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好不好？
求求你，醒过来……我不要你死，我，害怕。
爸爸，我害怕……
别留下我一个人！
别留下我一个人呀，好不好……”
好似过了许久许久，好似又只在一瞬间。
“好……”
低低的，似乎只是气音。
我泪眼蒙眬抬头。
病床上安静到没有声息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他身体不能动弹，眼神却很柔和。
他弯起和从前一般好看的眉眼，努力扬起嘴角，说话费力，却尽力吐字清晰。
“好，乖啊，不哭。”
他缓了缓，继续。
“别怕，爸爸回来了！
爸爸以后，以后一直陪着安安，不怕……”
我愣愣看他。
周围围着的，原本不忍看这出生离死别的人瞬间回神。
“医生！医生！”
“快，快，醒了！醒来了！”
我很快被挤到角落，季昇任由医生动作，目光却紧随在我身上。
我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胡乱揉了揉脸。
我以为……
真好！
32
季昇出院是在一个多月后，期间，又有两回生命垂危，他还是靠着顽强的意志撑了过来。
我直接住在了病房。
他不舍得我离开他眼前，我也不愿意离开。
谁也没再说之前的事。
而今，我们能陪着彼此已经足够。
季昇的身体需要长期修养。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连如正常人一般生活都很难，曾经的部门已经不再适合他。
我们又在首都待了半年，调养到勉强可以下地的季昇，和我回到我户口所在的小山村休养。
隔段时间，季昇曾经的战友，共事的伙伴，或是他救过的，轮番上门探望，天南地北的包裹也从未断过。
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