀已悄然贴近了他上臂,衣衫相接。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有种难以名状的暧昧。

她轻轻地挪动了身子,与耶律烈拉开了些许距离。

“你外祖母最近应该总是被噩梦惊醒,睡得很不踏实,等晚上我再给她施个针,这样能睡得安稳些。”

“好。以后祖母这里,辛苦你来照料。”

李清婉没想到耶律烈会这样说,而且他说的是“祖母”,不是“我祖母”,无形之中拉近了二人的关系。

“不愿意?”

“我愿意。”只要不跟耶律烈呆着她就愿意。

耶律烈牵起李清婉的手,“我送你回去,晚上再陪你过来。”

在场的侍女震惊耶律烈的表现,耶律烈为人冷淡,也就跟塔娜说话时才有几分温度,此时一双眼睛都在李清婉的身上,说话的语气也极尽温柔,真没想到耶律烈竟然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耶律烈对贴身侍女交代了两句,便牵着李清婉回到听雨轩。看到门口有将领等候,李清婉暗暗舒了一口气,耶律烈终于忙起来了,这样就没有空守在她身边了。

耶律烈停在主楼门口,低头看着李清婉,“进去吧,过几日带你在上京转转。”

李清婉颔首。

耶律烈捏了捏她的小手才松开,一直目送着李清婉进入主楼,才看向身边等候的将领,脸上丝毫不见面对李清婉时的温柔。

那将领立刻上前,满头大汗,显然是急匆匆而来,“元帅,果然不出您所料,有人在天牢运作,想要把尉迟晔救出去。”

耶律烈眼眸冰寒,“声东击西?看来与代国勾结的奸细不止一个两个。”

前有俘虏营仓库被毁,后有人要把尉迟晔救出来,这背后之人真是下了一盘好棋。将士们在外征战,攻城略地,没想到根儿上已然开始腐烂,是时候揪出这些害群之马了。

“传令下去,暗中观察,决不能打草惊蛇。”他要顺藤摸瓜,抓住害群之马。耶律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好似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让人无形中便有了主心骨。

“遵命。”

耶律烈交代好事情之后,便入朝处理公务去了。

塔娜睡了很久才醒,贴身侍女差距到动静赶忙将拨开床帘走了进去,“老祖宗,您醒了,要喝点水吗?”

塔娜清了一下喉咙,点了一下头,睡得她口舌干燥。茶水端来,塔娜喝了几口,任由侍女侍候她起床。

“老祖宗,午时元帅带着那个代国女人来拜见您了。”

一丝懊恼滑过,塔娜责备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元帅最是孝顺,不允许我们叫您。”

“也罢,”耶律烈的脾性她是知道的,他若是不允许的事情,谁敢忤逆?塔娜张口问道,“那个女人怎么样?”

“长得很美,老奴都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女人。”女人见了都走不动道,更别说元帅那样血气方刚的男人,确实让人见了过目不忘。

“能够被阿烈看上,自然丑不了,我是问人怎么样?”

“说话细声细气的,很是温柔,而且医术高超,给您把了脉,把您的症状说得一般无二,而且还给您开了药方。快把药方拿来。”

有侍女赶忙把药方拿了过来,毕恭毕敬地递到塔娜手里。

塔娜低头看着,药方上字迹清秀,让人见了赏心悦目,“她写的?”

贴身侍女点头,“写得这样好,若是没有契丹文的功底,写不出来。”

“这个女人不简单。阿烈对她很喜欢?”

贴身侍女重重地点头,“元帅的眼睛都没有从那个女人的身上离开。对了,那个女人说晚上来给您扎针,这样您会睡得安稳些,元帅还说要让她调理您的身体。”

塔娜不悦,“阿烈竟这般信任她。你去把她给我叫来,我要亲自见见她。你亲自去。”她等不到晚上再见那个女人,耶律烈的态度太反常,若是个蛊惑人心的妖女,得趁早赶走,快刀斩乱麻。

贴身侍女为难,“恐怕元帅不会允许。”昨日质古公主都被吃了闭门羹,更别说她了。

“还不快去?”

贴身侍女只好带着两个侍女离开。

塔娜对一旁的侍女说道:“去把宫中的巫医请来,请他亲自相看这个药方。”她不信任那个代国来的女人。

没多久,贴身侍女果然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老祖宗,巴特尔得了元帅的命令,死活不让老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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