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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凑彩礼?这胖妞我不娶了林阳刘青青大结局

古原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婶子,醒醒!”看何翠花的模样,应该有四十来岁,能生下林阳和陈大牛的年纪。林阳叫声干妈都不为过。但何翠花一动不动,靠着土坑已经闭上了眼睛。“咋样?死了没?”缓过神的陈大牛也蹲在了旁边,伸手轻轻地靠近何翠花的鼻子:“咋还有气?”“你这狗娘养的,人没死你还不乐意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你的思政课喂了狗了?”“我就随口一说。”陈大牛挠着头。“镰刀。”林阳看了一眼昏迷的何翠花,扎着竹签的腿血已经止住了,应该是冻的。昏迷是刚才受了惊吓,也是受了冻。精神一松弛,昏迷是正常的。接过陈大牛递上来的镰刀,林阳小心翼翼地砍断了扎在冻土里的竹签,抱着何翠花往上抬:“发什么愣,搭把手把人抬出去,赶紧下山。”“腿上的竹签子不拔啊?”陈大牛把何翠花拉了出来...

主角:林阳刘青青   更新:2025-04-19 1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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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阳刘青青的女频言情小说《打猎凑彩礼?这胖妞我不娶了林阳刘青青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古原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婶子,醒醒!”看何翠花的模样,应该有四十来岁,能生下林阳和陈大牛的年纪。林阳叫声干妈都不为过。但何翠花一动不动,靠着土坑已经闭上了眼睛。“咋样?死了没?”缓过神的陈大牛也蹲在了旁边,伸手轻轻地靠近何翠花的鼻子:“咋还有气?”“你这狗娘养的,人没死你还不乐意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你的思政课喂了狗了?”“我就随口一说。”陈大牛挠着头。“镰刀。”林阳看了一眼昏迷的何翠花,扎着竹签的腿血已经止住了,应该是冻的。昏迷是刚才受了惊吓,也是受了冻。精神一松弛,昏迷是正常的。接过陈大牛递上来的镰刀,林阳小心翼翼地砍断了扎在冻土里的竹签,抱着何翠花往上抬:“发什么愣,搭把手把人抬出去,赶紧下山。”“腿上的竹签子不拔啊?”陈大牛把何翠花拉了出来...

《打猎凑彩礼?这胖妞我不娶了林阳刘青青大结局》精彩片段

“婶子,醒醒!”

看何翠花的模样,应该有四十来岁,能生下林阳和陈大牛的年纪。

林阳叫声干妈都不为过。

但何翠花一动不动,靠着土坑已经闭上了眼睛。

“咋样?

死了没?”

缓过神的陈大牛也蹲在了旁边,伸手轻轻地靠近何翠花的鼻子:“咋还有气?”

“你这狗娘养的,人没死你还不乐意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你的思政课喂了狗了?”

“我就随口一说。”

陈大牛挠着头。

“镰刀。”

林阳看了一眼昏迷的何翠花,扎着竹签的腿血已经止住了,应该是冻的。

昏迷是刚才受了惊吓,也是受了冻。

精神一松弛,昏迷是正常的。

接过陈大牛递上来的镰刀,林阳小心翼翼地砍断了扎在冻土里的竹签,抱着何翠花往上抬:“发什么愣,搭把手把人抬出去,赶紧下山。”

“腿上的竹签子不拔啊?”

陈大牛把何翠花拉了出来,平放在地上。

“拔了就死了。”

刚才林阳检查过,竹签子没扎到大动脉。

但这年头的人本来就没吃过什么油水,身子骨比较虚弱,真要是失血过多休克,抢救都不一定救过来。

林阳从背篓拿出了麻绳砍了一段,紧紧地扎在了伤口的上下两侧:“行了,扛起来咱们下山,今天是打不到猎物了。”

“你啥时候懂包扎的?”

陈大牛看着林阳刚才熟练的急救,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孙家湾的路你认识不?”

林阳没搭理陈大牛。

紧急包扎这是作为一个特战队成员的基操,没这点本事早死八百回了。

“知道,但太远,咱们送潘叔那里咋样,打猎地都在他那里看跌打损伤,这点伤应该没啥。”

陈大牛说的潘叔,林阳从宿主的记忆中调取了。

潘解放,远近闻名的大夫。

生产队的牛羊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

正儿八经的三代真传兽医。

从不给人看病,怕把病人送走。

唯独猎户例外。

潘解放知道猎户受伤频繁,自己搞得叫不上名字的药片子,随便几颗就能让猎户活蹦乱跳的。

还从给牛正骨的技术上发扬光大,逐渐用到了人身上。

这个潘解放,就是红山村的人。

把何翠花送那里,应该没啥生命危险。

“我说陈大哥,那就别愣着了,去找潘叔。”

陈大牛有一点磨磨唧唧的性子,发作的时候劲儿劲儿的,地催。

但打架的时候可是一把好手。

“不对啊,之前都是你听我的,现在怎么还指挥我了?”

陈大牛背着何翠花,踩着雪举步维艰。

“因为老子现在能让你赚钱,春节之前让你小子买辆凤凰牌自行车。”

一听能搞自行车这种大件,陈大牛顿时有了劲儿,咧着嘴笑:“成,这成,以后你是我哥,我都听你的。”

“出息!”

两人背着何翠花迅速下山。

快到大青山外围,好巧不巧地捡了一只野兔,看样子刚冻死没多久:“林阳,果然学雷锋有前途,咱们这运气真好。”

“晚上分你半只。”

死了的兔子卖不了钱,留着爆炒兔肉下酒那是美滋滋。

一听有肉吃,陈大牛的嘴比AK47还难压。

接近下午。

陈大牛才背着何翠花进了潘解放的院子:“潘叔,救人。”

“我一个兽医给牲口看个病行,你让我救人不是要我命吗?

去去去,你小子别捣乱。”

潘解放正盘在炕上,面前一堆药片子,正在给生产队的牛配药。

胡子拉碴,六十岁出头,穿的也是补丁衣服。

“孙家湾打猎队的,霍老四的婆娘。”

“你不救,霍老四跟你没完。”

林阳顺手就把何翠花放在了炕上:“右腿被竹签扎了,失血,还受了冻,可就靠潘叔你了。”

“看来马大哈在村里骂街骂对了,你小子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平时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今儿话挺多啊。”

一听是孙家湾打猎队的猎户,潘解放叼着烟嘴开始查看伤势,嘴里还不忘八卦:“听说你退了马大哈一家子的婚,彩礼都被你抢回去了,给叔儿说说解解闷呗,我好奇。”

“潘叔,救人要紧,我的事儿你把握不住。”

林阳给陈大牛递了一个眼神,两人默契转身就跑。

“喂,你两个小子把一个女人丢在我这里,这又不是母牛,传出去我咋做人?”

见两人跑路,潘解放追出了门。

“潘叔,你这把岁数了,你还能把人家咋的!”

“再说,孙家湾霍老四的婆娘你也敢动?

你不怕霍老四给你在家里弄个吊路子,让你光荣了啊。”

陈大牛垫着脚喊了一嗓子。

“何翠花放在这里行吗?”

两人出了院子,点了根烟,林阳问道。

“放心。”

“潘叔等会喊人去孙家湾报信,孙家湾的人会来接走。”

陈大牛把门口墙根的背篓背上,看着里面的野兔:“走,到我家先把皮子剥了留着,兔肉给你分一半。

咱们今天也算是没跑空,就是让狼给跑了,下次咱们一定给它撂翻了!”

“林阳同志,你咋在这里?”

两人刚走到村子中间,迎面就看到扛着锄头,扎着双马尾的刘青青。

“刘知青。”

陈大牛上下打量着刘青青:“你是听说小阳拒绝了马小花的婚事,专程在这里等啊。

可惜了,你爹的成分不好,否则你和小阳还是挺登对的。”

刘青青一听提到他爹,就低下了头。

这年头。

家里人犯了错,子女也是会受到牵连的。

别说是参加高考没资格,就连大批知青开始返乡的时候,刘青青这样背景成分的人还是没有资格返乡,要等什么时候最后一批了,公社根据表现特批。

“以后还是少说话。”

林阳白了一眼陈大牛,走到刘青青面前:“刘知青,你找我啥事?”

刚刚经历了十年。

距离改开还有十天。

林阳大概已经猜到了,改开之后最多一个月,刘青青的老爹就会拨正。

到时候是个啥领导,谁也说不好。

反正在宿主的记忆里,刘青青的爹之前是个端铁饭碗的。

“林阳同志,我找你没啥事。”

“我就是刚才路过你家的时候,听到了吵架的声音,我看了一眼好像是孙家湾的赵二喜带着人来了,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要什么钱来了。”

“那个赵二喜是劳改所的老油条了,你还是回家看看。”

刘青青抬头,脸颊虽然有冻疮,但那双眼睛又大又亮,很单纯。

“草!”

“赵二喜这狗娘养的咋来了?

桂英婶子不会出啥事吧?”

陈大牛骂了一句。

“大牛,你先拿着兔子回去,我去看看!”

“这王八犊子要是敢动我娘一根指头,我剁了他喂狗!”

林阳原本打算今天要去找赵二喜还钱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堵上门了。


“娘,香不香?”

晚上,林阳家上房孤灯昏黄,炉子里的火焰蹿得老高,屋子里热乎得紧。

看着张桂英吃着冒着热气的大肉饺子,林阳内心暖洋洋的。

前世他没有这个机会,体验过和母亲一起吃饭的场面。

这一世,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香。”

肉香将张桂英的味蕾炸开,嗓子不自觉的加快了吞咽,眼眶也逐渐地红润了起来:“娘做梦也没想到,不过年不过节的能吃上热乎乎的饺子。”

79年,生产队到了年底才按照生产劳动任务完成的指标发放米面油和肉,按照一个人头二两肉发。

今天这顿饺子,就是他们家一年的肉量。

“小阳,快给你哥留一碗。”

“你哥这几天在生产队的养牛场修院墙好几天了,吃住都在那里。

等他回来,给他也尝尝味。”

张桂英说道。

“娘,饺子要吃现做的才香。

今天我打的那头猪,咱们仨能吃到过年。

等我哥回来,给他做现成的。”

“以后咱们家肯定不缺肉,想吃多少吃多少。”

林阳知道张桂英说的哥是谁。

林生,八岁那年高烧,生产队的兽医给打了一针。

烧退了,人瘸了。

报名去生产大队修牛棚,就是为了能每天多拿一些工分,贴补家用。

三十了还没个媳妇,还被村里的人经常欺负,一口一个林瘸子。

但就这个瘸子,没少护着林阳这个软蛋。

“成!”

张桂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停地往林阳的碗里夹饺子:“小阳,听娘的话,明天咱们去给马大哈他们道个歉。

就算是这婚结不成,也得给你把生产队的会计那营生弄下来,你当了会计,以后娶媳妇也容易。”

“娘,那会计有啥可当的。”

“从明儿开始我就进山打猎,我能打来一头野猪,就能打来一头羊,咱们家以后肯定是村上的大户。”

看张桂英还要说什么,林阳迅速打断:“娘,你相不相信你儿子?”

“信,娘信!”

张桂英噗嗤一笑,“当猎户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当初你爷爷扛着枪进山打猎,最后被野狗给咬死了。

娘只是担心。”

“娘,你放心,我保证好好的。”

“明儿我进山搞一些野味来,你就安心了。”

“等我回来抽个空,去马大哈家把66块钱的彩礼钱要回来。

这一家子狗娘养的,脸当腚一样厚,惯他的臭毛病!”

好歹前世是个丛林特种兵,啥凶兽没见过。

进山打个猎,对林阳来说,就是小儿科。

只是这入了冬,山货稀罕得紧。

否则。

改开之前,林阳就能摇身变成万元户。

这目标,得开春了!

…第二天一早,林阳简单对付了一口馍馍泡糖水,就扛着枪出了门。

70年代不禁枪,猎户多。

两村打架,富裕的还能抬出迫击炮来。

林阳扛枪出门,就算是被队长见了,也是见怪不怪。

路上,寒风淋漓,林阳的心却格外暖和。

他集中注意力,看着手上的烟盒:“收!”

下一刻。

烟盒就消失在了手心,出现在了小空间。

“这玩意看着不大,也就3个立方米大小,还挺好用。”

这是昨天觉醒的金手指,小空间。

没有系统,没有说明书。

琢磨了一晚上才研究明白,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把东西放进去。

至于如何扩展小空间的存储空间。

没说明书,林阳也搞不懂。

唯一感觉到欣慰的是。

除此之外,昨晚吃过饺子躺在炕上研究的时候,自动跳出一个一次性大礼包。

前世看过那么多小说和短剧,林阳门清。

默念领取。

竟然是“自瞄”大礼包,虽然不是8倍镜,但用肉眼模拟出瞄准镜,自动瞄准。

且不说林阳还是丛林特战队出身,9环是基操。

再加上自瞄,只要在枪的射程内,指哪打哪。

林阳快走到大青山脚下时,环顾四周没人,端起土枪对准歪脖子大树的瞬间,眼瞄的方向就出现了一个红点。

“砰!”

下一刻,他扣动扳机。

二十米开外,子弹瞬间穿透歪脖子大树,将树打穿了一个窟窿:“别说,这玩意还真贴合老子身份,要是有56半自动,加上这瞄准镜金手指,400米内就能喜提神枪手啊!”

“玛德,忘了弹药不富裕。”

但这一枪开完,林阳肉疼得不行。

前世架着枪一阵突突,无限子弹。

这一世。

林阳爷爷留下的猎枪只剩下三发子弹,刚才为了实验瞄准镜金手指浪费了一发:“今天最好能搞到一只值钱的山货,否则真对不起这一发子弹!”

山里的雪消融得慢,只比昨天浅了一些。

一眼看去,还是银装素裹,晃眼睛。

但林阳明白,这才是打猎的好机会,只要山货猎物出现,一览无余。

进了山。

林阳一路上都在看雪上面的脚印。

这是冬季打猎必备技能,通过观察脚印判断猎物的类型,还有猎物移动的方位,还能判断是不是像黑瞎子一样的凶兽,早早地进行规避。

大青山很大,有上万亩,层林叠嶂。

宿主的记忆里,老一辈说深山有黑瞎子,只是听过没见过。

一路深入三公里。

林阳冻得瑟瑟发抖,这棉服可没有前世的作战装备热,全靠一身正气和推进四化的满腔热情维持体温:“给娘都吹出去了,今儿不会空手而归吧?”

就在此时。

林阳的脑袋随意往左边一瞥,一串脚印犹如一条蛇蜿蜒向前。

他迅速跑了过去,蹲下身打量着积雪上的脚印:“红花掌形状的脚印,看大小和深浅,应该是一只未成年的山羊!

这下,发了!”

林阳迅速端枪,顺着脚印一路深入。

终于。

在靠近一片石头滩的时候,看到了一只毛发黑白的山羊,正低着头在雪地里刨食。

林阳抬起左手大拇指,闭着眼睛,这是目测,是特种兵训练的基础科目。

“二十五米!”

“土枪的射程是二十米,还差五米。”

“得推进!”

作为特种兵,纵横穿插是强项。

林阳迅速绕后,沿着几块大石头,放慢脚步悄无声息地逼近山羊到十米的距离。

就在此时。

山羊突然间抬头,看到了林阳的影子,转身就逃窜。

“想跑?”

“我不要面子的吗?”

林阳端枪的同时,瞄准镜功能激活,一个光点照在山羊的脑袋上。

砰!

在山羊快要脱离土枪有效射程范围的那一刻,林阳果断扣动扳机。

一发子弹入魂,山羊当场领了盒饭,滚落下了前面的小山坡。


别看陈大牛瘦得和麻花似的,大长腿跑起来快赶上苏神了。

大青山的雪厚,能埋掉半只小腿。

山鸡比飞龙重,扑通几下就得陷到雪地里,跑得比平时要慢。

陈大牛跑得飞快,撅起一堆雪渣子,进了林阳一嘴:“你这狗娘养的,小心脚底下,别掉进坑里!”

“放心,我眼尖,不会掉进孙家寨的陷阱里!”

“老子第一次进山打猎,总得给我爹搞一只山鸡回去,否则怎么说得过去!”

大青山是潘家公社的地盘。

潘家公社下设的村级生产队就有二十多个。

这山里常年有猎户出没。

按照宿主的记忆,林阳清楚陈大牛口中的孙家寨。

孙家寨打猎队是整个潘家公社最出名的。

家家户户都有打猎的前科基因,队长是受伤复员的老兵,不仅在村级的生产队号召力强,枪法更是一绝,是潘家公社响当当的响山子。

在这里吊路子做陷阱,这是猎户的常用手段。

但为了其他猎户和进山群众的安全。

猎户都会在陷阱附近做标记。

但这大冬天,只要下雪,标记大部分都不怎么清晰。

林阳怕陈大牛为了两只野鸡,别光荣了。

林阳端着枪跟在后面,眼瞅着陈大牛就绕到树林那边,出现在了两只山鸡的前面。

“小阳,你丫的瞅准点,别把老子给瞄了。”

陈大牛喊了一嗓子。

“放心,你不值钱。”

林阳嘴里叼着烟,土枪上膛。

“吼吼!”

陈大牛折断一根枯木枝,挥舞着手就向着山鸡冲去。

山鸡顿时惊了,掉头就跑。

“小阳,看准了打,别让到嘴的肥肉跑了!”

陈大牛一边喊一边赶。

“放心,一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林阳抬起手目测距离。

三十五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就是现在!”

目测两只山鸡进入土枪的射程范围之内,林阳帅气抬枪。

自瞄金手指开挂,自动启动。

两只山鸡的脑袋上都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点。

“砰!”

林阳端枪向左挪移,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让树杈上的积雪都脱落了不少。

扑通起飞的山鸡,当头一颗子弹领了盒饭,血溅出半米,山鸡应声砸在了雪窝里。

“砰!”

眼瞅另一只山鸡要反方向跑路。

林阳转动枪口。

自瞄模式之下,他的眼睛就是瞄准镜,只要被阻挡,百分百的瞄准率。

何况。

林阳前世还是丛林特战队里的枪王。

随着再次一声枪响。

山鸡被露头就秒,屁股朝天,开了花的脑袋插在了雪窝里。

两枪之后,林阳帅气地把土枪甩到背上。

陈大牛也在这个时候快速靠近。

他从雪窝里拉起山鸡,一只手一个,还在滴血:“小阳,你这枪法跟谁学的,可比孙家湾的孙队长枪法还要准。

山鸡才多大的脑袋,竟然被你爆头了,你去民兵团训练过啊?”

“见者有份,一人一只!”

林阳随手将一只山鸡扔进了背篓里。

“你丫的装啥神秘?

要不教教我呗。”

陈大牛觉得这几天林阳怪怪的,不仅没有之前的唯唯诺诺和憨厚,眼神炯炯有神,说话做事都雷厉风行的。

“等老子还了赵二喜的高利贷,慢慢教你。”

林阳说着,指了指前面的那棵树:“别废话,你瞅瞅,那是不是猎户的标记?”

“还真是!”

陈大牛顺着林阳手指的方向奔了过去,端详着树上的标记:“小阳,这是十字刀口,是孙家湾做的陷阱标记,这附近应该有陷阱。

你过来的时候小心点,别碰到脚背弓。”

脚背弓是孙家湾打猎队几代常用的吊路子装备。

相当于几十年后的大号老鼠夹。

掩埋在杂草下面。

只要猎物踩上去,就得被夹住。

“这里。”

“挖!”

林阳顺着刚才陈大牛的脚步走了过去,以这棵树为原点扫视一圈四周,抬手指向了左前方的三米处,一个雪层稍稍凹陷的地方。

“这能有啥东西,真要有,孙家湾打猎队的早来了。”

陈大牛叼着烟将信将疑的走过去,从背篓拿出铲子一顿挖。

刚挖了几铲子,雪层突然间陷了下去。

“好家伙!”

“小阳,你这狗娘养的是不是昨晚上做梦梦到你爷爷了。”

陈大牛扭头,眼神震惊。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会和程咬金似的,在梦里面学会了打猎技术吧。”

“这下面有一只大青羊,看样子死透了都!”

陈大牛指着陷阱。

林阳靠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咱们哥俩发了,拉上来。”

“疯了吧?”

“孙家湾打猎队的山货你都敢抢?

这要是让孙家湾的人知道了,要到咱们村找咱们拼命!”

“咱们这是坏了规矩。”

见林阳要把里面让竹竿插死的大青羊拉上来,陈大牛连忙摁住了他的胳膊。

“规矩重要还是填饱肚子重要?”

“额…好像还是填饱肚子重要,昨晚上你送来的红烧肉和饺子,真解馋,还想吃!”

听林阳问了一个生存和道德的问题,陈大牛点了点头。

“那还等啥。”

林阳顺手就用绳子套着羊脖子,将冻僵的大青羊拉了上来,少说有四十斤:“还是那规矩,咱们哥俩对半分。

这大青羊和昨天的那只山羊,咱们明儿扛着去县里卖了换钱。”

“对半分不行。”

“大青羊是你发现的,我拿3成就行。”

“就这么定了,反正以后跟你这混,顿顿有肉吃。”

陈大牛的眼神笃定,不像是在开玩笑。

“成,等我还了钱再说。”

林阳也不客气,毕竟现在还有50块钱的欠款要还。

眼瞅着马上改开,1979年的新年快到了,怎么说也得提一辆自行车给张桂英长长脸。

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陈大牛说三七分,林阳也没拒绝。

“扛着,下山。”

林阳把山鸡装进背篓,顺手把冻僵的大青羊扛在陈大牛的肩膀上。

“嘶…”大青羊扛在肩膀上,陈大牛冻得一个激灵,倒吸凉气:“小阳,咱们真的就这么撅了孙家湾打猎队的陷阱,能成吗?”

“谁说是他们的陷阱了,就不能是我们的?”

林阳抽出陈大牛背篓里的镰刀,迅速刮掉了树上的十字标志,然后一镰刀砍了一个斜印:“以后,这就是咱们俩的标志。”

“有一套,公社没让你当咱们村的生产队队长,屈才了!”

看林阳这一波操作,陈大牛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行了,别拍马屁了,晚上回家吃山鸡。”

“明儿一起进趟城,咱们把羊给卖了!”


凭实力猎杀的山货,林阳也是难得兴奋。

他把猎枪甩到背后,一阵小跑溜下山坡。

眼瞅着山羊周围全是滚烫的血,很快把周围的皑皑白雪染红,凝固成了冰花。

林阳拎着山羊的前后两条腿就拉了起来:“瘦是瘦了点,不过能在冬天搞到一只30斤左右的山羊,运气也是好。”

冬天对猎户来说很不友好。

进山十趟,能搞一只野兔或者野鸡回来,已经是烧高香了。

林阳这运气。

昨天直面野猪,今天爆头山羊,也是没谁了。

眼瞅着山里起了风,乌云密布要下雪。

林阳拎着山羊,集中注意力:“收!”

下一刻,手中的山羊就被丢进了小空间。

3平米的小空间不大,目测容纳四五只山羊存储就得满。

“有小空间,还挺省力,要是能储存活物就好了,活的山货拿到城里卖钱价格不少。”

林阳把血迹用积雪掩盖之后,端着枪又深入了一公里左右。

随着积雪掩埋小腿,天空开始飘雪花。

林阳才折返。

“看来今天这一遭也就能收获一只山羊了。”

“明天抽空进趟城,问问国营饭店要不要!”

赶着暴雪来临之前,林阳小跑进了村。

“娘,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明儿我去城里卖了就能顶会计一个月的工资,那会计谁想当谁去当就是了。”

到了院子门口,林阳才从小空间把山羊扛在了肩膀上。

小空间还挺暖和。

走了这一路,弄出来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丝微弱的体温。

林阳踩着雪直接撞开了上房的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砰!

林阳顺手便将山羊扔在了地上:“娘,瞅瞅,这山羊小是小了点,但这足以证明以后家里顿顿能吃肉,咱们家不用多久就能成公社的大户,到时候你就等着享清福吧。”

“小阳,你就想着让你娘享清福了,怎么没想着让我们也享享清福。”

“真是个白眼狼,搞了野猪包肉饺子,怎么没想着喊我这个老太太。

要不是马大哈今天碰见我告诉我,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呢!”

“你们娘俩,还当我是林家的人不?”

林阳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酸溜溜的声音从炕上传来。

“娘,昨天马大哈来闹退婚,我们也没时间喊你们。”

“再说,这不是给你做了嘛。

饺子马上好,红烧肉也快了。”

“您就别跟孩子一般计较了。”

站在炉子前,拿着大铁勺正在煮饺子的张桂英,看着炕上笑道。

“张桂英,你可是我们林家的儿媳妇。”

“老大死得早,我还是林家的主儿!”

“我教训我孙子,你插什么话!

你算老几!”

林阳一转身,便看到一个裹脚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盖着被子,靠着两床被子,拉着一张老脸。

这老太婆?

接受了宿主的记忆,林阳可是对这老太太没啥好感。

秦淑贤。

宿主的奶奶,别人的心脏长在左边,她能偏心到右边。

尤其是林阳的爹死了后,秦淑贤是没少给张桂英脸色看。

就连二叔一家子也是骑在张桂英头上拉屎。

逢年过节发的票要拿走一部分不说,只要是过年过节的做饭。

二婶杜秀秀坐在炕上嗑瓜子。

他娘张桂英就在灶台忙前忙后的。

做好饭,还不能上桌吃。

至于二叔。

人不坏,但是就是个怂炮,婆娘说啥是啥。

“不是,你什么东西,你这么说我娘?”

林阳看着这老东西就来气,一把摁住了张桂英的手:“娘,这饺子就算是喂狗,也绝不给她吃!”

“小阳,你怎么说你奶奶呢?”

“赶紧给你奶奶道歉!”

张桂英吓了一跳,连忙瞪了一眼林阳。

秦淑贤的偏袒,这些年张桂英也是有苦说不出。

前些年忍不住怼了几句。

秦淑贤哭天喊地的,被二叔一家子用独轮车拉着在全村骂张桂英不孝顺,白眼狼。

队长都亲自来家里批评张桂英了。

要说怕。

张桂英是怕极了这个婆婆。

“你这个孽障玩意,瞧瞧你娘把你教成了什么样!”

“你敢这么对长辈说话,反了你了!”

秦淑贤也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林阳竟然这么刚:“怪不得马小花要跟你退婚,你这孽障目中无人,我看以后谁嫁给你!”

“老太太,你不如管管自己,看你这身子骨也没几年了,想想以后埋哪里比较好。”

“我啥时候结婚,和谁结婚,关你屁事!”

“这些年你对我娘呼来喝去的,你以为你是慈禧啊!”

林阳直接将火上的锅抬了下来,放在了一边:“还想吃饺子?

想屁吃呢!”

“娘,你听听,这就是老大家的小子!

传出去也不知道丢人的!”

“没了爹就没人管了吗?”

“你没了爹,你二叔就是你二爹!”

“信不信我告诉你二爹,大嘴巴子抽你这个丧良心的白眼狼!”

就在此时,一阵怒骂声从门外传来。

刚下工的杜秀秀气呼呼地进了门,指着张桂英的鼻子就骂:“张桂英,你儿子你管不管,这么说老太太没大没小的,我们林家咋出了这么个孽障玩意!”

“他奶奶,他二婶,你们消消气,小阳也不是故意的。”

张桂英知道杜秀秀这一家子难缠。

她没了男人,已经被欺负惯了,连忙拉着林阳的胳膊:“小阳,赶紧给你奶奶和婶子道歉。”

“道歉能顶饱吗!”

“听说你打了一头猪?

你要是孝顺就应该分出来多半头孝敬你奶奶和你二叔,还有我!”

“你弟弟还在长身体,你这丧良心的玩意,怎么心这么狠,吃独食啊!”

杜秀秀一只手叉着腰,突然间看向了地上的山羊:“还有这只羊,冬天吃羊肉补身体,我带回去就给老太太熬肉汤喝,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

“就是!”

“张桂英你还愣着干啥,赶紧把饺子和红烧肉端上来,再给你小叔子留一碗。”

“剩下的猪和这只羊,等会搬到你小叔子家里去!”

炕上的秦淑贤冷着脸,坐得四平八稳,拿着筷子就准备开饭。

“想吃肉是吧?”

“行啊!”

林阳看着这婆媳的嘴脸,转身便将锅里的饺子盛出一碗,转身倒在了门后面的尿桶里:“来,趴这里吃!

今天你们要是不吃完,别想出这个门!”


黑市上所有人都没想到,林阳会对赵辉下手。

这一顿大嘴巴子呼呼地往脸上搂。

等几个混子反应过来,赵辉的脸已经肿了好一圈。

“你们这两个狗娘养的,是哪个公社的,敢动我们辉哥!”

“哥几个,揍他们!”

混子抄起家伙事儿就要干林阳和陈大牛。

“看什么,干完再说!”

林阳一扭头,便看到陈大牛瞠目结舌的表情。

“你这狗娘养的,也太疯了!”

陈大牛说归说,手底下没闲着,抄起旁边的一块板砖就给对面的一个混子一板砖。

“哎呦!”

这些混子看着挺凶狠的,但精瘦精瘦的也没啥子力气。

陈大牛可是连吃了两顿肉的人。

这一板砖可有劲。

混子捂着头,脑门被磕出了血,蹲在地上痛得骂娘。

黑市的其他贩子看情况不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而此时。

林阳也没闲着。

堂堂丛林特战队的队长,近身格斗可是基操。

虽说宿主的身体是弱了点,但这年头群众的身体素质也弱。

灵活闪躲。

一脚一个。

三下五除二,赵辉几个就全部捂着肚子躺在了地上。

“小阳,你这狗娘养的好身手啊,小时候是不是装的?

害得老子替你挨了不少打。”

听到动静的陈大牛转过身,看着一地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钱拿来。”

林阳弯腰,从赵辉的手里抽出5块钱塞进了口袋里。

“你…你这小王八蛋,哪个公社的?

叫啥?”

“有本事留下名字!”

赵辉气得咬牙切齿,在黑市上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衰。

“原来你不认识我啊。”

林阳咧着嘴一笑,抬手又是两巴掌,扇得赵辉头晕目眩的:“老子就不告诉你我是哪个公社的,有本事带着你的人在咱们忠县十二个公社,挨个翻。”

“小王八蛋,以后黑市上绝对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看林阳转身就走,赵辉坐起身怒骂道。

“简单,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就完了。”

“什么世道了,还玩这一套,人民当家作主了,老东西!”

林阳白了一眼赵辉,招呼上愣神的陈大牛:“大牛,发什么愣,推着独轮车咱们该回家了。”

“来了!”

陈大牛回过神,感觉腰板都挺直了。

推着独轮车跟着林阳上了坡:“小阳,你刚才可是够狠的,把人家黑市收保护费的打得鼻青脸肿的,解气!”

“49年人民就当家作主了。”

“这都快79年了,还来混子这一套,欠揍的玩意。”

作为特战队队长,林阳从小的思想就12个字“又红又专,能动手尽量别吵吵”!

“真舒服!”

陈大牛活动着身子骨,“阳子,咱们这次可赚了不少,整整56块钱!”

“这六块你先拿着,五十块我先还账。”

“以后赚了钱,三七分或者五五分,你定。”

林阳摸出6张一块的,塞在了陈大牛的棉服上衣口袋。

“成!”

陈大牛拍着口袋,激动地一把搂住了林阳的肩膀:“我还没去城里的国营商店买过东西呢,听说比咱们公社的国营商店大,还有南方的小玩意,咱们去看看?”

“没空!”

林阳果断拒绝。

才赚了56块钱,还没有资格去逛什么国营商店。

“过几天就进入三九了,天冷得要命。”

“趁着现在还能在山里见到山货,抓紧时间进几趟山。”

陈大牛一听,连忙收起了去国营商店的冲动:“成,以后你说啥就是啥,那咱们晚上回去先给爹娘显摆显摆,明儿继续进山。”

“回吧,不然天黑到不了家。”

林阳点了点头。

“小同志,等一下。”

就在两人刚到石头人旁边,身后传来了呼喊声。

“阳子,不会是那个赵辉的爹问咱们要医药费了吧?”

陈大牛一转头,便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挥着手赶了过来。

“他爹要是在国营饭店端铁饭碗的,赵辉不可能不要脸地在黑市当混子。”

观察是特战队的职业习惯。

王建国还没靠近,林阳就从他穿的工作服上看到了“国营饭店”的字样。

国字脸,大背头,浓眉大眼。

从这气质和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看,应该是国营饭店的经理。

“两位小同志,我叫王建国,咱们忠县国营饭店的经理。”

“刚碰到一个朋友,说是你们打的大青羊送到县城来卖,不过去黑市卖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联防和公安的人突击一下,罚款没收是小事,进去了就麻烦了。”

王建国笑道。

“你是会算卦吗?”

听到王建国的自我介绍,陈大牛震惊的看着林阳的侧脸。

林阳伸出手,和王建国握手:“看来刚才在黑市上的事情,王经理是看到了。”

“碰巧而已。”

王建国讪讪一笑,话锋一转:“小同志,你们是猎户?”

“算是。”

林阳点头。

“潘家公社孙家湾打猎队的吗?”

孙家湾打猎队在县里都是出名的,连王建国都知道。

“不是。”

林阳摇头,气定神闲,丝毫不会觉得昨天刚撅了孙家湾打猎队的陷阱,而感觉到心虚。

一旁的陈大牛都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这定力,比和尚还强。

“也是。”

“早上正巧碰到了孙家湾的人,我听说有人掘了他们的陷阱,这十来天他们是进山跑空了。”

王建国说道。

“谁这么没素质!”

林阳开口,皱着眉,把陈大牛都看懵逼了:“还有这么说自己的?”

“小同志,不瞒你说我们国营饭店最近也想搞一些野味,咱们县里一些国营厂子的领导就爱吃这一口。”

“要不…改天要是有山货,你给我送来,价格绝对比你今天卖得高。”

王建国也没察觉到林阳和陈大牛的眼神异样,他追上来就是想让林阳送给国营饭店送野味。

野味不在国营饭店的菜单上,算是他个人的收入。

靠这个,一个月能多赚10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王经理,我们要是能搞到山货,就给你送来。”

“先走了。”

林阳说完,一个眼神,带着陈大牛就往潘家公社的方向走。

“阳子,那王经理可是咱们的贵人啊,以后咱们要是猎到山货可就有了国营饭店收了,咱们刚才怎么没谢谢人家。”

陈大牛加快脚步追了上来。

“他要赚钱,咱们也要赚钱,合作而已,谢啥。”

林阳点了根烟,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盯着陈大牛:“大牛,老一辈的人是不是说大青山深处有个叫黑石滩的地方,有黑瞎子。”

“有!”

“你丫的想干啥?”

陈大牛话刚出口,惊恐地看着林阳:“你丫的不要命了!”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晚上把镰刀磨得锋利点,明天早点进山,去趟黑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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