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陆瑾寒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做乖乖女,东区教父的掌中娇沈棠陆瑾寒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月亮的七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西区常年不睦,如果让贺鸣远有机会撬走这边的生意,他恐怕是求之不得的。虽然不知道那个老狐狸会开出什么条件,但眼下能对抗陆瑾寒的,也只有他了。“小姐,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司机犹豫地问,“您真的要过去那边?”沈棠没有回答,只是付了车费,推门走进夜色中。她踏上交界公路,左脚在东区,右脚在西区。夜风卷着西区特有的烟酒气息扑面而来,她闭了闭眼,终于行动,彻底跨过了那条无形的界限。沈棠没有回头,背影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直指西区最黑暗的角落。这一次,身后再不会有那个随时准备接住她的人了。沈棠的脚刚踏上西区的地面,后颈的汗毛就一根根竖了起来。这里的空气都带着不同的味道——劣质烟草、腐烂食物和某种说不清的腥气混杂在一起。霓虹灯在头顶闪烁,将她的影子...
《不做乖乖女,东区教父的掌中娇沈棠陆瑾寒全文》精彩片段
东西区常年不睦,如果让贺鸣远有机会撬走这边的生意,他恐怕是求之不得的。虽然不知道那个老狐狸会开出什么条件,但眼下能对抗陆瑾寒的,也只有他了。
“小姐,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司机犹豫地问,“您真的要过去那边?”
沈棠没有回答,只是付了车费,推门走进夜色中。
她踏上交界公路,左脚在东区,右脚在西区。夜风卷着西区特有的烟酒气息扑面而来,她闭了闭眼,终于行动,彻底跨过了那条无形的界限。
沈棠没有回头,背影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直指西区最黑暗的角落。这一次,身后再不会有那个随时准备接住她的人了。
沈棠的脚刚踏上西区的地面,后颈的汗毛就一根根竖了起来。这里的空气都带着不同的味道——劣质烟草、腐烂食物和某种说不清的腥气混杂在一起。霓虹灯在头顶闪烁,将她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成怪异的形状。
一股腐臭的夜风就掀起了她的裙摆。她本能地按住裙角,却听见暗处传来几声下流的口哨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后颈的汗毛根根竖立,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舔舐她的肌肤。
每个巷口都站着三五成群的人,他们用黏腻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像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沈棠强迫自己挺直腰背,高跟鞋在坑洼的路面上稳稳前行。她已经不是那个会被吓哭的乖乖女了。
“哟,这是哪家的小白兔跑出来了?”
沙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酒气突然从脑后袭来。沈棠还未来得及转身,一条布满青色纹身的手臂就像蟒蛇般缠上了她的腰。粗糙的指尖隔着衣料摩挲她的肋骨,浓烈的汗臭混着劣质威士忌的味道熏得她胃部绞痛。
她的身体瞬间绷紧,但下一秒就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厉川说过,恐惧会要了你的命。
沈棠缓缓抬起右手,动作优雅得像在整理鬓发,却在眨眼间掏出厉川为她配置的那把枪,将冰冷的枪管精准抵在对方肝脏位置。
“手拿开。”她声音很轻,尾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
纹身男明显僵住了。他慢慢松开钳制,举起双手后退半步,却在看清沈棠面容时咧开嘴笑了。残缺的门牙间探出猩红的舌头,慢条斯理地舔过开裂的嘴角。月光下,他脖颈上的毒蛇刺青随着吞咽动作蠕动,仿佛下一秒就会扑咬过来。
“小!野!猫!”他歪着头,浑浊的眼珠上下扫视,“不知道被骑上的时候,会不会哭得更好看?”
沈棠的食指轻轻搭上扳机。她能感觉到冷汗正顺着脊椎滑落,浸湿了内衣边缘,但持枪的手稳如磐石。枪身在她掌心微微发烫,那是厉川的温度,是她此刻唯一的倚仗。
“黑天鹅俱乐部。”沈棠微微抬了抬下巴,她记得这个名字——厉川第一次带她见贺鸣远时,去的就是那个充满红色灯光的恐怖地方,“指路,或者我给你身上再开个新的孔。”
男人夸张地做了个投降手势,却故意让指关节擦过她胸前的纽扣。他指向巷子深处时,小指上的骷髅戒指闪过寒光。
不远处一栋黑漆漆的建筑。那里没有任何招牌,只有两盏血红色的灯在门廊下摇曳,像某种野兽的眼睛。
关以柔的哭声像一根细线,勒得沈棠太阳穴突突直跳。沈梨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
沈棠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思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整个世界都在雨声中扭曲变形。三分钟,或许更久,她终于从这种近乎麻痹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一把抓住方战的手臂,“快!联系厉川。”
方战的表情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裂缝。他摇摇头,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无奈,“厉先生今天要去公海处理要事,勒令所有人不得携带任何联络设备——包括他自己。”
“那就追他!”沈棠的声音近乎嘶哑,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难看极了,可她已经顾不上这些。
方战低头看了眼腕表,眉头紧锁,“码头那边……还有半小时开船,恐怕……你是赶不上了…”
“求你!”沈棠坚决。
这个字眼似乎触动了什么。方战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大步走向电梯,同时按下耳麦,“备车,立刻。”
迈巴赫冲进雨幕时,整座城市仿佛都在为他们让路。两名保镖骑着摩托车在前方开道,刺耳的鸣笛声中,车辆如同摩西分海般向两侧避让。
沈棠死死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指甲在真皮座椅上留下一道道泛白的痕迹。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长,可即便如此,当他们终于冲进码头时,厉川的船已经驶出了百米开外。
雨细了些。沈棠推开车门的瞬间,雨线就砸了她满脸。她踉跄着冲到码头边缘,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厉川修长的身影正立在甲板上,黑西装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厉川!”
她的声音被海风撕得支离破碎,可甲板上的男人还是猛地转过头。隔着百米的海浪和朦胧的雨幕,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撞。沈棠看见他眉头一皱,嘴唇似乎动了动,可风浪吞没了所有声音。
没有犹豫,没有思考。沈棠踢掉高跟鞋,在方战的惊呼声中纵身跃入海中。冰冷的海水瞬间吞没了她,咸涩的液体灌入鼻腔,可她的眼睛始终睁着,死死盯着那艘越来越近的船。
雨水和海浪在耳边轰鸣,沈棠的视线被咸涩的海水模糊,四肢在刺骨的海水中渐渐失去知觉。她看见厉川的身影在甲板上猛地一顿,那张永远从容不迫的脸上竟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慌乱。
“放艇!”厉川喝令穿透风雨。
训练有素的水手们几乎在命令出口的同时就行动起来。
救援艇被精准地抛入汹涌的海浪中。但厉川显然等不及了——下一秒,男人已经扯开领带,黑色西装外套如夜鸦般坠入海中,而他修长的身影紧随其后划破水面,姿态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破开浑浊的海水,迅速向沈棠沉浮的位置游去。
沈棠的意识开始涣散,下沉,黑暗侵袭……
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压来,像无数双枯手拽住沈棠的脚踝,将她拖向深渊。
耳鸣盖过了一切声音,恍惚间,她看到头顶的光晕越来越淡——那是海面,是活着的世界,现在正被一层幽蓝的雾气吞噬。
缺氧的剧痛炸开在胸腔。
她本能地张嘴,咸腥的海水立刻灌入喉咙,腐蚀般灼烧着气管。手指痉挛地抓向虚无,却只搅碎了几串徒劳的气泡。
下沉时,裙摆被暗流撕扯,像水鬼的指甲划过小腿。
简直不敢想象那将是什么场面!
“到了。”
方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沈棠僵硬地站在接机口,看着远处走来的两个熟悉身影——关以柔依旧端庄优雅,沈梨也是老样子,青春期少女满脸不耐地摆弄手机。
“棠棠?”关以柔紧走几步,握住沈棠的手,保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爸要做手术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通知我们……”
“沈夫人,沈二小姐。”方战上前半步,不动声色地挡在沈棠面前,恭敬地欠身,“沈总的心脏手术就在明日,已经准备妥当,厉先生特意安排专机接您二位回来。”
沈棠攥紧了衣角,只见关以柔眼中那份压抑的责备像刀子般扎过来。
“至于沈小姐,”方战整理一下衬衣袖口,语气平稳得像在汇报工作,“她已经悬崖勒马,主动与陆瑾寒解除婚约,目前正协助厉先生打理厉氏集团的海外业务。什么?”沈梨猛地拽下耳机,十六岁少女清脆的声音里满是讥讽,“姐你终于把那个伪君子甩了?”她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不过厉川?是那个东区教父?”
关以柔一把按住小女儿的手腕,指甲陷进她卫衣袖口。
沈棠看见母亲优雅的脖颈上青筋微凸——锦城上流社会谁不知道厉川是什么人?
对关以柔来说,厉川恐怕是比陆瑾寒更可怕的存在。
“多谢厉先生...关照。”关以柔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昂贵的羊绒披肩随着急促呼吸起伏。她最终没看沈棠一眼,只对着方战颔首,“带我去见淮山。”
沈梨凑过来挽住沈棠的手臂,薄荷味洗发水扑面而来,“喂,姐,你不会是睡服厉川才……”话没说完就被沈棠捂住嘴,少女在掌心下发出闷笑,却不依不饶,“不管怎样,厉川可比陆垃圾强太多了。”
方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的小动作,突然递来一个天鹅绒首饰盒,“厉先生给沈二小姐的见面礼。”
盒子里躺着对钻石耳钉,正好配沈梨刚打的耳洞。少女倒吸冷气的声音让关以柔背影一僵,但终究没敢在方战面前发作。
“回沈府。”方战合上车门时,金属扣碰撞声惊醒了恍惚中的沈棠。
她攥着真皮座椅的手指突然痉挛——哪儿还有什么沈府?
沈淮山突发心梗那晚,陆瑾寒的人就洗劫了沈家别墅。她记得水晶吊灯砸在波斯地毯上的闷响,记得保险柜被氧焊枪割开的刺目火花,更记得自己蜷缩在庭院紫藤架下,看着那些人把关以柔收藏的瓷器一件件搬上卡车。那时的沈府,早就被蛀空了华丽外壳,像具被秃鹫啄食殆尽的尸体。
车窗外的银杏开始落叶,金黄的扇形叶片扑在挡风玻璃上,像极了沈淮山书房里那本藏书的残页。
沈棠突然被某种尖锐的恐惧刺穿——如果厉川只是敷衍地安排个酒店会面,如果那些被践踏的回忆就这样赤裸裸摊在母亲眼前......
沈家不复存在的事实将会被撕裂开来,展现在关以柔和沈梨眼前。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场面。
不安逐渐蔓延,直到迈巴赫拐进熟悉的白玉兰道。
沈棠的瞳孔在晨光中剧烈收缩。铸铁大门上的家徽被重新镀了金,廊下那盏关以柔最爱的威尼斯玻璃风铃正在微风里轻晃。更可怕的是,连她十二岁时摔碎又粘好的陶土花盆,都原封不动摆在喷泉旁的老位置——盆里新栽的玛格丽特菊甚至开得比从前更艳。
窗外暴雨倾盆,雨滴拍打玻璃的声音像某种无情的倒计时。
沈棠蜷缩在衣帽间的角落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上未消的吻痕。
她低头看着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厉川的温度,他扣住她手腕时的力道,他呼吸喷在她颈间的灼热。那些细节太过鲜明,绝不是一个对待玩物的人会有的反应——
他吻她的时候,会下意识护住她的后脑。
他温暖她的时候,会停顿几秒等她适应。
他在她耳边低喘时,叫的是棠棠,不是小东西。
……
这些细小的温柔,像散落的拼图碎片,在沈棠脑海里反复浮现。可转眼间,那个男人又能冷着脸将她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厉川......”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舌尖抵着齿关,仿佛这样就能尝到他残留的气息。
三天了。自从那晚之后,厉川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主卧的门始终紧闭,半山别墅安静得可怕。
“沈小姐,厉先生吩咐过,他不在时,您不能进入主卧。”管家站在楼梯口,声音像一堵无形的墙。他手指指向顶层,“您的房间在顶楼南侧。”
沈棠赤脚踩上旋转楼梯,冰凉的金属阶梯让她脚底发颤。推开那扇黑胡桃木门时,她呼吸一滞——
整面落地窗将锦城夜景尽收眼底,黑金相间的丝绸床幔从天花板垂落。床头柜是整块深色玛瑙雕成的,上面摆着一盏黄铜台灯,灯罩上蚀刻着繁复的荆棘花纹。最引人注目的是窗台——一排艳丽旖旎的玫瑰栽在骨瓷花盆里,花瓣边缘泛着近乎黑色的暗红,像凝固的血迹。
卧室的衣帽间大得夸张,却空着。
管家带着三位拎着银色箱子的时尚买手站在门外。
“厉先生要求您为自己挑选。衣服、鞋子、包包、首饰……”管家示意买手们走到沈棠身边,“塞满衣橱为止。”
看着平板电脑上琳琅满目的物件,沈棠花了眼——
数百双高跟鞋,鞋跟都细得像凶器。
真皮手套,从腕口到肘间应有尽有。
酒红色真丝衬衫——领口别着红宝石胸针,一看就价格不菲。
……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她听见自己说,声音陌生得不像自己。
之后的一整个白天,买手们鱼贯而入,很快衣帽间就挂满了战利品。
沈棠站在镜前,恍惚看着镜中人——黑色高领毛衣包裹着纤细脖颈,皮质半裙勒出锐利腰线。没有蕾丝,没有蝴蝶结,只有锋利如刀的气场。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知道要什么了。不是粉色的公主裙,不是乖巧的珍珠项链,而是能割伤手指的金属装饰,是走路时会发出危险声响的尖头靴。
管家在门口轻咳,“厉先生说,只要您满意就好。”
沈棠转身望向窗外,那排血玫瑰在晨光中妖冶绽放。她忽然想起自己留在厉川锁骨的咬痕——和她现在选的这些衣服一样,都是带着疼痛的美丽。
“他什么时候回来?”她轻声问。
管家只是弯腰行礼,无声地退出了房间。
沈棠走到玫瑰前,指尖抚过丝绒般的花瓣。一滴水珠滚落,不知是晨露还是别的什么。窗外,锦城明明还未入冬,天空却开始飘雪。第一片雪花落在玻璃上,很快融化成水痕。
就像那个男人给她的温度,转瞬即逝。
之后的日子也是一样——
沈棠每天醒来,都能看到餐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衣柜里挂着熨烫妥帖的新衣——可那个亲手将她雕琢成如今模样的男人,却再未出现。
“是因为我赢了那次赌局吗?”沈棠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喃喃自语,“还是因为......我太贪心了?”
她不该问那句“你也是我的”。野兽怎么会属于任何人?
这天清晨,管家敲响了她的房门。
“沈小姐,请准备一下。”老人面无表情地说,“厉先生吩咐送您去医院。”
沈棠的心猛地一跳,“他……人呢?”
管家递来一件黑色羊绒大衣,声音平板得像在宣读遗嘱,“厉先生的事,您最好不要过问。”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沈棠攥紧了大衣口袋里的东西——那是厉川遗落的手帕。丝绸面料在她掌心发烫,仿佛还带着主人的体温。
医院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沈棠跟着管家穿过长廊,心跳越来越快。当特护病房的门推开时,她险些哭出声——
沈淮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身上连着最先进的生命监护仪。窗边的鲜花还带着晨露,床头柜上摆着进口药物。门口,两名黑衣保镖沉默伫立,胸前别着东区白鸽商会特有的徽章。
“爸爸......”沈棠扑到床前,颤抖的手指抚过父亲消瘦却干净的脸颊。那些可怕的褥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精心包扎的敷料。
“沈小姐不必担心。”主治医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递来检查报告,“沈先生已经接受了全面检查,心脏移植手术排在下周三。”
沈棠猛地抬头,目光中是惊喜,更是意外,“手术?这么快?哪来的供体?”
医生面露难色,目光飘向管家。老管家轻咳一声,“厉先生已经安排好一切。您就不必担心了。”
沈棠的胸口突然发闷。她转向管家,声音不自觉地发抖,“他在哪?我要见他。”
“厉先生近期事务繁忙。”管家说话间,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黑金卡片,塞进沈棠手掌心。
沈棠垂目,看见卡片上是凌厉的字迹,力透纸背,
”小东西,我说话算话,你乖一点。“
雨又下了起来。
沈棠站在窗前,她摸出他的手帕,轻轻贴在唇边,“谢谢你。”
返回半山豪宅,已经是黄昏时分。
管家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划过窗外雨幕中的边界线,引沈棠看过去,“从主楼门廊到东侧玻璃花房,南面泳池至地下车库入口,都是您可以活动的范围。”他的指甲在窗玻璃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水痕,“还有西区训练场和北面停机坪……”
“不过最最重要的是,”管家转身时,金丝眼镜闪过冷光,“二楼北侧的主卧,永远不要靠近。”
沈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好可见那个房间窗户紧闭。
“为什么?”沈棠天真未退,脱口而出。
管家微微欠身,道别离开。
厉川就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戴着医用手套,正把玩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金属镊子。月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锋利的阴影,镜片后的黑眸深不见底。
“啊!”
沈棠本能地瑟缩,手脚并用退到床尾,后背紧贴着雕花床栏。她像只受惊的小兽,瞳孔剧烈收缩,胸口剧烈起伏。
厉川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摘下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手——那双手上沾着血迹和药膏,床边托盘里堆满了沾血的棉球和细小的碎石。
沈棠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脚底传来阵阵刺痛。她低头看去,自己伤痕累累的双脚已经被清洗干净,此刻正裹着雪白的纱布。
“躲什么?”厉川的声音比往常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沈棠的指尖揪紧了被单,“我……怕你。”
“我这么可怕吗?”他拿起镊子,金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是。”她诚实回答。
厉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刺痛。但转瞬即逝,快得几乎像是错觉。
“跑都跑了,”他换一双新手套戴上,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干嘛又回来?”
沈棠这才从晕厥苏醒后的混沌中苏醒,想起那辆黑色轿车。她急促地讲述着贺鸣远和那个神秘人的对话,当提及“手腕上的蛇形纹身”时,厉川的镊子明显顿了一下,她清晰地看见他下颌线条绷紧了。
“知道了……”厉川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谢谢。”
“那……是谁背叛了你?你心里有数吗?”
厉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安安静静处理完沈棠脚底的最后一处伤口。他摘下手套,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
“乖,今晚在我床上睡。”他简短地命令道,大步走向主卧。
沈棠被他裹在柔软的蚕丝被里,鼻尖萦绕着雪松的气息——这是厉川的味道,浸透了整张床。她偷偷抬眼,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如松,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出他紧锁的眉头。
“厉先生……”她小声唤道。
男人转过身,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他走到床边,大手轻轻覆上她的眼睛,“睡觉。”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沈棠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心,轻得像片羽毛。
“厉先生……”她再次小声开口,连自己都惊讶于语气里的撒娇意味,“我睡不着。”
厉川闻言指尖一顿,松开手,侧眸看她,黑沉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半晌,他轻叹一声,关掉手机屏幕,翻身躺到她身边。
“身上疼?还是……想我了?对不对?”
厉川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危险的温柔,不等沈棠回答,唇已经覆了上来。
这个吻和以往截然不同。
他的唇先是轻轻碰了碰她的嘴角,像在试探温度。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却被他用鼻尖蹭了蹭脸颊,
“又忘了?要呼吸。”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罕见的耐心。
下一秒,他的唇完整地覆了上来。不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而是如同春日融雪般缓慢的浸润。他的舌尖若有似无地描摹着她的唇线,时而轻吮下唇,时而用齿尖不轻不重地磨蹭。
沈棠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呼吸彻底乱了节奏。
“这么紧张?”厉川稍稍退开,拇指抚过她湿润的唇瓣,“上次不是学过?这么快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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