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荣仓央嘉措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温啊,我先前就说过,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提,你在酒店这些年,我什么时候没照顾过你?啊?”“年年上面评选,我第一个给你提报告,有往上爬的好机会,我是先紧着你啊!”“你一向坚韧能干,不能因为一点点小挫折就突然打退堂鼓。你在这里五年,爬到总经理的位子,积攒下的人脉,这是不可多得的财富呀!再过三年等我走了,替你操作操作,你完全有胜算接我的班!”“换了其他单位去,从头再来,再熬多少个五年才能熬上去?难道你就不可惜?!”温荣静静听着,不说话。贺总长叹一声,语气深重:“我劝你慎重考虑,客户那边,你就先不用管了,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状态,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总之我告诉你,你辞职,我不批!”“有什么话,等你回单位来,在当面跟我谈!”这个结果在...
《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小温啊,我先前就说过,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提,你在酒店这些年,我什么时候没照顾过你?啊?”
“年年上面评选,我第一个给你提报告,有往上爬的好机会,我是先紧着你啊!”
“你一向坚韧能干,不能因为一点点小挫折就突然打退堂鼓。你在这里五年,爬到总经理的位子,积攒下的人脉,这是不可多得的财富呀!再过三年等我走了,替你操作操作,你完全有胜算接我的班!”
“换了其他单位去,从头再来,再熬多少个五年才能熬上去?难道你就不可惜?!”
温荣静静听着,不说话。
贺总长叹一声,语气深重:
“我劝你慎重考虑,客户那边,你就先不用管了,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状态,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总之我告诉你,你辞职,我不批!”
“有什么话,等你回单位来,在当面跟我谈!”
这个结果在温荣的意料之内,她面无波澜,迟疑开口:
“是,贺总,那我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您看这休假,能不能先延长几.....”
贺总听都没听完,直接‘啪’地挂了电话。
‘嘟嘟嘟’
温荣:“......”
算了,延不延长都无所谓,反正她回不去。
*
当天吃过晚饭,金丽华来帮温荣收拾行李。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小区里没什么人,老两口将女儿送下楼,在小区门口打了辆车。
司机帮忙把行李箱搬进后备箱。
温承誉隔着后车窗叮嘱温荣,“好好吃饭,别想太多,万事有爸爸妈妈呢,啊。”
温荣动容,眼眶酸涩勾了勾唇。
“嗯。”
金丽华:“荣荣,你以后就别自己开车了,车修好了,我让爸爸从4S店开回来,等这边安排好,我们开车去接你。”
“好。”温荣伸手握住爸爸的手,“爸爸按时喝药,不用担心我,我好好的。”
“好,好。”
温承誉眼睛也红了,轻轻握了握她手,就从车边退开。
“司机师傅,麻烦您开慢点儿,我女儿是孕妇,你多担待,谢谢啊。”
司机大叔也很和蔼可亲,忙笑着应下。
“放心吧。”
温荣跟老两口告别。
出租车开出去老远,她收回视线,将车窗升上去,就听司机笑呵呵闲聊似的问了句。
“这是回婆家吧?”
温荣浅浅一笑嗯了声,也没解释。
司机自顾感慨,“都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你看看,亲生爸妈到底还是亲生爸妈,遇事还是得指望自己父母。”
“不是我多嘴,丫头你瞧着条件也不错,爸妈也是体体面面的,都是城市人了,干嘛还往郊区嫁?不说别的,这来回车程算上也得两个小时的距离。”
“嘿,指定是当初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没考虑那么多,是不是?”
温荣听着,这话挑挑拣拣的,倒也有一部分贴切。
她笑了笑,“嗯,只怪当时太年轻了。”
“啧。”
司机顿时更来劲儿了,叹气说: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小姑娘啊,多数都在蜜罐儿里长大的,用那句话说,各个儿恋爱脑,就是思想太单纯。”
“这结婚,对方不止要长得差不多,家庭条件得好,那是最起码的呀!远嫁,那更是婚姻绝对不可轻易突破的底线.....”
温荣没接话。
许是反应过来,自己对个孕妇说这些,也不太恰当。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又讪讪笑了笑,改口往回圆。
“当然,这爱情当然也很重要,过日子,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儿。这两年咱们这儿发展旅游,郊区也不错,我看你婆家这块儿,这不都划到景区里了吗?条件那肯定也是不错的,是吧?”
“先拆礼物?你一定喜欢。”
温荣垂眼盯着礼物袋子上的LOGO,不用看都知道是珠宝首饰。
这几年他没少送,昂贵,华丽,但毫无新意。
两人刚在一起时,她听说祁景昼身边的人私底下给他取外号,叫‘昼王’。
加之他慷慨大方出手阔绰,不用温荣开口,昂贵礼物流水似的送她,温荣曾调侃自己像宠妃,要趁着受宠多讨点好东西。
祁景昼一笑而过,隔天叫秘书给她送一箱子现金,叫她喜欢什么随便买。
多新鲜?别人给卡,他给现金。
那时温荣意识到,他们那个系统的人,私底下大方,但个人流水上必须清廉干净,以防之后被政敌抓了把柄。
祁景昼有背景,正值往上爬的好年纪,他一心扑在仕途上,平日出行办事极其谨慎。
两人在一起五年,从未公开,没几个人知道他有女人,外界对祁局的风评是‘年轻有为’‘清正廉洁’‘清心寡欲’。
温荣现在,最听不得一个‘清’字,她的存在被这个‘清’字衬的无比讽刺。
“先坐,菜送到了,我去开门。”
祁景昼拉她到岛台前,没等礼物拆开,门铃再次响起,他去开门。
温荣就立在岛台边,视线却无意识追逐着他背影,一眨不眨。
秘书程飞亲自把菜送进来,来来回回好几遭,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摆满岛台,大厨做的盛宴,将温荣做的三菜一汤衬的清汤寡水,很上不了台面。
她安静看着,一言不发。
程飞离开,空气再次安静下来,酒菜饭香静悄悄铺满餐厅。
祁景昼从玄关走回来,见她还立在原来位置,正昂头将杯子里残余的红酒一口饮尽,昳丽眉眼情绪淡漠,上挑的眼尾余光狭着丝丝清凉看向他。
他心头一触,不动声色勾唇:
“空着肚子喝这么猛,一会儿该头晕,先吃两粒解酒药?”
温荣摇头,手里高脚杯‘叮’地蹲在岛台上。
——她正需要酒精壮胆。还装什么装呢?今天她生日,她最大!
正在酝酿情绪,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那边祁景昼已经神色泰然拉开凳子。
“那就先吃菜,来,坐我身边。”
温荣盯着他手,又对上他淡淡噙笑的眼睛,鼓腮呼出口气,语气格外平静。
“我想先吃蛋糕。”
“...好”
*
祁景昼依着她,等她在身边坐下,亲手拎过蛋糕盒,慢条斯理拆解缠绕在盒子上的黑金色丝带。
温荣漠然看着盒子上的LOGO,黑天鹅,国际奢侈品牌订制蛋糕。
吃穿用度上,祁景昼倒是从没亏待过她。
盒子一拆开,奶油的香甜气息扑面而来,掺杂着清新果香,和点缀的花香,这高级香气格外诱人,瞬间盖过满桌子热腾腾的烟火气。
“先许愿?”
祁景昼捏起造型别致的蜡烛,挑眉问她。
“嗯。”
他将蜡烛插好,从西裤兜里掏出火机,‘吧嗒’点燃。
火舌舔亮烛光,在一簇花间跳跃。
温荣静静看着,双手合十闭上眼。
她许愿的样子虔诚认真,白皙面庞被烛光映衬的越发温柔,眉眼如画,五官美丽的恰到好处。
祁景昼一手搭在她身后椅背上,长腿交叠,垂在腿上的手捏着金色火机悠闲打转,深邃目光定在她面上,悄无声息流转审视着。
温荣睁开眼,干脆地一口气吹灭蜡烛。
一缕烟丝袅袅盘旋,很快消失不见。
她扭过脸,眼眸黑白分明清静如水,坦然与男人对视,坦言开口:
“我许完了。家里催得紧,我想尽快结婚。”
祁景昼眼睑看似微眯,墨黑瞳圈也隐约晃了一秒,并未接话。
温荣目光不避不闪,指尖轻掐,似无形中掐住了一根绷紧的弦。
她深吸口气,一鼓作气:
“爸爸身体不好,这半年一直奔波于医院,催婚的事也已经话里话外问了一年,每次你都装作不知道,我明白你什么意思。”
就像今天,他明明什么都听见了,但却只字不提。
她垂下眼,卷密睫羽遮住眸光黯然。
“这次我不想再配合你,你有你的人生规划,我也有我的。谢谢你特地赶回来陪我过生日,今天就当一起吃最后一顿饭,我们分手吧。”
规划?
在指尖打转的金色火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攥在掌心里。
祁景昼静静听完她这番话,深黑眼眸里浮起浅薄雾色,情绪莫名。
他近几年的确没有结婚的打算,温荣比他还小四岁,急什么呢?
时间静默流逝。
祁景昼在走神,又似乎是在思考,温荣觉得自己等了很久,掐紧的指尖一点点松懈,心也跟着一点点沉坠。
还没等到他开口,却先等到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
祁景昼从西裤兜里掏出手机,很快起身离座,边接听电话边步态沉稳地穿过客厅。
温荣眼睫颤了颤,眸掀睫看过去。
男人挺拔身姿走到落地窗前,单手插兜,从容不迫地听电话,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波澜。
“嗯。好,明早,我今晚赶回去.....”
今晚赶回去...
他先前明明说,明早的飞机。
温荣心尖酸窒,嘴里发苦,她收回视线,捡起叉子,挖了口奶油塞进嘴里。
挂断电话,祁景昼面不改色微攥手机,揣进裤兜,侧身回头。
隔着偌大客厅,温荣正孤零零坐在岛台前小口小口吃蛋糕。
安静,沉默,又疏离。
他眸中墨色凝结,抬步走回她身边,搭手抚上她柔软发丝亲昵揉了揉。
“出了点紧急情况,我今晚不能陪你,先吃完这顿饭,晚点还有时间,我们聊聊。”
*
两个人吃,这一桌菜的规格,算得上饕餮盛宴。
可惜温荣没胃口,根本没吃多少。
祁景昼倒是正经吃了两碗,看得出他是真饿了,温荣做的三菜一汤一半都进了他肚子,倒是专程从御园点的菜基本没动。
温荣看在眼里,不无自嘲地想,不管怎么说,祁景昼是个很称职的男朋友,换一个男人可能也做不到他这么称职。
大方,宽容,体贴,还时刻满足她情绪价值。
除了不想娶她,其他一切都好。
不过她也很称职,兼顾了宠妃、贤妻和情人的角色,把他方方面面伺候到位了。
这么一看,谁也不亏。
等他放下碗筷,温荣安静坐在那儿等他开口,一点儿扮演贤惠的心情都没有。
祁景昼看她一眼,起身将碗筷收拾走,但也仅限于塞进洗碗柜。
他走过来两手架起温荣,半推半抱着把人带进卧室,扶到床边坐下。
温荣冷眼看着,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一本支票夹。
“你生日,别不高兴,填个数。”
他的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圆润,像艺术品,支票夹被这只手衬的既寒酸又廉价。
温荣视线定定,眼睑微红:
“你说聊聊,就是让我填个数?”
祁景昼皱眉,心头升起一股郁气。
“别拿结婚说事,这事不在我计划里,小咪,别闹。”
......
“你,你怎么在这儿...”
祁景昼唇线抿直,伸手就要拉她。
新郎官一把扣住他手腕,“先生,请冷静,不能对女孩子动手动脚...”
祁景昼下颚线条绷紧,最后一丝耐心告罄,反手扣住新郎官手臂,三两下就折过去将人制住。
“嗷~!!”
新郎官脸色痛苦扭曲,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推搡了一把,脚下跌跌撞撞几步差点儿没从T台栽下去。
好在,两个伴郎眼疾手快冲上前,险险将他给扶住。
三个演员平时靠脸吃饭,看这一手就知道自己不是祁景昼的对手,纷纷惊慌失措地杵在一旁,没敢再上前。
真动起手来,破了相,那实在就不值当了!
温荣也已经没心思考虑别人怎么样。
她被祁景昼握住手臂,手里话筒也被他抽走,脑子里却还一片空白。
“玩儿够了么?嗯?”
温荣睫羽颤了颤,启唇想说什么。
祁景昼却丢开话筒,音响里发出‘咚啷’地一声震响,也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下一瞬,男人将她扯到怀里搂住,以揽抱的姿势,俯在她耳边,嗓音低沉携着厉气。
“我不同意,你敢嫁试试!”
温荣眼波轻颤,漾开一圈圈暗色波澜。
温承誉先回过神,他伸手直指祁景昼,瞪着眼吆喝了声:
“等等!你,你谁?放开我女儿!”
温荣抬眼看过去,就见老爷子一步跨上台,伸手就扯住祁景昼肩,要将两人分开。
祁景昼稍稍松手,眼眸黑沉沉盯着老爷子打量了眼。
瘦是瘦了点,但中气十足地,不像身体不好的样子。
“爸!”
温荣不知道他想什么,只生怕祁景昼对自己爸爸也不客气,吓得惊慌唤了一声,两手压住他胳膊,一边睇眼色给温承誉。
“...您别管,我来跟他谈。”
“你别管!爸爸来!”
温承誉拧着眉用看敌人的眼神扫量祁景昼,一边用身体把两人硬生生隔开,将温荣拦在身后。
“你干嘛来的?想搅和我们家喜事儿是吧?当着我们面骚扰我女儿,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爸!”
温荣额角皮肉抽抽了下,用力扯温承誉的衬衣,慌乱的眼神控制不住扫向祁景昼。
只见男人脸色冷峻,深深朝她看了眼,倒也很快克制住火气。
他整了整衣冠,面无表情语气沉沉,与温承誉对峙。
“温叔,先暂时这样称呼您,我是荣荣的男人,我姓祁,想来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他说着偏了偏头,眼尾冷光淡淡扫量窝窝囊囊缩在T台下的新郎官和伴郎三人,语气带出几分不屑。
“一些私事,闲杂人等最好识趣避开。”
温承誉极看不上他高高在上的姿态,当即冷哼一声。
“好,有话你来跟我谈。”又转过头,招呼立在台下一直不吭声的金丽华,“金老师,来带荣荣去休息,我来会会他。”
金丽华立在原地,一直在观望,目光安静打量着祁景昼。
这会儿听到丈夫的话,她视线在三人身上流转一圈儿,也没吭声。
温荣还想说服温承誉:“爸爸,我来跟他谈,你不了解他...”
“那就了解了解!”
温承誉寸步不让,甚至还讽刺了句,“他还敢跟我动手不成?他动手试试!爸爸能告到他前途尽毁倾家荡产!”
五十多岁的温律师,大放厥词时底气十足。
倒是旁边被祁景昼‘动手’差点推个跟头的新郎官,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温荣心跳还是乱的,见拗不过,只好哄着来。
有那么几瞬息,空气滞静。
池鹤阳抬手推了下金丝镜框,嘴角牵了牵,温声回答。
“已经分了,阿姨。”
金丽华立时一脸惊讶,静静盯着他眼睛打量:
“为什么呀?我记得你们当时感情很好,那姑娘总来找你,出国也舍不得分开的...”
“感情淡了。”
池鹤阳重新坐下,神色温淡地同她解释。
“后来发现不合适,就好聚好散,不想耽误彼此。”
他气质温文尔雅,有一双清澈温润的眼睛,瞳圈呈褐色,看人时眼尾嘴角总噙着淡淡的笑,和声细语说话时显得格外沉稳温柔,很有信服力。
金丽华不动声色拧眉,继而惋惜地叹了口气。
“可惜了,我记得那姑娘挺漂亮,很有礼貌,家庭条件也不错,是个好姑娘。”
池鹤阳浅笑垂下眼,喉结上下滚动,语气不甚在意地岔开话题。
“年轻的时候考虑不了那么多,经历了现实的敲打,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没什么可惜的。”
金丽华眼神复杂,“你比荣荣大三岁,不要总顾着忙事业,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
“我跟老温年纪大了,爱唠叨,也控制不住自己总想替儿女操心。”
“荣荣是女儿,我们家又有点积蓄,她自己这些年也攒了不少,所以我不好太催她的,催得急选不到好人,以后我跟老温的棺材板都盖不踏实。”
“倒是你,身边要早点有个人照顾就好咯......”
这番话听起来起长辈对晚辈的殷殷关怀,仔细听,池鹤阳却不难品出话里的深意。
直觉告诉他,金丽华已经看穿了什么。
他垂下眼无声沉思,在坦白从宽和敷衍了事间踌躇几秒,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于是浅提口气,声线清哑问道:
“阿姨,荣荣是不是跟燕市那人分手了?”
他抬起头与金丽华对视,目光沉敛而认真。
金丽华皱了下眉,没说话。
但从她这反应,加之前面那番话,池鹤阳心底已经笃定,自己是猜对了。
他眼神缓和,肩臂线条不自觉舒缓下来,语气也柔和了些。
“这些年我一直放不下,我想好好对她,让她回到我身边。”
在金丽华怔愕地注目下,池鹤阳站起身,一字一句坦言:
“高考那年我答应她,等她考上燕大经贸,我们就在一起,我跟荣荣是彼此的初恋。”
他微微弓背低下头,“抱歉,现在才告诉你们这件事,当年抛下她出国,是我的错,请叔叔阿姨给我个机会弥补。”
金丽华震愕到半晌没出声。
温承誉猛地掀帘子从厨房出来,握着菜刀的手紧到发抖,眼睛圆瞪着池鹤阳,声调猛地拔高质问。
“你小子脚踏两只船?!”
他握着菜刀就想劈池鹤阳,“你敢耍我女儿!你个白眼儿狼!我真是瞎了眼...”
“诶~!老温!!”
金丽华失声惊叫着,眼疾手快地扑上前一把抱住他胳膊,“你干什么你?!快放下!”
“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
温承誉怒到浑身发抖,原本梳上去的斑白发帘都抖下来一缕,他用菜刀指着池鹤阳,怒吼道。
“你给我滚!你离我家荣荣远点儿,你滚!”
“鹤阳你先走,快走啊!”
金丽华使力挡在他身前,两手死死抱着,急的回头撵人。
“对不起温叔,是我的错。”
池鹤阳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骨相流畅的下颚线微微绷紧,皱眉低头道歉。
温承誉黑着脸还要骂,却见他拎了拎西裤裤腿,长腿一屈直接跪下来。
夫妻俩齐齐顿住,四只眼睛里情绪惊怒交加瞪着他。
池鹤阳双膝跪地,膝头微微分开,手撑在腿上哑声认错。
“请你们相信,我是真心爱荣荣,只是当年我背负债务,没有信心争得你们的同意,也给不了她更好更稳定的生活。”
“是我没用,才选择临阵脱逃,伤害了她。”
他抬起头,金丝镜框微微耷拉,眼睑是猩红的,不难看出眼里的惭愧和祈求:
“也请你们相信,这世上我唯一在乎的,就是叔叔阿姨和荣荣,我愿意付出一切来弥补当初的过错!”
“求叔叔阿姨给我个机会,让我回家...”
三人情绪都上头的当。
‘咔’
家门打开,温荣推门进来。
看着眼前一幕,她瞳珠顿了顿,视线流转扫过每个人的脸,一手将门推上,视线最后定在池鹤阳脸上。
“...干什么?高利贷追上门了?”
池鹤阳,“......”
*
会议结束当天,祁景昼就让程飞办理了退房,推掉应酬直接回‘万合名著’。
这次开门进家,空气里再也没有那股闷馊的异味儿。
程飞放下行李,见祁局没有其他要交代的事,请示过后就小心翼翼带上门离开。
祁景昼从衣帽间取了身睡衣,直接进浴室冲澡。
洗完出来,他有了点饥饿感,就走出客厅准备做点吃的。
打开冰箱,入目是满当当的酸奶、果汁、水、以及一层码的整整齐齐的鸡蛋,除此外,还有一抽屉的女式面膜和眼贴。
视线在面膜上停顿几秒,最后伸手拿了瓶水出来。
关门前犹豫两秒,又拿了两颗鸡蛋。
顺手打开冷冻柜门,发现里面除了各种各样的冰激凌,再没有更多可以用来煮的速冻吃食。
温荣不喜欢吃冻肉,也不喜欢速冻食物。
她每天自己做菜,下班后顺路买,食材都是新鲜的,多余的放在冰箱里,绝不会超过第二天。
他定定看着,一把合上冰箱门。
煎蛋的时候,祁景昼一边喝水,一边无法集中注意。
耳边是煎锅里‘滋滋滋’的噪声,这细微噪音充斥在他周围,衬的整个家里不再那么空旷和寂静。
煎好的蛋盛到盘里,端到岛台前坐下。
祁景昼开始吃饭,蛋皮咬到嘴里口感焦脆,但吃到蛋黄部分,却还在流鲜黄蛋液。
他眉心微拧,‘啪’地丢下筷子,端起矿泉水瓶灌了一大口。
‘咕咚咕咚’吞咽的声音从咽鼓管传递到耳膜里,矿泉水冲淡了口中腥黏的味道,同时也冲的胃里沁心凉。
放下水瓶,他心头却无端火烧火燎。
含怒的视线缓缓扫了眼灯光璀璨的客厅。
一时竟然分不清,是在恼自己连个蛋都煎不好,还是在恼温荣不辞而别还杳无音讯。
黑着脸在岛台前坐了许久,祁景昼起身大步回到主卧,捡起手机,眉眼蒙霜拨出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喂?祁局...”
“今晚帮我订饭菜,顺便把冰箱填满,明天找个...”
话没说完,想到一个陌生人在家里走来走去,用温荣用过的厨房做菜,他眉心褶皱渐深,一阵恶心感从胃里涌上来。
闭了闭眼,最后面沉如水地改口:
“不用找了,先这样。”
挂断电话,又翻了翻通讯记录和微信记录。
一个星期,还在吊着他...
真是要上天!
祁景昼握笔签字,合上文件推给他。
“你关注她的动向,人回来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祁局。”程飞拿起文件。
祁景昼:“另外,逐层敲打一下,最近两个月各单位部门的会议换个场地,已经做好预定的,也暂时延迟。”
程飞,“....哦,好。”
“先这样,出去吧。”
“额,中午十一点,文化旅游局那边约了您吃饭,这会儿该出发了。”
“嗯,去备车,我马上下来。”
程飞抱着文件默默转身,快步走办公室。
带上门,他暗自撇嘴摇了摇头。
心说,真幼稚,还暗地里给人施压。
你说你支票都收回去了,就主动打个电话哄一哄,能怎么着呢?
女人不就是用来哄的?这以前没少哄啊!
嘁,男人呐~!看不懂...
*
温荣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被使绊子,她正忙着跟金丽华学熬中药。
“医院管熬的,现成的分袋装好,拿回来一热多好?非得抓回来自己熬...”
“自己熬的效果更好,更放心,你这孩子什么都不懂!”
温荣不理解的摇摇头,翻了翻砂锅里慢火咕嘟的药材,也不跟她抬杠。
“就一直在这儿看吗?用不用换个医生再看看?”
“不用换,我都打听好了的,再说这是吃药,难不成还要货比三家?”
金丽华一边择菜,一边跟她闲聊:
“前年啊,以前单位教数学的张老师就是胃病,跟你爸爸一样的。诶哟你记得你上高中那会儿,你们张老师白白胖胖的,去年退休后第一次聚会,我见她的时候呀,她瘦了四五十斤呐,现在比我还瘦!”
温荣惊讶地看她一眼,“比你还瘦?”
金丽华十分爱美,从年轻起就注重身材和保养,现在虽然是退休养老人士了,但依然比同龄人要看起来年轻有气质。
她口中那个白白胖胖的张老师,其实比她还小两岁,算起来是今年才退休。
“可不是!我退休之前就知道她胃不好,开始喝中药,没想到这断断续续的,一喝就是一年,一年瘦四五十斤,脸色蜡黄蜡黄的!这还不是靠减肥,你想想多可怕?”
金丽华一脸唏嘘,“不过还好,她现在没事了,听说过年的时候还胖回去十斤左右,脸色也白白的。”
“这个老大夫啊,就是她介绍的,靠谱!”
温荣点点头,知道金老师固执,也不再多劝,只要这老中医靠谱就行。
母女俩的谈话暂歇。
过了一阵儿洗完菜,金丽华走过来切菜,这才打量她一眼,又轻声打开话题。
“妈妈知道你可能不想聊,但是你跟鹤阳,当年到底怎么回事?真是他脚踏两只船...”
“是。”
温荣眼也不抬地点点头,半点不避讳这个话题。
“我没有不想聊,只是过去那么久的事,不想你们再担心。”
金丽华切菜的手顿住,神情语气难掩忧虑。
“你这孩子,有事要说呀,你不说,妈妈又爱多想,更担心。”
温荣沉默着,翻了翻砂锅里的药材,然后放下筷子,决定将自己跟池鹤阳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其实是我先追他。”
金丽华放下菜刀,认真听。
温荣语气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
“...高中那会儿他家里出事,妈妈第一次把他带回家,我就喜欢他了。”
金丽华,“......”
他们家跟池鹤阳家住一个小区,池鹤阳又刚好是她班上的学生,那时候少年出落的出类拔萃,成绩又好。
池家父母出意外亡故,池鹤阳在本市没有亲戚朋友,他又未成年。
作为班主任,金丽华实在不忍心看那孩子辍学,所以算是半收留了他。
父母出事后,因为是受害者,池鹤阳得到了一笔赔偿金,那笔钱足够他读完大学,倒是不用他们家怎么救助,最多是节假日逢年过节叫他来家里一起吃饭。
久而久之,他就成了温家的半个儿子。
“那时候他周六日给我补习功课,遇上天气不好,还会去接我放学,对我很好。”
温荣扯了下唇,“高中部很多女孩子偷偷给他塞情书,妈你知道吧?池鹤阳长得还不错。”
金丽华也跟着扯了下唇,笑的牵强。
不知道是该替自己女儿早恋,还背着她主动追求男孩子而感到生气,还是该为自己的大意糊涂而感到羞愧。
“他知道我喜欢他。”
“后来他考上燕市经贸,要去那边上大学,答应我只要我好好高考,也考上了,我们就在一起。”
“所以高考结束那年暑假,我们就正式交往了。”
“...再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他大三出国,跟那个夏谧云一起走了。”
“我们就分手了。”
语气轻描淡写,听不出一点伤感。
但金丽华却心情复杂,哪个年纪的女孩子跟初恋分手,能不伤感呢?
温荣只是没有跟她们诉说,自己咽下了委屈和难过而已。
金老师心疼女儿,一时心里难受的不行。
她深思熟虑一番,觉得不如一次性都谈开,难受也只难受这一次好了。
“那你跟小祁,是不是因为妈妈催婚才.....”
“不是。”
温荣神情淡淡,盯着药锅里咕嘟咕嘟的白烟,面无情绪说:
“本来也不可能结婚,早晚要分开的。”
金丽华拧眉,满眼不理解:
“不可能结婚?为什么?不能结婚那当初为什么要在一起?他骗了你?”
温荣垂下眼,“没有,相互喜欢就在一起,我当时也需要找个伴儿。”
金丽华还要问什么,被温荣先一步打断。
“妈,这段关系我没吃亏,没有他,我在单位也爬不了那么快,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金丽华静静看着她,不再开口。
聊起池鹤阳,女儿语气轻描淡写。
聊到‘小祁’,她就明显不想多谈。
什么找个伴儿,自己的女儿自己还能不清楚?温荣根本不可能随便就跟人谈朋友。
这分明是还没放下.....
*
接下来几天,池鹤阳每天都来温家。
即使知道温承誉和金丽华还在气头上,他也坚持不懈,每次来都把买来的东西放在门口,就静悄悄消失。
老两口每天早起出门转悠,一开门就能看到门口堆着的礼盒和水果。
起先还当看不见,但被楼上楼下的邻居问了几次,为了避免麻烦,最后只好都拎进屋。
客厅角落里逐渐堆起一座小山。
温荣也懒得管,她这两天正被单位的电话一通通吵得不胜其扰。
早上一起来,就接到了大领导贺总的慰问电话。
“小温啊,假休得怎么样了?家里都还好?有什么难处及时说,我能帮到的一定帮你呀。”
......
“怎么不是?”
金丽华狠狠瞪他一眼,一把将人扯坐下,自己继续肃着脸跟温荣深谈。
“总之,孩子不能没有爸爸!荣荣,这是妈妈最后,也是唯一的底线!”
温荣,“......”
*
一整个下午,温家气氛严肃。
金丽华和温承誉到底是过来人,从怀孕到生产,再到孩子的成长和学业规划,一项一项掰开揉碎了给温荣传递经验。
温荣从小就白,天生细腰腿长,真正的肤白貌美,到青春期发育起来,身形逐渐曲线婀娜。
她很瘦,纤腰楚楚,但瘦而不柴,根本看不出骨架。
今天的温荣,给人第一眼印象是清媚玲珑,柔若无骨。
老两口甚至都还没来得想象过,女儿怀孕生子是什么样的。
直到这一刻,她们才意识到,像女儿这样的女孩子,身子骨娇气到处处给人流露出不好生养的错觉。
她真的留下这孩子,温承誉想想都揪心到喘息困难。
直到规划计划都谈的差不多,他才憋不住说出口。
“既然决定了,你最近就不要出去乱走动,在家好好养养。婚宴厅那边,我跟金老师去筹备,亲戚邻居我们来通知。”
又问,“荣荣,老家清静,你要不要,回老家去住一段时间?”
金丽华闻言,也跟着点头:
“你爸爸说的对,主要万一消息传出去,楼上楼下的叔叔阿姨,肯定有人会来家里走动,到时候见到你又要多问...”
温荣果断点头,“行,我收拾行李,先回老家。”
商定计划,天也黑了。
老两口一起进厨房准备晚饭,把温荣撵回房间休息。
关上门,温荣在床边坐下,耳边清静下来,人也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般彻底放松下来。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
通讯录里有三条未接来电,来自池鹤阳。
温荣一眼带过,直接点开微信消息。
她一边想好措辞,一边编辑文字,用委婉而礼貌的言辞回绝面试公司的人事。
尤其是第一家面试的酒店,自己甚至连入职体检都做完了。
消息刚发出去,那边人事还没回复,一通来电就拨了进来。
温荣看着来电备注,额角隐隐一阵抽痛。
她接起电话,“贺总。”
“小温啊,你那边联系的承接单位最后怎么样啦?我一直在等你消息呢。”
语气里能听得出,一向稳如泰山的贺总也有点急了,大概率,酒店这个月业绩很受影响。
温荣虽然已经有辞职不干的念头,但到底还得亲自回去办离职手续,少不了还要跟上面这帮人费心周旋。
她耐着性子安抚贺总几句,又说:
“我这边,家里最近的确是有点事,分不出心来好好处理。这样,我把负责人的联系方式都发给您,回头您看看,安排合适的人去当面跟他们洽谈,您看呢?”
贺总坐到这个位子上,当然也是人精,从温荣这番话里瞬间听出第二层意思。
他愣了愣,语气沉下来,干脆点破:
“小温,你到底什么情况?这样把自己的客户都转接给别人,难道你是不打算干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温荣也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她语气故作黯然,“抱歉贺总,我最近真的出了点事,老人身体不好,我得尽孝,也有打算尽快结婚,以后可能不得不留在老家。是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栽培,请贺总体谅。”
贺总直接炸了,声调猛地拔高。
“什么体谅?!你你,你别给我搞这些啊!”
像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他喘了口气,又缓和下语气:
温承誉怒到浑身发抖,原本梳上去的斑白发帘都抖下来一缕,他用菜刀指着池鹤阳,怒吼道。
“你给我滚!你离我家荣荣远点儿,你滚!”
“鹤阳你先走,快走啊!”
金丽华使力挡在他身前,两手死死抱着,急的回头撵人。
“对不起温叔,是我的错。”
池鹤阳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骨相流畅的下颚线微微绷紧,皱眉低头道歉。
温承誉黑着脸还要骂,却见他拎了拎西裤裤腿,长腿一屈直接跪下来。
夫妻俩齐齐顿住,四只眼睛里情绪惊怒交加瞪着他。
池鹤阳双膝跪地,膝头微微分开,手撑在腿上哑声认错。
“请你们相信,我是真心爱荣荣,只是当年我背负债务,没有信心争得你们的同意,也给不了她更好更稳定的生活。”
“是我没用,才选择临阵脱逃,伤害了她。”
他抬起头,金丝镜框微微耷拉,眼睑是猩红的,不难看出眼里的惭愧和祈求:
“也请你们相信,这世上我唯一在乎的,就是叔叔阿姨和荣荣,我愿意付出一切来弥补当初的过错!”
“求叔叔阿姨给我个机会,让我回家...”
三人情绪都上头的当。
‘咔’
家门打开,温荣推门进来。
看着眼前一幕,她瞳珠顿了顿,视线流转扫过每个人的脸,一手将门推上,视线最后定在池鹤阳脸上。
“...干什么?高利贷追上门了?”
池鹤阳,“......”
*
会议结束当天,祁景昼就让程飞办理了退房,推掉应酬直接回‘万合名著’。
这次开门进家,空气里再也没有那股闷馊的异味儿。
程飞放下行李,见祁局没有其他要交代的事,请示过后就小心翼翼带上门离开。
祁景昼从衣帽间取了身睡衣,直接进浴室冲澡。
洗完出来,他有了点饥饿感,就走出客厅准备做点吃的。
打开冰箱,入目是满当当的酸奶、果汁、水、以及一层码的整整齐齐的鸡蛋,除此外,还有一抽屉的女式面膜和眼贴。
视线在面膜上停顿几秒,最后伸手拿了瓶水出来。
关门前犹豫两秒,又拿了两颗鸡蛋。
顺手打开冷冻柜门,发现里面除了各种各样的冰激凌,再没有更多可以用来煮的速冻吃食。"
“就写...赠予。”
祁景昼斟酌一瞬后,看了眼温荣,坚持道,“就写赠予,外加蜀城的一套学区房,麻烦您老了。”
温律师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温荣。
温荣点头,“他给的都要,全部填在无偿赠予那项。”
这样大家都省事。
往后不用再涉及到偿还问题,祁景昼跟家里长辈也好糊弄过去。
温承誉听女儿的,只好回书房再改合同。
合同改好,祁景昼又逐字逐句谨慎看过,最后才签了字,按了手印。
最后一式两份,结果皆大欢喜。
温律师小心翼翼将合同收起来,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
知道老两口也不欢迎自己,祁景昼并未多留,签完合同就起身离开。
温荣只把他送出门,看也没多看一眼,就顺手把门关上。
祁景昼收回视线,唇角轻勾,提脚走进电梯。
楼下单元门外,程飞跟司机两个人躲在树荫下,还不知哪里打了把伞。
见祁景昼出来,程飞连忙举着伞走上前,一边替他遮阳,一边低声汇报工作。
“祁局,那个新郎官我已经让人查过了,没什么前途,就是个排不上线位的龙套演员...”
“嗯,知道。”
“啊?”
祁景昼脚步未停,面无情绪问他:
“我交代你办的事,办了么?”
“啊!”程飞用力点头,“婚车和花都订好了,钻戒圈口今晚也能改好,就是婚纱...一晚上恐怕搞不出来。”
再牛的设计师,也不可能在飞机上用几个小时就订制一套婚纱出来。
这实在难为人了。
祁景昼垂眼,“那就挑合身的,连夜赶工,明天必须穿在她身上。”
“..诶,是!”
程飞嘴上应着,心底却默默擦了把冷汗。
祁局这是,打定主意要,抢婚??
*
原本安排好的新郎官一直也没联系温荣。
这晚,她睡得不怎么样。
早上四点多钟,化妆师就拎着东西上门,妆画到一半,客厅里就已经热闹起来。
金丽华推门进来,一脸喜气告诉她:
“不急啊,时间还早,喜服送过来了,我先叫他们放进来?”
温荣点点头,再一看,程飞带着两个人推着滚轮衣架进屋。
他指挥着人放下东西,微微一笑朝温荣点头致敬,就带着人又默默离开。
温荣瞥了眼衣架上的喜服,淡淡收回视线。
原本温家对外的说法是在老家补办的婚礼,一切从简。
所以全部只是简单走个过程。
直接省去了堵门那一项,车队一到楼下,新郎直接上楼接亲。
温家客厅里,挤满了楼上楼下来凑热闹的邻居。
祁景昼带着人一进门,跟温家住同一层的邻居阿姨就愣了下。
她看着人高马大,俊的不像话的新郎官,还有点儿懵地扯了下金丽华。
“老金,这是你...女婿?”
金丽华一脸笑,“嗯,帅吧?”
那阿姨眨了眨眼,讪讪一笑,掩着嘴小声说:
“诶哟,昨天他才赶来啊?这可来的够晚的,那会儿你们一家三口都去酒店了,他就在外头敲门儿,我出来一瞧,还以为是来参加婚宴的同事...”
金丽华一听,嘴角笑弧微微不自在,哎哟一声摆手敷衍。
“他忙得很,飞机晚点了嘛!等婚宴办完,明天一大早还要飞去出差呢!”
“啊?这什么工作,结婚都不给个婚假啊?”
“婚什么假,家大业大忙着挣钱,哪有什么假。”
身边几个阿姨听着,顿时面面相觑,一脸唏嘘。
一时不知道该羡慕温家好,还是该可怜温荣。
有钱人的时间,真不是一般人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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