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谨言魏紫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又仙又撩:陛下椒房独宠全文》,由网络作家“云出九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老夫人笑着点头,“高公公放心,老身明白。高公公只需稍微提点就行,其它的,老身也不敢问呐。”下午,皇上回宫,顺便带着裴谨言一起,裴谨言跟母亲唐氏、祖母马氏哭泣告别后,跟着皇上坐上了马车。马车动了之后,皇上突然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将头埋入她的颈窝,“别伤心了。这些日子可有想朕?”裴谨言嘴角浮现一抹浅笑,“当然想。可是皇上都不来看嫔妾,嫔妾以为皇上讨厌嫔妾。都不敢去清凉殿了。”说完,眼中蓄满泪水,雾蒙蒙的。皇上轻搂着她的腰,“胡说。朕还赏了你夜明珠和一对镯子。”“可是,皇上都不来看望嫔妾,嫔妾心中好难过。”她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耳畔。他突然抬起她的下巴,一个缠绵的吻。许久,他放开了她,她有些哀怨地看着他,可怜巴巴看着他,“皇上,您以后还会信任...
《娘娘又仙又撩:陛下椒房独宠全文》精彩片段
裴老夫人笑着点头,“高公公放心,老身明白。高公公只需稍微提点就行,其它的,老身也不敢问呐。”
下午,皇上回宫,顺便带着裴谨言一起,裴谨言跟母亲唐氏、祖母马氏哭泣告别后,跟着皇上坐上了马车。
马车动了之后,皇上突然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将头埋入她的颈窝,“别伤心了。这些日子可有想朕?”
裴谨言嘴角浮现一抹浅笑,“当然想。可是皇上都不来看嫔妾,嫔妾以为皇上讨厌嫔妾。都不敢去清凉殿了。”说完,眼中蓄满泪水,雾蒙蒙的。
皇上轻搂着她的腰,“胡说。朕还赏了你夜明珠和一对镯子。”
“可是,皇上都不来看望嫔妾,嫔妾心中好难过。”她的唇轻轻擦过他的耳畔。
他突然抬起她的下巴,一个缠绵的吻。
许久,他放开了她,她有些哀怨地看着他,可怜巴巴看着他,“皇上,您以后还会信任嫔妾么?”
皇上心中软绵绵的,顺着她的话,“朕一直都信任言儿。”
“谢皇上。那以后,皇上都不能冷冰冰看着嫔妾。”她的手在他衣襟上打圈圈,极尽可能贴着他的身子。
感受到温香软玉在怀,皇上突然情动,以前也不是女人这样大胆过,他会出口斥责,偏偏裴谨言这样,他不会斥责,还挺享受,他又紧紧抱住她,吻上她的红唇,哪怕不能做什么,这种亲吻的感觉都足以让他觉得欢愉、享受。
辅国公府邸离皇宫本就不远,马车进入西华门,皇上又带着裴谨言一起坐轿辇回到清凉殿。
一进入东次间,皇上就打横抱起裴谨言到了龙床上,床幔放下,自然是一室春色掩不住,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哪哪都美,这天下午,清凉殿又叫了两次水。
完事后,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气喘吁吁,“皇上,以后不能白天这样了。嫔妾怕。”
皇上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暗哑,“好,朕晚上招你侍寝。朕也觉得不够。”
她的小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讨厌,不准说这种话。”
皇上却轻笑起来,随后抱着她起来,“晚上,朕去你宫里用晚膳,等着朕。”
“嗯。”
此时,高来福在门外禀道:“启禀皇上,平郡王世子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嗯。”皇上穿起外袍,裴谨言替他整理好,他就走出去了。
裴谨言揉揉自己的腰,然后带着魏紫姚黄一同回了贞顺斋。
晚膳时辰还未到,还有半个时辰,魏紫去御膳房说了一声,点了十五道菜。御膳房听说皇上要去贞顺斋,哪敢收魏紫的银子,拿了好几本菜谱让魏紫点菜。
之前裴谨言白天伴驾也被留下用晚膳,司膳太监申公公还跟魏紫聊了好几回,所以魏紫大致知道皇上爱吃的几道菜。
皇上出宫是微服出巡,所以清凉殿外头的人并不知道,后宫嫔妃们也只知道裴傛华的外祖母去了,所以被允许出宫参加丧仪。
钟粹宫,德妃听着二皇子哭闹的声音,烦躁不已,让嬷嬷、奶娘将五岁的二皇子带去偏殿。
徐嬷嬷哄好二皇子之后就来了,笑道:“娘娘不必烦心,二皇子在这里不过三月的时间,您充分利用好就行。”
“这孩子跟我不亲,硬要他留在此处,我也难受。”德妃蹙眉,随后感叹道:“还是裴傛华福气好,时常伴驾。中位嫔妃每个季度才能见家人一次,她四月入宫,如今六月,还没到日子,倒是出宫了一次。”
大楚朝
承安八年,四月初六,黄道吉日,宫中大选。
这是承安帝萧砺,登基八年以来第三次大选,他今年二十六。
登基第一年,朝廷诸事忙碌,他没顾得上,所以第二年才第一次大选,第五年是第二次选秀。本来,承安帝对女色也并不上心,只是繁衍后嗣而已。
先前,各州省总督府邸直隶衙门已筛选过一轮,再由宫中细选两轮,如今只余下五十六人。选秀在承乾宫的宜兰殿举行,承乾宫位处东六宫之一,离皇上所在的乾坤宫最近。
所有符合条件的秀女都在宜兰殿偏殿排队等候着,四人一组,很快就会轮到她们,先前已经有两位嬷嬷教过她们请安和回话的规矩。
漫长的等待让很多人焦心,有的人坐在偏殿里;有的人站着,不时探头想知道外头的情况;还有几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那个是裴谨言,我在平郡王府的赏花宴上见过她。”
“她一来,咱们也不用选了吧?放眼望去,她也太鹤立鸡群了。”
“她都十八了还没有亲事,原来就是为了参加选秀。”
“不能吧?听说是挑花眼了,准备要议亲的,但选秀开始了,不得不来。裴家可是世代纯臣,高门清贵。”
“第九组准备。”一个太监在门口喊道。这些窃窃私语的声音才平息下来。
裴谨言始终保持安静,前世,她虽然当了十几年阿飘,但跟她同一批参选的秀女,她还是记得几个的,包括以后她们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和下场。
重生后,她又回到了裴府,依旧是裴府大小姐裴谨言,她的家族算是新晋世家,祖父裴郑义是三朝老臣,两朝帝师,内阁大学士,当朝首辅,人称裴阁老,父亲裴青云是广陵侯。
十五年前,一场对西疆外蛮夷的大战中,裴青云率领三万大军打赢了蛮夷的十万大军,九死一生,双下肢重伤,伤愈之后瘸了一条腿,回京之后待了几年又去西疆戍守边疆,他只带了夫人唐氏,儿女都留在京中,由裴郑义和马氏这对祖父祖母教导照顾。
广陵侯这个爵位,先帝册封的时候要给世袭侯爵位,作为阁老的裴郑义拒绝了,认为这样会让后代子孙变得不思进取,先帝很是佩服裴阁老,于是改成了世袭三代始降爵。
因此,裴青云还有一个绰号叫跛脚侯爷,是威震西疆的名将。至于广陵侯夫人唐氏,是辅国公府唐家的嫡出小姐。
所以,这届秀女中,裴谨言的身份最高,阁老的嫡孙女,侯爷的嫡长女。不过,裴府家规森严,裴郑义定了家规,子孙不得纳妾,只有嫡出,没有庶出,裴谨言这一辈里只有她一个姑娘。
“最后一组准备。”禀礼太监在门口提醒。
裴谨言的思绪又拉回来了,她就是最后一组的,跟她同组的还有三个。
她们四人已经站在宜兰殿正殿侧门,等会儿就要从这个月洞门进去,面前是一道门帘,门口站着一个宫女,等她掀起帘子,她们就要进去行礼。
裴谨言这组四个人,她是第二个,身后两位秀女用帕子捂着胸口,有些紧张,但她却一点都不紧张,反而觉得像梦境一般,她用力握拳,眼眸垂下,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历经这么多年,她又要见到御座上那个人了。
宫女撩起门帘,她们四人依次而入。
同时,一名太监拿着名册朗声读道:“御史大夫路培辛之女,路嘉敏,年十七;广陵侯裴青云之女,裴谨言,年十八;同昌伯乔牧之女,乔玉,年十六;按察司知事洪诏之女,洪嫣,年十五。”
话音刚落,四女齐齐跪下行大礼,“臣女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虽然之前,大家都练习过,但声音还是参差不齐,有点尴尬,四个姑娘起来之后就心里打鼓,脸上羞涩红润。
东太后廖氏笑着点头,“都起来吧,看着这些年轻的小姑娘,我就高兴。”她先扫了一眼,随后目光就落在裴谨言身上。
昨天,她拿到名单的时候就跟身边的廖嬷嬷说过,想不到裴阁老的孙女竟然也来参选,可惜了,若是这孩子早出生几年,兴许如今的皇后就该换人了。
皇后程氏也在座位上看了这四位姑娘,裴谨言尤其出挑,如今后宫之中,兰妃、丽妃都很受宠,是她的心头大患,正好想找个貌美聪慧家世高的分一分宠,这不,眼下就来了一个。
“母后,臣妾看这四个都不错。”皇后笑着说。
东太后看向皇上,“皇上觉得如何?”
今天,裴谨言穿得清爽简单,一件交领月白色绸缎上衣,衣襟是苏绣祥云暗纹,一条月白色缎面裙,上头绣的是浅紫色碎花纷飞暗纹,外罩一件对襟蝉翼纱外衫,清新淡雅,她梳着灵蛇髻,并无钗、步摇装饰点缀,鬓边只簪了一朵纱绢作的栩栩如生的梨花。
她就这么俏生生站在殿中,清丽无双,淡雅出尘,似飘然欲飞的仙子。五官精致,眉目如画,鼻梁挺拔,肤如凝脂白皙透亮,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像是山涧泉水冲刷过的黑白玉石,又似一汪幽幽深潭,好像多看一眼就会沉溺其中。
萧砺看过很多美人,这会儿也免不了呼吸一滞,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不过他面上掩饰得很好,表情淡淡的,似乎不感兴趣。
“已经选了几个了?”萧砺揉了揉眉心。
“禀皇上,已经选了九个了。”皇后微笑回话。
东太后笑道:“后宫人太少了,这四个是最后一组,又都不错,索性全都留下吧?”
正当皇上打算点头同意时,又一声“西太后娘娘驾到”的声音传来。
皇上眉头微蹙,显然是不喜欢。皇后也垂下眼眸。
裴谨言等四人都不敢有动作。
西太后孙氏,一张脸保养得宜,虽四十多了,看起来却像三十,除去眼角细纹可以看出些许年龄,仍旧是位美人。这位是皇上的生母,当年,先皇的宠妃,先皇驾崩,新皇登基,她被册封为西太后,原先的皇后就被册封为皇太后,为了区分,众人才以东、西称呼。
其实,皇上跟东太后更为亲密,因为皇上五岁的时候就被抱给东太后养在身边。
“既然是殿选,就应该慎重,不能四个全留下。既然已经选了九个,这最后一组再选两个即可。”西太后不赞同东太后的说法。
皇后不敢插话。皇上心中不满,因为这些年,两宫太后一直面和心不和。东太后说的,西太后一定会唱反调。
东太后只是淡淡笑着,看都没看西太后一眼。
“敢问母妃,您想选哪两个?”皇上转头问西太后。
前世的裴谨言是晋位跟搬迁宫殿一起的,所以她现在并不着急。
只是她没想到,兰妃竟然也急了,想出了一个昏招,那就好,她现在就是要这些人都慢慢跳脚,露出狐狸尾巴,这才有趣呢。
朝廷每十日一休沐,尽管休沐,皇上也有一大堆奏折要批阅,今天中午,他去皇后宫中陪皇后、大皇子和二公主用膳,皇后很意外很开心。
下午,皇上又回清凉殿忙政务,但晚膳已经安排好去处,到贤妃宫中陪大公主。
至于今晚侍寝之事,六宫翘首以盼,不知花落谁家。
“恭喜小主,皇上请小主御前伴驾。”清凉殿的小太监来传口谕。
如烟阁上下都喜气洋洋,魏紫赶紧上前送了赏钱,小太监开心接过。
“多谢公公告知。”裴谨言含笑点头。
魏紫和姚黄又是好一番忙碌,给裴谨言搭配衣裳、鞋子、首饰,梳头施妆。
“不必太浓艳,不是宫宴。”裴谨言不喜妆容过浓,也不喜欢那油腻的头油,涂抹了头油,总感觉脏兮兮的。所以,裴谨言的秀发一直都是干燥柔顺的,丝毫没有头油那股油腻之相。
只是干燥柔顺,梳头就比较麻烦了,魏紫梳得薄汗一身。
今天,裴谨言梳了一个简单利落的垂云髻,左边是三朵小巧玲珑的浅蓝色绫绢头花,右边是一根并蒂莲白玉簪,身着一条月白色绣玉兰花暗纹抹胸长裙,外衫是一件浅蓝色对襟绸缎长衫,衣襟绣的是富贵花开暗纹。
她到清凉殿的时候,已是未时二刻了,皇上抬头,就见一个清丽无双的女子在下头请安。
“免礼。”
“谢皇上。”裴谨言刚站起来就被揽进他的怀中。
“昨天睡得好不好?”他的唇擦过她的耳畔,有些酥酥麻麻的。
她害羞躲着,柔声道:“不好,因为没有皇上。”
他执起她的手,一边摩挲着一边说道:“朕也是。不如现在歇息一会儿?”
“不行,不能白天就那样。”裴谨言环抱住他的腰身,动作没有丝毫放松,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
感受到软玉温香满怀,又想到昨晚尚未完成的良宵美事,皇上不想端方持重了,再说,今天休沐,放纵一下也未尝不可。于是一把抱起她就往龙床走去。
一室春光,清凉殿叫了两回水。
裴谨言累得腰酸背痛,有些害怕道:“皇上,这样不合规矩,传出去婢妾可没法做人了。”
皇上搂着她的腰,“不会有人知道,外头只知你来伴驾。”
“嗯。”她乖巧躲在皇上怀中,眼眸垂下,不知想些什么。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高来福不得不在门外提醒,“皇上,晚膳时辰快到了。”
“嗯。”皇上要去贤妃宫中用晚膳,因此不能再陪着裴谨言了。
他替裴谨言穿好外衫,“在清凉殿用晚膳,吃完再走。”随后亲亲她的额头。
“多谢皇上。”裴谨言不由得高兴。
她没什么诚惶诚恐的,因为前世也是这般。除了她一人被留在清凉殿留宿,现在连用膳都是了。
从前也有妃嫔伴驾跟皇上一起用膳,但这次不同,皇上去了别处,裴谨言还有资格留下用清凉殿的膳食。
高来福一听,心惊,这裴美人以后怕是有大造化了,这根本就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敬事房的小安子端着托盘来了,一脸为难,下午他来过,皇上跟裴美人正在亲热,现在亲热完了,裴美人还没走,而且皇上要去贤妃宫里了。
若是小安子跟着去贤妃宫里,岂不是被贤妃骂死。
皇上出门上轿辇,高来福随侍在旁,小安子灰溜溜跟在后头。
离开清凉殿之后,高来福笑着提醒,“皇上,敬事房的小安子来了几回了,请问今晚哪位小主侍寝?”
皇上心情不错,一听此事,犹豫了一下,其实他想翻裴谨言的绿头牌,又担心她风头过盛被其她人针对,所以就随便一说,“晚上去看看曹艳仪。”
曹艳仪怀有身孕,不能侍寝,但皇上本也不想风花雪月,就是单纯去睡觉而已。
小安子听后就端着托盘走了,因为有孕妃嫔不能侍寝,皇上能干嘛呢?等于今晚没宠幸任何人。
不过下午,皇上宠幸裴美人的时辰已被敬事房记档,皇上无论何时何地行周公之礼,都会被记载下来。
虽然,御前封口,外人只知裴美人来伴驾,但宠幸之事不能混淆,该记录的要记录齐全。
裴谨言一人在清凉殿享用了皇帝平日会用的晚膳,还是十五个菜,每道都是御厨精心做的。吃完就被清凉殿的宫人们送回如烟阁了。
夜凉如水,月冷星稀,德妃还没有入睡。
书桌前一盏孤灯亮着,她没有丝毫困意,正听着下人的禀报。
徐嬷嬷轻声道:“主子猜得没错,那个裴美人伴驾一下午,果然没做好事,竟然悄悄侍寝了。”
“果真?”德妃又嫉又恨,“我就知道她是个狐媚子,长成那样怎么可能没心思。还故作贤惠大度,要知道两次侍寝都没能成功,总想在其它地方找补回来的。”
“老奴遵照娘娘的旨意去探消息,敬事房的人嘴紧,不过还是有贪财的人,老奴花了一大笔银子打听出来了,小橙子偷偷告诉老奴,皇上叫了两次水呢。那裴美人似乎是床上功夫了得,要么不侍寝,一侍寝就这么放纵。”
德妃气得将茶碗丢在地上,“她可真骚啊,青天白日的就去勾引皇上表哥。”
“而且裴美人还留在清凉殿用晚膳了,皇上专用的司膳太监亲自伺候她。”徐嬷嬷又补充了一句。
“皇上不是去贤妃宫里用晚膳么?”德妃知道伴驾的妃嫔有时也会被留下用膳,很正常。
徐嬷嬷摇头,“皇上是去贤妃宫中用晚膳了,但没有让裴美人立即回去,而是让她留在清凉殿一人用了晚膳再回去。”
德妃气得胸廓起伏,“她可真是能耐啊,什么规矩都被她给破例了。”随后,诡异一笑,“白日淫宣的消息想办法透露给西太后娘娘。咱们就等着瞧好戏吧。”
长公主好像摸过什么脏东西一般,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手,肃容道:“你可不要以为自己有个什么了不得的家世就以为自己真就是个香饽饽了。再好的家世,再得力的臣子,不过就是咱们皇家的奴才。什么公伯侯,什么文臣武将,不过就是因为你们还有些用处,懂么?”
裴谨言跪在地上,垂首点头,“长公主殿下所言甚是。”
西太后在一旁看得心里爽快多了,恭维道:“这宫中的不正之风呐,还得长公主来治。东太后像个活菩萨,什么都不管,也识人不清。还是长公主神清目明。”
长公主又坐下,“等会儿,本宫就去德妃宫中,西太后一起过来,咱们三个一起用晚膳。”
西太后微笑颔首,“那是自然的。芳儿这孩子我一向喜欢。”
德妃闺名,徐佩芳,小名芳儿。
她们自顾自聊天,丝毫没把跪在地上的裴谨言当回事。
“启禀太后娘娘,高公公来了。说是传皇上口谕命裴傛华去清凉殿。”孙嬷嬷进来禀道。
孙嬷嬷向西太后使了个眼色,西太后仍旧笑着,随后看向长公主,“我这皇儿又召裴傛华了。”
长公主脸上浮现一抹冷笑,“既然皇上召见,裴傛华就去吧。好好伺候皇上,才是你的本分。不过,不该你肖想的也别肖想。”
“嫔妾谨记长公主教诲。”裴谨言又磕了一个头,随后在立春搀扶下才站起来。
随后躬身退下,唯恐又惹得这位长公主不快。
高公公进来给西太后、长公主请安。
“高公公,皇上下午都在做什么?”西太后问道。
“禀太后娘娘,皇上下午一直在批阅奏折,午膳是跟着皇后以及程国公夫人、二夫人、大少夫人一起用的。”高公公说了一长句话。
他并没有说皇上还去过贞顺斋,也没有说皇上赏赐其他国公府邸的事,毕竟长公主在这里,不该说的话,他不会说。
而且西太后总会问一些其它的事,所以,高公公提前说了。
西太后淡淡“嗯”了一声,“高公公去服侍皇上吧。”
“奴才告退。”高来福躬身退下。
等他走后,西太后才表露出不满,“皇后倒是一直挺得意的,背后的程国公府一直悠哉悠哉,皇后膝下又有皇子又有公主。皇上宁愿陪着程家人用膳,也不来陪陪哀家跟孙家人。”
今日,孙家也有女眷进宫探望西太后,皇上根本没有关心过,就连赐菜都没有。
长公主也是,她作为皇上的姑姑进宫后,皇上根本没来问候过她。可见,皇上对这位姑姑也没多少敬重之情。
长公主冷哼一声,“孙氏,你这个儿子可是忘恩负义得很呐。当初他册立太子的时候,我跟我夫君也是鼎力相助的。原想着他会给芳儿一个皇后之位,结果他把皇后之位给了程国公府。这也就罢了,竟然只是封芳儿一个德妃位置。”
孙氏尴尬一笑,“他对哀家这个亲娘,不也是淡淡的么?皇上就是这么一个清冷的性子。况且芳儿的事,哀家也知道,皇上的意思是等芳儿生下皇嗣,就可以封为贵妃了。”
之前,皇上确实跟德妃这样说过,但德妃自从进宫第一年怀过一次小产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喜讯。
长公主微微眯眼,“什么清冷?根本就是狼崽子,忘恩负义的性子。不过没事,本宫什么都不怕。还有德妃,她一直肚子没有动静,是不是着了谁的道?”
贤妃撇嘴,“罢了,晦气的人,我一点都不想提。”
裴谨言也不勉强,只淡然一笑。贤妃看见东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栩栩如生,“这不会是你画的吧?”
“贤妃姐姐慧眼,正是嫔妾画的。”
贤妃又问,“你是不是琴棋书画都很精通?”
“也不是,其它都是略通一二,就是画得有些技巧罢了。”
“你不必过谦,我知道,平郡老太妃擅于作画,她就是裴家女,你祖父的亲妹妹。你小时候作画,她教过你。后来福晴县主也教过你。”
“两位长辈的画技远在嫔妾之上。”
贤妃突然转头问她,“那你怎么会进宫选秀?你这家世,又是嫡女,当一个世家长媳妥妥够了,以后也同样是一品诰命夫人,世家夫人。”
裴谨言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有些红晕,“嫔妾尚未出阁时,就见过皇上,当时就惊为天人。暗中许下芳心。正好亲事都不顺,选秀时间也到了,就入宫了。家里人也不同意,可他们也没法子。”
贤妃听后,痛心疾首的样子,“你糊涂啊。宫外什么相貌好的男人没有,你偏要喜欢皇上,他这人,哼,薄情寡义,女人太多。你早晚要受伤。”
裴谨言只是淡然一笑,“那也没法子,皇上不是嫔妾一人的皇上,是大家的皇上。就好像他也不是大公主一人的父皇,是好几个皇嗣的父皇。”
提起大公主,贤妃突然想到,大公主落水一事,皇上还没给出个交待呢,而且兰妃那贱人到如今还高枕无忧的,一想起这事,贤妃就气,对,她得去找皇上问问清楚。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贤妃一阵风地走了。
姚黄挑眉,“这位娘娘还真是雷厉风行,说一出是一出的。”
裴谨言笑道:“不得议论主子。贤妃是个挺不错的人。”
当天夜里,皇上召了三公主、兰妃、大公主和贤妃,算是关起门来处理此事。
但由于兰妃先前在匠作司安插的人手早就不在其位,而且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兰妃指使谁做了什么。况且三公主的奶娘也自尽了,这事算是彻底没有指向性证据。
兰妃在清凉殿哭得鼻头红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皇上,您真的要相信臣妾。若是臣妾所为,匠作司的人肯定会招供的。摆明就是有人诬陷臣妾。三公主是臣妾的亲女儿啊。”
贤妃据理力争,“皇上,这事直接问三公主就是。”
大家都看着三公主,三公主不过五岁,心中害怕,而且母妃之前跟她说过,大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所以三公主红着眼睛道:“这事不怪母妃,定是儿臣的奶娘疏忽大意,儿臣才会着凉。这个奶娘平时就不用心伺候,还想着要飞上枝头。这奶娘从前说过,说是也喜欢父皇。”
贤妃侧目,三公主一个五岁的孩子竟也扯谎,又看了看兰妃,觉得恶心透了。
大公主也惊了,她对着三公主道:“三妹妹,这个秘密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我当时还安慰你,如今父皇在,你为何不说实话?三妹妹,我差点就淹死了。”
三公主突然就哭了,她的小手抹着眼睛,“父皇,我,我。父皇,母妃不是坏人。我也没有对大姐姐说过什么秘密。大姐姐怕是听错了或者大姐姐故意撒谎。”
大公主听后,也哭了,她被信任的人背叛,心中万念俱灰,“以后你再不必跟我玩了。”
大公主和三公主都在抽噎哭泣,皇上只觉得头疼。其实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心中有数。
兰妃的娘家是忠勇侯府张家,她虽是庶出,但家中父兄算是得力,此时不宜发落她,况且没有实质性证据,只凭你说她说,根本没用。
想了一会儿,皇上才道:“将三公主身边伺候的宫人们都撤换一遍。匠作司的人每人挨二十大板,让内务府所有太监们都去看。”
高来福听得一头汗水,应声道:“奴才立即去办。”
贤妃听后不服,“皇上就这样处理了?”
“你们都跪安吧。此事到此结束。”皇上蹙眉。
贤妃咬牙,“行。”带着伤心的大公主离开清凉殿。
次日清早,众妃嫔们都去凤藻宫请安。
五月底的天气,大早上就风和日丽,宫人正清扫着宫道上飘落的花瓣残叶,阳光洒下,透过繁茂的枝叶在地上印出点点光斑。时不时传来阵阵花香,经过的人闻着都神清气爽。
除了怀孕的曹艳仪,所有人都到齐了。
行礼过后,皇后又说了东太后生辰之事,“诸位姐妹应该都准齐全了吧?到时候,咱们要用一顿午膳,下午就自得其乐,大家一起玩玩,晚上再一起用晚膳。”
底下的人都纷纷应和,一时间讨论起来,气氛倒是不错。
贤妃突然站起来,肃容道:“禀皇后娘娘,臣妾有事要说。”
皇后诧异,她听到些风声,皇上查了内务府,又处理了三公主身边的人,料想贤妃跟兰妃又有矛盾了,但到底没有向皇上打听,面上笑道:“贤妃妹妹有事就说吧。”
贤妃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兰妃牺牲女儿邀宠,又想灭口大公主而失败的事。
兰妃非常镇定,她觉得昨晚,此事算是逃过一劫,如今贤妃重提,她又拿出帕子擦眼,“贤妃姐姐为何还不放过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玷污我的名声。”
兰妃哭得很伤心,但德妃、丽妃都没说话。尤其,德妃像是看热闹一般,笑看兰妃,又笑看贤妃。
丽妃跟这些人打交道也不是一两年了,大家都是同一座山上的狐狸,自然知晓其中门道。
贤妃怒道:“你可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你竟敢谋害大公主,我定要你吃点苦头。”说完,她就拔出了剑。
兰妃吓地站起来,“你,你要做什么?”
皇后劝道:“贤妃妹妹,不必如此。既然皇上已经有了主张,你可不能错了主意。”
贤妃根本不听,往兰妃那个方向砍过去。其她妃嫔害怕地叫起来,满屋子乱跑。
兰妃当然也跑,贤妃一直追着她,她们在凤藻宫闹了个惊天动地。
直到兰妃跑不动了,贤妃上去一剑砍断她的发髻,然后又重重往她腿上踢了一脚。
“这次是大公主活着,我要替她积福,暂且留你一命,若是大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不得好死。”贤妃说完就提剑扬长而去,端的一副高位嫔妃的嚣张模样。
众人皆惊。当然也有人幸灾乐祸,偷偷爽快的。
皇后命人将披头散发又受伤的兰妃抬回漪兰宫去,再命人请太医,同时告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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