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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三年归来,暴君黑化了结局+番外

宋仪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宋仪被他按坐在腿上,整个人都格外僵硬,怎么动都不是。偏偏江澜夜丝毫不受其影响,将她圈在两条臂膀之间。宋仪一动不敢动,就这么认真看着他的侧颜。江澜夜鼻梁高挺,唇形菲薄,侧脸看着俊朗如刀锋,怎么看都觉得凌厉冰冷,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垂眸时总是格外可怕。她不得不承认,江澜夜的确生得异常俊美。宋仪忍不住挪动了一番。可是她却忽略了自己坐的位置,再次试图调整位置时,忽然听到江澜夜闷哼一声,紧接着他轻轻啧了一下,忽然就将宋仪朝自己怀里拉了拉。宋仪一惊。“你做什么?!”江澜夜没想到她能被吓成这样,像是只兔子要缩进窟里了。“朕还想问你要做什么?”宋仪低声道:“我这样不舒服,你放我下去。”江澜夜松了手,意识到她也待不下去了,忽然道:“现在就出去。”宋仪...

主角:江澜夜宋仪   更新:2025-04-19 1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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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澜夜宋仪的武侠仙侠小说《死遁三年归来,暴君黑化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宋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仪被他按坐在腿上,整个人都格外僵硬,怎么动都不是。偏偏江澜夜丝毫不受其影响,将她圈在两条臂膀之间。宋仪一动不敢动,就这么认真看着他的侧颜。江澜夜鼻梁高挺,唇形菲薄,侧脸看着俊朗如刀锋,怎么看都觉得凌厉冰冷,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垂眸时总是格外可怕。她不得不承认,江澜夜的确生得异常俊美。宋仪忍不住挪动了一番。可是她却忽略了自己坐的位置,再次试图调整位置时,忽然听到江澜夜闷哼一声,紧接着他轻轻啧了一下,忽然就将宋仪朝自己怀里拉了拉。宋仪一惊。“你做什么?!”江澜夜没想到她能被吓成这样,像是只兔子要缩进窟里了。“朕还想问你要做什么?”宋仪低声道:“我这样不舒服,你放我下去。”江澜夜松了手,意识到她也待不下去了,忽然道:“现在就出去。”宋仪...

《死遁三年归来,暴君黑化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宋仪被他按坐在腿上,整个人都格外僵硬,怎么动都不是。

偏偏江澜夜丝毫不受其影响,将她圈在两条臂膀之间。

宋仪一动不敢动,就这么认真看着他的侧颜。

江澜夜鼻梁高挺,唇形菲薄,侧脸看着俊朗如刀锋,怎么看都觉得凌厉冰冷,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垂眸时总是格外可怕。

她不得不承认,江澜夜的确生得异常俊美。

宋仪忍不住挪动了一番。

可是她却忽略了自己坐的位置,再次试图调整位置时,忽然听到江澜夜闷哼一声,紧接着他轻轻啧了一下,忽然就将宋仪朝自己怀里拉了拉。

宋仪一惊。

“你做什么?!”

江澜夜没想到她能被吓成这样,像是只兔子要缩进窟里了。

“朕还想问你要做什么?”

宋仪低声道:“我这样不舒服,你放我下去。”

江澜夜松了手,意识到她也待不下去了,忽然道:“现在就出去。”

宋仪一怔,随后无尽的喜意涌上心头。

“现在?那我们快走吧。”

江澜夜看着她迫不及待就要冲去门口处,悠悠道:“披风。”

今日外面阳光是不错,只是风稍微有些大。

宋仪身子还没养好,贸然吹风容易着凉。

宋仪挑了件淡粉色的披风,好生裹在自己身上,还有闲心将两根系绳系了个蝴蝶结。

她再次站在门口,盯着江澜夜催促道:“你快过来啊。”

江澜夜大步走了过去,宋仪眼巴巴地等他开门。

没想到他径直走到了宋仪面前,揽着她的腰将她压在门上。

殿门瞬间整个晃动了一下。

门外的人定然都看见了。

宋仪诧异地瞪着他,抬手推着他的胸膛,试图将他推开。

她没想到江澜夜会突然将她压在门上。

随后,江澜夜的手掌钻进披风里,落在她的腰侧,微微摩挲。

整个腰部瞬间绷紧,强迫她回忆起了些许并不美好的回忆。

“你...你答应了我的!”

她浑身都在颤栗。

江澜夜惊讶于宋仪的敏感。

他低声道:“出去之前先搜身,免得你又带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准备逃跑。”

宋仪无语凝噎。

她张开双臂,老老实实地让江澜夜摸索了个遍。

的确没什么东西。

江澜夜把门打开,轻声叮嘱:“出去之后,和我的距离不许超过五步远,一旦超过,立马回来。”

宋仪不理会他这番话,脚下却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走了出去。

明媚的光瞬间倾洒而下,照在她的身上,暖融融的,微风将她的披风吹起,发丝也随着风随意摆动。

宋仪从来没觉得阳光是如此美好。

江澜夜看着她走到自己前面,抬起双手,任由阳光照在她的指尖,再顺着指缝溜下去。

江澜夜道:“走了。”

宋仪知道,凡事只要开了个头,有一就会有二。

只要这次表现得乖顺些,下次江澜夜还会愿意让她出来。

久而久之,她一定可以恢复自由,像从前一样,自由出入金銮殿。

于是,她忽然主动挽上了江澜夜的臂膀。

她身姿不算格外的娇小,只是站在江澜夜身边依旧显得格外小鸟依人。

曹公公看到这一幕,激动的热泪盈眶。

没想到三年之后,他还能再看到陛下和云贵妃娘娘恩爱的一幕。

江澜夜浑身一僵,垂眸看她。

她像是只狡猾的小狐狸,心中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小主意,还一本正经地凑近他,讨好他,企图迷惑他。

“走吧。”

她俏生生道。

明明昨日还对他又打又骂的。

两人久违地慢慢走到了御花园。

此时,御花园内许多的花都已经谢了,宋仪见状,有些失望。

“天气热了,这些花立马就谢了,只剩下了绿叶,还以为能看到花。”

江澜夜轻声询问:“想看什么花?”

宋仪一愣,想了想说:“桃花。”

江澜夜淡淡应了一声,没了下文。

宋仪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一直乖巧地黏着江澜夜,寸步不离。

但其实她格外眼馋,被关了太久,看到什么都想摸一摸碰一碰。

江澜夜提醒她:“只要不离朕五步距离就好。”

宋仪这才松开手,蹲下身子,折了一支在阴影里留下的小花,随后戴在了自己鬓边,站起来笑着问江澜夜:“好看吗?”

她笑起来格外好看,像满树玉兰花骤然绽放,四处都荡漾着盎然的春意。

江澜夜怔住了。

宋仪见他没反应,故意抓着他的胳膊,踮起脚尖,凑近了他问:“回答我啊,好看吗?”

江澜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俯身低头。

宋仪被迫一直踮着脚尖站了许久,一直到小腿都累的打颤了,江澜夜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见她身子软成一滩水了,又贴心地捞了她一把。

宋仪狠狠地抹了一下嘴唇,直接将鬓边的花摘下来丢了。

她的确是想撩江澜夜,像从前那样。

可是她没让江澜夜动不动就亲她。

江澜夜默默地看着掉在地上的可怜小花,说:“好看。”

宋仪气冲冲地往前快速走了几步。

背后突然就没了声音。

一扭头,江澜夜表情可怕,正沉沉看着自己。

宋仪内心咯噔一跳,连忙退回去主动牵着他的手,说:“快走。”

江澜夜脸色稍缓和了下来。

她走到一片空地处,说:“江澜夜,我还是想要有池塘,有鱼,有荷花荷叶,那样才好看。”

“你就这么让人用土把池塘全填了,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难看死了。”

江澜夜呵笑。

“你是不是想跳进去逃走?”

宋仪:......

经此一事,她算是彻底发现了,现在无论自己做什么,说多么正常的话,江澜夜都会考虑为这是不是她逃跑的新招数。

“真的不是,我就是想有池塘。”

她来回晃着江澜夜的胳膊,语气格外的娇。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宋仪,别以为这样朕就不恨你了。”

宋仪滞了一瞬,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澜夜道:“先走,日后再说。”

再往前走时,宋仪忽然听见了萧婕妤的声音。

“你说,陛下他这几日在忙什么?以前好歹能在外面偶尔看见他,这一连着好几日了,都没有看到......”


皇宫,浣衣局内。

宋仪脸戴面纱,正哆哆嗦嗦地卖力搓洗着盆中的衣物。

这是她穿书而来的第二天,也是她第二次穿书!

上次穿书,还是三年前。

她穿成了当朝暴君江澜夜身边唯一的女人,日日被他囚于金銮殿内。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系统,系统给她的任务,是要让她彻底成为暴君心中无可替代的白月光。

可江澜夜性格阴翳、不通人情,宛如一座冰山。

为了能回到现代,宋仪日日痴缠在江澜夜身边,教会了他喜怒嗔痴、爱恨离愁,让他彻底爱上了自己,封做了云贵妃。

从此冰山融化,随后任务完成,她不告而别,毫不留情地回到了现代。

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她在现代过了三年有滋有味的生活后,就在昨天,忽然又毫无征兆地穿了回来!

宋仪不知道现在宫里是什么状况,不知道江澜夜在她走后是什么反应,后宫里有没有纳新的美人。

但她唯一能肯定的是,暴君一定恨死她了。

也许,白月光经过了三年的苦苦寻找,她已经在江澜夜的心里变成了黑月光。

万幸宋仪穿进来时,身处浣衣局内。

她怕身边的宫女认出她的容貌和三年前的贵妃一模一样,谎称着了风寒,佩戴了面纱。

当务之急,她必须要再次找出回到现代的法子。

一旦被暴君发现了她的存在,只怕要灰飞烟灭。

正这样想着,身边的宫女搓衣服的动静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众人齐刷刷跪下开口:“奴婢参见陛下。”

宋仪:“......”

她洗衣服的动作顿住了,浑身僵硬。

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一双明黄色的龙靴出现在宋仪的眼底下。

她僵着脖颈,强忍着浑身的战栗,缓缓抬起头——

江澜夜身着龙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三年不见,他的眼神比以往更加冰冷无情。

他死死盯着宋仪露出的眉眼,像毒蛇在打量着猎物一般,一寸一寸地扫过,湿冷感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参...参见陛下。”

宋仪因为极度的害怕,声音都是哑的。

江澜夜忽然勾唇一笑,眼眸中满是肆虐的暴戾:“爱妃,真是让朕好找啊......”

宋仪连忙跪下,道:“奴婢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江澜夜的身后跟着数位太监,他身边的总管太监曹公公对此情景早已见怪不怪。

自从云贵妃在宫中忽然消失不见后,江澜夜便如同疯了一般,将整个后宫掀了过来,每一寸地方他都找了个遍。

连云贵妃身边的宫女太监也被带过去审问,偏偏就是无人知晓她去了何处。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江澜夜找了她整整一年,一年后,有人哆哆嗦嗦地猜测,云贵妃已经死了。

紧接着,说出此猜测的人,当即被拖下去斩首。

第二年,江澜夜像疯魔了一般,不停地在选秀,而他选秀的标准,要么是和云贵妃样貌相似,要么是身段相似,要么就是性子相似。

更有甚者,只是声音有些像她罢了,也会被江澜夜纳入后宫。

后宫这么多“云贵妃”,偏偏又哪一个都不是云贵妃。

从此之后,真正的云贵妃只活在了江澜夜的记忆里。

他从不宠幸任何人,无论后宫妃嫔怎么哭天喊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近女色。

只是,他每夜都会召一位妃嫔前去金銮殿,然后让她坐在自己面前,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上半夜,再沉沉睡去。

这期间,只要江澜夜看见了长得像云贵妃的人,都会说出那句话。

“爱妃,真是让朕好找。”

眼前的女子亦是如此。

也是可怜,又要被抓去当替身了。

曹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陛下,这位宫女也要...”

江澜夜沉声道:“先带回金銮殿。”

“是。”

宋仪一听这话,顿时充满了排斥。

金銮殿,表面看上去富丽堂皇的一座宫殿,实则里面常年冷的像冰窖一样,且格外沉寂,在里面服侍江澜夜的宫女,连呼吸都需小心翼翼,一旦发出什么动静惊扰了他,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人处死!

她好不容易从暴君的身边逃离了,转眼间又要回去!

曹公公看向宋仪的眼神充满怜悯,恭敬道:“请吧。”

她压根无法拒绝江澜夜。

帝王的权力,就是如此不讲道理。

她双膝发软,艰难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跟在曹公公的身后。

江澜夜大步离去,她使劲低着头,不敢说话。

曹公公知道她紧张,随意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沉默片刻,随后故意压着嗓子说:“奴婢贱名一一。”

宋仪,一一,只是读音略有些相似罢了。

曹公公愣了一下,“一一?真是个随意的名字。”

江澜夜听着两人的对话,探究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没有离去。

回了金銮殿,熟悉的冷入骨髓的温度再次袭来。

宋仪冷得发抖,跟着江澜夜走了进去。

殿内,一个女人见到江澜夜来了,跪地恭敬道:“参见陛下。”

只这一句话,就把宋仪听愣住了。

因为此人说话的声音格外像她,连她本人都恍惚了一瞬。

江澜夜瞥了她一眼,言简意赅道:“滚出去。”

那人如蒙大赦,当即退了出去。

在这冰凉的地砖上跪了许久,只觉得膝盖都痛了。

她走后,曹公公也识趣地退了出去,将殿门关上。

殿内格外安静,静到连她自己的心跳声都格外清晰。

江澜夜随意坐在龙椅上,就这样睨着她。

他生来邪魅,一双丹凤眼格外凌厉,睫毛细长,脸廓冷硬。

宋仪自觉地跪在了他面前。

膝盖接触到地砖的那一刻,好冷!

三年过去了,这暴君还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闲的没事把金銮殿搞的这么冷,不痛经的人都要被冻出痛经来。

江澜夜眼底尽是阴郁,一开口就是清冽阴冷的声线:“把面纱摘了。”

听到这句话,宋仪的心肝都在打哆嗦。

她决不能摘!


惜春连忙搀扶她回去坐下。

宋仪却不肯坐着,将手中的书扔到桌上,随后直接走到床榻边,闷头就要歇息。

惜春见状,红着脸说:“那个...采女,奴婢为您揉揉腰吧?”

宋仪把自己的脸闷进枕头里,生无可恋地说:“不是腰难受,是腿,是胳膊,还有脖子!”

就那样低着头睡了一夜,脖子都快断了。

惜春终于品出了些许不对劲来,疑惑地问:“为何脖子不舒服?”

难不成陛下抢她枕头,不许她枕着东西睡觉,这才落枕了?

宋仪咬牙切齿道:“他不放我回来,偏要我趴在桌子上睡了整整一夜,惜春,你说他是不是有问题啊?”

惜春眼皮狠狠一跳,当即把食指竖了起来:“采女您小声些!不可背地里议论陛下,万一被旁人听见了......”

此时,秋蝉正悄悄站在门外,耳朵贴着门缝,将宋仪的话一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

她惊疑不定,没想到宋仪这个从浣衣局出来的宫女胆子这么大。

而且,还以为她真有什么本事呢,结果昨晚不还是没侍寝。

她转身离开,四处张望着,进了萧婕妤的屋内。

萧婕妤倚靠着卧榻,问:“你确定她这么说的?可听清楚了?”

“奴婢听得一清二楚,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若是被陛下知道了,陛下定会狠狠责罚她。”

萧婕妤忽然嗤笑一声,“那她刚进闲月阁的时候,表现出一副累着的样子,我还真以为她侍寝了呢,原来也只是个会装模作样的绣花枕头。”

秋蝉眼眸微动,说:“一个粗使宫女,能懂什么?让奴婢叫她主子,她之前的地位还没奴婢高呢!”

萧婕妤慢悠悠道:“行了,你也收收自己的戾气,这件事我知道了,一会就告诉陛下,你别成日里看不惯她,否则她就会立马怀疑到你的头上。”

秋蝉愣了愣,觉得萧婕妤说的有道理,连忙说是。

宋仪又多睡了两个时辰,再睁眼时,发现秋蝉正站在一旁守着她,见她醒了,忙殷切地上前扶她起来。

“采女,您现在要喝水吗?”

宋仪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她的触碰,问:“惜春去哪了?”

“她在外扫院子呢,奴婢进来伺候您。”

宋仪皱眉,没吭声,起身将桌上的两本书拿起来翻了翻。

垫在下面的那本书还好些,只是纸张稍微有些皱了,但上面的那一本,因为接触到她的口水了,所以难以复原。

秋蝉见状,试探着问:“这是陛下的书吗?”

宋仪随意嗯了一声,有些反感她,道:“你出去帮我烧壶热水来吧。”

看出宋仪是在打发自己,秋蝉撇撇嘴,扭头出去了。

宋仪翻找了许久,总算找出零星三四本书,将江澜夜的书抚平整,随后将这些书压在上面。

她干坐着无聊,走出去打算转一转。

这座皇宫她很熟悉,还记得三年前她任务完成,可以离开之时,自己正身处御花园的一片池塘旁边。

宋仪决定再去看一看。

与此同时,萧婕妤精心打扮了一番,看见宋仪出去了,随后连忙也跟着出去,只不过是转头去了金銮殿的方向。

她走到殿外,一想到一会儿要说的话,有些得意。

“劳烦通报一声,我有事要告诉陛下。”

宫女神情古怪,进去时,江澜夜仍在批阅奏折。

他一天到晚的事情,除了用膳,就是看奏折,偶尔会看看书,写点东西,总之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坐在龙椅上,在那张桌子面前度过。

“陛下,萧婕妤求见,说有要事禀报。”

江澜夜不喜被人打扰,闻言冷声道:“不见。”

宫女:“......”

她逃似的走了出去,说:“萧婕妤,陛下说不见。”

萧婕妤脸色顿时铁青,觉得在这群宫女面前失了面子,不死心地添上一句:“是有关宋采女的,你再进去说一声。”

宫女无法,只能壮着胆子又走了进去。

“陛下......”

江澜夜抬眸看向她,眼眸如寒性般冷冽。

宫女几乎要哭出来了,说:“萧婕妤说,是有关宋采女的事。”

提到宋采女之后,宫女明显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压迫感消失了。

江澜夜回想起今早宋仪睡醒时,努力仰着头可怜巴巴看向他的模样,扯了扯嘴角,说:“让她进来。”

萧婕妤走进去,跪在江澜夜面前。

“陛下,嫔妾有事要说。”

“说。”

他倒要听听,宋仪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昨夜,陛下召了宋采女侍寝,今早她回了闲月阁,一脸不痛快的样子,嫔妾心觉奇怪,之后,她便进了屋,在屋内和宫女大言不惭地说......说您是不是有问题?”

江澜夜神情一顿。

他有问题?很好......

他是不近女色,但三年前的云贵妃是个例外,倘若没有云贵妃,的确会有很多人觉得他那方面有问题。

不过,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揣测了。

宋仪竟然敢这么说他......

萧婕妤继续道:“而且,宋采女回来时便格外生气,她身边的宫女都提醒她让她不要议论陛下,她竟然还敢继续说,仗着陛下听不见,却没想到,刚好有宫女路过听到了这番话,随后便跑来告诉了嫔妾。”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传那宫女一问。”

江澜夜淡声道:“不必了。”

今夜,他要亲自问问宋仪。

“你回去吧。”

萧婕妤观察了一番江澜夜的表情,试图揣测出他当下的心情。

不过,江澜夜从早到晚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来。

她只好告退。

御花园内,宋仪七拐八拐,绕了半天小路,始终没有发现三年前的那片池塘。

当初她就是站在池塘边上,随后系统忽然通知,她可以离开了,于是她果断地选择回去,紧接着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就回了现代。

可是那片池塘怎么不见了?

御花园内有不少负责修剪花枝的宫女,宋仪随便拉了个人过来,问:“这御花园之前,是不是有一片池塘?”

宫女老实回答:“原先是有的,只是后来被填上了。”


宋仪躺下,她的被子小,不想对着他睡,刚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被子经由她的动作一动,便从江澜夜身上扯开了。

宋仪察觉到了,只好转回去,再把被子盖到他身上。

必须得贴着他睡,不然四处钻风。

反正他现在也晕了......

于是,宋仪心安理得地窝在他身旁,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源,即便换了个新的床榻,她还是很快就睡下了。

第二日清晨。

江澜夜只觉得自己一条胳膊麻的抬不起来了,睁开眼时,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金銮殿。

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江澜夜浑身一僵,立马扭头看去。

这一看,他的呼吸下意识地屏住了。

宋仪蜷缩着身子,将他的整条胳膊揽入怀中,紧紧贴着他,呼吸绵长平稳,依旧带着面纱,露出熟悉的眉眼。

像一只猫,睡得酣甜。

江澜夜突然想到了什么,将胳膊抽了出来,随后坐起身,将下半身的被子掀开。

迷迷糊糊间,宋仪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她的腿。

她猛然惊醒,下意识地伸腿一踹!

脚腕被死死钳制住。

江澜夜抓着她的脚腕,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胆敢踹朕?”

宋仪一个激灵,连忙解释:“嫔妾以为是蛇爬上床榻了。”

说罢,她见江澜夜还不肯松手,又小心翼翼道:“陛下,能放开嫔妾了吗?”

江澜夜不语,突然伸手掀开了她的裙摆。

“等等,陛下您三思!”

宋仪尚未来得及阻止,江澜夜直接把裙摆撩到大腿处,垂眸看着她的膝盖,挑眉:“似乎快好了。”

宋仪道:“是,用的药膏都是很好的,所以好得快。”

江澜夜这才松开手,冷声道:“倒不如说,是离开了朕,所以好得快。”

宋仪知道他还在记仇,三年前他的记仇能力自己就见识过几次。

“陛下说什么呢,昨日这膝盖还没好,和陛下睡了一夜,得真龙天子的庇佑,一夜就好了,多亏了陛下。”

她笑眯眯地说。

江澜夜一夜睡饱了,疲惫之意一扫而空,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昨夜,谁帮朕脱了龙袍?”

“陛下自己脱的。”

江澜夜冷笑一声,“是吗?朕脱了,然后把它扔到了地上?”

宋仪连忙道:“陛下,昨夜是嫔妾收留了您。”

要没有她,江澜夜昨晚就在寒风中睡过去吧。

“整个皇宫都是朕的。”

他说的是皇宫,但看向的却是宋仪。

宋仪沉默不语,知道他有理,默默地在一旁穿衣。

江澜夜挪开眼神,忽然问:“你觉得临芳殿好不好,朕想听实话。”

“实话......嫔妾觉得挺好的。”

话音刚落,江澜夜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宋仪一阵无语,她就知道!

“但是,临芳殿太偏僻了,太幽静了,所以嫔妾才会害怕有什么蛇鼠之类的东西爬到嫔妾的床榻上。”

江澜夜看着她,淡声道:“朕给你一个机会,能让你离开这里,住到迎春宫。”

迎春宫她倒是知道,离金銮殿格外的近,反正她以后都要寻找机会进江澜夜的书房,迎春宫去了倒也不错。

但是,他都说了是一个机会。

宋仪直接问:“那嫔妾要怎样才能得到这个机会?”

江澜夜眯了眯眼,忽然抬手,格外暧昧地抚摸着她白嫩的耳垂,又无意间触碰着她耳后的面纱细绳。

宋仪紧张地浑身战栗,她不习惯这样被人触碰,格外敏感,忍不住想要瑟缩。

他缓缓开口,“告诉朕,你的真实身份。”

此话刚出,宋仪瞳孔骤然缩紧,道:“嫔妾不懂陛下的意思。”

她眼神中满是迷茫,“嫔妾的身份吗?嫔妾是浣衣局的宫女,原先名字就叫一一,还是进宫时不知哪个太监给嫔妾起的名字。”

江澜夜对她的怀疑始终没有削减,方才也只是故意这么问了试探她一番。

见宋仪的反应属实正常,眼中还带着茫然之色。

他将手收了回去,道:“去迎春宫可以,但每夜戌时,沐浴完后,必须出现在朕的金銮殿,躺在床榻上,为朕暖龙床。”

宋仪:?

他那个金銮殿,但凡能别那么冷,就不需要人暖床了。

宋仪忍了又忍,问:“那嫔妾可以去陛下的书房吗?”

江澜夜审视着她,“原因。”

宋仪想了想,道:“嫔妾觉得无趣,待在金銮殿无趣,想看书打发时间,陛下身边的书肯定很多。”

江澜夜凝视着她。

“你觉得朕无趣......”

宋仪抬手,“不是,陛下您这是什么想法,嫔妾不能打扰您,又想打发时间,看书是最好的,看着看着给陛下念出来,陛下听了也高兴。”

见江澜夜没有反应,宋仪又道:“如果陛下愿意,嫔妾不仅给陛下暖龙床,每日在您上早朝前,嫔妾都会把您叫醒,您不必再听曹公公的声音了,如何?”

江澜夜垂眸思索了一下,脑海中瞬间响起曹公公那尖细的嗓音。

他道:“可以。”

见他答应了,宋仪松了口气,顿时觉得日子又有奔头了,殷切地看着他问:“那嫔妾什么时候可以搬?”

她的眼神太过明媚动人,眨巴眨巴地望着他,满是期待。

江澜夜喉结滚动一瞬,低声道:“现在。”

“现在?”

她昨日刚搬来,这一来一去的还不够折腾的。

不过好在,她也知道临芳殿里有这些书了,日后她可以托人把这些书全都挪过去。

宋仪穿好了衣裙和鞋袜,站在床榻边,看着江澜夜:“那嫔妾这就收拾。”

江澜夜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宋仪心虚地瞄了一眼地上的龙袍,在他的注视下默默捡起来,说:“地上不脏,干净的,还能穿。”

江澜夜还是没动弹。

以为他是嫌弃,宋仪本想出去喊江澜夜身边的人再回金銮殿拿龙袍过来,他忽然开口。

“你昨夜,是怎么给朕脱的?”

他的声音清淡,落在宋仪耳朵里,却格外滚烫,耳根都红了。

“就...就那样脱啊。”

江澜夜淡淡地嗯了一声,说:“怎么脱的,就怎么给朕穿上。”


江澜夜看起来格外疲惫,听到她这么说,轻声道:“过来。”

宋仪走过去,主动问:“陛下和太后说了什么?”

江澜夜沉默不语,显然不想告诉宋仪。

宋仪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想了想,决心试探一番。

“陛下,惜春知道嫔妾回来了,一直很担心,嫔妾今夜想回迎春宫和她说说话。”

“在这不能说?”

江澜夜反问。

宋仪:“......也能。”

江澜夜轻声道:“你若是出去,身后必须得跟着侍卫。”

“是。”

果然,她走不了。

这时,苏美人来了。

曹公公跑进来问江澜夜,要不要让她进来。

江澜夜瞥了一眼宋仪,宋仪说:“让她进来吧。”

也许,江澜夜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和苏美人一起算计他......

苏美人走进来,冲着江澜夜行礼,喋喋不休地与他说着什么。

宋仪深吸一口气,趁着江澜夜没有看她,迅速穿过面纱,将药丸含在了嘴里。

在殿里待了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有些头晕困倦了。

这迷药的功效竟然如此强烈。

宋仪频频看向大开的殿门。

江澜夜一向不喜宫人在殿内烦扰到他,倒是为她今晚的逃脱铺好了路。

宋仪搓搓胳膊,道:“陛下,嫔妾被这风吹得有些冷,将门关上吧。”

“关门。”

殿门关上后,殿内只有他们三人。

苏美人不经意地瞥了宋仪一眼,继续道:“陛下,嫔妾虽是太后举荐入宫,但是真的不知为何太后偏要针对宋采女,昨日嫔妾去找太后的时候,太后她......”

说着说着,江澜夜忽然将胳膊放在桌子上,手撑着额角,闭上了眼睛。

宋仪顿时大气不敢喘。

苏美人迅速给她使了个眼神,低声道:“你不是说你能走么?还不快走!别再回来了!”

宋仪起身,摸了摸袖口里的玉佩,确保万无一失了,心跳地格外快,道:“我走了......”

她看了一眼江澜夜,心情复杂,随后立即转身走了出去。

殿门被她开了一点,她出来后,曹公公一愣,连忙上前问:“采女要去哪?”

宋仪面不改色:“我跟陛下说了,先回迎春宫拿换洗的衣物过来。”

曹公公愣愣地点头。

“曹公公,劳烦给我一盏宫灯。”

“好。”

宋仪趁着夜色,步履匆匆地朝着那片小竹林走去。

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了,她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此时,殿内。

苏美人深吸两口气,立马走过去将香炉熄灭,随后将药粉下在了茶水里,站在江澜夜身后,轻轻将他的头扶了过来,轻声道:“陛下,喝点水吧......”

苏美人格外兴奋,拿出手帕将江澜夜嘴边的水渍擦干净,随后紧贴着他坐在一旁,柔声呼喊:“陛下,陛下快醒醒。”

半柱香后。

江澜夜蹙着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热,浑身都格外的燥热。

头脑从未像现在这样昏过。

眼前看到的东西,似乎都扭曲了。

苏美人已经将外衫褪下,露出白皙的肩头和胳膊,娇声唤:“陛下,是我。”

江澜夜看向她,低声喃喃:“宋仪......”

“陛下......”

苏美人圈着他的脖颈,上半身倾了过去,红唇马上就要印在他菲薄的唇上。

......

到了御花园,宋仪一路小跑,一口气跑到那处空地里,将宫灯里的小蜡烛拿出来,随后将事先准备好的蜡烛按照方位摆成一圈,插进了泥地里。

今夜的风有些大,烛火被风吹得摇摆不定。

宋仪实在太着急了,生怕晚了一步之后,江澜夜就会找来。

她用手挡着风,将蜡烛一根接着一根点燃。

这片小空地顿时亮了起来。

竹林外,一道身影看了半晌,随后轻抬脚步,迅速离开,朝着金銮殿到的方向走去。

宋仪紧紧攥着玉佩,站在中央,准备一会将它砸到地上的石头上。

她时不时抬头看着天,焦急地等待。

殿内。

正当苏美人的唇即将贴过去时,江澜夜眼眸忽然恢复一片清明,重重将她推开。

“啊!”

苏美人跌在地上,彻底懵了。

江澜夜拿起桌上的茶杯,将凉茶泼在自己脸上,摇摇晃晃地起身,冷声道:“你不是她......”

就在这时,殿门忽然被侍卫打开,他冲了进来,拱手道:“陛下,微臣方才跟踪宋采女,发现她去了御花园西边的竹林处,点燃了一圈的蜡烛,不知在做什么。”

“蜡烛......”

他骤然回想起当初在临芳殿的时候,宋仪也摆了蜡烛。

回想起三年前云贵妃骤然的消失,江澜夜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金銮殿!

月亮终于悄悄冒出了头。

宋仪面露喜意,手中的汗水将玉佩打湿。

她嘴里轻声呢喃着什么,看着玉佩,正要将它摔碎时,忽然回想起当时江澜夜说,这玉佩是他母后的遗物。

宋仪的胳膊僵在了半空,忽然不忍心将其摔碎。

可是...不摔碎她怎么走,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她不能再迟疑了。

宋仪紧紧闭上了眼,即将把玉佩摔下去的瞬间——

“宋仪!!!”

江澜夜的声音骤然响起,不同于以往的清冷,反倒是饱含怒意。

宋仪被吓得睁大了双眼,看见江澜夜正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手中的玉佩夺了回去。

“......陛下!”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江澜夜双眸猩红,因为中了迷情药,胸廓还在剧烈起伏着。

他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猛兽,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

宋仪还想说什么,江澜夜竟直接将她扛到了肩上!

“啊——陛下!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在江澜夜的肩头又哭又闹,双手攥成拳,重重捶打着他的肩背。

江澜夜走的格外急切,一路回到了金銮殿,将门外的看得愣住了。

苏美人还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两个侍卫上前,将她拖了出去,随后将殿门紧闭。

宋仪被他这样扛了一路,小腹被顶的难受,险些吐出来。

江澜夜重重将她摔在了床榻上。

“啊!”

她又是一声痛呼。

随后,他压在宋仪身上,扣住了她乱动的手腕,将她的面纱用力扯下!

宋仪瞳孔瞬间缩紧!

江澜夜竟是笑了,只是这个笑容怎么看都格外残忍。

“云贵妃,你瞒朕瞒的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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