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我永远不会变成她那样的人。”
我握紧小女孩的手,“有些人的爱是有条件的,但我们要学会无条件地爱自己。”
远处,苏梦正带着一群康复的孩子们做游戏。她朝我们挥手,阳光下她的笑容格外灿烂。
“看到那个阿姨了吗?”我指着苏梦,“她就是我选择的家人。我们都可以找到真正爱我们的人。”
十年后的清明节,我带着一束白菊来到爸爸墓前。墓碑旁不知何时多了一株野蔷薇,粉白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
我蹲下身,发现花根处压着一枚生锈的钥匙——那是爸爸修表铺的钥匙。
“要回去看看吗?”刘明替我披上外套。我摇摇头,把钥匙埋进土里。
有些记忆就像伤疤,不必刻意遮掩,也不必时时触碰。
上周整理旧物时,我翻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六岁的我坐在爸爸肩头,妈妈在镜头外拉着我的小手。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我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爱不是非黑即白,就像我身上的疤痕,既是最痛的伤口,也是最坚韧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