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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逃荒农女,我带弟妹成权贵朝云江朝云全文+番茄

朝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朝云心中已有了答案。国公府虽然门第高,但姜琰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靠着祖上荫封、累世家财过日子,而刘易行能力过硬,未来可期。姜琰喜欢大姑娘,朝云看得出来,她再从中分一杯羹,就像是抢闺蜜男友,刘易行就不同了,他目前似乎没有喜欢的人。“我愿意留下来,但大少爷要答应我几个条件。”“你说。”“第一,我虽出身低微,做不了正室,但也要名正言顺,请大少爷妥善安排,避免流言蜚语。”“应该的,我不会让你委屈。”“第二,请大少爷安排我弟弟入私塾读书。”“没问题。”“第三,我……我现在还小。”“我明白。”说完这些,即便朝云是个成人灵魂,也已经红透了脸。“剩下的少爷您安排吧。”朝云头也不敢抬,转身跑走了。“呼——”似乎一件大事落定,刘易行显得十分轻松自在,信...

主角:朝云江朝云   更新:2025-04-18 1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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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朝云江朝云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逃荒农女,我带弟妹成权贵朝云江朝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朝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朝云心中已有了答案。国公府虽然门第高,但姜琰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靠着祖上荫封、累世家财过日子,而刘易行能力过硬,未来可期。姜琰喜欢大姑娘,朝云看得出来,她再从中分一杯羹,就像是抢闺蜜男友,刘易行就不同了,他目前似乎没有喜欢的人。“我愿意留下来,但大少爷要答应我几个条件。”“你说。”“第一,我虽出身低微,做不了正室,但也要名正言顺,请大少爷妥善安排,避免流言蜚语。”“应该的,我不会让你委屈。”“第二,请大少爷安排我弟弟入私塾读书。”“没问题。”“第三,我……我现在还小。”“我明白。”说完这些,即便朝云是个成人灵魂,也已经红透了脸。“剩下的少爷您安排吧。”朝云头也不敢抬,转身跑走了。“呼——”似乎一件大事落定,刘易行显得十分轻松自在,信...

《穿成逃荒农女,我带弟妹成权贵朝云江朝云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朝云心中已有了答案。

国公府虽然门第高,但姜琰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靠着祖上荫封、累世家财过日子,而刘易行能力过硬,未来可期。

姜琰喜欢大姑娘,朝云看得出来,她再从中分一杯羹,就像是抢闺蜜男友,刘易行就不同了,他目前似乎没有喜欢的人。

“我愿意留下来,但大少爷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你说。”

“第一,我虽出身低微,做不了正室,但也要名正言顺,请大少爷妥善安排,避免流言蜚语。”

“应该的,我不会让你委屈。”

“第二,请大少爷安排我弟弟入私塾读书。”

“没问题。”

“第三,我……我现在还小。”

“我明白。”

说完这些,即便朝云是个成人灵魂,也已经红透了脸。

“剩下的少爷您安排吧。”朝云头也不敢抬,转身跑走了。

“呼——”似乎一件大事落定,刘易行显得十分轻松自在,信步回去了。

人在开心的时候,总会放松警惕,比如此时,他就没有注意到,一双幽怨的眼睛,在僻静处悄悄观察着他们。

彭芳若回到房间,再维持不住云淡风轻的姿态,嫉妒如火焰燃烧着她的身心。

表哥是她心中最优秀的青年才俊,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以后结成连理,她为他生儿育女,他呵护她一生周全,多么美好的姻缘。

可是现在这姻缘被人横插一脚,再也不完美了。

她的丫鬟喜鸾说:“那丫头就是一个狐狸精,妹妹身边的丫鬟,竟然跟哥哥勾搭在一起,不要脸!姑娘你不用担心,她就是个丫鬟,给她个通房丫头就顶了天了。”

彭芳若说:“只怕这丫鬟有野心。表哥与她眉目传情,早已种下情根。只怕我还未进门,她就已经怀上了。”

“不可能,姑奶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彭芳若恨意滋生,她不甘心,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从来不沾女色的表哥,突然之间就对一个丫鬟动了情。

回去的路上,朝云的心也砰砰跳。

她并不想做小,但谁让她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鬟呢,想做正妻根本不可能。

到了这里,不得不服从这里的规则。

她存活下去,靠的就是一直找靠山,现在,大少爷确实是她最好的靠山。

今年是个富裕年,朝云年前跟姑娘告了假,带着三秀和毛毛,去街上的成衣店,各做了几身衣裳和鞋子。

毛毛明年就要入私塾读书,朝云带着他买了一些笔墨纸砚,他全都装到自己的书袋里,要自己背着。

朝云见他如此重视,叮嘱他说:“毛毛,姐姐不求你金榜题名,只要认识字、懂道理就行,记住了吗?”

“记住了。”毛毛很认真地点头,等他看到姐姐给他买了一大串糖葫芦,立即绽开大大的笑容。

朝云想,毛毛的娘亲,一定也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快乐无忧。

三秀最爱逛珠花店,里面的小头饰款式多又便宜,三秀拿着姐姐给她的钱挑了一大堆。

“这下我戴一整年都不重样了,毛毛,这个给你戴,哈哈哈!”

毛毛不戴,捂着头躲,三秀笑哈哈地追他,后来噘着嘴说:“我要是有个妹妹就好了,我每天打扮她。”

三秀这两年活泼多了,话也多了,不像最开始那样畏手畏脚,连吃东西都不敢吃多。

从珠花店出来,朝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店门口徘徊。

是刘易行。

“大少爷,你怎么在这?”

刘易行温和一笑,“我今日休沐,听大妹妹说你带弟弟妹妹出来了,我也想出来走走。”

两人并肩而走没什么话,刘易行提议带他们去吃饭。

朝云说:“不太好吧?”

“别担心,我一个人出来的。”

这是朝云他们第一次下馆子,三秀和毛毛都吃的肚子圆滚滚,听说店里有免费的点心,三秀带着毛毛去装。

朝云还深刻记得那块烤大雁粪的味道。

她悄悄看一眼身旁的刘易行,感觉有些恍惚。

“这是给你的,我用俸禄买的。”刘易行递过来一个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一个荷花银簪子,坠着一颗小巧的莲蓬穗子,精致可爱。

朝云低头握在手里,前世今生,她第一次收到男生的礼物,耳朵发烫,心却很甜蜜。

“这些银子,给你。”他又递过来一个荷包,朝云打开来,里面有一沓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

“不行,我不能要。这些放在我那里,被人发现了,还以为我做贼了呢。”

刘易行只好拿回去,“那我先帮你收着。还有一个事,等大妹妹嫁出去,我会跟母亲提你的事,到时候你想住在哪里?”

朝云觉得他们就像是结婚前商量未来生活的小情侣,原来谈恋爱是这种感觉?

她转头朝刘易行一笑,盯着他的眼睛,颇有些调戏的意味:“哪里都可以,能离少爷近些最好。”

刘易行再老练,也禁不住害羞起来,他用手摸一下额头:“行,我知道了。”

“嗯,年后,大概正月,我可能就要去军备库当值了,好一段时间不在家。”

“知道了。”

那天下午回去的时候,朝云觉得天边的晚霞极美。

过完年,很快刘易行就出发去军备库了,那里离家有一段距离。

将刘易行送走,刘夫人也开始着手准备大姑娘的出嫁事宜,朝云也确定不做陪嫁丫头。

彭芳若得知这个消息,问刘夫人:

“陪嫁去国公府,多少人求之不得事情,朝云怎么不去呢?”

刘夫人说:“你不知道她,拖家带口的,还有两个弟妹,都带过去,让人看笑话。”

彭芳若心知这都是托词,说:“姑母,你就是心底善良,养着他们这一家子。”

“谁养着他们?等大姑娘一走,他们也得都出去,不能赖在府里。”

过完十五,刘夫人照例去山上的慧光寺上香,因大姑娘要出嫁,这次带上了她。

二姑娘不愿意出门,彭芳若陪着刘夫人去。

慧光寺是颇有名气的大寺庙,路途远,朝拜的人多,刘家天亮出发才能赶在天黑前回来。

朝云跟着去上了香,一求姐弟三人平安喜乐;二求大少爷仕途顺遂;三求大姑娘婚姻美满。

下午时分,天色渐渐变暗,似乎有风雪将至,刘夫人匆匆上完香赶着回家。

从山上下来,已经起了风,天色阴沉得很,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姑娘的马车坏了。

风吹的车帘晃动,彭芳若看着外面忙着查看马车的朝云,眼神流露出一股冷漠和仇恨。


从新娘房中出来,朝云回院子放好东西,带着弟弟妹妹出来观礼。

也是直到这一天,朝云才深切感受到,自己依附的,到底是怎样一个钟鸣鼎食之族、花柳繁华之地。

国公府内丫鬟仆妇忙碌而有序,个个面带喜色,今日只要不出错,主子一定是有赏赐的。

朝云带着穿戴一心的三秀和毛毛往举行婚礼的正院走去,她叮嘱弟弟妹妹:

“今天一定有很多达官贵人到来,姐姐带你们去见见世面、开开眼界,记住一定要多听少说。”

“记住了!”两个孩子都很雀跃。

姐弟三人穿花拂柳走来,一路上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到了国公爷及姜夫人所住的正堂瑞禧堂。

国公府的姑娘们在正堂西边的花厅里招待各家姑娘。

朝云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她寻了角落里一处小圆桌,带着弟弟妹妹坐下。

“舞阳郡主到——”

一声唱和,姑娘们都站起来,朝云看到花厅里走进来一个身穿石榴红裙的女子,约莫十五六岁,衣着华丽,细眉入鬓,进来笑道:

“显国公家难得又办一次喜事了。”

姜绮梦上前行礼:“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坐。”

舞阳郡主上下打量一下姜绮梦,笑问:“绮梦姐脸色略显暗沉,是不是没休息好?”

姜绮梦淡淡道:“自是不如郡主容颜光彩,面若桃花。”

舞阳窃笑一声:“听说你这二嫂子是个五品官家中的庶女?姜二哥那样的性子,竟也会同意?”

朝云暗暗道一声晦气。

姜绮梦跟姜夫人一样,有些看不上刘令贞的出身,但对外仍要维护国公府的面子,说道:“二嫂子娴静温柔,知书识礼,和二哥最相宜了。”

朝云算是听出来了,舞阳郡主和姜绮梦表面上客客气气,其实说话针锋相对。

不过朝云很佩服姜绮梦,竟敢跟郡主对着干。

“宫中有赏——”

宫里来人了,众人纷纷跪下,连倨傲的舞阳郡主也得下跪行礼。

朝云想看看宫里的太监长什么样,又不得不带着弟弟妹妹规规矩矩跪下。

只听公公细细的声音说:“姜大姑娘,姜妃娘娘送来贺礼,二公子、老夫人和国公夫人的都已送去了,这是府上各位小姐的,都在这了。”

“这是大姑娘您的,这是二姑娘、三姑娘的,还有这一份。”

“这一份是?”

姜绮梦三姐妹的都是一样的礼物,玉骨扇坠两枚、红玉玛瑙手钏一副。

这一份则是玉骨扇坠两枚、红玉玛瑙手钏一副、宫纱两匹、宫缎两匹,还有吉庆有余金银锞子十对。

“这是姜妃娘娘赐给江朝云姑娘的,以谢对老夫人的救命之恩。”

姜绮梦没想到是给江朝云的,她往人群中看一眼,朝云自动起身接礼。

“谢姜妃娘娘恩赏!劳公公费心。”

那公公眉开眼笑,“不客气,姑娘快请起,咱家回去复命了。”

人走后,朝云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一些不认识的姑娘主动凑过来说:“江姑娘,给我们瞧瞧这扇坠?”

朝云客气地拿出来给她们赏玩,三秀脸上与有荣焉。

其他人更是追捧在姜绮梦姐妹身边,围着讨要扇坠、珠钏玩。

“果然是宫里的东西,精致得不得了。”

“有这么一个,做传家宝物也是使得的。”

姜绮梦十分大方,她从小到大从姑姑那收到的赏赐不少,随手就把扇坠送给几个相熟的姐妹,引得众人无比艳羡。

舞阳郡主问了朝云的来历,忽而笑了,大声道:

“原来江姑娘以前竟然是二嫂子的侍女,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姜绮梦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朝云立起身说:“多谢郡主夸赞,郡主美貌让人过目难忘,朝云一见郡主就觉亲切,果然叫郡主说中了,是一家人呢。”

舞阳郡主十分嫌弃:“谁跟你是一家人?”

“郡主是长公主的女儿,我们是姜妃娘娘的侄女,可不是一家人吗?朝云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辈子能跟郡主沾亲带故。”

“你脸皮真厚!”

“世子到——”

朝云鼻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凉香味,像是薄荷,又比薄荷更幽香。

门外一道青色的身影,显国公府世子姜珩拄着拐杖来了,身后跟着世子夫人李如兰。

这是朝云第一次见世子,脑海里只浮现四个字。

谪仙之姿。

世子的样貌是姜夫人几个孩子中最出挑的,身量修长,稍显单薄,像是一块浸了水的美玉,清透、冰凉、脆弱又坚硬。

自朝云来到国公府,就听说世子一直在郊外养病,今日弟弟大婚才回来。

他温润的眉眼看了一圈,朝姜绮梦说:“绮梦,太子殿下驾到,你快去见礼。”

“好的大哥。”

舞阳郡主紧跟着也去了。

世子眼光看过来,“这位就是朝云吗?”

“额……是,见过世子。”朝云赶紧拉过来弟弟妹妹,“快给世子磕头。”

姜珩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不必见外,叫我大哥就行。我一直在郊外,未曾见过,多谢你救下祖母,日后你姐弟就把这当家,有什么需要的告诉你大嫂。”

朝云欢喜道:“多谢大哥。”

随后世子带着夫人去迎接贵客,朝云也想见识见识王公贵族,带着弟弟妹妹去正堂。

“姜妃娘娘贺礼:象牙雕百子千孙插屏一座、紫檀嵌螺钿食盒一个、缂丝金线五蝠捧寿锦衾两床——”

人们争相看那贺礼,据说这螺钿食盒底层暗格可藏冰鉴,能保食物三日不腐,那缂丝金线的锦被,流光溢彩,美不可言。

“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六皇子殿下驾到——”

人群激动起来,国公府真是好大的面子,次子成婚,几位皇子殿下都过来了。

“太子殿下贺礼:青玉雕龙纹镇纸一对、紫檀嵌螺钿文具匣一个、和田白玉螭钮印章一枚——”

“二皇子贺礼:珊瑚柄玉顶鹤羽扇一柄、紫檀嵌百宝和合二仙插屏一座、水晶玉雕仙鹤承露杯一对——”

一件件宝物从众人眼见经过,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这也是国公府最辉煌荣耀的日子。


朱姨娘又说:“这丫头爱搬弄是非,回头惹事就不好了。”

周嬷嬷说:“这丫头是伶俐些爱说话,只不过年轻嘴上没把门的,还得主子多管教才是。但如果朱姨娘执意要赶她走,我也只好先回禀太太,咱们府上这么多年,都没有赶过丫头的。”

朱姨娘迟疑了,“这,太太会不同意吗?”

周嬷嬷吹着茶沫子,说:“那可说不准呐,被撵出去的丫头,要是寻死觅活出个什么事,可不都是太太的麻烦?”

朱姨娘也怕惹事,只好说:“那就先留下吧,日后看她表现。”

屋里面,观棋听了就急着要出去说话,被朝云一把拉住。

“你拉我做什么?”

朝云对她摇摇头,转头看向皱眉的大姑娘,说:“大姑娘,你去说。”

刘令贞说:“我说什么呀?姨娘说话都不管用。”

朝云说:“姑娘,秀儿是你的丫头,你说不想要,就不要,周嬷嬷也管不了你。”

刘令贞摇头:“周嬷嬷是有体面的。”

“体面是体面,规矩是规矩,周嬷嬷再体面,也不能强迫姑娘你留下乱嚼舌根的丫头,这算什么事?”

刘令贞问:“可我怎么说?”

“你就说你去回禀了太太带她走吧,明珠不蒙尘,秀儿那么伶俐,自然有更好的去处。”

“可是若太太不同意怎么办?”

“太太怎么会因为一个丫头跟咱们置气?她拿太太压咱们呢,就算太太不同意,还有老爷呢。”

刘令贞想到父亲,心中生气秀儿从中作梗,就出来说话。

周嬷嬷听了确实有些讶异,这真不像大姑娘能说出来的话。

“大姑娘,不是我不愿意领人走,实在是府里没这个规矩。”

观棋再忍不住了,直接从屋里走出来,“怎么没有这个规矩?太太不也是撵了人去庄子上?”

“哎哟!”周嬷嬷夸张地一拍手,“观棋姑娘这是什么话?太太毕竟是主母,她自然能发落下人,太太常说,咱们虽是主子,但也要论是非公道,不能寒了下人的心。秀儿不过是传错了话,就要撵出去,不免显得刻薄了些。”

刘令贞已经红了脸,欲为自己辩白,又气得说不出话,观棋还要张嘴,朝云走了出来,说:

“大姑娘,奴婢觉得嬷嬷说的在理,不如先留下秀儿吧,若是日后改了便罢了。”

大姑娘和朱姨娘都没什么话,周嬷嬷嘴角露出笑意,心说这个小丫头还怪上道,告辞去了。

人一走,观棋就指着朝云骂:“你个小蹄子,让我们出来吵架,你却当好人!”

朝云说:“周嬷嬷摆明了不想带人走,她既然不怕大姑娘和姨娘,那就让她知道点姑娘的厉害。”

刘令贞纳闷:“我怎么厉害?”

朝云低头叽叽咕咕说了一通。

周嬷嬷回去后,立即把这件事跟刘夫人说了。

刘夫人一撇嘴,“哼,这呆丫头,还学会讨好她爹了,老爷说很喜欢?”

周嬷嬷说:“可不嘛?我还特意问了,说老爷整天拿手里呢,有同僚来了还特意拿去展示。”

刘夫人想了想说,“书儿,回头我让绣娘做个更好的,你也缝几针,然后拿去送你父亲。”

二姑娘刘令书正好在她母亲这,吃着碎冰做的酥山,对她娘说:“娘,我才不做针线呢,那么麻烦干嘛?今晚你叫他们来吃饭,我让他们瞧瞧爹最疼的是谁。”

晚上,刘夫人果然在正院摆宴,请大家都去。

朝云问了丁婶子,说就是普通的家宴,于是给大姑娘挑了一身常穿的白底蓝色绣蝴蝶花褙子,底下着同色百褶纱裙,头上两支白珠簪,清丽温婉,非常符合大姑娘的气质。

等到了刘夫人的正院,刘老爷正倚在贵妃榻上摇扇乘凉,吕姨娘和三姑娘坐着喝茶。

朝云悄悄看了看三姑娘,瞧着还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她住的跟大姑娘很近,但从不见她来找大姐玩。

不一会,刘夫人带着二姑娘过来了。

今日二姑娘才可谓花枝招展,一身淡粉色轻容纱制成的纱裙,头上簪了轻容纱做的同色绢花,粉彩耳珠晃来晃去,活泼俏丽,宛如花仙子。

她一来就扑到榻上,跟老父亲撒娇:“爹,你看我这身衣裳好看吗?”

“好看好看,你呀,一点聪明才智都用在打扮上了。”

二姑娘趁机要东西:“爹爹,娘说要节省,都没钱给我买首饰了,我要爹爹给我钱买首饰配这身衣裳。”

刘老爷沉浸在天伦之乐中,点头答应:“好好好,回头给你支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朝云听了差点灵魂出窍,刘家还是太富了。

刘夫人眉开眼笑:“哎哟老爷,你就宠她吧,宠得她天真娇憨,以后我也只放心她去哪个公侯家当个傻媳妇了。”

吕姨娘和朝云心中同时翻白眼:还去公侯家,你咋不去当皇妃?

吕姨娘笑道:“老爷您对二姑娘可真好,不过二姑娘正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正该打扮呢。”说着把自己闺女往前推了推。

刘老爷看到三姑娘刘令丹头上就几朵珠花,又看看大姑娘刘令贞头上就两个珠簪,确实寒酸了些,便对刘夫人说:“明儿给她们姐妹三个都支几百两银子,置办些首饰,别委屈了她们。”

刘夫人一滞,商量着说:“老爷,这一下子拿出六百两来,是不是也太奢侈浪费了?”

刘老爷说:“不浪费,首饰能戴,以后也能当嫁妆。”

刘夫人只能笑着应好,心里把吕姨娘骂了几百遍。

朝云激动地朝大姑娘看一眼,主仆两个都开心。

二姑娘忽然一把抢过刘老爷的团扇,“爹,这个扇子好看,我要。”

刘老爷欣慰地说:“这可是你大姐姐画的,着人绣了给爹的。”

二姑娘拿着胡乱扇扇,只听刺啦一声,扇面被针线筐里的剪刀划破了。

刘令贞心疼不已。

二姑娘一脸歉疚,“爹,我不是故意的。”

朝云赶紧用手臂碰了砰大姑娘,大姑娘一掐大腿,掉了几滴眼泪。

刘夫人惊问:“这是咋了?怎么还哭了?难不成为了个扇子和妹妹置气?”


“哎呀今儿就不该带你来!现下找马车都找不到。”刘夫人嘟囔一句。

彭芳若超大姑娘招手,“贞儿妹妹,快来,这马车还能挤挤。”

大姑娘上了刘夫人的马车,但朝云和一个小丫头就没法上了。

彭芳若说:“这样吧姑母,让她们俩在寺庙里待一晚,明儿一早派人来接。”

朝云不放心弟妹,但周围别人家的马车都走光了。

刘夫人已经拍板,让马车赶紧出发,省得陷在路上。

刘令贞隔着窗户跟朝云招手:“照顾好自己,我明天一早就派人来接你。”

那个小丫头有些害怕:“怎么办呀朝云姑娘?”

“没事,慧光寺是大寺院,咱们跟主持说明原因,他们会让我们留宿一晚的。”

朝云这样说着,眼皮却一直跳。

两人往山上寺庙赶,走了没几步路,天空飘起雪珠儿来,林中寒风呼啸,很吓人。

哒哒哒,前面出现一丝亮光,是一辆大马车,朝云看到灯笼上写着大大的姜字。

她迎上去,询问了一下,马车里竟然是姜老夫人。

“老夫人,我们是刘谏议家的丫鬟,因为马车坏了回不去,能不能搭一下您的马车?”

一个老嬷嬷进去问了问,老夫人听说她还是刘家大姑娘身边的丫鬟,立即让她们上了车。

国公府的马车华丽又宽敞,老夫人半躺在软榻上,两边还坐着两个大丫鬟,中间一个小木桌,上面摆了一盏琉璃灯,还有一些茶点和茶水,马车墙角上嵌着一个香炉,车内都是檀香。

小丫头跟着朝云坐在角落里,手脚都暖和起来。

“你们家姑娘也来上香了?”老夫人慈善地开口问。

朝云回答说:“是,老夫人,姑娘不知道您也来了,若知道,一定要去拜见的。”

老夫人呵呵地笑:“不着急,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说话间,外面的风雪大了起来,大丫鬟将两边的窗户都封上,车内安静下来,温暖如春。

朝云想着老夫人爱听的话闲唠:“老夫人您身体真硬朗,我们这么一天下来也还吃不消呢,可见求神拜佛真有用,老夫人一定是神仙保佑着呢。”

老夫人果然眉开眼笑,说:“我每年都要来慧光寺住几天,年纪大了,就喜欢去寺庙待一待,心静。你们年轻人,自然都爱去些热闹的地方……”

“嗷呜——”忽然一声虎啸,震彻山林,马匹似乎受了惊,撒腿狂奔起来。

两个大丫鬟忙护住老夫人,老嬷嬷朝外面大喊,“快把马车停下来!”

车夫已经控制不住马了,路边突然闪过一道巨大的黑影,马嘶鸣一声,转头往旁边的山林里冲去。

山林里面都是坑坑洼洼的山石,马车颠得东倒西歪,车里的人跟炒豆子似的乱撞。

混乱中朝云摸到一条披帛,胡乱系在身上,另一端系在固定在马车上的木桌腿上。

咔嚓一声,一个猛烈的撞击之下,车辕断裂,马车身顺着山坡滑落下去,山坡背面都是雪,马车越滑越快,哐当一声,撞到一处山石还是树干上,马车门被撞开,正朝着下方,里面的人咕噜噜全掉了出来。

“扑通扑通——”似乎下面是个小水潭,有人掉水里了。

朝云头痛欲裂,她缓缓睁开眼睛,自己被披帛挂在马车下方,听到有人呼救。

“救命——救命啊——”

是老夫人,朝云伸手去够,只能碰到手指。

她只好先爬上马车,解开披帛。

看朝云爬走,老夫人恐慌地喊着:“别扔下我啊,别扔下我——”

朝云麻利地揭开披帛,爬下马车,捡起一根木棍,伸到水里,“老夫人,抓紧了,我给你拉上来。”

老夫人冻得已经神志模糊,手抓着树枝,被朝云拉到岸边,但已经没力气爬上去了。

“丫头,别扔下老婆子我啊——”

“老夫人,坚持住——”朝云将披帛系在老夫人身上,用尽全力给她拖上来,她浑身都湿透了。

咔嚓一声,马车身掉落在岸边。

这时候四周已经黑漆漆了,朝云七手八脚将老夫人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抱进马车里,幸好这里面有软被,她将老夫人裹起来,从角落里摸到一个暖炉,塞到她腹部暖着。

老夫人神志模糊,蜷缩在一起,朝云安顿好她,又去找其他人,在水面上叫了好一会,又用棍子捞了捞,确定没人。

可能其他人掉落在山坡上了,朝云还想往上找找,远处飞奔过来一个黑影,跑得快得很,朝云脑子都要炸裂开,一转身跑进车厢里,把马车门卡死。

“嗷——啪!”黑影来到车身外,一个大掌拍在马车身上,马车几乎拍散架,朝云吓得连连后退,和老夫人缩在车角。

老夫人惊恐地看着外面,“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大黑熊。”

大黑熊,吃人的大黑熊,朝云脑袋发懵,被吃掉,还不如被淹死呢。

“菩萨保佑——”老夫人开始求神拜佛。

咔嚓!车窗被拍裂开,黑熊长着大嘴啃咬车窗,老夫人吓得尖叫:“天老爷——”

朝云浑身发抖,情急之下掰下来车上的香炉,将里面还没燃尽的香会朝黑熊洒去,黑熊吃了一嘴香会,被烫得哇哇叫,喊叫着跑开了。

朝云等了好一会,不见有动静,强行镇定下来,安慰老夫人,“没事了老夫人,黑熊跑了,咱们待到天亮,一定有人来救咱们的。”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下起大雪。

老夫人怀里的暖炉已经不热了,两人冻得哆哆嗦嗦,疲惫得想睡又睡不着。

“哒哒哒。”一阵敲击声让两人惊醒过来,朝云竖着耳朵听。

哒哒哒——”

“谁在外面?”

“是我,老夫人——”

好像是老嬷嬷的声音,朝云打开门,老嬷嬷钻了进来,身后还有一个小丫头。

“快进来。”朝云立即又关上门,几人缩在车厢里。

后半夜,实在太冷了,朝云点了一些衣服和碎木头,微弱的火光让所有人渐渐安定下来。

不知道熬了多久,外面有人在喊,原来是车夫带人来搜救了。

朝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她坐上姜家的车驾,顺利回到了金陵城。

姜老夫人已经昏睡过去,被送回姜家,朝云一个小丫头,没人顾得上她,她就带着小丫头走回了刘家。

身上被撞得青青紫紫,衣服也挂烂了,朝云进门时,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她。

朝云笑笑,对小丫头说:“咱们也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脚才迈进后院,周嬷嬷突然出现,喝一声:“捉了这贱人!”


朝云不知道咋回事,就被押去刘夫人的正院。

到了正院,三秀和毛毛也跪在一边,呜呜地哭,三秀的脸颊已经有鲜红的巴掌印。

“贱人!”刘夫人一见到她怒不可遏,命人掌她的嘴。

“太太!”朝云说,“奴婢到底犯了什么错?”

刘夫人指着她大骂:“你这个贱货,怪不得不想陪嫁去国公府,原来想勾搭我儿子!”

朝云心神一震,她视线慢慢扫过周围的人。

“太太,这话从何说起呀?”

“周嬷嬷,拿给她看。”

一旁的彭芳若用手帕掩面,朝云看到一个小丫鬟拿出一件——

她的内衣。

她按照现代的样式做的内衣。

周嬷嬷说:“今日一早,太太去少爷房间打扫收拾,竟然在他床边发现了这个,瞧瞧,这是不是你的物件儿?”

朝云沉默无声。

晴翠园的小兰站出来说:“是她的,周嬷嬷,我们见过的,她们穿的小衣奇怪,别人都没有这样衣服。”

朝云一个眼刀过来,小兰害怕地住了嘴。

“小兰!你过来,”周嬷嬷特意将小兰拉过来,“你这个贱货还想管住别人的嘴?小兰别怕,你说。”

“太太!”朝云拔高音调,她虽衣衫破烂,但眼神凌厉,不像是被审问的犯人,倒像是阵前的将军。

“请您让无关人等都出去。”

“你在教我做事?”

“我不是教您做事,难道您想闹得人间皆知吗?这可关乎少爷的名声。”

刘夫人一想也是,瞪了一眼周嬷嬷,“叫她们全出去!”

周嬷嬷只好让小兰等人全都离开。

“这事和我弟弟妹妹无关,他们只是小孩子,什么也不知道。”

三秀和毛毛也被领了出去,观棋在外面等了半天,见到他们就给领回晴翠园。

屋里只剩下刘夫人、表姑娘、周嬷嬷和朝云。

“小贱人,我们刘家收留你们,你竟然干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大姑娘就要出嫁了,侍女跟自家哥哥勾搭在一起,你要毁了她的名声吗?”

朝云不卑不亢:“太太,这事是有人诬陷我,我自从进了晴翠园,大少爷的院子是一次也没去过。”

“那这脏东西怎么会在大少爷房里?”

“我说了,是有人陷害我,偷拿了我的东西,放到大少爷房里。”

周嬷嬷胸有成竹道:“太太,她撒谎,我有证人。”

随后她叫进来一个人,是丽莲。

丽莲惴惴不安地跪在刘夫人面前,“夫人,奴婢丽莲是大少爷院子里扫洒的,有几次夜里,看到有人影偷偷进入大少爷房间,似乎是个姑娘。”

一字一句,像是昨夜冰冷的雪珠,落进朝云的衣领里。

她看向丽莲,脑海里响起她那句:“我们没有你这样的福气。”

“丽莲,你为何要诬陷我?”

丽莲并不敢看她:“太太问话,我只是如实回答。还有一次,大少爷让我给朝云送阿胶。”

刘夫人胸脯气得起起伏伏,她最恨奴婢勾引她儿子,所以儿子身边从小到大都没有丫鬟服侍,没想到这丫头一来就爬到她儿子床上。

“来人,将她给我浸猪笼!”

观棋听了一耳朵,忙跑去告诉大姑娘,大姑娘写了一个小纸条,交给观棋:“快去告诉大哥,越快越好!”

周嬷嬷刚要喊人进来,朝云慢慢站了起来,情况越危机,她表现得越淡定。

“太太,这是丽莲存心要败坏大少爷的名声。我死不死没什么关系,大少爷的名声不能被玷污。”

丽莲急得摆手:“我没有,我绝不敢坏大少爷的名声!”

朝云转过来看向丽莲:“我和弟妹住的小耳房,平日几乎没什么人去,只有你去过几次,就是你偷拿了我的衣裳。”

丽莲急道:“我没有!我拿你衣裳做什么?”

“你是大少爷院子里的人,拿了我的衣裳,正好放到大少爷房里。”

丽莲脸色腾地涨红了,“太太,我一直本分做事,只在院子洒扫,从不敢踏进大少爷的卧房。”

“你趁人不注意偷跑进去,谁又能知道呢?”

刘夫人看向丽莲的眼光已经开始怀疑,现在只要能接近她儿子的女人,她都恨上几分。

朝云又对刘夫人说:“太太,我在外院的时候和丽莲走得最近,我知道她倾慕少爷,所以费尽心思进了少爷的院子做事。”

丽莲开始抖起来。

“那日我救下观棋,大少爷感谢我帮府里避了灾祸,送给我一盒阿胶,她就心生嫉恨,想要除掉我。”

丽莲大叫:“你胡说!”

这样解释似乎没什么说不通的地方,刘夫人转念一想,自己儿子品行这么好,怎么会干出这样事,便质问丽莲:“丽莲,是不是你败坏少爷名声?”

丽莲头摇得像拨浪鼓,“太太,我怎么会败坏大少爷的名声?”

表姑娘给刘夫人递了一杯茶,说:“姑姑,这事怎么可能?丽莲一向胆小,这种事风险又高,对她有什么好处?”

丽莲连忙点头。

“你还不承认!”朝云喝问一声,对刘夫人说:“夫人,丽莲偷偷喜欢少爷,我是知道的,她还跟我说,她绣了一个黑色的莲花纹荷包送给大少爷,上面绣的莲花就代表她,那荷包就挂在大少爷的床头。”

“什么?!贱人!”刘夫人亲自上前打了丽莲一个耳刮子,“个个都肖想我儿子!”

丽莲捂着脸辩驳:“不是的夫人,她胡说,大少爷床前哪有什么莲花荷包,只有一个牡丹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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