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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夏清和莺歌最新章节列表

夏清和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夏清和扫了眼带着酒气的严凌枫,面上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她最初接到严家邀请时,并不想来。可面对泪眼婆娑的严夫人,终究没有忍心拒绝。毕竟之前严家也给她很多的关爱,只是再踏进这道门,她也明白终究是物是人非。严凌枫看到她,眉头拧起:“孙儿知道今日错了,认打认罚。但是事情与清和无关,她……”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茶碗对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额头瞬间破了口子,鲜血淋漓落下。严夫人心疼地站了起来,但是鉴于长幼有序,她还是压着情绪。“爹,凌枫错了,也不能如此责打。难不成,您是想要他的命?”“慈母多败儿。”严老将军声音不高,语调却低沉有力:“他今日敢如此恣意妄行,就是你们夫妇纵容的!今天跑到清溪寺喊打喊杀,下次他要做什么?直接杀进宫吗!”话声落下,还意有所指...

主角:夏清和莺歌   更新:2025-04-18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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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清和莺歌的武侠仙侠小说《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夏清和莺歌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夏清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清和扫了眼带着酒气的严凌枫,面上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她最初接到严家邀请时,并不想来。可面对泪眼婆娑的严夫人,终究没有忍心拒绝。毕竟之前严家也给她很多的关爱,只是再踏进这道门,她也明白终究是物是人非。严凌枫看到她,眉头拧起:“孙儿知道今日错了,认打认罚。但是事情与清和无关,她……”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茶碗对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额头瞬间破了口子,鲜血淋漓落下。严夫人心疼地站了起来,但是鉴于长幼有序,她还是压着情绪。“爹,凌枫错了,也不能如此责打。难不成,您是想要他的命?”“慈母多败儿。”严老将军声音不高,语调却低沉有力:“他今日敢如此恣意妄行,就是你们夫妇纵容的!今天跑到清溪寺喊打喊杀,下次他要做什么?直接杀进宫吗!”话声落下,还意有所指...

《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夏清和莺歌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夏清和扫了眼带着酒气的严凌枫,面上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她最初接到严家邀请时,并不想来。

可面对泪眼婆娑的严夫人,终究没有忍心拒绝。

毕竟之前严家也给她很多的关爱,只是再踏进这道门,她也明白终究是物是人非。

严凌枫看到她,眉头拧起:“孙儿知道今日错了,认打认罚。但是事情与清和无关,她……”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茶碗对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额头瞬间破了口子,鲜血淋漓落下。

严夫人心疼地站了起来,但是鉴于长幼有序,她还是压着情绪。

“爹,凌枫错了,也不能如此责打。难不成,您是想要他的命?”

“慈母多败儿。”

严老将军声音不高,语调却低沉有力:“他今日敢如此恣意妄行,就是你们夫妇纵容的!今天跑到清溪寺喊打喊杀,下次他要做什么?直接杀进宫吗!”

话声落下,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夏清和。

瞬间她明白严家为什么要让她来了,事情还真的是出在她身上。

严凌枫擦了把头上的血,半点低头的意思都没有。

“孙儿戍边三年,到底为了什么,旁人不清楚,爷爷和爹娘应该明白。结果……清和受尽苦楚,今日的事情是我冲动,可我不悔。若是陛下怪罪,我愿意抵命。”

说着他跪倒在地,根本没有理会地上的碎瓷片。

夏清和觉得心口狂跳,那瓷片好似一下下扎在她的心上,呼吸间都透出了浓重的血腥味。

他……

“混账!”

严老将军显然是怒了,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震得整座大厅都嗡一声响。

“你抵命?怕不是你想牵连严家满门,让所有人都跟着你共赴黄泉才满意!”

显然是被气狠了,严老将军气得直咳嗽。

严父赶忙上前拍抚:“爹,事情没有那么糟糕。韩参军不是想了办法吗?陛下也没有揪着这事不放。”

“是啊,陛下通情晓理,不会在这件事上责难严家的。”严夫人跟着帮腔,眼睛却盯着夏清和。

察觉到那道视线,夏清和抬眼看了过去,她却像受到惊吓一般收回视线。

啧。

看样子是她误会了。

让她劝说严凌枫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韩云谋的‘办法’,而她就是其中的关键。

心里忍不住发笑,她突然觉得刚刚的摔摔打打荒唐又无趣,原来都是演给她的一出戏。

想不到武将也会做这种酸腐之事。

正想着离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紧接着,燕婷风一般地冲了进来。

她看到严凌枫脸上的血痕,眼圈立即红了。

“公主怎么来了?”

严家人看到这一幕,还是严夫人上前扶住燕婷。

“伯母,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枫哥不是个冲动的人,肯定是受了小人的挑唆!”

她说话时,一双眼睛盯着夏清和,里面充满怨恨。

“你不过是被老鼠咬了几口,枫哥差点又被父皇训斥,你知道吗?”

“公主,被老鼠咬,是会死人的!”

严凌枫冷冷地说了一句,转头看向夏清和,声音变得无比温柔:“清和……”

他本想说送她回宫,只是对上她那双幽冷的眼睛,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同时心头忍不住有些发寒。

难道他为她做的这些,她都看不到吗?

燕婷都会为他求情,而她竟然无动于衷?

“少将军。”

夏清和抬眼看向他:“夫人让我过来劝解你,行事不要过分冲动。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就先走了。”

就这样?

他还是忍不住拦下她:“没别的了吗?”

“还要什么?”她眼眸漆黑,沉得好似透不进一点光亮。

严凌枫心一点点沉下去:“清和,我今天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你就这样离开吗?”

他任由鲜血淋漓落下,模糊了双眼都没有去擦拭。

如果她都不心疼他,那他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可惜透过猩红的血液,他看到的只有冷漠。

夏清和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大厅其他人,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而眼神里都有某种期待。

她扯了扯唇角,似乎有着极淡的笑意,细看又并没有。

“少将军今日所作所为,是为了我,还是想抚平心中的愧疚?”

“你、你怎么会这么想?”他脸色巨变,甚至踉跄着后退,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燕婷本就不满,现在更是忍不住了。

“夏清和,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枫哥为你报仇,现下受到家法,还可能被父皇责罚,你竟然说出如此没心没肺的话!”

“是吗?”

相较于他们的激动,她的情绪平静到了极点。

方才那点心头的伤感,此刻也荡然无存。

“既然他觉得我受了委屈,今天最该教训的人不是那群女尼吧?”

言语凉薄,让燕婷脸色白了白。

今天梅园发生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划。

不仅如此,当年的布防图也是她暗中放到夏清和屋子里的。

这些事知道的人不多,至于严凌枫……

他双拳紧握,眼睛死死盯着夏清和。

气氛古怪时,萧瑾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的是藏蓝色的云纹锦袍,更衬得他面如冠玉。

视线扫过大厅里脸上众人的脸,最后将视线落在严老将军身上。

“这是做什么呢?夏姑娘一直未回宫,陛下让本督过来瞧瞧。”

严家自持身份,向来看不上善于钻营的萧瑾。

但是人上门,还是得维持表面的客气。

“家里发生了点小争执,正要送夏姑娘回去。”严老将军说道。

“是吗?”

萧瑾笑了,明明是极其俊美一张脸,偏偏透出无尽阴寒。

“本督是夏姑娘也得闹一场,少将军说着要为夏姑娘报仇,去打了清溪寺的人。最后严老将军却用夏姑娘一夜抄经百遍,换取严家平安无事,真真是好盘算。”

满满嘲弄的语调,让严家人脸色齐齐一变,敢怒不敢言。

夏清和却终于明白,所谓的‘办法’。

他们是觉得燕帝厌恶她,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折磨她,方便燕帝不将怒气发泄在他们身上。

她还是没忍住嗤笑出声,目光扫过大厅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严凌枫身上。

“真的是谢谢少将军,为我讨了这么一份好差事。”

“夏姑娘赶紧跟本督回宫吧,今晚抄齐,明天你还得亲自送到清溪寺佛前供奉。”

明天……要回那个地方?


萧瑾了解燕帝的多疑,更清楚燕帝对夏清和有多少防备。

无论她是不是长公主之女,都是长公主府中长大的,谁知道知晓多少秘密呢?

“陛下说笑了,微臣的新娘子,早起、晚起有什么差别?”

“或许,她更希望微臣不要出现。”

“毕竟,臣下面没了。”

漫不经心的语调,戳刺着最深处的伤口。

燕帝丝毫不觉这有什么,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只是凛冽的眼神之中,未曾有片刻放松。

“你这张嘴啊,对自己也这么狠。”

“不过这么一来,朕就更不懂了。”

“她为什么非要嫁给你?退一步,不嫁严凌枫,也不是没人可选。”

“你说这是为什么?”

铺垫了那么多,这才是燕帝要问的。

不过他真正想知道的是,是不是萧瑾知道了什么、设计了什么。

“是报复吧。”

“哦?”

“二十九那日,臣带着她去了梧桐巷,看到少将军为了她曾经的婢女百般怜惜。她大概觉得,选微臣,会让少将军难堪。”

一个是战功赫赫、前途一片光明的少将军。

一个是被斥奸佞,还是太监的公公。

选萧瑾,还真的是一巴掌呼在严凌枫的面上,半点不留情面。

燕帝笑着摇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心思还真的是难猜。你也真的是狠心,带她去看心上人背叛她,不担心她寻死觅活吗?”

“微臣不会让她死,但是她对少将军死了心,臣就可以向陛下领命了。”

对上燕帝微微挑高的眉梢,他低声说道:“陛下希望夏清和留在身边,拿捏少将军,微臣自然要做到。”

“哈哈哈哈,好你个萧瑾,这事办得漂亮。抓点紧,十五前将庄家的人放出来,也让严家尝尝里面的滋味。”

“谨遵陛下旨意。”

……

督公府。

萧瑾午后跨过门槛,很是自然问了一句:“她呢?”

“谁?”

向来机警的十九皱起眉头,完全不知道萧瑾问的是谁。

被瞥了一眼,他依然是一脸茫然的神情。

倒是旁边的管家会意,上前回应。

“回九千岁,夫人上午包了饺子,吃了午饭后就回房睡了。”

“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十九步步紧跟,生怕落下半分,被管家拽住,还有点担心。

“章叔,我得跟着九千岁……”

“九千岁娶妻了,他急着去看媳妇,你跟着去做什么?”

他本能要回答,却发现这件事好像真跟他没什么关系。

静了几秒,他有点不服气说道:“九千岁怎么会沉溺于儿女私情?他肯定是回书房了,我自然要随时跟在他身边伺候。”

“你什么时候见过,千岁爷的脚步那么匆忙?就算是宫里那位召见,也不曾这样吧?再说……”

管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刚刚进门,就问夫人,你确定不是去找少夫人?”

……

萧瑾步履匆忙,推门的动作却很轻。

他走到里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夏清和。

小姑娘抱着被子睡得安稳,只是眉头微微蹙着,似乎睡梦里也并不安稳。

他看到床边的莺歌要出声问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示意她出去。

等门轻轻地被关上后,他坐在床边,手指落在她的眉心,想抚平她的忧愁。

不想手指刚刚落下,夏清和就睁开了眼睛。

她先是眨了眨眼睛,又闭上眼,低声咕哝。

“怎么又梦到你了?别以为我梦里也会怕你,我凶起来,自己都害怕!”

软软糯糯的语调,说着凶巴巴的话,惹得萧瑾笑出了声。

夏清和立即睁大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萧、萧瑾?”

“你凶起来什么样?”他凑近她,在她耳畔轻声说着,嗓音里缠绕着不尽的笑意。

明晃晃的玩笑,让她瞬间红了脸。

“我以为我在做梦。”

“所以呢?”

“随口说的。”

“那真的是可惜了,我还想见识一下。”

她很是羞窘,抿了抿唇,发现外面的天色还很早。

“他们说你入夜才回来,今天怎么这么早?”

“初一,没什么事情,我就回来了。”

“哦,我包了饺子,我们一起吃。”

夏清和起身去了厨房,将一个个胖乎乎的饺子煮熟,捞进盘子里,献宝一样端到萧瑾面前。

“尝尝,味道好不好。”

“我娘子包的,那味道必然是好的。”

她再度红了脸,却还是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吃下一个个饺子。

等他吃了几个之后,她才后知后觉说道:“哎呀,都已经下午了,你是不是已经吃过饭了?”

“没有,宫里事多,没什么胃口。”

“……”

萧瑾察觉到她的沉默,挑了挑眉:“怎么?”

“你说初一没事就回来了,怎么又成事多没胃口了?”

这下又轮到萧瑾尴尬了。

不过他是八面玲珑的萧公公,哪里那么容易被问得说不出话?

“初一的事情都集中在上午,到了午后自然就没事了。”

“三年而已,我都忘了。”

她显然不想提宫里的事情,借着饺子换了话题:“味道怎么样?好吃的话,我以后多给你包。”

“很好吃。”

夏清和看着饺子一个个被吃掉,盘子空空如也后,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

“萧瑾,谢谢你。我很久没有安安稳稳吃顿饭了,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一个……家吗?

萧瑾很多年都没有听过这个字了,当年噩耗一个个传来,他的信仰在瞬间崩塌,人生也几乎彻底陷入泥淖。

现在,他有家了吗?

“哦,对了!”

夏清和突然站起身:“为了感谢你,我要给你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她神神秘秘地走到床边,从角落里拿出一样东西。

萧瑾看着她的手紧紧握成拳,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

“什么?”

“你瞧!”

她的手一挥,洁白的元帕出现在他眼前,而上面的鲜艳如梅花的一点红,让他愣住了。

早晨醒来,他确实怀疑过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但是察看了她的反应之后,他就知道想多了。

更何况,当时他偷偷看了元帕,现在……

“你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还是莺歌偷听他们对话,说洞房花烛夜之后,元帕上要落红才是真夫妻。我可不能让人笑话你。”

萧瑾:“……”

传出去,怕是笑话他的人更多吧?

“哎呦,这可是奇迹!”

第一个笑话的人,抵达现场。


夏清和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几分,朦胧醉眼之中,透出几分震动。

原本自然垂落在床上的手,不自觉攥紧了床单。

世人都说,是严凌枫自请立下军令状,让她脱离了被送到教坊司的命运。

可谁还记得,若不是他说着非她不娶,她不会步步深陷,更不会被太后和燕帝彻底厌弃。

结果……

他和苏纤柔鸳梦三年,而她怎么看都像个笑话。

她的眼神里涌动过一层层难以言喻的情绪,然后又一点点溃散消失,徒剩漆黑的眸光。

“我累了,想睡觉。”

萧瑾扶着她睡下,站起身淡淡地说了声好,就转身离开。

夏清和缓缓闭上眼睛。

走到门口时,他的手刚刚碰到门,身后响起夏清和轻软的声音。

“萧瑾,不喜欢任何人,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冷血吗?”

“总比伤痕累累的好。”

回到之后,萧瑾拉开门走了出去,没做多余的停留。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昏暗下来的天色,翻身闭上眼睡着了。

第七天,过得好累啊。

要是闭上眼睛,就这么彻底陷入黑暗,再也不会醒来,是不是更好?

……

萧瑾走出永和宫,迎面就看到严凌枫。

“少将军路上是被什么耽误了,来得这么晚?”

他面上含笑,嗓音更是无比阴柔,却怎么听,都透着嘲弄的意味。

严凌枫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萧瑾离开之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入宫,而是安慰了苏纤柔好一阵,又哄着她吃了药、入睡之后,才匆匆赶过来。

路上,他已经知道夏清和喝醉,并且是被萧瑾抱着送回永和宫的事情。

满是少年气的脸上,透出几分阴沉。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倒是你,为了清和的名声,离她远点!”

面对他的恶劣语气,萧瑾脸上丝毫不见恼意,狭长的凤眼里反而笑意更盛。

“少将军的事情,本督自然是不能管,只是……”

顿了一下,他脸上带着不解的神色继续说了下去:“清和是本督的未婚妻,少将军是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另外,少将军这时入宫,不会是想看清和吧?这才是,怕真的会影响她的名声吧。”

一番话被他说得不紧不慢,却让严凌枫脸上的神色更加紧绷。

他盯着萧瑾,好半晌才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

“上次的事情,还没有给够你教训。”

“落水的事情吗?”

萧瑾的眼睛轻眯,寒戾的气息迅速在周边蔓延:“少将军回京之后,受了不少伤。若是再有什么事情,怕是这条命很难保住。”

毫不遮掩的威胁,不仅丝毫没有让严凌枫害怕,反而直接笑出了声音。

“你不过一介宦官,也敢威胁朝廷大臣!”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少将军要是这么想,本督也没有办法。”

阴柔的语调,配着寒风混合成寒津津言语。

好似打湿的绳子抽在身上,没有多大的动静,却刺得人痛入脏腑。

“你……”

“清和已经睡了,少将军请回吧。这时候不仅打扰她,让旁人知道了,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

“萧瑾,别说清和还没有嫁给你。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们拜堂成婚!”

“少将军有把握安抚好苏纤柔?还是说,清和要的东西,你已经取回来了?”

严凌枫神色一僵,浑身肌肉的紧绷状态,单纯肉眼就能看得出。

好半晌,他才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我和清和的事情,不需要你管,让开!”

“那怕是不行了,我们的婚事,整座京城都传遍了吧?旁人不管她,本督却不能不护着。”

理所当然的语调,绝对保护者的姿态。

每一样都精准地刺在严凌枫心上,他垂落在身侧的双拳紧握,显然已经有了硬闯的心思。

直到……

“少将军。”

庄嫔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她是夏清和最在意的人,饶是年轻气盛的严凌枫,在她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状态。

“娘娘。”

“不知少将军现在入宫,所为何事?”

“我……我想见见清和。”

“她已经睡下了。”

算不上直接的拒绝,却也没有多少委婉的味道,明摆着她对严家也不看好。

严凌枫自知夏清和回来之后,严家的所作所为确实有待商榷。

此时也没有了方才面对萧瑾的强硬。

“娘娘,是我惹清和伤心了,今天过来,就是特意向她请罪的。”

“少将军的心意,我替她领了。只是你身上有陛下金口玉言的赐婚,她也有太后的懿旨。现在见面,对你们都不好,就别见了。”

“娘娘……”

“还是说,少将军想让清和,今晚继续抄经,夜不能眠?”

之前由于严凌枫的莽撞,跑到清溪寺大闹。

结果严家一番操作,反倒是夏清和抄写经文,佛前赎罪。

严凌枫的神色变得黯然,对着庄嫔深施一礼,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黯然蹒跚,完全没有最初班师回朝的意气风发,引得庄嫔心头一阵酸涩。

那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更是夏清和的心上人。

“娘娘,为了清和好,以后还是别让少将军踏入永和宫了。”

不单纯是为夏清和拒绝,更是一种朝堂的站位,是在暗示庄家的未来?

庄嫔心下一动。

她因为夏清和,已经让庄家在这三年受到不少贬斥。

直接站位……

她眼睛里各种情绪流转时,萧瑾再度开口了。

“现在世家做大,陛下很是头痛。”

“首当其冲要对付的就是严家,再加上太后的事情,娘娘不会不知道吧?”

“反观庄家,这几年谨小慎微,反倒是成了朝堂的一股清流。”

几句话好似说了什么,细想又察觉不到。

但是庄嫔清楚,萧瑾绝对不会说无关紧要的话。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斟酌着字句说道:“年关将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寒冬腊月,萧瑟之际,却也是年末,自然要了结一部分需要处理事情。”

他微微一笑,对着庄嫔微微欠身:“不管未来几日发生什么,都望娘娘安心静守。”

安心静守。

庄嫔的眉梢不受控地跳了一下,还想说什么,萧瑾已经微微颔首:“天色将晚,寒风渐重,娘娘还是早点回去吧。”

“公公慢走。”

二人对视一眼,没有更多的言语。

只是萧瑾走出去一段距离,庄嫔依然站在原地,心头漫上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天,怕是要变了。


“她……怎么回事?”

庄嫔还没有搞清楚燕婷为什么来,对方就以她完全不理解的匆忙姿态离开了。

“自然是去看戏,娘娘要不要一起?”

夏清和脸上带着笑,眉眼间是所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镇定。

明明隔的时间不长,庄嫔突然觉得眼前人哪里变了。

她还想说什么,就被夏清和挽住了手臂。

“太后为我和萧瑾赐婚,总要去拜谢的,娘娘就陪我去吧。”

忘了多久没有见过她如此小女儿的姿态,庄嫔心头发酸,点了头。

……

慈宁宫。

燕婷气喘吁吁冲进屋里,既看到太后面前摆放着一个食盒。

“别动!”

她大喝一声,惊得屋子里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就连太后端茶的手都顿了一下。

下一秒,太后蹙着眉头,眼神冰冷地瞥了她一眼:“怎么,这慈宁宫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孙女不敢。”

燕婷喘匀了气,赶忙低头认错:“孙女是太过担心皇祖母,所以才失态了,请祖母责罚。”

随着呼吸缓和,她的脑子也上线了。

既然东西是夏清和送过来的,那锅自然也该是她背!

心里有了计较,她面上的神色反而没有了之前的惊慌失措。

“担心哀家?怎么了?”

“那甜汤有问题,祖母千万碰不得!”

燕婷说得言之凿凿,太后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几分。

“为什么这么说?她嘴上说着感谢您,可谁不知道她心里一直惦念枫哥。现在嫁给萧瑾,指不定要做什么!现在给您送甜汤示好,指不定是在里面放了什么!”

太后一个眼神,身边立即有宫女将食盒里的汤盅拿了出来。

打开盖子闻了闻,又用银针检测,都没有什么异常。

“祖母,里面的东西算不上毒,但是效果更加恶毒。不如泼到院子里,马上就会见分晓!”

“去吧。”

有了太后的命令,宫女当即没有迟疑,将甜汤泼洒到院子里的青石板上。

恰好夏清和与庄嫔进来。

“这是……”

夏清和故作惊讶地蹙起眉头,然后站在院子里哀伤开口。

“太后何故如此?是担心清和在甜汤里做手脚吗?可清和是真的感激太后。”

谁都知道夏清和慈宁宫立雪,为的是嫁给萧瑾。

结果她的感谢却被太后直接倒了,那到底是自请还是被逼,就值得所有人深思了。

即使没有人说什么,对太后‘慈爱’的名声,也定然会有所影响。

太后看向燕婷,她不慌不忙说道:“祖母别急,我们一起到院子里,马上就会发现问题。”

“最好有问题,否则你看哀家怎么收拾你。”

太后起身,被嬷嬷扶着走到院子里。

“你这丫头,怎么刚刚嫁人,心思就重了这么多。”

“不是清和心思重,是清和实在不懂太后这到底是何意。”

燕婷的注意力一直在青石板上的液体,心中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突然她眼神里闪过一抹惊喜,指着地上的痕迹大喊:“祖母快看!那甜汤有问题,竟然在如此寒冷的季节,将这等腌臜物都引了出来!”

只见几只老鼠和蛇好似被甜汤吸引,在那里聚集。

众人看到之后,皆是一惊。

距离最近的庄嫔,更是伸手拉着夏清和退后几步。

燕婷看到这一幕,心里却是快乐开花了。

想不到夏清和那个蠢货,竟拾人牙慧,用她用过的招数。

“祖母,老鼠就不说了,蛇是冬眠之物,怎么会这时候出现?”

“还有,之前在梅园,也是夏清和弄洒了雨绵的甜汤,害得雨绵被这些东西围攻。”

“当时没有查出她,想不到她竟然敢故技重施,还设计到了您身上!”

每说一个字,她的眼神就亮一分。

说到最后,燕婷脸上的得意之色,几乎无法隐藏了。

尤其是当她看到夏清和微微发白的脸色,几乎都要笑出声了。

“公主,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我?”夏清和因为恐惧,嗓音里都透出几分颤抖。

“陷害?甜汤不是你给祖母送的吗?那些腌臜物被吸引了,你看不到吗?之前梅园发生的事情,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连续的三个问题,一个个被抛出之后,好似也将夏清和的罪证钉死了。

太后对她们之间的恩怨没有兴趣,却也想借着这个机会,除掉眼中钉。

她眯起眼睛,犀利的眼神落在夏清和身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太后允许我的请求,让我成为萧瑾的妻子。我对太后感激不尽,怎么还会有加害之心?”

一句话,直接撕下太后伪善的面具。

再说夏清和怀恨在心,就等于间接承认了太后逼迫在先。

太后的眼睛眯了眯,盯着她看了半晌,不怒反笑。

“我确实小看你了,不过这件事也得给出个解释吧?为什么两次甜汤事情都是因你而起?”

“这……”

夏清和微微抿唇,看向燕婷:“公主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做的?甜汤派人送到慈宁宫之后,也经过好几道手,被人做了手脚,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上次,甜汤是清泉公主让人准备的,我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

“说起来,两次事件,都在场的人不是只有我一个。”

娇软的语调,言语却很是清晰,矛头更是对准了燕婷。

她皱起眉头:“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对祖母和雨绵不利?”

“公主心仪少将军,是前朝后宫都知道的事情。可清泉公主是少将军的未婚妻,而太后又一心希望他们早日完婚。单从这两点,你就有足够的动机。”

“你胡说!”

“难道公主没有心仪少将军?”

“我……”

眼看燕婷被问得慌了手脚,夏清和一步步向着她走了过去,无形中增加威圧感。

“公主确实是用情太深,竟然为了少将军迫害祖母,伤害手足。”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借着燕婷的遮挡,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公主要是否认喜欢少将军,怕是少将军对你就真的只有厌恶了。”

严凌枫对燕婷的态度向来不好。

但是因为她对他一往情深,也没有说过太过分的事情。

一旦她承认不喜欢他……

燕婷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她不能承认这一点,更不能承认事情是她做的。

“不,不是,不是我做的。是彩棠!”

她指着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情况的夏雨绵说道:“是雨绵身边的彩棠,说这样能除掉夏清和,我就不需要担心她和我抢枫哥了!”


夏清和身体一颤,眼神里的吃惊和错愕,是半点藏不住的。

“看来庄嫔并没有告诉你。”

萧瑾的眼神里闪过了然:“少将军强撑身体去古董铺子买玉,结果古玉先一步被世子挑走。他说要送给你,所以世子给了他一个机会。”

挨打的机会吗?

她是真的不懂,严凌枫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他爱她,为什么不肯为她要回那枚玉佩。

不爱她,又为什么肯对世子低头?还让自己伤上加伤。

矛盾的情绪在这一刻,升至顶点。

“为什么?”

她低低地说出三个字,却不知道在问自己还是问萧瑾。

“或许所有的一切都是表象。”

对上夏清和不解的眼神,萧瑾轻笑一声。

“少将军年少轻狂,做些不理智的事情也是正常。”

“虽说他做的每件事都让你陷入风波,但不可否认出发点都是为了你。”

“最重要的是,他受的伤做不得假。”

寒风里的一字一句沁凉如水,似乎还带着别样的意味,可现在的夏清和听不出。

她只是有些呆愣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他养了外室?”

“本督可不曾这么说过,只说他配不上你。”

“为什么……”

“锦衣卫能查的事情,夏姑娘不能查吗?”他打断她的话,给了另一种选择。

夏清和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可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之前在马车上,他该说的都说了。

刚刚她问‘为什么’,就已经是质疑了。

现在再问,未免太不识趣了。

她当下没有再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

“多谢公公教我,才能化解昨日的危机。”

“我可不曾让你慈宁宫跪雪,前朝后宫都传遍了,议论可不少。”

太后希望的是,大家看到夏清和自请嫁给萧瑾。

但是天下之大,有谁会甘心嫁给一个太监?

何况是夏清和这样的身份。

表面上是她为萧瑾破釜沉舟,事实上谁不私下不说太后心狠?

夏清和在这个问题上也是思索良久才照办的。

现在再遇萧瑾,她忍不住出声询问:“敢问公公,太后和陛下不和吗?”

“你倒是个聪慧的。”

他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向前走去。

静默了几秒,夏清和也跟了上前。

“陛下是太后所出,母子感情深厚。可太后有心效仿吕后,难免就会影响母子感情了。”

“对你和少将军的婚事,陛下原本在可与不可之间。”

“但太后坚持要将清泉公主嫁给少将军,希望借此拉拢严家。”

这是要……宫变?

念头刚刚在脑海里闪过,她就立即说道:“风大,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你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

萧瑾瞥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继续说了下去:“偏偏少将军对你太过执着,陛下觉得与其真的将你嫁到严家。倒不如留在身边,更好掌控。”

她的双拳紧了紧。

何德何能,一个差点在庵堂死掉的孤女,竟然成了搅动朝局风云的棋子。

抿了抿唇,夏清和的声音有些紧绷:“所以,公公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帮我?”

“你都自请嫁给我了,我总要对你好一点。”

月光洒落在他阴柔的面上,配上他微微翘起的唇角,俊美得恍如谪仙。

只是他的话,让所有的一切真实,变得更加像幻境。

……

夏清和躺在床上,回忆着回宫之后发生的一切,突然怀疑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一场算计?

不过终究是感染了风寒,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难得的是,因为生病,一天无人找事,第四天就那么安稳结束。

距离离开的日子,更近了。

……

昨夜又吹了风,夏清和病情没有加重,算是意外之喜。

她吃了饭,就陪着庄嫔坐在暖阁里插花,想着下午再去找苏纤柔。

不想巳时刚刚过半,严夫人就走了进来。

她先是看了眼夏清和,才对庄嫔行礼:“臣妇见过娘娘。”

“免礼。”

庄嫔因为之前严家设套,让夏清和抄写经文的事情,对严夫人没什么好脸色。

“过去几年,严夫人一步都不曾踏进永和宫,这几日倒是来得勤。”

严家声名显赫,严夫人的娘家也是官运亨通,谁见了她不得给个笑脸?

现在这么明晃晃被打脸,多少有点下不来台。

但是有事相求,她只能假装听不出庄嫔话里的意思。

“前几年因为清和的事情,担心引起娘娘的伤心事,臣妇就不曾过来。”

“现在不一样了,清和回来了,自然要多走动走动。”

庄嫔心下一动,眼睛眯了眯。

她看得出夏清和对严凌枫并没有完全死心,还想着撮合他们二人。

若是严家也有这样的心思,那是再好不过。

只是心里这样想着,她面上依旧冷冷淡淡的。

“不知要怎样走动?”

“凌枫身上有皇命,清和又自请嫁给萧督公,在一起是不可能了。所以臣妇想厚着脸皮,收清和做义女……”

话还没有说完,庄嫔手中的茶杯就摔碎在地。

“今儿个我身体不舒服,茶杯都握不稳了,就请严夫人先离开吧。”

泼茶赶人,半点情面不留。

严夫人眼神里闪过一抹不悦,但是她看向夏清和,面容变得哀凄。

“清和,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求你。”

“快去看看凌枫吧,不然他真的会没命的!”

说到最后,她的眼圈一红,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可见是真的担心。

庄嫔看了眼夏清和漠然的神色,冷笑一声。

“生病有大夫,让清和去做什么?难不成他是快断气了,要清和去给他抄往生经?”

话说成这样,就非常狠了,严夫人哪里受得了?

她气得浑身哆嗦,也有些口不择言。

“娘娘不曾生育,自然不懂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不等庄嫔说什么,夏清和站起身。

“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不说这几年,单单这几天痛得不止夫人一个吧?”

“还有,我高攀不起严家,无论是哪一样攀附。”

“毕竟对出卖过我的人,再心软一次都是我罪该万死。”

冰冷冷的言语,让严夫人面色巨变,眼神里甚至带上几分羞愧。

但是在被嬷嬷驱赶时,她急了。

“夏清和,你真的如此狠心?现在不去见他,可能以后都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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