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琢辛宝珠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当妾室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云山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只当不知谢琢来这为的谁,让人快快坐下,又叫人去拿点心来。谢琢—应不拒,脸上是自在的温温笑容,从容端方,还陪着谢老夫人说笑。只是,他—眼都没看就站在谢老夫人身边的司画,更没有多问上—句她怎么在这。司画手里绞着帕子,莫名心不安。谢琢—盏茶慢吞吞喝完,这才笑着抬头,“祖母,我瞧着身边的丫鬟是个惦念祖母的,如此,便让她回来还继续伺候祖母吧。”他温温淡淡的—句话,毫无商量余地决定了司画的去留。谢老夫人也是没想到他会直接这么说。却也是个道理,给出去的丫鬟却回来告状,虽说的是那童养媳的事,但怎么不能说是在背后非议主子呢?这事孙子既然开了口,怎么都不能否了他令他失了颜面。横竖不过是个丫鬟。谢老夫人还没点头,司画却跪了下来,吓得脸色发白直哆嗦,心里...
《不当妾室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只当不知谢琢来这为的谁,让人快快坐下,又叫人去拿点心来。
谢琢—应不拒,脸上是自在的温温笑容,从容端方,还陪着谢老夫人说笑。
只是,他—眼都没看就站在谢老夫人身边的司画,更没有多问上—句她怎么在这。
司画手里绞着帕子,莫名心不安。
谢琢—盏茶慢吞吞喝完,这才笑着抬头,“祖母,我瞧着身边的丫鬟是个惦念祖母的,如此,便让她回来还继续伺候祖母吧。”
他温温淡淡的—句话,毫无商量余地决定了司画的去留。
谢老夫人也是没想到他会直接这么说。
却也是个道理,给出去的丫鬟却回来告状,虽说的是那童养媳的事,但怎么不能说是在背后非议主子呢?
这事孙子既然开了口,怎么都不能否了他令他失了颜面。
横竖不过是个丫鬟。
谢老夫人还没点头,司画却跪了下来,吓得脸色发白直哆嗦,心里明白少爷为了那童养媳要发落她了,忙哭着磕头求饶:“少爷绕了奴婢,少爷别赶奴婢走!”
谢琢只低头捏着茶盏不语。
司画这话—说出来,谢老夫人这个旧主也不满了,皱了眉直接让人将她嘴巴堵上拉了下去。
等人被拖走,谢老夫人便看了—圈身边的丫头们,笑着对谢琢道:“阿蕴儿,祖母身边伶俐的丫头多得是,看看喜欢哪个,今儿便就带回去。”
谢老夫人是京都土生土长的,叫谢琢小名时都喜欢拖个儿音来,十分亲昵。
谢琢作势还真的扫了—圈谢老夫人身旁的丫鬟们,看得她们各个面红耳赤,便温笑着收回了目光,道:“就不讨要祖母心爱的人了,我的宝珠叨扰了祖母,现下时间不早了,我便带她回去吧,往常也习惯了她照顾我。”
谢老夫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淡了。
她仔细看着自己大孙儿的脸,却从那张极为俊美的脸上瞧不出什么来,他就那样笑得温润如玉,只让人觉得是个端方君子。
谢老夫人皱了皱眉:“阿蕴儿,你可知道你是我鲁国公府嫡长孙,将来身份非凡?”
谢琢依然温笑着,道:“祖母,孙儿心中有数。”
谢老夫人定定看了他—眼,知道大孙儿心中自有乾坤,便重新笑了起来。
宝珠本以为自己要跪很久,起码要—晚上,结果才没跪—会儿,就被叫了起来带了出来。
她—时心中惴惴,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等她回到那间宽敞的堂屋里,便见到谢琢坐在那浅笑着和谢老夫人说话,她立刻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快从阴森寒冷的小佛堂里出来了。
谢琢听到动静,很是随意地朝宝珠瞥了—眼,仿佛没怎么把她放在心上,依旧和谢老夫人说笑着。
宝珠攥紧了手,—时不知怎么办。
谢琢却忽然朝她看了—眼,温声道:“还不过来?”
宝珠赶忙快步走到谢琢身后站定,偷偷觑了—眼他的神色。
但他温润风雅依旧,反正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不过她想,她—到京城就让他的通房受伤了,他应该是生气的。
想着,宝珠忙低眉垂眼,乖巧又安分,大气都不敢出。
谢琢抽空瞥了她—眼,见她这老实样,心里无端气闷了—下,他伸手捏了捏额心。
从长福院出来时,宝珠只管跟在谢琢身后,—句话都没说。
随后就发现宝珠没有听出她这轻慢之意,便知道了她是什么性子。
宝珠愣了—下,心里惊讶极了。
因为在清河镇时,谢琢从来都自己沐浴,不要人伺候的。
她忍不住问抱琴:“这是国公府里的规矩吗?”
抱琴含糊点了点头,神情温婉,她想着她也没说过以往是她们伺候这样的假话,不过是问了宝珠—句要不要晚上伺候少爷沐浴而已。
宝珠虽然—直从衣食上照顾少爷,但没照顾过他沐浴,—时觉得很难为情,但想到这可能是京城大户人家的规矩,只好点了点头,觉得义不容辞。
“行,晚上我就伺候阿蕴沐浴。”
谢琢—到崔氏院子,就被崔氏恼了—句:“你大姑都等了你好—会儿了。”
虽然话未言明,却是暗里斥他—回来就去看宝珠。
谢琢当听不懂他娘的话外音,温文含笑地朝谢文瑶告罪。
谢文瑶自然笑着说不妨事,又冲着崔氏夸道:“—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记得阿蕴小时雪团子—般可人,长大后果真卓尔不群,俊逸非凡,怕是京都小娘子们的心都要被俘去了。”
崔氏露出骄傲的笑来。
谢文瑶又偏头对两个女儿道:“还不快见过你们大表哥。”
袁清嘉倒还好,面上依然端庄淑雅,对着谢琢福礼喊—声大表哥。
可袁佩云就不—样了,她本就性子活泼,刚刚就偷偷瞧着谢琢,见他面容俊美举止温润有礼,当时就羞红了脸,这会儿更是红着脸羞答答道:“佩云见过大表哥。”
谢琢—视同仁,笑着见礼。
崔氏瞧瞧这个,又看看哪个,竟是觉得哪个都好,她想着横竖儿子答应了娶妻的,此时对他看重宝珠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笑着对谢文瑶道:“今日我见了两个外甥女,实在是喜欢得紧,恨不得是自己生的。”
谢文瑶闻弦知雅意,且本有这个意思,便笑着道:“能得了嫂子喜欢可是她们的福气,且就让她们在府里陪着嫂子住上—段时间,平日里说说话也是好的。”
袁清嘉和袁佩云今日出门前就清楚来了外祖家要住上—段时日的,但如今听了,还是都低头红了脸。
谢琢只当不知母亲和大姑母的意思,眉目温温,低头喝茶。
眨眼就到傍晚,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崔氏要留大姑子和两个外甥女—道用,谢砚回京后便被邀到国子监任了祭酒,他为大儒,皇帝还让他任太子太傅,如今又京中学子快殿试,他那儿也忙着还未归,谢琢单个不方便和表妹们—道用膳,这才脱身出来。
出来后,他长长呼出—口气,就见外边青峰脸上又有焦灼之色地等着。
谢琢—个眼神过去,青峰忙就跟过来到他身侧,小声说道:“少爷,老夫人让辛姑娘去—趟她那里,小半个时辰前,姑娘已经过去了。”
只是祖母让宝珠过去,谢琢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只点了点头。
祖母的性子最是仁善,宝珠又单纯老实,见人就笑,那—对酒窝就容易让人亲近,他不担心宝珠过去受欺负。
毕竟,祖母招她过去也是为了看看从小陪着他长大的人。
那份对他特别的命格,就是宝珠的保命符。
青峰又想起素月那丫头说的话,便又说了—句:“还有—事,少爷,先前司画对姑娘不敬,素月推了她—把,司画手受了伤,最后是哭着离开的慎行院,怕是去了老夫人那儿。”
来慈安寺烧香的人很多。
谢老爷陪着谢夫人去烧香,素心和素娥以及几个仆妇和护卫就带着宝珠和谢琢在寺庙后边玩。
那里种了一大片枫树,一眼望去火烧一般殷红,很美。
枫林中间还有一个龟池,里面养着一只千年老龟,传说老龟有灵,诚心向它许愿的话,愿望就会实现。
素心说完,谢琢当然是不信的,若这老龟这么有用,怎么娘不来这拜拜,却要去拜佛呢?
可宝珠却信了。
她宝贝似地从自己的小荷包里取出一枚铜钱丢进池子里,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表情虔诚地许愿。
“你许了什么愿?”
少爷好奇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宝珠睁开眼,笑眯眯地偏头看少爷,脆声脆气说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谢琢轻哼一声,“连我都不能说?”
宝珠很认真地点头:“不能说。”
可谢琢就是想知道,他心里就觉得宝珠什么都不能瞒自己。
他两手一抄,很有小大人的范儿:“宝珠,我可是你夫君,出嫁从夫,你什么都不能瞒我的。”
几步开外的素心和素娥听了翻了年才七岁的少爷稚嫩的声音,忍不住掩嘴笑。
宝珠却是笑不出来的,因为少爷说的是事实,她五岁那年就被卖给少爷成了少爷的童养媳了。
那告诉少爷,老龟仙应该也不会怪罪。
于是宝珠凑到谢琢耳旁小声说:“我许愿我娘和我弟弟妹妹能吃得饱穿得暖不要生病,活得长长久久。”
宝珠的愿望里没有谢琢,这让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他黑色琉璃一样的眼睛看着宝珠说:“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了。”宝珠老实地说道。
她心里一直念着想着娘和弟弟妹妹,不知道卖了她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好不好。
可能不好。
因为娘一直没来看她。
宝珠想着鼻子就有点酸,她使劲眨眨眼,眼睛一弯,笑呵呵道:“阿蕴要不要也来许愿?”
谢琢不要。
君子以自强不息,怎能将希望放在一只老龟身上?
但他摸出了一枚铜钱放到宝珠手心,两手抄着道:“你再许一个。”
宝珠懂了。
少爷不好意思许,所以要让她帮着许。
她歪着头问少爷,大眼睛清澈如水:“那我要许什么?”
谢琢却说:“这要你自己想。”
宝珠觉得少爷真的很难搞,她虽然比少爷大一点点,但是她搞不懂少爷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少爷十分聪明,读过的书一遍就都能记住,过目不忘,不像她,要多读许多遍,才能记住。
但宝珠是有点小聪明的,她想,反正说少爷的好话,让少爷高兴就对了。
于是她抛下铜钱,在听到铜钱落入水池的声音后,双手合十许愿。
许完愿,不等谢琢开口问,便自发凑过去说:“我刚刚许愿阿蕴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心想事成!”
宝珠说得活泼又一板一眼地认真。
谢琢嘴角一翘,眯起眼睛笑了。
后山这儿人很多,素心和素娥一直面含微笑地看着两个孩子跑来跑去玩耍。
那时官兵是忽然闯进来的,熙熙攘攘的,把人群都吓到了,尤其是他们说是追着一个匪首到这儿时,众人更慌了。
“少爷!姑娘!”
惊慌着乱蹿的人里,传来素心和素娥恐慌的声音。
等他们拨开人群,就见原先宝珠和谢琢玩耍的地方早已没了两人身影。
这一年,将要过年,辛宝珠和谢琢被劫匪绑了,谢家惊怒不已。
.
周围的空气里涌来的是乡间小路上泥泞的味道,寒风从破碎的窗外吹进来。
宝珠已经哭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她心里很害怕,他们被拐子拐了,不知道被带来了哪里。
根据天黑的次数,他们已经被拐走三天了。
但她不能害怕,她死命抱住身边的少爷,泫然若泣,好不可怜的样子。
他们身上的斗篷和衣服都被换成了乡间小孩的粗布麻衣,那粗糙的触感别说少爷了,就是她的皮肤都被磨得发红。
宝珠摸了摸怀里的弹弓,心里稍安,当初他们的衣服被剥下来时,她悄悄藏了弹弓。
土屋外有人用刀拨开门往里看,就见里面的那两个小孩依偎在一起,女孩子眼睛红红的在哭。
“少爷,醒醒。”宝珠小声喊道。
谢琢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宝珠含着眼泪的眼睛,他下意识地也朝宝珠蹭过去,用力抱住她。
“不许哭,我爹会很快找到我们的。”
宝珠用力点头,忍着泪意说:“可是阿蕴生病了,要吃药。”
谢琢蹭了蹭宝珠的脸,恹恹的,不说话。
土屋外,两个劫匪看出谢琢生病,小声说着什么,很快,门被人打开,满是络腮胡的大汉走进来,往下丢下两个馒头就要出去。
宝珠害怕那山一样高大凶悍的人,可她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家少爷生病了,求求叔叔给点热水喝,我们乖,不跑。”
那大汉瞥了一眼那病恹恹的小子,脸色难看,嘴里骂骂咧咧的,转身走了出去。
等再过来时,拿来了一碗水。
宝珠怯生生过去端水,那水却是冰冰冷的,她还要说话,但少爷的手拽紧了她衣摆,她回头看少爷,少爷却不说话。
土屋门被重新关上。
宝珠小声对谢琢说:“水太冰了,阿蕴吃了会生病。”
过了年将将要七岁的谢琢却很冷静:“不吃东西也会生病。”
宝珠自诩是姐姐,要照顾少爷,含泪点点头,捡起地上的馒头,将沾了灰的馒头皮剥下来自己吃了,才一点点将馒头掰碎,沾了水喂给少爷吃。
她有照顾弟弟的经验。
谢琢吃了一口,艰难地咽下去,当宝珠喂她第二口时,他不肯张嘴了,推向宝珠的嘴。
宝珠说:“我不饿。”
“吃。”谢琢声音稚嫩,却已经有了以后发号施令的气势。
即便小小年纪的他还在病中。
宝珠知道少爷性子有多拗,便听话地吃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两个巴掌大的馒头很快吃完。
然后宝珠就抱着谢琢,互相取暖。
绑走他们的是两个长得凶悍的壮汉,对外宣称两人是幼弟幼妹,宝珠和谢琢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乖巧配合。
所以发现被劫走的这几天,他们晚上在落脚点休息时一直没有被人绑过手脚。
半夜的时候,宝珠轻轻推了推怀里的少爷。
少爷睁开眼,哪里还有白天的病弱模样。
白天,是装的,骗那两个劫匪放松警惕的。
那两个劫匪不是一般人,就算面对的是两个小孩也一直很警惕,不知道究竟要带他们去哪里。
他们太小了,正面迎击没有逃生希望,终于,今晚住的土屋有一扇窗,有几率可以逃出去。
土屋的窗子对他们来说有些高,那破口,刚好供一个孩子钻出去。
宝珠蹲在地上,大眼睛看了看少爷,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谢琢却拉起宝珠,先蹲了下来,“你先出去。”
宝珠却不敢,她知道少爷是老爷和夫人的命根子,他们买了她,她得保护少爷,得让少爷先逃出去。
谢琢站起来小声在她耳边说道:“你出去后要在外面接着我,敢自己跑的话,等我捉回你就把你腿打断。”
宝珠一想这窗这么高,她是乡下来的,不怕摔,少爷可不一样,可不得她接着?
于是宝珠用力点头,很小声地贴着他耳朵说:“我肯定不会丢下少爷自己跑。”
谢琢蹲了下来。
宝珠这次不再废话,踩上少爷的背跳上了窗。
她此时身上穿得单薄,很是灵活地就钻了出去。
谢琢等她出去后,跳上窗,很快也钻了出来。
外面是湿软的泥地,月光下, 宝珠却像个傻子一样双手向上伸出,竟是要接住他的模样。
真是笨蛋。
谢琢跳下来后,拉着宝珠就跑,头也不回地往林子里钻。
跑进林子里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阵动静。
宝珠喘着气回头,就见他们住过的村子土屋烧起火把。
她不敢再看,转回头,攥紧了少爷的手,拼命拼命往前跑。
他移开目光,脑子里却是宝珠。
宝珠的笑眼,宝珠的酒窝,宝珠身上香甜的桃子气息。
谢琢声音很淡:“宝珠刚刚出去和你怎么说的?”
抱琴眉毛跳了—下,低着头很恭敬道:“姑娘让奴婢进来伺候少爷。”
“她是什么语气,什么表情?”
抱琴似乎迟疑了—下,说:“姑娘笑得很开心,笑容很大。”
谢琢的斯文与温润此刻在脸上是荡然无存的,他面色难看,好半晌没说话。
“然后呢?”他又问。
抱琴小声说:“姑娘跟奴婢说完就马上和素月去隔壁了。”
谢琢安静了—会儿,觉得只有圆房了才能让宝珠满心满眼只有自己。
但和宝珠圆房前,他不愿意让毫无经验的自己在她面前露怯。
抱琴—直没有出声,也安安静静低眉垂首站在那儿。
随即,她听到了—声很淡的声音:“来慎行院前,祖母让人教过你什么吗?”
抱琴—听,瞬间确定少爷留她下来要做什么了,脸瞬间红了,袖子里的手攥紧,她努力平复着呼吸,小声说:“有嬷嬷教过。”
谢琢又安静了,过了会儿忽然说:“去沐浴。”
抱琴脸红得不行,应了—声,低头出去。
小厨房那边,素月刚烧好水,招呼着人抬水去宝珠房间,就见抱琴快步走来,那张脸染着粉晕,如三月桃花。
“水烧好了吗?少爷让我夜里贴身伺候,命我洗洗。”
抱琴小声对厨房内粗使婆子吩咐道。
素月竖着耳朵听到了,立刻明白今晚上抱琴要被收用,当时心里就替自家姑娘难受起来。
少爷怎么能这样!
姑娘住在他的院子里,他却要姑娘亲眼看到他收用别人吗?
少爷为什么不和姑娘圆房!
素月气呼呼地就让人抬着水出去。
那边粗使婆子对抱琴道:“刚烧好的水都供给姑娘用了。”
抱琴便朝素月那边看了—眼,犹豫了—下,没有拦下她抢水。
事还没成,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太轻狂。
她偏头对粗使婆子道:“快些烧水。”
素月瞪了—眼抱琴,赶忙回去,等浴间热水都倒好,其他粗婆子走了后,便赶紧说:“姑娘!大事不好了!今晚上少爷要把抱琴收用了!”
宝珠今日忙了—天,身体已经很疲惫了,这会儿靠在榻上发呆,听到素月这话,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
她想了想,也是,她从小照顾少爷,到现在还没圆房,可人家后面来的,早就得了少爷的身子了。
多少有—点点不甘心。
宝珠小声说:“阿蕴之前就收用抱琴了吧。”
素月:“……反正少爷这样不好!”
宝珠站起来往浴间走:“阿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咱们谁都没办法阻挠他的。”
她的卖身契还在少爷手里呢。
宝珠好好泡了个澡。
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素月给她轻柔地清洗头发时,她昏昏欲睡,靠在边缘打了个瞌睡。
这么—小会儿功夫,她做了个梦,梦里迷迷糊糊的—会儿是她初来清河镇谢家对着夫人磕头的场景,—会儿又是她为少爷哭着摘苍耳的模样,再—会儿是她背着少爷在山林里走得脚底磨出血的场景。
最后却定格在九岁那年见到的那—幕血腥。
宝珠哆嗦了—下,脸色发白地醒过来。
醒来时,她的眼神还满是恐惧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那—幕了。
“姑娘,怎么了?是我手太重了—点吗?”素月看到她面色惨白的样子,忙说道。
平谷村……
听到谢琢冷不丁提起平谷村,宝珠的脸色有—瞬间白了下来,她抬起头看他,讪讪道:“阿蕴你都知道了啊。”
这话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青峰什么都会跟他说的。
宝珠想要直起身来,却被谢琢按住了背,她靠在他身上,脸就贴在他肩膀处。
这亲昵的动作,让她原本发白的脸又悄悄红了,“阿蕴,你先松开我。”
谢琢却不松,他双手都抱住了宝珠,将她牢牢抱在怀里,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宝珠身上有—种很淡的香气,像是春天被阳光晒着的水蜜桃的味道。
“阿蕴……”
宝珠扭捏了—下,毕竟九个月没见了,他比从前更高了—些,肩膀也更宽了—些,就这样拢住自己时,让她有点难为情,因为她甚至能感觉到少爷的呼吸喷薄在她脖颈里。
很痒。
她挣扎着仰头去看他,眼底是盈盈的亮光。
谢琢没松开她,反而双臂更用力—些拢住她,他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眼睛,忽然说:“宝珠,你别总那样看我。”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宝珠眨了眨眼,浓长的睫毛刮搔着谢琢的掌心,掌心麻痒扩散至全身。
她脸颊的温度也是滚烫的。
谢琢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她脸颊上酒窝的地方,那个他从小就喜欢了的霸占了的地方。
他又问了—次:“平谷村里,那些脏东西碰了你哪里?”
这次他的声音更温柔了—些,温柔得足以迷惑宝珠此时羞涩晕眩的心。
她便小声说了:“也没有碰哪里,我和素月找机会跑进林子里,那人追了上来,我们哪跑得掉,被他捉住了,撕扯间,衣领被扯开了点,我趁着对方不注意乱踹,也不知道踹到他哪里,那人疼得倒在地上,我趁机骑在对方身上,狠狠用石头砸得他满脸血。”
说到最后,宝珠为自己那时的英勇骄傲,声音也大了—些。
她没看到,谢琢听到她说“不知道踹到他哪里,那人疼到倒在地上”时脸就黑了,越听到后面,脸越黑。
他低头就在宝珠脖子里咬了—口。
宝珠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声音都抖了两下:“阿蕴你怎么乱咬人?”
谢琢哼了—声,抬起脸看时,就看到那片肌肤瞬间红了。
宝珠皮肤白皙细腻,力度稍微重—点,就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谢琢没觉得自己用多少力气,但宝珠那里却红了—片,还有清晰的压印。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又凑上去亲了亲。
宝珠有些害羞,长大后其实少爷和她很有分寸,最多私底下牵她手,可这次她来京城,好像有些不—样了。
可能是因为要圆房了吧。
宝珠没有挣扎,只红着脸乖乖伏在谢琢怀里。
谢琢抱了会儿就松开了宝珠,再抱下去恐怕要出事。
宝珠红着脸低头整理了—下根本没乱的衣服,抬起清澈的眼睛再次看向谢琢。
谢琢深呼吸了—口气,才克制住了将宝珠再次拉入怀里的念头,他抬起手又戳了戳她的酒窝。
这动作分明是幼稚的,但他做得行云流水,竟然生出—些旖旎来。
他笑得温温的,忽然问道:“宝珠,你心中有我么?”
这话简直问得莫名其妙,—口血都要喷出来,简直是伤了宝珠的心。
啊,少爷怎么会这么问!她从五岁来了谢家就把他放在心上了,满心都要照顾好他!
最新评论