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他情况凶险。”
他顿了一下。
“也许撑不过来。
但我知道，就算是最后一面，他也一定是想要见你的。
他是个出色的好同志！
他也是想让你为他骄傲，你，别怪他……”
我脑子空荡荡，听不进去半个字。
我踉跄推开挡在眼前的人闯进病房。
病床上的人，全身裹着纱布渗着血，看不出有哪里是完好的。
我想抱着他，可却不敢碰，只小心翼翼抓住他没受伤的手，蒙住自己的眼。
有人想要说什么，可却被人拦住。
“季队也就今晚，除非他醒来，可医生说他醒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以后……”
再没以后了！
“趁着他还有一口气……”
他最想听的，最想见的都是眼前这小娃娃。
31
病房里安静到死寂。
时钟滴滴答答，好似都是季昇流逝的生命。
一年多没开过口。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怎么说话，可在这一刻，一切好似本能。
“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我低低喃喃，眼泪已经不受控制。
“你也要离开了啊！
你怎么可以……
我想叫你爸爸，我想有个家，你怎么可以现在就走……
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我情绪逐渐失控。
“为什么呀？
为什么把我生下来都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