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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谎言爱意散:陈晚意顾知衡番外笔趣阁

祁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十年前陈晚意被人拐卖到山区,她被折磨流产无数次,直到第99个男人提起裤子离开,被凌辱到失聪的她才顺利逃了出来。她奄奄一息回到家,却得知未婚夫要退婚娶别人的消息。甚至连她父母也毫不犹豫抛弃她,认别人做养女。在她最绝望的时刻,是未婚夫的弟弟顾知衡将她救了出来。他替她撑腰,甚至押上放弃继承权的代价娶了她。可是十年纠缠,她终于恢复听力,却亲耳听到那晚的一切都是顾怀深的算计......1“你放心,晚意听不见的,到时候把你接回家我们想怎么玩都行。”“当年是我出主意骗陈晚意替你被那个混混强,才让你得到了晚意的一切,现在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我向你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顾家唯一的血脉,我不会让她有孩子的。”视频画面里,顾怀深深情款款搂着陈晚意的养...

主角:陈晚意顾知衡   更新:2025-04-18 2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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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晚意顾知衡的女频言情小说《十年谎言爱意散:陈晚意顾知衡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祁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年前陈晚意被人拐卖到山区,她被折磨流产无数次,直到第99个男人提起裤子离开,被凌辱到失聪的她才顺利逃了出来。她奄奄一息回到家,却得知未婚夫要退婚娶别人的消息。甚至连她父母也毫不犹豫抛弃她,认别人做养女。在她最绝望的时刻,是未婚夫的弟弟顾知衡将她救了出来。他替她撑腰,甚至押上放弃继承权的代价娶了她。可是十年纠缠,她终于恢复听力,却亲耳听到那晚的一切都是顾怀深的算计......1“你放心,晚意听不见的,到时候把你接回家我们想怎么玩都行。”“当年是我出主意骗陈晚意替你被那个混混强,才让你得到了晚意的一切,现在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我向你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顾家唯一的血脉,我不会让她有孩子的。”视频画面里,顾怀深深情款款搂着陈晚意的养...

《十年谎言爱意散:陈晚意顾知衡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十年前陈晚意被人拐卖到山区,她被折磨流产无数次,直到第99个男人提起裤子离开,被凌辱到失聪的她才顺利逃了出来。

她奄奄一息回到家,却得知未婚夫要退婚娶别人的消息。

甚至连她父母也毫不犹豫抛弃她,认别人做养女。

在她最绝望的时刻,是未婚夫的弟弟顾知衡将她救了出来。

他替她撑腰,甚至押上放弃继承权的代价娶了她。

可是十年纠缠,她终于恢复听力,却亲耳听到那晚的一切都是顾怀深的算计......

1

“你放心,晚意听不见的,到时候把你接回家我们想怎么玩都行。”

“当年是我出主意骗陈晚意替你被那个混混强,才让你得到了晚意的一切,现在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我向你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顾家唯一的血脉,我不会让她有孩子的。”

视频画面里,顾怀深深情款款搂着陈晚意的养妹林清清,提起她时像是在谈论一条听话的狗。

陈晚意艰难地理解着话中意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她没有想到,恢复听力的第一时间听到的竟是这样残忍的真相。

当年,她被林清清设计侵犯,连父母都毫不犹豫将她丢开,是顾怀深赌上一切娶了她。

那一晚彻骨的羞辱每当回想仍在隐隐作痛,变成陈晚意此生都不愿回顾的噩梦。

如今,她却亲耳听到那个救她于水火的英雄居然是毁掉她人生的罪魁祸首!

这样荒唐的真相让她如何相信呢,陈晚意觉得自己心痛得快要死去。

她隔着屏幕不可置信盯着那个从前许诺最爱她的男人,眼泪大滴大滴砸在手机屏幕上。

下一秒,镜头翻转,顾怀深死对头陆舟轮廓深邃的脸出现在视频电话中。

隔着屏幕,他朝她戏谑挑挑眉,随后磕磕绊绊比起了手语。

“听见了吗,这你能忍?这种男人不如趁早让他趁早滚蛋。”

“需不需要我用手语帮你再翻译一下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端正坐着,隔着屏幕同她对视,脸上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态。

陈晚意若有所思看着眼前耐心打着手语的男人,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陆舟,你敢娶我吗?”

在一起十年,他们太了解彼此了,只有如此才能从顾怀深身边逃脱,才算得上报复。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她这番话,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他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凭什么?”

他确实是想挑事,确实日日夜夜都盼着眼前这个女人踹开顾怀深那个混蛋来他身边。

可是她话说得那么干脆,反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但陈晚意很聪明,一字一句就押上了她认为陆舟最在意的筹码。

“凭顾怀深恨你,凭你恨他。”

因为恨,所以情愿自损一千也要伤他八百,所以愿意打这个电话。

话落,陆舟自嘲勾了勾嘴角。

果然,她比他想象的聪明,这个女人确实是想利用他。

但那又如何。只要能得到她,原因和过程他可以不在乎。

隔着屏幕,他用手指认真摩挲着陈晚意的眉眼,语气里满是势在必得。

“我出国安顿好,七天后接你出国。”

“你处理好他,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离开的倒数第四天,顾怀深和林清清一直在房间里厮混。

而陈晚意早没有了最初得知真相的痛心,只是安安静静清理着家中属于自己的痕迹。

收拾到最后天将明,她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自己锁骨上的刻着顾怀深名字的刺青愣神好久。

青黑色的笔画在肌肤上仍在隐隐作痛,她的思绪有些恍惚,飘到了久远的二十岁。

那时,她刚刚被顾怀深从地下室解救出来,心头的创伤怎么也无法消解。

她夜夜梦回,梦见前未婚夫的背弃,梦见父母的决绝,醒来早已泣不成声。

是顾怀深接住了她的每一次脆弱,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她二十岁生日那天,顾怀深直到深夜才出现在她面前,锁骨处刻着她名字的纹身还泛着血色。

他牵着她的手盖过那个名字,语气哽咽。

“晚意,我把自己送给你,别人不要你我要的。”

她以为这就算承诺,作为回应,即便是那样怕疼她还是将他的名字纹在了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没成想一切都是在做戏,都是假的。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嘲讽地勾勾嘴角,毫不犹豫出了门。

兜兜转转好久,陈晚意终于下定决心来到纹身店,却突兀地听见了顾怀深的声音。

“把陈晚意三个字洗了,我要在上面纹林清清。”

他竟这么迫不及待,哪怕一天都不愿意多等。

陈晚意站在店门口,看见闭目躺在纹身椅上的顾怀深只觉得无限悲哀。

她迈开步子想走,可是转身却被举着纹身器的林清清拦住了去路。

她挑衅晃晃纹身器,用力扎向陈晚意裆部,低声在她耳边咒骂。

“脏女人,十年前这里被男人玩得爽吗?”

尖锐的痛感和耻辱将陈晚意拉回那晚的绝望中,她彻底失控,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一声凄厉的尖叫吸引了所有视线。

等陈晚意回过神,那个锋利的纹身器不知何时到了她的手中。

低头,林清清举着血淋淋的手臂抽抽噎噎哭着,唇边却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晚意姐,我怀着孩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好痛晚意姐,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跪在陈晚意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陈晚意看着眼前惺惺作态的女人,意心里莫名升腾起一丝厌烦,她皱皱眉头想侧身钻出去。

却被顾怀深拎破布似地猛拽回店内,狠狠推搡在地。

他越过陈晚意,疼惜地把林清清抱起,再看向陈晚意时眼底全是厌恶。

“跟踪我有意思吗?”

“是不是还想洗掉纹身威胁我?”

“清清和你一起长大,你到底还在计较什么?”

顾怀深打着手势质问推搡,从前伪出来的温柔荡然无存。

可陈晚意只是心如死灰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男人,再没有力气去争辩什么。

怀里林清清还在哭,大滴大滴的泪砸到他腕间,砸得他心头一颤。

低头看到陈晚意那副无所谓的态度,顾怀深心里那股怒意更盛。

他死死将陈晚意踩在脚底,语气癫狂,偏执得几乎想跟她同归于尽。

“你不是爱玩这一套吗?”

“清清,你去给她刻一个贱字,让她长长记性。”

话音落下,林清清冲陈晚意无辜眨眨眼,神情里全是藏不住的挑衅。

她彻底了然,从进门开始,林清清下的这盘大棋就是为了这一刻。

陈晚意看向顾怀深不可置信摇摇头,眼眶瞬间蓄满了泪,她不信他忘了自己怕疼,她不信爱了十年的少年会残忍至此。

可是顾怀深像看蝼蚁一般,不由分说把陈晚意按倒了纹身椅上,温柔嘱咐林清清。

“小心点,别伤到手。”

锥心刺骨的痛在陈晚意的胸前蔓延,好似要一点一点将那个少年从她心底剜走。

痛到昏迷的前一刻她在想,等她彻底离开那天,顾怀深会不会后悔伤她至此。




此刻,跌坐在地迎着一群陌生人探究的目光,陈晚意只感觉她的难堪无处可逃。

她费力支起身子,慌乱拾捡好散落一地的衣物,恨不得就此消失。

林清清却抬手打翻了她手里的东西,故作无辜对众人眨眨眼,俯身在她耳边一字一句戳着痛处。

“顾太太,你说那晚的视频要是现在放出来场面会不会特别劲爆?”

“那晚你们用了什么姿势,你还记得吗?”

三言两语将陈晚意拽进那些个噩梦里,她突然记起那天父母说过她的丑事传遍了全城。

一瞬间,滔天的恨在她的心底翻涌。

果然是她!当年将散布视频的人果然是她!

林清清算什么东西,只要有她在一天,林清清永远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

陈晚意有些崩溃,指着林清清的手克制不住颤抖。

“这是我的家,你滚,给我滚出去!”

她顾不得体面,拼命将人往外面推,却被林清清侧身一避冷不防跌倒在地。

堆积已久的委屈将她折磨得疲惫不堪,她想从地上起来挣扎好久却还是徒劳。

门口的合作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向来体面的陈晚意突如其来的失控。

林清清却善解人意地冲上前送客,眉眼间写满了无奈。

“你们不了解,姐姐之前跟一些男人有过不好的过往,精神上有些创伤也正常。”

她伪善解释,轻描淡写在众人面前把陈晚意的伤疤揭开。

陈晚意彻底崩溃,抓起手边的东西奋力砸向林清清。

“够了!”

顾怀深一声低吼中止了这场闹剧。

他沉下脸,像过去十年间为她撑腰一样挡在陈晚意身前。

陈晚意愣愣看着眼前男人,心里有一瞬动容,她以为十年婚姻能让他心生恻隐能够施舍几分心疼。

可是顾怀深说出来的每一个字落在陈晚意心口,都是一场凌迟。

“乖,还要靠她给我们打掩护,没必要跟这个神经病计较。”

“她听不见,回房间让我看看你进步了没有。”

原来如此,在她听不见的十年间,他对她的偏袒一直是在做戏。

迎着林清清回卧室前挑衅的眼神,陈晚意只觉得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哀横在胸口。

隔着一堵墙,屋内两人肆无忌惮折腾出动静,分不清是在挑衅还是真的不在乎她的存在。

她记得当初顾怀深一无所有,是她一次次揭开伤疤为他的心里咨询公司拉来了第一笔合作。

当初林清清毕业后无处可去,是她不顾父母阻挠收留了林清清。

她不曾亏欠过任何一个人,可是没有人饶恕她,甚至连离开的自由都没有。

那个瞬间,她突然觉得好累。

趁着房间内兴致正浓,陈晚意走到书房迅速打印出一版离婚协议,夹在刚刚带来的合同中敲响了房门。

“扫兴!”

“这个死聋子能不能去死啊!”

屋内怨毒的咒骂传进耳畔,鞭笞她的自尊。

可是他们有什么资格生气呢,这难道不是他们罪有应得吗?

她置若罔闻,一遍一遍敲着门。

直到顾怀深面色铁青打开门将她手上的文件拿进去。

接过文件,看着离婚协议上龙飞凤舞的顾怀深三个字,陈晚意终于释怀地笑了。

是他的背叛,给了她离开他的契机,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会有后悔的余地。




屋内安静得可怕,顾怀深兴许是觉得失态,收回手将众人遣散。

陈晚意终于得到一丝喘息,跪在地上咳出了泪。

等到她稍稍缓和一点,抬眼就看见对面林清清缩在顾怀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从前在顾家她就看不上我,逼我喝厕所水,逼我陪客户睡。”

“难道我一辈子都要做她的佣人吗?”

陈晚意跪在地上,听到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谎话,止不住冷笑。

当初是她起的恻隐之心求父母收留她们母女,没想到到头来是引狼入室。

喉头残余的血腥味许久未散,她想说点什么,下一秒林清清嘴角一勾将目光落在了陈晚意身上。

“她欺负我这么多年,让她做一回佣人给我做个菜怎么样?”

陈晚意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安静等着顾怀深的反应,。

可顾怀深漫不经心的回应如同利刃剖向她心口,千刀万剐的疼。

“只要你愿意,她一辈子都是我们的佣人。”

那一瞬间,她突然就不想再去计较了。

陈晚意乖顺进厨房,端出了一盘又一盘热腾腾的家常菜。

菜式都是照着十年前她第一次为顾怀深下厨做的,但顾怀深浑然不觉。

等到饭菜全部上桌,他略过陈晚意下意识为林清清夹了一筷子菜。

陈晚意眼睁睁看着那双筷子在眼前划过,落定在林清清碗里,鼻尖突然有些泛酸。

他们到底在一起吃了多少顿饭呢,在她不知情的角落又有多少个这样的瞬间呢?

她嘲讽笑笑,目光回到碗中饭粒上,安静往嘴里扒着饭。

一旁林清清却搁下筷子,指着满桌的菜,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怎么了?她又给你找不痛快了?”

顾怀深见状变了脸色,他顺着林清清指的方向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下一秒,一盘青菜连带着汤水结结实实浇了陈晚意满头。

顾怀深死死瞪着陈晚意怒不可遏拍着桌子。

“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非要放那么多盐给清清找不痛快是吗?”

“陈晚意,你真是贱得没边了。”

顶着劈头盖脸的辱骂,陈晚意一点一点将头顶菜叶摘去。

她拨开油腻发丝看了眼前面目全非的男人许久,语气带着几分哽咽。

“第一次做饭不都下手没轻没重么。”

“我记得我第一次做饭是有人爱吃的。”

话落,顾怀深才察觉到桌上的菜式有些眼熟。

一时间,两个人默契沉默好久。

十年前,她被家人抛下,他抛下一切和她在一起。

那时顾怀深在外头跑业务,陈晚意心疼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陈家小姐亲手为他做了一桌饭。

那时一无所有的顾怀深不会辱骂她,只是一个劲地扒着米饭,笑她下手没轻没重。

可是笑着笑着他就红了眼,捧着她的脸极其郑重地承诺。

“晚意,我发誓,这是你这辈子吃的最后一点苦。”

到头来,她人生中所有的苦难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顾怀深听到这番话气势明显削弱了不少,但沉默片刻之后看到哭哭啼啼的林清清,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你说这些,是故意要清清难受吗?”

陈晚意无措张张嘴想说点什么,胃中恶心袭来,她猛地弯腰干呕好久。

等回过神,陈晚意忽然意识到什么,忍着腹部隐隐的痛楚跌跌撞撞离开了家。

顾怀深见到这个熟悉的场景,突然想起上一次她也是这副状态,心里突然闪过一丝莫名的不安。

医院里,医生指着B超单满脸严肃地告知陈晚意诊断结果。

“近期吃的避孕药虽然侥幸没有造成伤害,但是孕妇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影响到了胎儿。”

“再晚来一步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说话间,顾怀深的电话打了进来,残忍的话像是利刃毫不留情往她心口扎。

“你是不是怀孕了,陈晚意我警告过你不能有孩子。”

“你不打掉那个孽种我会亲自动手。”

陈晚意一下一下描摹着B超报告单上孩子模糊的身影,撒了谎。

“没事,一点小感冒。”

她太孤独了,被父母丢弃之后转而得知顾怀深的算计,她的生命中再也没有可信赖的人。

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世上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她想保住。

算了算时间,距离出国还有两天。

陈晚意不想再和顾怀深纠缠太多,索性在医院住了两天院。

只要再熬一天就可以带着他们的孩子永远离开这里,在离开这里之前她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离开的倒数第三天是陈晚意的生日,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生日。

十年前顾怀深说过,这天是公司周年庆,他作为老板没办法抛下责任来陪她。

她选择妥协,于是默许顾怀深缺席了她十年间的每一个生日。

事到如今,她对他的那点执念早消耗得差不多,索性孤零零窝在客厅打发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有感应一般,她突然抬眼竟看见顾怀深捧了一个大大的蛋糕徐徐走来。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以为一切还停留在她被救赎的十年前。

那时,她还是顾怀深口中的只爱,深爱,最爱。

眼前熟悉的面容和那个二十岁的少年重合,陈晚意在那一刹竟有些想落泪的冲动。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背叛之后看上去诚恳的爱意。

但这份无措在林清清从顾怀深身后探出头的一瞬烟消云散。

她扶着肚子,居高临下走到了陈晚意跟前,语气满是掩不住的得意。

“不好意思晚意,我怀着知衡的孩子情绪比较敏感。”

“住在这里过个生日不过分吧?”

林清清背对着人群冲她挑挑眉, 眼底全是不可一世的轻蔑。

抢了她的未婚夫,抢了她的父母,如今连她的家也惦记上了。

她有些厌烦,张张嘴想问顾怀深些什么,但顾怀深在她开口前配合着林清清将她架了上去。

“虽然哥哥走了,她好歹也是你的嫂子,别揪着不放。”

她看着顾怀深,目光又挪到林清清身上,突然自嘲地扯扯嘴角。

是啊,她差点忘了,林清清跟她是同一天生日。

十年,她竟从未质疑过顾怀深为什么偏偏这天缺席。

连日来的苦痛消耗尽了她的心神,陈晚意再没有半分力气计较,失神看着林清清像只斗胜的公鸡一般将她精心装扮的客厅搅得一塌糊涂。

她指挥着顾怀深将墙面婚纱照换成她的单人写真,又把陈晚意捏的两个陶土小人砸得稀烂,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过问陈晚意的感受。

她想问顾怀深是否记得今天也是她的生日,但无需开口就料到了答案。

她只能眼睁睁顾怀深亲昵将奶油点在林清清鼻尖,温柔絮叨着岁岁平安。

周围一片庆贺的时刻,林清清请来的记者蜂拥而至,举着相机到处拍记录着顾氏长媳的生日宴。

陈晚意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切,晃神的间隙却被林清清支开。

“晚意姐,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呢。”

她扬起脸,冲着陈晚意挤着极天真的笑。

就快离开这里,陈晚意不想节外生枝,只好由她使唤着打开投影。

“老实点,让老子爽爽。”

暧昧的喘息声在陈晚意插上U盘的一瞬传遍了整个客厅。

视频里的男女纠缠在一起的羞耻又难堪,陈晚意顿时脸色煞白。

画面对焦,放大,那张熟悉的脸顷刻出现在所有亲朋面前。

不间断的快门声响彻整个大厅,将陈晚意的不堪彻底掀开。

陈晚意无助看向顾怀深的方向,还没来得及崩溃,一记耳光扇到她的脸上,打得她眼冒金星。

回过神,顾怀深正猩红着眼死死揪住了她的衣领。

“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博眼球毁了清清的生日宴?”

她顶着濒死的窒息感,艰难理解着他话里的意思,眼泪无声滚落下来。

她原以为经历过十年前的绝望,即便是不爱顾怀深也会懂她的痛,可她错了。

余光里,满屋的摄像头对准两人,让陈晚意的不堪无处遁形。

她一字一句询问他,声音艰涩。

“我呢,你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吗?”

“你爱她对吗?”

她想,哪怕是欺骗,哪怕只是一句谎话这些年的纠缠就算两清了。

顾怀深看着眼前少见露出软弱的女人,十年间的过往在脑海翻涌,他不自觉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十年前,他为了林清清毫不犹豫推她进深渊,到了此刻心里竟生出了几分不忍。

但他嘴唇煽动了两下,想说点什么,开口却被林清清的惨叫声打断。

她小声呻吟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捂着肚子爬到了陈晚意的脚边。

“晚意姐,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你要是不解气的话由我来赔罪,放过我的孩子好不好?”

面对镜头她哭得梨花带雨,转过身对着陈晚意眼睛里却满是讥讽的笑。

她怀着孩子,所有人毫不犹豫偏袒她,铺天盖地的指责涌向陈晚意。

“自己都被玩烂了还有什么脸跟清清争。”

“这种女人就是豁得出去,清清玩不过她的。”

垂眸,脚边的林清清顶着一脸无辜还在装,还是故意摆着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顾怀深愣愣看着,他感到心口隐隐有痛意,费力分辨着这道心疼到底是对于谁。

可陈晚意只觉得厌烦极了,她冷笑一声,目光沉沉看着身下的女人,缓缓开口。

“各位记者,我要爆料。”

“顾家长媳林清清的孩子其实是......”

喉咙一阵剧烈的痛意传来,她的话被生生掐断堵在了喉口。

抬眼,顾怀深那张面目狰狞的脸不断靠近放大,凶狠的警告随之穿进她的耳畔。

“你吓到她了,给清清道歉。”

可是陈晚意此刻窒息到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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