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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宁阙林仙鸿后续+全文

宁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萨穆尔情绪显得很激动。这自然都是她的手段。她转身看向奉帝。“大奉要我西凉称臣纳贡,我们同意了!”“大奉要我西凉送来质子,我们同意了!”“现在,又要我西凉割让酒泉!”“真以为我西凉好欺负吗?!”这招就是以退为进。前面两个条件不痛不痒。萨穆尔便直接答应下来。等提出割让酒泉,她再拒绝。如此,西凉便能化被动为主动。毕竟他们前面已经很配合。如此就有了洽谈的资本。这都是萨穆尔的计划。“公主不必着急。”“既是和谈,那谈了再说。”哼!田仲勋也是冷笑。这还谈什么?别的条件西凉都会答应。唯独酒泉不可能!两国为争夺酒泉,征战数百年。酒泉没有泉,那是壮士们的血!酒泉没有山,那是勇士的尸骨!酒泉处处是孤坟啊……西凉是不会拱手让出的。这已触及到西凉底线。田仲勋...

主角:宁阙林仙鸿   更新:2025-04-18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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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阙林仙鸿的现代都市小说《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宁阙林仙鸿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宁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萨穆尔情绪显得很激动。这自然都是她的手段。她转身看向奉帝。“大奉要我西凉称臣纳贡,我们同意了!”“大奉要我西凉送来质子,我们同意了!”“现在,又要我西凉割让酒泉!”“真以为我西凉好欺负吗?!”这招就是以退为进。前面两个条件不痛不痒。萨穆尔便直接答应下来。等提出割让酒泉,她再拒绝。如此,西凉便能化被动为主动。毕竟他们前面已经很配合。如此就有了洽谈的资本。这都是萨穆尔的计划。“公主不必着急。”“既是和谈,那谈了再说。”哼!田仲勋也是冷笑。这还谈什么?别的条件西凉都会答应。唯独酒泉不可能!两国为争夺酒泉,征战数百年。酒泉没有泉,那是壮士们的血!酒泉没有山,那是勇士的尸骨!酒泉处处是孤坟啊……西凉是不会拱手让出的。这已触及到西凉底线。田仲勋...

《心死休妻后,我成大奉最强亲王宁阙林仙鸿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萨穆尔情绪显得很激动。

这自然都是她的手段。

她转身看向奉帝。

“大奉要我西凉称臣纳贡,我们同意了!”

“大奉要我西凉送来质子,我们同意了!”

“现在,又要我西凉割让酒泉!”

“真以为我西凉好欺负吗?!”

这招就是以退为进。

前面两个条件不痛不痒。

萨穆尔便直接答应下来。

等提出割让酒泉,她再拒绝。

如此,西凉便能化被动为主动。

毕竟他们前面已经很配合。

如此就有了洽谈的资本。

这都是萨穆尔的计划。

“公主不必着急。”

“既是和谈,那谈了再说。”

哼!

田仲勋也是冷笑。

这还谈什么?

别的条件西凉都会答应。

唯独酒泉不可能!

两国为争夺酒泉,征战数百年。

酒泉没有泉,那是壮士们的血!

酒泉没有山,那是勇士的尸骨!

酒泉处处是孤坟啊……

西凉是不会拱手让出的。

这已触及到西凉底线。

田仲勋敢赌就有把握。

萨穆尔重新坐下,她看着宁阙道:“不论宁王说什么,酒泉是我西凉底线。事关国家主权,不容商榷。若宁王换别的地方,尚能再谈。”

“公主勿急。”宁阙也很自信,轻笑道:“在我看来,这天下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如果有,那肯定是价钱没到位。所以不如先听听本王出的价,再决定也不迟。”

“好!”

萨穆尔并不着急。

也想听听能有何高见。

宁阙看向奉帝。

对方只是轻轻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得到首肯后,宁阙转身看向他们。

“今日午宴,不宜贪杯。”

“所食又皆为肥膏,颇为油腻。”

“臣敢请陛下,赐仙茶。”

“准!”

“仙茶?”

“这又是何物?”

“太师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

虞籍捋着山羊胡,笑而不语。

他前些日子拜会过宁阙。

当日便以仙茶招待他。

此物暗合大道自然。

仙茶品味芬芳。

令人闲和宁静,韵高致静。

故茶可行道,亦可雅志!

虞籍特地查过医书。

发现古之就有记载。

神农氏遍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

最后便是靠着茶叶解毒。

像巴蜀之民喜食茶油,常以茶入菜。当地人往往很长寿,更不乏百岁老人。常神医分析过,就是与茶叶有关。

不过,宁阙所用方式不同。巴蜀人是将茶入菜,而宁阙则是将其炒干,再冲泡饮之。如琼浆仙露,甘甜可口。

“诸位也都尝尝。”

宁阙端起瓷碗,举杯对饮。

茶叶是他特地准备的,这玩意儿对游牧民族而言可是大杀器。对奉人来说,茶叶不过是种饮品,并非必需品。就算没有,也不会影响到生存。

可对草原胡人,则等同于盐!

没有还真不行!

胡人以牛羊肉食为主,比较单一,燥热油腻还不易消化。而长时间不吃素,很容易便秘,并且患上各种疾病。

做成茶砖后,还能方便运输保存。

用起来也相当方便。

与草原结合,吃法很多。

像酥油茶,马奶茶,油茶羹……

茶叶能满足胡人的生存所需!

未来必会成为他们的必需品!

熟悉历史的人肯定都知道。

古代王朝常有茶马互市。

利用茶叶,以茶治胡!

宁阙正是有此打算!

……

萨穆尔望着淡黄色的茶汤。

里面还飘着些茶叶。

她半信半疑地端起茶杯。

刚才吃了些肉,的确很腻。

她轻轻抿了一口。

初尝略有苦涩,味道清香。

咽下去后,却又有回甘。

方才的油腻感顿时消了些。

萨穆尔顿时面露吃惊。

只觉得这仙茶极其可口!

百官群臣同样是面面相觑。

他们也都觉得这茶很独特。

入口有奇香,且有回甘。

“嘶——这仙茶果然不同凡响!”

“嗅之香醇,饮之甘冽。”

“一杯下肚,让人齿颊留香。”

“此物还真是不俗!”

“还能提神醒脑,振奋精神!”

群臣也都议论纷纷。

田仲勋脸色古怪。

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很好喝。

“正所谓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茶中趣,勿为愚者传。”宁阙举杯示意,笑着道:“仙茶常饮,可解腻消渴。诸公皆是肉食者,饮茶有助延年益寿。早上来一壶,还可振奋精神。”

“这与和谈有何关系?”顾渊挑了挑眉,“今日廷议关乎两国邦交,可不是让王爷来做买卖的。”

“顾将军,无知不是你的错。”

“可出来卖弄,那就是错了。”

“你……”

顾渊顿时气结,怒目而视。

宁阙则没理会他,看向萨穆尔。

“公主,塞外草原不缺肉食。”

“但,粟米蔬果却是极少。”

“本王听说,每年寒冬常有胡人因无菜可食,有的十天半个月方能大解,更有胡人活活憋死。为了活命,只能食草根充菜。若能得仙茶,便再无此问题。”

宁阙拍了拍手。

侍卫端着木盘缓步走出。

上面摆放着四四方方的茶砖。

长半尺,宽厚皆两寸。

茶砖差不多就是一斤重。

“公主请看,这就是茶砖。”

“方便运输储藏,随取随用。”

“公主可知这茶砖能储存多久不变质?”

“一年?”

“错,十年!”

“十年?!”

萨穆尔脸色顿时变了。

她无比错愕地站起身来。

竟能储存这么久?

“本王还专门想到种饮茶的方法。”

“再请公主和诸公也都尝尝。”

宁阙勾了勾手。

侍女们再次上前。

为他们各自倒上满满的马奶茶。

马奶茶的制作方法很简单。

先将茶砖捣碎,加上马奶煮沸。

最后撒上少许细盐便可。

萨穆尔诧异地看着茶碗。

奶香扑鼻,糅杂着茶香。

她在草原常饮牛奶或马奶。

冬天来上碗,浑身都能热起来。

只是喝得多了,肯定会觉得腻。

眼前的马奶则不同……

依靠茶叶调味,清香扑鼻。

她按捺不住,连忙举杯抿了口。马奶茶还有些温热,口感甘甜淳厚,比直接喝茶还要可口美味!

“太香了!”

“好喝,太好喝了!”

西凉勇士们也都很吃惊。

他们操着西凉语言,啧啧称奇。

喝得更是相当快。

满满一大碗,瞬间喝完!

“再来……一碗!”

“我也要!”

“太好喝了!”

“这比马奶酒还香!”

听完译者翻译,奉帝顿时笑了。

看向宁阙,满意点头。

这小子还真有些本事!

或许,真能顺利促成和谈!


永宁宫。

“哈哈,本宫又胡了。”

“快给钱,给钱。”

太后得意的将麻将推开。

宁阙则是故作叹息,乖乖掏钱。

“还是与小宁打麻将有意思。”

“不仅能赢钱,还赢得舒坦。”

“前几日顾主母来了,却不懂规矩。”

“嘿嘿。”

宁阙得意地笑着。

经常和领导打球的就知道。

得让领导赢球,却不能赢得太轻松。

要稍微有点对抗,再显得狼狈些。

左吊不行,右吊也不行。

那就只能往上调了!

奉帝坐在旁边,略显尴尬。

他也是今天刚会玩。

只觉得麻将甚是无趣。

他素来不喜赌博。

“皇帝,你平时也要放松些。”

“本宫听说,你又不按时吃饭了。”

“想做出些政绩是对的。”

“可饿坏了身体,便得不偿失。”

“前两日皇后可来告状了。”

“说你都有半个月没去她那了。”

“皇帝,你是想要绝嗣吗?”

“……”

就算是奉帝,也只得乖乖点头。

宁阙坐在旁边,强忍着笑。

你也有今天啊!

先前还在我身边出谋划策。

想不到也有被催生的时候。

“还有你,小宁。”

“你已继承王号,也该物色个王妃。”

“没了林仙鸿,你就不娶妻生子了?”

“咋可能……”

“咳咳。”奉帝略显心虚地开口,低声道:“母后,朕已为他寻了位良人。便是西凉的公主,如此也能促成两国联姻结盟。”

“胡闹!”

太后顿时蹙眉,训斥道:“西凉人都是化外蛮夷,岂能作为宁王妃?宁王府已为大奉牺牲很多,又岂能牺牲小宁的婚事?你就是皇帝,也不能如此胡闹。”

“朕……”

奉帝顿时语塞。

他们有的选吗?

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们没资格追寻自己喜欢的。

包括他在内,也是为国家利益。

他的皇后乃是鲁王公主。

鲁王是异姓王之一。

他与齐王素来不合。

他娶鲁王公主,就是表态。

同时也是为了拉拢鲁王,对付齐王。

“母后,那西凉公主还可以的。”奉帝勉强一笑,抬手道:“她自幼便学习大奉礼仪,会说雅言懂规矩。作为西凉使臣,不卑不亢,英姿飒爽。作为宁王妃,再合适不过。”

“是这样?”

太后这才来了些兴致。

她看向宁阙。

“小宁,你觉得呢?”

“……”宁阙面露无奈,苦涩道:“这事咱们说了也不算,起码得等西凉国主首肯。我听人说,西凉国主可是相当疼爱这个公主。”

“倒也不着急。”

太后端起茶碗,抿了口热茶。

“皇帝,就由你去办了。”

“好。”

他们重新洗牌拿牌。

太后望着牌面,继续道:“皇帝,本宫听说你今日将林仙鸿的官职革去了?”

“是的。”

奉帝正准备解释,太后便挥了挥手。她看着奉帝,轻声道:“你是大奉之主,自当由你做主,你不必与本宫说。那林仙鸿人蠢眼瞎,落得如此结局,也是她罪有应得。”

“多谢母后。”

“本宫也老了。”太后面露微笑,“现在本宫就想着逗孙为乐。你们俩可要加油,尽早给本宫生几个大胖孙子。”

“咳咳,那皇兄可要努力了。”

“你这家伙……”

奉帝无奈扶额。

这么多年,也就宁阙敢开他玩笑。

他们陪着太后玩麻将。

后面又用过午膳。

二人这才走出了永宁宫。

太后现在不喜政务。

在她面前可千万不能提。

老太太就想着能光大宗室。

不是催婚就是催生。

见太后要午休,奉帝赶忙就走。

“来,坐这吧。”

“谢陛下。”

“欸?私底下便称皇兄。”

“那多谢皇兄了。”

宁阙坐在水榭内,看着沧池。

“齐王这回可是吃了大亏。”

“这老狐狸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按朕看,恐怕是要留下个烂摊子。”

“嗯。”宁阙附和点头,抬手道:“所以派遣过去的郡县长吏,必须得是能臣干吏。御史欧阳征就挺好,还可带些六艺书院的弟子组成基础班底。这些学生大部分没受过官场污染,也都有着一腔热血。他们能力或许不够,但品行都无问题。”

欧阳征也是从六艺出来的。

为官五年,弹劾了上百名官吏。

所以,他在朝堂上很不受待见。

有回奉帝想要修缮皇宫,预计得支出三十万两白银。结果就被欧阳征给喷了,而且说的话相当难听,让奉帝都没法下台。

奉帝勃然大怒,就要把他逐出朝堂。没想到欧阳征比他还强硬,当场就把冠带绛服全给脱了,还怒斥奉帝是亡国之君。这才刚上位就要劳民伤财,贪图享乐。

是的,就是这么强势……

在数位老臣劝谏下,奉帝最后也只得收回成命,令欧阳征官复原职。主动承认考虑不周,决定不修皇宫,继续凑活着用。

欧阳征也算是知行合一,他位列三品御史,可家中却只有个老奴,谁照顾谁都说不准。生活极其节俭,经常会用自己的俸禄去救济穷苦百姓。

一日两餐,多是稀粥白菜。而且欧阳征从不吃肉喝酒,因为他进六艺后就曾立下誓言。只要这天下尚有一人吃不起饭,那他就绝不吃肉。如此高尚的品格,就连宁阙都自愧不如。

“也可。”

奉帝若有所思地点头。

这事交给虞籍去办便好。

他也是想知道宁阙的想法。

“我记得六艺书院有些临淄人。”

“有几个都是出自寒门的士子。”

“他们对临淄更为了解。”

“由他们担任基层乡吏更合适。”

“好。”

奉帝若有所思。

大奉律法规定异地为官。

当然,这条法律仅限于郡县长吏。比如欧阳征是泾阳人,他就不能当泾阳县令。这是防止这些封疆大吏结党营私,被腐蚀了心智。

“总之,得做好重建临淄的准备。”

“临淄的资源是带不走的!”

“说得好。”

宁阙尴尬一笑,“话说,我现在已继承王号,按规矩是要设宴招待宾客。不知道皇兄能否赏脸,莅临宁王府?嘿嘿,此次可有着很多道新菜。”

“哈哈,当然行。”

奉帝爽朗一笑。

宁阙这才起身作揖。

作为亲王,肯定要避免和大臣私交。这不是什么怀疑信任的问题,而是要懂得避嫌。

“那臣弟就先回去了。”

“明日晚宴,皇兄可一定要来!”


“入殿——”

嘹亮声响起。

宁阙正色而行,走在最前面。

此刻奉帝已经正坐于帝榻。

百官皆是长拜作揖。

“吾等拜见陛下!”

“陛下万年,大奉万年!”

“免礼,坐。”

“谢陛下。”

奉帝环视群臣。

目光逐一扫过他们。

挥了挥手。

胡总管了然挥动拂尘。

“宣西凉公主觐见!”

“宣西凉公主觐见!”

“……”

嘹亮的通传声接连响起。

很快,萨穆尔便带着侍卫进殿。

“西凉使臣萨穆尔,见过奉帝。”

“公主免礼。”

奉帝拂袖轻挥,缓缓道:“前几日虽有些不愉快,好在公主并无大碍。公主巡游数日,感觉长安城如何?”

“甚好。”

萨穆尔莞尔一笑。

她现在伤口已经结痂。

每日只需按时换药就好。

常百草的医术也不是吹的。

让她后面再换上别的药。

坚持半年,还能不留疤痕。

“长安城繁荣兴旺,如地上天宫。”

“百姓们安居乐业,民康物阜。”

奉帝不由一笑,打趣道:“若是公主喜欢,以后可留在长安寻一良人,还能促成两国联姻联盟,以示永好。”

“奉帝说笑了。”

萨穆尔也只是笑了笑。

同时还偷偷瞥了眼宁阙。

奉帝则是见好就收,正色道:“两国盟书已经令礼部拟好,公主看过无误的话,今日便可盖上国玺。两国各自一份,至此便可再无战事。”

“可。”

萨穆尔淡然点头。

接过胡总管递上来的国书。

是用最好的绢帛而书。

一式两份,都盖上大奉国玺。

她从头到尾一一看过。

确定无误,方盖上西凉国玺。

她留了份,交给勇士收好。

奉帝看着国书上的玺印。

这回促成和谈,也只是暂时的。

大奉目前不能再和西凉死磕。

两国国力不断消耗。

辽国则美滋滋地发展起来。

还有更远处的高句丽!

先帝时期曾三征高句丽。

可惜,每次都是铩羽而归。

倒不是打不过高句丽。

大奉是远征,每回后勤都出问题。

打得越远,粮食补给就越困难。

此外高句丽地势狭窄,丘陵甚多。

很多地方都是易守难攻。

每至冬天,气候更是寒冷。

三征高句丽,留下数十万的壮士!

奉帝自幼便有鲲鹏之志。

他要成为大奉最出色的国主!

为腾出手来,就得先与西凉和谈。

凭借茶马互市,大奉便可获利。

关键是能抽出身来!

“曹尚书。”

“臣在。”

“国书还是由你礼部保管。”

“臣遵旨。”

曹牍恭敬将国书接下。

奉帝又看向田仲勋。

“齐王。”

“臣在。”

“这是你和宁王立下的赌注。只要宁王能如约完成赌注,你就得割让临淄郡。现在宁王做到了,你可有异议?”

“臣以为万万不可!”

顾明知连忙走出,抬手劝谏道:“临淄郡自古便是齐王封地,这些年来安居乐业,富甲一方。若贸然割给宁王,恐怕百姓也不乐意。这赌注不过是一时之气,吾等也都希望和谈顺利,还望陛下明鉴!”

“若宁王输了,你还会站出来?”

奉帝挑了挑眉。

顾明知还敢跳出来?

这件事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宁王和齐王签下赌约,岂能反悔?”

宁阙这时则笑着走出,看向铁青着脸的田仲勋,“其实也能反悔的。”

“你说真的?”

“当然。”宁阙笑了笑,“只要齐王现在走出宫中,扒光自己的衣服,沿街高呼不认赌约,自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就行。就绕着长安大街走一圈,本王就能不要临淄。”

“你……你……你……”

“竖子安敢欺我?!”

田仲勋肺都快气炸。

这明摆着是故意羞辱他!

他寒着脸,只得咬牙道:“本王愿赌服输,岂有不认账的道理?本王可以给,但宁王可要接住了。”

“这就不劳齐王操心了。”宁阙淡淡一笑,“本王自知能力有限,治理不好千里之外的临淄。已经将临淄献给陛下,今后便正式并为大奉疆土,由封疆大吏治理,本王只需收取赋税便可。”

“……”

“……”

“……”

田仲勋彻底傻眼。

他看了看宁阙。

又偷摸瞥向高高在上的奉帝。

合着他们俩兄弟早就商量好了?

就他是冤大头?

田仲勋眼神越来越冷。

看来,奉帝翅膀是真的硬了!

这才刚上位,就想削他们的权!

奉帝则是点头示意。

“此事会交由吏部去办。”

“齐王准备好后,自有官吏交接。”

“臣遵旨!”

田仲勋牙齿都快咬碎了。

奉帝转头看向了宁阙。

“宁王。”

“臣在。”

“你此次成功促成和谈,令两国能和睦共处。并且让大奉能驻军酒泉,两国得以在酒泉茶马互市,此为大功!”

奉帝顿了顿,继续道:“你献上临淄,助大奉拓土开疆,得十万户人口,此亦为大功。西凉公主遇袭,幸得你出手相救,方能转危为安,又立一大功!”

“朕今日便履行诺言。”

“赐斧钺,以彰亲王王权!”

“授虎符,掌长安羽林军!”

“建三卫,可自军中挑选人选!”

“臣必鞠躬尽瘁,以报皇恩!”

宁阙抬手长拜。

这些原本就属宁王的权力。

只是暂时交由兵部尚书代管。

所谓三卫就是指亲卫、勋卫和翊卫,职权各不相同。但这是独立的军队,只听令于宁阙。

当然,这也得靠他自个养着。老宁王在世时,就以三卫为基础,打造出大奉最强的狼军。被困葫芦谷,却能坚持数十天,屡屡击破西凉冲锋,就是靠着三卫的勇武。

拥有三卫,就意味着宁阙有了开府的资格。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招揽人才,组建自己的行政班底。

不仅是他,四大异姓王皆是如此。他们在封地内有着极高的话语权,相当于是国中之国,有着自己的律法。

奉帝亲自走下帝榻。

无比郑重地将虎符交至宁阙手中。

“宁王。”

“朕的安危,今后便交给你了!”

宁阙紧紧握住虎符。

而后将他高高举过头顶。

所有大臣同时长拜作揖。

“吾等拜见宁王!”

林疆隔着老远看着。

此刻他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楚!


宁王府。

书房。

“若欲强国,则需以统一代替分裂,以集权代替割据。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正所谓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虞夫子,可曾听过刻舟求剑?”

“愿闻其详。”

头戴儒冠的白发老者,坐在宁阙对面。着青色儒袍,腰间束着腰带。举手投足带着股书生意气,风度翩翩。要搁三十年前,绝对是个美男子。

他便是六艺书院的院长,虞籍!

担任大奉太子太傅。

享受正一品的待遇!

他博学多才,精通六艺。

满腹经纶,才华横溢。

大奉当朝丞相,便是他的弟子。

先帝在位时,他就是太傅。

奉帝继位后,他依旧是太傅。

加上还是六艺院长,地位是相当高。

就算见到奉帝,都无需行跪拜大礼。

不论去何处,都能成为座上宾。

可现在,虞籍却是颇为谦逊。

他似乎是徒弟,而宁阙是师父。

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清风走上前来,倒上杯热茶。

“夫子请用茶。”

“善。”

虞籍端起精美的茶杯,抿了口。

这可是宁阙的最新研制。

一杯下肚,顿时神清气爽。

“古之有位楚人,佩剑乘舟。行至江心时,宝剑坠入江中。乘客皆是惋惜,想要让他下河取剑。可楚人却胸有成竹,以匕首在船舷刻上记号。等上岸后,他再下水寻剑,却始终未能寻得。”

“噗嗤……”

明月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这人真傻。”

“明月,你说说为何傻?”

“船在江中行进,而宝剑已沉入江底不会随船移动。就算刻有记号,也不是坠剑之地。”

“是啊。”宁阙接过话茬,看向虞籍道:“刻舟求剑的道理,我家奴婢都知道。可用以治国,为何总有人不顾时代发展,却只想着效仿先王之治呢?”

“这……”

虞籍顿时语塞。

即便是能言善辩的他,都难反驳。

他今日来王府,便提到奉帝想改制。

认为异姓王职权过大。

堪称是国中之国。

当地人只知大王,却不知天子。

所以,奉帝想要削藩王的权。

异姓王可保留王号。

还能享有食邑。

但是,绝不能再有兵权!

这是奉帝的底线!

此想法遭到虞籍等大臣的反对。

大奉四大异姓王,祖辈皆是战功赫赫,有立国大功。先祖更曾斩黑马盟誓,让他们能世袭罔替。

况且,异姓王也有大用!

坐镇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拱卫长安王庭。

他们若无兵权,当如何守边?

四王守边,宁王守京!

这是自先祖时期制定的规矩!

祖宗之法,不可变!

权力给出去容易,收回来难!

这是大奉的立国之本。

至今已有数百年。

现在奉帝要削藩,异姓王会同意吗?

别忘了,他们手里可有兵权!

加起来起码能有三十万精锐!

到那时,必致天下大乱。

最终苦的还是百姓……

可今日听宁阙一言,终于明白。

如今的奉帝羽翼已丰!

他野心勃勃,有鲲鹏之志!

那么,异姓王就会成为阻碍!

“削藩是早晚的事,但不必着急,没个三五年是搞不定的。”

“受教了……”

虞籍抱拳抬手。

他这辈子就没服过谁。

论治国之术,他也颇有心得。

现在……时代变了!

他的想法已经跟不上了。

“那老朽便先告辞。”

“我送送夫子。”

“可。”

宁阙亲自起身。

虞籍虽然固执了些,可能力是有的。

关键还是人脉啊……

作为六艺院长,桃李满天下。

朝堂百官,有三成出自六艺。

以后有他帮忙,会顺利很多。

宁阙和他也是有些交情。

闲来无事,虞籍都会登门。

与他对弈的同时,畅谈国事。

或是抚琴击筑,研究文墨书画。

……

两人缓步行至前院。

门外却突然传来叫骂声。

“宁阙,你快给我开门!”

“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休妻,怎么没本事开门啊?开门……”

“嗯?!”

虞籍皱着眉头。

这声音很是耳熟啊!

“何人敢在王府门前放肆?!”

“应该是林清欢。”

“她这是何意?”虞籍眉头紧蹙,“听到她,老朽就满肚子火。昔日是世子相托,老朽方才破格收她进六艺。结果却不敬师长,在院中只知谈情说爱,简直是有辱斯文,败坏六艺名声!”

“以后,不会了……”

“嗯?”

宁阙则是扬起抹微笑。

“夫子,六艺自有规矩。”

“以后不必看在我的面子而徇私。”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好!”

宁阙向前走去。

“福伯,开门吧。”

“诺!”

既然送上门来,正好收点利息。

就先拿林清欢开刀!

省得他们没事跑来撒野。

还以为他宁王府好欺负!

嘎吱嘎吱……

木门打开。

福伯带着家将堵在门口。

林清欢是毫无淑女风范,反倒是冲上前来撒泼,大怒道:“宁阙,你可真是个小人!我就问你,我姐为了救顾将军而打胎,和你有什么关系?男子汉大丈夫,你就这么斤斤计较吗?就这两天,你看你闹出多少事。还故意找常神医,让他不给我祖父生病,你可真恶心!”

“放肆!”

宁阙还未说话,虞籍便忍不住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目露怒意。

“身为六艺弟子,谁教你如此无礼的?身为女子,却敢在王府门前撒野,还敢对世子不敬?!”

“啊……见过夫子。”

林清欢顿时就蔫了。

她最怕的就是虞籍。

在书院就没少挨板子。

“简直是胡闹!”

“夫子,无需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宁阙缓步向前,注视着林清欢,似笑非笑道:“刚才,你叫我什么?”

“宁……宁……宁世子?”

“我告诉你,在外面你叫我宁世子,我不挑你的理。现在进了宁王府,你说你叫我什么?”

林清欢轻咬朱唇。

眼珠子转得飞快。

最后是牙齿缝挤出两个字来。

“姐……姐……姐夫?”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响起。

林清欢捂着脸,满脸呆滞。

眼神中满是不解和委屈。

宁阙冷漠的看着她,戏谑道:“就凭你也敢攀附王权?福伯,将她押至京兆尹。把她的事如实禀告,让京兆尹依律惩治!”

“姐夫,姐夫……我错了!”

宁阙摆了摆手,懒得再看。

这人就是贱!

先前都是直呼他的名讳。

现在惹了祸,便开始叫姐夫。

只可惜,晚了!


“咚咚咚——”

铜锁叩门声响起。

林巢披甲佩剑,脸色阴沉。

他是林家长子,顾渊的裨将。

率八百精锐,奇袭西凉后方。

阵斩主将夺旗,且点燃粮仓。

西凉主力因此溃败,被迫后撤。

此战他获首功,被封为千户。

在军中享受正五品的待遇。

但是,此刻他满脸怒火。

他今天交接完军务,方才回家。

结果便看见母亲嚎啕大哭。

家里头就像是遇到了山匪。

后来,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宁阙这废物简直就是无耻!

为得到林仙鸿,无所不用其极。

这回更是跑去宫中告状。

听说还带着老宁王的灵位。

谁不知道太后对老宁王很愧疚?

宁阙抬灵面圣,太后能怎么办?

简直就是卑鄙,阴险!

用父辈的荣耀换取自身利益。

林巢是最看不得这些。

他是武将,只看重军功。

在他看来,顾渊比宁阙强百倍。

年纪轻轻,靠自己在军中立足。

守边三年,战功赫赫。

令西凉人未能入关半寸。

现在就能指挥大兵团作战。

军中就没有人不信服的。

反观宁阙呢?

为点鸡毛蒜皮的事斤斤计较。

拉帮结伙,故意刁难他们。

几年前的账目都算得一清二楚。

做事一点都不爽利。

好歹也是宁王世子,出自将门。

可却如此阴鸷无耻,让人瞧不起。

这不,林巢就来找顾渊了。

宁阙都把他林家欺负成这样。

他们能不反击?

不让他们好过,就都别过了!

“足下是?”

“林巢,军中千户。”

“原来是林千户。”

“我要见顾将军。”

“请。”

管事都没有通传。

这也是顾渊交代过的。

林巢还是有些本事的。

顾渊若想在军中站稳脚跟。

那肯定是要拉拢这些部将。

……

顾渊目前已经康复。

他正好是在书房准备请柬。

顾家在长安也是有头有脸的豪族。

这回他立下大功,承继虎侯爵位。

还被奉帝册封为一品大将军。

自然得按规矩设宴款待朝公僚友。

这里面可有诸多讲究。

从送请柬开始就很重要。

若办得不好,很容易得罪人。

更会因此成为长安城的笑柄。

“少主,林千户求见。”

“快请进来。”

“下吏见过将军。”

顾渊则是露出和煦的笑容。

亲自起身相迎。

“林兄太客气了。”

“这里不是在军中。”

“你我的关系,不必如此生分。”

“快快请坐,我让人准备酒菜。”

“既然来了,你我今日便不醉不归!”

“多谢将军。”

林巢看着顾渊,心中钦佩。

瞧瞧,这才是翩翩贵公子的风范气度。

文能附众,武能威敌!

在军中时,出了名的体恤士卒。

亲问饮食疾病,与士卒共分口粮。

全军将士斗志高昂,无一畏死。

病者求行,伤者愿为陷阵之士。

相较于顾渊,宁阙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仗着出生好了些而已。

“林兄为何深夜来访?”

“还不是因为那宁阙!”

“他?”

顾渊放下酒樽。

悄然露出抹不可捉摸的笑容。

他正愁该如何给宁阙添堵来着。

想不到啊,林巢就送上门来了。

林巢这人性格莽撞。

打仗是没的说。

只率八百人,就敢奔袭数百里。

奇袭西凉后方,夺旗斩将。

一把火将西凉粮仓焚尽!

迫使西凉主力后撤三百里。

但是,他太过暴躁冲动。

就只是个莽夫罢了。

的确立了些功,可闯的祸也不少!

所以,这些年来也只是个千户。

这样的人就很容易利用。

用些小手段,便能让他感恩戴德。

林巢也没什么心眼子。

喝了两杯酒,便不知自己姓什么。

冲着顾渊喋喋不休地说着。

“那林兄有何想法?”

“钱是小事,可这口气我忍不了!”

林巢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他宁阙凭什么?”

“老子在西凉历经大小上百战事。”

“他怎么就敢骑在我们林家头上?”

“为点小事便斤斤计较。”

“连tm娘们都不如!”

“我肯定是要想法子出这口气的!”

顾渊了然点头。

又亲自给林巢倒酒。

“要出气的话,法子有很多。”

“现在宁阙在泾阳赈济灾民,听说还立下军令状。”

“此事关乎到他能否承继王号。”

“若不能如约完成,你说会如何?”

“嗯?!”

林巢也是酒精上头了。

涨红着脸,想通其中关键。

“顾将军是说?”

“欸,我可什么都没说。”顾渊笑呵呵地继续倒酒,“只是想到林兄力挫西凉狗贼,便是点了他们的粮仓,迫使西凉主力后撤。”

“这……”

林巢也是一愣。

他是莽,但他不是傻!

放火烧仓,这可是死罪!

“林兄不必担心。”

“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你终究是仙鸿的长兄。”

“就算被他抓了,又能如何?”

林巢皱着眉头也在思索。

说得对啊!

当初他在长安就闯了祸。

与人在青楼起了争执。

三拳两脚把人打成重伤。

就是宁阙花钱疏通关系。

这才将他放了出来。

宁阙做这一切,只是为讨好林仙鸿。

“我明白了。”

顾渊是笑而不语,淡淡道:“林兄,方法有很多。只要不让宁愿顺利赈灾,给他吃点苦头便可。毕竟宁阙不敢对你怎么着,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有道理。”

林巢若有所思地点头。

顾渊说得没错!

宁阙拿他就没办法!

现在宁阙咄咄逼人。

那也怪不得他出手反击!

“我现在就去泾阳准备!”

“林兄万事小心。”

“你就瞧好吧!”

林巢借着酒劲站起身来。

眸中遍布着血丝。

等送走他后,管事才回来。

“少主,其实不用理会这种人。”

“林家都是群上不得台面的人。”

“你不懂。”顾渊端起酒樽,轻轻抿了口道:“这种蠢人只要给点好处,便会感恩戴德。你看看这回,要对付宁阙,根本不需要我们动手。”

顾渊面露阴冷。

毫无方才的君子风范。

反而透着疯狂和愤恨。

“他害得我顾家亏了数万两银子。”

“况且,齐王也容不下他。”

“没有亲王的大奉,才是好大奉!”

顾渊面露冷意。

权力斗争素来如此。

亲王权势过高,凌驾于异姓王之上。

仅次于大奉皇帝。

现在好不容易熬死了老宁王。

岂会轻易让宁阙继承王号?

所以,他们必须得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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