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舟裴砚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纸片人的自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这话,裴夫人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无数颗炸弹同时爆开一般,嗡嗡作响。她瞪大双眼,嘴唇颤抖得厉害,身子软的没有一点劲,哆哆嗦嗦的转头泪眼蒙眬的看了看武昌侯,又艰难的转头想问问周义儿子的具体状况。但那话语却好似被卡在喉咙深处,怎么也吐不出来。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她的身体突然像失去支撑的稻草人一样,软绵绵地向下倒去,瞬间失去意识,晕厥了过去。一旁的武昌侯见状,脸色骤然变得极为严肃。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抱住裴夫人,转身大步走进屋子里,将她轻轻地放置在床上。然后,他迅速转身走出房间,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块牌子。“快去!速速请太医前来!要快!”武昌侯急切地对周义喊道。周义连忙伸手准备接过牌子,然而就在这时,武昌侯似乎改变了主意。“罢了,还是...
《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听到这话,裴夫人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无数颗炸弹同时爆开一般,嗡嗡作响。
她瞪大双眼,嘴唇颤抖得厉害,身子软的没有一点劲,哆哆嗦嗦的转头泪眼蒙眬的看了看武昌侯,又艰难的转头想问问周义儿子的具体状况。
但那话语却好似被卡在喉咙深处,怎么也吐不出来。
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她的身体突然像失去支撑的稻草人一样,软绵绵地向下倒去,瞬间失去意识,晕厥了过去。
一旁的武昌侯见状,脸色骤然变得极为严肃。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抱住裴夫人,转身大步走进屋子里,将她轻轻地放置在床上。
然后,他迅速转身走出房间,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块牌子。
“快去!速速请太医前来!要快!”
武昌侯急切地对周义喊道。
周义连忙伸手准备接过牌子,然而就在这时,武昌侯似乎改变了主意。
“罢了,还是本侯亲自去吧!”话音未落,他甚至来不及穿上外衣,就这样衣衫不整、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裴夫人其实仅仅只是昏厥了短短一瞬而已。
当她躺在床榻之上时,很快便苏醒了过来。
清醒后的她,又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立马坐起来,根本顾不得整理衣裳,甚至连鞋子都未曾来得及穿上,更别提梳理凌乱的发丝。
她没了平时的精致与体面,疯狂地朝着屋外奔去。
伺候的人们见状,心急如焚,手持着鞋子跟在后面拼命追赶。
这会他们居然追不上裴夫人那如风一般疾驰的身影。
与此同时,屋内的沈云舟正一脸焦急地将裴砚礼轻轻抱到床上。
望着昏迷不醒的裴砚礼,沈云舟的心揪成一团,只能在床边不停地来回踱步。
她心里暗自思索,难不成真的把他气着了?
那也不对啊,多大的气性才能吐血倒地。
以前就听说裴砚礼身子弱,没想到能弱成这样,随便生个气,居然就倒了。
她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该说话委婉点了。
这时裴夫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冲了进来,她完全没有看站在床边的沈云舟,狼狈的跪坐在床边,焦急的抓着裴砚礼的手,“砚儿砚儿,你醒醒你醒醒,你别吓母亲。”
“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然而,不管她怎么叫都没用,裴砚礼依旧没什么动静。
裴夫人哭着哭着看到沈云舟,此时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方才意识到身旁还有个人。
只见她神色慌乱地转过头来,满脸焦急地向沈云舟询问:“云舟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砚儿为何会突然晕倒?”
沈云舟张了张嘴,正欲回答之际,裴夫人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地上随意丢弃着的一本书。
那书上绘制着一些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东西。
刹那间,裴夫人的脸色骤然大变,犹如晴空突然划过一道惊雷。
她的眼眶之中迅速噙满了晶莹的泪珠,双颊微微泛红,一时羞涩难言,以至于有些难以启齿。
然而,当她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依旧昏迷不醒的儿子时,心中的担忧终究战胜了一切顾虑。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云舟啊,情况是这样的,你也不要责怪母亲多管闲事插手你们夫妻二人房中的事。
只是砚儿他自幼身体便较为孱弱,所以你们在房之事上,嗯,那个,还是应当尽量有所节制才行呐。”
言罢,裴夫人移步向前,弯腰捡起了那本躺在地上的书,并示意身后的下人收好。
随后,她挺直身躯,一脸严肃认真地对沈云舟说道:“这本书嘛,就暂且由母亲我代为收起保管了。”
沈云舟有些尴尬,她故作无奈且一本正经的甩锅道,“我已经说了,让他别看这种没用的东西,他就是不听。”
裴夫人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表情瞬间呆住,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一般。
她没想到自己清冷端方的儿子居然会在私下看这种东西。
那本就因尴尬而显得有些难看的脸色更是又红又青又紫,就跟那调色盘似的。
只见她气恼得嘴唇微微颤抖着,恨铁不成钢地将右手高高举起,但在即将落到实处时却又如羽毛般轻轻地落下,只是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裴砚礼盖着的被子。
“这孩子!怎么能如此胡闹啊!”裴夫人心痛地嗔怪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责备。
而此刻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中的裴砚礼其实尚存一丝微弱的意识,当他隐约听到沈云舟那句带着怒气的话语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
这股情绪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淹没了他仅存的理智,使得他原本就沉闷不堪的胸口愈发感到窒息难受起来,就连心脏也像是被无数根尖细的银针同时扎刺着一样剧痛难忍。
就在下一瞬间,裴砚礼只觉得喉咙处突然涌上一阵浓烈的腥甜味,紧接着便再也无法抑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猛地张开嘴巴,一口鲜血如泉涌般再度喷射而出。
说来也巧,这口鲜血不偏不倚正正好全都喷溅到了坐在床边的裴夫人身上。
可怜的裴夫人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发生,整个人瞬间就被喷得愣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满身满脸沾染的血迹,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砚儿......我的儿啊......”
裴夫人泣不成声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
心里无比难过。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来是武昌侯急匆匆地提着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头走了进来。
这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太医院的院首——周太医。
周太医被武昌侯像拎小鸡仔一样粗鲁地丢在地上之后,先是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然后才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身来。
他顾不得拍打身上沾染上的尘土,赶紧伸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以及略显褶皱的衣裳,接着又毕恭毕敬地朝着裴夫人行了个大礼。
“老臣参见公主殿下!”
周太医一边行礼一边低头说道。
裴夫人着急的赶紧让开位置,“行了行了,这会儿还行什么虚礼,赶紧看看。”
周太医熟练的把帕子放在裴砚礼的手腕,然后才开始把脉。
指尖刚刚搭上脉搏,他脸色骤变。
“不好,世子殿下这是中毒了。”
随即他立马让跟在后面才跑进来背着药箱的小药童过来,迅速找了解毒丹给裴砚礼喂了下去。
而他这话也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裴夫人腿一软,差点再次栽倒在地。
她颤抖着嗓音道,“不是纵欲,是中毒?”
“怎么会中毒?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云舟,你们今个回门他吃什么了?”
裴夫人急的六神无主。
沈云舟刚才还尴尬,这会眉头微蹙,心中有些许不悦,这说好像是自家把人害的似的,她面无表情道,“他吃的东西我都吃了。”
意思很简单,我没事,说明我家没问 题。
裴夫人再次把目光放在周太医身上。
周太医硬着头皮道,“世子殿下确实有些气血亏损,只是这不是主要原因。”
“而且,据老臣把脉,世子殿下这是中的慢性毒药,长年累月的侵蚀着身子。”
“按理来说,现在不该发作。”
“只是,世子殿下这几日脸上用了特制伤药,又饮了酒,再加上一些契机,这才将毒引了出来。。”
裴夫人又伤心又震惊,又愤怒。
她嘴唇颤抖,不敢置信的轻声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中毒,这孩子从生下来就不好的啊,他身子不好啊,那个时候日日生病,我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怎么可能会是中毒。”
随即她突然看向武昌侯,那双泪眼朦胧的眸子里带着化不开的哀伤与焦急,“侯爷,咱们的儿子怎么会中毒?怎么就是中毒了?”
武昌侯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回头看了眼沉默的沈云舟,“云舟,你别多想,你母亲只是过于着急。”
沈云舟摇摇头,现在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何况他也想知道裴砚礼到底中了什么毒。
武昌侯一脸凝重地盯着周太医,声音低沉而急切:“我儿究竟还能否得救?”他的目光如炬,想要听一句实在话
站在一旁的裴夫人泪眼蒙眬,满脸希冀,迫不及待地附和着武昌侯说道:
“是啊,周太医!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赶紧给我儿解毒啊!这到底是何种毒?又该如何才能解开?”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帕子,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周太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解释道:
“此毒虽说并非世间罕有之物,但世子爷的身体已遭其长时间侵蚀,情况着实不容乐观。”
“若要彻底治愈,非得万分小心不可,否则稍有差池便会损伤到根本,往后怕是对子嗣都有碍。”
说话间,他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了躺在病床上脸色青紫的裴砚礼。
都说望闻问切,世子爷的这脸,他现在都看不出来什么样,心里不由默默同情一番。
稍作停顿后,周太医接着说道:
“而且……”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咬咬牙继续讲下去,
“倘若治疗过程中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大意,那后果恐怕便是回天乏术了。”
这四个字犹如一记沉重无比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上。
听到这里,裴夫人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打击,转头怨恨的瞪了沈云舟一眼,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地向后倒去。
好在身旁的武昌侯反应迅速,及时扶住了她,并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旁边的软榻上躺下休息。
一向坚毅沉稳的武昌侯此刻也难以抑制内心的痛苦,只见他眼眶泛红转过身来面向周太医,郑重其事地拱手行了个大礼,言辞恳切地道:
“周太医,此次犬子性命全系于您之手,请您务必全力以赴救救我的孩子!”
面对武昌侯这番举动,周太医连忙侧身避开,表示不敢受此大礼,同时连声回应道:
“侯爷言重了,老夫定会竭尽所能、不遗余力救治世子爷的。”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沈云舟因为裴夫人昏迷前那怨恨的一眼心里闷的难受,不耐烦的突然插话问道:
“别再啰嗦,快说,到底需要怎样医治才行?”
“治疗需要什么东西。”
周太医缓缓地摇了摇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目光凝重地看外面,苍老的嗓音带着些许恍惚,“京城三百八十里外的望云峰。”
“据说,那里常年云雾缭绕,猛兽肆虐,望云峰之巅,生长着一种世间罕有的双生花。”
“这种花儿极为珍稀,需三年成长,三年开花,三年结果,最后结果期,再以女子心头血浇灌,方可大成。”
“十日之后,便是这双生花结果的时期。”
说到这,周太医再次叹息,“若能取得这双生花的果实,加上老夫精心研制的药方相配合,再为世子爷进行换血治疗,随后让世子爷接受长达半年的药浴调养,那么就有可能彻底根除困扰世子爷已久的余毒。”
“只是,这药难取不在药本身,就算是取,也要对上时间,女子心头血,必须心甘情愿 要不然,花就会枯萎,到时候功亏一篑。”
听到这里,沈云舟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团,心脏更是犹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揪住一般,“如此复杂?”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周太医那双原本就显得有些苍老的眼睛里此刻更是充满了无奈之色,
“世子爷所中之毒并非一朝一夕所致,想要完全解除毒素,自然不会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啊。”
“重要的是,索性发现的早,若是再过几个月,哪怕而是双生花的果实也救不了。”
一旁的武昌侯面色阴沉,忧心忡忡地说道:
“据我所知,这所谓的双生花不过是传闻之中的神秘之物罢了,从古至今都未曾有人真正亲眼目睹过它的真实模样。”
“更未有人真的得到过。”
“想当年确实曾经有过关于它的消息传出,但究竟是否属实,谁也无法确定。”
武昌侯继续说道,言语之间流露出深深的疑虑和担忧。
沈云舟接口道:“曾听我爹提及,确实有那么一次,有关双生花的消息不胫而走,引得无数人为之疯狂争夺。那场抢夺之战异常惨烈,打得头破血流,死伤惨重。”
“可惜,到了最后,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成功得到这件宝物。”
“听说就是枯了。”
“当然,传言是否为真,谁也没办法确定,毕竟这么多年了,也只是传言而已。”
周太医苍老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楚,他意味深长道,“没见过不代表没有,空穴来风,那也得真的有东西才能编造。”
“侯爷跟世子妃若是信,那就去找,若是不信,老夫还有其他法子,只是,不太稳妥而已。”
“取,我们去取,不管真假,总要试试。”
“沈家没有逃兵,我沈云舟更不会逃。”
“老爹,你说呢?”
沈将军叹了口气,“舟舟,你自己决定就好。”
武昌侯神色严肃,“云舟,要是砚儿往后敢负了你,父亲定当为你做主。”
沈云舟摆手,对于这话她也没放在心上,听听就是。
别看武昌侯现在说的好,以后要是裴砚礼真的不做人,他这老父亲还能咋地,顶多就是揍一顿骂一顿,还不是会偏心自己的儿子。
对于人性这种东西,她向来看的开。
转身催促周太医,“老头,快点。”
周太医摇摇头,“再等等,日落时分才可。”
沈云舟闻言又躺回躺椅,盖着厚厚的毯子,“那等时间到了喊我一声啊。”
见她这么没心没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周太医眸色晦暗,“世子爷到底好福气,娶了世子妃这样重情重义的妻子。”
几人心思各异。
一直等到夕阳西下,柔和的光洒在脸上,既不刺目,也不灼热。
沈云舟睁开眼睛,就对上几双眼睛,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开始吧。”
周太医把刚刚已经完全盛开小花盆给了她,“世子妃,您只需把血浇灌在花朵上面,果实结成,就可。”
沈云舟没有犹豫,她起身抱着小花盆就进了屋子,见裴砚礼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离死只剩一口气,她心里叹息,坐在椅子上,脱了外衣,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心口就戳了进去。
只听噗嗤一声,利刃破开血肉的声音清晰可见。
沈云舟疼的闷哼一声,颤颤巍巍的用茶杯接了小半杯血,对着花朵兜头浇下。
双生花在接触到血液的一瞬间,刚刚还蔫蔫的样子瞬间精神起来,甚至那些血液很快吸收干净。
同时,花开始渐渐收拢,两颗果实摇摇欲坠。
刚刚有了一点雏形便停止生长。
这会刚好又接了一杯,沈云舟毫不犹豫的再次倒了上去。
这回,血液依旧吸收的飞快。
果实肉眼可见的成形。
顶端的花慢慢的变小,干枯。
不过眨眼间,就成了两颗青涩的小果实。
依旧不行,还差点。
失血过多的沈云舟此时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了重影,身子软的勉强能靠着背椅,层层冷汗从身上冒出,很快连衣服都有些潮湿。
她没好气的轻喘着粗气,嗓音虚弱道,“你这贪心的东西,还想要我的命啊。”
话音未落,刚才还青涩的小果子就开始蔫蔫的,好像听懂了人话,在耍脾气装死。
沈云舟嘴角微微抽搐着,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说道:
“嘿!没想到你居然还能听懂人话啊?瞧瞧你这胃口,还真是能吃,!这样吃下去,你不胖谁胖?”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那个原本就有些无精打采的小果子,这下子更是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彻底地蔫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沈云舟不禁暗自嘀咕:得了,不用再多说什么,光是看它现在这样子,就知道这绝对是个有着自己小脾气的小东西。
稍稍歇息了一会儿后,沈云舟喘了口气,再看向手中的杯子时,发现不知何时里面竟然又一次被接满了鲜红的血液。
于是,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杯中的血液缓缓倒入面前那颗小小的果实上,一边像是开玩笑般压低声音嘟囔道:
“哎呀呀,我的小祖宗,我身上这点儿血都快要被你给吸干了,真的一滴都没了!够了吧?你要是再不够,你自个儿再努力努力窜个个儿?”
隐约之间,他察觉到似乎有人正在触摸自己的脸庞,心中虽有些不适,但连皱眉这样简单的动作对他而言都已成为一种奢望。
经过一番艰难努力之,他犹如终于成功地撑开了那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
眼前的景象起初模糊不清,但随着意识逐渐回笼,他终于看清了那个正端坐在床边的身影竟然是沈云舟!
只见她微微俯下身来,一只有些粗糙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脸上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遗憾之色。
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微微张开后,声音虚弱而沙哑:“在想什么?”
沈云舟目光平静如水,语气淡淡道:“在想,你这么俊俏的小公子,要是就这么草率的死了,实在是太可惜。”
听到这话,裴砚礼先是一愣,随后心中竟莫名涌起一阵雀跃之情。
尽管这话语听起来并不那么动听,但不知为何,就是能让他感到一种别样的温暖。
他艰难地牵动嘴角,勾勒出一丝浅淡的笑容,并使出浑身解数,伸出那只冰凉的骨节分明的苍白大手,用力握住了沈云舟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那薄茧,,轻声问道:“舍不得我?”
沈云舟见状不禁轻笑出声,语气依旧淡淡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虽说你这人嘴巴臭,不过好在脸蛋长得还算不错,真要就这么死了,确实怪可惜的。”
裴砚礼闻言,嘴角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要反驳,却终因体力不支而放弃,只是用略带调侃的口吻说道:
“倘若你能再温柔贤淑一些,那就再好不过了。”
“哎算我倒霉吧。要是这次大难不死,也就只能跟你凑合着过。”
沈云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本小姐貌美如花,受欢迎着呢,你倒是委屈上了,要是真的觉得不行,散了就行,何必呢。”
裴砚礼听她说着散了的话,脸色一暗,心都揪到了一起,不由得偏头吐了口血,红着眼睛委屈道,“你就是嫌弃我病秧子。”
沈云舟摇头,语气带着轻哄,“没,没嫌弃,你可世子爷,你嫌弃我才是。。”
然而,此刻的裴砚礼哪里还有心思听,他那原本就苍白的嘴唇微微嘟起,难过之色明显,又像个孩子般撒起娇来:“我都已经快要死了,你好歹也哄一哄我。”
沈云舟压了压他的被角,刚准备说话。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了屋里,紧随其后的就是震天的惊雷。
下一瞬,天空如同被撕开一道口子,噼里啪啦的冰雹跟着豆大的雨点毫不留情的砸了下来。
随即,数道寒光闪烁的利箭如疾风骤雨般呼啸而至,那箭矢划破长空所带来的劲风,仿佛要将这一方天地都撕裂开来一般。
一直保持警觉的沈云舟瞬间察觉到情况有异,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床上的裴砚礼,并迅速起身。
与此同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只手搂住裴砚礼的腰身,另一只手则顺势将放置在手边的沉重板斧用脚尖轻轻一勾,便稳稳地握在了手中。
紧接着,她手腕一抖,那板斧在空中灵活地旋转了一圈,带起一阵呼呼风声。
刹那间,只听得“当当当”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响彻整个房间,那些原本来势汹汹的利箭纷纷坠落在地,散落得满地皆是。
沈云舟那双漂亮而凌厉的眼眸此刻紧紧地凝视着窗外,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
这会儿外面早就准备好了马车,武昌侯也没再多废话,抱着裴砚礼大步离开。
裴夫人还想跟着。
武昌侯突然转身,那双沉冷深邃的眸子满含严肃,“夫人,听话。”
裴夫人帕子捂着嘴,到底没有再跟。
由着丫鬟婆子搀扶着走到大门口,目送着马车与护卫队离开。
她终于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哭着哭着,她眼神渐渐狠厉,“来人,给本宫查,定要查出害我儿的凶手。”
身边伺候的人全都跪下,心里知道这个娇宠的小公主真的火了。
要知道当年自从嫁入侯府之后,她就让所有人都叫她裴夫人。
她也从来都没有自称过本宫,身边的这些老人甚至有时候都会忘了她不是尊贵的公主殿下,而是普通妇人。
如今连丢了十几年的自称都出来了,可见她现在有多恼火。
裴夫人下令后,转身就回去准备烧香拜佛。
迎面碰上匆匆跑来的裴敬礼。
裴敬礼衣衫不整,眼神焦急,连鞋子都只穿了一只,他规矩的拱手行礼,“母亲,听闻兄长身子不适,儿子可有能帮上忙的?”
裴夫人眼眶通红,神色冰冷的看着裴敬礼,这个庶子低眉顺眼,这些年来都很乖顺。
可现在看着裴敬礼,不知怎么,她就是觉得贼眉鼠眼。
凶手一天没查出来,全府上下,除了她跟侯爷,谁都像坏人。
她淡淡道,“只是老毛病而已。”
裴敬礼神色稍缓,“既然兄长没事,那儿子就放心了。”
裴夫人没心思多话,径直走过。
在错开几步之后,她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回头,下巴微抬,居高临下道,“裴敬礼,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裴敬礼腰身弯着,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又诚恳,“回母亲,儿子是侯府庶子 ”
裴夫人冷哼一声,“你最好真的干干净净,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裴敬礼没说话,腰弯的更加低了些。
等裴夫人离开后,他慢慢直起身子,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深秋的天,一日冷过一日,凉风乍起,掀起一丝凉意,吹动着他额前的几丝碎发。
只对暗处比了个手势,他默默双手合十,至于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另一边。
武昌侯骑着骏马走在前方引路。
而在后根本就马车里,则坐着沈云舟和裴砚礼二人。
因为武昌侯有令牌,守门的将士不敢耽误,打开了旁边刚刚能通行的小门。
小门缓缓打开,队伍顺利地离开了京城。
一离开京城,众人便纷纷加快速度,马蹄声如疾风骤雨般响起,扬起一阵尘土。
马车里,裴砚礼一脸丧气地躺着。
他身上已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物,原本沾染在脸上的血迹也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就连周太医都特意给他更换了脸上敷用的药,并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再涂抹两日,便能让那张俊脸恢复往日的白嫩光滑。
然而此刻的裴砚礼,心情实在难以愉悦起来。
由于车内放置了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使得整个车厢内并不显得昏暗,但他的目光却始终直直地落在那个正盘腿坐在一旁、专心致志擦拭着板斧的沈云舟身上。
沈云舟对眼前的男人视若无睹,她全副心思都倾注在了手中的板斧上。
只见她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一方手帕,动作轻柔而细致,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板斧锋利的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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