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子衿秦淮的玄幻奇幻小说《撕庶妹,踹渣夫,重生主母杀疯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苏子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铜镜里。她如瀑般的墨发四下散开,衬得皮肤白皙如雪,面容更是小巧精致。苏子衿看着自己的面容,愣了神。不是被自己的相貌惊艳到,相反她在感慨自己的憔悴。苏子衿记得在嫁给秦淮之前她有双灿若繁星的眸子,就如秦若轩那样,但如今即使重活一世,她的眼中也只有寂灭。“思茹,你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过来。”苏子衿沉声吩咐陪嫁贴身丫鬟道。秦家不善经商,早在多年前就入不敷出,时不时还要靠变卖祖上的产业维持开销。苏子衿嫁给秦淮时满腔热怀,听闻秦家捉襟见肘,立刻拿了自己的嫁妆填上外债不说,还给公中拨了三间铺子,用于维持侯府的日常开支。久而久之养成习惯,秦家现在每日开销都是靠着她的嫁妆。思茹帮苏子衿梳理头发,说道,“夫人,今日宴席夫人和侯爷都不许我们跟着你过去,听外...
《撕庶妹,踹渣夫,重生主母杀疯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铜镜里。
她如瀑般的墨发四下散开,衬得皮肤白皙如雪,面容更是小巧精致。
苏子衿看着自己的面容,愣了神。
不是被自己的相貌惊艳到,相反她在感慨自己的憔悴。
苏子衿记得在嫁给秦淮之前她有双灿若繁星的眸子,就如秦若轩那样,但如今即使重活一世,她的眼中也只有寂灭。
“思茹,你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过来。”
苏子衿沉声吩咐陪嫁贴身丫鬟道。
秦家不善经商,早在多年前就入不敷出,时不时还要靠变卖祖上的产业维持开销。
苏子衿嫁给秦淮时满腔热怀,听闻秦家捉襟见肘,立刻拿了自己的嫁妆填上外债不说,还给公中拨了三间铺子,用于维持侯府的日常开支。
久而久之养成习惯,秦家现在每日开销都是靠着她的嫁妆。
思茹帮苏子衿梳理头发,说道,“夫人,今日宴席夫人和侯爷都不许我们跟着你过去,听外院的丫鬟议论,奴婢才知您受了天大的委屈,若是奴婢在必定拼死也要维护您,奴婢哥哥在苏家外院当护卫,还有几个好兄弟,您可要我们偷偷的把二小姐打一顿?”
前世思茹对她其实忠心耿耿。
但她实在太没用了!
不仅眼睁睁看着苏绾绾以平妻的身份嫁入侯府,还无法阻止苏绾绾抢走她的管家之权,后面她房里丢了东西。
苏绾绾带着人在思茹的床下找出来。
还有丫鬟思仪指认。
人赃俱获!
苏子衿想替思茹辩护,她不是这样的人,想要细细查一查此事。
然而不等她同意,思茹就被处置了。
现在想来,苏绾绾是早就对一直护着她的思茹存了心思,所以故意设局除掉她。
“不用,比起打她更重要的,是我要拿回自己的嫁妆,然后同秦淮和离。”
脏了的男人苏子衿不要,从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决意和秦淮和离。
但现在,秦家所有人都知道,现在临江候府靠苏子衿的嫁妆支撑,秦家人不是傻子,宁肯她死在临江候府,也绝对不可能放走她这颗摇钱树。
看着镜子里年轻了许多的容颜,苏子衿勾起唇。
和离的事情暂时不着急。
即便再次痛打秦淮一边,也能逼着他和自己和离,她也不想轻易放过秦淮和苏绾绾这对狗男女!
因为她还没疯够呢!
这一世,她不仅不会让忠心于自己的人不得好死,还要让秦淮和苏绾绾这对渣男贱女日日活在人间炼狱!
……
铭丰院。
苏绾绾一路被秦淮抱到床上,又请了大夫看过,如今‘悠然转醒’。
她眼圈泛红朝秦家众人解释道,“伯母、淮哥哥、若轩,我在水里说的那些话都是被姐姐胁迫的!
今日姐姐见我和淮哥哥多说了两句话,嫉妒心又上来了,把我推落下水不说,她还在水里威胁我,如果我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就要杀了我。”
“小姨,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秦若轩最先站出来道。
他仿佛亲眼所见,“今日娘亲胁迫小姨更是我亲眼所见,如果不是爹爹来的及时,小姨或许已经没了,这是所有人都认定的事实。”
“恶毒无比,嫉妒成性!”秦夫人拍着桌子满目狰狞,“苏子衿如此癫狂!我这个做婆母的已经不能容忍她了,今日我做主,我们侯府要休弃她!”
“好了。”
秦淮话落有声,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秦淮看向秦若轩问道,“你娘亲今日是不是还当众说要和你断绝母子关系?”
“恩,爹爹!”秦若轩重重点头,“你看我脸上这巴掌,就是娘亲打的!她还说以后让我认绾姨当娘亲,说爹爹是渣滓,还说不要我这么个白眼狼儿子了。”
秦若轩今年六岁,从前不管他如何淘气,苏子衿都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而且就连斥责他都是轻声细语的,不敢说一句重话。
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实在在下了秦若轩的面子。
如今告状极其情真意切,字字句句都声动无比。
秦淮当即皱起眉头。
苏子衿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好好的侯府今日因她起了多少波澜。
不护亲妹、不爱亲子、谋杀亲夫、不敬婆母。
他当初怎么就娶了这个无理取闹的妻子当主母。
秦淮如今万分后悔,儒雅出尘的面上全是冷意和肃穆。
他觉得苏子衿已经不适合留在侯府,更不适合当侯府主母,苏绾绾明显比她更识大体,更宽容大度,更知道如何讨秦若轩和秦夫人喜欢。
秦淮沉吟不语,苏绾绾和秦若轩也不敢开口说话。
想起苏子衿今日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还逼得她当众承认自己污蔑她,苏绾绾恨的满口后槽牙都要咬碎。
好在秦家人对她足够信任,她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了。
说起秦淮,苏绾绾也是感慨不已。
八年前苏子衿出嫁的时候,正值临江候府败落,爵位世袭到秦淮这一代已经无以为继,只等老侯爷一死,秦家就彻底塌了。
当时她只道这个长姐这辈子完咯,再也比不上她。
秦家这样的人家给她提鞋都不配!
谁料八年过去,她没找到合适的人家熬成了老姑娘。
秦淮却侥幸获得给陛下运输粮草的功劳,可以袭爵。
如今这身份也算勉强配得上她,故而也不枉她精心设计这么一大出来引诱秦淮上钩了。
看着如今秦淮生气的模样,苏绾绾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阴险又森冷。
秦淮如今是临江候,侯府那么多人都听秦淮号令,苏子衿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苏子衿死时,秦若轩八岁,有张如刀锋刻就的坚毅面容。
如今她重活一世,秦若轩五岁,他棱角分明的脸初现俊美,但更多的是年少的稚嫩,以及面上带着几分苍白和病弱。
这不由得让苏子衿想起当初生他时候的艰难。
那一日她怀胎十月,夜里腹部剧痛,她知道这是临门生产的征兆。
然而秦淮不知所踪,本该等候的丫鬟仆从也不见踪影。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不管如何呼救,都始终没人来。
为了生下孩子,苏子衿咬着牙拼尽浑身力气,一边爬一边求救,血水拖了一路,最后爬到外院的院子门口,才被路过的婆子注意到。
“夫人这怀相怕是不好生,弄不好……一胎两命。”
她在床上痛了一个多时辰才等来的稳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她会难产。
作为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人,她那时已经不敢在意自己了,唯一的就是求稳婆,一定要让孩子活下来,即使她死了,也一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还有就是,不停的问,秦淮到底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她太希望秦淮能够及时回来,能来救她肚子里的孩子。
“夫人,这女人生孩子就是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你千万使劲啊!”
她一直没等到秦淮回来,之后听从产婆的指引拼命产子。
一直到浑身冷汗将衣裳打湿,狼狈无助时曾落下泪水。
便是这样她也丝毫不敢停歇,一直不断地重复——使劲、用力。
然而疼了整整三天三夜,孩子非但没有出生,她身下还开始大出血。
屋内满室浓郁的血腥味,血液染红双目,她清楚的看到端出去的血水一盆接一盆,心口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若不是生产,她不会知道原来自己身体还可以流出那么多的血。
最严重的还是她气息一点点变得微弱,她已经没有力气产子。
“不好了夫人要断气了!这家主君去哪里了?为何这么久家里也没个主事的!”
“若是夫人不成,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不成了,这可怎么办啊?”
听见这句,苏子衿的泪水戛然而止,她浑身虚弱的只剩一口气,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
但想到自己若是死了,孩子也活不成了,她立刻又开始使劲起来。
“不管怎么样!保住我的孩子,我就是死也要生下我的孩子!”
屋外电闪雷鸣,而她甘愿为生下孩子付出生命。
这是她初为人母的怀揣着的使命。
她要将这个孩子带来世间!
或许是上天怜悯,她在昏迷之前生下了秦若轩,生完立刻不省人事。
之后苏子衿侥幸捡回来一条命,在床上躺了半年才稍稍恢复身体。
让她最忧心的事情便是秦若轩生下来以后先天不足身体很是虚弱,三天两头的生病。
为了医好秦若轩的不足之症,苏子衿四处打听擅长妇科小儿的神医。
花钱、送礼、日夜奔波、舌头都说干了,她憔悴了好几岁,才终于打听到清河有个神医能治小儿不足。
神医脾气怪,不肯轻易给人看病。
苏子衿又在医馆外面又跪了整整三天,满身覆盖上积雪,人也差点冻死,才终于打动神医。
后面她的身子更是因为这次寒雪冻伤,而导致伤了根基,每到冬日就虚弱的厉害。
她穷尽心血,甚至差点付出生命,小心翼翼的,才终于将秦若轩养成比寻常孩子弱一点的模样。
六岁。
本应该是一个孩子和自己母亲最亲的时候,可他却和他那个狼心狗肺的父亲一样,心里只有苏绾绾。
最后还帮着苏绾绾要了自己的命。
想到这些,苏子衿朝着秦若轩走近几步。
她目光中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秦若轩吓得连连退缩,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秦若轩,刚刚骂我的时候挺大声,现在退什么?”苏子衿勾了勾唇。
她很了解这个白眼狼儿子,生平最在意的就是面子。
被当众训斥,秦若轩面子上非常过不去。
果然,秦若轩捏紧了拳头,恨恨道,“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难怪爹爹不喜欢你,绾绾小姨比你善良多了!有你这样的娘亲,是我秦若轩的耻辱,我宁愿你从来没生过我!”
眼下众目睽睽,秦若轩声音很大,一点也没有留情面。
“骂完了?”苏子衿反问。
秦若轩咬紧唇,“我其他也没什么和你好说的!”
苏子衿抬手,狠狠一巴掌甩他脸上,也没给秦若轩留一点面子。
她九死一生才生下秦若轩,为他殚精竭虑。
谁能想到竟是这么个玩意!
这一巴掌打的秦若轩倒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
秦若轩胸膛剧烈的起伏,他害怕的盯着苏子衿。
苏子衿弯下腰,抬起秦若轩的脸,这双眼睛和她真是相似啊!
好想挖下来!
想到前世他一次次帮着苏绾绾诬陷自己,苏子衿恨不得杀了他!
不过这张和她有五成相似的脸,让她止住了心中漫天杀意。
“哇,我恶毒的娘亲要杀了我!”
秦若轩忽的哭出来,将附近站着的宾客,还有秦家人都吸引了过来。
“怎么回事?”
秦若轩往前走了几步,扑倒在秦夫人面前,哭着道,“祖母救我!祖母救我!我娘亲她要杀了我!”
秦夫人面色微变,看向苏子衿的眼神带着威严和责备。
“苏子衿,虎毒不食子!”
“怎么会有人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想要杀了?”
“太恶毒了!秦家有这样的主母,是秦家不幸。”
人潮汹涌,苏子衿被他们包围起来。
原本还在为苏绾绾 ‘真面目’震惊的人听见动静,也朝着这边看过来,灼热的视线让苏子衿仿佛回到死的一天。
“你心肠恶毒,连绾姨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从你这样的女人肚子里出生,是我秦若轩一生的耻辱。”
最后,她被秦若轩和秦淮联手送入大理寺,死在了酷刑的折磨下。
就连死后,秦若轩也没放过她。
“恶毒心肠,世间罕见,她不配进入轮回,把她的尸体烧了,灰全部扬入茅坑。”
那一日,苏子衿的灵魂飘荡在京城上空,全身空洞。
“秦若轩,看来你很喜欢认贼做母,那你就去认苏绾绾当你的娘亲吧,和秦淮那个渣滓,还有苏绾绾那个贱女人当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苏子衿甩开他的脸,语言极尽嘲讽。
她缓缓站起身,淡淡看着地上的秦若轩,冷声道,“你给我牢牢的记住,不是你不愿有我这么个母亲,而是我不愿有你这么个白眼狼儿子。”
老天给她机会让她重活一世。
对这些白眼狼,她不会再有任何的眷恋。
秦若轩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有些发怔。
他不喜欢苏子衿,也的确想过若是自己母亲是苏绾绾该有多好。
而如今明明苏子衿也如他所想的那般断绝关系,可不知为何他却高兴不起来,反而心底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本能的,秦若轩想要追上去。
但……
“侯爷,苏小姐,你们终于上来了!”
周遭响起一阵哄闹声。
秦若轩的目光落在秦淮怀中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苏绾绾身上,还是止住脚步。
绾绾小姨天生体弱,他娘亲明明知道,却还是把绾绾小姨打的昏迷不醒。
他握紧双拳,喃喃自语道,“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娘亲就是一个小家子气、而且还无比恶毒的女人!!!”
苏子衿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后心情很好。
而秦夫人便是努力维持,也控制不住面色狰狞:
“苏子衿,从前你的大度都是装的吧?你是不是怕淮儿娶了美妾会嫌弃你?做人不能如你这么自私!淮儿真正喜欢的是通情达理的女子。”
自私?
不通情达理?
苏子衿挑了挑眉毛,她上辈子难道还不够通情达理?
可秦家人、秦淮是如何对待她的?
苏子衿心中对秦家所有人都厌恶到了极点,若不是杀人要偿命,他们不配自己赔上这上天怜悯让她重获一次的生命,自己早就把他们全部一刀刀杀了。
苏子衿满不在乎道:
“你的意思是这银楼我不能拿回来,苏绾绾也不用进门,侯府的声誉也不用理会了是吧?”
她将银楼的契书往前推了推:
“祖母,我不过拿回自己的东西,婆母却要这般说我,这铺子我可不敢要回去了!”
嘴上说着不敢,眉眼之间却全是挑衅。
好不容易才劝服苏子衿同意,如今眼看又要因为秦夫人功亏一篑。
秦老夫人带了几分怒气蹬向秦夫人:
“你若是不会说话,那就滚出去!子衿只是拿回她的嫁妆而已!我让你掌家,你倒好偌大一个侯府靠着儿媳的嫁妆养活,说出去像什么话?”
说着,秦老夫人将契书塞回到苏子衿手中:
“子衿,你只管拿着,有祖母在,你婆母不敢多说什么!”
苏子衿似笑非笑,大摇大摆收回了契书。
秦家不是没有产业,但因为经营不善根本支撑不起秦家上下的开支,在苏子衿入门之前,秦家上上下下的都是破烂的。
如今花着她的嫁妆,秦家处处光鲜亮丽。
上辈子当了一辈子的冤大头,她可谓是当的够够的,现下收入最多的银楼她拿回去了,她且等着看秦家人未来花什么。
也看看一次性纳两房妾室,他们从哪里拿聘礼。
苏子衿就是故意的!
至于秦老夫人,别看她面上装的很大方,实际上心里头恨着呢。
这秦家上下花着谁的钱,她心里明镜似的。
苏子衿六年不在京城,秦老夫人早就把银楼当成是秦家的东西,若不是这些流言实在影响侯府,耽误秦淮的前途,根本别想让她吐出来。
想到秦老夫人如今心中恨不得她死,但又干不掉她的样子,苏子衿的心情更好了。
拿到想要的东西,苏子衿毫不客气直接下逐客令:
“我会亲自替夫君写聘书,晚些交到老夫人手中,其余没什么事,各位就请回吧!”
事情解决,秦老夫人二话不说就走了。
这秋风院她待得实在憋屈!
秦夫人紧跟其后,她要死死捏着手,才能缓解掉些许失去银楼的心痛,再多看苏子衿一眼,她都怕自己当场死给她看。
要她的钱就等于要她的命!
一群人反倒是秦淮最后一个走。
他冷冷朝苏子衿丢下一句:
“目的达到了?今后好自为之。”
思茹暂时没看明白苏子衿和秦家人的交锋。
她有些失魂落魄道:
“小姐,这姑爷娶妾还得你亲自写聘书,可真是太过分了!还有小少爷也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说过来看看您,也太没良心了。”
思仪暂时不敢多说什么。
主要是现在怕极了苏子衿突然发癫把她当猪杀了。
作丫鬟的,最会察言观色,秦夫人是苏子衿的婆母尚且被她打的不知所措,她一个小丫鬟,要再敢如从前那般,必定要被苏子衿收拾的浑身没毛,挂在树上变成风干腊肉。
“小姐,我去给你倒茶!”
为了给思茹和苏子衿留空间,思仪非常识相地退出去了。
苏子衿明白思茹的忧伤,在她心目中内宅女子一生唯一能够依靠的便是男人。
她还当秦淮是自家姑爷,如今觉得苏子衿和枕边男人离了心,故而分外伤感。
除了夫君,思茹觉得女子还有一个依靠,那便是儿子。
可秦若轩的态度实在让人寒心。
思茹瞬间觉得苏子衿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前一世的苏子衿也是这样想,所以不管秦淮如何冷落她,秦若轩如何帮着苏绾绾污蔑她,她始终看在他们一个是自己夫君,一个是儿子的份上,主动和他们求和。
为了临关候府,她当得上一句殚精竭虑,对秦若轩更是不遗余力的培养。
她将自己的一生都给了秦淮、秦若轩父子两,结果却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这一世,她断不会再如上一世那般。
女子这一生,其实也可以依靠自身能力过好一辈子,根本不必将一切都耗费在一个男人身上。
苏子衿温声道:
“放心吧!你家小姐即便是没有夫君,不要白眼狼儿子,也有你的一口饭吃!不会饿死你的!”
思茹一下子就被逗笑,想起来刚刚自家小姐还拿回了铺子,她很是自豪:
“说的是!我家小姐现在可厉害了!从老夫人到石榴嫂,上上下下谁不怕你了!”
杀猪刀一舞,他们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想到这点,思茹心中镇定了很多。
……
秦老夫人踏出秋风院,立刻便吩咐身边两个丫鬟思妗和思雯:
“你们一个去找麦麦,一个去苏家,告诉她们秦家会负责,她们只管等个良辰吉日进门就可,这门亲事我一定会办的风风光光。”
交代完,秦老夫人在江嬷嬷的搀扶下回了福寿堂。
小佛堂里三支香升起袅袅青烟。
秦老夫人问心腹江嬷嬷:
“你说这苏子衿向来善妒,容不下人,和淮儿成婚八年,她都未给淮儿纳过一门小妾,如今怎会让麦麦和苏绾绾一同进门?”
除此之外,秦老夫人还有一点感到十分奇怪:
“我记得她刚进门那会儿,可不是现在这样看重钱财的人,听说侯府入不敷出,立刻就拿出嫁妆来填补窟窿,
作为女人,我最是明白她定然是为淮儿考虑,把淮儿放在心上,才会爱屋及乌,可我不明白她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趁火打劫不说,还丝毫不知分寸,一下就拿走公中最赚钱的铺子,难道在西北六年她发现了什么?动了要离开秦家的心思?”
秋风院。
正当苏子衿想着自己要怎么给秦淮和苏绾绾制造点麻烦。
耳边想起“哗啦啦”一声巨响,张眼望去,膀大腰圆的身影将她房门一把推开,面上全是不耐。
女人穿着一身褐色灰布衣裳,手脸肥厚,身高不过四尺,脖子上挂了一串成色不怎么好的珍珠,将本就肥、矮的形象衬得更加土、俗。
她是秦夫人的管事嬷嬷石榴嫂。
跟在石榴嫂后面的,还有秦夫人房里的两个丫鬟思兰、思雯。
“苏子衿,侯爷和夫人让你去祠堂跪一夜,然后再去他们跟前负荆请罪。”
石榴嫂幸灾乐祸铺满整张脸,丝毫不加掩饰。
苏子衿眼神一扫,旁边的思茹很想出声训斥却又不敢。
其中的原因苏子衿心下了然。
前世,无数次石榴嫂在她面前蹬鼻子上脸。
这天底下就没有谁家下人进门不通传,而且还对当家主母直呼其名的。
她无数次想要惩治这个刁奴。
但每次秦夫人都会出来说石榴嫂不仅是跟了她很多年的老嬷嬷,秦淮小时候还是吃的石榴嫂的奶长大的。
她不是下人而是秦淮的奶嬷。
苏子衿责备石榴嫂,就相当于在责备她这个婆母,属不孝。
一个“孝”字压下来,苏子衿不仅无可奈何,还得落一顿训斥和责罚。
“苏子衿,你现在才知道自己闯祸了吗?我告诉你现在已经太晚了!临江候府六年都没办过宴席了,好不容易侯爷袭爵才风光一次。”
“你把自家亲姐妹推下水,颠倒是非黑白让她说是诬陷你便算了,还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打侯爷和小公子,整个临江候府的人都让你丢尽……”
话还没说完,苏子衿的怒意喷薄而出,猛地一记重踹,将石榴嫂踹在地上来了个四脚朝天。
她圆圆的身体被重力一冲击,一圈圈的打滚。
旁边的两个丫鬟直接看傻眼、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过夫人很疯,但没想到夫人会随时随地发疯。
“苏子衿!”石榴嫂的呼喊声嘶力竭,“那你竟敢打我,我可是侯爷的奶嬷!”
“我管你是哪头猪。”苏子衿抬了抬眼皮,平静道,“思茹,给我拿绳子、刀、长板凳过来、再烧一锅热水。”
“是,夫人。”
思茹点头,什么也不问,麻溜就去准备了。
面对苏子衿平静中带着疯的眼神,石榴嫂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你要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杀猪!”
“你一个侯府主母,杀什么猪?”
“当然是杀你这头猪啊!”
被苏子衿目光威压盯着,石榴嫂甚至不敢从地上起来,她吓得直哆嗦,双手撑着不停地往后退:
“你……你疯了!你要杀了我!侯爷不会放过你的!”
苏子衿一脚踩在石榴嫂脸上,杏眼微弯笑着道,“他只是不放过我,并不敢要我的命,但你会没命
我会在你脖子上开一刀,像杀猪那样,把你的血一点点放干了,然后你的这身肥肉拿来炼油,其余的喂狗,府里这么多狗也应该能饱餐一顿吧。”
她慢吞吞的、一点点的、详细地说着经过。
石榴嫂吓得嚎啕大哭起来,她发誓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一个人。
像是终于想起来了,石榴嫂怒瞪着旁边傻愣愣的两个丫鬟:
“思兰、思雯,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来给我拦着她!”
思兰和思雯赶紧围上来。
苏子衿回头看着两个丫鬟目光凶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放了她杀你们。”
思兰思雯登时站定,她们不想死。
“去告诉秦淮和老太婆让他们来看我杀猪,半个时辰后我会杀猪放血,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苏子衿冷笑着道。
石榴嫂崩溃大喊:“你们不准听她的,赶紧给我打她啊!吃白饭的吗?”
一边是侯府主母苏子衿。
另一边是已然被吓尿的石榴嫂子。
思兰和思雯互相对视,赶紧跑出秋风院禀告侯爷和夫人。
……
铭丰院。
秦夫人喝了一盏茶也没见苏子衿过来,愤怒道:
“寻常喊她都是半柱香,今日却是半个时辰了都还没到!苏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淮黑着一张脸。
这苏氏竟然让他们等了那么久!
秦夫人提议道:“淮儿,传家法先打苏氏三十大板,而后让她跪足三天三夜!还有今日这事儿也不能善了!
光是打和罚还不够,得让她出点血方能让她记住今日教训!我看她嫁妆里有间珍珠铺子还不错,你觉得呢?”
秦淮很是孝顺,想也没想便道:“都听母亲的。”
苏绾绾坐在一旁。
一上想到待会儿苏子衿会被三十大板给打的血肉模糊,她便觉得泄愤又解气。
结果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苏子衿连片衣角都未曾出现过,反而是思兰和思雯先回来。
思兰惊慌失措道:“侯爷、夫人,不好了!少夫人说要请你们过去看杀猪,杀的猪就是石榴嫂!”
秦淮沉着脸起身:
“她何时竟变得如此恶毒!我去看看!”
“淮儿,我同你一起。”
秦夫人、苏绾绾秦若轩,听闻此事都十分震惊,一起朝着秋风院走去。
秦夫人的愤怒史无前例,她边走边怒道:
“这个苏氏,肯定是得了失心疯!推了绾绾落水差点害死绾绾还不够,如今竟然连石榴嫂也要杀,简直是丧尽天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不打她一百大板,再让她拿三间铺子赔罪,难消我心头之恨!”
秦若轩想起今日母亲绝情的眼神,还有那一巴掌,握紧拳头道:
“母亲如今张口闭口就是要人性命,已经不是不配为人母了,她是不配为人!父亲就算是休弃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苏绾绾听见要休了苏子衿,心内狂喜。
面上却不显而是擦着眼泪抽抽搭搭地:
“夫人,您不要怪姐姐!姐姐一定是生我的气,怪我和侯爷说话,受了刺激才会得失心疯的!”
苏绾绾的‘善良’‘柔弱’‘大度’,让秦淮更加愤怒。
眼见着秦淮脸色迅速变得铁青一片,看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怜惜。
苏绾绾得意地想,今日定让上秦淮将苏绾绾打个半死,最好手脚都打断。
秦夫人呆愣在原地,完全没想到苏子衿竟然是这种反应。
这个女人如今怎么回事?
不刺激她,她也要发癫不成?
秦夫人被她的态度激怒,冷笑一声:
“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盗窃去。
如今你不顺公婆,心生妒忌,不准丈夫纳妾,我们秦家已经可以休了你了。”
苏子衿笑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秦夫人,你说的确实没问题,我毛病这么多,不适合在你们秦家当秦少夫人,你休了我吧!”
秦夫人彻底被怒火冲昏头脑:
“淮儿,我忍不了了,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如今还威胁上我来了,这样不听话的女人就应该被吊起来打,打死了事。”
她颤抖地指着苏子衿,骂道:
“来人!给我一起上,把这贱人给我抓起来!”
秦夫人话音落下,七八个婆子从边门涌出来,朝着苏子衿一拥而上,冲上去就要撕了苏子衿。
秦夫人大骂道:
“敢嚣张到我这个婆母面前来,抓住之后,给我往死里打!”
思茹心急如焚,想要冲过去关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苏子衿丝毫不慌,端坐椅子,笑着道:
“秦夫人,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恐怕你还得多活几年,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张狂,免得到时候后悔!”
秦夫人这次记住了秦老夫人提醒她上次吃亏的事情,特地多带了几个人。
他们上次是一个个上,故而才被苏子衿抓住。
这次秦夫人特地让所有人一拥而上,一个绊绳不可能绊倒所有人,她倒要看苏子衿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应对。
原以为苏子衿看到这么多人肯定会求饶。
可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苏子衿竟然还是这么猖狂。
她摸了摸上次被苏子衿打伤的膝盖,双目欲裂盯着她道:
“我们这么多人,你就一个人,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叫我后悔的,都给我一鼓作气冲,打她一个耳光我给十文赏钱!”
听见有赏钱,婆子们更加积极。
思茹看到这么多人冲过来,即使安慰自己小姐一定会有办法,手脚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盯着秦夫人嘶吼道:
“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家小姐!你这样肯定会有报应的。”
秦夫人丝毫不理会思茹一个小小丫鬟的咒骂,脸上的肉因为恨意挤压变得扭曲起来,她甚至已经开始畅想要如何折磨苏子衿。
思仪见这阵仗也开始害怕。
主要还是害怕被苏子衿连累。
思仪哆哆嗦嗦道:
“小姐,要不然你还是识时务一些,乖乖按照夫人说的做,她毕竟是你的婆母,想要折磨你肯定有很多花样,打完你说不定还要让你跪……”
那边,秦夫人又想出来一个折磨苏子衿的妙招。
她跟着婆子们一起冲入秋风院。
见到苏子衿身边两个丫鬟都吓坏了,她心里觉得很是满足和痛快,对身边石榴嫂道:
“上次你受委屈了,这次我允许你扒掉她衣裳,让她跪在钉子……”
只是“上”字还没有说出口,天空忽然黑下来,一网渔网罩在她们头上,这种被罩住的感觉让人心慌,打破了秦夫人想要折磨苏子衿的狂妄和兴奋。
“拉!往上拉!”
随着苏子衿一声令下,渔网往上收缩,秦夫人的身体也跟着腾空而起。
跟秦夫人一起来的婆子们因为从前欺负苏子衿习惯了,也没多想,见如今被一网打尽,顿时全部惊慌失措起来,嘴里不停的叫嚷着‘救命啊’!
一边叫嚷着,一边把渔网内的秦夫人挤得东倒西歪。
秦夫人大喊着:
“你们在干什么?想办法从渔网里面出去呀!我可是你们的夫人。”
在生存面前,婆子们哪里还管得了谁是夫人,他们的惊慌如同乱流的洪水一般,再也收不了手。
混乱中,秦夫人感觉受伤的膝盖被人压着,伤势更加加重几分。
秦淮站在门外,皱起眉头:
“子衿,别胡闹了,将我母亲放下来。”
苏子衿冷声道:
“到底是谁先胡闹的,你不会讲人话你就给我滚出去,免得我把你和她们一样吊起来。”
秦淮眉头皱的更深,虽放缓了语调,但字里行间却全然是责备:
“子衿,绾绾是你亲妹妹,而且如今流言传遍整个京城,是将整个侯府置于风口浪尖,你为何不能大度些。”
苏子衿抬头问: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没用的,我只问你这纳妾、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母亲的意思?”
“今日祖母问话,母亲说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索性让绾绾入门。”
而后他又补充一句:
“绾绾要当平妻,她和你是姐妹,既都进了门自然是无分大小的。”
“那一日绾绾落水,我已经同她有了肌肤之亲,无论如何绾绾都必须进门。”
闻言,苏子衿面色平静。
她没再继续和秦淮对话,而是走到渔网面前对秦夫人道:
“今日你以婆母的身份压我,要我一定要迎苏绾绾进门,按照孝道我确实应该遵从你的意思,纳了苏绾绾进门,但……”
话还没说完,秦夫人打断她:
“什么纳不纳的,你刚刚听见淮儿说了么?绾绾是平妻,我今日也做主绾绾要当平妻,她要被光明正大娶进门!
你个没有妇德的妒妇,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淮儿唯一的妻了,有的是人跟你平起平坐知道吗?谁让你这么对自己婆母的!
不仅我们要娶平妻,我还要让你谢谢我这个婆母,请别人来同你分担夫君,你非但不能嫉妒,还得谢谢我帮你分忧。”
苏子衿没反驳她,只是笑着淡淡道:
“婆母如此为我分忧,替我夫君娶平妻,那我这个当儿媳的也不能不懂事,念老侯爷去世多年,婆母一人独守空闺难免孤独寂寞冷,
我也替你分忧,今日我便帮你也张贴一张征夫启示,花个两三百两给你找个新夫君,让你梅开二度,找到人生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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