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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前文+后续

瓜瓜搞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燕行从实道来:“奶奶您说的陈家……的确是我的家,但又不能算是我的家。”顾奶奶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燕行垂下头,捏着衣角:“我本来住在燕家村,前天他们派人找到我,说我是他们丢失在外的孩子,把我带来了这里。”顾奶奶瞪大眼睛:“什么?!这么说你是陈家遗落在外的孩子,并不是陈墨!?”燕行点点头:“我不是陈墨,我是燕行。我以为他们接我回来,是为了补偿我,但是他们……”说到这里,青年的头又更低了点:“他们让我代替陈墨嫁到这里来,还说要我听他们的话。”顾奶奶气愤得脸颊通红:“陈家这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段!我说为什么在最开始不让我看陈墨长什么样子,原来打着这样的主意!”燕行像是被顾奶奶凌厉的声音吓着了,抖了一下,声...

主角:顾衍陈墨   更新:2025-04-18 2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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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衍陈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瓜瓜搞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行从实道来:“奶奶您说的陈家……的确是我的家,但又不能算是我的家。”顾奶奶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燕行垂下头,捏着衣角:“我本来住在燕家村,前天他们派人找到我,说我是他们丢失在外的孩子,把我带来了这里。”顾奶奶瞪大眼睛:“什么?!这么说你是陈家遗落在外的孩子,并不是陈墨!?”燕行点点头:“我不是陈墨,我是燕行。我以为他们接我回来,是为了补偿我,但是他们……”说到这里,青年的头又更低了点:“他们让我代替陈墨嫁到这里来,还说要我听他们的话。”顾奶奶气愤得脸颊通红:“陈家这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段!我说为什么在最开始不让我看陈墨长什么样子,原来打着这样的主意!”燕行像是被顾奶奶凌厉的声音吓着了,抖了一下,声...

《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燕行从实道来:“奶奶您说的陈家……的确是我的家,但又不能算是我的家。”

顾奶奶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行垂下头,捏着衣角:“我本来住在燕家村,前天他们派人找到我,说我是他们丢失在外的孩子,把我带来了这里。”

顾奶奶瞪大眼睛:“什么?!这么说你是陈家遗落在外的孩子,并不是陈墨!?”

燕行点点头:“我不是陈墨,我是燕行。我以为他们接我回来,是为了补偿我,但是他们……”

说到这里,青年的头又更低了点:“他们让我代替陈墨嫁到这里来,还说要我听他们的话。”

顾奶奶气愤得脸颊通红:“陈家这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段!我说为什么在最开始不让我看陈墨长什么样子,原来打着这样的主意!”

燕行像是被顾奶奶凌厉的声音吓着了,抖了一下,声若蚊哼地道了句:“对不起。”

顾奶奶意识到自己言语过激,霎时收了声。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燕行的头顶,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本意是想让顾衍娶陈家的陈墨,借由那孩子的运势来给顾衍冲喜。

却是没料到最后阴差阳错娶错了人。

叹口气,顾奶奶手落在燕行肩上捏了捏,温声道:“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

这世间万事其实不难思考。

只要有利可图,那就不是坏事。

虽说她顾家娶回来的媳妇并不是原先预定的那个,但实则需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更何况原先预定的陈墨,还并不一定能达到现在的效果。

最重要的是,这孩子救了她的命。

如果不是他早上追出来递给她一支百合花骨朵,今天她沈清荷怕是已经死在了那辆货车之下。

这孩子,是她顾家的福星啊。

“奶奶,我不是故意骗你的。”燕行搓着衣角,“我知道你想给阿衍娶的是陈墨,爸爸妈妈想要的孩子……也只有陈墨,并不是我。真的对不起。”

一句阿衍让顾奶奶心都软了下去。

再加上眼前这孩子恨不得把头低进尘埃里的模样,就更惹人心疼了。

什么样的孩子,才能说出的爸爸妈妈想要的孩子并不是自己这种话来?

燕家村。

这又是怎样一个落后的小山村?

想来这孩子,在外流落的这十几年里,肯定受了不少苦吧。

“你叫燕行对吧?”顾奶奶将声音压在一个温柔的刻度,笑得也很和蔼可亲,“你别怕,不管你以前是谁,又从哪儿来,都不打紧。”

“既然现在你嫁给了小衍,那就是我们顾家的媳妇,跟小衍一样,也是奶奶的乖孙孙。”

“陈家不要你,奶奶要你,小衍要你,顾家也要你。别伤心了,好吗?”

燕行活了千年,自记事起就是一个人……阿不,一只兽孤孤单单地活着。

他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感受到什么温情。

顾奶奶这番真情实意的话,到底是触动了他。

燕行抬起头,看着这个温柔的老人,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叫出了那个称呼:“谢谢你,奶奶。”

“好孩子。”顾奶奶揽着燕行抱了抱,“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必说谢谢。”

“至于陈家……”顾奶奶眼里闪过不悦,她冷笑一声,“小小陈家,也敢糊弄我,真当我顾家没人了不成!”

“有些事既然敢做,那就得敢当,陈家……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陈祥平真没想到这一点。

在他的潜意识里,燕行就算是嫁到了顾家,成了顾衍的媳妇儿,那也还是他陈祥平的种。

一个在出生时就被人贩子刻意抱错卖到贫苦山村里的种。

在山村里生活了那么久,被找回来时,身上还难掩那股土到掉渣的乡村气息。

不仅如此还唯唯诺诺,真是叫人一点儿都喜欢不起来。

他不喜欢燕行,看不起燕行,甚至一度怀疑过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以至于他对燕行的态度充满偏见。

可他忘了有个词叫水涨船高。

现在的燕行已经不是他不放在眼里的山村小子,而是云城顾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顾家少夫人。

陈祥平到底是不蠢,想通这一层关系后,立刻就换了脸:“老太太您别生气,这都是我一时怒火冲上了头,这才……不过您放心,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但陈祥平到底是看不起燕行,也对陈墨溺爱得厉害,瞥见陈墨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还是没忍住说了句:“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也是燕行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过了点,三层楼那么高,他把墨墨推下来,万一真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顾奶奶活了这么些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她一听见陈祥平嘴巴里那两个亲疏有别的称呼,心里顿时门儿清。

也好。

他陈家看不上的,他顾家偏生就要好生宠着疼着。

也让他陈家好好看清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恶心龌龊的事儿!

顾奶奶对着何管家使了个眼色,又耳语了一番,接着道:“老何你先去厨房拿点冰块,给少夫人冰敷一下脸。”

何管家得令去了。

顾奶奶又面带疼惜地摸摸燕行的头:“行行别怕,奶奶在这儿呢,今天肯定不让人白白欺负了你!”

燕行听着这话鼻头一酸,眼睛又迅速湿润起来。

“好孩子。”顾奶奶冲他笑笑。

而后才看向陈祥平:“照陈先生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我们家燕行的错对吧?”

老太太的话冷得很,饶是在商场混了这么久的陈祥平,对上她忍不住心底发颤。

一时之间他都有点不敢去看顾奶奶那双眼:“那墨墨到底是他推下楼的,俗话说帮里不帮亲,老太太您也不能因为他是你孙媳妇,您就这么偏袒他,不分事情的青红皂白了不是?”

“我偏袒行行?我不分事情的青红皂白?”顾奶奶看了眼被罗玉梅抱在怀里的陈墨,冷笑道,“你陈家人到底公正无私,大义灭亲,天底下真是没有比你们更公正的人了。”

“但你们怎么不问问,你们的宝贝儿子怎么就在三楼被推下来了呢?三楼是我顾家的卧室楼层,他一个来上门做客的外姓人,怎么就去了那么私密的三楼了呢?”

俗话有语,关心则乱。

陈祥平夫妇也许是过于关心陈墨,所以只留意到了陈墨被人从三楼推下来这件事,却没注意到陈墨为什么会出现在三楼这个致命问题。

此时顾奶奶提出来,两夫妇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陈墨心里一个咯噔,没想到顾奶奶这么狠,一针见血。

便急忙开口解释:“我是茶喝多了,想要去卫生间!然后在二楼上完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走错了,上了三楼!”

顾奶奶人精得很,压根就不信陈墨的说辞。

“陈少爷和我们家小衍上的应该是同一所大学吧,云城A大录取分数线那么高,没想到被录取的学生里竟然还有分不清上楼还是下楼的智障?”

燕行之前说这个话内涵陈墨时,至少还藏了掖了点,没有这么直白。

现在从顾奶奶嘴巴里毫无遮拦地说出来,那真是讽刺值当场就直接拉满,甚至还获得了几个佣人的捂嘴偷笑。

陈祥平脸顿时就挂不住了。

可又不能发火,只能青红交错好不热闹。

陈墨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侮辱,当场就跟顾奶奶怼起来了:“就算您是长辈!也不能倚老卖老地这么侮辱我!”

陈祥平被陈墨这话吓得心跳都骤停了一瞬:“墨墨!不能这么说顾奶奶!”

陈墨这时候哪儿听得进去这话,压根就不管陈祥平声音里暗含的警告之意:“我说错什么了!本来就是!你不能因为燕行是你的孙媳妇,就这么毫无底线地偏袒他!帮他说话!”

陈祥平真是一个头两个大:“陈墨!你给我住嘴!”

顾奶奶嗤笑:“我说陈先生你也别叫他住嘴了,你看他听你的吗?我要是像你一样,养出个这么教不听的儿子,我早就家法伺候罚跪祠堂了,哪还会让他跑出去丢人现眼。”

不给陈祥平开口的机会,顾奶奶走近陈墨。

那双老眼闪着戏谑的光:“你说我毫无底线地偏袒行行,帮他说话。那我还真就告诉你,我就愿意毫无底线地宠着他。”

“正如你爹妈帮你说话一样,我帮我的孙媳妇儿说话,有什么不行呢?”

“难不成放着我孙媳妇儿不管,帮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说话?你未免怕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什么样儿的父母教出什么样儿的种,这话还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

顾奶奶毫不遮掩的话真真是难听至极。

陈祥平和罗玉梅的面子当场就被踩在了脚底下摩擦。

更何况周围还掺杂着顾家佣人各种各样的眼光和指指点点,陈祥平一瞬间都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想要破罐子破摔了。

却还是在最后一刻忍住了。

他不能这么做,如果真这么做了,那陈家就彻底完了。

顾奶奶并不在乎陈家父母脸色有多难看,她继续道:“你爹妈三观不正,为了一个儿子牺牲另一个无辜的儿子,还妄想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他,给他栽赃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虎毒尚且不食子,由此而见你爹妈到底有多毒。”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三观不正的父母溺爱出一个三观不正没规没矩素质低下的儿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不了的事儿。”

陈墨刚想反驳,顾奶奶却问出了一个终极问题:“你说你是被燕行推你下楼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顾向明这么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何所谓!你这是什么意思!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这儿跟我耀武扬威呢是吧!”

“小衍的老婆都说了允许我探望,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摆谱!?”

说罢顾向明几个跨步走到三楼,拍拍燕行的肩膀:“看来还是小衍的媳妇儿懂事,知道尊敬长辈。不像某些人,不知好歹!哼!”

不等何管家说什么,顾向明直直地就往卧室走了去。

那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何管家看得心里一紧,刚想追过去,却被燕行给伸手拦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情急之下,何管家连敬称也顾不上了,对燕行的不悦也都写在了脸上。

“陈少爷,我敬你叫你一声少夫人,但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老太太说了不让人探望少爷,尤其是他!你竟然还自作主张放他进去!要是少爷有个什么好歹,十个你都不够赔!”

燕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何管家口中的陈少爷是他自己:“何管家,你先别生气,今天你不让他进去,他就不进去了吗?”

何管家:“你什么意思?”

燕行瞅了眼主卧,凑在何管家耳边说悄悄话:“既然他要看,那就给他看,不过看了之后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后果,那就怪不得我们不是?”

何管家云里雾里:“你到底在说什么?”

燕行咧嘴笑:“我的意思是,让他一次性看死心,以后别来讨嫌,不是更好?”

啥也没明白的何管家想再问,可燕行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直接跟在顾向明后面走进了主卧。

这边顾向明早已站在床边,看着顾衍相较于之前更加红润的脸庞,手都紧紧捏成了拳头。

怎么回事!

那个什么张天师不是说只要让顾衍把陈家少爷娶过来,顾衍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差,不到三个月就会死亡吗!

怎么结了婚之后他脸色不止没变差,还越来越红润了!

难不成那个张天师骗他!?

不行,他一定得去好好问问!

竟然敢骗到他头上来了!真是不知死活!

燕行跟着后脚进门,看见顾向明脸上的青红交错的表情,就明白了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要是他没猜错,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应该和给顾家奶奶出缠红线的那个大师有点关系。

目的么,应该就是想要顾衍的命。

他之前看过不少那种为了钱财不惜谋财害命的话本,没想到今天还碰到真的了。

小样。

就这还跟他演戏,装作不认识他。

不认识是假,想要刺探军情才是真吧。

说实话这要随便是个谁,燕行也就不管了,谁乐意多管闲事,又不是闲的慌。

但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

毕竟这个男人,谋的是他的财害的是他的……阿不,他丈夫的命。

当然现在顾家还不是他的财。

不过迟早都会成为他的财。

那既然是他的财,他当然要当仁不让地保护好。

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现在别人都要骑到他头上来作威作福了,不好好给点教训那怎么行?

燕行走进屋内,询问:“二爷爷,您觉得怎么样?”

顾向明表情不爽地白了他一眼:“什么怎么样?什么叫我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就那样!”

燕行装作诧异地道:“啊?怎么看您好像不开心啊?”

“我以为您看到阿衍好转的脸色,应该会开心的,这毕竟也是阿衍的愿望。”

顾向明满头雾水:“什么愿望?顾衍的愿望?你在说什么鬼话!”

燕行走到床边,执起顾衍那只冰冷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看向顾向明:“我昨晚都见到阿衍了,他跟我说是您一力促成我和他的亲事,这样才能慢慢好转,他让我谢谢您呢!”

顾向明瞪大眼睛,惊慌似地倒退一步,而后又挺起胸膛:“你少跟我在这儿装神弄鬼!阿衍他……他他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醒过来跟你说话!”

何管家听着这话倒是又惊又喜,追问燕行:“少夫人,你昨晚上见着少爷了!他是不是醒过来了!?”

面前两个人。

一个心里有鬼心惊肉跳,一个满怀希望喜形于色。

两者都在紧张兮兮翘首以盼等燕行的答案。

偏偏燕行就是不立刻答话,摆足了挠人心痒的做派。

等到顾向明快坐不住时,他才施施然地开口:“阿衍没醒过来,我是昨晚上做梦梦见他的。”

顾向明闻言瞬间松了一口气。

何管家则是神色黯淡,脸上遍布失望之色,不难看出他是真的关心顾衍,而非做戏。

顾向明冷哼一声:“既然是做梦,又怎么能当得了真?”

燕行摆手打住:“诶,二爷爷话可不能这么说,自古有言,梦境乃是人类内心生活的映照,《周公解梦》中更是说,梦赋予人类可以解析未来祸福的能力。”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时候梦里发生的事,可能不久的将来成为现实,从而达到预言的效果。”

顾向明对这一套理论听得云里雾里,不耐烦地甩手:“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东西!懒得跟你扯,我要走了!”

燕行拉住转身欲走的顾向明,笑嘻嘻地凑近他耳边:“二爷爷别急着走嘛,我的意思是说,我梦见了阿衍,他跟我说他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我还梦见,过不久之后阿衍就醒了过来,然后——找你报仇,让你家破人亡!”

“啊!”顾向明被燕行那明明笑着却充满诡异的表情吓了个够呛,加上那些话,效果更足,甚至还让他站不稳地倒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顾向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所谓人吧,越到老年,越容易相信一些鬼力乱神的事。

尤其是顾向明这种心里本来就有鬼的。

他越想越发觉着这个屋子阴森的很,尤其是窗帘也很是应景地翻动了起来,发出厚重的哗啦声。

耳边好像传来了谁的呼吸声,冰冷黏腻。

顾向明的心理防线在一瞬间破防,大喊一声后跑出了主卧,笔直地往大门口奔去。

期间由于过于焦急,甚至还脚底踏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那姿势堪称一个狼狈了得,连带着裤子都挂破出了个大口子。

然而顾向明却是丝毫顾不上遮羞,仿佛背后有猛鬼在追一样逃离出了顾宅。

何管家站在三楼看着这一幕,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乖乖,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跑得跟逃命一样?”


凭什么?

小黑显然被林岩的这个问题给激怒。

黑雾浓烈翻滚,甚至还化出了一只手直接掐住了林岩的脖子。

那力度之大杀气之重,竟然让林岩动弹不得,不一会儿就被掐得两眼翻白,几乎要化为原形!

见这只小毕方要断气,燕行赶紧出手:“行了,你赶紧放开他!一会儿把人掐死了谁给我打工!”

小黑正在气头上,显然听不进去这些话,更加没有要善罢甘休的意思。

一瞬间,燕行仿佛都看见了镶嵌在黑雾中那露出血色的双眸!

“小黑!撒手!”燕行终于面色凝重地握住了黑雾的手,“你本来就是鬼魂状态,难不成还想杀生变成恶鬼永不超生吗!”

黑雾压根不在乎这话,燕行没办法,只能下猛药:“你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老婆的话自然是要听的。

翻滚的黑雾慢慢平息,接着松开了掐着林岩脖子的手,然后转身又趴回了燕行身上,那股闷闷不乐受了委屈的情绪几乎要挤爆后车厢。

喘着粗气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林岩:“……”

就离谱!

他一个差点被掐死的兽都没委屈!

你一个鬼委屈什么!

就离谱!

“行了行了。”燕行无奈地把黑雾当小朋友哄,“你委屈啥啊委屈,有什么可委屈的,人家林岩差点给你掐死都没委屈,你反倒委屈上了?”

林岩:“就是!”

燕行瞥林岩一眼:“你也少说一句吧,明知道他不待见你,还上赶着找刺激?一会儿真掐死你我可不管。”

林岩:“……”

林岩很纳闷:“不是,我压根就没得罪他,他为什么不待见我?为什么要掐我?!能不能讲点道理!?”

燕行像保姆一样拍着缠在他身上的黑雾,嗤笑:“你离我远一点,他自然就不想掐你了。至于道理,你觉得跟一个记忆全失的鬼讲道理,是鬼先疯还是你先疯?”

林岩:“……”

林岩:“不是,那为什么我离你远点他就不掐我了啊?难不成他刚才掐我还是因为我离你太近?这根本没道理好吗!”

燕行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林岩。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的林岩被燕行看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搁,后者的表情让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指指黑雾,又指指燕行:“不是,他……他难道还真是因为这个掐的我?”

燕行仍旧没说话,不过那张脸上倒是写满了【你觉得呢】的表情。

林岩麻了:“为什么啊!这没道理啊!”

林岩灵光一闪:“难道……难道这只鬼是你养的小鬼!?你其实是他的饲主!?”

燕行:“……”少年你的脑洞不错,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这回燕行没说话,倒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黑雾在他开口之后就凶巴巴地解释了:“他是我的老婆!”

林岩……

林岩更麻了:“……”

他感觉不过短短十来分钟时间,他的世界观就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虽然我以前看过人多人鬼恋,也看过人妖恋,但你们两……算是什么恋?”

一个是他看不穿身份种族的兽,另一个是一团完全看不出生前是个什么玩意儿的黑雾。

燕行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别问,问就是蓝色生死恋。”

林岩:“……”

林岩很无语,但也不是完全无语。

他突然想起刚才燕行说的那话:“对了,你刚才说我要给你打工?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给你打工了?”

燕行架起二郎腿:“难不成你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三四百岁的小毕方,在人间界也就十五六岁,连成年都没有,你去打工怕是都没人敢收你。”

林岩:“我有钱!可以不打工!”

燕行:“哦,是吗?有多少钱?一千一万一百万还是一千万?”

每个月被张大师发一千块工资迄今为止发了三年一共存了五百块都不到的林岩:“……”

燕行语重心长:“小毕方啊,你看看这年头出门在外,干什么不得花钱?吃喝住行样样都要钞票,要是连饭都吃不饱,那生活得多苦?”

“真是想想都可怜。”

最怕饿肚子的林岩:“……”可恶!感觉被人抓住了命脉啊!

燕行循循善诱:“虽然我没什么长处,不过就目前来说,钱这方面肯定不用担心,能给你开个平均线以上的工资,还能让你天天吃饱饭,小毕方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吃饱饭这三个字的诱惑着实很大,林岩光是想想都控制不住哈喇子。

可作为一只毕方!

他还是有追求的!

咳咳嗓子,林岩开始提要求:“想要我给你打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光要吃饱饭!”

燕行挑眉:“哦?你还有其他要求?说出来我听听。”

林岩小手扒拉着衣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去上学。”

燕行:“???”

在昆仑山的时候,大家在昆仑学堂里上学,不仅要学习法术,还要学习人间界的风土人情——美名其曰了解三界。

对于燕行来说,所有需要实操的课对他来说都是易如反掌,但唯独那种需要老老实实听的絮絮叨叨的课,是他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据他这几天的了解,现如今人间的课堂正好是后者。

所以对于林岩提出的要求,他很不理解,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岩以为燕行是在嘲笑他,脸顿时红得跟番茄似的,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妥协似地大吼:“我说我想上学!”

前座程毅被这声吼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扯到上学了?”

燕行摆摆手:“没事程叔,我就和他闲聊呢。”

程毅见的确没什么事,就没再问。

“你真想上学?”燕行浑身都被黑雾包着,只露出一张脸,他的手无处安放,只得随意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的黑雾上。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触碰到了黑雾的什么地方,它抖了抖,黏着燕行的力度更紧了。

燕行注意力在林岩身上,也没注意到这点。

林岩挺起胸膛:“怎么,我想上学很奇怪吗?”

其实林岩想上学并不是真的想学习知识什么的,他只是在电视里看到,上学好像能交到不少朋友。

对于从小没什么朋友的他,想去上学无非是想去交朋友。

不过这话有些羞耻,他是绝对不会诚实说出口的。

燕行很犹豫:“可是你要去上学的话,这时间比上班的朝九晚五还规律,怎么帮我打工?”

林岩显然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愣住了。

燕行继续道:“再说了,供你上学是很简单,但是据我所知,人间界的学堂规矩多得很,有各种各样的考试不说,还有什么家长会,到时候你总不能让我喜当爹去参加家长会吧?”

“我才刚刚结婚,就平白无故多出你这么大个儿子,对我的名誉损失很大啊!”

“而且说句实在话,我是个男的,压根就没有怀孕那功能啊!”

“可是……可是……”林岩瞅瞅燕行,又瞅瞅缠在他身上的黑雾,脑子一抽,不知道怎么蹦出一句,“可是这个鬼叫你老婆啊!”

燕行:“???”


古玩店里古色生香的东西不少。

卖的大多都是有了年代感的东西。

比如说彩釉的花瓶,碧绿透亮的玉镯子,以及一套朱砂色的茶具等等。

燕行看上了那套茶具,找到老板询问。

老板是个穿着灰色长衫留着垂腰长发的……男人,那张脸好看的有些雌雄莫辩,燕行一时没分清他的性别,还是看见了他的喉结这才确定是男的。

老板听到他的话,看了一眼那套茶具,对他微微颔首:“抱歉,那套茶具有人预定了。”

“预定了?”燕行很意外,“我看你这店里人烟稀少,好像很久无人问津,生意差得好像是要黄,怎么就被别人预定了?”

秦塬当老板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么聊天的客人,一时有些无语,半晌才答话:“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店里来很多人,一般货品都是挂在网上售卖,这套茶具一个星期前就被人预定了,你要是想要,找买家商量一下,看他肯不肯转让吧。”

说罢挂在门口的风铃叮铃铃响起。

走进来一个高瘦俊逸的青年。

待人走到柜台前,秦塬便将那套茶具拿出来,放在台面上对燕行道:“这位就是买主,你要是想要,跟他商量吧。”

青年看见燕行很是惊讶:“燕行?你怎么在这儿?”

秦塬有点意外,不过很快释然:“既然你们认识,那这事儿就更好解决了。”

青年看了眼台上搁着的茶具,又看向燕行:“你想要这套茶具?”

燕行掰了一块鸡蛋仔放进嘴里:“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沈先生,真是许久不见。”

不错。

面前这个人正是沈知行。

古玩店里边的灯光昏黄,影影绰绰让人看不太清,沈知行刚才进来时没注意到燕行的存在。

直到秦塬出声,他才发现站在阴影里的燕行。

于之前第一次见面相比,燕行好像又漂亮了几分。

落日夕阳一样的橘黄灯光落在他脸上,将那份清澈洁白拉下了云端,粉红薄唇在灯光的照耀下,无端端显出一股色气。

这样的人,怎么就嫁给了顾衍那个半身不遂的植物人了呢?

沈知行笑道:“是挺巧的,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见你。听老板说,你也想要这套茶具是吗?”

燕行也不拐弯抹角:“是挺想要的。”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既然已经物有所属了,我也不好意思夺人所爱,告辞了。”

见燕行转身就要走,沈知行急忙拦住:“相逢即是有缘,如果你真的想要,这茶具就送你吧。”

“送给我?”燕行真没想到沈知行居然这么大方,很是诧异。

沈知行大笑:“没错,虽然君子不夺人所好,但同样也可以成人之美。难得遇见和自己同样眼光的知己,就当结个善缘,送你吧。”

这套茶具其实也是沈知行无意中发现的,他父亲很喜欢喝茶,原想把它为礼物送给他父亲。

不过现在嘛……

茶具什么时候都能找到,但人就未必了。

常言道,有便宜不占的是傻X。

燕行当然不是傻X,而且不占白不占,还不用他掏钱。

既然沈知行要来这么一出孔融让梨的戏码,那他也来一出顺水推舟。

毕竟古往今来白嫖得来的东西往往是最香的。

“既然如此,那就谢谢沈先生了。”

沈知行见燕行收下茶具,笑容更加明媚了:“

你我岁数相差不大,叫沈先生着实有点见外了,不如就叫一声大哥吧。”

林岩:“???”这突然袭来的一股子骚味是怎么一回事?

让他一只两千九百多岁的兽叫一个二十出头的人类大哥,这事儿放在以前,燕行绝对干不出来。

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燕行很快就把那点节操彻底抛之脑后:“多谢沈大哥。”

沈知行手落在燕行肩上拍了拍:“客气,既然这么有缘遇见了,现在午饭时间也到了,不如我请你吃饭?”

天底下还真有白吃的午餐!?

听到请吃饭这三字,燕行连考虑都没考虑,当即答应下来:“好啊。”

林岩听见这话整只兽都快麻了。

大哥啊大哥!

这男的满脸都写着图谋不轨四个大字!明显对你有所企图!

你还答应他去吃饭!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而且你老公从你跟这个男人说话开始,就已经很不爽了!

就在你答应他去和他吃饭的时候,你老公的煞气已经蔓延覆盖了方圆百里的位置!

你感受不到吗!!!

林岩真是欲哭无泪,极其想逃离这种能堪称为修罗场的现场。

可是——

他好想逃~

却逃不掉~~

沈知行是个很有格调且很会玩浪漫的人。

与生俱来的家世让他成为了天之骄子,也拥有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他善于掌握人心,更懂得利用别人的优缺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于是他带着燕行和林岩去了一家五星级的餐厅。

他不认识林岩,燕行给他的解释是:林岩是他的表弟。

沈知行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林岩身上显露出来的那份与大城市格格不入的乡村感,和燕行简直一模一样。

而对于在贫穷山村里出生长大的孩子,对于大城市的向往当然不言而喻。

他们没见过世面,只知道大城市美好繁华,却没有切身地体会过这一份繁华。

今天他就要让燕行看看这云城到底有多繁华,也让燕行看看他沈知行的风度翩翩和温柔体贴。

沈知行看了眼菜单,将其递给燕行:“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直接点就好了。”

菜单倒是简洁,不过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作为常年居住在深山老林里的留守老兽,燕行很成功地一个字都没看懂。

跌什么都不能跌面儿,燕行把菜单递还给沈知行:“我也不知道吃什么,你点吧。”

沈知行没错过燕行眼里一闪而过的茫然,嘴角微微上扬。

“好吧,那我替你们点。”假装仔细看了一遍菜单,沈知行对一旁的服务员道,“来一份波士顿龙虾,诺曼底生蚝,帝王蟹......”

这一顿饭沈知行摆尽了自己的绅士风度。

又是帮忙布菜,又是帮忙切牛排,那真是热情得不要不要的。

林岩心思浅,又是个干饭王。

在上菜那一瞬间,就彻底忘了之前自己对沈知行的态度,大夸他是个好人。

一顿饭下来他被林岩发了好人卡xN,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把心思和目光都放在了燕行身上。

饭局接近尾声。

沈知行拿着洁白的餐巾纸优雅地擦嘴,还不忘询问燕行:“怎么样,今天这顿饭吃得还算合心意吗?”

燕行还没开口。

目睹了全场的黑雾再也憋不住,一瞬间从巴掌大的圆球扩成两米八。

站在桌子上张牙舞爪地怒吼:“不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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