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军林琴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4:赚钱养娃把家忙全局》,由网络作家“林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国兴带两人到角落那张桌子坐下,这个点不早不晚,饭店没什么客人。郑国兴一屁股坐下立马说道:“我大舅子找领导问过了,你们看中的那个荒岛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字都没有,做旅游投资没有资源,开发房地产更不现实,至少三四十年内都没有开发价值。人家是按照产权年限算钱,我说你们就是单纯开荒建房子,又不买卖土地,肯定是越长越好,是吧?”陈文军使劲儿点头,“肯定是的。”郑国兴笑容又大了一些,“你们开荒,政府鼓励,现在国土那边给的报价是一亩三十块钱,还能帮你们拉电线,能接受不?”他一双眼睛在陈文军和林琴之间来回游移,等着他们回复。陈文军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一亩三十块,一百亩是三千块,两百亩要六千块......我们手里的钱可能还差点。”“差多少?”郑国兴比陈...
《重回1984:赚钱养娃把家忙全局》精彩片段
郑国兴带两人到角落那张桌子坐下,这个点不早不晚,饭店没什么客人。
郑国兴一屁股坐下立马说道:“我大舅子找领导问过了,你们看中的那个荒岛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字都没有,做旅游投资没有资源,开发房地产更不现实,至少三四十年内都没有开发价值。
人家是按照产权年限算钱,我说你们就是单纯开荒建房子,又不买卖土地,肯定是越长越好,是吧?”
陈文军使劲儿点头,“肯定是的。”
郑国兴笑容又大了一些,“你们开荒,政府鼓励,现在国土那边给的报价是一亩三十块钱,还能帮你们拉电线,能接受不?”
他一双眼睛在陈文军和林琴之间来回游移,等着他们回复。
陈文军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一亩三十块,一百亩是三千块,两百亩要六千块......我们手里的钱可能还差点。”
“差多少?”郑国兴比陈文军还上心。
陈文军不好意思地扯出一抹憨笑,挠了挠头,“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岛上的荒地具体多大,没法说,能不能等丈量过后再定?”
“没问题啊!这个价能接受不?”郑国兴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陈文军迟疑着点点头,“咱也不懂这个价是高了还是低了,反正能买多大我们就买多大。”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的,倒是让郑国兴拿不定主意。
林琴当即指向那些货,“郑老板,咱先把东西过秤了再说,成不?”
“哟!差点忘了正事了!”郑国兴和陈文军一起,把那些鱼虾过称,发现陈文军还有半桶石螺没卖出去,干脆一起收了,付了八十八块。
他们前脚一走,郑国兴后脚就骑自行车去国土资源局找韩栋才。
“大舅子,我可是把情况都告诉陈文军两口子了,他们让你找人过去丈量荒地大小,我听他嘀咕,要是六千块的话还差点,你给看看能不能再便宜一点,我尽量帮你促成这件事。”郑国兴压低声音说道。
韩栋才拍了拍郑国兴肩膀,“好妹夫!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喝酒!”
“好说!”
郑国兴把事情交代完转身就走。
韩栋才赶紧联系下面的人去一趟荒岛。
之前他不管这块,也不知道原来促成土地交易他还能得一笔奖金,对评职称也有很大的帮助,不得不上心。
下午林琴他们在船上钓鱼的时候就看见一艘吃柴油的小渔船带着五六个人去了他们看中的那个荒岛。
林琴赶紧过去找陈文军。
“我们要不要也过去看看是啥情况?”
陈文军点点头,提着水桶拿着渔网跟林琴回去。
等他们的船靠近荒岛豁口,那些人已经进去了。
二人赶忙下船,把绳子绑在大榕树上,跟进去。
正在干活的六个人纷纷看向两口子。
陈文军走向最近的黄庆丰,“大哥,你们在干啥?”
黄庆丰一看陈文军的打扮就知道他是附近的渔民,有些爱答不理,“咱测量呢!没事的话你们赶紧走,别耽误我们工作。”
陈文军面色不变,和林琴交换了一下眼神,扭头离开。
二人上了船,压根没有因为对方的轻视而生气,反而兴奋地继续干活。
第二天两人再去国兴大饭店,发现韩栋才竟然也在。
没等陈文军询问,韩栋才便亲自过来招呼他们。
还亲自给两人泡茶,“我等你们好一会儿了,昨天国兴过去跟我说了下情况,我立马让人过去丈量,他们测算之后报过来的数据是,整座荒岛属于晶洞花岗岩地质地貌,四周隆起的山丘上面还有不少暗洞,不安全,也没有开发价值。
能开荒的平整地面就岛中央那块沉积形成的平地,有八十二亩左右,另外还有一圈高低起伏的坡地,那个面积要大一些,有一百零三亩,不过只能种点树或者菜,养一些鸡鸭,弄不了别的。
这个情况我也找领导沟通了一下。
现在上面给的价格是平地一亩三十块,坡地一亩二十块,七十年产权,我给你们算了一下,要是全部买下来就是四千五百二十元,怎么样?”
陈文军喝了一杯茶,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同韩栋才说道:“韩大哥,我们夫妻先商量一下再给您一个准确回复,成吗?”
韩栋才当即起身,“那正好,你们好好商量,我还要回单位,要是确定要买就过来找我申请,材料我给你们办,你们再去财政局交钱,最后把发票交到我这边就行,我给你们办理产权证明。
因为是荒岛,还要涉及命名之类的事情,申请的流程复杂一点,越快越好。”
二人频频点头。
目送韩栋才离开后,他们赶紧把货卖给郑国兴。
得了钱,二人又马不停蹄去了一趟友谊广场裁缝店,正好林琴要的那些衣服都做好了,结账后。
两人快速赶回渔船上。
林琴把东西放下,跟林义说了一声就和陈文军去了后舱,关门关窗。
“这个价格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便宜一千多块呢!买!必须买!”林琴激动得手舞足蹈,天知道她这一路憋得有多难受。
陈文军也是一脸兴奋,“我们把这几天的钱再拿出来算算,看看总的有多少。”
数钱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等两人把这几天的账理清楚。
林琴缓缓说道:“有六百八十四块五毛八,加上之前的四千一百六十五块两毛六,合起来就是四千八百四十九块八毛四。
荒地价格是四千五百二十,咱还能剩几百块钱,够了!”
“那行,我下午就去找韩栋才,咱先申请了,等韩栋才通知咱们交钱再说。”陈文军咧嘴直笑,要不是这会儿时间来不及他都想现在就过去一趟。
为了买这个地,陈文军下午难得没去捞鱼。
林琴也没急着钓鱼,而是烧了两锅热水,准备给两个孩子里里外外洗干净,让他们穿新衣服。
这年头孩子就没有不喜欢穿新衣服的。
一听洗干净可以换新衣服,恨不得马上脱光光,连腼腆的陈平安都猴急得不行。
林义帮忙烧水,忙里忙外,也没空询问陈文军干啥去了。
等陈文军回来才知道是去买地了。
林义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啥情况?怎么突然就买了?钱够吗?不够的话我这边还攒了一些,你们拿去用!”
他激动得说话都打瓢。
“作者有话说:这个价格是比照我们当地土地价格进行合理估计的,2015年,我们当地一块环城路延边两千亩荒地卖出去的价格是一亩六百多,这块地当时是用来投资建设医院的,属于政府扶持项目,所以有一定的优惠。开发区和开发商之间议价后敲定最终土地价格,所以土地买卖的价格灵活,没有一个确切的范围。”
陈文军那渔网里的鱼起码能装好几桶,他一个人的力气没办法把所有鱼弄上岸,在水里拖行的话渔网容易被水下的石头划破,得不偿失。
他也知道眼前的情况不能逞能,只能用力撑着竹竿,等林琴过来。
这块水深已经到陈文军大腿,林琴过来的时候半个身子都在水里。
随着渔网起来,里面的鱼活动空间越来越小,对渔网的冲击力越来越大。
林琴水桶一捞就是一大桶,好几条鱼蹦跳出去,好在掉进渔网里面,没逃掉。
陈文军连连摇头,“这样不行,你少装一些,多跑几趟,实在不行我来,你帮我撑着竹竿怎么样?”
林琴还真没那个力气,只能先把一些半大的鱼装走,连续跑了五六趟,渔网才轻了一半。
林琴气喘吁吁道:“现在能拖着走吗?里面那些大鱼我实在不敢弄,万一用力一甩,给逃了怎么办?”
陈文军也担心,只好跟林琴一起,小心翼翼把夹渔网弄到岸上。
当整张渔网上岸,里面的东西全都露出来了,五条三斤以上草鱼,还有一条混在里面的鲤鱼,起码两斤左右,其他小的有鲫鱼也有草鱼,还有一些淤泥水草石块,乌漆嘛黑一团。
陈文军先把几条大鱼弄到水桶里,送到船上。
林琴收拾渔网,在腥臭的淤泥里翻找。
不少河虾在黝黑的淤泥上蹦跳。
这些也得捡起来。
翻着翻着,还让林琴发现了一只装死的小乌龟,当下她就乐了,把乌龟洗干净,一并扔进桶里,这玩意儿可以带回去哄孩子高兴。
随后她又继续收拾。
扔掉两颗大水草后,渔网底下露出一个长方形的小匣子,很像封建旧社会的老古董。
匣子长期浸泡在水里,外面已经掉漆,看不出美感,匣子上面还有一个小铜锁,上面都是铜绿和一些白白的黄黄的东西,像生锈又像腐烂粘液。
林琴有点嫌弃,因为好奇匣子里的东西,便随手把匣子扔进水桶里。
再继续干活。
等渔网里的东西全都清理干净,她顺便把渔网放进水里清洗。
等陈文军过来,这活便落在陈文军身上。
她把腿上和手上的淤泥清洗干净,带着剩下两桶东西上船。
现在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必须先打水上船,烧一锅热水,好好洗个澡才行。
这天气烧一锅热水可以洗两个人。
等林琴洗完头发洗完澡,走出甲板一看,好家伙!陈文军竟然还在抓笋壳鱼。
看样子他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再跑一趟国兴大饭店。
林琴没再管他,转身把自己换下的那身脏衣服洗干净,闲着没事开始研究那个奇怪的古董匣子。
这东西在水里泡了太长时间,小铜锁就跟摆设一样,用石头砸几下就掉了。
林琴心下一喜,赶忙打开匣子,发现里面竟然有一条金链子、一个金戒指和一块坏掉的怀表。
她心瞬间狂跳不止,下意识看了一圈四周的渔船,不着痕迹地把东西拿进船舱,之后就没再出去过。
陈文军换地方又捞了两网笋壳鱼,见差不多了才收拾东西回去。
刚上甲板,他便收了木板,撑着竹篙让渔船远离岸边,之后又拿着水桶提了两桶水上来把手脚洗干净,这才扯着嗓子喊道:“阿琴,你在哪里?”
林琴鬼鬼祟祟开了船舱门,露出黑黢黢的脑袋,“我在这里,小点声,你进来,给你看个东西。”
陈文军看林琴举止怪异,在好奇心驱使下,他顾不得一身汗臭味就钻进船舱。
林琴往外看了两眼,见四周没有船家,这才拿出那个匣子,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亢奋地说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心想事成!”
陈文军打开匣子一看,瞬间惊呆了,“金项链!金戒指!真的?”
林琴咧嘴笑笑,“我咬了一下,有印子,应该是真的!你看这金链子多粗啊!起码有三四两,戒指也挺沉的,这一套像男人用的,对方肯定是个大财主!”
陈文军笑得跟个二愣子似的,“阿琴,看样子你真的能心想事成!”
“那是!”林琴傲娇地扬了扬下巴,兴致勃勃说道:“我们把这些金子卖了,应该足够咱家盖房子了。”
她记得现在金价好像是一克九十多,这些金子差不多能卖小两万块钱了。
陈文军却是摇头,“我们现在打渔挣的钱还算够用,金子你好好收着,别卖,以后更值钱。”
林琴瞪大眼睛,满心不解,“为啥啊?虽然金子以后更值钱,但我们现在盖房子才是大事,卖了金子咱就不用为了钱发愁了。”
陈文军把东西收到匣子里,看了看外头,压低声音道:“现在市里就那么一两家金店,咱卖这么多金子,一定会传出去的,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你别忘了,庆祥叔和少军给我们盖房子,咱家啥情况他们大概心里有数,这房子慢慢盖起来才正常,一口气就弄得又大又气派,你觉得人家会怎么想?
咱宁愿让人家误会咱是借钱盖房子的,也不能让人家怀疑咱身怀巨款。”
这是他活了两世的经验之谈。
林琴这才想起陈文军当初是为什么被敲晕在刘家附近巷子的,脸色不由得白了几分,“可是.....这东西放在渔船上并不安全!”
“怕什么!咱不是还有一大片荒岛吗?等傍晚送庆祥叔他们回去,我们再上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把东西藏好,做好标记,还怕东西丢了?”陈文军一脸好笑地看着林琴。
林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当下就妥协了,“行吧!那就按你说的办,我烧了热水,你去洗个澡,晚点得先把这些鱼送去郑老板那里,还有我的石螺,这么肥美,郑老板应该会收,说不定还能涨价,你看着卖,我就不跟你一块去了。”
如今船上有贵重的东西,她打定主意就这么窝在上面,一动不动。
陈文军明白他的心思,等洗完澡,休息一会儿,见林琴把他的脏衣服洗完挂起来,立马把船撑到岸边,推车什么的也都弄到岸上,直到推车装不下了才作罢。
林琴听陈文军侃侃而谈就知道他早就计划好了,且把后边的事都给考虑进去。
如此一来还真不用她操心。
两人在外面说完话才进船舱跟林义说了下荒岛的情况。
林义一辈子种地,对土地有着深深的执念,一听岛上有几十亩地能开荒,当下也不说什么,只问道:“买这个荒岛要多少钱?”
陈文军老实摇头,“我这两天先打渔,得了空闲去市里卖鱼再到国土局打听看看。”
前世他看到那些公家单位都是绕道走,这一世派出所都进去好几回了,也没什么地方是他不敢去的。
陈文军要下地笼,林琴就给他搭把手,两人配合默契。
林义看在眼里,暗自称奇。
陈文军的地笼只能抓一些小鱼小虾和螃蟹,运气好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笋壳鱼和鳗鱼钻进去,但不多。
抓大鱼只能通过垂钓,抓值钱的笋壳鱼就更讲究了。
得用夹渔网。
所谓夹渔网就是由两根三四米长的竹竿、一张月牙形的网兜组成,网兜两头各有一段一两米长的绳子,连接两根竹竿的顶端。
渔网开口处,一半装着浮漂,一半装着铅坠。使用时,手握两竿,竹竿的底部抵在系于腹前的一块木板上(木板上有凹槽),而后身体稍稍左转,竹竿呈八字形,随后轻轻往正前方抛出,渔网在惯性的带动下,稳稳地落入水中。
铅坠快速下沉,一边拖拉,一边用竹竿在水里击打,把鱼儿往网兜里赶。受惊的鱼儿,四处乱窜。此时,又将竹竿底部抵在凹槽上,身体往后倾,两手紧握竹竿,快速提起。顿时一阵水响,入网的鱼儿四处冲撞。
用这种方法可以抓到藏在石头缝里的笋壳鱼。
等陈文军放好地笼,他还真打算拿着夹渔网去抓笋壳鱼。
林琴弄不来这个,只好问道:“鱼竿呢?给我弄点蚯蚓,我钓鱼。”
前世她在船上就是这么打发时间的,不过她运气不好,通常坐一天也就钓那么几条巴掌大的鲤鱼或者鲫鱼。
经常听说谁谁谁从南溪抓了几十斤的大鱼,在她看来都是扯淡,反正她是没见过,或者说前世幸运之神根本就没眷顾过她。
林义闻言,一边给她找鱼竿,一边劝道:“你就当玩一样,别上头,到时候再给自己整郁闷了。”
“你笑话我!”林琴气得直瞪眼。
林义立马闭嘴,乖乖给她准备东西。
船舱里的林义很担心,“丫头,你行不行啊!爸这辈子就没见你钓过鱼,不行就别折腾了,等下把文军的东西都给弄坏了!”
贫家值万贯,一个破铜烂铁落在林义眼里那可都是宝。
“爸!你咋跟文军一样呢!我这回还真得给你们好好露一手!”林琴发狠地握紧拳头。
陈文军暗暗摇头,没敢再说什么。
带着自己的夹渔网和桶快速下船。
他就在不远处抓鱼,这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见,也不担心出事。
林琴瞅了一眼走开的陈文军,暗暗松了口气,那家伙在这里她总莫名紧张,人一走她就冷静下来了。
钓鱼第一步,先挂鱼饵。
看到那些蠕动的蚯蚓,林琴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扭断!挂钩!抛饵!一气呵成。
此时她觉得自己强得可怕。
两个孩子被林琴的气势震慑到,纷纷从船舱爬出来,坐在林琴边上嘀咕。
“平安哥哥,我妈妈很厉害的。”刘丫丫看林琴的眼神充满孺慕和崇拜。
陈平安认真点头,“阿姨厉害!”
林琴:“......”
怎么办?两个孩子这么盯着,压力瞬间就大了,万一钓不到东西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林琴心里七上八下,就在这时,陈平安突然兴奋地指着水面,克制着小声说道:“阿姨,鱼上钩了。”
林琴定睛一瞧,还真是!悬着的心莫名一松,她赶紧扯竿。
没想到水下的东西突然发力,害她差点就脱手了。
林琴赶忙紧紧拉住鱼竿,激动大叫,“是大鱼!这力道,肯定不小!平安,拿网抄,我怕这线不够结实!”
陈平安虽然偏瘫,一边手脚不利索,但另一边是正常的,因为长期用另一边手脚,以至于他的姿势看着诡异,但速度却不慢,很快就把网抄给林琴送来。
林琴一只手拉着鱼竿遛鱼,直到鱼快出水了立马放下网抄,确认大鱼进了网抄,她立刻把鱼竿给两个孩子,双手握住网抄,将大鱼拖上船。
此时林义也被动静吸引,小心翼翼地挪过来,看到那条大鱼,他立马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竟然是胖头!估摸着都有四五斤了!行啊丫头!一上船就钓到大鱼,好兆头!”
老人就信这个,林义发自肺腑的大笑。
陈平安已经扯着嗓子把陈文军喊回来了。
林琴内心比他们还要激动,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陈文军上船看到那条胖头,朝林琴竖起大拇指,“你这是上辈子的霉运都走完了,好运降临了!”
“一边去!”林琴傲娇地哼了一声,继续静下心来钓鱼。
陈文军在边上笑意盈盈地看了一会儿,见又有鱼上钩,彻底惊讶了。
这回钓上来的虽然是七八两重的鲫鱼,但相比以前林琴那些成绩,真的不要太耀眼。
陈文军欣慰地拍了拍林琴的肩膀,“继续努力!”
说完他再次下船抓鱼。
林琴守着这块“风水宝地”一直钓到天黑才收竿。
收获了七八条鲫鱼,五六条鲤鱼,还有一条大胖头。
陈文军也抓了十几条笋壳鱼。
让林琴很是意外。
“笋壳鱼那么好抓?”
陈文军摇摇头,“不是笋壳鱼好抓,是我最近运气不错,好像每次抓鱼都能有不错的收获,不,不只是我,连你也一样。”
二人面面相觑,瞬间明白了什么,并没有说破。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渔船上他们吃的都是水里的东西,像酱油水石螺,酱油水小鱼,万物皆可酱油水。
除了这个就是咸菜。
这样的饭菜在这个年代已经很丰盛了。
看陈文军那小心谨慎的样子,林琴半点不操心,不一会儿又上钩了一条两斤左右的大鲤鱼。
陈文军帮她取下来,她又快速抛竿。
这次还是鲤鱼。
连带着四五条都是鲤鱼,正当林琴怀疑他们捅了鲤鱼窝的时候,紧接着上来的都是白鲢。
最大的有四五斤。
上钩的速度还特比快,几乎就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幸好这会儿是大晚上,没人看见他们的壮举,否则他们一家该出名了。
因为一直有收获,林琴是一点都不想收手,直到陈文军说东西太多明天带不出门她才作罢。
第二天差不多五点左右林琴就起来了。
寻思着早点出发,最好在六点的时候赶到菜市街,从那个时候开始摆摊,肯定能早点卖完。
因着鱼太多了,陈文军就没去收地笼,打算先把这些东西卖了再说。
清晨的街道上还没什么人。
两人可以肆无忌惮推着东西走在大马路上。
等他们来到下田菜市路,发现摆摊的大妈阿婆已经来了。
赶早市的人还不少。
有了昨天的经验,这次林琴更加放得开,东西一摆好就学着陈文军昨天那样吆喝,“今天有大胖头、大白鲢、大鲤鱼,都是新鲜的,婶子,买鱼不?今天都是新鲜的大鱼!”
林琴蹲在那里指着水桶。
路过的人都看了好几眼,发现鱼确实不小,立马围了过来。
“可以只要半个鱼头不?”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似乎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赶忙解释道:“我家就我和孩子吃饭,买一个吃不完。”
“没事!半个也行,要是卖不出去我们就带回去自己吃!”林琴愣了一下,立马同意了。
女人选了一条鱼,陈文军当场宰杀。
边上的人一看就知道这鱼新鲜,另一半鱼头很快就被人买走了。
这边买鱼的刚付了钱,那边又有人过来问价钱。
两人一个负责杀鱼卖鱼,一个负责装袋收钱做买卖。
不知不自觉太阳晒到他们这里。
陈文军正准备换个位置,张友仁那个大胖子又出现了。
“今天还有河虾不?”
陈文军憨笑摇头,“不巧,今天没来得及去收,也不知道有没有货,今天都是大鱼。”
“咋就没有呢!”张友仁特别失望,瞅了一圈,将目光落在那些鲤鱼上,“咋卖的?”
“昨天卖一块五,今天这个头比昨天的大多了,还是那个价,要不?”林琴问道。
张友仁本来还想砍价的,见林琴这么说,也不好再压价,“就这样吧,都给我包起来.....哟!还有大甲鱼!咋卖?”
“跟供销社一个价,两块二,就这一只。”陈文军忙回道。
张友仁皱眉,“少点呗!我都买这么多鲤鱼了!”
陈文军立马苦了脸,“老板,不是我们不想便宜,而是鳖不好抓,就这一只,可遇不可求啊!”
“你喊我啥?”张友仁眼睛都亮了。
因为这声老板,他没再砍价,让陈文军把甲鱼也一起装上。
快八点的时候,还有几条大胖头和白鲢没卖出去,其他的倒是卖完了。
陈文军不甘心,收拾东西同林琴说道:“我去饭店问问人家收不收。”
市里有名的饭店就国兴大饭店和爱国大饭店,这两间饭店都在市中心,从这边过去还得走半个小时。
林琴推着那个空桶和秤杆秤砣跟在陈文军身后,汗水一颗颗滚下来,她却没有半点心酸劳苦的感觉,只有对生活的无尽期许。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先到的是国兴大饭店。
这会儿的人勤快,尤其是私人做生意,恨不得,天刚亮就开门,到天黑没人了在关门。
饭店早上也有开门,主要卖白粥小菜。
两人挑着水桶进去,老板郑国兴还以为他们是来吃饭的,赶忙问道:“吃点啥?”
陈文军大着胆子问道:“老板买鱼不?新鲜的大白鲢和大胖头。”
郑国兴好奇上前看了看,还伸手下去捞,鱼奋力挣扎拍出一堆水花。
郑国兴乐了,“不错不错,咋卖的?”
“一斤一块五。”
郑国兴点点头,“还能再便宜点不?”
陈文军忙回道:“老板,供销社一斤一块六,已经便宜一毛了,您看,鱼都新鲜着呢!”
郑国兴倒是不否认,“成吧!我都要了,帮我送到后厨去。”
等郑国兴结账后,陈文军随口问道:“老板,你们饭店收河虾不?”
“收啊!不过太少了不要,起码要五斤起收!你要是有这个数量尽管给我送过来,价钱嘛!供销社什么价,我们就给什么价!要是有笋壳的话我们也要。”
郑国兴干脆一口气把他们饭店需要的东西报上来,随后又嘀咕了一句,“其实只要是大鱼我们都收,最近很多人都说国立大饭店做的菜不好吃,我倒是有手艺,就是好食材不好买,你那有得了稀罕货都能送我这里,我都要!”
“好好好!那我回去看看,要是下午凑够五斤河虾就送来,成不?”陈文军喜不自胜。
郑国兴点点头,“那你得早点,最好三点前送来。”
陈文军答应了。
二人从国兴大饭店出来后,立马快速往家赶。
这回是陈文军推推车,其他东西都扔在推车上,林琴两手空空地走就行。
路上经过一个卖馒头的摊子,见对方要收摊了,林琴忙问道:“老板,还有馒头吗?”
“有!要几个?”
“给我装十个。”
“好嘞!十个七毛。”
林琴付钱,从老板手里接过一大袋馒头,不禁感叹,“你瞅瞅,这馒头又大又香,一个才多少!谁能想到二三十年后一个都不止七毛!”
陈文军也是这么想的,“喜欢就多吃点,下回上街再买!”
“乱花钱!”林琴嗔怪地睨了他一眼,心里甜滋滋的。
两人回到渔船上第一件事就是算账。
“咱今天那些鱼都卖一块五,鲤鱼卖了二十四块;白鲢卖了六十块;胖头卖了五十五块;笋壳卖了九块三毛六,那只鳖是四块五,还有其他零散的黑鱼鳗鱼鲫鱼,七七八八加起来是七块八,买那袋馒头花了七毛钱,这里还有一百五十九块九毛六。”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五张......一百三十五张!这里有一千三百五十元。”林琴兴奋地把那些钱单独捆好。
转而拿起五块钱。
五块钱明显比大团结多了一倍,但合起来未必有一千三。
林琴低着脑袋细数。
陈文军刚刚把一毛钱的清理出来,十张一沓,地上摆了好几排,还没排完,抬头就看见林琴把五块钱的给扎好了,忙问道:“多少?”
林琴露出八颗牙齿,美滋滋地说道:“两百十四五张,有一千两百二十五元,加上一千三百五,这里已经有两千五百七十五元。”
说完她才留意到排满一地的一毛,“你这是干啥呢?”
陈文军欲哭无泪,“一毛太多,算不完!”
林琴赶紧过去搭把手,两人先把一毛钱清理出来,光是一毛钱就能装满一个大袋子,别看数目多,实际上才合起来才三百七十八元。
一块钱有四百六十一张,两元一百二十二张,五毛钱一百三十五张,硬币合起来四百三十九块七毛六分。
他们手里的钱统共有四千一百六十五块两毛六。
这账算出来连陈文军都吓到了,“这么多?”
林琴也觉得不可思议,“咱一天卖鱼大概赚多少?”
陈文军摇头,“这个我倒是没细算,丫丫和你的手气太好了,就你们每天钓上来的鱼能卖六七十,还有地笼收上来的东西,差不多一天也有四十几块。
偶尔抓个鳖和河鳗还能赚一点,我以为没那么多,没想到竟然攒下四千多。”
在林琴和林义上船之前,他已经攒了几百块了,原本以为自己攒钱的速度很快,跟这对母女一比,简直没法看。
林琴大乐,“这不正好,可以买地了!”
要是只有几百块她心里都虚,四千块就不同了,就算不能买下整个荒岛,买个十几亩的荒地总没问题吧!
陈文军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怀揣着火热的心走出后舱,跟林义说了明天卖鱼后去国土局的事情。
林义特别慎重,当即严肃地说道:“你们尽管放心出去,家里的事情交给我,我这腿好的差不多了,能试着动一动了,照顾两个孩子没问题。”
翌日一早,陈文军和林琴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下田菜市路摆摊。
经过这一个月的摆摊,这里已经有一个默属于他们的摊位,有人看他们鱼卖得好,最近街上多了两个卖鱼的摊位。
不过他们的货没有陈文军的多,鱼也没有陈文军的大,大多熟客还是喜欢来陈文军这边买鱼,包括喜欢贪小便宜的张友仁。
捧场的人多,鱼买的就快,刚过八点陈文军和林琴就收摊去了国兴大饭店,把剩下的货卖给郑国兴,得了钱顺便跟郑国兴打听国土局的方向。
郑国兴和陈文军两口子也算是老相识了,知道他们要去国土局还有点意外。
“你们去那里做什么?找人?”
陈文军忙摇头,“郑老板也知道我们是疍民,这不是攒了点钱,想要买一块地盖房子,全家搬到陆地上安家,我们看中了一块荒岛上的地,想打听一下情况。”
“这样啊!那好办,我大舅子就在国土局上班,他中午下班会来我这里吃饭泡茶,你要是不忙,等他过来再问问,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往那边跑,估计人家都不愿意搭理。”郑国兴好心提醒了一下。
陈文军和林琴赶忙道谢,听郑国兴的暂时留在饭店等候。
倒是十点,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吃饭。
能上这种大饭店吃饭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权。
陈文军和林琴的穿着打扮跟大家格格不入。
两人也是浑身不自在,赶忙去后厨给郑国兴帮忙。
郑国兴一开始还劝他们出去,见他们坚持也就由着他们了。
快十二点的时候,陈文军念叨的郑国兴大舅子韩栋才终于来了。
郑国兴透过出菜口看到人进来,立马关火,放下大勺子,催促陈文军和林琴出去。
自己也屁颠屁颠跟着往外走,“栋才,你可算是来了!我朋友有事找你问问!”
郑国兴一边说一边拉着韩栋才到角落那张桌子坐下,顺便把陈文军也摁到椅子上,兀自说道:“这是陈文军,我饭店里的鱼很多都是找他收的,之前你不是还夸那虾饼新鲜吗?那些虾都是他送来的!”
陈文军尴尬赔笑,脚趾头都快抠出一亩三分地了。
林琴更是不知道说啥好了。
韩栋才一直含笑点头,“啥事直说就行。”
郑国兴倒是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顺着韩栋才的话把陈文军的事给说了,“我这朋友是疍民,家在渔船上,这不是攒了些钱想要买地盖房子,他们两口子看中了南溪上一块荒岛,压根不知道找谁买,土地的事情不都归你你们管?你帮忙问问呗!”
韩栋才恍然大笑,暗暗松了口气,给郑国兴一个大白眼,“我还以为出了啥大事,原来是买地啊!这可是好事!今年市里下达了文件,说是要大力发展经济,其中就提到土地开发,市里上个月刚批了一块地盖商品房。知道什么是商品房不?”
郑国兴摇头,陈文军和林琴也学着他的样子摇头。
韩栋才喝了一口水,仔细说道:“这商品房是指经政府有关部门批准,由房地产开发经营公司向政府机关单位租用土地使用权期限40年、50年、70年开发的房屋,建成后可以用于市场出售出租的房子,说白了就是房子像商品一样可以买卖。
当然,这还是市里第一个项目,开发商能建成啥样我也不清楚,但这是一个信号,政府鼓励公司或者个人开发土地,你们这个时候买荒岛就容易多了。”
陈文军和林琴相视一笑,这是个好消息!
郑国兴听完,眼巴巴问道:“商品房贵不贵?”
韩栋才点点头,“一平方至少八九百。”
郑国兴被唬住了,“那四十平方就要三万多了!卖给谁啊!”
“又不卖给你!”韩栋才无语,“再说了,你开这个饭店不挣钱吗?少在这里跟我哭穷!”
郑国兴尴尬地笑了笑,赶忙转移话题,“那荒地呢?不会一平方也八九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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