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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就轻轻摸上我的右耳,那里层层包裹,我听不清他讲话。
“疼吗?”
疼吗?
我早就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从再见到霍憬开始,我没有一刻不在他手下疼。
只是巴掌还好,更让我难以忍受的是他无穷无尽的指责。
“你是害死我爸妈的凶手。”
“为什么你一走了之!为什么你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微末!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恨你!”
我们之间只有恨,我早知道的。
所以我现在转过脸问他:“你把姜柏怎么样了?”
霍憬一下子就变了脸,手指伸到我面前又克制地放下。
“别提他!”
我很少听他的话,“你把他怎么样了!”
霍憬恼火起来,“何微末!你是不是一定要惹我生气!”
“你跑到这鬼地方来到底要干什么!跟那奸夫是不是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
“你说,你拿了他多少钱?”
我摸了摸胸前,怀疑有人在那里开了个洞,不然怎么冷凉的这么彻底。
我问:“是不是因为我拿了你的钱,所以你就可以这么对我?”
像是不会说话的破布娃娃,我早就失去言语的权利。
“我没有拿别人的钱。”
我看着霍憬说:“我欠你的也都还完了。”
霍憬又掐住我的下巴逼迫我看他,“你欠我的一辈子也还不完。”
“哎!对病患这是干什么呢!”
护士走进来,打断了霍憬还要说的话。
“缴费去。”
霍憬领着单子往外走了,护士给我换了药才说:“你要注意身体,你是三期患者,怎么早点不来化疗?”
我笑了笑,窝在被子里睡了。
因为化疗也是没用的,奶奶曾经被我留下来过,很短暂,很痛苦,很丑陋。
我不想跟她一样。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