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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前文+后续

许靖央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负责饲养红尾鹰的那名仆妇匆匆赶来,手上没哨子,光靠挥舞着臂膀驱赶。在家丁们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制服了红尾鹰。许柔筝的耳坠已经被生生扯了下来,左耳少了一小块肉,鲜血潺潺。她肩膀上的衣服都被挠破,受了巨大惊吓,连哭喊都不会了,只睁着泪水朦胧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手上的鲜血。“我的筝儿啊,疼不疼?”许夫人心碎的都要哭了!许柔筝没反应,许夫人知道她吓傻了,急忙让丫鬟将她搀扶回房。看着许夫人急切担忧的反应,许靖央想起前世。许柔筝故意豢养这种猛禽,在御花园里将她抓伤。当时她手背上的伤,连带着粉色的肉都微微外翻。许靖央想处死红尾鹰,可许柔筝不同意。许夫人当时怎么说的?“你自己还不知道躲吗?任由它抓伤你。”她说的轻描淡写,没有掉一滴眼泪,也没有像现在这样...

主角:许靖央萧贺夜   更新:2025-04-18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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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靖央萧贺夜的女频言情小说《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许靖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负责饲养红尾鹰的那名仆妇匆匆赶来,手上没哨子,光靠挥舞着臂膀驱赶。在家丁们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制服了红尾鹰。许柔筝的耳坠已经被生生扯了下来,左耳少了一小块肉,鲜血潺潺。她肩膀上的衣服都被挠破,受了巨大惊吓,连哭喊都不会了,只睁着泪水朦胧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手上的鲜血。“我的筝儿啊,疼不疼?”许夫人心碎的都要哭了!许柔筝没反应,许夫人知道她吓傻了,急忙让丫鬟将她搀扶回房。看着许夫人急切担忧的反应,许靖央想起前世。许柔筝故意豢养这种猛禽,在御花园里将她抓伤。当时她手背上的伤,连带着粉色的肉都微微外翻。许靖央想处死红尾鹰,可许柔筝不同意。许夫人当时怎么说的?“你自己还不知道躲吗?任由它抓伤你。”她说的轻描淡写,没有掉一滴眼泪,也没有像现在这样...

《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负责饲养红尾鹰的那名仆妇匆匆赶来,手上没哨子,光靠挥舞着臂膀驱赶。

在家丁们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制服了红尾鹰。

许柔筝的耳坠已经被生生扯了下来,左耳少了一小块肉,鲜血潺潺。

她肩膀上的衣服都被挠破,受了巨大惊吓,连哭喊都不会了,只睁着泪水朦胧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手上的鲜血。

“我的筝儿啊,疼不疼?”许夫人心碎的都要哭了!

许柔筝没反应,许夫人知道她吓傻了,急忙让丫鬟将她搀扶回房。

看着许夫人急切担忧的反应,许靖央想起前世。

许柔筝故意豢养这种猛禽,在御花园里将她抓伤。

当时她手背上的伤,连带着粉色的肉都微微外翻。

许靖央想处死红尾鹰,可许柔筝不同意。

许夫人当时怎么说的?

“你自己还不知道躲吗?任由它抓伤你。”

她说的轻描淡写,没有掉一滴眼泪,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着急慌乱。

许夫人担心许柔筝,故而匆匆向宁王叩首告退,就快步走了。

族老走到威国公身边。

“国公爷,听老夫一句劝,这个许柔筝太不吉利,起坛失败祖宗不认,还差点引你们得罪贵人。”

“你若真的欣赏她,留在府中做个不入籍的养女,反正,万万不能让她上族谱,影响我们许家子孙后代的隆运。”

威国公面色奇差,拱手说:“族老,我心里有数,不会糊涂,你放心吧。”

户部侍郎高大人走过来,压低声音:“国公爷,您可是害得臣不浅啊!”

威国公一怔:“又怎么了?”

“你……哎!”高大人无法明说,拱了拱手,甩袖就走了。

方才他被尚书崔大人叫去一旁,狠狠地批骂了一顿。

问他是什么身份,竟给一个不入流的养女做证官。

高大人真是有苦难言,他都是为了卖威国公一个面子,谁能想到出了这种事。

威国公也看出来了,高大人怪罪他。

有什么好怪的?他自己还一肚子气呢!

于是,看见许鸣铮跪在地上发抖,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怪这个逆子挑事,好端端的非要在起坛的时候动手,等会非得打死他!

“还不把二少爷带下去!”他一声虎呵,家丁们急忙抬着瘫软的许鸣铮离开。

威国公余光看见宁王和崔尚书要走,连忙追过去。

“宁王殿下,今日之事……”

话还没说完,萧贺夜已经走向前方,连个正眼也没给他。

倒是崔尚书拦住了威国公的路。

“国公爷,早知今日是给养女入族谱,王爷根本不会来。”

“这……到底是何意思,请崔大人明示。”

“王爷惜才,对神策大将军更是另眼相待,这次之所以莅临贵府,是因为王爷听说许府要为神策大将军的胞妹——许大小姐,单开一页族谱。”

崔尚书说完,威国公面色骤变。

为许靖央单开族谱?这怎么可能呢!

“崔大人,这事也怪我疏忽,哪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养女,会惹出这么多麻烦,还请你帮我在王爷面前多多美言。”

眼前的崔大人,是宁王的舅舅,他说的话,宁王肯定还是会听一些的。

崔尚书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国公爷谬赞了,臣哪儿帮得上忙。”

说完就走了,留威国公一个人在原地,冷汗津津。

他扭头想找许靖央帮忙,却到处没看见她的身影。

许靖央早就在方才,找了个机会果断抽身了。

剩下的乱局,就让威国公他们去头疼吧。

但是她没想到,宁王萧贺夜会从后面追过来。

府邸里的桃花流溪旁,他二人面对面的影子,倒映在潺潺水面上。

“王爷。”许靖央福身行礼,低着头。

萧贺夜语气听不出喜怒:“听说你跟你兄长是孪生兄妹。”

“是。”

“怪不得会长得如此相似。”

“大家都那么说。”许靖央回答的不温不淡,也挑不出错。

她很平静,纵使心里千军万马,面上也如古井般无波无澜。

“之前在边关的时候,本王不曾见过你。”

“阿兄曾说边关鱼龙混杂,管得严格,不让小女乱走。”

“原来是这样。”

萧贺夜说罢,也没有再开口,更没有走的意思。

桃花流溪里的水声叮咚叮咚,许靖央的手心渐渐浸出细汗。

“许大小姐,你也习武么?”萧贺夜忽然问,声音沉冷。

许靖央知道他在试探,于是更加谨慎回答:“幼年跟着阿兄一起习过,只是不精。”

萧贺夜颔首:“你兄长曾替本王负伤,对本王有恩,你若有难处,本王愿意伸以援手。”

“多谢王爷,不过,阿兄为王爷负伤不算恩情,只是忠君以报,为国为家而已,小女不能挟恩求报。”

她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萧贺夜倏而笑了声。

许靖央忍不住抬起凤眸,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却见萧贺夜剑眉之下,薄眸溢出黑冷的光,看着她的时候,带着锋芒隐隐的审视。

许靖央见过很多气势强劲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能比眼前的宁王更甚。

两人上次见面,是在泓水一战,那已经是四年前了。

相比当时,萧贺夜如今气势更加凛冽,像一把学会藏在鞘里的宝剑,没有那么锋芒毕露,可是更加难以捉摸,让人觉得头顶始终悬着一把会落下来的剑锋。

“父皇的生辰要到了。”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许靖央一怔,不等她弄懂其中意思,萧贺夜便抬步离去。

远处等着他的崔尚书,朝许靖央的方向拱了拱手,也跟着告辞。

马车上,崔尚书拢了袖子,将手放在暖炉上取暖。

“威国公真是毫无眼色,不顾亲女儿,要去收养女,怪不得自己没什么功名,都是儿子挣来的。”

他语气难免有羡慕之意,尤其是想到自己家里的那个纨绔皮猴,更头疼。

萧贺夜靠坐车壁,深眸淡淡。

“你觉得这个许大小姐如何?”

“尚可,印象不深,但在这许府里,似乎没什么身份地位。”崔尚书说,“孪生兄妹,兄长太过优秀,做妹妹的自然会逊色些。”

萧贺夜扬眉:“是么?看来她确实聪明,今日这招毁认亲,将你也瞒过去了。”

崔尚书怔了怔:“王爷的意思,这场闹剧她才是始作俑者?”

原本觉得不可能,但是仔细一想,这个许大小姐看似受了委屈,实际上事情都利好于她。

弟弟许鸣铮性格狂妄,明日就会传遍京城,必定影响名声;父母看中的养女,再也没机会登上许家的族谱。

还让大家都知道了,她堂堂大小姐,神策大将军的胞妹,在国公府里并无地位,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少不得要过问。

毕竟现在人人都知道,神策大将军忽然战死,尸骨无存,皇上为此非常伤神。

崔尚书越想越深,更觉得不可思议。

“她这么争,是为了什么?神策大将军是她亲哥哥,许家的人怎敢亏待她?”

“不知,”萧贺夜顿了顿,“神策大将军的衣冠冢立好了么?”

崔尚书点头:“皇上亲自督办,工部一日之内便选好坟茔,轰轰烈烈地安葬了,对了,说起此事,臣想起前两日听到的一则趣事。”

说的就是许靖央那日回京,怀抱血衣,一步一磕头,却不被家仆相认,险些打杀了。

“当时长公主殿下在,昌平侯家的夫人那日也是国公府的客人,臣便是从昌平侯那儿得知的。”

“血衣呢?”

“听说已经葬入许家自己的祖坟里。”

两处衣冠冢,当然是以皇上亲手立的坟茔为准,许家祖坟里的不过是个念想。

萧贺夜大掌抵着额头,薄眸微垂。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哪怕是孪生兄妹,个子、长相,都相似极了。

萧贺夜搀扶她的那一瞬,触碰到她指尖上的茧子。

一个姑娘哪怕自幼习武,都不可能四个指腹都有薄茧。

倘若她虎口也有,则证明她多年来都在握枪拿剑,而神策大将军最擅长的,除了拳脚功夫就是红缨枪。

这兄妹俩,有这么相似么?

许靖央专程走到门口,想要相送大伯一家。

许岳山父女俩正在马车旁争执,三姑娘许靖姿不肯上去。

许靖央走过去,就听到许靖姿说——

“爹爹,玉哥儿武考中选榜眼,都过去一年了,至今没有安排官职,二叔既然是威国公了,叫他帮个忙不行吗?”


许靖央知道说多错多,故而多数时候保持着沉默。

幸好萧贺夜也不是个话多的人。

但是,架不住小世子萧安棠围着许靖央说话。

他眨着灵动的眼睛:“你今天怎么还没有穿鹿皮靴,不冷吗?”

这句话惹得萧贺夜朝许靖央看去。

因着要进宫,许靖央今日扑了些脂粉。

长眉连娟,凤眸漆黑,银色大氅裹着清瘦的身躯,一身挺拔的玉骨。

萧贺夜的眼神不由得朝她的双手看去。

许靖央抱着兔绒护手,没让他瞧见什么。

许靖央尽量忽视萧贺夜投来的目光,朝萧安棠耐心道:“没来得及买,下次一定穿。”

小家伙抱臂坐在她身旁,嘟囔:“你可别不舍得花,银子没了,我还会给你的。”

“许大小姐很缺银钱?”萧贺夜忽然问。

不等许靖央回答,萧安棠已经替她打抱不平。

“父王,她穷的可怜,许家人养不起她,父王把她聘回去,我们养她吧。”

许靖央在边关历练十年,向来稳得住阵脚。

但萧安棠童言无忌,实在是惊着她了。

萧贺夜挑起冷眉,不等他开口,许靖央解释:“小世子误会了,臣女先前在边关陪阿兄生活了两年,习惯一切从简。”

萧安棠噘嘴,似乎不满许靖央否决他的建议。

“想来也是安棠胡闹,”萧贺夜语气淡淡,“威国公府得了大笔赏赐,岂会半点不给许大小姐用?”

许靖央回以得体的微笑,萧贺夜收回目光,这事总算先揭了过去。

她缺银子没错,但这事不能直白地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否则就成了告状。

而萧贺夜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也暂时不在她的利用范围内,便更不用跟他细说了。

马车抵达皇宫,因着是亲王座驾,故而可以过二道门,来到内宫。

许靖央跟随萧贺夜一同下马车。

她知道皇后办宴的地方在御花园旁边的暖阁里,正想请萧贺夜派个宫女为她领路。

谁知,迎面碰上浩荡的龙辇过来,后头还跟着长公主的车驾。

许靖央向后一步,退到了萧贺夜身后。

皇帝五十多岁,两鬓却已经有了斑白的痕迹,身形高瘦。

龙辇经过他们面前停下。

“参见父皇。”萧贺夜拱手请安,许靖央也跟着垂首。

大抵是皇上当前,调皮的萧安棠也规规矩矩地行礼:“皇祖父。”

许靖央低着头,只听到皇帝语气温和:“你们来得正好,一会宴会结束,你带着棠儿去你母后那坐坐,她才说想棠儿了。”

“是。”萧贺夜应声。

许靖央在心中暗想,当今皇后并非萧贺夜的亲生母亲,而是后立的,听皇帝的口气,他们的关系应当不错。

“这位是?”皇帝终于看见了萧贺夜身后的许靖央。

长公主已经从后面的辇轿上下来了,扶着嬷嬷的手,她走快了几步。

“皇弟,这便是我为你提过的,许家大小姐,神策大将军的孪生妹妹!”

一句话,让皇帝看许靖央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原来是神策的妹妹!朕看见你的模样,可以料想到你哥哥是何等龙章凤姿的一位人物,真是可惜了……”

皇帝说着,竟格外伤怀。

“阿兄忠君为国,树立了一个榜样,大燕国人才济济,定会能人辈出,还请皇上保重龙体。”许靖央姿态落落大方。

皇帝眼底划过一抹赞许。

长公主笑着问:“倒是你们俩怎么一块来了?许大小姐的家人呢?”

萧贺夜没开口,给了许靖央亲自解释的机会。

“母亲她们出发得早,我落后一步,谁知家中马车损坏,幸得王爷伸出援手。”

长公主亲热地拉着许靖央的手:“原来是这样,这里天寒地冻,你坐本宫的辇轿去参宴,正好顺路。”

许靖央忙说不敢,但皇帝都同意如此。

眼看萧贺夜带着萧安棠上了另外的轿子,许靖央便只能同长公主坐一个辇轿去暖阁。

长公主看见竹影抱着盖布的琴,问了一句:“你的琴?”

“阿兄的,臣女今日想在皇后娘娘办的宴上献艺,聊表敬意。”

“好姑娘,本宫最初见你,就觉得你得体,果真没叫本宫失望。”长公主对她格外亲切。

暖阁里,已经传出了动人的琴声,节奏激荡,如战鼓咚咚。

皇后带着众多妃嫔、诰命夫人,坐在席中。

人人的目光,都望着中间那抚琴的许柔筝。

她今日穿着雅白色的衣裙,脖颈围着一圈白狐毛,秀发乌黑,样貌秀美。

一曲终了,皇后带头夸赞:“好一首《望江平》,本宫竟能想象到,神策大将军抚这曲破阵时的模样。”

女眷们纷纷附和,将许柔筝吹捧到了天上。

许柔筝站起身,轻轻福身:“娘娘谬赞,小女担当不起,只是想起兄长在边关,数次经历危急关头,所以才将担忧之情寄情曲中,还没有兄长的一半优秀。”

众人又是好一番夸赞。

许柔筝心中畅快,面上却很能忍,她知道自己今日出定风头,京中一众贵女都得仰望她风姿。

席间,昌平侯夫人想起那日,她被许夫人推出去顶着压力的事。

这会难免凉飕飕地开口:“如果我没记错,许小姐是许家的养女,神策大将军出征时,你还不在许家,怎么学到的这首破阵曲呢?”

皇后立刻看向许夫人:“这位是养女,那么许大小姐呢?”

许夫人连忙起身解释:“回娘娘的话,因臣妇最近偶犯旧疾,恰好养女柔筝懂得一点医术,便叫她跟在身边。”

“臣妇的长女靖央,出门时因换衣裳耽搁了,臣妇怕误了时辰,便先行进宫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笑起来:“姑娘家爱美,人之常情,本宫岂会怪罪,来人,去宫门口候着许家大小姐。”

许柔筝见皇后的注意力,在得知她是养女以后,便从她身上移开了,不由得有些气闷。

但这么多人在这儿,她也不好再表现什么,只能让丫鬟先将琴抬去一旁。

就在这时,门口太监传报——

“皇上、长公主、宁王殿下驾到!”

皇后与众人立即起身迎接。

所有人都要低头含腰请安,包括许夫人和许柔筝。

然而当皇帝说免礼时,她们一抬眼,竟看见许靖央在萧贺夜身后,稳当当地站着。

许靖央裹着暗银色大氅,乌黑鬓发间只有一根玉簪,整个人却好似玉骨天成,清冷英妩。

她竟能克服难关入宫!许夫人脸色微变。


许夫人望着她,发疯的神情渐渐隐没,露出一副嘲冷的模样。

“许靖央,你果然心狠,”她擦去泪水,撑着床榻,摇晃起身,“你今日这么做,可要想好了,你是女儿家,迟早要嫁出去的,你的婚姻大事还捏在我手里。”

许靖央静静地看她:“所以呢,母亲?”

许夫人:“所以我必须提醒你,有时候太逆反,是没有好下场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这种话,母亲没说烦,我也听烦了,”许靖央直言,“管家钥匙,母亲交出来吧。”

许夫人看她油盐不进,眼神彻底阴翳,如同盯着陌生人那样,憎恶地看着她。

竹影一直在院子外等着许靖央。

看见许靖央出来以后,她连忙迎上去。

“大小姐,夫人怎么说?”

许靖央将从袖子里拿出一串管家钥匙,递给竹影:“你先拿着,等大伯母将甬道打通,再给她。”

竹影有些惊讶:“夫人竟然肯给?奴婢还以为她至少要闹个翻天覆地才行。”

“她现在不会这么做,因为她自知理亏,怕真的触怒父亲,许柔筝就再也回不来了。”

许靖央又说:“你同阮妈妈通个气,每日将膳食送到母亲房间里。”

“是,”竹影颔首,也不由得叹气,“可惜了。”

“可惜什么?”

“柔筝小姐只是被送去庄子上,早晚会回来,方才奴婢听管家说,二少爷发了疯似的去追马车了。”

许靖央粉淡的嘴唇抿出一声嗤笑,颇为讥讽。

“他舍不得许柔筝,那才是他的好姐姐,纵着他胡作非为,当然不希望她走。”

“二少爷真是分不清是非。”

“他分不清最好。”许靖央若有所思。

今日发生的事,定会让许柔筝明白,跟许家的家业相比,她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玩物。

以许柔筝强烈的记恨心,肯定会心存芥蒂,她是否还会老老实实孝顺许夫人,还两说。

就盼望着她不安分,给许夫人添麻烦,许靖央就能找到更多的机会,让他们互相撕咬。

竹影:“听说潘姨娘也在那个庄子上。”

许靖央回过神,眉眼垂了垂:“你派人去庄子上跟潘姨娘说一声,她,还有府邸里那些妾室之所以无法生育,是因为许柔筝从神婆那儿得了绝孕药。”

“许柔筝用这样腌臜的手段向母亲表示孝心,害了她们一辈子。至于潘姨娘会不会信,又会怎么做,就看她自己了。”

竹影点头:“奴婢懂了。”

管家的身影等在垂花门的位置,看见许靖央走来,他连忙迎上前。

“青嬷嬷不配合,总挣扎,刚刚叫奴才打了两个嘴巴子。”一上来,他就讨好地说。

许靖央嗯声点头,气质清冷:“丁管家,你办事我向来放心。”

竹影又掏出一锭银子,管家还是不肯接。

他瞧着许靖央笑,也不走,只说:“能为大小姐效力,奴才当然得事事办妥当,只是这以后……”

许靖央明白他的意思。

“我母亲身体不适,要好好地休养,之后大伯母会来接管后宅,你放心,我会跟她说,你仍是这个大院的管家,她带来的人,不能越去你头上。”

管家听到这话,直接给许靖央跪了下来:“承蒙大小姐信任,您说什么是什么,奴才全按您的吩咐,愿意为您鞍前马后效劳。”

许靖央叫竹影扶他起来:“柔筝妹妹送走了,我那弟弟铮哥儿定是最舍不得的人,要是以后他叫马车,要去庄子上送东西,你可别拦着他,跟我说声便是。”

管家连连点头:“奴才晓得。”

许靖央带着竹影走远了,每隔几步,就有丫鬟婆子专门停下来,郑重其事地朝她行礼。

跟她刚回府的时候相比,下人们恭敬多了,甚至都多了一丝畏惧。

要说之前,这些人不知道大小姐的能耐,只知道她有个神策大将军亲妹妹的头衔,却不得夫人重视,所以下人们也跟着忽视她。

可现在,谁敢看轻大小姐?

连管家钥匙都能从夫人的手中拿走,谁现在能去伺候大小姐,那才是前途无量!

管家看着许靖央的背影,不由得摇头感慨:“这府邸要换主子了。”

太子从威国公府离开,并没有马上回东宫,而是让马车转道,去了长公主府。

适时,长公主正在庭院里浇花,她时常喜欢亲手侍弄这些花草,满园牡丹,养的格外用心。

刚开春的正月末,天气还算幽凉,牡丹能开实属不容易,幸而长公主养着许多巧手花匠,才能让这满园姹紫嫣红。

“给姑姑请安。”太子玉树临风,顺着,往那一站就格外温如润玉。

“钧儿。”长公主欣喜一唤。

她立刻将金剪交给下人,快步走来,亲切握住太子的手:“去过威国公府了?”

“刚从他们府邸里出来。”

长公主引着他去曲水流觞旁边的雅亭里,宫奴端上牡丹茶,长公主亲手为太子斟了一杯。

“有了王院判的诊治,威国公的腿脚应当有希望治好吧?”长公主问。

太子脸色平静:“王院判虽去了,但威国公并无腿疾。”

长公主动作一顿:“哦?”

太子将当时情况明说,长公主轻轻皱了下眉。

“小小的一个国公府,刚成为新贵,还不算百年世家,就斗的那么厉害,可见棘手。”太子语气有些冷。

长公主倒是笑了笑:“各个家族都是如此,揭开那鲜亮的外衣,里子都差不多……你见过许大小姐了?”

“见到了,”太子想起许靖央的表现,只是一笑,“正如姑姑所说,她聪明独立,只是在家中并不得宠,甚至全家合力排挤,实在有些奇怪。”

长公主徐徐倒茶:“说奇怪,倒也不奇怪,本宫能猜中一二,这许家大小姐身为女子,宁愿千里迢迢去边关追随她兄长,也不愿留在京城家中,多半自幼便受到轻视与排挤。”

“她不被许家人接受,这才最好,利于我们接近她,神策军认的是她阿兄许靖寒,自然对许靖央格外照顾,无论许家被册封多么高的门阀,神策大将军这五个字才是他们家的护身符。”

“而你,钧儿,若你能纳她为侧妃,便是如虎添翼,地位何愁不稳?”长公主音量低柔,被掩盖在徐徐落下的茶水声中。

太子没说话,只喝茶。

长公主知道他心里有数,笑容饱满端庄:“今晚留下来用膳吧,本宫将夜儿也叫来,你们兄弟俩也好些日子没见了。”


竹影连忙起身,走去门口。

她挑帘:“二少爷,大小姐还未更衣梳洗,您不能进去……啊!”

话音未落,她直接被气冲冲闯入的许鸣铮,撞得踉跄后仰。

眼看着要狠狠摔在地上,许靖央抬脚,将靠椅踢至竹影身后,稳稳地接住了她。

她动作极快,只用了一瞬间,许鸣铮还未完全进来。

等到他露头时,有什么利器擦着他的耳朵斜斜地飞了过去。

许鸣铮一愣,扭头去看,竟是一根筷子,深深地钉入了门框里!

“许靖央,你这个害人精,还敢跟我动手?”他更加怒不可遏。

许鸣铮眼下十七岁的年纪,却已经成为了巡防司中的一员干将,可谓是年少有为。

虽然做的是巡城的活,但再往上晋升,便是宫中的御林军了,若步步高升成为御林军统领,那可是天子近臣。

寻常人家的孩子,根本进不了巡防司,就算考核,也要武考三关都通过才行。

许鸣铮从十五岁开始就参加武考,屡屡不中。

在神策将军去世后,许将军荣封威国公,许鸣铮马上就被巡防司破格招用。

他昨天不在家,正是因为去巡防司报道了。

许靖央仍然静坐在桌子边,沉冷的凤眸,不带任何感情。

“嘴巴放干净点,我若是害人精,你又是什么东西?”

“呵,你也配跟我相提并论?我都听母亲说了,你一回家就闹得全家鸡犬不宁,昨天是我不在府上,否则岂能容你耀武扬威。”

许靖央闻言,啧的一声。

她面上充满不屑的神情,刺激着许鸣铮的心防。

“怎么,你以为我吓唬你?我警告你许靖央,你回家可以,但是你不许再让柔姐姐受丁点委屈。”

他抱臂,命令一般:“从今天开始你在这个家里,夹起尾巴做人,别给爹爹母亲添麻烦,否则,休怪我对你动手。”

“就凭你?”许靖央持勺喝粥,面不改色。

许鸣铮彻底被激怒,一张气血方刚的少年面孔,充满阴森的怒火。

“害人精,你果真猖狂!”说罢,他抬拳就扫来。

许靖央根本不躲,只轻轻一抬胳膊,便挡住他奋力一击。

随后,她借力打力,一拳抵在许鸣铮手背上,竟将他打得连连倒退,后腰撞在凸起的柜角上,瞬间疼出冷汗!

许靖央拿帕擦拭唇角:“太慢了,你这副身手,怎么进的巡防司?”

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许鸣铮气红了眼,劈手拔出腰间佩剑,就朝许靖央刺来。

他招招狠辣,专攻心房和腹部位置。

许靖央不慌不忙,起身躲避,借着圆桌的优势,让许鸣铮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许鸣铮急了:“懦弱!有本事过来,我们真功夫比一比!”

许靖央不理会他的叫嚣,伸手一扯,桌布被顺势带下。

让人惊讶的是,原本放在桌布上的那些碗碟,竟好好地又落了回去。

许靖央将桌布抛手甩了出去,犹如一张网,兜头罩住许鸣铮。

他拼命挣扎,但,还没等挣脱,就被许靖央裹成了一个蚕蛹。

许靖央毫不客气,拳头如雨点般,击打在许鸣铮腹部,只用了五分力道。

打了七八下,她才收手,许鸣铮倒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

“害人精!你敢打我,爹爹母亲不会放过你!”他声嘶力竭。

许靖央垂眸站在他面前,低声嘲弄,似漫不经心的语调:“就你这样的能耐,放在军营里,是当沙包的命。”

许鸣铮瞪大眼睛。

“你,你竟敢恃功自傲?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当初若不是我岁数小,轮不到你替父从军,拿了九世功勋的人也只会是我!”

竹影吓得脸色发白,扑上前,用帕子堵了他的嘴。

许靖央赞许地看她一眼:“把他扔出去。”

竹影连拖带拽,把许鸣铮弄去了院子里。

不一会,院子门口接二连三进来两三个小厮,将嘴里骂骂咧咧的许鸣铮扛走了。

竹影放下帘子,有些紧张:“大小姐,老爷和夫人一定会生气的。”

许靖央已经坐回了位置上,慢吞吞地喝粥。

“不急,我等他们来。”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当然要一件件做。

她却发现,自己手在发抖,勺子都拿不稳了。

许靖央摊开手掌,望着微颤的指尖。

方才,好想就那么杀了他。

她杀意太盛了,刚刚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当场要了许鸣铮的性命。

否则那根筷子,不是钉入门框里,而是插进许鸣铮的头颅内。

她从不失手,除非她手下留情。

许靖央攥紧指尖,长舒一口气。

不急,慢慢来,就让他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上辈子她回家以后,许鸣铮也口口声声骂她是害人精。

起初她不明白,明明十四岁那年离家时,还会哭着喊舍不得姐姐的亲弟弟,怎么就如此憎恶她了。

后来她才知道,是因为许柔筝总跟许鸣铮说,他不如姐姐。

若他争气,还有许靖央什么事?

许柔筝树起对立,在许鸣铮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攀比的种子。

许靖央的功劳越高,在许鸣铮那儿,她就越可恨。

恨她是一座无法越过的高山,恨她给全家人带来了功劳,恨她身为女儿身却比他出色。

竹影去拔筷子,双手一起使劲,脸都憋得通红了,才将那钉入门框的筷子拔下来。

吃过饭,许靖央平心静气去练字。

练字能修心忍性,她这一身杀伐气太重,要学会内收和隐忍,徐徐图之,方为用兵上策。

快晌午的时候,许夫人那边来人传话。

“大小姐,老爷夫人让您去主院。”

竹影回头看了一眼桌子边的许靖央,她仍在练字,充耳不闻窗外事。

一炷香后,方才那个小丫鬟又来请了。

这次她哭哭啼啼地跪在门口:“大小姐,老爷夫人说,让您过去,您就去一趟吧,若是奴婢还没有将您请过去,老爷会扒了奴婢的皮!”

门帘掀起,许靖央穿着淡青色的衣裙,清冷地立在门口。

“你叫什么?”

“奴婢夏早……”

许靖央记得这个名字,夏早是许夫人院子里的二等丫鬟。

上辈子许靖央抵死不嫁去幽州,府中下人们议论此事时,这个小丫头曾站在许靖央的立场,帮她说过话。

后来传入了许柔筝的耳朵里,没过几日夏早就不明不白地死在水井里。

许靖央让竹影将夏早扶起来,转而朝主院走去。

夏早擦去泪水,连忙跟上,小心翼翼地低声提醒:“大小姐,二少爷吐血,老爷气得摔了茶盏,您一定别跟老爷顶嘴。”

许靖央没说话。

进了主院,屏风后传来许夫人歇斯底里的哭声——

“她难道是来讨债的灾星,我们全家何曾愧对她,竟让她对铮哥儿下手这么狠!”

威国公的声音响起:“一会她来,我打断她的腿!”


十个丫鬟左右排开,辟开一条宽敞的道路。

三名闺秀从楼梯那儿上来了,为首那姑娘约莫刚刚及笄,生的模样好,眉宇间自有一股骄纵流动,看谁都是睥睨傲慢的样子。

许靖央在她身后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竟是她五妹妹许靖妙,她三叔的女儿。

平时在府中,许靖妙很少露面,就算是前世,许靖央都跟她交情不深。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她,而且,看她跟前头那姑娘说话的神情,带着点讨好,显然是彼此熟悉的。

许靖央问许靖姿:“这次出门,怎么没喊上五妹妹一起?”

谁料许靖姿撇撇嘴:“喊她做什么?我跟她认识的那帮人玩不到一起去。”

许靖央:“五妹妹前头那姑娘是谁?”

“大姐姐不认识她?也对,她在京城里张扬的时候,大姐姐正在边关呢,她是准太子妃的妹妹,邓若嫣,虽是庶出,但自幼养在主母膝下,脾气大得很。”

许靖姿说起她来,满眼的不屑和厌恶。

“你跟她有过节?”许靖央问。

许靖姿哼了一声,喝茶说:“那次跟她看中同一支簪子,明明是我先看中也付了钱的,她偏偏要争,最后直接把簪子摔坏了,还说她没有,我也别想要。”

这么听来,确实是跋扈。

准太子妃姓邓,许靖央对这个姓氏有印象,邓老太傅是两朝老臣,邓家算得上大燕朝的第一世家。

没想到这样的家族,也能养出邓若嫣这种直白冒犯的性格。

除了捧杀她,许靖央想不到别的原因,主母刻意不管,这种庶女的下场一般都是给嫡女做踏脚石。

现在看似风光,来日需要牺牲她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处理了。

她们的位置就在许靖央的对面。

很显然,邓若嫣也瞧见了许靖央等人,五姑娘许靖妙在邓若嫣的耳边说了什么,邓若嫣看许靖央的眼神就变得极不友善起来。

许靖央只当做看不见,跟许靖姿和罗大小姐等人喝茶谈笑,趣味丛生。

不一会,有个公子走过来,桃花眼,一对剑眉,弯腰笑着问:“罗大小姐,你们玩不玩投壶?”

罗大小姐摆摆手:“我不擅长。”

那公子直接看向许靖姿:“小冒失,你玩不玩?”

他竟给许靖姿起了个外号,许靖央朝他俩当中来回扫了一眼。

却见许靖姿暗暗的脸色绯红,语气更是有些娇俏的刁蛮:“顾嘉,你再这么喊我,我真生气了!”

顾嘉笑起来,一双桃花眼弯弯,身上绣青色衣袍金线隐耀。

“生气有什么用,比得过我才行。”

“玩就玩,谁怕你,今天我带我大姐姐来了,不可能输!”许靖姿挽着许靖央的胳膊,竟有些狐假虎威的骄傲。

叫顾嘉的公子看向许靖央,顿时摆正姿态,拱手作揖。

“原来是许大小姐,久仰大名,失敬。”

“顾公子客气了。”

顾嘉笑说:“那我再去问问别人,我们组个局,一会大家一块玩才热闹!”

他说着,就去了旁边邓若嫣那桌。

许靖央扭头看向身边的许靖姿,她还用余光盯着顾嘉的身影,最后又低头喝茶,耳尖红了。

“顾公子是哪家的公子?”许靖央问。

一提到他,许靖姿更是滔滔不绝。

“他爹爹是大理寺卿,拥有铁面阎罗王之称的顾大人,大姐姐,你可别管他,他油嘴滑舌,被他黏上不得了。”

许靖央笑起来:“你俩有什么恩怨?”

许靖姿说:“去年上元节,罗家姐姐办宴,他也去了,谁知我端酒撞在他身上,从那以后他就叫我小冒失,你说讨不讨厌?”

真的讨厌,就不会一边说一边笑。

许靖央这才发现,她这个四妹妹似乎已经有了心上人。

怪不得那个柳夫子给她写信,讲述那些有关于情爱的诗词时,她格外感兴趣,原来是情窦初开。

许靖央回忆前世,柳夫子害许靖姿失去清白,被世人诟病,她一时想不开自尽身亡。

许靖央猜测她的死,除了清白被毁这个因素,还有一个原因大概是与心上人再无缘分。

可是许靖央依稀记得,前世她听说,许靖姿死后,有人替她敲天子的登闻鼓,为她在大雨里长跪宣武门,只为了上禀冤情。

可那人是不是这个顾嘉,许靖央并不知道。

顾嘉人缘好,再加上这一层的公子闺秀们似乎都彼此认识,很快,就让顾嘉网罗了一群玩投壶的人。

就算不玩的,也聚在旁边一起看。

他们一轮十人,总共三轮,每轮淘汰两人,以此类推,直到最后选出赢了的人,可以拿到一块墨麒麟玉佩。

那是顾嘉的,他专门拿出来做头筹的奖励。

“这块墨麒麟是当初我爹断案,得皇上赏识所赐,后来我爹给了我,我佩戴了四五年,现在拿出来当头筹奖励,大家可得全力以赴,卖我顾嘉一个面子!”

他举起墨麒麟玉佩时,目光却朝许靖姿看过来。

许靖央作为看客,站在许靖姿身旁,问她:“你投壶玩的好不好?”

罗大小姐笑着替她回答:“许三姑娘的投壶,可以称得上是百发百中。”

梁二小姐也跟着道:“这群人当中,就数她最厉害,我都看腻了!反正最后都是她赢。”

许靖央眼里划过了然,看来他们是郎情妾意,顾嘉的玉佩说不定就是单独留给她的。

一轮过去,许靖姿遥遥领先,投壶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许靖央便没再看,回到座位边,她扶着栏杆,朝外面看去。

游人更多了,比方才来的时候更要密集,甚至前头那宽敞的玉带桥竟然走不动。

倒是穿城而过的画舫歌舞升平,畅通无阻。

许靖央正在人群中观察是否有可疑之人。

忽然,她感受到一道黑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许靖央顺着感觉看去,跟徐徐行来的一座画舫上的人,四目相对。

离得远,她也站在光辉下,而对方背光站着,所以看不清他的容颜。

但是,能很清晰地看见他的轮廓。

是萧贺夜。

他竟然在对面那个画舫上。

夜里的春风吹来,许靖央发髻上的飘带缓缓摆动。

她看见萧贺夜朝她的方向抬了抬手。

忽然,许靖央身后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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