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荧陈烬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桀骜不驯,却十分好撩温荧陈烬》,由网络作家“初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荧神色恍惚,依稀又看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太阳。……陈烬那部手机给了她后,她点进QQ准备登自己号,就看见了他的昵称:Ash。废墟,灰烬。头像是美国洛杉矶的夕阳海平面。椰子树和橘色的晚霞下,依稀两个人坐在长椅上,看着海面的涟漪。看着不像是网图,像是相机实拍。看来他很喜欢旅游。温荧抿了抿唇,目光下移,就看见了自己的那个卡通刺猬的头像旁边的备注——【稳赢】稳赢=温荧?莫非是把她名字打错了,就将错就错用这个词省事?她没有被置顶,也没有特别关心,却明晃晃地躺在他消息列表最顶端。温荧扫了一眼,他的消息列表除了班群就是问作业约打游戏的男生,也有不少同班女生,连备注都没有,五花八门的昵称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表白,问他周末要不要去开房,问他喜欢骚浪的还是...
《他桀骜不驯,却十分好撩温荧陈烬》精彩片段
温荧神色恍惚,依稀又看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太阳。
……
陈烬那部手机给了她后,她点进QQ准备登自己号,就看见了他的昵称:
Ash。
废墟,灰烬。
头像是美国洛杉矶的夕阳海平面。
椰子树和橘色的晚霞下,依稀两个人坐在长椅上,看着海面的涟漪。
看着不像是网图,像是相机实拍。
看来他很喜欢旅游。
温荧抿了抿唇,目光下移,就看见了自己的那个卡通刺猬的头像旁边的备注——
【稳赢】
稳赢=温荧?
莫非是把她名字打错了,就将错就错用这个词省事?
她没有被置顶,也没有特别关心,却明晃晃地躺在他消息列表最顶端。
温荧扫了一眼,他的消息列表除了班群就是问作业约打游戏的男生,也有不少同班女生,连备注都没有,五花八门的昵称一堆。
什么乱七八糟的表白,问他周末要不要去开房,问他喜欢骚浪的还是清纯的,就那样晾着,一概不回。
陈烬似乎不是很喜欢隔着屏幕发消息。
那些兄弟们距离最近的周时宴发的消息也是三天前回的了。
对别的男生更冷淡,扫下去全是“嗯没不”这种主观意愿很强烈的词,没有模棱两可的。
衬托下,她头像旁边的那个唯一的巨轮和大火显得分外突兀。
加他好友的人更是多到爆,开学一个月不到,验证栏已经99+,也不知是懒得处理还是什么,就放在那。
无意中点开他的空间。
里面居然是几张钢琴曲谱的照片,还有卧室的黑胶唱片机。
他还会弹钢琴?
窥探他人隐私有些不礼貌,温荧扫了两眼就退了登自己QQ。
退之前,无意间瞥到了他的个签——
“天高任鸟飞。”
带着与世俱来的自由感,张扬肆意,洒脱不羁,像是一场扑面而来的海啸,掀起浩瀚的清凉,猝不及防席卷温荧了个满怀。
自从办公室事件后,学校里谣传着她是陈烬女朋友的流言就渐渐少了,过了几天直接销声匿迹。
温荧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看你七上八下那样,不会真喜欢上烬哥了吧?”
“你有这功夫八卦,多做两道题吧。”温荧背着手里的英语课文。
潘柏吊儿郎当地晃着腿,一副门清的眼神,“就是他放的话啊,你也不想想,放眼整所学校,谁敢造他的谣?”
他居然肯澄清?
为什么?
温荧眼皮跳了一下,回头望着操场队伍里那个长腿敞开,坐地埋在前面男生背上写卷子的少年。
明致是市重点,学霸众多,群英集萃,高一的进度要比外校更快,陈烬显然并不是那种天天只顾玩的人,没点真本事根本进不来明高。
温荧无意中见过好几次他大课间卷着卷子和作业本拿出来写。
什么在食堂排队从袖子里掏出一截便签背单词,音乐课直接瘫在桌上刷数学竞赛,下课也早就把今日布置的作业刷完了。
譬如现在,运动会全校展示方阵,别人都看得聚精会神,他却极其勤奋地攀在人背上刷物理。
即便如此,他球赛和各种竞技活动也没落下,周末泡射击场或者台球厅,课余给人游戏上分,打了好几个国标。
听说他的时间控制精度到秒,活脱脱一个时间管理大师。
身后的桑眠窃笑着和她咬耳朵:
陈烬的脸色沉得跟寒霜似的,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温荧慌了神,猛地从他手下钻出来,服务生的DNA动了,手一缩条件反射地要拿纸巾给他擦。
“滚吧,看着碍眼。”
陈烬烦了,捻灭了猩红,抬手让几个酒保连人带包将温荧丢出了酒馆。
有人问:“烬哥,你不走吗?”
他跟尊大佛似的支起腿:“等警察来捞。”
喧嚣熙攘间,包厢内周时宴他们那群友人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温荧,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吧?还是说,陈烬是死是活根本与你无关?”
“我真是奇了怪了,他那样什么都不在乎的人,高中挨的两道处分,能一次为兄弟,一次为女人。”
“江边扬的事你还想再来一次是吧?一群他妈狼心狗肺的东西。”
周时宴叼着烟倚在门口,讥讽,“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栏杆上了,你永远不知道他这三年怎么撑过来的。”
“你永远不知道,在你风平浪静的安稳日子背后,他为你做了多少。”
周时宴的声音极低极冷,像是审判,又像寒冬里一把锋利的尖刀,一刀一刀割开她的皮肉,
“你永远不知道,”
“陈烬为你背了多少罪。”
这一晚,温荧满脑子周时宴句句犀利的审问,脑子很乱。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多年来波澜不兴如死水般阒寂的心脏,第一次跳得有些快。
陈烬戾气盛,骨髓里淌着肆意反叛的血,走到哪哪里就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早就是学校领导拿来当反面教材的名人。
温荧印象里他第一次踢到铁板,是在高一上学期期末大考后。
……
那天大清早她背着书包一进来,就看到教室聚了好几拨人在议论纷纷。
“完了,烬哥这回真摊上事了,多半要吃处分。”
“这次闹得太大了,老黄也保不了他了,等着全校通报退学吧。”
宋凝好奇转头问身后男生:“怎么了?”
“听说昨天晚上让全校停电支走老师,掰了监控,翻进老师办公室改答案作弊,还是期末大考八校联考的数学,不知被谁看到了,举报进了校长室。”
“好像还是团伙作案,不止陈烬一个,但动笔改答案的绝对是陈烬。”
“他还算好了时间,控在老师电脑阅卷之前进去的,还派人挪开盯走廊监控的门卫,这心机手段,以后不得成惯犯啊?”
“他爸不是在市里当大官吗,学校应该不敢真动他吧?”
“你懂什么?”
那男生嗤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他爸是开明不假,但不会溺爱,他犯得大大小小那些事他家里人可不会护着,都让他自己背。”
“我那天偶然办公室撞见他爸,他爸说什么,”
他回忆着陈岐山的神情,瓮声瓮气地模仿道,“‘我们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物质条件和教育资源,你一人做事一人担。’”
人声纷嚣,谁都想不通陈烬会在数学上作弊。
“完了完了,怎么办,你家陈烬要挨处分了!”
桑眠一脸担忧地抱住她,“话说陈烬数学那么好,几乎次次都是满分,为什么要作弊啊?”
温荧放下包,脸色很平静:“不是他作弊。”
陈烬是个连语文古诗词都懒得背直接交白卷的人,平常文史默写抽背,宁愿罚站一天抄书都不屑打小抄,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考试作弊。
“你的意思是……他帮别人作弊?”
桑眠压低音量,一脸惊恐。
温荧没吭声。
桑眠一把拉住她腾得站起:“关你屁事?”
汤雪和蒋璇对视一眼,到底是没见鱼龙混杂社会人的大学生,都有些害怕地往里面挪。
张莽嘴里叼根烟,目光一下子揪准了身旁穿着黑色抹胸包臀裙的蒋璇,手往她胸上摸:“挺大啊,啊——!”
温荧面不改色地收回掼碎的玻璃杯,手背不慎被碎渣划出一道血痕。
“血,流血了!”汤雪惊叫,“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没事。”
温荧熟稔地在旁边的纸巾上揩了揩,云淡风轻得好像只是擦污渍。
蒋璇却坐不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从未说过一句话的陌生人,还是情敌出手相救。
这个女生看着面冷,内心却有温度。
“你还敢打老子?”
张莽看着被剜绽出蛛网般血的手,表情遽变,吐出烟蒂在脚底用力碾了碾,起身一把扯着温荧的头发拽到臂弯下:
“真鸡/巴高冷,床上搞起来那种反差才带劲。你们一伙的?”
汤雪吓得浑身发抖:“不认识,不是我们班的!”
倒是蒋璇腾地站起,脱下高跟鞋指着他冷喝:“放开她!桑眠,报警。”
“……报了已经!”
张莽咧着嘴笑:“哟,还挺牛逼啊,老子家里人就在公安局上班,这骚娘们把老子手弄伤了,指不定进局子的是谁呢。”
周围嘈杂哄乱,不少桌人都纷纷朝她们看来,以为是情侣玩嗨了吵架,无人理会。
“我看这妞也挺纯,八成是个处,不如这样,让她陪老子去厕所搞一发,我就放过你们,如何?”
温荧被他硬如火钳的大力攥住,她被这劲道弄得躬身站不稳,桑眠扑过来就要和他同归于尽,被她凌冽的眼神盯得动弹不得,急得如热锅蚂蚁。
张莽笑出声,附耳低语:“你对象当年断我一条腿,害的老子在医院躺了大半年,这事你还记得不?”
“我没对象。”
“不是对象他会在篮球馆亲你啊?你还玩得挺花的,挺会过河拆桥。”
趁他晃神之际,温荧一脚猛踹向他裤裆,抬脚就跑。
“操——!狗日的!老子今天一定要透得你哭爹找妈!”
张莽三两步就追上来猛地拎起跑到门口的人,侧拐进一旁的窄道,迫不及待地扯下裤子拉链,拽着人就要扔进厕所。
一抬头,对上了从里间包厢走来的一张寒峭冷淡的脸。
陈烬一个跨步将她拎出来,温荧就看到了旁边惊魂未定,举着手机打着那串熟悉号码的桑眠:“你没事吧?”
张莽还没晃过神,头发就被人扯住,被一股狠劲掼在了盥洗台棱角,五官被撞得一片鼻青脸肿,哀嚎痛叫。
他的身子如濒死挣扎的死鱼,直起再腾地落下,如此反复,血渍翻飞,将雪白的瓷砖溅红一片。
“张莽,你最近很闲?”
陈烬侧眸慢慢弓下腰,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张莽上半身都匍匐在墙壁上,眼里闪过巨大的恐慌,继而他脖子就被用力勒住:“嗯?”
“不是,我……”
陈烬懒懒掀起眼皮,扼住他脖子一提,张莽五官面皮都被墙壁挤压到变形。
“你刚才说,要透得她哭爹找妈?”
“啊——!!!”
砰的巨响,剧烈剐蹭着温荧的耳膜,她吓得冲过去抓他手:“别打了!”
话刚说完,身子就被他推到一边,趔趄得差点跌倒:“一边去。”
“陈烬,你发什么疯?”
温荧火气也上来了:“这里有监控,你非要把自己又弄进局子?几个月还是半年?”
“疯是吧?行。”
陈烬随手招了两个酒保把她拦住,拎着张莽拎鸡仔似的一路踉踉跄跄提到她们那桌。
两人一直心照不宣地保持着主客关系,默契不提当年的事,他冷不防冒出这句,杀了个温荧措手不及。
他像是根本不在意答案,目光在她脸上攀爬。
陈烬搂着她腰,另一手支在台上,露出遒劲的小臂,骨感瘦长的指节笃笃在桌上敲着。
温荧被他扰得心烦意乱,含糊其辞:“我转学到了通大。”
大学也可以转学,不过名额极少,只要当年高考分数达到学校同类专业的当地分数线,绩点和综测名列前茅,就有机会。
她本科是南师中文系,211双一流,海通大学虽然以985理工科著名,但学校全国排名高、名气大,人文社科类又向来是学校大于专业的,未来走校招企业更看重学校名气,所以她才报了通大。
他一把揪住她的衬衫下摆,勾着边往下扯:“这不巧了吗。”
温荧眸中划过惊骇,手反折到后面够衬衫,试图捋平,被他一把圈住腕骨,置于头顶。
“你还敢来通大?胆子挺肥的。”
他牢牢禁锢着她的手,以一个管控的姿势从后面覆上来,手指挑起她袒露出的细长肩带,勾起,再啪地弹在皮肉上。
“陈烬!”
温荧失声尖叫,惊恐着躲开,因大力挣扎,指甲在陈烬脸上刮出一道血痕。
唐栀拎着甜品来到门口,就看到陈烬从背后圈着一个女人,脸还埋在她后颈衣领里。
在看到那张和她有三分相似的面孔,她笑容一僵。
电光火石间,温荧目光透过玻璃和她的脸相撞,怔愣了下,迅速推开了他,抢夺搁在一旁的手机,逃也似的抽身离去。
陈烬脸色无端发沉,一偏头,就瞥见了肇事者那张笑容甜美腻人的脸庞。
他就像是看见什么脏了眼的秽物般,头也不抬地走出了玻璃房。
唐栀拢了拢精心打理的长发,拎着甜品和奶茶迎上去,掏出纸巾想给他擦汗,可还没碰到他额头,就被他侧身躲开。
“别碰我。”
陈烬眉眼阴戾。
明明还是那张痞厉俊美的脸,却有什么东西全变了。
唐栀豆沙色的指甲陷进掌心,定定看着温荧离去的背影,笑道:“我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去唐家跟我说一声,何至于在这台球馆打工,能挣几个钱?”
“都跟她说了多少次,一个女孩子不要这么拼,唐家又不是不给她——”
“装什么姐妹情深呢?”
没等她说完,陈烬蓦地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真拿她当亲人,你会给你同父异母妹妹的前任擦汗送奶茶?”
他拇指抹了把脸上的红痕,径直就走,“以后碰见她给我绕道走,别怪我没提醒你。”
留下原地浑身发软的唐栀面容扭曲,嘴唇止不住地哆嗦。
“……贱货。”
“你给我等着。”
……
晚上,台球馆不知是以为她陪陈烬打了一天还是怎么,居然说要结算工资480,八小时的日薪。
实际上,她只工作了两个多小时,下午就去发传单了。
回忆起白天发生的一切,温荧觉得无比荒诞,躺在床上敲字跟HR说明天不来了。
那边回得倒也快。
【可以,但你不来,今天的工资就没了】
这家俱乐部必须做满一个礼拜,才会结算工资,否则这一天就算全部白干。
温荧定定地看着那个冰冷的台球馆头像,意识到她是被那个“日结”的噱头骗了,但这钱却不能不拿回来。
一周后,正好大三开学,到时候她要上课,可以再找。
接下来的几天阴雨连绵,陈烬都没来台球馆,暗暗松了口气。
奇怪的是,馆内打球的人络绎不绝,压根没男人点她,倒是有女客户认真耐心地手把手教她斯诺克计分、协助教练店长打打球,日子一晃而过。
到手的一周工资,正好够付这学期的住宿费。
暑假最后一天下午。
温荧拎着两个沉甸甸的行李箱,背着包坐地铁到了闵区,通大大学城这带是郊区,走二十几分钟就是宝龙广场和美食街。
烈日炎炎,门口早就围堵了不少新生,接送的父母和车辆水泄不通,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温荧沉默地一个人报道,一个人拿床单被子,一个人拿房间钥匙。
桑眠最近追周时宴追的紧,一直在苦心钻研化妆,她不想麻烦她。
有人看她长得漂亮,却一个人提那么多东西,提出帮忙却被婉拒了。
她从小就是这样,形单影只,做什么都自食其力,能自己解决的绝不麻烦旁人。
可不知今天是路太陡还是里面放的东西太沉,行李箱的一颗轮子居然掉了,磕磕碰碰地拖得很是艰难。
就在她满头大汗地喘气时,眼帘里出现一双白皙的大手,轻轻一提,帮她拎上了陡坡,嗓音如沐春风:“你住哪栋楼?”
男生长相清隽儒雅,肘侧夹着一沓记录本,看着像是学生会的人。
温荧一愣,对上了一双清澈如清甘泉的狭长眼瞳:“三号楼。 ”
“你东西太多了,我帮你提吧。”
他笑了笑,态度温和彬彬有礼,“我是闻屿,纪检部部长,顺道帮着过来接应新生。”
“谢谢。”
东西已在他手上,温荧也不好拒绝,到了谢后给他带路。
“诶,听我朋友说,陈烬前几天去外滩PL台球馆了,可惜她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不然我定要她拍几张照片带回来给我做屏保。”
“南京西路那家?我天,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去外地旅游了!”
“没准还能要个微信啥的,帅哥谈不成占一个好友位也好啊。”
“你就别做白日梦了,陈烬QQ和微信关了所有搜索方式,拽王一个, 就是防你们这种女色狼的。”
温荧默默地听着路上几个女生说着。
她和陈烬,如若云泥、天壤之别。
不可否认,有些人就是出生在罗马,一个名字就能引起轰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无数女生做梦都想当他女朋友,而温荧想的是,要是她能有陈烬的命就好了。
闻屿不方便上楼,将东西拎到楼下就走了,她将行李箱拎到宿舍的时候,门虚掩着,上床下桌的四人寝,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
“那个谁还没来吗?”唐栀清脆如风铃的声音。
“谁?”说话的女声粗犷中气十足,听声音像是一个胖女生,“你说转来我们新寝那个……臭虫?”
“她妈不是小三吗?插足别人家庭,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老的当三小的还这么贱,她还抢走了你的陈烬,要不要脸啊?”
唐栀用腮红刷扫着脸颊,笑得甜美:“可她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呀,算啦,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女生一听就怒了,拍案而起,“妹妹怎么了?!这贱比就是来你家跟你抢财产的,她分走了你爸对你的爱和关注,她妈害的你爸经常夜不归宿你都忘了?”
宋凝淡淡道:“她在南师连续两年都是专业第一,她妈犯的错不应该让她背锅。”
“笑死,宋凝你他妈到底哪边的啊?”
凳子猛地一跷,那人一脚狠狠踹在行李箱上的沉闷声,“有人啊白天辛苦打工学生妹,晚上不知道陪哪个男人睡了,我都怀疑是不是色诱校长才能转来通大,真就通大千人斩——”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对话戛然而止。
温荧面不改色地垂眸。
被踹坏的行李箱敞在地上,密码锁滚落一旁,里面的衣物混杂着内衣骨碌碌滚落出来,散落一地。
女生正在眉飞色舞地嚼薯片,没注意温荧径直抄起了旁边满满当当的水桶,
一颠一颠地走来,扬手将冰冷腥臭的污水把她从头到脚泼了个底朝天。
“嘴这么脏,给你冲冲。”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民警低斥一声,招手让浑身伤痕的温荧过去,神色严肃,“这是你亲女儿吧?被你打成这样?”
“哪有那么严重。”
温妙蓉笑得柔媚,“就是她心思不放在读书上还在瞎写东西,我教训她了几句。”
“教训是吧?那你跟我们去趟所里,做个笔录。”
“小姑娘也跟着一起去。”
温荧抿了抿唇,抬头出声:“警察叔叔,我想问下是谁报的警?”
民警掏出手机看了下:“是个197开头的号码。”
陈烬。
温荧呼吸一窒。
她清晰地记得,他可从未撞见过温妙蓉殴打她,怎么知道她遭受着非人的虐待?
心脏像是突然缺了一角,她冷不丁想起了上次被误会偷手机遭请家长,被温妙蓉在走廊上倒书包羞辱的那天。
难道,被他,看到了?
……
次日清晨,温荧觉得右眼视线有些模糊,连教导主任都发现了她的眼睛红肿了一块,关切问她怎么回事。
天很热,所有人都穿着夏季短袖校服,唯有温荧穿着长袖衬衫,在人群中像个异类。
正逢出操,巡视的教导主任一发声,全年级人刺眼的目光齐刷刷全向她看来。
就在温荧绞着指甲支支吾吾时,陈烬正顺着队伍末尾松懒走来,黑眸轻瞥,风轻云淡信口接过话茬——
“她身上过敏,才穿的长袖。”
温荧呼吸一沉,干涸贫瘠的心瞬间被浇了一盆及时雨,枯木逢春,抽枝发芽。
他就像她的生长液、及时雨,让她拼命汲取养分借光生长。
教导主任颔首,以为她脸上的是疹子,没再问,担忧地叮嘱:
“严不严重?实在难受就请假去医院看看,落一两节课回头问同学笔记补上,别逞强。”
“谢谢张老师,我没事。”
温荧强颜欢笑,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算了吧。
温荧,忍一忍就过去了。
还能怎么样呢?
从小到大,温荧对自己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算了吧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谁都不是谁的救世主,能够救自己的只有你。
却在老师转身时,委屈的眼泪浸透了眼眶。
心不在焉地做完早操,课间活动就要上楼时,温荧眼前蓦然覆下一道黑影。
陈烬逆着光,颀长挺括的身影高高笼在她头顶,立在教学楼台阶前,一把攥住她胳膊:“去医院。”
“什么?”温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陈烬骨廓分明的手指捏着两根班主任开好的出门条,另只手从兜里摸出一张餐巾纸,强硬地扣住她的脑袋,替她把脸上的泪痕一点点拭干净。
他脸色平静,黑沉讥诮的瞳仁翻涌着愠怒的浪潮,却被他很好地隐去了,心平气和地冲她轻扬下巴:“你,现在,给我,去收拾书包。”
“带你去医院。”
“速度。”
猝不及防的酸胀填满心脏,温荧哑然错愕了半晌,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可是下面两节是数学课,第二节还要周测。”
数学课,在温妙蓉的认知里,那就是主课,怎么可以旷?
怎么能请假?
陈烬嗤的一声笑了,满身的难驯戾气:“那又怎样。”
“就算马上火山爆发,世界末日,老子这医院现在也带你照去不误。”
“缺的课我给你补,不懂的题我教你做,考试不会就他妈让老黄自己去反思出题难度,哪来那么多可是?”
那是温荧第一次感受到,如家人般被人兜底的安全感。
陈烬似乎有种超能力,再大的糟心腌臜事到了他手上,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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